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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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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事,本宫怎么不知道?”全无喜悦之情,但见一脸惊惧之色。

“怎么——太当真不知?”照理说身为国之储君应该头一个知道这样的大事,“崔司徒古弼等诸位大人都已经奉旨连夜进了宫。太没接到口谕?”

望着晃动的烛光,木然摇了摇头:军国大事都不必他这个储君过问了吗?父皇之前不冷不热,眼下却是蓄意冷落,打算废了他,令他自生自灭吗?

父亲多半已知道了他日前的所为。可恨他养了一群百无一用的废物!那孩有惊无险,如今还成了皇后的嫡。东窗事发,他该怎么办?

是就这样俯首让贤,还是硬着头皮赌一把?虽然未必能成大事,但至少可以转移父亲的视线,以免那双森冷的眼睛在背后死死地盯着他。

好吧,一不做二不休!

父皇因受到崔浩老儿的挑唆,意在废除胡教,下令大肆拆除佛庙,处处限制佛徒沙门的行动,关一带羌人和氐人聚集,佛教沙门历史久远根基深厚,朝廷颁发下去的政令因此而遭到强大的阻力,随时可能激起民变。

或许这正是他机会,如今父之情坏断,只有靠菩萨救他了……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93章 关中民变妻妾过招

月末的一天,忽然下起了大雪,拓跋焘大病未愈,安乐殿乃至整个宫廷笼罩着一片阴沉肃压之气。

贾周吩咐打着寒颤的宫女在燃起的暖炉里加入了香片,轻手轻脚地走向屏风,刻意压低声音说道,“万岁,奴才私下里听到宫女们议论,高娘娘她——呸!”扬手给了自己一嘴巴,“高欢儿她疯了。”

到底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拓跋焘不由一阵揪心,“疯了?怎么回事?”

“据说,服侍她的那个婢女贞贤在刑苑里吃了不少的苦头,前些日终于熬到了头,找阎王爷报到去了。”

狠狠撇了阶下的奴才一眼,“朕问的是高欢儿,那奴婢死不足惜!”边说边吃力地撑起身体。

“您听奴才往下说啊。”绕过屏风进前一步,“传说贞贤死后,那冷宫里就开始闹鬼。高欢儿成天自言自语,仔细一听,您猜怎么着?居然是在跟贞贤说话!”

“无稽之谈!”不屑地嗤之以鼻。

“是啊,奴才开始也这么想。可那高欢儿说婢女贞贤瞎了一只眼,舌头也被割了去。您说她又没亲眼见着,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必是有人把那婢女死时的惨状透露给了高嫔,一个人关在那冷宫里成天的胡思乱想,再这么一惊一吓,不疯那才怪了!咳咳……”

“照万岁这么说,是有人成心在背地里搞鬼?要不要奴才去查一查?”

“疯都疯了,还查什么?打入冷宫的妃有几个不是如此下场?唉,先找个太医给她瞧瞧吧。”

“报——”一声大喝,传令官十万火急殿外叩拜。

拓跋焘当即把心提到了嗓眼,披着锦袍自御榻上站了起来,“进来报,出了什么大事?”

“关卢水胡人盖吴煽动数万羌氐乱民在杏城揭竿而起,聚众反叛!”

帝猛一攥拳,咬着牙根抱怨道,“那些镇守地方的武官是干什么吃的,居然会发生这种事?咳咳……宁头城大捷,朕刚过了几天舒坦日,就打地缝里冒出一支叛军乱党来。之前,连一点联络谋反的迹象都没有吗?”

“没有。呃——长安镇副将拓跋纥已率兵在前往关镇压的路上。”

“行了行了,先下去吧,区区叛军不足为患。传朕旨意,密切关注刘宋的动向,以防敌国趁虚而入。”和初定,华胄五胡难得同心。天灾叛乱几乎天天都有,让他对此多少有些麻木不仁。

“喏。”传令官躬身退出殿外。

贾周端详着万岁爷的神色,轻轻凑上前来殷勤提醒道,“万岁还是要以龙体为重,这身骨才刚刚好一些,那些聚众闹事的无知乱民就交由崔司徒和诸皇们去拿办吧。”

一想到天下之大而无人能替君父分忧,心里越发烦躁,“唉!难得镇守四方的猛士,更难得替君分忧的臣。国之不幸啊!”此事一出,崔浩必定主战;太无疑主和;两边永远是各执一词,从来没有政见一致的时候。都说是为国,难道就没有一点私心吗?人心里一旦有了“私”字,这天下还能太平吗?

“万岁宽心安养,闷了就召太乐属的部伎们来解解闷儿?”

“太乐属?”脑海里瞬间闪过月夜下提着鞋等在东墙下的柔弱身影。该死的,她已经被他狠狠地丢弃了。

“贾周,朕想出宫走走。”

“外面这大雪天的——”

“怎么着,轮得到你数落朕吗?”

“奴才该死,奴才不是那个意思,奴才是怕万岁累着。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安排。”

“哼,说到这知心——你呀,不如宗爱。”

萧竹将点燃的高香恭恭敬敬地插进了老太妃的灵位前,心里因为“老太妃”三个字而邪门的嗤笑。秦王的母亲能有多老啊?至多跟拓跋焘不相上下的年龄,那不也是那个死鬼的老婆吗?只道是红颜易老,后宫的女人换了一茬又一茬,无奈那个家伙在后宫女人们的心里始终那么抢手。

时间,为什么单单折磨女人啊?

转眼又是一年,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格外得早,零星的枯仿佛在一夜之间都不见了踪影,遒劲的干枝上只剩下高高堆砌的雪花。心里时常幻想着望儿蹒跚学步的身影,远远地,看不清俊秀的眉目——

望儿,会走了吧?

王府里老妈笑得满脸皱纹的脸忽然填满了视线,“侧夫人,王妃嘱咐老身自前院送过来几匹缎,说天儿凉了,让侧夫人添置几身御寒的衣裳。”

“缎?”萧竹抬眼扫过缎匹暗淡的颜色和不入流的织工,半真半假地呵斥道,“别人挑剩下了就都往我这儿送。呵,姐姐好歹还能想起我,替我谢过王妃。”

“王妃说,这眼看就到年根儿了,府里的裁缝没一个闲着的。何况新夫人这身量裁缝也拿不准,就请夫人抽空去南市自个儿找个针线好的替您做。哦,工钱由府上出。”

萧竹觉得委屈,微露嗔怒之色,“那是当然,姑奶奶好歹也是个‘侧福晋’,做几件衣服还得自己掏钱吗?”以为自己目前的角色就是那《梅花三弄》里的白吟霜,早晚得被高高在上的正室挤兑死。唯一庆幸的是,她不爱那个男人,也就懒得理会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福晋?”第一次听说这词儿,老妈一头雾水。

“呵,外族对王府侧室的称呼。”

谄媚的笑转眼代替了诧异的眼神,“那,夫人这就随老奴上车吧?府里的马车已经等在外面了!”

“外面冰天雪地的,非得今天去吗?”表面上装傻充愣,心里暗暗咬牙:这刁钻善妒的叔孙王妃是成心打整她。明知道她没带什么嫁妆,也没来得及添置棉袍,外面风大雪大,分明是想把她冻死。

“今儿府里的马车闲着,夫人正好做个脚力。王妃也舍不得夫人出去抛头露面丢了王府的颜面不是?”

萧竹强忍着心里的愤恨,一把接过老妈呈上的缎,“烦劳嬷嬷前面带路,早去早回,傍晚回来还要念我的《地藏经》呢。”幻想着将怀里的缎撕得粉碎——

不就是下雪吗,有什么了不起?再冷还能有当年的阴山冷,再冷还能有她此时的心冷吗?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94章 步一番风雪愁煞人

雪片纷纷落下,街市上过往稀疏。阵阵北风拂过,阴冷刺骨。

拓跋焘脚蹬马靴,鲜卑式的发辫绾在后脑。一身酱紫的胡袍,肩头绣工精美的贾哈上滚着毛色柔亮的熏貂。

贾周跟在主身后殷勤地撑着纸伞,“爷,这都转半天了,不如找间店铺进去暖和暖和?”天久病未愈,做奴才的不得不百倍的精心。

“朕不累。”帝王暗淡的目光自阴霾的天空移向宦官清秀的脸,“再走走,到前边再歇。”

“喏。万岁仔细着脚下。”

连同几名侍卫在空荡荡的街市间游荡,眼前闪过记忆零星的片段,年时的锣鼓声再不会响起,天地间徒留一片白茫茫……

安乐殿柜案上的太刃依旧伴着菊花,铁匠铺依旧传送着叮叮当当的声响,两夫妇恩爱依旧,他的爱却已深深埋在了冰雪之下……

脚下的石板路黑亮而湿滑,刚一出巷口,一辆奢华的马车飞也似地擦身而过。帝王愕然退了几步,险些跌倒,久久注视着一路远去的肇事车辆……

贾周赶忙收回未及搀扶的双手,砰的一声跪在冰凉的雪地上,“奴才该死!爷,让您受惊了。”

本就烦躁的心里愈加不爽,“谁家的马车,在京城之内居然如此飞扬跋扈?”望着雪地上两条深深地辙印,赫然沉下脸色。

“看形制,仿佛是哪位亲王家里的。”

“亲王……咳……”默默叨念了一句。

该死!不是他兄弟,就是他儿!

这些自恃功高的鲜卑贵族深深地迷恋于皇室的特权,时时不忘在百姓面前摆出高高在上的样。口口声声称自己皈依沙门,有一颗慈悲之心,然而众生在他们心里却从来不曾平等。他们信奉胡神所谓的业报,他们深信自己都是天人转世,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社稷万民在他们心里不过是恶业深厚的畜生饿鬼,任他们怎么践踏都是应该的。

转身瞄了眼身后的侍卫,“去,给朕问清楚,是哪个王府的。马车扣下,叫他们主入宫见驾。”

“喏。”两名侍卫抱拳领旨,寻着雪地上的辄印匆匆而去。

窗外风雪连天,萧竹方才将衣料交到裁缝手上,就看见车把式慌慌张张地冲进门来,“夫人,出事了。外面来了两名御前侍卫,说要把马车赶去宫里,让咱王爷入宫当面找万岁要去。”

“这平白无故的,抽得哪门疯啊?”萧竹思维短路,脱口而出,事情一牵连到拓跋焘,当即就换了一副嫌恶的表情。

“说咱这马车——跋扈!”

“跋扈?皇帝老坐在宫里,他哪只眼睛看见咱们跋扈了。就算是,比他还跋扈吗?”轻声嗤笑,阴阳怪气地评价道,“呵,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大胆——”两名侍卫忍无可忍,自门外冲了进来,嚓啦一声将腰间的宝剑推出了鞘,“胆敢出言不逊——欺君大罪!”

自知祸从口出,想不到这两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会在门口偷听。好汉不吃眼前亏,赶忙自圆其说,“两位大人息怒。我就是个女流之辈,不懂得什么欺君不欺君。恕小妇人口无遮拦,不过是想什么说什么,就算万岁他老人家在场,我也是这么说。”瞬间换上一脸假笑,“这马车本来是该让你们赶走的,”小手一摊,“拿来——”

“什么?”俩侍卫赫然一愣。

“圣旨。”

“我二人得到的是口谕,并无圣旨。”

“口谕?呵,”小脸一沉,“恕难从命!”

“这?”两名侍卫面面相觑,交头接耳地商量了几句,厉声咒骂道,“刁妇,尔等就在这儿等着接旨,仔细着你们的脑袋!”

“你们听听,跋扈——什么叫跋扈?宫里的狗都比别处的叫得大声!”

跪在一旁的老妈活活被这胆大包天的侧夫人吓出了一身冷汗,赶忙起身阻拦,“夫人消消气,为了王府里几百口的性命,万万不可使小性儿跟万岁爷滞气。”

“跟他滞气,我哪儿敢?我只是有理说理。这风大雪大的,哪个不急着往家里赶?万岁总不能拿着‘跋扈’的帽愣往别人脑袋上盖。”

雪越下越大,风越刮越急,拓跋焘有些无奈,终于走进一间熟悉的店铺里。当初御笔亲提的大字已被装裱了高悬堂,恍然记起那副缀着青黛的银质耳坠。

可能是雪天生意冷清,掌柜的不在。店里的新伙计,放下手里的活计笑嘻嘻地迎上前来,“客官,想买点儿什么呀?我给您泡壶茶去,您先慢慢看,小店儿里的首饰做工精良,连宫里的皇上和娘娘都光顾过。您请看,这堂上的那方字儿就是皇上老爷的御笔。”

“呵,”拓跋焘轻笑一声,随意翻看着柜案上陈列的锦盒。心底阵阵发酸:真真是烟花易冷,人世易分……一场梦就这么醒了,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

在裁缝铺碰了钉的侍卫莽莽撞撞地冲进门来,抱拳一拜,“爷——”有负圣命,不禁面露难色,“马车的主人向我二人讨要契,说,没有旨意,恕难从命。”

诧然转身,一脸怒气,“何人如此狂妄?胆敢公然违抗朕的口谕?若非朕的授意,御前侍卫还会讹他不成?走,朕要亲自会一会他,看看他的嘴硬还是朕的刀硬!”

一行人哗啦一下涌出了店门,提着茶壶的小伙计站在地当间一个劲地发愣:敢情这位就是皇帝老本人?看对方怒气冲冲的样,好像赶着去要什么人的命!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95章 被人伦压抑的欲望

一个侍卫走了,另外一个横刀把守在门口,风雪连天,就这么困在了裁缝铺里。

萧竹开始反省自己方才过激的言辞,圣旨很快就会请来,甚至还会多出几条严重的罪名。逞一时之快,这又何必?

遗憾的是她管不住自己,一想起那个混蛋男人,她就变得神经兮兮。

屋里异常的安静,雪片落地的声音遮蔽了众人压抑的呼吸。抱紧双肩找了个暖和的地方坐了下来,恍然发觉阴冷的北风早已打湿了单薄的衣裙。

贾周掀起门帘的时候,拓跋焘意外地看到了那张久违的脸。衣衫单薄的女人靠着炕头的木柜睡着,睡得很甜。

心魂动荡,腹底突然攒起莫名的邪火,他知道那不单单是恨,仿佛被压抑着的什么浸泡得软软的……

哗啦一声抽出侍卫的佩剑,缓缓走到女人面前,剑锋一提挑起女人尖尖的下颌。

“啊……”萧竹赫然惊醒,低眉注视着陷入下颌的剑锋,不敢抬眼,目光顺着剑身滑向持剑的手。

是他?

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仓皇抬眼,对上男人死水般的脸色。眸深邃而危险,读不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朕听说,有人索要圣旨。”

“不错,就是我。”剑锋冰凉,下颌隐隐渗出血丝。

“圣旨没有,路到是有一条——”

荡动的眸里似有恐惧,而更多的却是憎恨。

“死!”

冷笑一声,“呵,你已经杀了我……”久久注视着男人冷硬的轮廓,冷不防起身扑上前去,“你——把望儿还给我!”

拓跋焘下意识地收回剑锋,怎奈愤怒的女人发狂似地扯住他的衣领,放肆地厮打,宝剑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仇恨的小手无情地落在胸口,他说不清为什么要纵容她。一个令敌国闻风丧胆的大英雄,在这个女人面前却毫无杀伤力。

不!他不信,他不相信自己会败在她手里!

反手一搡,女人的身体像狂风的落一样闪出了老远。龙颜扭曲,对着围观的人群大喝一声,“都给朕出去!”

心渐渐被压上头顶的恐惧吞没,萧竹惶恐地垂下眼,不敢再挑战帝王眼的怒火。拓跋焘步步逼近,女人声讨的气息开始不稳,“只我们两个,会遭人闲话的。”

“朕可以告诉你,方才在场的那些人,一个都不能活。”

“你凭什么?他们招惹过你吗?辱没你的人是我,有恨有怨大可以冲着我!”

“你以为你能逃脱?”目光落在她袒露的胸口,轻蔑一笑,“放心,送出去的东西,朕不会再要了。天有天的原则,绝不与人共享,你就是求朕,都不会了。”

“谁稀罕求你,我没那么下贱!”

大受刺激,一把扼住叫嚣不止的喉咙,将她狠狠抵在柜门上,“你是朕见过的女人里最下贱的一个!天底下有几个女人先跟了老又从了儿?换一个女人,早就自尽了。可你呢?”心隐约浮起一丝不自信:她不会求他,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在他儿的怀抱里获得了满足?抑或是在嘲笑他不及秦王?

吃力地推开暴虐的手,横眉冷对,“我苟延馋喘的活着,是为了望儿;不是为了给你看,更不是让你这个混蛋评价我!”扭头闪躲,吃了对方狠狠一记耳光。

甩过脸颊的大掌不停地颤抖,拓跋焘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分不清身体里迸发出的是怒火还是欲火。只是迫切地想要侵犯她,不欺上她的身不足以发泄心底的愤恨。可是,他不能——

他不能!

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哗的一声撕下女人胸前绣着菊花的阑裙,他恩赐的“封印”就在哪里,现在却成了别人的领地!颤抖地薄唇贴在她耳边,不知是在强迫她还是强迫自己,“有人动过它了……为什么允许别人碰它?”

女人喘着粗气,依稀可见的淡粉齿痕随着突兀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忽然破涕为笑,“呵,呵呵……拓跋焘,你看看吧,这满身的伤痕,全都拜你所赐。还有看不到的,在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淌血。”

指尖小心翼翼地触及他犯下的“罪行”,完全体会了她当日的疼痛。当初将这难忍的疼痛强加在她身上的时候,就该想到今日的报应!

她疼——

揭开封印的一刻,他更疼……

耳边浮起隐忍的抽噎,萧竹神情木然,暗淡的眸几乎失去了光圈,“把手拿开……请万岁爷自重!”

“你住口!朕不需要你来提醒!”牙齿陷入了白皙的颈背儿,随即听到女人哀怨的苦吟。

异样的满足,唇齿间浓重的血腥让难以启齿的快 感在意识里蔓延开来。无从发泄,用残忍的撕咬守护他不能逾越的雷池。

出乎意料的是,挣扎的女人居然还了口,死死咬住了被他扼着脸颊的拇指。

“啊——”挣不脱,她打算咬断它吗?“你找死!”

女人眯起双眼,冷冷地睨着他,全然没有打算松口的意思。

“你就这么恨朕吗?”长指插进发间,猛然一提,使她高高扬起下颌。幸而抽出了剧痛的拇指,只是血淋淋的。

“是恨,恨不得杀了你!”疼痛,不知是来自心里,还是来自肩背上的斑斑咬痕。

“因为望儿?”眼角缓缓泻下一缕清泪,狠狠推离她的身体,“他过得很好,长大了不少,拉着皇后的手可以走得很稳当。每天都开开心心,你尽可以把心放进肚里。”

“你以为,我会因此而感激你吗?”

“为什么不?”解下肩头的贾哈丢在她坦露的胸口上,“魏宫旧制‘贵母死’。进退取舍,朕扪心自问,不欠你什么。”眼下看来,可以贵,母不必死——

只要,他肯放下爱情。

萧竹散漫的目光落在褶裤下残雪化尽的马靴上,狭窄的视线被男人如炬的目光压迫在荡动胡袍的长襟之下。

拓跋焘终于将满心的委屈吞进了肚里。离弃已成定局,何必留下熬人的念想?在她心里,他已然成了一个借腹生又始乱终弃的负心郎,既然要恨,不如恨得彻彻底底,“朕派人送你回府。就说,马夫当街冲撞了朕,婆袒护多嘴,皆被朕就地正法了。”

“为什么单单留下我?”做为主,她才是始作俑者。就这样回府,不是太可疑了吗?

扬手挑起厚厚的门帘,淡淡回望,“秦王不会问你这个。”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答疑:爱与痛苦

问题来自亲fsygnh3214

梦,进两年一直在看你的,每本基本不下3遍了,看开很多,但爱究竟是怎样的,要受现实压制吗,要屈服吗,是爱重要还是生存?若甘愿受苦只为取爱呢?

首先,很高兴听到亲说“看开了很多”。这是对荼蘼最大的肯定,一直以来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佛法对于我们这些世俗之人,在很大程度上像是一针疫苗。药剂不是针对病毒本身,而是提高我们自身的免疫力。

简单的说,佛陀教给我们一种看待事物的方法,也给了我们避免痛苦的药方,但是他从没教条地告诉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做,因为每个人心的世界不同,所处的境不同,遭遇的机缘不同,是非对错不同,得失取舍也是不同的,

佛说,任何事物都是一体两面的,就像一个钱币,正面是痛苦,反面是快乐,整体的感觉才是完整的人生。然而这个整体,可能又是轮回的某一个面,包罗涵盖,以此类推……

人在梵经典被称做“GANGHANG”,意思是“易于流转”。随什么而流转呢?是业,是习气。人常常执着于自身的习气,是执着困住了自己。

这种习气可能包括,你固执地认为某种东西是好的。进而有了追求的欲望。这就产生了“贪”。

或者固执地认为某种东西是坏的,极力排斥屏除。这就是“嗔”。

而在前世,今世,来世,乃至生生世世始终固执地持续着对于好与坏的差别,这就是“痴”。

亲的这个问题,荼蘼无法回答。因为我的心和你的心不一样,看到的世界自然不一样,最终做出的选择多半有差别。如果碰巧有一百个人和荼蘼选择的一样,千万不要觉得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那只能说明我们是一类人;而另外那个选择,代表着另一类人。

佛眼没有绝对真理,道德伦理与真理不能混为一谈,大多数人认同不代表着正确,少数人信奉也不代表着不正确。

那么是生存重要还是爱重要呢?

这是既对立又统一的一对矛盾,可以把他们看做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这个只要上过高,学过辩证唯物主义物质和意识关系的都明白,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但佛法这种哲学形态是唯心的,物质在这个体系里就变成了梦幻泡影。但辩证的部分同样适用,缺一不可相辅相成。

有矛盾就会有痛苦,无非是矛盾两方此消彼长的斗争。还是那句话,关键在于选择。

而选择是很个人的事,心不同,所处的境不同,选择自然不同。无所谓对错,抛开社会道德伦理,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评价别人的选择,像个大家长一样指着别人的鼻说“你不应该如何如何”。

所以,有人会轻蔑地说“恋爱能当饭吃吗?”(唯物症候群)也有人会大肆叫嚣着,“死了都要爱”(唯心症候群)。

那么甘愿受苦还是取爱呢?

荼蘼在书多少次强调,有多爱就有多伤。谁要是说,他爱了没伤,荼蘼会极其鄙视地白他一眼,心里说:那就是没爱。

一个人自身的矛盾已经很难平衡了,而爱情更是要将两个人的矛盾绑在一起。矛盾叠加着矛盾,不痛苦才怪。

荼蘼要说的是,不爱就没有痛苦吗?看着别人如胶似漆的时候就不痛苦吗?生病了,一个人倒在哪儿没人理会就不痛苦吗?还是选择,无非是选择一个人的苦,还是两个人的苦。佛说,一切情绪皆苦,逃是逃不掉的。

佛法就如一贴安慰剂,像一盏明灯照亮前方的路。任凭前途艰险,心无挂碍,大胆的往前走。好比在玩一场“不知名”的游戏,因为不知道前途会遇到什么,通常会很紧张,而且很快就会被突如其来的危险搞死。而佛法的意义就是提醒你前方可能有深谷悬崖,难缠的小妖,狰狞恐怖的BOSS,让我们心里有个谱,随时准备应付这样或者那样的危险。

当你到达终点,或者死在了半路,回头看看,不过是一场梦。噩梦还是美梦很难评价。我们不能应为不甚完美的结果,而回避耐人寻味的过程。

现代的爱情貌似淡了,大多是因为现代的人都比较精明,尽量去规避爱情造成苦痛。

然而痛苦源自无明,而不是爱情本身,所谓“不爱而不伤”——可荼蘼认为“无爱不伤”未必是件美好的事情。一个女人一辈没为爱情伤过心真的是件幸福的事吗?我到觉得蛮可怜,也蛮可惜的。

要声明的是,落羽的压力并非来自拓跋焘本身,更多的是他不同寻常的地位与身份。帝王本人极度困惑,无形将压力转移到一个脆弱的女人身上。

他不折磨她还能折磨谁呢?他脆弱的那面只有她一个人看得到。男人被拥有的一切压制的喘不过气的时候,身为他的爱人你能怎么办呢?这不是古典故事,而是个社会现实。我们要正视这个社会给男人的巨大压力(每个人都会有压力,身份不同压力的来源就不同,个人的承受力也不同。)试着去理解“他”被迫加在我们身上的东西。

最终做出选择,你可以一走了之,也可以替他扛着,甚至可以采用更加极端的方式。

然而离去之前,不妨问问自己,换另一个男人是不是会面对另外一种压力?譬如宝胤,对君权与父权的无力。譬如宗爱,对自身缺陷的无力。

事无全美,人无完人。所谓完美,不过是巧妙地隐藏了缺陷。是玉就一定会有瑕疵,只要你长着一对透析世事的眼。瑕不掩瑜,懂得了这个,就会试着去理解,而不是苛求不真实的完美。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96章 借题发挥图谋加害

东窗事发,叔孙王妃第一时间带着家奴赶到后园兴师问罪。容不得萧竹辩解,人已被两三个年轻力壮的洗衣婆娘五花大绑。

“姐姐这是何意?”强挺起被压伏在地上的身体。

“纵容奴才驾着马车在京城的街市上横冲直撞,撞到了父皇居然还有胆量回来?”王妃横眉立目,一嘴巴甩在女人倔强的小脸上,“王爷若因此被万岁开罪,你担当得起吗?”

“奴才驾车,又不是我驾车,姐姐这么说未免有些不公。”不服,舔了舔再次渗出唇角的血丝。

“你大小也算半个主,若不是你催着赶着,那奴才抢什么?”

“府里的奴才个个眼高于顶,我一个遭受冷遇的妾室能做得了他们的主吗?”

“还敢犟嘴——”一指身边的悍妇,“你,给我撕烂她的嘴!”

“喏。”恶婆挽起袖管走向她,肥胖的大手狠狠提起她的脸蛋,边掐边絮叨,“我让你犟嘴,我让你犟嘴……”

萧竹瞅准机会在悍妇张开的虎口上狠狠咬了一口,当下换来对方一记响亮的耳光,“王妃,这贱人不服管教,她还敢咬人!”

叔孙王妃气急败坏地一跺脚,“我今天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瞧瞧,她就不知道本王妃的厉害!”轰的一声做在胡床上,对着几个跃跃欲试的恶婆娘吩咐道,“来呀,给我剥了她的褥裙鞋袜绑到院里去!”

话音刚落,几个恶妇上下其手将奋力挣扎地女人按在地上,嘁哩喀喳地扯下罩衫褥裤。正要将人抬起,忽见单衣背后渗出的斑斑血迹,猛的一拉衣领,齿痕错落着浓重的淤青。

“王妃,您看!”粗糙的胖手向后狠狠拉扯着衣领,另外一个婆指了指那些伤风败俗的铁证。

“好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我说怎么让车把式撒了欢的跑,原来是忙着去做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情!”疾走几步冲上前去,狠狠踩在对方的小腹上,“拉下去,给我重重地打,割了舌头卖到窑里去!”

“王妃——王妃息怒!”秦王拓跋翰鬼鬼祟祟地自门外探进脑袋,犹豫了片刻举步进了房门。

“哟,王爷怎么来了?”柔柔施礼,“臣妾给王爷请安。”走近丈夫,挎上对方的手臂,“王爷怕是还不知道吧?家里出了大事。午后这贱人乘坐家里的马车出了门,碰巧撞伤了父皇。车把式和老妈都被万岁一怒之下就地正法了。看在王爷的面上,才留了她一条小命。”

“本王有话要说,王妃借一步说话。”互换眼色,夫妻二人手挽着手来到后堂,“本王且问你,事发之后她是怎么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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