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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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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钪奸角笆毯颍槐愕⒏椋淮笕饲氡悖抖懔恕!

崔浩衣袂当风,带着一班朝臣先一步退出了安乐殿,一路上与秦王傅侍郎高允窃窃私语,“据说那玄高妖僧近日常常于韩尚书府走动。一手拉着太,一手拉着尚书,里应外合,居心叵测!”

高允淡淡一笑,神色诡异,“太一党原是陛下的心病,不须司徒大人担忧,皇上梦里都会担惊挂虑。倒是那乐平王近日忽然与山王交往慎密。山王手握重兵,早已投靠了太,只怕那乐平王也会被拉下水。若是这两位手握重兵的王爷拧成了一股绳,变天的时候也就到了……”

“到时候,最先遭殃的便是你我以及一批得遇明主的汉臣。太晃远没有当今圣上的气度,抑汉用胡是早晚的事。”猛一抬头,隐约看见宫墙下一闪而过的袅娜人影。一身太乐部伎的灰衣,全身湿漉漉的,东躲西)藏,看上去慌慌张张。双眼微眯,捋髯沉思:莫非是,她……

下令擒拿?

不,断不可贸然行事!

没弄清状况之前,量她也飞不出这宫墙。何况,以他一个外臣的身份也不适宜插手此事。转身瞥了眼丢了魂似的高允,摇头佞笑,“高大人,洁身自好,有些东西是看不得的。”

“哦?”惊觉事有蹊跷。这女莫不是传言的“太乐新宠”?

捻髯笑望着对方,语调从容,高深莫测,“老夫先走一步。烦劳高大人速潜人去皇后宫里走一趟,就说,有人看到幽僻瀛澜苑的疑犯畏罪潜逃。”

禁忌之恋,宫掖私情 第67章 八方耳目叔嫂勾结

目送着紫袍加身、仙风道骨的崔司徒翩然离去,高允缓缓直起久弓的腰身,心暗自盘算:明知是块烫手的山芋,却偏偏丢给了他。他可没有糊涂到亲自去捅这个马蜂窝。有一个人最合适——尚书刘洁。

曾经与此人同在乐平王帐下共事,这位刘尚书堪称拓跋丕的心腹。谁人不知,拓跋丕与赫连充容那点鸡鸣狗盗之事?刘尚书一旦得知此事,还怕赫连皇后不知道吗?转身望向尾随而来的众臣僚,迅速锁定了那副瘦削而矮小的身影,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抱拳问候,“刘大人,近日可安好?允一直想去府上讨杯酒吃,常常念起你我二人随乐平王西征的日……”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雁落羽围着万寿宫整整转了一大圈,早已是筋疲力尽了。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步也拖不动了,蹲在不知哪宫哪院的墙根下,满心郁闷:这么大的一个湖,居然被围在了宫墙里。更见鬼的是转了一晚上,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没有鞋,脚底下早已是伤痕累累。早知道出宫无路,就该躺在那间囚室里睡大觉。这下可好,八成被人当做了畏罪潜逃。

眼下怎么办?

趁着还没被人发现再游回去吧?

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水面,心里不由有些害怕。昨晚若不是逃命心切,打死她也不相信自己能从那么远的湖心游到对岸。游回去——不被淹死也会累死。一天一夜没吃没睡,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管不了那么多,先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休息一下。

趁着看更守门的小宦官交值换班的时候一个闪身溜进半掩的小门,蹑手蹑脚地穿过一道穿花墙,贴着墙根扎进了刚刚发芽的丁香花丛。惊魂未定,隔着空荡荡的回廊,隐约听到两个小宦官半男不女的窃窃私语。

“哎,听说了吗?空悬已久的德妃之位终于有了新主儿。”

“高娘娘久得万岁恩宠,晋升德妃也是意料之的事。”娇嗲一笑,让人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呵,谁当皇后跟咱们这些奴才都没关系。咱家只恨没生出宗爱那副千娇百媚的撩人模样,不然咱这灰袍也能换个颜色。”

“呵呵,龙榻之上不分雌雄,如此说来,如我等这般不是人的东西往后说不定也有得宠的机会。”

“凭你?别做梦了!咱家看见你都没了胃口,何况万岁?”一阵轻佻的淫/笑,相继正冠束带掠过回廊。

躲在干枝丛里的雁落羽顿觉肚里翻江倒海,阵阵作呕,忍不住一股酸水自鼻孔里冲了出来:恶心!那家伙昨天还碰过她……居然,男女通杀?古代没有艾滋吧?哎呀,脏死了!

天色大亮了,钟粹宫一片肃压,赫连皇后一身大红金丝凤袄,头带嵌满各色宝石的金冠盛怒之下将案上的古董珍玩噼里啪啦地摔在地上。

那个高欢儿终于如愿以偿了!

德妃——

她哪有什么德行?不过是仗着一副妖里妖气的下作手段迷惑君王。陛下是哪根筋跳了槽,忽然间下旨晋封那贱妇为妃?

多半是因为前日她那身为淑妃的二妹未曾听她劝告,一怒之下对万岁的“新宠”动了刑。皇上表面上未曾追究,私下却认定赫连氏在后宫气焰太盛。擢升德妃,实则为了平衡后宫,遏制赫连氏独大的局面。

无可奈何地望着一地凌乱的碎屑,魂不守舍地坐下身,近身宦官的一声通禀赫然打破了沉思:“启禀皇后娘娘,出了大事,幽僻疑犯的瀛澜苑清晨忽起大火,火势凶猛,直冲云霄。整幢殿宇顷刻之间化为灰烬。”

“什么?”轰然起身,顿觉一阵头晕,顺势一倒,瘫软在身后的胡床)上。

小宦官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扶起昏厥的主,“皇后,皇后?来人啊,速传太医!”

安乐殿里光线昏暗,鸦雀无声。拓跋焘高烧了一夜,清晨的时候,才稍稍有所缓和。虚弱地抬起眼皮,淡淡瞥了眼衣不解带守在身旁的高嫔,欣慰地抓起覆在胸口上的一只小手,心默默沉吟: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人心不足,难免贪新厌旧。为何偏偏去追慕遥不可及的东西,而忽略了眼前的幸福?早该给她个尊贵的名号,一场梦醒了,唯有欢儿才是相伴榻前的人。

昨夜自瀛澜苑归来,便将那张“梨花带雨“丢进了暗红的炭火。那个“亡国流民”终于被他处死了,再不能与她私会。那奴儿,亦注定要在那瀛澜苑里幽僻终身……

宗爱在殿门外朝新近受封的德妃娘娘轻轻摆了摆手,神色仓皇而焦虑,仿佛出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

高欢儿起身理好衣衫,轻移莲步出了殿外:“陛下尚未醒来,常侍有何要事请奏?”

“小奴见过德妃娘娘!天明时瀛澜苑突起大火,陛下尚在病,眼下还要请德妃娘娘拿主意,报是不报?”恭顺地低着头,等待着回应。

禁忌之恋,宫掖私情 第68章 御驾出宫鱼临刀俎

环廊幽深,黯淡的光线斜照着苍白的短衣襦群,在光洁的地面上勾勒出一条长长的暗影。高欢儿半抬细长的媚眼,长久打量着恭顺谄媚的宦官宗爱:真真是个见风使舵的势利奴才!她刚一进封,对方立即就把前日认下的主抛到了霄云外。这么快就忘了他这顶常侍的笼帽是怎么得来的了?

淡淡一笑,神色谦和,一副商量的口气:“公公以为,万岁的身体此时还能承受这般沮丧的消息吗?”

“娘娘所言极是。奴才跟娘娘想到一处去了。”陪着笑脸,后撤一步,“奴才这就去备驾,待万岁醒来直奔鹿苑。”

密密匝匝的丁香枝吐出了新芽,欢叫的雀儿在花间的缝隙出出进进。折腾了一夜,雁落羽累极了,倒在潮凉的湿地上迅速睡了过去。

梦境凌乱,如灵堂前散碎的玻璃片在暖黄的阳光下闪着诡异的光泽。梦里又回到了温哥华,沿着华埠的央大街四下找寻,店铺外锣鼓依旧,只是不见当日那个“暴徒”的影。

再次走进了那家书店,渴望在那里再度遇到那张狰狞的面孔。如果他再次问起,她会十分确定的告诉他,她是国人。

而人生是不能回头的,不堪做别样的假设,如果事情按照另一条轨迹演绎,她现在或许安然地躺在爱人怀里。

书店里空无一人,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书架上的书籍,目光空洞,只限于扫过书名。期望在书架后再次看到那双慑人的眼,等了好久,永恒的孤寂……

手上还是那本书,关于一个毫无人情味的北魏皇帝,书上记述了平生的丰功伟绩,却对他的感情生活只字未提。那是人嘛?仿佛是一部不知疲惫的战争机器。她不喜欢这样的书,所以放了多年也懒得去读。

望着古朴的封皮发愣,忽觉一双大手缠住了腰身,眩晕,吻到窒息……

恍惚,那副“梨花带雨”哀伤地躺在暗红的火堆里,渐渐引燃,熟悉的轮廓烧得赤红。心一紧,低喊出声,“佛狸……”

耳边响起粗重的喘息,仿佛是嗅到了猎物气味的野兽。惶恐地张开眼睛,惊觉冰凉而濡湿的鼻尖贴着她的脸。

视线瞬间清晰,腥臭的涎水顺着獠牙的缝隙落入微敞的脖颈,恶犬忽然长开血盆大口汪汪汪地吼了几声。

“啊!”惊慌失措,连滚带爬地向后窜出了几大步,仓皇钻出花丛,生怕那条恶狗狂性大发生吞了自己。

咔嚓一声厉响,一双金戈架在了探出花丛的脖上,只听穿银甲披黑袍的武士扬声高喊,“禀校尉,逃犯已抓获!“

雁落羽终于搞清了状况,无奈地伏跪在地上束手就擒。暗自叹息,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尔等速将人犯押送坤宁宫,听候皇后发落。”

牙旗翻飞,仪仗似锦。昏沉之,拓跋焘在高妃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步上车驾。赫连皇后一身隆重的朝服跪谒路旁,顺着眉却暗暗咬牙:高欢儿,别得意得太早了,看看究竟谁人能笑到最后?本宫奉陪到底!

拓跋焘拖着虚软的身上了车,扬手将高妃挡在帘外:“朕想一个人去鹿苑清静清静,不需爱妃随驾。为朕累了一夜,早些回宫休养吧。”一纸诏书,往日的知音良人成了万众瞩目的德妃,忽然间觉得很疏远,又说不清是为什么疏远。隐约觉得,这暗无天日的宫苑之内悄然酝酿着一场隐性的厮杀。深不见底,犹如宫墙角下那口苍凉而幽暗的枯井。

但愿这聪慧过人的女能恪守安分,不辜负他慷慨的给予。焦灼的心高悬不下,害怕那张册封诏书最终会变成阎罗的催命状。

高欢儿愣了片刻,略有些失落,顺从地俯身叩拜。提起宽大的裙摆下了车。高昂着下巴,掩饰着内心的烦躁不安。

伏跪送行的女人们此时都已一一站起了身,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窃窃私语。扭曲而傲慢的面孔上挂着讥诮,恍惚,仿佛听到放肆的嘲讽……

车驾浩浩荡荡开出了宫门,送行的人群陆续散去。赫连皇后近乎挑衅地擦着新任德妃的胸圃走过,一脚踩住了对方垂地的雪白裙摆,看不出是有意还是无心。

很高兴看到高欢儿那副默不作声地隐忍表情,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管你是什么妃,什么嫔,都没法同她相比!

一大早就听说了瀛澜苑失火的消息,原本担心关在里面的太乐部伎会被大火烧死。幸而乐平王使人传来消息,说那女在失火之前就已畏罪潜逃。怎奈这宫墙深深,纵使插翅也难飞。这不,刚回到宫里就听说了疑犯已被禁军抓获了。

“皇后打算怎样处置此女?”跟在身后的赫连其娜还在为前日的事情耿耿于怀,“高欢儿如愿当上了德妃,姐姐还要留着那小妖精吗?”

“容哀家想想。”长叹一声,疲惫地坐下身,“照理说留着她也没什么用了。只是不知陛下心里是怎么想的?“

“姐姐的意思是——担心陛下怪罪?”

轻轻点了点头,心存顾忌,“嗯。”

“姐姐,留着那刁蛮的小贱人日后必成祸患。若得陛下册封,保不准又是一个高妃。趁其此时还是个乐伎,当断则断,万万不能心慈手软啊。”

皇后砰然拍案,两鬓珠花簌簌摇曳:“杀,杀一儆百,本宫对待这等狐袖媚主的红颜祸水绝不姑息!处死一名逃犯原是情理之的事情,依律治罪,怨不得哀家。”

禁忌之恋,宫掖私情 第69章 刑苑血腥借刀杀人

正午强烈的阳光将赫连皇后轮廓平缓的脸颊照得惨白,浓重的脂粉让人联想到即将入殓的尸首。颊上柔媚的胭脂稍稍缓和了阴森的气质,貌似皮肤原有的血性。

朱红的衣襟上炫目的金凤呼之欲出,凤眼凌厉,振翅长啼。锦袖一甩,霞光闪耀,端坐堂,彰显国母威仪:“传哀家懿旨,将这不守妇道私会通奸的罪婢打入刑苑,明日午时宫刑幽闭!”死并不可怕,为什么一定要这罪婢死啊?在这暗无天日的禁宫之,死,就相当于解脱。

被银甲侍卫押伏在殿外的雁落羽听了传话宦官的复述,不由一头雾水。怎么?又“幽僻”?这次又要将她关押在哪里?殊不知此“幽闭”非彼“幽僻”,乃是一种惨绝人寰的宫刑。

柔弱的身体被粗暴地拖了出去,一路跌跌撞撞直奔宫城西南的刑苑。隔着一片稀疏的小树林,远远听到鬼哭狼嚎的惨叫,凄戾刺耳,让人毛骨悚然。

不是要把她关押在这里吧?脚下发软,身控制不住的剧烈发抖。还要上刑吗?脚下窜起的寒意不由使人脊背发麻……

被侍卫推搡着进了大门,眼前是一座长着茅草的灰石照壁。瓦檐上饕餮狰狞,鼻腔里隐隐闻到焦臭的气味。

突然,一个女人歇斯底里地哭喊,急促的尖叫,仿佛是被恐惧淹没了意识,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空的一声,不知什么东西落了地,鬼叫声戛然而止,心随之跌入腹底。

寂静……

跟着刑苑的独眼监守掠过照壁,浓重的血腥直充眼帘——

“啊!啊!啊!”落羽狠狠咬着指尖,发疯似的尖叫,眼前一黑,霎时晕了过去……

侍卫带走了人犯,赫连氏两姐妹蹲在花园的木栅栏旁,兴味索然地饲喂着圈养的白兔。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赫连其娜摇晃着干枯的菜凄然自嘲,“兔儿离去时,尚且还能回头看看,男人一旦离开,回头看他又有什么用处?有时候觉得,自己还不如一只兔,万岁自从有了新宠就再也没有登过门。”

皇后长叹一声,低沉苦笑,“呵,这都是命。若我大夏不亡,昌哥哥也不会把咱们三姐妹送入魏宫。”将手里仅剩的一片菜投入笼,“若是能够选择,哀家情愿不当这个皇后,留在统万城嫁给一个放马牧羊的庶人。”

“姐姐休要乱说,您天生就是当皇后的命。当日魏宫选后,依姐姐生辰所铸的金人顷刻即成。您是天定的皇后,谁敢不服您?”

“呵,毁就毁在是天定的,不是他定的。”缓缓起身,“妹妹好歹还得过几日宠幸,又生下了皇儿。哀家有什么?陛下从来就没喜欢过我。我若不是皇后,或许这辈都没有机会侍)寝。”忽听廊上金铃作响,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概是图娅来了。”

话音刚落,赫连图娅顶着缀满大串宝石的狐裘小帽,气喘吁吁地冲到两位姐姐面前,“累死了,累死了。那小娼妇何在?姐姐治罪了吗?”

“侍卫已将其送去了刑苑,这会儿怕是已经到了。”

“糟了!”图娅猛一击掌,“姐姐不知其厉害,快快收回成命!”

“怎么?”两位姐姐互看一眼,不知所谓。

“乐平王担心皇后姐姐一怒之下会做出什么糊涂事,趁陛下出宫之机私下与我通了些消息。王爷说,那小娼妇早在去年秋方山游猎之时便得了陛下恩宠,正是宝音公主回来时说的那个被御箭误伤的民女。万岁下旨将其发配阴山,不久便后悔了,暗使辰王爷在戍镇搜寻。据说,陛下微服出宫私临山也是为了这奴婢。圣心所系,杀不得,杀不得!”

“果然是个厉害角色,比那高欢儿更胜一筹。人还没进宫就把个万岁弄得神魂颠倒了。”二姐其娜阴阳怪气地插了一句。

皇后轻挥锦袖,骤然板起面孔,“不,越是如此就越不能留!早知如此,兰儿一死就该趁乱要了那贱奴的命。以她遏制高欢儿,无异于引狼入室!”

“姐姐勿急,只需收回成命。乐平王已为我等献上了一条一石二鸟之妙计。”薄薄的单眼皮下瞬间漾起一片高深莫测的诡异。

“哦?”皇后赫然抬起一双凤眼,表现出十二分的兴趣。

“高欢儿好容易才爬上德妃的位置,怕是早就急着辅佐姐姐治理后宫了吧?姐姐不如趁此时机休息休息,把这后宫大权交给德妃。”

“你的意思是?”

“称病。”

“一早送驾出宫时还好好的,哪儿来的急症?“

“陛下新封德妃,姐姐此时不病更待何时?“

“哈哈哈,”笑声森冷而奸佞,“果然妙计!”情慾是怮惑的毒药,嗔妒是杀人的钢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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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茕茕白兔*

出自乐府《古艳歌》:“茕茕”(孤独无依貌)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这首诗的前两句即以动物起兴,兴兼含比喻。写弃妇被迫出走,犹如孤苦的白兔,往东去却又往西顾,虽走而仍恋故人。后两句是规劝故人应当念旧。

禁忌之恋,宫掖私情 第70章 变态虐杀人间魔域

血淋淋,血淋淋,血淋淋的……

惨死在院落央的女人阴魂不散,被木桩上下贯通的身体滴着血,滴着血,填满了她的噩梦……

梦见自己同死者一样被酒气熏天的侩手高高吊起,长长的、尖锐的木桩对准了“犯下罪孽”的下身、刀光一闪,勒紧的绳砰然断裂,轰的一声,木桩穿透身体冲出了口鼻……

“啊!”雁落羽尖叫一声,赫然惊醒。发疯似地伏在地上乱喊乱叫,僵冷的双手抱紧脑袋,高高撅起屁股,活像是遭遇了惊吓的鸵鸟。

脑海里荡漾着血光,一个苍老的声音交错着混乱的杂质在耳边嗡嗡回响:“姑娘,别怕,别怕……姑娘,醒醒啊……”

怪异的声音没能使雁落羽归于平静,反到平添几分恐惧。无法从声音分辨讲话的人是男还是女,仿佛年老的宦官。思维瞬间搭错了线,脑袋里挤满了《倩女幽魂》里的“树精姥姥”。

“不要!不要!不要!”沉浸于可怕的梦魇,平生第一次感到震撼灵魂的恐惧。终于刷新了从前对于死亡的定义,在她固有的印象里,死亡至多是刀捅进心脏,弹贯穿脑前,服毒,上吊,溺水……

从没幻想过如此可怕的死法,一根穿透身体的,血淋淋的木桩……

恐惧的一幕再次出现在眼前,那个女人尚未断气,痛苦地翻着白眼。

一股清凉的甘霖从天而降,渐渐浇熄了焦躁不安的心火。缓缓抬起恨不能戳进地面的额头,注视着一张黝黑的,异域特色的脸。那样的轮廓仿佛来自印象里的“宝莱坞“。南亚,或者东南亚,遗憾的是她对亚洲并不很熟悉,没有清晰概念。

“姥姥”忽男忽女的声音再次于身后响起,猛一回头,是几张苍老而看不出性别的脸。神色慈爱而温和,很难与妖佞的声音重合,“姑娘,醒了就好。别怕,来,喝点水。”其一个微笑着将一碗清水递进她手里。

友善与关爱迅速拉进了彼此的距离,雁落羽扬起颤抖的小手接过破旧而肮脏的粗瓷碗,勉强还以一个不成形的笑。努力稳定着失控的情绪,环视四下,密密麻麻的立柱让她终于明白此时已被锁进了牢房。栅栏外,遭遇酷刑的女人依旧挑在庭院央高高支起的木桩上,在暗红的暮色下,拖出一条漆黑的长影……

“她,为什么……”思维混乱,词不达意,“她,犯了什么错?”经历了重重磨难才换来的那份开朗,随着脸颊上模糊的泪痕悄然干涸。笑不出来了……

震撼!被心底不断放大的恐惧,打败了……

“错?”盘腿坐在地上的胖大“姥姥”捋着披在肩头的白发凄然苦笑,“呵,错就错在不该得宠。”

雁落羽一脸困惑,莫非真如兰儿生前所说,被皇帝宠幸又没能得到个尊贵的封号,最终将会被那些孤独变态的“弃妇”活活折磨死?抿了口水,放下破碗,颤抖着嗓音探问,“什么罪名?”

“不守妇道。”

“背着皇上偷人?她也是这宫里的嫔妃吗?”望着监舍外被夜色吞没的“图腾柱”,穿透身体的不是木桩,是专制的男权,爆虐的男根。一个男人拥有上万个女人,却要叫那些被寂寞啃食的灵魂恪守妇道!

“这禁宫之除了皇上一个,哪里还有能偷的男人?那‘奸夫’不过是个慰藉寂寥的‘对食’宦官。只怪这萧常在为陛下守更时媚主得了恩宠,那些妒忌眼红的嫔妃便千方百计的找毛病。”

“皇上呢?”既然要了一个女人,为什么不肯保护对方?

“宫里那么多的女人,第二天醒来,怕是连皇上自己都记不清究竟宠幸过谁了。”

“那根本就是个凶残好色的混蛋!不提也罢。几位怎么也关在这里?“刻意回避称谓,实在弄不清对方是男是女。

“我姊妹几人年少时曾侍奉过先祖道武皇帝。受了幽闭之刑后一直被关在这里。一晃的工夫,几十年了,呵,好歹捡回条命,好死不如赖活,关在这牢里反到清净。”

不太理解对方话里的意思。“幽闭后,关在这里”,听起来幽闭和关押仿佛不是一回事。赶忙追问,“请问婆婆,‘幽闭’是什么样的刑罚?不是把人关起来的意思吗?”

“姥姥”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解释道,“幽闭乃是施于女的宫刑,侩手会用大木槌狠敲犯人的胸腹,即有一物自腹坠下而掩闭牝门,只能便溺,再不能行房之事。”

惊叹,仓皇掩口,“就是人们常说的:被废了?”什么东西会从肚里掉下来?脱垂的宫?那个皇后果然不是一般的变态,二话不说就下旨把她废了。幽闭,还不如一刀给她个痛快!记得兰儿说,皇上一年到头都想不起看她一眼,不是真的郁闷出虐待狂了吧?折磨人有瘾啊?以她人肉/体的痛苦慰藉自己心理的空虚?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暴君,一个妖后,真真是天生的两口!闭目沉思良久,缓缓张开眼睛,“我不打算在这里待一辈,更不想尝试幽闭的酷刑。我打算自杀,几位谁也别拦着我。”

刚刚转向墙壁沉默打坐的“宝莱坞”忽然转回身,意外地插进了一口略带咖喱味的国语,“今生的业债尚未还完,又想造下新的罪业?自杀不会让你从痛苦解脱,相反,只是个开始。”

隐约觉得对方说得有些道理,在温哥华,她选择了自杀,本以为会得到解脱,结果却莫名其妙地飘来了这里。痛苦没有因为自杀而结束,反而成了更加可怕的开始……

“冒昧地问一句,您怎么会被关在这里?”看对方的打扮,无疑是个和尚。和尚不待在寺庙里,怎么会住在监狱里?

“我不是这里的犯人,只是住在这里。在等人。”说着话,提壶往她手边的粗瓷碗里加水,“我从摩揭陀国不远万里来到东土,当今皇后的父亲,伟大的君主赫连勃勃使我留在了大夏国,夏国灭亡之后,和尚跟随三位公主从统万城来到魏都平城,被皇帝陛下恩准住在宫里布道讲法。前些年,陛下忽然弃佛学道,之后又下旨沙门还俗。皇后想来想去就把我藏在了这个地方。”

“皇后也信佛?真不知道你这个做师傅的都教了皇后些什么?一个信佛的人怎么会如此残暴?”

“我什么都没教过她,只送给了她一张法相。能从看出什么,就要看她自己的心性和悟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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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揭陀国*

位于今印度比哈尔邦部都会巴特那东南,也就是那烂陀寺遗址所在的地方。

著名的那烂陀寺始建于公元5世纪,是古代印度佛教最高学府和学术心。唐朝时达到鼎盛,玄奘在此从戒贤法师学习多年,义净在此从宝师学习十年;此外来此学佛的唐僧还有慧业、灵运、玄照、道希、道生、大乘灯、道琳、智弘、无行等法师。

禁忌之恋,宫掖私情 第71章 禅缘度梦裂变灵魂

“宝莱坞”一脸高深,可雁落羽怎么看都觉得别扭。印象里的高僧仿佛应该是他们台湾“星云大师”那个样。一看就知道修行深厚,长得跟弥勒佛一模一样。再看看眼前这位,那张脸唯一给她的联想就是印度抛饼。

知道自己不该有“种族歧视”,说起来佛祖可能跟眼前这位长得比较像。稍一低头,忽见小碗里的水哗哗地往外溢,赶忙提醒还在继续倒水的异域高僧,“师傅,满了!别再倒了。”

“怕什么?随它流走……”和尚似笑非笑,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碗里溢出的不是水,溢出的乃是你心里的恐惧。和尚若是恐惧,一早就该逃出宫,何必住在这比邻地狱的刑苑里?你心装满了恐惧,灵魂急着逃离身体,以至于不惜自毁肉身去逃避让你恐惧的境。敢问姑娘因何而恐惧?想必早已在梦境与死者感同身受了吧?梦时即是梦,醒时何非梦?不堪忍时如梦忍,一场梦醒了,你不是还在这儿吗?”

雁落羽的眼渐渐流露出欣喜与崇拜。说得真好!当初她跳了楼,跳了海,如今不是还在这儿吗?回头想想都像是做梦一样。这位“咖喱大师”还真是有些道行,她又犯了以貌取人的老毛病,尽量放轻松,扯开一抹淡淡的笑容,“多谢大师开示。弟之前曾在山郡的尼姑庵修习过一些时日,听师太讲些清心寡欲的法,远没有大师这样透彻精辟。”

“法无深浅,深浅出于心。一切法就像是洁净的河水,马儿趟过,以为浅;兔趟过,以为深。河还是那条河,心不同,感受不同,能触及的深浅、得到的感悟就会有所不同。所以,和尚只送给了皇后一张法相,至于能悟到什么,便要看她是马儿还是兔了。法应心生,个人修个人心的佛,这亦是般若最玄妙的地方。”

“关在这人间地狱里,能听到这样一番使人平静坦然的开示箴言也算是我的福气了。”无奈修为不够,还是怕。“幽闭之刑”——她就这样被人残害成“女太监”了?

“因爱而生忧,因爱而生怖,若离于爱欲,无忧亦无怖。痴人执着爱欲,因而怕失去爱欲的能力。”宽和一笑,“然一切有为法,皆是众缘合和。放宽心,和尚与你因缘深厚,灭度之前专程在这牢狱里等你。我以密法心咒度你入梦,与你心意相通之人自会入梦与你相遇。善男女供养舍利功德无量,浩劫之后,佛道大兴,三途河畔,善缘再续……”

拓跋焘自午膳后就一直靠着鹿苑行宫的阑干,眺望着山下思春的鹿儿。温顺的雌鹿媚眼迷离跪卧在地上望着得胜归来的王者。不由忆起地窖,为他轻解袍带时的婉转眼波。骄阳渐渐褪去了刺眼的光华,莽原披上了一抹苍凉的血色。

宗爱一路小跑,临近圣驾悄然放缓了脚步,“万岁,宫里传出消息,皇后娘娘突发急症,太医忙活了几个时辰,始终不醒人世。然后宫不可一日无主,众妃嫔请奏,皇后凤体康复前,暂由德妃娘娘带掌后宫。“

“准了。”神无主,心思全然不在讲话上。胸口绞痛,隐约觉得讲话的不是自己。一半灵魂从身体分离出去,站在某个角度注视着倚柱而立的“王者”。恍恍惚惚地转回头看了看意识的幻影——四下空空,再一次告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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