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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人在古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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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像出自女人之口,那人又是怎样的人,在承受怎样的遭遇?
我不禁感叹道:“皇宫里一定藏了许多人才,这人笛子吹得显然出神入化。”
“时辰差不多,该是去大殿的时候了。”二夫人提醒道。
娘看看天色也说:“时候不早,的确是该走了。”
成芸和大娘依依不舍对视片刻,幽幽的略带着伤感。此刻的成芸完全不是高高在上的王妃,面对母女分别,难免动起柔情,牵着母亲的手眼角似有隐藏的泪光闪烁:“不知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娘,女儿舍不得你。”
大娘眼中立即也红红的的湿润了,终于忍不住问:“芸儿,这两年在宫里过得好吗?”这个问句,透露出无数关切,早已经没了刚才遮遮掩掩的身份忌讳。
成芸一颗泪涓然滑落却不说话,猛的投入到大娘怀中,隐忍着抽噎。大娘轻拍她的脊背低声说:“娘明白……好好照顾自己,宫里不比家里,亲人都不在你身边,自己处处多留点神,万事都要小心……”
“嗯。”成芸抹掉眼泪,从她怀里走出,迅速恢复笑颜:“我就送到这里,不远送你们了。”
我们拜别了她向大殿走去,转身之际,回头望去,成芸其实是一抹美丽却萧瑟孤寂的影子,而大娘仿佛瞬间苍老了很多很多……
一刹那,我更清晰的明白了,什么叫做“无奈秋风常作客,最是无情帝王家。玉带华绸遍地是,寂寞高处不胜寒。”
在这气派雄伟的皇宫大院里,真正得到幸福的究竟又能有几个人呢?
我们进了大殿,王公贵臣们多数已经到了,大家都在相互寒暄问好,没有人注意我们,我们女眷们坐在后排,桌台上酒菜都已摆的差不多,很是丰盛。
众人谈论纷纷,有的在谈论朝中大事,有的在闲聊,多数人的话题都是关于这场胜仗的。可见这场战事赢的有多么风光,已经成了众人话题的焦点了。这时,门口又多出一个高大人影,昂首挺胸,气宇轩昂,大概五十多岁,迅速吸引了靠在门口的几个官员。
“啊,是赵青胤大将军,恭喜大将军旗开得胜啊!”众人分分上前祝贺,赵青胤笑着回礼。
赵青胤踏入门栏,身材魁梧,气场十足,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叫嚣着大将之风,尽管年事已高,却无比硬朗,他是这次陈宇之战的主帅,二皇子是副帅,此次宴会二人都是重中之重的褒奖人物。
说起来,成芸是赵青胤的外孙女,赵青胤也是皇亲国戚,既是两朝元老,又是皇亲贵族,气场自然是普通官吏不能相比的。
人已来的差不多齐了,我们等了这么久,身边的女人们也聊着天,看到我的人有惊有羡,我和娘见怪不怪,见礼回礼。但我不喜欢的是那些男人看我的眼光,复杂刺眼的目光,有的人似乎看懂了什么,又在预料着什么,而有的是藏着掖着的猥琐。
我暗自产生一股厌恶,端起水杯就着喝了几口。好色是人类的秉性,这世间有几人是不食烟火的?男女老少都一样,佛家有个词叫“五欲”,财、色、名、利、睡,凡夫俗子多数总是样样不少,样样贪心。官僚之间阿谀奉承,官官相护,贪赃枉法,流连声色,虽挂着官衔,嘴上都是仁义道德,表里不一者却比比皆是。见了比自己位置高的人就溜须拍马,见了比自己职位小的就趾高气昂。
也许这就是“为官之道”,水至清则无鱼,人之清则无朋吧。
“太子、二皇子驾到!”大太监高亢尖锐的嗓子叫道。
众人目光立马迎向门外,坐在座位上的人也都站起身望向门口,我们一群靠后的女眷们也纷纷挺直了身板向那边张望,看一看传说中太子和二皇子究竟什么样子。
两个身影欣长,样貌俊朗的男子一前一后步伐稳健的迈入大殿。
砰!!心跳陡然漏掉一拍!!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他,怎么会是他!
陈轩炎,陈国太子!
第9章 似曾相识
而他身后英姿挺拔的带刀侍卫,不正是括邺?
明黄金边挝角的袍子,高傲的眉眼,微微上扬的嘴唇,似是不羁却又带着不可遮挡的锐气,自打那深黑带着金黄麒麟花纹的长靴迈进大殿,我的双眼如钉子般钉在陈轩炎的身上,官员们都上前行礼向两皇子问好,我片刻愣了神,头脑中回荡着几句话!
“本爷就欣赏长着利爪的小猫,有一天我定会要了你。”
“我不但给得起你,更要得起你。”
原来他是太子,难怪他万般自负的说要得起我。甚至胆大包天,连成王府都敢随意擅闯,不放在眼里。
心头染上一层冰凉,我木讷随着大家行礼,陈轩炎目光淡淡扫过到这边,看到我却如不认识一般,仿佛那几次找我麻烦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可即便如此,仍叫我感到芒刺在背。是我低估了他,他比我想象的还要不简单。我杵在原地半晌,都有种做梦的感觉。
从他身上移开目光,我才看向二皇子,二皇子身材修长笔直,深青色衣衫与太子相比之下要简约许多,可见性情十分内敛。然而微妙的直觉却叫我不寒而栗,从我这个角度只看的到他的侧脸,便已足够断定,必定长相不凡。深刻如刀削般的棱角,剑眉浓长醒目,傲气高挺的鼻骨,皮肤要比太子暗了许多,应该是征战的结果,而他的笑意淡如止水,更透露着笃定。
他这么镇静自若的人,真不像是刚刚咆哮沙场的人。
为什么,面对他,我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气息?
恍然间,他的脸转过来,淡淡扫过我们这边,只一秒,我看清了他的脸!
我震惊住了,不是惊骇于那张英俊的脸庞,而是那双眼睛,深如秋叶的潭水,无底的深沉仿佛多看一秒就能把人吸进去,让人捉摸不透,也让人心虚。
心底升起阵阵惊动,我抚住胸口,出神的盯着他,仿佛有一股神力吸引着我……
为何,为何如此似曾相识?
为何我会莫名的有想要流泪的冲动?
为何我会心跳不已,竟产生无法抑制的深深留恋?
心情忽然就平白无故空空洞洞起来,渴望被什么东西填满。只觉得对二皇子这个人一见如故……好像在哪里见过,而且已经很久了。
大概是我昨晚一夜失眠,精神恍惚了,又也许产生这种错觉反应,并没什么不正常,是他长得太有眼缘。
“遥儿?又在发愣了!”娘推了我一下,我才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失了态。
娘满脸笑意,意味深长道:“看谁呢,这么认真?”
“啊……没有,没看谁。我突然想到小彩忘了喂,这时候应该饿了……”
小彩是冯清那日为我抓的那只羽毛带颜色的小鸟,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喜欢它的羽翼丰满、色彩斑斓,便叫它小彩。娘叹了口气,笑着说:“你呀,心思整天总像飞着的。”
我撇撇嘴,“哪有。”
又过了大约半刻钟,皇上……陈国崛丰帝携皇后摆驾而来,我们下跪俯首叩拜,起身后太监总管仇九龄宣布宴席正式开始,继而歌舞升平,觥筹交错。期间崛丰帝为立下战功的将士们大为嘉奖,凭功论赏。
崛丰帝已将近耳顺之年,两鬓斑白,双目却炯炯有神,举手投足的王者之风不可抵挡,声音依然高亢洪亮。
“莫寒!”
“儿臣在!”二皇子从席间站起身,我才得知二皇子名为陈莫寒。
莫寒,莫寒,我心有呢喃,他那一身凛然的寒气与生俱来,莫寒真能不寒么?
崛丰帝笑颜道:“众将军将士都以论功行赏,你是朕的皇子,也要褒奖才是。莫寒你有何想要的?”
陈莫寒深深一揖,平声道:“驰骋战场,为国请命,奋勇杀敌是儿臣本该担当的责任,更何况胜仗胜于众将士上下一心,齐心协力,儿臣不敢居功求赏。”
崛丰帝开怀大笑,赞道:“好!但朕一直以来奖罚分明,毕竟你功不可没,既然莫寒不愿居功,便仅赐你黄金千两如何?”
“儿臣莫寒谢圣上隆恩!”陈莫寒低调坐下席间,脸上无喜无悲。他的话极少,人敬他,他便喝,其余时候几乎都在沉默。一个习惯了不说多余话的人,往往心机太重、过于严肃,不能给人太多好感,但陈莫寒的沉默寡言,却不让人觉得不好接近,也不生疏隔阂,只叫人感到沉稳宁静。
“宇国使节任丘拜见!”殿外的太监高声通报,大家转头望向殿门之外,一只宁国进京的队伍已经蓬勃候在外面了。这场面,直叫我为自己身为陈国的子民深感骄傲,热血沸腾。古语虽云,莫以成败论英雄。战胜国和战败国之间的学问本就十分深刻,在这场争取自由的战役中,宇国虽败,却也虽败犹荣。
崛丰帝龙颜大悦,朗声道:“宣!”
其实庆功宴上,专门请来战败国的使臣入席,崛丰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一来是要宣扬陈国作为战胜国身份居高临下的威严,二来是要展示陈国君臣的霸气和风采,无声的给宇国施加压力。
为首的使臣代表名叫任丘,任丘个子并不高,但这个人却非常不简单,不仅仅能言善辩,而且文武双全。不但在宇国声名远播,连周遭国家里也早有耳闻,早有知晓。
任丘昂首挺胸的走入大殿,路过陈轩炎桌前的时候,深深看了一眼,陈轩炎未曾抬头,“视”而不见,以胜者傲然的姿态自饮下一杯酒,这才不疾不徐抬起脸微微一笑,傲然却不失敬意,可谓“先亢之以颜,后敬之以礼”。
再看向二皇子陈莫寒,陈莫寒依旧淡然自若,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和痕迹,如深海无波。相比之下,我心底又不禁嗔了陈轩炎一下,看人家二皇子多深沉?就不像他似的什么时候都爱摆架子!
而后任丘便转头向崛丰皇帝躬身朝拜。他的朝拜示意着宇国的战败臣服,然而即使跪在陈国天子脚下,却不缺傲骨,不卑不亢:“宇国使臣任丘,拜见陈国皇上!”
“任丘先生免礼。”崛丰帝眉宇之间无尽骄傲,同时举手投足,一字一音也都展示着博大胸襟。
“谢皇上,任丘此行特代表宇国国君向圣上问好,恭祝两国未来能够睦邻友好,和平共处,往来合作。祝崛丰帝龙腾四海,万寿无疆!为表敬意,献上黄金十万,白银百万,夜明珠十颗,美姬两名,望皇上收纳。”
任丘一拍巴掌,殿门缓缓走进两位出尘美女,一身着粉纱罗裙,一身着绿纱罗裙,轻身慢步,微微垂首,风情万种,摇曳身姿。殿内顿时鸦雀无声,焦点聚集在此二女身上皆屏住呼吸!
粉纱罗裙少女怀中尚抱一琴,想来也知道,这两个人是要献艺的。
龙颜大悦笑道:“抬起头来。”
美人的头缓缓抬起,众人无不惊艳,两女半羞半涩,各含千秋。粉纱少女清纯至极,绿裙少女美艳至极,皆是人间绝色。倏尔粉纱少女旋身坐于地上,将琴身置于腿间,葱白的十指轻轻抚弄琴弦,悠长动人的旋律游空而出。
绿裙女子开始盈盈舞动,妩媚万千,纤细柔软的身姿仿佛魅惑的蝴蝶,辗转飞舞,时而驻足,时而腾空,轻纱曼妙纷飞,一静一动、载音载舞的绝色红颜,不知要撩动多少男人的心弦!
崛丰帝目露欣赏,目光始终追随在两名女子身上,甚至于手指轻轻拍打案边,和着优美的旋律沉迷其中。
在座的人们更是无不沉醉,我望向陈轩炎那边,心想到,这好美色、爱拈花惹草的主肯定“爱不释眼”,果然不出所料,那陈轩炎眼中虽然有着几分不羁不屑,却也凝望着两个女子愣了半天的神。而唯有一人,陈莫寒,依旧平静如深水,震之不动,虽也观望,却如寻常见闻一般,于是更让我高看一眼,偷偷瞪了陈轩炎暗骂:没定力的臭男人!
可话说回来,爱美毕竟是男人的天性,这个陈莫寒,真就一点都不动心念吗,还是掩藏的太好?如此佳人连女人望了都会失了魂魄,更何况是男人?
一曲弹毕,一舞随之完毕,众人称赞,如梦初醒,崛丰帝大赞道:“好!赏!”
任丘微喜,以为皇帝必定会将此二女纳入己怀。不料,崛丰帝继续说:“此二女真乃绝色,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民女嫣然。”此为绿衣女子。
“回皇上,民女如韵。”此为粉衣女子。
“哈哈哈哈,好一对嫣然嫣然如韵!自古美人配英雄,朕今日做主,将嫣然配与太子,如韵配与二皇子。”
众人微微一怔,陈轩炎和陈莫寒立刻起身拜过:“儿臣谢皇上恩典。”
我也吃惊的一愣,方才崛丰帝享受的时候是多么融入啊?转眼就这么舍得把两个活生生的美女送给两个儿子了?看来,崛丰帝还是“好色有度”的。
短短数语,两个女子的命运便已注定,我分明从她们的眼底体会到一种无奈和悲哀,只是嫣然听闻自己许给了太子,露出了喜色,而如韵眼中则有淡淡的哀愁扩散了开来。
第10章 艺惊四座
女人,女人,你的命运何等悲哀?
如韵的哀愁感染了我,在这世道上,女人的地位也不过如此罢。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女人仿佛是男人们的附属品,幸运一点的女人是男人掌中的宠物。可以是战利品,还可以作贡品……
而爱情,似乎只是奢侈品。
这种任人摆布的命运,让我觉得很刺眼。
为何天生柔弱的偏偏就是我们女人?为何在这个时代里无从选择未来的总是我们女人?只凭指使我们我们的一句话……就要嫁给无爱的人……
崛丰帝又说:“朕早就听说宇国女子不但貌美如花,更才艺过人,果然百闻不如一见。不如我陈国也请上一女为大家即兴一翻如何?成王?”
王爷爹立刻从席间站出来:“臣在!”
“朕听闻成王府二小姐善琴棋书画,今日可来到这里?”
“回陛下,小女成遥已在席间。”
于是崛丰帝便叫:“成遥?”
听到崛丰帝叫我的名字,手中一抖,收敛了凝重的心思,我立刻站起身:“小女成遥参见皇上!”
崛丰帝目光闪闪,看清我的容貌赞道:“成王爷家的千金,居然出落得如此靓丽动人,实在出乎朕的意料!”然后问我,“你年方几何了?”
“一十有二。”
崛丰帝又深深看我一眼,说:“刚看过宇国嫣然如韵的表现,你感觉怎么样?”
我笑道:“回皇上,她们二人美如天仙,才艺不凡,表演的好精湛。我刚刚都看痴了!”
崛丰帝哈哈大笑:“那你呢?你可愿为大家献艺?”
“成遥愿意,成遥想借如韵姑娘的琴一用。”
“好,准!”
小太监把如韵的琴拿给我,在大殿中央摆了矮桌和椅子,我落落大方的走到桌前坐下,心里却在打鼓,当然明白这不是一般的即兴表演。表面看来虽然仅仅是献艺,实质上,这也暗暗叫嚣着才艺之争,正所谓无处而不得不争。
争,当然是争陈国的面子……
寻常百姓尚爱攀比,更何况国与国了?
偏偏我就是这一颗棋子,崛丰帝何等聪明,我成遥之名既已知晓,许是对我有几分把握,要以我的才气更为陈国添一道光彩。而如果,我的技艺不如那二人,也不会骑虎难下,至少我尚年幼说得过去。可我是成王府的二小姐,我的表现对王府来说也是有影响的,想到这里不禁冷汗涔涔,很有压力。
挺直了脊背抬起头,毫不畏惧的迎上众人的视线,这是我的气势,更是我陈国的气势,十指轻柔摸了摸琴身,又轻轻随意挑了一下琴弦,四周的所有人都在期待中显得安静沉闷。
我心一定,勿要再担忧什么,悠扬悦耳的琴声顷刻逸出,时而婉转细腻,时而激荡盘旋,时而空旷巍峨,时而涓涓缠绵,举目凝神仿若身置广阔无垠的大海,鱼翔浅底,片刻又有如翱翔万里晴空,鹏鹤振翅高飞,直冲九霄!
好一曲高山流水!
不如再添一笔画龙点睛!
于是,酝酿到与旋律契机最合适的时候,豪迈的吟诵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只此一段,十个短句。不疾不徐,不卑不亢,不高不低,潇洒坦荡,并字句珠玑。
词曲在我的协调下,共奏丘壑,我早已浑然忘我,像身处在泰山山顶之巅,一览众山小,抬首遥望皎皎星月,低头腑憨江河绿水,伫立天下间,置身锦绣山河中纵情徜徉……
终于,余音悠然绕梁,十指一收,已是完毕。
似乎万籁俱寂,大殿久久无音,陷入了今晚最静谧的时刻……
我的情绪渐渐平息,面对这种无人出声的状况,心下期期,不知悲喜,生怕这段表演不如人意,杵在大殿中央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莫名安静的时候,任丘突然感慨万千,仿若猛然从失神中游走出来,打破了宁静出奇的氛围,击掌道:“谁人敢信,此乃出自十二岁少女之手!谁人敢信,此乃出自十二岁少女之口!”
又深深长叹口气,缓了缓声音真诚的说:“任丘身在宇国便已知晓,陈国有天造的才女成遥,今日有幸见到,果真才貌双全!”
语毕,众座终于哗然称艳,赞叹不已!我收紧的心终于松了下来,站起身向崛丰帝恭敬行了礼道:“小女子献丑了。”
崛丰帝眼中闪烁起熠熠光芒,却问道:“成遥,你觉得和嫣然如韵相比,是自己表现的好呢,还是她们表现的好呢?”
这一问,又让大家喧哗重新陷入安静。连王爷爹的表情明显僵硬了一些。
我是回答自己好呢还是回答嫣然如韵更好呢?说自己好,便是自夸,说别人好,又是自贬。但略略思考片刻,我答道:“当然是成遥的表现更好!”
“哦?”崛丰帝眉宇微微一动,半眯起眼睛,“你这个小丫头倒是很自负?”
“皇上,小女年幼,不太懂的分寸,失礼了!”王爷爹立即站出来,心事重重的说:“遥儿,快跪下来。”
我跪倒地上,磕头一拜,继续说:“皇上,成遥不是自负,而是相信任丘先生的眼光。小的时候成遥就从老师口中得闻,宇国任丘先生的才德是举世闻名的,宇国二十年中都无人能超越,这让遥儿好生崇拜。方才我有幸得到了任丘先生夸赞,自然借了不少光彩,找到不少自信呢。”
“哈哈哈!”崛丰帝爽朗大笑,赞道,“好一个才女成遥,好一个‘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朕今天可谓大开眼界了,赏!仇九龄,赐以成王府二小姐珍珠翡翠十件,宴后可随她任意挑选。”
“是。”
王爷爹和娘终于面露喜色,我头脑一转,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立即说道:“皇上,小女子可以不要珍珠翡翠吗?”
“哦,那你想要什么说来听听?”崛丰帝笑着好奇问。
“成遥不想要珍珠翡翠,不是因为这些东西不够珍贵,而是我陈国繁荣富饶,珍奇宝贝无尽,这些却已不足为奇了。成遥想要一个小小的权力。”
大家立刻吃惊起来议论纷纷,没人料想我一个小姑娘胆敢开口邀权。王爷爹顿时铁青了脸压低声音厉喝道:“不得无礼!皇上面前岂容你任意放肆,口无遮拦!”
“不碍事。”崛丰帝挑眉疑问我:“成遥丫头,那么你再说说,你想要什么权利?”
“我想要随意出府的权力。”
“随意出府?”
所有人都一头雾水,不明其理的等着下文,我继续说:“成遥从小长在王府中,衣食无忧,可就是出不去府门,一直都好想出去玩玩呢。可是爹娘告诉我大家闺秀是不可以随意抛头露面出府门的,所以皇上可否准我一个可以出府的权力?”
众人闻言皆笑,一个小孩子毕竟贪玩,竟会是这么个想法!崛丰帝又说:“原来是这样,可是朕觉得成王爷他们的做法是有些道理的。”
“可是皇上,成遥实在克制不住啊,爹娘常对我讲,我大陈国国运昌隆,江山秀丽,百业俱兴,一派祥和,人民安居乐业,生活丰富多彩。我实在忍不住想走出府门,无限感受一翻,可是却无机会……着急得很。”
“哈哈哈哈!”崛丰帝龙颜大悦,喜逐颜开:“小小成遥,言已至此,朕岂能不恩准?”
我喜上眉梢,响亮叫道:“吾皇英明,谢皇上恩典!”叩谢了皇恩,便转身往自己的座位走,刚一转身就对上了陈轩炎好整以暇,邪虞睨着的眼神,扭了头没多理睬,又和陈莫寒的视线交汇了个正着,只一眼,心底便恍然悸动了一下,对他友好的一笑,而他也出乎我意料的对我点了一下头。
回到座位上,我娘哭笑不得,宠溺的推了我额头一下:“你呀,总是这么不安分!”
方才既紧张又冒冷汗,坐了一会儿,感觉口渴极了,端起水杯一口气喝下两杯,又借着喝水的时候忍不住看向陈莫寒,他还是那个样子,沉默安静。大家都在笑,只有他不笑,大家都在说话时,也只有他不说话,只是手中的酒杯偶尔一扬,似乎那酒杯连同杯中的酒都是冷的。
然后被某个视线刺到了,陈轩炎放荡不羁的瞪了我一眼,闪过即逝,却依然让我不寒而栗起来。
我知道,他盯上我了……
我便以方便为由出了大殿,从压抑的气氛里解脱出来。在里面呆久了严重缺氧,还是在外面轻松。一个人在园子里散散步,天色已经黑了,反正不想太早回去,就找个无人的地儿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一屁股坐在地上,单手支着下巴出神。
真是官场如战场,高调是非多啊。
“哎呀!”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惨呼一声,后脑勺莫名其妙的被一颗石子打了,疼的我眼睛发酸,大叫:“谁打的?是谁敢打本姑娘的后脑勺!”
四下看看,前后上下都无人,两旁也只见树木不见人影,我在明,打我的人在暗!有人故意整我!
“啪啪!”脑袋上又被打了两下,一下比一下重,我呲牙咧嘴的揉着脑瓜子暴跳如雷:“暗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的就出来见人!”
第11章 质子倾城
树叶哗啦啦作响,一个人影嗖的从高处落下,原来不过是个大概十岁出头的男孩子,稚嫩的脸却显得十分桀骜。我很不爽,这么个小毛小子居然敢欺负到我头上!大步一跨居高临下道:“毛头小子,为什么打我?”
那家伙玩世不恭的鄙视我一眼:“我愿意。”
“你愿意?”我气的抓住他的衣领,几乎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毛还没长全就敢招惹姑奶奶,我看你是活腻了,快道歉!”
小东西轻蔑道:“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让我道歉?”
我怒了,气的咬牙切齿,见他嘴硬,威胁道:“若不道歉,休怪我以大欺小!”作势就要一脚把他踢出去,可是刚刚抬起脚又收了回来。
仔细一想,这小子穿的可不是下人的衣服,架势又如此蛮横,想必身份也不简单,指不定是哪个王公大臣的小公子,动了手非出麻烦不可。我松了他的衣领,昂着头说:“算了,不跟小人一般见识,本姑娘姑且放你一马,不以大欺小。”
“算你识相,还不算傻。”
“你说什么!”我正要爆发,他再次鄙视了我一眼,就飞身上树不见了踪影。我捡起地上的石块狠狠地往树中丢去,“别让姑奶奶再见着你,该死的没教养的小东西!”
忽然远处又传来箫声,刹那间转移了我忿忿不平的注意力,寻声便朝声音的发出方向走去。穿过一条幽深狭窄的小道,出了路口,只见一男子身着一袭白衣,迎月而立,欣长纯白的背影看起来充满了不尽的寂寥,优美的姿态令人移不开眼。他背对着我,乌黑发丝在风中飞舞,朦胧中,像是天上飞落在这的神仙。
我轻轻走近,沉醉在他的箫声中,欣赏着他吹箫的精湛技艺。
他似乎有所警觉,止住箫声,蓦然回首……他一愣,我一惊!
好一张阴柔的脸,比女人还要美的脸!
比陈轩炎比陈莫寒,比所有我见过的男人都更美!
他的目中全是醉意朦胧,见到我一愣,眼底升起一弯迷人的漩涡,随即摇摇晃晃朝我走来,一边勾起邪魅无比的笑。这一笑绝对可以颠倒众生!
我犹如元神出窍一般望着他,不禁悠悠开口,低低沉吟,“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二顾倾人国……”
想不到这首诗,不止适用于女人,男人长得如此倾国倾城,也是一样的……
直到他摇晃到我身边,我仍未缓过神。此刻他的笑颜如罂粟般鬼魅,缓缓地向我伸出手……我只觉腰间猛然一紧,不待做出反应人已在他怀中,他猝然低下头吻住我……
脑中霎时空白,转而如遭电击,他的吻带着烈酒的味道极其猛烈,仿佛要吞噬一切,唇上疼痛,一股腥甜划入口中,而他更是强行撬开我的唇舌欺入,我惊慌的推拒他踢他,无奈怎样挣扎都挣不脱,挣扎猛烈之余双双摔倒在地上,连腰背剧痛都顾不及,抬腿就踢,怎奈他全身压在我身上,突然一只滚烫的手扯开我的前襟,抚上我的胸!
这完美的男人竟然是个淫乱的变态!
我恐惧的狠狠咬他的嘴唇,他闷吭一声松开口,我大叫:“救命啊!……”又拼尽力气朝他腰间踢一脚,他旋身躲开,我趁机爬起来胡乱拉近衣领便跑,“救命啊……”
脚下因慌乱而显得踉跄,倏尔撞进一个坚硬的怀抱,抬头看是陈轩炎,心尖一阵狂乱,想都不想就抓住救星的袖子,躲在他身后,浑身戒备的望着那个醉了酒的疯子。
陈轩炎阴冷了一张脸,一拳将白衣男人打倒在地,那人摇摇晃晃起身,看到来人是陈轩炎,无比惊恐,酒劲似乎立刻醒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发抖结结巴巴道:“太,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饶命!我,我只是喝多了酒,以后再也不敢了……”
方才白衣男子月下美好绝伦的形象,转眼变得这般大煞风景,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世间果真没有十全十美的人。第一印象,总爱欺骗人的眼睛。
陈轩炎一脚将他踢倒,叱喝:“无能之徒!”随即拎着他衣领便走,那人哭求着:“饶命啊,求太子饶命啊,此事若被皇上知道,我恐怕就性命不保,您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条贱命吧……”
陈轩炎却将他甩倒在地上冷声说:“风悬钰,今日留你狗命,他日若作乱,要你求生不得!”
风悬钰懦弱的磕了一个响头,便夹着尾巴似的仓惶逃跑。
我还定在这里怔怔然,尚未从刚刚受到的惊吓中平复,只看着那只雪白的人影匆匆转弯不见,消失在前方一片漆黑的夜色中。陈轩炎走过来安慰我说:“放心,此事不会被其他人知道。”
我感激道:“谢谢。”安了心,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狼狈,迅速整理好襟口,尴尬道:“你,怎么在这里?”
他又恢复以往神态,不正不经的说:“大殿内有个人影不见了许久也没回来,我来寻她。”
我故意把他的话引子绕过去,问:“风悬钰是什么人?”
陈轩炎说:“风悬钰是启国太子,启国战败,我国要求以启国太子为质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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