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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春-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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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找到了自己要做的事,周少瑾显得斗志昂扬,小脸红红的,眼睛亮晶晶,比起平时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就让她找点事好了!
程池揉了揉她的头发。
“哎呀!”周少瑾道,“把我的头弄乱了。”
“弄乱了再梳好了!”程池不以为然地道。
周少瑾红了脸。
那些丫鬟婆子肯定以为她和程池又做了些什么……
她想跳下了炕桌,脚却晃在半空中,不知道怎么办好。
程池哈哈大笑,觉得这样的周少瑾有趣得很,就站在炕桌前,把她的双臂绕在自己的脖子上,就这样和她说着话:“之前总是嫌弃七星堂是个麻烦,现在仔细想想,他们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七星堂在江湖上扎根已久,骤然间散了或是让别人来掌管,就怕有人受不了诱惑,重新拧成股绳,为非作歹起来。不仅达不到解散七星堂的目的,还会引起众人的不满,惹下许多的麻烦。我看与其撒手不管,不如趁着这次我们需要人手调查四皇子的事。引了愿意洗白身家的人走条正路,让那些始终放不下的脱离七星堂,自谋出路去。”
“那可太好了!”周少瑾不禁为程池击掌,道,“毕竟是制公门下,这样有始有终,才是君子之风。”
程池就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道:“这样可高兴了!”
“高兴,高兴!”周少瑾笑弯了眉眼,任由程池刮她的鼻子。
程池大笑。
周少瑾面露犹豫。
程池笑道:“你还有话不好意思跟我说?”
周少瑾赧然。小声道:“我也想做个好妻子嘛?”
“哦?!”程池挑眉。道,“说说在你心目中什么样的妻子才是好妻子?”
“当然是想娘一样啊!”周少瑾想也没想地道,“还有像我姐姐那样。”
程池笑道:“我看我娘和你姐姐好像都不是那种想前怕狼后怕虎的人!”
周少瑾嘟了嘴,道:“可非礼毋视。非礼毋言……我也要做个守礼之人才是。”
程池就左顾右盼。道:“哪里?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还有非礼毋视。非礼毋言的时候?”
周少瑾被哄得哈哈笑,软在他的怀里。
两人不知道是谁主动,吻在了一起。
良久。直到周少瑾透不过气来,推着程池,程池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给了她透气的机会。
“你想说什么?”他抚着她绯红的面颊,亲吻她湿漉漉如被秋水冲洗过般明亮澄净的眼睛,笑道,“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他只想把她抱到床上,狠狠地痛爱一番。
可想到她现在身体……他又忍住了。
周少瑾抿了嘴笑,道:“我想问你,石宽找你干什么?”
程池笑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石宽有个胞弟,被他悄悄地养在一钱胡同一户姓郑的人家?那姓郑的是开米铺的。我让向管事和那户姓郑的有事没事多多走动,两人也算是搭上话了。前些日子石宽的胞弟帮着养父看铺子的时候一句不合,和街上的闲帮起了口角,被那些人打了。石宽在四皇子府当差出不来——就算他能出来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给郑家出头,郑家知道向管事是我们家的人,求到了向管事头上,向管事就拿着二哥的名帖去了衙门……石宽知道了,特意为此向我道谢。”
也就是说,程池正式和石宽说上了话。
周少瑾松了口气,道:“我记得四皇子登基之后,万寿节在十二月十二日……”
不知道能不能用上。
程池笑道:“我们暂时还用不着和四皇子接触,有些事摸清楚了再说。”然后他问起回门的事来:“……都准备好了吗?”
周少瑾红了脸,道:“樊妈妈在准备,还没有问。”
她刚才还说要做个好妻子的。
程池却温文地笑,道:“走,我们一起去给岳父准备礼物去。”
把周少瑾抱下了炕桌。
※
杏林胡同那边,邱氏却在和程渭说着悄悄话:“……你说娘是在试探我们还是真的想让我们分家?我这心到现在还怦怦乱跳的,吓死人了!”
程渭想到七星堂。
那虽然是个骤宝盆,可也是个祸害。
以现在程家的身份地位,手里还捏着支江湖势力,只要有一点点风声透露出来,程家那就是个死字。
难道母亲是想把七星堂丢出去?
可子川如今已经入仕了,就应该好好做官才是,再去惹那些是非实属不智!
他良久没有做声。
邱氏不安地推了推他,道:“你到底给一句话啊!若是娘再找我去说话,我该怎么答啊!”
她是读《女诫》、《烈女传》长大的,是循规蹈矩的读书人家的姑娘,可没有和长辈顶嘴,仵逆长辈这一说。
程渭唬弄她道:“我这不是怕娘手里没有这么多银子,到时候给我们买了宅子,拿不出那十万两银子吗?”
※
亲们,给林的妖精0925的加更。
更新定在明天的早上九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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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五章 纷呈
邱氏张口结舌,道:“娘,娘还会没有银子?她老人家说话从来都是一口一句的……娘还说要再分大伯他们五万两银子呢……”
程渭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他论荣耀不及大哥,论贡献不如小弟,凭白地得一幢宅子拿十万两银子……他心里如同横了道坎,觉得迈不过去。
见妻子如此的惊讶,他不免有些迟疑。
是瞒着妻子呢?还是告诉她实情呢?
可事情涉及到七星堂,知道的人越多,这个秘密就越难守住,程家就越危险。
这次既然说到分家的事,不如劝母亲和小弟把七星堂散了吧!
七星堂是把利剑,握得住的人自然征杀四方,所向披靡,可握不住的人却如小儿舞剑,只会伤了自己。何况七星堂的钱也来得太容易,自古都是邪不敌正。家里已受七星堂颇多的恩泽,不能因为一个“贪”字而让后辈的子孙放着科举入仕的康庄大道不走而去走这条歪路捷径!
为子孙着想,这七星堂也不能留。
而且是趁着小弟有能力掌控七星堂的时候散了它。
他思忖半晌,最终还是决定瞒着妻子。
反正他主意已定,无论如何也要劝说母亲和小弟散了七星堂。若是母亲和小弟不同意,那他就再也不管家里的事,只关了门过自己的小日子,关于七星堂的事,他也不会对后辈子孙说。既不会要七星堂的银子,也不会让子孙后代去接管七星堂的,何须让妻子知道了为这件事担心害怕?
邱氏见丈夫皱着眉头沉思了好一会都没有说话,反而是表情越来越凝重,她不由轻轻地问丈夫:“怎么了?是不是我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我也就是这么一说而已……”
程渭摇头,不再犹豫,沉吟道:“你也知道娘的性子刚烈,到了分家的时候就更不愿委屈哪个儿子了,不然你瞧四郎的宅子!”
邱氏愣道:“叔叔的宅子怎么了?我瞧着挺好的啊!”
程渭道:“四郎的宅子是我们和九如巷分宗之前买的吧?一口气买下三路宅子,房屋家什全部重新翻修。多大的手笔。可你再看现在。大哥那里分得七万两现银,我们这边是十万两,再加上说好给让哥儿的二万两,一共是十九万两……而我们买个宅子。最多也多不去一万两银子吧?只怕这些都是分宗之前准备给四郎成亲用的……”
自古以来儿子成亲拿钱出来是责任。孙子成亲拿钱出来是人情。
当初他们成亲的时候。公公婆婆也不曾亏待他们。
邱氏心中一跳,脱口道:“难道我们现在用的都是叔叔的银子?”
“十之**是这样的。”程渭说着,很是苦恼地起身。背着手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了两趟。
邱氏见丈夫如此的为难,不禁踌躇道:“要不,我们不要那银子了,让母亲给我们买个宅子,宅子也买个小的,二进就成……可让哥儿成亲的费用我还是想要着……一来是祖母所赐,让他知道个好歹,二来是我的陪嫁少,我们分家之后也实在是没有钱了,我们可以紧着过,总不能让哥儿也跟着我们紧着过……要是实在是不行,把这件事也跟让哥儿说说,这两万两银子到底要不要,由他自己决定……还是别跟让哥儿说了,他就是心里想要,嘴上也不会说,到底还是让这孩子为难……”
程渭听着,上前揽了妻子的肩膀,低声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孩子们能这么听话,全是你的功劳!”
内宅的女子,生所求也不过如此!
邱氏顿时热泪盈眶,忙道:“相公您过奖了。自我嫁过来,不管是娘还是大伯小叔对我都很好,特别是娘,把我当亲生的女儿一样,如果家里遇到了困难,我怎么能只顾着自己……”
程渭点头,决定还是叫了儿子过来问一问他的意思:“既然是分家,也不能让儿子以后怨恨我们。”
邱氏不好拦着丈夫,只是暗暗后悔不应该说出这番话来的。
程让不知道是因为年纪小还不知道生活的艰辛还是对人生充满了向往和期待,很真诚地道:“我不要祖母的银子,若是祖母想给我留下念想,就让她老人家传几幅字画和字帖给我吧?以后可以做传家之物。”
程渭很是欣慰,摸了摸儿子的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我们程家祖上也是一穷二白,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你有个两榜进士的爹,有个贵为阁老的大伯父,有个懂水司的叔父,已经比很多人都要好了,我相信你能振兴起家业来。”
程让腼腆的脸上露出飞扬的神色来。
程渭微微地笑,像对待同辈的好友般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那好,明天等我下了衙,我们就去朝阳门那边去给母亲请安!”
邱氏和程让笑着颔首。
※
周少瑾和程池却在收拾东西。
明天他们一大早就要启程去保定府了,除了给周镇和李氏、幼瑾的礼物,周镇的同僚、程家的故旧,也要准备些土仪,免得别人说他们失礼。
程池却心疼周少瑾身体不舒服,早早地就让她上床歇了:“这些东西有樊刘氏帮着收拾,还有个樊祺在一旁协理,你就别管了。万一有遗漏的,到时候我们在当地买些茶叶之类的补救就是了。”
不过多花些银子罢了。
可这话他却不好当着周少瑾说。
小丫头刚刚才下了决心要好好地当家,他要是这么说,她肯定以为他觉是她不行。
别说,周少瑾还真得没什么精神。
这两天她虽然不能服侍程池。可程池总不安份,一会儿捏捏她的这,一会儿摸摸她的那,弄得她就没有睡个好觉,比服侍他还累……
她忍不住就打了个哈欠,红着脸拉了拉程池的衣袖,低声道:“那你今天别闹了,让我好好睡个觉好不好?”
程池讶然,道:“你睡得不好吗?我看你每天身都不翻……”
那是累坏了,好不好?
周少瑾瞪了程池一眼。
程池呵呵地笑。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周少瑾放下心来。
谁知道了上了床他把她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吸吮着她丰盈不放,弄得她体内的热浪一阵高过一阵,最后低声求饶他才放开她……可手却一直放在她的胸前。抚摸把玩着那处……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和他抗争了。最终怎么睡着了的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第二天早上醒来目光敛滟。红唇欲滴,一副牡丹承恩的模样儿,羞得她在心里把程池腹诽了个够。这才起身出了内室,和程池去向郭老夫人辞行。
郭老夫人细细地嘱咐了他们很多话,让他们代她老人家向周镇问好,请李氏得了空来京城玩……直到秦子集过来禀时辰已到,程池这才扶着周少瑾上了马车,在郭老夫人的目光中驾着马车,“得得得”往保定府去
待马车走远不见,吕嬷嬷这才上前去搀了郭老夫人,笑道:“四老爷和四太太定会一路顺风的,您这几天也忙坏了,快回屋歇了吧!”
郭老夫人从善如流,随着吕嬷嬷回了屋,和那些留下来准备参加程许婚礼的女眷们说话解闷,吃饭听戏,很快就到了日落西山的时候。
程渭一家过来了。
郭老夫人让人安排他们用晚膳,自己则叫了吕嬷嬷过来,道:“消息递到杏林胡同了吗?”
吕嬷嬷笑道:“老夫人放心,昨就让人传了话过去。只是昨天袁夫人那边招待闵大小姐的姨母和舅舅一家——据说是闵大小姐的姨父放了山西按察使,舅舅擢了礼部给事中。怕是还没闲听贴身的丫鬟说些什么。”
昨天不知道,那今天肯定会知道了。
郭老夫人问:“大老爷是按时下的衙还是提前下得衙?”
吕嬷嬷知道郭老夫人就会这么问,已派人打听的了,因而笑道:“比平时提前了半个时辰。”
郭老夫人冷笑。
※
袁氏却是暴跳如雷,对程泾道:“娘是什么意思?不要说弟妹了,连周少瑾都叫了过去商量,偏偏把我蒙在鼓里!我才是长媳,我才是这个家里的宗妇!娘这样,让我的脸往哪里搁?娘这次做得太过份了!”
程泾满脸的疲惫,道:“你也不过是听那些丫鬟婆子们嚼舌根罢了,发这么大的脾气做什么?娘不是那种喜欢私底下嘀嘀咕咕的人,若真是要分家,她老人家肯定会叫了我们过去商量的。你别总是听风就是雨的,好事到了你面前也变成了坏事。你若有这空闲,不如多去朝阳门那边走动走动,在娘面前尽尽孝心,总好过你这样隔着几条街的猜忌。”
袁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她总不能说自己安了人在朝阳门,这消息得来的十分可靠。
程泾只当是自己说话的语气太生硬,忙道:“我也不是责怪你,只是让你以后别管这些事了。就算是分家,分得也是母亲的私产,她老人家想怎样就怎样,我们可管不了。你若是想她老人家多分点你,你就得常去讨了她老人家的喜欢……这个道理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才是。”
袁氏当然明白。
可凭什么郭老夫人每次看她时连眼神都冷冰冰的。
她实在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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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回门
“我怎么会做这种事?”程池笑道,“哪家不是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做生意总不能只赚吆喝不要赚钱吧?他们不相信二房,不愿意把银子放在裕泰票号,那是他们思量之后的打算,与我何干?”
周少瑾眯着眼睛笑。
这人,做了坏事也不承认!
她道:“是啊,是啊,和你不相干!不过那裕泰票号是从你手里办起来的,他们除了你,谁都不相信而已。可怜二房还以为裕泰票号是个聚宝盆,想着法子从你的手里拿了去,却不知道却是道催命咒,只会让他们越陷越深。”话说到这里,她不免也有些感叹,道,“追根溯源,不过是个‘贪’字在做怪!”
若是不贪心,早年间散了七星堂,长房和二房又怎么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她不由紧紧地抱住了程池,把头埋在了她的怀里。
程池微微地笑,把周少瑾抱得更紧了。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想着九如巷的事。
因为之前在裕泰票号存钱的人纷纷兑现,二房又找不到人存钱进去,想让裕泰票号正常的经营,就得自己拿银子出来周转。偏偏二房没有会做生意的人,银子放在家里又不会自己生银子出来,坐吃山空的感觉让二房的人感觉危机重重,利令智昏地把他从前定下一季一分红的规矩改成了和其他商家一样的年终分红,消息传出去。只会让人觉得裕泰票号的经营有问题,不愿意将银子存在裕泰票号,更不愿意用银子换取裕泰票号的银票,时间一长,裕泰失去的不仅仅是客户,还在声誉。而一个商家没有了声誉,也就离关门不远了。而那些和裕泰合作钱庄也不是吃素的,肯定会想办法合理合法地吞了那笔用来支兑银票的银子。
到时候二房损失可就不仅仅是这三十万两银子了。
想到这里,他在心里冷笑。
程叙真的看错了他。
他以为他少小离家就会念家,会珍惜那些所谓的“亲情”。用裕泰票号要挟他。不让他同意分宗。
可区区一个裕泰票号,怎比得上他的生活重要?
没有了裕泰票号,他还可以再创建一个裕泰票号,让他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小丫头嫁给别人。和别人温言细语。和别人生儿育女……他想想就是心如刀剜。
程池不禁又亲了亲周少瑾的额头。哑声道:“过了年,我们生个孩儿可好?”
这种事情还能控制吗?
周少瑾红了脸。
她也想要个孩子。
而且她向来都相信程池,顺着程池。他既然这么说,她也就点头,喃喃地应着“好”。
程池抱她抱得更紧了。
翻过年来,小丫头又大了一岁,应该会更全吧?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起伏的山峦上。
若只是看这身子骨,有谁会想到她才刚刚及笄。
过几年,还不知道怎样的艳丽呢!
偏偏她又长了副清丽无双的面孔,春水般的明眸更是清澈澄净,像那不曾沾染红尘的山涧泉水,让人忍不住就想看看她落入红尘的样子……
程池叹气。
还好小丫头的性子娴静,不愿意出去应酬,少了很多的麻烦。不然这美名传出去了,他们家的门槛肯定要被那些没事找事的妇人们踩得矮上三寸。
到时候小丫头肯定不甚苦恼。
想想那情景,他就忍俊不禁,道:“明天要不要和春晚她们打打叶子牌?”
消磨一下旅途的无聊。
周少瑾摇头。
她若是和春晚她们打叶子牌,程池就得坐到别一辆马车上去,她就得和程池分开……她想和程池在一起,哪怕是一句话都不说,只要能看到他,感受到他的气息,知道他在她的身边,她就满足了。
程池却不能任她就这样整日昏睡,不然没过几天会就会焉焉的没有精神。
他和周少瑾喝了鸡汤就早早歇下了,第二天用小被子把她裹成了一团抱在怀里,撩了窗帘和她看外面的风景。
保定府是京城南下的必经之地,虽然冰天雪地的,快到过年的时节,可路上还是有很多行人,且多是赶回家去过年的。
程池就和周少瑾道:“今年的春节是我们成亲之后过的第一个春节,恐怕到时候要去杏林胡同用团年饭。”
既然嫁给了程池,是程家的媳妇,就不可能完全地避开杏林胡同。
程池为了她做了那么多的事,她也想为程池做些让他能够高兴的事。
周少瑾捏住了程池的小指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没事,我们到时候去杏林胡同吃团年饭就是了。”
好像这样,就能从程池的身上吸取些许的勇气般,那依依恋的温婉,让程池悸动不已。
他握住了周少瑾的手,低声笑道:“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周少瑾当然相信,不然也不敢去杏林胡同了。
说到底,她还是有点胆小。
周少瑾眉眼弯弯应“好”,说不出来的乖巧。
程池好喜欢。
他好像有些时候没有看见她这么轻快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不过两三天的功夫,就到了保定府。
周镇早已得了信,一大早就催了人在城门口等,待李长贵派人来告诉他周少瑾和程池已进城,他再也坐不住了,丢下满案的文书去了内衙。
李氏才刚怀上没有多久,身形并不显,却不敢乱动,坐在铺了厚厚的褥子的太师椅上听着灶上的婆子报着今天准备的菜单,见周镇进来。忙站了起来。
“你快坐下!”周镇也怕李氏有个好歹,忙道,“有什么事你就吩咐李嬷嬷,少瑾素来贴心,就是有什么失礼的地方也不会放在心上的。”然后道,“地龙都烧热了没有?住的地方可都换了新褥,午膳准备的怎样了?”
他们担心的都是程池。
在九如巷的时候,程池就不是个好伺候的主。
常言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周镇和李氏都不想因为他们的原因让程池和周少瑾之间有什么矛盾。
李氏应了一声。道:“地龙昨天晚上就烧起来。还放了些桔皮佛手在供盘里,我刚还进去看过,屋子里走进去扑鼻一阵清香。被褥之类的我前几天还专程拿出去暖了的,暄暄的。保证睡着舒服。”她说完。让那婆子把菜单递给了周镇。道:“我一个内宅的妇人,没见过世面,老爷帮着看看还有没有要添减的地方。”
周镇匆匆看了一眼。道:“把那一品鲜的羊肉火锅换成味道平和些的汤,他们这一路车马劳顿,初来乍到,哪里有胃口喝这么油腻的汤,这汤放到晚上我和子川喝酒。”
李氏立刻吩咐婆子换菜,心里却忍不住感慨,老爷何曾管过这些事?这可真是应了那句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大姑奶奶和大姑爷是年龄相当的少年夫妻,大姑奶又是个心里有数的,大姑奶奶和大姑爷过来的时候,老爷稳稳当当地摆着岳父款,坐在那里教训着大姑爷。二姑奶奶嫁了个比自己大十来岁的两榜进士,又是个孩子心性,老爷生怕得二姑奶奶在二姑爷那里吃了亏,倒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应付。
但愿二姑奶奶和二姑爷能和和美美地过完这一生,不然老爷心里还不知道怎样的难受呢!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周少瑾和程池的马车就停在了内衙的二门口。
程池扶着周少瑾下了马车。
不远处,黄太太正隔着花墙看。
早就听说程家的二小姐今天回门,她对娶了周少瑾的人很是好奇。
那长身玉立的身材,雍容的气度,俊朗的面容,特别是那自信淡然的神色,让颇有些好奇的黄太太看了,也不得不承认这周家二姑爷是个不管出身还是相貌、学识还是风度都比那常秀才不知道要高出几截来,也难怪那姑爷比二小姐大好几岁,周家都立刻就应了。
周家的二小姐看着人如花娇,比走的时候漂亮了很多。
她转身吩咐站在她身后的贴身嬷嬷,道:“你去跟常秀才说一声,让他死了这条心吧!周家的二姑爷一表人才,和那二小姐十分相配,让他趁早别惦记,好生生地快点说门亲事吧!”
那嬷嬷笑着应声而去。
周少瑾已由程池扶着进了二门。
周镇和李氏都迎了出来。
周少瑾的眼泪莫名地就落了下来,她提着裙子就要给周镇磕头。
周镇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扶了她,笑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实心眼。就算是要磕头,也要进了堂厅,在烧了火龙的地上磕头啊!这么一跪下去,你的膝盖不痛啊!”
周少瑾哭笑不得。原本见到父亲和李氏涌动的些许悲伤顿时烟消云散,拧着帕子笑了起来,倒是程池上前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岳父”,“岳母”。
周镇望着程池那淡定从容的面容,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道:“来了就好,进屋去喝茶吧!”
一家人进了厅堂。
周少瑾和程池跪下来给周镇行了大礼。
周镇忙让人把他们搀了起来,说了些夫妻要相互体贴,相互忍让,相互照顾,白头到老的话,就放他们去更衣了。
周少瑾讶然,悄声和程池道:“父亲怎么这么快就放了我们,姐姐说,她和姐夫回门的时候爹爹足足说了他们半个时辰,要不是衙门里有急事找他老人家,只怕他老人家还会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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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章 嬉闹
程池失笑,道:“绍棠能和我比吗——他还是个少年郎,我可已经是大人了,岳父自然更放心我了!”
周少瑾想想也对。
姐夫还要靠家中的钱财养育妻儿,程池却已经负担起长房甚至是原来九如巷的开销,父亲肯定更放心他了。
她挽了程池的胳膊嘻嘻地笑。
程池就看见那领他们往客房去的婆子忙低下了头,满脸的通红。
再看看周围。
当值的丫鬟婆子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的,装没有看见。偏偏少瑾那个傻丫头一无所查,继续小声地和他说着话,叽叽喳喳地像只快活的小鸟。
他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傻丫头,还是养在屋里让人放心。
岳父这里,能少来还是少来吧!
中午他们简单地用了个午膳,休息了一下午,晚上周镇请了自己在保定的几个好友作陪,给程池接风我,李氏则和周少瑾在内室说着悄悄话:“……二姑爷待你可好?”
周少瑾红着脸点头,道:“很好!”
一路上陪她说着话,看到有趣的东西就买给她,虽然赶路有点累,可她却甘之如饴。
李氏语气微顿,犹豫道:“少瑾,姑爷有没有……有没有和你圆房?”
周少瑾的脸腾一下子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喃喃半晌不知道说什么好。
毕竟不是亲生母女,又没有过养育之恩。有些话两人都不好意思。
可李氏受了周镇之托,又不得不问。
她也有点窘然。
低了头喝茶。
屋里顿时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周少瑾尴尬得不得了,几次欲言若止。
正当她鼓起勇气准备开口的时候,有小丫鬟隔着帘子禀道:“太太,果子来了。”
为了招待周少瑾和程池回门,周镇特意托货行的弄了些苹果和梨子。
两人听了都不由得如释重负,齐齐松了口气,那吐气的声音在寂静的内室是那么的清晰,周少瑾和李氏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气氛顿时由不安变得欢快起来。
周少瑾含羞道:“太太不用担心我。四爷待我极好。我能嫁给他,此生已无所求。”
一番话说得李氏都红了脸,不好意思继续往下问。
等到周镇回屋,她只说周少瑾很欣慰能嫁了程池。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说。周镇是父亲。怎好过问女儿的闺中之事。也就默认为一切都如程池婚前所说,不再追究,随后想到今天酒席上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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