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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春-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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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少瑾讶然。
碧玉就指了小檀,笑道:“老夫人说,从前您过来的时候是小檀服侍的,依旧把小檀拨到你名下,等过两天牙行里送人来,您再好好地挑几个看上去机灵的人。”
“替我多谢老夫人了!”周少瑾想了想,笑道,“小檀我就收下了,其他的还请老夫人不必着急,我带过来的人手足够了。”接着请了她们去屋里喝茶。
小檀还有些踌躇,碧玉却依旧像从前那样笑盈盈地进了屋。
周少瑾暗中点头,觉得碧玉不愧疚是大丫鬟之首。
晚上,周少瑾陪着郭老夫人用得晚膳。
两人虽然没有说话,但餐桌上多了一个,感觉热闹多了。
※
姐妹们,今天的更新。
O(∩_∩)O~
明天开始清理我的“外债”……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 搬家(给金陵春吧的加更)
八宝豆腐、红烧狮子头、糟烩鞭笋、龙井虾仁、糖醋排骨、清汤鱼圆……满满一桌子的菜,全以清淡为主,且大多数都是周少瑾喜欢吃的,特别是那红烧狮子头,个顶个的只有小酒盅那么大,正是她吩咐畹香居小厨房给她做的。
这是特意为她做的吗?
“老夫人……”周少瑾拿着筷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郭老夫人示意在旁边布菜的珍珠夹了个红烧狮子头放在了周少瑾的碗里,笑道:“你以后还要在寒碧山房过几年,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都要开口跟我说才是。不然受委屈的只会是自己。知道吗?”
周少瑾连连点头。
郭老夫人就笑着指了指她的碗,柔声道:“快吃吧!我还让厨房做了水晶糕,过了今天,你想吃什么你自己写了单子去小厨房。等会我还准备和你一起去浮翠阁看看呢!也不知道她们收拾得怎样?”
“屋子打扫得很干净。”周少瑾笑道,“春晚她们下午就把东西都摆了出来。等会我正好陪着您消消食。”
郭老夫人满意地笑了起来。
她亲手带大了三个孙女。程筝持重,万事都不用她操心;程箫内敛,有什么心事都藏在心底;程笙活泼,可又太活泼了,有时候吵得她头痛。周少瑾却介于三人之间,正好。
吃不言睡不语。
用过晚膳,周少瑾扶着郭老夫人去了浮翠阁。
黑漆家具。落地罩挂着油绿色的杭绸帐子,甜白瓷的花觚,粉彩茶盅,临窗的大书案前还放着瓶插着玉兰花汝窑梅瓶。
郭老夫人有些意外。
那甜白瓷和粉彩都是这两年才时兴起来的,老一辈的人嫌它们没有底蕴,太过简单或是花俏的,可小一辈的却喜欢它们轻快明瑟。
她虽嘱咐吕嬷嬷要好生地款待周少瑾,却没有说怎样的款待,照着吕嬷嬷眼光,多半是会开了库房把家中比较贵重的玉石盆景、景泰蓝瓷器拿出来待客的。
这种稳重又不失明亮的陈设绝不可能是吕嬷嬷的手笔。
可当着周少瑾的面她却不好多问。
在浮翠阁的宴息室坐了一会。郭老夫人就起身告辞了。
周少瑾一直把郭老夫人送到了门口才折回去。
郭老夫人一路沉默地回到了上房。
在郭老夫人身边服侍的吕嬷嬷见郭老夫人刚才还好好的。看了眼周少瑾的住处情绪就有些低落起来,她心里不由很是忐忑,见珍珠扶着郭老夫人在罗汉床上坐下,她忙接过了小丫鬟捧的茶。亲手递到了郭老夫人面前。
郭老夫人喝了茶。遣了珍珠等人。问她:“二表小姐的住处,是你亲自布置的吗?”
原来是为这件事。
吕嬷嬷松了口气。
她刚开始的时候也觉得有些寒酸,可秦子平说了。这是四老爷的主意,她也就随他们去折腾了。
“不是。”吕嬷嬷笑道,“是四爷身边秦总事的主意。”
郭老夫人皱了皱眉,打发了吕嬷嬷,一个人坐在那里发了会呆,这才喊了珍珠进来服侍她歇息。
周少瑾却高兴地在床上打了个滚。
这床她也很喜欢。
是小小的填漆床,床头放有很多的小抽屉,可以放很多东西。
还有褥子,垫了很多层,躺上去软软的,就像躺在云层里。不像畹香居的床,硬硬的,说是睡了对身体好,可她就是喜欢软软的床,前世她搬去大兴的田庄之后就一口气让人弹了四床棉褥,全都铺在炕上。
春晚看了捂了嘴直笑,道:“二小姐,您留在畹香居的那些花要搬过来吗?”
周少瑾就有点犯愁起来。
原本她想,花都是很娇贵的东西,姐姐出嫁之后她若是能留在嘉树堂,也就别折腾那些花了,若是要跟着李氏去保定,她把留在九如巷的搬走是名正言顺的事。
现在可好了,她住进了寒碧山房,有些东西却留在了畹香居,刚刚外祖母还让她过些日子回畹香居住几天,这话音还没有落了,她就去畹香居搬东西……不免给人凉薄之感。
早知道如此,当初就应该把那几盆花都搬回平桥街的。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只有以后瞅着机会再慢慢地搬了。”周少瑾无奈地道。
春晚笑着应是,帮着周少瑾卸了簪环。
周少瑾一夜无梦睡到了天亮。
郭老夫人那边已经有了动静。
她忙穿衣起床。
春晚笑道:“二小姐别急!您还没有醒的时候珍珠姑娘奉了老夫人之命过来传话了,说让你不必晨昏定省,每日巳正(注:上午十点)陪着她老人家去佛堂念两卷经就行了。”
“那怎么能行呢!”周少瑾还是催着春晚帮她梳洗。
春晚笑道:“我也问过碧玉和珍珠姑娘了,说从前笙小姐在的时候就是这样。还说,老夫人这些年偶尔会早上醒来躺在床上想半天的心思,想必也是不想有人打扰。我看二小姐还是照着老夫人的意思每天去陪她老人家念两卷经好了。”
初来乍到,也不知道郭老夫人的话是真是假,但既然碧玉和珍珠都这么说了,她还是乖乖听话好了。
周少瑾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春晚就拿了个大红色洒金的单子给她:“二小姐,您看!这是今天一大早厨房里送过来的。说按着惯例准备的,我们想吃什么照着这单子一勾就是了,若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菜这单子上又没有的,就让你派个人去跟小厨房里说一声,他们会把菜谱换一换。”
周少瑾打开一看。她最喜欢的什锦豆腐捞和水晶糕都在单子上。
她不禁拿着单子看了看。
连个褶都没有,显然是新的了。
这应该不是郭老夫人安排的吧?
郭老夫人当然会待她好,可她老人家年事已高,不可能仔细到这个份上。
难道是吕嬷嬷?
可那些甜白瓷和粉彩应该都是新买的,她应该没有这么大的权力才是。
难道……是池舅舅!
也不可能!
池舅舅根本不在家,她搬进来了他都不知道。而且关老太太之所以这么爽快地答应她搬过来,完全是因为突然发生了程诣那件事……也不知道程诣当时和集萤都说了些什么?居然把集萤气成那样。还好被打得人是程诣,若是二房、三房或是五房的人,就算集萤是池舅舅的婢女,就算集萤没有错。只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等集萤回来了她得提醒提醒集萤才是。
周少瑾在心里琢磨着。用过了早膳,就去了郭老夫人那里。
郭老夫人正拿着个眼镜歪在罗汉床上看书。
周少瑾笑道:“我帮您读吧?”
前世,她常看见沐姨娘帮林世晟的母亲读书,原本不赞同林世晟纳沐姨娘为妾的林母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被沐姨娘攻陷的。
郭老夫呵呵地笑着。把书递给了周少瑾。
周少瑾一看。竟然是本游记。自己也来了兴致,坐在郭老夫人身边绘声绘色地读了起来。
她的声音甜糯又不失婉转,非常的好听。
早晨的霞光洒落在她的身上。像给她镀上了一层金粉似的,那恬静的表情又让她比平日里看着更显柔美。
真是个美人!
也不知道谁有福气娶了去!
郭老夫人在心里暗赞了一声。
吕嬷嬷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周少瑾忙打住了话题,放下书就站了起来,对郭老夫人道:“我去给您重新沏壶茶。”
“不用了。茶还热着。”郭老夫人说完,问吕嬷嬷,“你有什么事?”
这就是不用避着周少瑾的意思。
周少瑾很是感动。
郭老夫人并没有把她当外人。
吕嬷嬷却心中一凛,道:“良国公府那边下喜贴过来了。”
良国公世子爷朱鹏举和刘家的大小姐婚期定在了五月十五。
郭老夫人想了想,道:“那你就帮我备两分礼,一份送到良国公府去,一份送到刘家。各家二十两银子就行了。”
这么少!
当初施香出阁,郭老夫人都拿了二十两银子给施香添箱。
周少瑾讶然。
郭老夫人就道:“良国公府和刘家都与程家有往来,你池舅舅和良国公府世子爷的关系也不错,良国公世子爷弦续,你池舅舅肯定是要送份大礼的,我这边反成了点缀。但你池舅舅和刘家没什么交情,加上刘家是嫁女儿,你池舅舅又没有成亲,没有家眷,就不必给刘家大小姐添箱了。我出面应个景就成了。”
周少瑾受教。
郭老夫人呵呵地笑,起了身准备去佛堂念经。
周少瑾服侍着郭老夫人更了衣。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周少瑾非常的好奇。
郭老夫人却脸色一沉,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珍珠没等郭老夫人说话已撩帘而出,等到郭老夫人的话音落下,她又急急地折了回来,脸色有些苍白地道:“老夫人,是五房的汶大太太,不知道为什么事,由身边的嬷嬷扶着哭闹着闯了进来。”
郭老夫人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珍珠迟疑道:“老夫人,您看您要不要先去佛堂?已经到了念经的时候了。”
这是让郭老夫人避一避。
只是还没有等郭老夫人回答,汶大太太已经一头扎了进来,跪在郭老夫人的面前抱着郭老夫人腿就哭了起来:“大伯母,您可得为我做主啊!您的汶侄儿他,他要杀了我!”
※
姐妹兄弟们,给金陵春吧的灵兽蛋加更。
有错字,要等会才能改,大家先将就将就。
⊙﹏⊙b汗……
PS:关于程笙的婚期,是我打错了,已经改过来了。谢谢书友夙烟。有什么错误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指正。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吵架
屋里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吕嬷嬷更是不等郭老夫人开口就上前携了汶大太太:“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老夫人年纪已高,已经不起大悲大怒了。还请汶大太太起来说话。”
她话说得客气,可眼底却闪过一丝不屑地朝着周围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碧玉等人回过神来,玛瑙去叫了几个孔武有力的妇人进来,碧玉几个则七手八脚地上前把汶大太太又是拉又是搀的拽了起来。
郭老夫人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周少瑾忙扶了郭老夫人在一旁的罗汉床上坐下。
吕嬷嬷则哄了汶大太太去了耳房梳洗,扶汶大太太过来的婆子则被留了下来。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郭老夫人沉着脸问那婆子。
那婆子吓得人直哆嗦,磕磕巴巴地道:“那边生了个儿子,我们家大老爷整天的不着家。大太太就寻思着想早点给诺大爷说个媳妇,看来看去,就相中了娘家的一个侄女。两家都已经请了媒人,就等着挑个好日子去说媒了,不知道谁把这件事告诉了大老爷。大老爷跑到上房就把大太太给呵斥了一番……”她说着,有些怯懦地望了郭老夫人一眼,见郭老夫人一直面无表情地听着,这才继续道,“大太太就和大老爷吵起来了。大老爷一时兴起,拔了墙上挂着剑就要杀了大太太……大太太没有法子,就逃到您这里来了。指望着您给大太太做主。能保住性命……”
郭老夫人听着,不耐地抿了抿嘴,有些疲倦地道:“他们夫妻吵架,你既然能扶了汶侄媳妇跑到我这里来,想必也是汶侄媳妇身边贴己的人。你不劝着你们大太太和大老爷也就罢了,见到了我竟然还满嘴的胡言,你莫非当我这里是菜园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说就说。想闹就闹?吕嬷嬷。你把这婆子给我架下去打三十大板了再问话!”
吕嬷嬷恭声应“是”。
那婆子已人如筛糖,跪在地上“咚咚咚”磕着头,一面磕,还一面道:“老夫人。奴婢是不敢说啊!我一个下人。怎么敢非议太太老爷的事!”
郭老夫人没有说话。
吕嬷嬷冷笑道:“非议?你也知道是非议!怎么当着别人的面不敢。当着我们老夫人的面就敢了?我们老夫人是什么人?岂是你们这些歪心斜眼的人能唬弄的!”
她说着,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已架住了那婆子。
那婆子吓得大叫,道:“老夫人。老夫人,您饶了我吧!是大老爷,大老爷看中了外面那位的侄女,说是要给诺大爷说亲,我们家大太太怎么能应允,就吵了起来……”
郭老夫人闭了闭眼睛,一副不愿意听她胡言乱语的样子。
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把她往外架。
她大声地求饶,还冲着周少瑾喊了起来:“二表小姐,求求您帮老婆子说句话,我一辈子都记得您得大恩!”
站在旁边也能被拖下水。
这算不算是祸从天降。
周少瑾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原本只是脸色有些不好看的郭老夫人却雷霆震怒,一掌拍在了身边的茶几上,喝道:“我说五房好好的日子怎么就过成这个样子呢?原来都是你们这些老货在从中搅和。好好的姐儿站在这里,也是你们能大喝大叫的。给我把她的嘴堵上,打完三十大板就叫了人牙子进来给我卖了。”
屋里的人都吓得脸色发白,包括周少瑾在内。
她从来没有看见郭老夫人发这么大的脾气。
可郭老夫人犹不解气似的,道:“若是牵出什么枝枝叶叶的,全都给我卖了。”
程家可是积善之家,不兴那种一不高兴就主子就对下人喊打喊卖的。
可见这次是真把老夫人惹火了。
吕嬷嬷背心里冒着汗诚惶诚恐地应着“是”,汶大太太却披头散发地从旁边的耳房冲了出来。
“大伯母,大伯母,”她说着就在给郭老夫人跪下,刚刚经过事的碧玉等人早已有了经验,没等她跪下就一左一右地扶住了汶大太太,汶大太太也顾得这些,哭着对郭老夫人道,“您就饶了她吧!这么多年,若不是有这些老仆陪着我,我早就被大老爷给气死了!她不说,那也是顾着我的体面……”她的目光就落在了周少瑾的身上,“若是她说错了话,我给替她给您陪不是了。”又柔声哀求道,“少瑾,你就看在你从小是在九如巷长大的,就替汶大舅母求个情吧?”
这事怎么又绕到自己身上来了?
周少瑾目瞪口呆。
郭老夫人站起来就“呸”了汶大太太一声,厉声道:“你还有脸说!五房乱成这样,都是你弄出来的……”
汶大太太可不敢背这样的错,没等郭老夫人的话说完,她就哭了起来:“大伯母,您不帮我就算了,还把这过错推到了我身上,我……我……我死了算了!”说完,就要朝旁边的柱子撞。
碧玉几个死死地拽着她。
郭老夫人很是不齿,道:“她要死,你们就让她死好了!正好给外面的那个挪地方!”
汶大太太一听,像抽筋似的瘫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郭老夫人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伸手让周少瑾扶了自己,就往内室去。
汶大太太一看慌了礼,嘶声嘶力竭地喊了声“大伯母”,哭道:“我是有口无心,您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满屋的仆妇都低下了头,像没有听见没有看见似的,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汶大太太的抽泣声。
郭老夫人不由叹了口气,道:“你说你们刚成亲那会,是这个样子吗?你服侍完了你婆婆用膳,你回去后汶大侄儿还给你揉腿。可你看你现在?哪个男人不像孩子似的,要人哄着。可你倒好,听那些老货撺缀,非要和汶大侄儿斗出个输赢来。汶大侄儿让着你,您就听那些老货的,说他是怕你。你也是,就闹得越发的欢腾。你看。他现在怕不怕你?你再看你身边的那些人。哪个不藏了私房银在外面买屋买地?”
汶大太太满脸的震惊,泪珠挂在脸上,忘记了哭泣,喃喃地道:“有些也是我。是我赏的!”
“那是!”郭老夫人毫不客气地道。“你们俩口子要不是这么闹腾。他们能得那么多的赏赐吗?我说五房乱成这样,都是你弄出来的,你还不承认。”
汶大太太听着嘴角翕翕。还欲说什么,郭老夫人已道:“你也不用跟在我面前打马虎眼了。你实话实话,你到底说了些什么,惹得汶大侄儿要杀了你?汶大侄儿又不是得了失心风,一言不合,连自己的嫡妻都要杀。”
“我,我什么也没有说。”汶大太太目光闪烁。
郭老夫人淡淡地道:“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好了!”说完,抬脚就要走。
玛瑙却飞奔而来:“老夫人,汶大老爷过来了!”
郭老夫人眉头微蹙。
汶大太太闻言麻利地站了起来,像兔子似的撺到了郭老夫人的身后,嚷道:“大伯母,您看!您看!他居然追到这里来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话,程汶已怒气冲冲地提了把寒光四射的宝剑冲了进来。
周少瑾骇然,想也没想地把郭老夫人挡在了身后。
郭老夫人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把周少瑾拉到了身后。
程汶却“哐当”一声把宝剑丢在了地上,朝着郭老夫人推金山倒玉柱般干脆利落地跪了下去:“大伯母,你可得为我作主啊!”说完,他横眉怒目地指了汶大太太,“这贱妇,她竟然敢辱骂先父先母!我这次要是不休了她,枉为人子!”
汶大太太从郭老夫人身后探出头来,厉声道:“你说话要有凭据!我什么时候辱骂公公婆婆了?你为了让诺哥儿娶那贱妇的侄女就这样信口雌黄地辱没我……大伯母,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程汶也喊“大伯母”,道:“那家不过是和那女人是一个姓,她就说那姑娘是那女人的侄女……她就是想把自己的侄女嫁进来。大伯母,您也看到了,她就是个乱家的种子,我怎么能让诺哥儿再娶个她这样的女人进门,坏了我五房子嗣呢?”
“你说什么呢?”汶大太太不依地跳了出来,道,“我怎么乱家了?我娘家又怎么惹着你了……”
两人在那里吵成了一团。
郭老夫人拉着周少瑾就出了厅堂,也不管身后程汶两口子的呼喊,直接去了浮翠阁。
周少瑾服侍郭老夫人在宴息室坐下,亲自沏了六安瓜片端过来。
郭老夫人接过茶盅,苦笑道:“程家的男人实际上都有副好脾气,可惜汶侄媳妇用错的法子!”
周少瑾安慰老人家道:“她今天听了您的一席话,以后肯定会好好反省的。”
“但愿如此吧!”郭老夫人一点也不看好五房,可有些话,却不好跟周少瑾说,她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周少瑾就笑道:“老夫人,我给您读佛经吧?”
读着佛经,心就静了,心静了,就没了烦恼。
郭老夫人有些意外。
经过这么一阵喧嚣,周少瑾还能守住本心……
她不禁大感兴致地笑着道了句“好啊”。
周少瑾拿了本《阿弥陀佛》,兴致勃勃地念了起来。
※
姐妹兄弟们,今天的更新。
好像这样说不对,应该是昨天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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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接管(给雅雅典娜的加更)
程汶夫妻最终是被秦子安出面把两个人“送”回了五房。
可经此一闹,从五房经过四房再到长房,九如巷就没有人不知道这件事的了。
二房的老祖宗程叙出面把程汶呵斥了一顿,汶大太太也没有落下,被送到了长房的寒碧山房来。按程叙的意思,郭老夫人最好把《女诫》找出来告诉汶大太太读两遍。
郭老夫人冷笑,任由汶大太太跪在庑廊下,吩咐翡翠去把那《女诫》读两遍。
汶大太太不管怎么说也是主子,哪就轮得到她这个做仆妇的糟贱呢?
翡翠吓得脸都白了,目露哀求之色地落在了周少瑾的身上,想周少瑾在郭老夫人面前帮她说句话。
碧玉眼尖,看着不由在心里骂了翡翠一声“糊涂”,忙上前挡住了她的目光,温顺地对郭老夫人道:“老夫人,您看,要不要给汶大太太搬张凳子,虽说这春日的太阳不灸人,可晒在脸上也是容易长雀斑的……”
郭老夫人一点饶恕汶大太太的意思也没有,没等碧玉把话说话,已道:“就让她这样跪着听着。连我的婆子都敢打,我要是再不教训教训她,只怕她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
碧玉趁机就拧了翡翠一下,道:“那我就和翡翠退下了。”
郭老夫人点头,面色微霁。
周少瑾柔声劝她:“汶大舅母是这个鲁莽的劲儿,九如巷都知道。您要是为这个气坏了身体可不划算。说不定汶大舅母还不知道您在生气呢!”
“所以我也懒得和她多说。”郭老夫人见她柔柔顺顺的,这心又消了几分,道,“直接给她点颜色看看。”
可也太简单粗暴了。
这让汶大太太以后可怎么有脸在长房走动。
不过,说不定这就是郭老夫人的目的。
周少思忖着,剥了个李子给郭老夫人。
那边碧玉一出了厅堂就对翡翠一阵耳语:“你有什么事可千万别拉二表小姐下水了。你没瞧见昨天汶大太太不过是攀扯了二表小姐一句,老夫人就把汶大太太体己的嬷嬷和那嬷嬷的一家人都卖了——老夫人不喜欢有人打二表小姐的主意。”
翡翠已隐隐有些感觉了,可她觉得周少瑾是个心善手软的,若是能主动帮她,郭老夫人应该也不会说什么。
现在却唯有苦笑。
碧玉向来比她会来事。若是碧玉都看出了些什么。又把话说通透了,她若是再求周少瑾,碧玉肯定会以为她别有用心,不会再帮她了。
“那。那我就这样给汶大太太读《女诫》?”翡翠想想腿肚子就有点打颤。
碧玉嗔道:“你怕什么!既是老夫人吩咐的。出了事老夫人还会把你推出来不成?你看集萤姑娘。把诣二爷打了还不是打了,四房的老安人虽说为人刚正,可到底是自己的孙子。还能真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不成?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四老爷不松口,四房又不想把事闹大了让别人看笑话。你直管安心地去读你的《女诫》好了。”
翡翠不禁喃喃地道:“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应该跟姐姐们那么刻苦的读书写字了。”
碧玉捂了嘴笑。
翡翠却萌生退意,决定等会去找吕嬷嬷拿个主意,早点嫁出去。
而汶大太太看到翡翠一个体捧着本《女诫》走进来,还抱着几分侥幸,等到翡翠说明了来意,开始读《女诫》,她气得直接就晕了过去。
郭老夫人让人用软轿把汶大太太送去了二房的唐老安人那里,并道:“沂侄媳妇也是读书人家出身,就由她帮着给汶侄媳妇读这《女诫》好了。”
唐老安人看着气晕过去的汶大太太,没有办法,只好把人安置了客房里。
等到汶大太太醒过来,自然是一通哭诉:“……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表小姐,我又没有说什么,犯得着把我贴己的嬷嬷都卖了吗?我敬着她是家里的长辈一句话也没有说,可她老人家到好,让人婢女给我读《女诫》,我那个时候还跪在庑廊下呢!她老人家可一点也没有把我当侄媳妇!”
一点也没有把她当侄媳妇。
这句话打动了唐老安人。
唐老安人就道:“你大伯母就是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何苦去惹她,还把她的守门的婆子给打伤了,这本就是你的不对,你还敢在我这里胡说八道。不要说是你了,就是我,遇到这个同门的堂嫂,说话行事也要忍让几分的。你就别呕气了,气坏的是自己!”说着递了块帕子过去让她擦眼泪,还欲说她几句,谁知道程语放了学过来问安,唐老夫人只好安抚了她几句,回了正房。
程语今年十七岁,和四房的程诣同年,比五房的程诺小一岁。长得兰芝玉树般俊秀,特别是一双微斜的丹凤眼,和唐老安人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似的,让唐老安人看着就喜欢,加之程语又是次孙,不用支应门庭,唐老安溺爱起来也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以至于程语在唐老安人面前说话比谁都灵验,以至于养成了他有些娇纵又有些不谙世事的性格。
他笑地上前给唐老安人请了安,就腻到了唐老安人的身边,问起五房的事来:“……听说长房的伯祖母让个丫鬟给汶五婶婶读《女诫》,是真的吗?汶五婶也挺可怜的,我听了都气得不得了,偏生诺表哥像个没事人似的,说什么他虽然不愿意娶外面那个女人的侄女,但也不愿意他的表妹,说是他的表妹和汶五婶婶长得像母女似的,他看着就犯悚!”
唐老安人哭笑不得地打了程语一下,道:“胡说八道!什么长得像母女似的。就你知道。以后再也不许说这种话了。”
程语嘻嘻笑。
唐老安人心中一动。
二房也正为程语的婚事发愁,那程诺今年也有十八岁了,如果不是程汶俩口子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程诺早就订了亲了……
她打发程语,叫了长孙媳妇识大奶奶郑氏,道:“我想给五房的诺哥儿保个媒,你娘家有没有和她合适的?”
识大奶奶一时间有些摸不清楚头脑。
唐老安人就道:“五房虽弱,可到底也算一个房头。诺哥儿性子锦软又懦弱,若是你娘家有那识大体的姑娘,我们不妨给诺哥儿做个媒人。以后有什么事。二房五房同声同气。也是好的。”
所谓识大体,指的是能拿捏住程诺的人。
识大奶奶立刻明白过来,她笑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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