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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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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了。”神无主,心思全然不在讲话上。胸口绞痛,隐约觉得讲话的不是自己。一半灵魂从身体分离出去,站在某个角度注视着倚柱而立的“王者”。恍恍惚惚地转回头看了看意识的幻影——四下空空,再一次告诫自己:那个“佛狸”是不存在的。

遗憾的是,那个陌生的男声再次响起,随着山顶凛冽的风飘然回响:“如果没有你,母亲不会死……如果没有你,贺兰不会死……走得越远越好,你会害了落羽……”

被蛮横的怨恨逼得忍无可忍,捂着耳朵扬声大吼,“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朕逃到了这里,你为何还是阴魂不散?命运是不能选择的,朕一生下来就被祖父道武皇帝放在了王座上。朕是大魏国的心脏,朕要征服四海,朕是转轮圣王!”

“可笑,你连一个女人都征服不了!”

“不要再嘲笑朕,不要!朕不是懦夫,是疼她,朕怕,怕她成为又一个贺兰……”

“自欺欺人。你知道她爱的不是你,是我——梨花带雨。一个名叫佛狸的亡国流民。认输吧,告诉她,我就是你。若非如此,你永远都得不到她的心。没有一个女人会爱上你这种冷酷而专横的暴君!无关爱情,后宫三千佳丽不过是你的战利品,想得到的也不过是权力和宠幸。”

“不!你错了。想要哪个女人全凭朕的意志,她们爱朕,争着被朕宠幸。”

“没错。你在这宫里就相当于一匹种马,用你旺盛的精力保证皇族的壮大,皇权的延续。皇宫里没有爱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不过是个自欺欺人的可怜虫而已!”

仓皇逃避着身后穷追不舍的青灰胡袍,失魂落魄地冲进行宫空旷的殿宇。高大的铜镜里映出一个人影,像自己,仿佛又不是自己……

不是他!一袭青衣,看不清面孔,是那个如影随形的“梨花带雨”。

青衣忽而化作黑袍,影骄横地扬起下巴,像被血腥诱魊的野兽,贪婪而狰狞。欲望在血脉流淌,野心随着疆域的版图不断扩张。

场景一闪,缓缓步下车辇,冕冠前珠帘摇曳,仿佛站在了长江边上。出巡的仪仗绵延百里,奔腾的江水川流不息。卑微的顺民,臣服的叩拜,堤岸上桃李飞花,隐约看见一具女的尸体随水飘到了江畔,掩埋在厚厚的、濡湿的落英之下。

禁忌之恋,宫掖私情 第72章 鹿苑惊梦血海落花

江涛卷起千堆雪,滚滚东去却又寂静无声。身后的仪仗如泡影般悄然破灭,亦幻亦真……

拓跋焘略显恐慌,意识忽然间陷入了真空。江畔堆积的落英之下袅娜的裙带随水荡动。明知是具尸体,还是忍不住凑上前去看个究竟。

粉红的花瓣埋住了美人的脸,一张一翕的缝隙间浮动着散乱的发。半生征战,终于实现了饮马长江的夙愿,冰冷的江水却带来一具凄艳的尸体,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雁落羽有些无奈,又一次躺在了冰冷的水里。隐约觉得自己是在做梦,那名神乎其神的梵僧承诺会用密咒心法助她入梦求救,该死的是这场梦里她大概是个死人。

看不见,不能说,又不能动,该怎么求救啊?脚步声渐近,不知站在岸边的会是什么人?所有的感官就只剩下了耳朵。回想起当初在庵里的时候,师太说观音菩萨的智慧发于妙耳,根清净,耳朵的作用是内听心声。

什么乱七八糟的,关键时刻又跳槽了。想想办法,她该怎么喊人救她……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既然梦为心声,她怎么想就会怎么发展吗?可一个死人想得再多,别人也看不见啊。

诈尸大概不可能吧?即使是诈尸也还是“尸”,顶多是轰地坐起身来吓人,还是不能讲话。

对了,吓人——

死人独特的控诉与表达。

赌一把,只有这一个机会了……

而不论对方是谁,男人对死亡的耐受力往往比较强,不够血腥就不足以震撼对方。

拓跋焘望着随水荡动的花瓣出神,恍惚看见透湿的胸襟下若隐若现蓓蕾。下腹一紧,克制不住龌龊的想法。他近来是怎么了?脑袋里想的事情一桩比一桩下作!

克制,猛一回身拔腿就走,十步之内,犹犹豫豫地停下了脚步:一个女死在他的疆土上,他就这样不管不问吗?

“郡守何在?”

无人回应,只听到深远长的回声。銮驾刚刚还在,一眨眼的功夫,人都去了哪儿?焦虑不安地转回身,目光再次锁定了高耸出水的圆润双峰。脸颊燥热,连吞了几口唾沫,被一股莫名的力量蛊惑,脚步逡巡,折回了水边。

动荡的水波拂开了轻薄的衣襟,肌肤温润如玉,丝毫不像是一具僵死的尸体。隐隐觉得有些可惜,幻想着女生前明媚可人的样。伸出去的手长久停在半空,战战兢兢,迅速克制住了猥亵的初衷,徐徐落下的指尖轻轻扯回半敞的衣领遮蔽了惑人的仙境。

濡湿的衣襟帖服着饱满的花苞,隐约透出一片粉红的疤痕,心跳骤然加快:“不,不……不可能!”脊背窜起的凉气直冲头顶,头皮发麻,顾不得尊贵的玄袍砰的一声跪在清浅的水里,急不可耐地拂去盖在脸上的落英,颤抖着嗓音喃喃自语,“不是,不是朕的奴儿,不是落羽……”

如雾的青丝下汩汩地冒着血,清澈的水面霎时化作一片血海。战场上杀人无数,从没有过这样毛骨悚然的感觉,不敢触碰遮住脸颊的长发,害怕极了。

紧闭着双眼,将孱弱的尸体拖向岸边。脚步越发沉重,一个踉跄跌坐在泥地上。顾及身上的龙袍,赶忙起身拍了拍身后的淤泥,余光无意扫过双目圆睁的尸体,失声惊叫,“落羽!”

“万岁,万岁?醒醒,万岁……“

豁然起身,大口地喘着粗气,魂不守舍地大吼大嚷,“啊……朕不会放过他!朕要报仇!何人下此毒手,朕要坑其族!”眼前依旧是穿出口鼻,上下贯穿女人身体的木桩。好残忍的刑罚,禽兽,禽兽!

“万岁,您怕是做了场噩梦,醒了就好,醒来就没事了。”一脸紧张的宗爱跪在榻前抚着主的背,喋喋不休地安慰。

拓跋焘扬手抹去额前的汗水,惊魂未定的心狂跳不止,“传旨摆驾,连夜回宫!”惴惴牵挂,只想马上见到她。

“万岁,三更天,且龙体尚未康复——”

一把抓起对方的衣领,“朕说要回宫!你敢抗旨?”用力一推,双眼迸射出浓重的血腥。

“臣冒死叩请陛下收回成命!”神情恍惚的拓跋焘,此时才注意到跪在阶下的老太医。“臣请陛下安心静养,务必以龙体为重!确保陛下安然无恙是臣的责任,陛下若不应允,臣只好碰柱谢罪了。”

“良臣!抗旨都抗得理直气壮。你这是在威逼君父,欲陷朕于不义。”微蜷的身瑟瑟发抖,微微眯起龙睛,“来人啊,拉出去,廷杖伺候。朕不给你作忠谏贤臣的机会,更不想被人扣上昏君的帽。”缓缓转向跪在脚下的宗爱,“传朕口谕,擢太乐署待选部伎雁落羽为‘奚官女奴’,即刻前往鹿苑伴驾。”

逃不开了,梦里梦外全是她。时时放心不下,只好将她放在眼皮底下。

目光空灵,薄唇挑起一弯上扬的弧线,仿佛很得意,又像是带着几分讥诮:朕将她搁在身边寸步不离。朕得不到她的心,就僸锢着她的人。雁落羽是朕专属的奴儿,任什么“梨花带雨”,任什么亡国流民,永远永远都没有机会再与她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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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官女奴*

隶属内侍省,奚官局。北魏女官名。《周礼》谓天官祖宰属官酒正的属员有女酒三十人、奚三百人。两者都是造酒的女奴,女酒为奚的上级。北魏女官有女酒、女飨、女食、奚官女奴,按其名称,与《周礼》所述近似,当为掌管宫酒食的人员,惟四者地位相同,均相当于外廷的五品官。

禁忌之恋,宫掖私情 第73章 宫闱纷乱狱中佛缘

晚饭过后,受封德妃的高欢儿坐在刚刚搬来不久的殿宇里,摘下头顶的加髢,摆弄着首饰盒里的簪花珠玉。

贴身侍女贞贤,站在身后细心为主梳理着乌黑的秀发,随口话起家常,“娘娘从平壤带来这么多漂亮的首饰,也不见您带过。”

“呵,陛下崇尚节俭,不喜奢华。带上这些珠宝不但不会讨陛下的欢心,反而会遭其厌倦。”说着,将东珠编结的珠花丢进了朱红的漆木套盒。

“节俭?呵呵,陛下对娘娘们小气,对将军们可大方。赏赐军功动则万金,从没见他吝惜过。”背地里议论皇上犯了大忌,自知理亏,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左昭仪美貌后宫无人能及,陛下之所以厌恶她。一来是不喜她心直口快的个性,再就是不喜她那副光彩夺目的扮相。听说当初冯燕的后宫一贯这么奢侈,她亦不过是自幼耳熏目染而已。”

“那赫连充容平日也是花枝招展的,皇上一见她就喜眉笑眼,根本看不出一点讨厌的样。”

“傻丫头,万岁每见她不过是说几句不荤不素的笑话,你几时看见陛下宠幸过她?”

“哎?娘娘不说我还真没深想,这又是何缘故?“

“听这宫里的老人儿说,当初赫连充容也得过宠,后来皇上愣是被她那二姐挘Т钭吡耍蠡狗饬耸珏W约医忝煤岬抖岚缓么虻粞劳抢镅剩蟾乓蛭拍恢趺锤制酵鯍'搭上了。“

“天啊,不怕被告发,拉到刑苑千刀万剐吗?”

“皇后是她亲姐姐,能对她动刑吗?都是女人,谁人不知这独守空闺的苦。”端起放温了的茶,浅酌一口。

“就不怕有人向陛下告发吗?“

“陛下心如明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这又是为何?万岁自知带了绿帽,不会这么大度吧?”

“就是这么大度,其的用心只有陛下自己知道。我猜,可能有关乐平王。陛下心思缜密,处置那对奸夫淫妇只是早晚的事情。”

“听知情的姐妹们说,那乐平王淫虐成性,赫连充容怎会跟这么个如狼似虎的怪癖有了私情?“

“叔嫂通奸,里应外合,相互利用吧?不过是些传言,两人即使真有奸情,最终也只能是查无实据。万岁何等精明?不会承认自己带了绿帽。日后纵使真要查办,也一定会寻找其他事由。”

当班的小宦官忽然兴高采烈地跑进门来,“娘娘大喜!皇后突发急症,皇上已经准了众妃嫔的联名上表,皇后病愈之前,暂由娘娘代掌宫。”

什么?

惊诧之下打翻了首饰盒,珍珠翡翠稀里哗啦地撒了一地。心里乱作一团,敛眉低咒:“奴才!何喜之有?还不速予本宫退下去!”长叹一声,撑着前额沉默半晌,望着俯身捡拾珠玉的贞贤出神:禁卫军一大早就在这万寿宫里挖地三尺,搜寻渡水潜逃的太乐部伎。这皇后早不病晚不病,逃犯刚刚押送刑苑她就病了?

她高欢儿不是白痴,皇后这招一石二鸟之计也并不怎么高明!陛下出宫修养的时日不多,不论如何都不能错过除掉那贱奴的机遇。对方一旦得宠受封嫔妃,往后的事情可就更不好办了。

有了权力,杀人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要做得不着痕迹……

睡梦的雁落羽被送饭监守的皮靴粗暴地唤醒,一阵钝痛,后腰上狠狠挨了几脚。赶忙起身,躲在了“咖喱大师”身后,不由自主地将其当做了护佑众生的金刚菩萨。

大概是因为皇后特别关照过的原因,监守对大师相当的尊敬。合十拜谒,瞄了眼躲在身后的她,没再说什么。

刑苑里的晚饭是白薯,拳头大,半生不熟,硬得像块石头。她丝毫没有放进嘴里的欲望,也许是因为还没饿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咖喱大师”的晚饭是特殊优待的,一碟青菜,一碗豆粥。事实证明,就是坐牢也一定要有个显赫的后台,没有后台罩着在哪儿都混不下去。在温哥华的时候,有席乔政罩着她,没了那把“保护伞”,她终于还是自杀了。遗憾的是,在这个地方她没有后台,死亡——已经注定了……

不知那场梦里遇见了谁,一场梦醒了,彻底忘记了梦里发生过的事情。

随遇而安,只当是一场梦吧,早晚会醒,早晚会忘记……

大师并没有急着吃饭,从墙角的龛位上抱起一尊巴掌大的怪异神像,转身望向捧着白薯发愣的她说道:“和尚身前之事已了,将不久于世。这尊法像就送予姑娘供养吧。”

接过小巧而精致的锉金佛像心有些诧异,“师傅,这个——是佛像吗?好像是个女的,可又不像是观音菩萨。”周身漆黑,看上去凶神恶煞,观音菩萨拿着柳枝净瓶的样比这个慈悲多了。

“这尊当然不是观自在菩萨,乃是我‘陀罗尼怛特罗’的难近母,是修习佛说的秘密教门。所谓‘密教’,梵叫做‘怛特罗’,意为纺织时的经线,重述万物归一的哲学。认为人体是宇宙的缩影。”

“难近母?这个就是难近母吗?我过去在电脑上仿佛看到过,就是尼泊尔‘活女神庙’里祭祀的活女神吗?”霎时来了兴致,上上下下大量着神像,仿佛在与高僧交谈,又仿佛是喃喃自语,“我对这个一直很感兴趣,还想过要去尼泊尔转转。我男朋友生前答应过会抽空陪我去,结果,他食言了……”表情忽然间变得哀伤而落寞:说走就走了,只扔下她一个;当她迫切地想要追上他的时候,谁知又走错了地方。

禁忌之恋,宫掖私情 第74章 似佛非佛性力禅道

“咖喱大师”仿佛会读心术,分明听到了她的心声,出尘一笑:“因缘似水,随业流转,命运在最初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会向哪个方向流走。路,又怎么会走错?”

雁落羽听懂了一点点,却又不太明白,总之,让人释怀。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里的“活女神”像上,对视着神像额头上的第三只眼,“师傅,她跟我以前见过的所有佛像都不一样。在我的印象里,佛像都是仁爱慈祥的样。说句大不敬的话,要不是您提前告诉我她是佛像,我一定会把这三眼十臂、周身漆黑的神像当做了夜叉。“

昙慧欣然一笑,露出满嘴的白牙,显然没有生气:“‘佛魔一心’本是修佛的心地法门。人之善恶,皆由心生。心善则佛,心恶则魔。佛魔原无定性,无非随心念的善恶转移而已。

诚实、谦恭、慈悲、勤俭,皆是善念。欺诈、骄慢、嗔恨、淫惰,皆属恶念。因而一念善,则佛应之。身心的环境就会变得祥和,而化于佛。不但会使善者更善,恶者亦会转而为善。一念恶,则魔应之。身心环境转为恶劣,而化于魔。不但会使恶者更恶,善者亦会转而为恶。故日‘凡圣不出一心,善恶皆由心造’。心佛则佛,心魔则魔,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雁落羽望着手里的神像轻轻点了点头,笑容略带自嘲,“照这么说,长得凶神恶煞,也未必就是坏人。”就像席乔政,从第一眼看见那张‘夺命夜叉’似的脸,她就认定他是个坏人了。后来又听说了关于他的那些血腥故事,知道他是北美洲最无法无天的大毒枭。到她终于摘下那张凶神恶煞的面具时,已经来不及了……

见鬼,居然又想到了面具。大概再也见不到那副“梨花带雨”了吧?大师说,路不会走错,那副面具背后真的是故人吗?

刚刚那场梦里,江边的男人又是谁呢?

可就算是那个“妻妾成群”又能怎么样?他就是长对翅膀也难飞进刑苑的重重高墙。

“咖喱大师”笑眯眯地捡起她随手放在地上的白薯,在手里掂了掂,“不吃也不要浪费了,听和尚讲法,就当做是给和尚的布施吧?”

“呵呵,用白薯布施,太没诚意了。”不是不舍得,心多少觉得有些不妥。

“和尚在意的是一颗布施的诚心。和尚心里甜,白薯到了和尚嘴里亦会变成美味佳肴。姑娘心里苦,美味佳肴到了姑娘嘴里也不过是块白薯。”

“说得真好。要是能早些认识您,我大概早就安安心心地剃头出家了,也不会被关在这个鬼地方。”

“佛法真理,本不可说。亦如土的‘老庄之道’,正所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出世入世,皆是假名,终归一心。当知真心为出世,妄心为入世。出世是佛法,入世是世法。出世是法身,入世是报身。佛法与世法本来不二法,心善是菩提,心恶是夜叉。”

落羽一个劲儿摇头,越听越迷糊。什么名啊,世啊,好乱啊。

“不懂没关系,临俗世经万劫而得菩提,禅悟只在花开的一刹那。”

“但愿有一天,我的那朵花也会开吧?”法不法的不重要,反正她很快就会被处死了。真正感兴趣的是这尊“难近母”,没机会去尼泊尔,听这“咖喱大师”讲讲也好。回头看了眼一边啃白薯,一边听大师讲法的“姥姥们“,凑上前去问道,“师傅,给我说说这尊‘难近母’吧?”

“难近母,原名杜尔伽,梵地及西域称其为突伽女神,原是大自在天湿婆的妻。她的诞生有个有趣的故事。据说在远古的时候,西天有一个很厉害的大魔王,就是天神的死敌,檀那婆的首领——牛魔王。牛魔王非常厉害,将帝释天及众天神打得落花流水,并将他们都赶出了天界。

帝释天没办法,只好向三大神求救。梵天、毗湿奴、湿婆听了都非常愤怒,愤怒得眉毛倒竖,眼睛喷出火。后来帝释天他们也跟着一起喷出火。

结果,当大家的怨念结合到一起时,火堆就诞生了狰狞可怕的杜尔迦女神。可称作世界上最强的诸神怨念集合而成的兵器!

后来众神还把自己最强的武器交给了她。湿婆的三叉戟、毗湿奴的神盘、水神伐楼那的神螺、帝释天的金刚杵,以及其坐骑爱罗婆多神象脖上的神钟,最后她还获得了喜马拉雅女神赠与的雪狮。最终,杜尔伽打败了牛魔王,将其送去了阎摩的枉死城。”

“天啊,怨念真的可以杀人吗?”不禁想起横岛忠夫的那句经典:如果憎恨能杀人的话,你已经死了一百遍了!。“照师傅的话,这突伽女神应该是有史以来最霸道的神了,那些什么什么大神貌似都不是她的对手。”

“难近母是我‘陀罗尼怛特罗’的金刚主尊之一。依经说,她是大菩萨化度众生的一门方便,是神人合一的女菩萨。她为男性众生说法,也以执手,拥抱,接吻等行为使天、人、阿修罗远离贪欲。依佛法说:不同类的众生,有不同类的‘淫事’,如‘二二交会’的,‘相抱’的,‘执手’的,‘相顾而笑’的,‘眼相顾视’的。她曾化身伎女‘婆须蜜多’,使每个和她睡过觉的男人最终成了虔诚的佛教徒,以欲制欲,使人销魂之至,触发男人内心里的爱,从而拯救他们肮脏、贪婪的灵魂。”

“我一直以为菩萨是戒除男女之事的,怎么还可以这样?”远远悖离了她以往的认知。

“和尚信奉的既非大乘,亦非小乘,乃是密宗之‘陀罗尼怛特罗’。所谓‘怛特罗’原是指印度教性力派的‘怛特罗’圣典。加上了‘陀罗尼’三个字,便成了佛化密教,亦或称其为密化佛教。因为修行的侧重点不同,密教内派别混乱。崇奉性力派者,以‘怛特罗’为心,重视轮座礼拜,供献人身而行男女杂交之事,欲在合欢的恍惚与神合一,姑且不论其心正邪,其行猥杂下流令人轻视。我等崇奉佛说者,以佛典“陀罗尼”为心,乃去除前者猥杂弊风,潜修佛门教义。”

“密?密宗?”困惑,貌似与二十一世纪吸引全世界眼球的“藏密”有某种说不清的联系。因为对国历史没有概念性的坐标,雁落羽并不知道,她所处的北魏时代正是佛教东传,派别分支各自发展的时期。她脑袋里想到的“藏密”还要再等三四百年才会形成。“咖喱大师”信奉的“怛特罗佛教”可以看做是藏密的祖宗。

禁忌之恋,宫掖私情 第75章 毒薯布施善缘善报

光与影像顽皮嬉戏的孩,在午夜的宫殿里追逐着捉起了迷藏。熏炉上的饕餮大睁着突兀的眼,在梦魇的时空发出沉沉的笑声。

青烟腾起,撕开夜的玄裳,划出一道袅娜的伤疤,惨白,飘渺,让人轻易忽略了疼痛……

高欢儿独自坐在孤灯下凝神,心底隐隐窜动的火苗遮蔽了幽深的双眸。幻想全是那个素未蒙面的惑人女——

那名散乐部伎一定很美吧?

堪与左昭仪平分秋色?

抑或,弹得一手好曲,唱得一嗓好歌?

才学如何?

陛下一向很看重才学。像右昭仪那样目不识丁的愚妇,很难得到陛下的垂青。

清晨的那场大火是意外,还是人为的?

这宫里恨她的人太多太多……

那女被押送刑苑之前,皇后下过处决的懿旨吗?忽然间把后宫大权交给了她,料定她会借机除掉那个女。对方猜得不错,可她不会轻易让人抓住小辫!万事不可操之过急。

“贞贤?”袅袅转回身,闪烁的灯火在俏丽的脸庞上投下参差的暗影。妩媚被黑暗淹没,轻扬的嘴角诡异而诱惑。

“娘娘。”疾步上前,伏跪在面前。

语调随意而温和,问起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左昭仪不是一直想把赫连充容宫的婢女冯氏要去吗?两人既然是家姑侄女,本宫做主,就随了她的心意。”

“娘娘果然菩萨心肠,那冯昭仪平日里总与娘娘作对,难得娘娘还一心为她着想。只是皇后那里……娘娘不怕皇后病愈之后借机怪罪吗?”

“是非对错,自有陛下圣断。我只是替君分忧,做了该做的。”笑容仁善,“对了,明日将那小奴婢送往左昭仪宫之前,先将人带来见我,本宫还有几句话要交代。”

“诺。”起身退出了殿外。

凛冽的朔风涌动着浓云,死亡的阴影再次笼罩了刑苑牢房。雁落羽呆呆地望着禅坐墙边,七孔流血的“咖喱大师”,手足无措,敛眉落下了两行热泪。

大师一早就说他将不久于人世,还将相伴一生的宝贝佛像送给了她。那颗吃了一半的白薯还在桌上,难道有人在白薯上投了毒?

大师提前就知道吗?所以才要她用白薯布施,一心替她赴死?

没错,有人成心想毒死她!“姥姥们”也吃了白薯,都没有毒啊。这足以说明不是白薯本身的问题,分明是有人针对她。

拓跋丕和拓跋辰的魔爪能伸进这内宫的刑苑吗?皇后要杀她,只要下道旨意就好了,用不着这么阴险毒辣的办法。

一路走来,危险无处不在:被窝里的毒蛇,瀛澜苑的大火,误杀兰儿的黑衣刺客,皇后下旨将她“幽闭”,只是迟迟未见人动手。

现在又是被投毒的白薯……

死一生,她该怎么办?

救她的人什么时候才能来?她甚至怀疑有没有人会来这里救她。夜太长,太长,插在木桩上的女尸仿佛在远远地望着她……

宗爱奉旨带着一路人马连夜赶回了万寿宫。宫门大开,第一时间赶去德妃的住所。一阵鸡鸣狗跳,宫殿里迅速掌了灯。睡梦被惊醒的高欢儿袍带松散,急急忙忙地下了地,“常侍深夜来此所为何事?陛下回宫了吗?“

“回禀娘娘,小奴奉陛下旨意带‘奚官女奴’雁落羽赶往鹿苑侍驾。”微躬身体,扬起一副不冷不热的笑脸。

“奚官女奴?陛下身骨虚弱到要人贴身伺候他的饮食膳飨吗?”心暗自权衡:奚官女奴,官比五品,好在只是个杂役,不是妃嫔。

“陛下病得厉害。敢问娘娘,此时人在何处?“

“瀛澜苑大火之后,人就不知去向了。当初虑及龙体未曾奏报,公公也是知道的。”先发制人,借机把对方拉下水。

“这?”眼闪过一丝焦虑。本以为高嫔进封,那太乐部伎再无机遇得宠。谁料,转眼之间就封了个奚官女奴。官职卑微至极,难得常伴御前,其恩宠自是一目了然。

夹在两位宠主儿当间儿,这可如何是好?好汉不吃眼前亏,谄媚一笑,“请娘娘明示,小奴听从娘娘的吩咐。”

“公公这是说的哪里话?本宫即刻下令找人就是。”话音未落,只听门外一声大喊,“启禀德妃娘娘,囚禁刑苑的昙慧和尚食白薯毒身亡。”

此时听人提起“刑苑”二字,高欢儿不免有些嗔怒,“一个囚牢里的和尚死了,也要大半夜地惊扰本宫?”

“娘娘息怒,只因这和尚身份特殊,原是皇后的师傅。”

“哦?自陛下弃佛修道之后,赫连皇后便与佛门再无瓜葛。怎么还在刑苑里藏起个妖僧?”窃喜,以为抓到了至关重要的证据。

立在一边的宗爱接了话,“德妃娘娘,这昙慧和尚,陛下是知道的。当初还是陛下准其住在宫里。”

无奈,轻轻点了点头,转向匆匆来报的监守,“吃了白薯?何人会对一个与世无争的和尚下毒?“

“据说那白薯是被午前收押的女逃犯当做布施舍给了和尚。谁料大师吃下不久便七窍流血而亡……”

禁忌之恋,宫掖私情 第76章 人道鬼道王道霸道

宗爱心生七窍,瞬间抓住了重要线索。窃窃望着脸色铁青的德妃娘娘,心暗暗嘲讽:这人算到底不如天算,纵使是张良在世,也得占尽天时地利。那名午前收押的女逃犯,八成就是幽僻瀛澜苑的新宠。

缓缓直起身,忽然沉下脸色,对着侍立身后的小厮说道:“来人啊,随咱家去刑苑提人。”不冷不热地瞄了德妃一眼,浮起一脸敷衍的假笑,“小奴告退,请娘娘早些安寝。”

高欢儿连忙追上几步,紧张地唤住对方:“公公留步,本宫傍晚时才接到代掌后宫的旨意,实不知逃出瀛澜苑的女囚被收押在刑苑。这,想必是皇后的决定。”

冷淡,稍稍回身,“娘娘急什么?咱家可没说刑苑里那布施白薯的女逃犯就是幽僻瀛澜苑的太乐部伎。”撇了撇嘴角,暗暗嗤笑:不打自招!自认聪明绝顶,轻易就被他捏住了把柄。光想着在女人堆儿里逞强,全然没把他这不男不女的东西放在眼里。小河沟里翻船,该你倒霉!

心里紧张,自知失言,一把拉住宗爱,赶忙对贞贤使了个眼色,“来啊,速予公公取些茶钱。”

贞贤赶忙取来两锭黄金谦逊跪承,“公公往返鹿苑一路辛苦,敬请笑纳。还望公公在万岁面前多多替娘娘担待。”

宗爱伸手接过,然掂了掂揣进衣袖,“起来吧。”顺眉打量着眼前的侍女,随口叨念了一句,“到是个招人心疼的人儿。”目光移向德妃,谄媚一笑,“多谢娘娘打赏。小奴赶着去办差,请娘娘放心,那逃亡部伎收押刑苑是否娘娘旨意,只需去刑苑查问犯人入监的时辰便知。”言外之意,若非她所为,自会水落石出。若是她所为,赶紧打点刑苑监守,以备串供。

宗爱走后,高欢儿眼前一黑,扶着陪侍在身边的贞贤轰然瘫软下来。抹了把冷汗,焦虑的说道:“许是那女命不该绝。皇后的师傅平白无故居然会替她赴死。”

贞贤赶忙奉劝,“娘娘,来日方长。她私受恩宠不过封了个奚官女奴,您千万要保重身,不急这一时。“

宫闱怪事多,夜阑人不昧,左昭仪因为突如其来的消息险些从榻上蹦起来。

什么?常侍夜半入宫,自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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