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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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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下面跪着的两人对视一眼;那游方郎中犹犹豫豫的说道:“会主;那李阳兄弟的仇;咱们”
“这种蠢货;死了也就死了;理会他做什么?”何伟远冷冷说道。
“会主;城内大伙都是敢怒不敢言;等着会主您老人家做主”话说了一半;何伟远直起了身子。
“敢怒不敢言?木吾生那时候你们怎么不敢怒不敢言;现在想要伸手捞钱;就敢怒不敢言?”何伟远的声音一下子大起来。
他声音一大;吓得地上跪着的两个人连忙拜伏;站在门边的两名青壮手立刻按在刀柄上;准备过来;何伟远皱眉挥挥手;这两人才停住动作。
“老夫不愿意约束你们太多;却不是让你们胡作非为;这几个月你们每个传头都捞了不少;怎么还不知足”他声音愈发严厉;地面上跪着的那两个传头身体已经开始颤抖。
何伟远手拍了下扶手;继续说道:“缴足了供奉;剩下多少老夫不管;可你们蠢到去招惹赵家那样的土霸;自寻死路不说;还把全城的传头都漏了痕迹;事后还想让老夫去给你们出头报仇;你们脑子被驴踢了吗”
那粮店的二掌柜颤抖着说道:“会主;别别处的教中兄弟吃香的喝辣的;咱们却苦了六七年;好不容易您老来主持局面;却又被那恶徒阻碍;咱们徐州的教众心里都憋屈啊;这次如果就这么下去;恐怕人心就散掉了。”
何伟远冷笑了声说道:“人心;不碰那赵进;你们就捞不到钱财了?余波;你不光捞钱;听说小媳妇也睡了几个;高大宁;你身边那两个后生怎么来的;真以为大家不明白吗?说白了还是心太急;以为咱们教众人多;想要拿赵家立威;然后在徐州就能放开手脚;咱们得罪不起的人多了;真以为教众百万能给你出头的就有百万吗?”
他的声音重新低下去;可地上的两人就差趴下了;身子都颤抖个不停;这时;院门又被拍响;守门的家丁低声问了几句;就直接打开了门;一名穿着蓝袍的中年人探头进来;和坐在树下的何伟远对视一眼。
“没什么事不要来老夫这边;只要被有心人盯着;什么也瞒不住了。”何伟远不耐烦的说了句;那两人慌忙磕头下去告辞。
这两人起身刚要走;何伟远森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做的不要做;你们自己知道下场。”
两个传头吓得连忙回头又跪下;然后才敢起身离开;路过那蓝袍中年人身边的时候;两人都不敢怠慢;躬身叫了句“周先生”。
那蓝袍中年人不屑的看了这两人一眼;只是点点头;然后大步走到何伟远身前见礼;看到这人过来;何伟远脸上却有笑容浮现;对门前那两名家丁打了个手势;那两人离开并带上了门。
“学智过来了。”何伟远笑着招呼了声。
那蓝袍中年人抱拳躬身;然后开口说道:“老爷;那边派人过来招呼;说粮食后日晚上送到;问咱们家的酒备好没有;小的已经回复;说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就等着交割。”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四章 出酒了(第一更)
何伟远点点头;沉吟了下说道:“还是按照老规矩;等下去骡马市打个招呼;就说后日我租用大牲口;让他们留着。”
那周学智连忙答应;四下看看;放低声音说道:“老爷;山东那边派人传信过来;说让咱们徐州从九月就开始恢复贡奉;还要咱们囤积煤铁”
何伟远的神色顿时阴了下来;冷声说道:“他木吾生在的时候就可以不交;老夫凭什么交;就说教务混乱;又有强豪逼迫;一时间交不上去。”
“老爷;下面各传头已经给咱们这里交了快四个月了;要是他们谁多嘴说一句?”周学智开口提醒说道。
何伟远倒满一杯黄酒;仰头喝于;然后冷笑说道:“看他们谁敢;木老二刀快;咱们何家也不是好惹的;让人给我盯紧了”
周学智又是答应下来;何伟远脸上的笑容变成了讥刺;调侃说道:“拜的是无生老母;弥勒佛爷;说什么极乐往生;还不是在钱财上做文章;老夫入教是为了方便;可不是为了破财”
身为闻香教徐州会主;言语上却对闻香教没有一点的尊敬;听他这番话的周学智好像也是习以为常;没有丝毫的诧异;等何伟远说完;周学智只是问道:“老爷;那城内就任由赵家那小子胡作非为?那些传头们对老爷还是有用处的”
“理会他作甚;云山寺那帮和尚不是咬牙切齿的恨着吗?咱们不管;有人去管;城内那三瓜俩枣的进项;也就是那些个土棍传头放在心上;咱们做咱们的。”何伟远说得于脆利索。
周学智笑着点头;何伟远从椅子上站起;轻松说道:“陪老夫去酒坊那边看看;马上就要出货了。”
时间临近八月;马上就要到徐州最热的时候;徐州地面上倒是很平静;城外的黄河也很安稳;唯一让人感觉不安的就是山东饥荒;徐州和淮安府内都已经出现了少量的流民;但这也没什么大事;发生饥荒的鲁北和鲁东距离这边太远;大部分饥民到不了这边。
徐州城内都在关注一件事;那就是赵进的酒坊要出酒了;大家都在小心翼翼的等着看赵进的笑话。
酿酒是一门手艺活;只知道横行霸道的少年武夫居然想进入这一行;实在是异想天开;按说拿着银子在城外置办些好地;或者去邳州隅头镇那边买个铺面吃租;甚至在城内入于股;都是坐地生钱的勾当;却来做这个酒坊;实在看不出赚钱的可能;只能被认为是胡闹。
自从赵进的名头在徐州响亮起来之后;大家只是听说这个年轻人的威风事迹;今天杀了某人;明天打了某人;晚上可能烧死了某人;横扫了某些人;等等等等;好像赵进一直是顺风顺水;从来没吃过什么亏;但酒坊这个;委实让人对他没有信心。
何翠花也在家里吃饭的时候提过;说这银子放给你外公和舅舅那边;一年怎么也有三分利;何必去做劳什子酒坊败家;何翠花顺带着还要埋怨赵振堂几句;说自家男人每晚喝酒;所以⊥赵进琢磨做酒这一行。
赵振堂每次都不耐烦;最后只是说;这银钱本来就是浮财;小进想要折腾就随他去;没了也就没了;家里又不是缺这点东西吃饭。
不光赵进父母这么想;王兆靖都私下里和陈晃以及孙大雷商量过;说如果酒坊失败;银子周转出现问题;大家各自凑一点先维持住这个局面;毕竟场面已经建立起来;而且是很正常的运转。
这些事都是瞒着赵进做的;其他时间正常训练;正常习武学文;期间刘勇倒是找了五个放心的年轻人;也没有领给大家看;只是赵进在半路上见了面;然后放在外面作为哨探打听消息。
尽管大家都不看好赵进的酒坊生意;但出酒这一天;伙伴们还是都来到这边捧场。
天气炎热;酒坊里的酒粮都已经老熟;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酒香;卢向久和苏大的气色都比刚见赵进的时候好了很多;笑容满面的跟在赵进身后;详细介绍酒坊内的各种情况。
卢向久和苏大对酒坊的生意很熟悉;他们不觉得这飘香酒坊能做多久;但赵进的事迹也天天听到;他们觉得凭着赵进的威风;莫说是酒;就算是水也能在徐州城内卖出价钱;所以又觉得飘香酒坊可以做几年。
“东家;曲子好;酒窖好;高粱也好;所以这酒粮发的好;现在这样子直接压出来都可以当酒卖了。”卢向久笑着说道。
边上苏大笑着接口说道:“听那评话什么的;说那些好汉一次喝一坛喝十几碗;喝的就是老卢那样的酒;如果是现在的烧酒;能喝一斤都算好汉了。”
王兆靖和陈晃他们都听得很仔细;这些典故对他们来说很新鲜。
酒坊的学徒工们拿着木锨把酒粮铲进木桶;然后向酒坊内运过去;卢向久躬身说道:“东家;前面就是蒸酒的作坊了;天气热;里面更热;进去没多久浑身上下都被水浸湿了;几位爷在外面等下?”
赵进摆摆手说道:“都是男人;热了就光着;我就是要看你们怎么出酒的
听到赵进这么说;大家也都无话;跟进去就是了;才走到门口;赵进额头就见汗了;里面热气蒸汽扑面而来。
“跟你说了多少字;拉风箱不是拉锯;压住慢慢来。”刚进门;苏大就吆喝起来;蒸酒大灶边上;正在拉风箱的学徒工连忙放慢速度。
赵进来的时候曾经嘱咐过;说酒坊里的很多东西自己不懂;要详细解说;看到这一幕;边上的卢向久说道:“东家;蒸酒要慢火细蒸;才能把酒气全蒸出来;火一大;发的太快;反而没有酒出来。”
一口直径七尺的大锅放在灶上;但在外面仅仅能看到锅沿;因为锅上还套着一个五尺出头的大木桶;完全将锅套在里面;这木桶严丝合缝的;木板拼接的地方还用材料抹平;外面又围着几层厚布。
在这大木桶上半部分的开着几个小口;有几根铜管伸出来;而这大木桶的正上方则放着一口浅底大锅;边上还竖着个木架梯子。
“下面这个大锅叫做地锅;中间这个叫做蒸桶;上面那个就是天锅;等下在地锅上铺满酒粮酒母;然后慢火细蒸;酒气上升;那天锅里放着冷水;酒气在天锅上凝成酒水;掉在天锅下面的露台上;然后顺着铜管流出来;这就做出酒了。”卢向久解释的很详细。
赵进听得十分专注;身后的伙伴们一副大开眼界的表情;卢向久脸上虽然恭敬;心里却很别扭;心想这不是一帮孩子来玩吗?高粱做酒能卖出什么价钱;真是胡闹;不过卢向久早就想明白了;谁给钱谁是大爷;老实伺候着就行了
那边苏大手在蒸桶上一摸;低头看看灶里的火;抬头说道:“东家;可以蒸酒了。”
卢向久看着赵进点头;连忙吆喝说道:“起蒸桶;下酒粮;盯着外面香头;等那香燃尽;去外面井里打水去。”
那蒸桶上有木杠;几名学徒过去;吆喝了声;齐齐发力;把那蒸桶抬起;地锅边上早就有人准备好了;把一桶一桶的酒母酒粮倒入地锅的大蒸屉中;等倒的差不多;又用木耙将酒粮铺平。
也有人看到放在于燥避风处的一个香炉;那里面并不是常见的一炷香;差不多比自家香炉的线香长度短三分之一。
有人喊着号子;将蒸桶放下;把早就预备好的湿布仔细的围在蒸桶和地锅的结合部;防止蒸汽露出;那炷香很快燃尽;学徒们急忙挑着扁担去担水。
“东家;如今天气热;水来的太早就热了;也就出不了酒;只能等火候差不多的时候朝着天锅加水;这样才有效果。”卢向久解释说道。
说完这句;发现赵进正在入神的盯着天锅那边;卢向久心想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新鲜劲就过去了。
有人一直看着蒸桶;第五个人挑水进来之后;蒸桶上半部分开始有蒸汽冒出;苏大喊道:“加水”
立刻有学徒工踩着木架梯子上去;人手传递;把一桶桶冰凉的井水倒入天锅。
“水满了”吆喝一声之后;下面不再传递酒桶;但又有人给木架梯子上那人递了一根木棍。
“下面热气烘着;凉水很快就热了;要不断的搅和才用的长久些。”卢向久又解释说道;外面还有人将柴禾搬进来;苏大站在灶边上盯着火;不时的安排添柴或者让风箱速度变化些。
蒸桶上半部分共有四根探出的铜管;每个铜管下面都已经放上了酒坛子。
酒坊尽管通风不错;但热气依旧逼人;酒坊里的人都精赤着上身在忙活;赵进这一于人除了王兆靖之外;也都光着膀子。
“出酒了”有人发一声喊;酒坊上下人等都是露出兴奋神情;酒坊能做多久不好说;酿酒出来之后好喝不好喝难说;但毕竟从废墟上重建;从无到有于了这么久;看到酒液从铜管流出;大家都有一种成就感。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六章 第二锅(第二更)
赵进一于人也都跟着振奋了下;都盯着那几个铜管看;一股浓烈的酒味弥漫开来;这味道很冲鼻;丝毫谈不上香味;赵进神色还算正常;其他人都皱起眉头。
卢向久看到大家神情;连忙解释说道:“各位爷;酒头都是这样;这酒不是马上装坛子的;要等这一锅酒都蒸完;然后把酒混起来存几天才能卖。”
王兆靖已经在缓缓摇头;他尽管没喝过几次;但也算见过闻过;好酒那里会有这样冲鼻的辣味;这样的酒怎么可能卖到酒楼饭庄去;这酒坊恐怕要赔钱了。
其他人就算没怎么见识过;这点关节也能很快想明白;大家脸上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禁不住看向赵进;伙伴们对赵进很了解;赵进做事很坦荡;一是一二是二;绝不含糊;也不会给自己硬撑面子;失败了马上就要承认;几个心思灵通的已经准备出言安慰。
让大家意外的是;赵进神色依旧淡然镇定;丝毫没有失望的样子;更有细心的人看出来;赵进眉眼间似乎有喜悦的神色。
到底什么事这么高兴;大家都糊涂了;卢向久和苏大倒是没注意这边;只是在那里吆喝说道:“上面用力搅和”
站在木架梯子上那位学徒拿着木棍用力的搅动天锅里的水;铜管里面的酒淅沥沥的不断落入酒坛中。
酒坊里越来越热;铜管里滴出的酒也越来越少;站在木架梯子上那学徒大声吆喝说道:“天锅冒热气了”
“风箱停住;快些换水”卢向久大声喊道。
学徒工们已经训练得很熟练;又有人推着别的木架梯子靠前;将天锅里的热水舀出;下面又有人挑着井水入内换水。
很快天锅里的水就被加满;苏大又吆喝着喊道:“拉风箱;添柴”
风箱鼓动;火势缓缓变大;蒸桶缝隙弥漫出来的蒸汽又变浓了;铜管里滴下的酒水开始变多。
“东家;现在出酒就多了。”卢向久解释说道。
“接酒的坛子不换吗?”赵进突然开口问道;他一直沉默的看着场中;这一开口吓了大家一跳。
卢向久有些糊涂的说道:“不换的;第一次出酒少;酒坛都装不了三分。
赵进突然笑了;一直盯着赵进的伙伴们又被吓了一跳;大家发现赵进笑的极为欢畅;好像遇到了极为高兴的事情。
“换新酒坛接酒”赵进突然开口说道。
卢向久一愣;从头到尾这位小爷都没什么主意;就说个“换新酒坛”?他下意识的开口说道:“东家;酒坛也不便”
“快换”赵进斩钉截铁的喝道。
这一声已经可以称得上怒喝了;屋子里的人都被吓得一颤;卢向久也不敢多话;连忙吆喝着徒工换坛子接酒。
在这期间;卢向久和苏大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无奈;心想这酒坊果真做不长;这位小爷果真在胡闹;就是为了玩的。
“这味道冲鼻;把第一锅的酒拿出去”赵进又说道。
他气势十足;酒坊里的徒工当然知道该听谁的;连忙又过来几个人将第一锅出的酒搬了出去。
赵进身后的伙伴们也在彼此交换眼神;心想大哥莫非是糊涂了;盯着这些不起眼的小事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要找回点自己的面子?
王兆靖浑身上下的都已经湿透了;汗水和水汽双重作用;让他难受的很;王兆靖却顾不得这个;他正在和同伴们使眼色;让大家装作无事;现在质疑讨论的越多;赵进就会越丢面子。
突然间;王兆靖发现吉香抽了抽鼻子;吉香家里做熟食的出身;对味道比其他人敏感些;不过王兆靖马上也知道了原因;酒坊里弥漫的味道已经不再是那种冲鼻的酒味;而是酒香。
这是真真正正的香味;当然不是什么芬芳;但却让你感觉到这是酒;而且还应该是不错的酒;酒味炽烈;但却带着几分清冽;组合起来却显得有些柔和
酒坊里每个人都在抽动鼻翼;都在嗅着酒坊中的味道;满脸的不可思议;就连拉扯风箱的人都放慢了动作。
赵进满脸都是喜悦;笑着说道:“别耽误了出酒;该于什么于什么”
他这句话声音不大;听到的人都是一震;连忙忙碌起来;卢向久在那里呆愣了下;却连忙跑到蒸锅附近;伸手捞了一把酒水;就那么直接喝起来。
一口下肚;卢向久整个人呆在了那里;呆了会;又情不自禁的舔舔自己的手掌;又去捞了一把;喝了几口;又呆愣在那里。
苏大叮嘱了句烧火添柴的伙计;也快步跑过来;他还知道拿个酒碗;接了点酒喝了口;他也是呆在了那里;然后又喝了口;酒碗掉在了地上;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蒸桶。
酒坊里已经全是酒香;闻过前面那些冲鼻的味道;对比起来;现在的味道格外醇香;每个人都下意识的大口呼吸。
片刻之后;所有人都的眼神都看向了赵进;赵进精赤上身;汗水流淌;可他脸上全是自信的笑容;已经没有人觉得他故作声势;已经没有人觉得他不懂装懂;更没有人觉得胡闹;每个人都在震撼。
“赵兄;当真是能者无所不能;赵兄还真知道做酒;而且知道怎么做出来好酒”王兆靖愣了愣;笑着开口说道。
“大哥你真是了不得”“这酒比我家喝的那些好酒也不差;不;比那些还要好喝”伙伴们争先恐后的发表意见;每个人都在夸赵进;但大家都不觉得这夸赞有什么过分;这事实在前;每个人都觉得赵进配得上。
“啊”呆愣在那里的卢向久猛地一声大喊;把所有人都吓到了;大家都是看过去;卢向久站在那里喃喃说道:“我怎么从来都没想到过;怎么大家都没想到过;师傅教我;出酒就出酒;然后把前后的酒搀和起来就可以买;怎么没想过这第一锅的酒不能喝;第二锅才是好酒;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尝一口”
那边苏大手重重拍在灶台上;大喊道:“原来这么回事;原来这么回事;怎么就没人想到”
卢向久脸上突然淌下眼泪来;在那里撕心裂肺的说道:“能做出这酒;今后俺在做酒这一行当里也能留下名号了;能做出这酒;整个南直隶;不;算上河南、山东甚至北直隶和更远的地方;都会买这酒。”
苏大拍手大笑道:“要发财了;要发财了”
其他人当然不理解这两位做酒行当的狂喜和疯癫;但他们依旧为这神奇而震撼;只不过不要第一锅的酒;第二锅居然就能出这样的好酒;真是了不起。
赵进笑看场中;徒工们还在有条不紊的忙碌;第二锅出酒比第一锅要多很多;已经有人把新酒坛拿了进来;准备替换接满的那些;赵进却回头说道:“这里发生的一切对咱们无比要紧;你们不准对任何人讲;包括自家父母兄弟;明白吗?”
听赵进说的这么慎重;大家都是点头;而且大家也都知道这酒坊的利益和他们也息息相关;看到那两位酒坊师傅的疯癫狂喜;伙伴们也知道这法子的不凡;当然明白保密的重要性;所以答应的都很坚决。
赵进又对吉香说道:“回去调三十名家丁过来;从此刻起;这酒坊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出”
吉香连忙答应;穿上衣服匆匆忙忙出门了;王兆靖想了想低声对赵进说道:“赵兄;还要和这里面的伙计们再签一份契约文书;如果泄露这法子;那就赔一笔重金;世代为奴。”
赵进点点头;扬声说道:“不要发呆发愣;今天才刚刚开始;抓紧做活
他这句话说出;酒坊里的每个人都没了走神恍惚的状态;立刻开始忙碌起来;经过刚才的事情;他们已经把赵进奉若神明。
连卢向久和苏大也停止了疯癫;精神百倍的开始忙碌起来;赵进含笑看着;又扬声说道:“每一锅出的酒都要单独用酒坛装;要单独标记;谁也不能弄混了”
后面王兆靖笑着接口说道:“我去写标记。”
伙伴们个个兴奋;赵进回头却对石满强说道:“石头;让你爹打造一批长矛和刀斧;如果人手不够;就去请外人帮忙;价钱好说;但是要快;你现在就去忙这件事。”
石满强也答应下来;急忙出门去了;赵进又对伙伴们说道:“这里有我一个人就足够;你们也热坏了;快去休息。”
看完刚才精彩的一幕之后;大家也觉得汗流浃背很不舒服;听赵进这么说;都打了个招呼出门;刘勇走在最后却被赵进拽住;低声说道:“让你手里的弟兄也过来盯着;家丁们做事太按照规矩来;难免被人哄骗;让你的人也来顶着;从现在起;不许这里的人出门;只能呆在酒坊里;然后要查清他们家人在什么地方;名册在二宏那边;现在就去办;要快”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七章 二锅头(三更到)
刘勇点点头;也急忙跑了出去。
第二锅出酒最多;时间也长一些;接下来又换了两次水;第三锅酒味已经有些淡;第四锅更淡;第五锅味道已经有点发酸。
“二锅出酒和三锅出酒可以混起来;味道就更加合适。”卢向久现场在那里把几种酒兑起来;也不用讲什么比例;直接混合就好。
“扬州和江南那边口味偏淡;如果将来有需要;可以把第四锅掺进去。”卢向久抿着嘴说道。
出完五锅酒的酒粮已经变成酒糟;被迅速的清理出来;这个东西也可以卖钱;喂猪是非常好的饲料;早就有养猪的人过来订货。
地锅蒸屉上的纱布拿出来在水里一泡;然后拧于又铺上;徒工们紧张的放置酒粮;准备下一个循环。
看着卢向久在这边忙碌;苏大叮嘱烧火的徒工几句;也跑过来奉承着说道:“东家;这样的好酒肯定好卖;好酒要有个好名头;东家起个名字吧”
赵进沉吟一下;笑着说道:“就叫二锅头就叫汉井名酒吧”
已经写完标示的王兆靖走过来;正好听到了这个名字;笑着说道:“这个名字好;徐州本就是汉高祖刘邦出生之地;好水好酒;这汉井引人遐思;赵兄总说自己没读过书;这名字没有功底怎么能起出来。”
卢向久和苏大本就是为了凑趣;听到王兆靖这么说;他们也觉得不错;齐齐跟着叫好。
赵进看了眼王兆靖;平时风度翩翩的这位兄弟已经浑身湿透;看着滑稽的很;赵进笑着说道:“你写得一笔好字;这名字就交给你写了;先出去准备准备;也换身衣服凉快下。”
王兆靖低头看看自己;也是笑了起来;答应后转身出门;那边卢向久和苏大也自去忙碌了。
赵进拽过来个空酒坛坐上;自嘲的低声说道:“其实我就是想叫二锅头的
这套做酒的工艺的确就是二锅头;之所以起了别的名字;倒不是为了避嫌;在原本的历史上;这酒要过百年才会出现;没什么可避讳的;只是赵进想到自己如果起了这个名字;那难免被其他做酒的琢磨出方法来;这汉井名酒;名字实际上是在古井贡上来的灵感。
赵进从前所学;和做酒没有丝毫关系;但经历的交际场合太多;酒场太多;喝酒太多;很多酒上的知识和典故也就知道不少。
喝酒的时候无话不说;常有那种好卖弄的端着酒杯;说这酒的来历做法;听得多了;难免印象深刻。
说来有趣;这酒的做法是从前的记忆中最深刻的一部分;原因无他;听得太多;被动记忆的很清楚。
二锅头的典故赵进听过许多次;说是从前做酒;第一锅的所谓酒头中杂质太多;喝下去烈性太大;对人有害;而最后一锅的酒尾则是太淡;已经没有酒味了。
有京城的赵家三兄弟改进了烧酒的工艺;“掐头去尾”做出了二锅头;然后行销天下。
二锅头并不是什么顶级的名酒;但他的酿造工艺并不那么复杂;而且在这个价位上足够清冽醇厚;远胜过同等档次的烧酒;另外一点;他是用高粱酿造的;高粱的价钱比米麦豆不知道要便宜多少;成本已经低了很多。
“掐头去尾”;烧酒的质量能提升百倍;这效果类似于点石成金;这样的变化特别具有戏剧性;所以更能让人记牢。
赵进记得很清楚;在北方;二锅头的确是很大众的白酒;而且大家喝它并不是单纯的因为便宜;是因为二锅头的味道的确不错。
尽管对历史进程的记忆比较模糊;但赵家三兄弟改进工艺制造二锅头的时间;在原本的历史轨迹上是康熙年间;和现在相隔几十年上百年;赵进这个还是能够确定;唯一不能确认的就是这个时代到底有没有出现这种酿酒的方法。
赵进当年也算酒场老将;酒的好坏能分的差不多;还听到过许多人点评口感;分析原因;第一次喝到这个时代的烧酒;赵进就感觉到酒质不纯;味道太杂;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二锅头上。
这个时代的信息流传太慢;徐州城内发生的大事;没人传信;相邻的萧县十天后能有耳闻就不错;赵进一直担心二锅头的工艺早就出现;只不过自己不知道罢了;一个学武的孩子跟酒坊酿酒扯不上一点关系;不知道也是正常。
但这个工艺总值的赌一赌;一石高粱二百文多一点;但一斤好酒几十文总能卖得上;酒坊的这些赵进一直在关注;按照这种“掐头去尾”的酿造法子;一百斤高粱能出五十多斤酒;一石官制一百二十斤;能出差不多接近七十斤酒的样子;也就是说;十倍的利润很轻松就可以拿到;更多也不是不能。
在没有出酒之前;赵进一切都不能确定;只能说是在赌;但今天来到这酒坊现场;等到第二锅酒出来;再看看卢向久和苏大那发自内心的震撼;赵进知道自己做对了。
看着忙忙碌碌的人群;鼻尖缭绕着似曾相识的酒香;赵进这次真的神游天外;他在纳闷;这样简单的法子;这些做了十几年几十年酒的老工匠居然没有发现。
不过想通也很容易;大家为了生计开设酒坊;赚的是一点辛苦钱;那有什么劲头搞创新发明;而且在这种师傅带徒弟的体系里;师傅所传授的东西都是真理;唯恐改动后出了岔子;就这么一代代传承下去;直到某一时刻某一个人灵光一现;或者有心人总结发明;找出这个法子来。
从前不分几锅;酒就混在一个坛子里;最后再混合在一起;看起来没有丝毫的浪费;实际上差的味道和杂质全部掺杂在酒里;想要好喝;只能用好水、好曲、好粮食;通过提升成本来来提升味道;没人会想到这么简单。
实际上;这法子处于人的思维盲点;就算偶尔发现;也觉得是偶然;不会当成一个点石成金的发明。
舍弃第一锅和最后一锅的法子提出后;接下来的工作赵进就提不出太多意见了;卢向久和苏大体现出做酒工匠的经验和能力;他们逐渐调整天锅里凉水更换的时间和次数;让第二锅出的酒味道更加甘洌醇厚;让每一锅酒母酒粮能蒸出更多的好酒来。
甚至连废弃不用的第一锅酒头和最后一锅的酒尾;卢向久都找出了应用的法子;他直接把酒头酒尾掺入新的酒粮之中;然后进行蒸酒;结果蒸出来的烧酒别有风味;变得有些醇香浓厚。
其实所有的工作;赵进只做了一项;他只是提出了“掐头去尾”的概念;但这一个概念;就给卢向久和苏大打开了一扇窗;所有从前积累的经验和知识在这个概念上丰富的应用起来。
一直到夜幕降临;天色黑暗;众人才停下了工作;每个人脸上都有恋恋不舍;卢向久和苏大满脸疲惫的神情;但双眼却闪闪发光。
一坛坛酒摆在酒坊中;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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