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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养媳之桃李满天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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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宝璐就伸手推了一下她的手,棍子一偏,直接打在了鲁同的胸口上。

    鲁同胸口一闷,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梅氏这才从一系列的震惊中醒过神来,连滚带爬的上前抓住黎荷的棍子,叫道:“荷姐儿你疯了,要是打死了他,你还能活吗?”

    男尊女卑,在这里夫杀妻或许不用受惩罚,但妻杀夫却是一定会被重罚的。

    “是啊,所以堂姐你可不能再打他的头脸了,万一把人打死了怎么办?”黎宝璐声音轻柔的道:“但手脚及前胸后背都能打,你是被家暴时反抗,不会有人怪你的。”

    梅氏一怔,黎荷却是眼睛一亮,推开母亲就冲他的手脚和前胸挥棍子。

    鲁同一边躲避,一边咬牙道:“黎荷,你敢再动一下试试,信不信回去我收拾你?”

    黎宝璐替黎荷回答,“不信,你手脚尽断,路走不了,手提不动,怎么收拾我堂姐?”

    黎荷闻言,手中的动作更狠,她红着眼眶,将自己这一年多来受的屈辱全都还了回去。

    院子里一下就只剩下鲁同的哀嚎声,有邻居好奇来看。

    黎柳忙隔着门道:“我姐夫又发病了,正发疯似的追着我姐打呢,我大哥和我娘正拦着。”

    邻居们了然,黎荷才出嫁第六日便满身是伤的逃回来,那会儿他们可都看在眼里,上次黎钧去六村,结果也是被抬着回来的。

    邻居们都知道黎家的这个女婿不好,此时听到他的惨叫,自然不会去帮他,说笑一番便转身离开了。

    “叫你大哥悠着点,可别把人打死了。”

    黎柳含煳的应下,回头去看被姐姐压着打的姐夫,这一刻她觉得这个狰狞可怕的姐夫也并不是那么可怕了。

    黎荷打得手脚发软才一屁股坐倒在地,她怔怔的看着浑身是血的鲁同躺倒在地上,半响才又哭又笑道:“你也尝尝被暴打的滋味,感觉如何?”

    “一定很酸爽。”黎宝璐替他回答,上前一步踩住他的另一只手,生生将它踩断,黎宝璐歪着头想了想,还是把他的另一只脚也踩断了。

    看着痛晕过去又痛醒过来的鲁同,黎宝璐扭头与黎荷道:“他心里多半在怨恨你,想着痊愈后要如何报复你和黎家,所以你一定要把他看紧来,不要给他请大夫,更不要贴身照顾他。”

    黎荷怔怔,“那他要是死了怎么办?”

    “放心,他死不了的,只是手脚断了而已,体内又没有大出血。”

    黎荷虽然使尽力气打了鲁同一顿,但他伤的并不重,身上最重的伤还是黎宝璐弄断的四肢。

    相比起来,黎荷现在伤的都比他重。

    这样都能死,黎荷早死了八百遍了。

    所以黎宝璐细细叮嘱她,“只要他好不起来,你就是安全的,回去以后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找出来,全换成粮食和肉,你得好好补补,别亏了自己,把他的钱花光了若是不够你就来找我,我给你钱。”

    黎宝璐低头对鲁同一笑,柔和的道:“我知道姐夫必定舍不得跟我大姐和离的,所以你们可以在一起过一辈子。”

    梅氏脸色一变,欲言又止,黎钧就扯了一下她,示意她不要开口说话。

    “等你刑满转良,我大姐也有幸跟你转良,你放心,等她回到你故乡,她一定会好好侍奉你父母的。”

    黎荷一颤,小声的道:“二妹,在这里他没有亲朋帮忙还好,可要是回了他家乡,他父母亲人要是知道了这事,我,我还能落得好?”

    黎宝璐柔声与她道:“你不说谁知道呢?”

    “可他总会说的。”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黎宝璐轻声道:“离开琼州须要过一道海峡,一般人都是乘坐小渔船,风浪一大便会翻船,姐夫又不是在海边长大的,水性不好是理所当然的,你只要拿好姐夫的户籍和路引就行,我想姐夫的父母还是很开心有一个儿媳给他们儿子守节的。”

    黎荷眼睛一亮,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如果黎家不能平反,凭此她也能由罪籍转良。

    鲁同却瞪大了眼睛,喷出一口血恨恨地道:“你们当着我的面算计我,就不怕我揭穿你们?”

    黎宝璐怜悯的看着他,“姐夫连房门都出不了,怎么揭穿我们呢?听说姐夫很是内向,到了流放之地后很少与人来往,半个朋友也无,”黎宝璐叹息,“这对堂姐来说真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呀。”

    鲁同心中一寒,生生被气晕过去。

    黎宝璐收起脸上的笑容,转身回堂屋,黎家的人也不管地上的鲁同,该去做饭的做饭,该泡茶的泡茶。

    梅氏精神还有些恍惚,半响才转头问黎宝璐,“宝璐,你姐姐真能转良?”

    黎宝璐口中的茶水差点喷出来,她无奈的道:“二婶,我就那么说说吓唬吓唬他,你还真想杀了鲁同呀。”

    梅氏脸上讪讪,若黎家有一人能转良,杀人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黎宝璐正色道:“雁过留痕,其实今日我们所做的事是经不起推敲的,不过是没出人命,别人不会管的,可一旦死人,没人追究还好,若来个较真的人,想要查明案子并不难。”

    而顾景云和黎宝璐以后将会面对许多强大的敌人,她不会留此把柄的。

    因此她道:“鲁同不能死,至少在他和堂姐婚姻存续期间不能死,我这样吓唬他不过是让他主动提起和离或是休离。”

    “能达成第一种自然好,不然第二种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堂姐回娘家总比在鲁家好,到时黎家平反,她也能跟着一起走。”

    梅氏木木的问,“黎家真能平反吗?”

    黎宝璐看向顾景云,顾景云道:“有八成的把握。”

    秦家平反难,因为秦信芳是顶替的造反罪名,又是皇帝亲自下的诏书,皇帝从心里认为太子当年是要造反,所以要平反很困难。

    但黎家不一样,太医院的人知道黎博是冤枉的,是被兰贵妃迁怒报复,皇帝自然也知道,甚至连朝中大臣们都知道其中曲折。

    不过是为了保住六皇子,为了平息兰贵妃的怒火,这才牺牲黎家。

    在兰贵妃如日中天时很难平反,但在六皇子渐渐长大,皇帝开始猜忌四皇子时却很容易。

    不过现在时机还不够好,不过少则两年,多则四五年,他有自信能帮黎家平反。

    梅氏握紧了手,“那,那鲁同会放过荷姐儿吗?”

    “那就得看堂姐的了,”黎宝璐抬头看向黎荷,道:“是人都恐惧暴力,你一样,鲁同自然也一样,你明知被休离后可能会遭遇非议,会过得更艰难,却还愿意被休,更何况鲁同?”

    “不过不管做什么,你都得让世人觉得你才是弱者,你才是站在正义的一边,不然你的日子会更难。”

    黎荷沉思。

    梅氏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大,拉了黎荷回屋缓缓,黎柳则和黎钧下厨做午饭,堂屋里一时只剩下黎宝璐顾景云小夫妻俩。

    顾景云嫌弃的推开桌上的茶,问道:“你就确定黎荷能做好?”

    “她一定能做好,”黎宝璐道:“她从来都不傻,小时候我爹偷偷的给我糖吃,黎钧总找不到地方,黎荷却总能翻出来,把我的糖吃光后等我爹回来她还能特理直气壮地跟我爹说,她今天喂我吃糖了,但她嘴馋,自己偷吃了一半。面上很羞愧的跟我爹道歉。”

    “我爹就很喜欢她,觉得她既诚实又会照顾我,所以每次出门都会直接把糖块交给她,让她喂我吃一半,剩下的一半是她的,但实际上糖全被她吃了,家里却人人都夸她是好姐姐,会照顾人。除了我,没人知道真相。”

    顾景云面黑如铁,“你怎么不和大人说?”

    “因为那时我是痴呆儿呀,”黎宝璐一笑,“那时我好像生活在一片迷雾中,偶尔会清醒过来看到现实,但我并不会说话,甚至连反应都做不出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百二十六章 脱离(上)

    顾景云心疼,握住她的手抱怨道:“那你还帮她?”

    “她只是抢我几颗糖,没带着我玩而已,我是有多小气才会记恨那么久,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呀。”黎宝璐叹息,“那时候她和黎钧都嫌弃我丢人,不愿意带我玩,背地里没少给我脸色看,但村里只要有孩子骂我傻子,拿石子丢我,他们就会冲出去跟人打架……”

    所以抢她的糖吃什么的实在算不上仇怨,就冲着他们身上留着一样的血脉,黎宝璐便不能坐视黎荷一辈子生活在暴力中。

    对陌生人她尚且有悲悯之心,何况对同血脉的姐妹?

    顾景云放下心结,捏了捏她的手笑问,“你那会儿不是傻子吗,怎么还知道这些事?”

    “大部分时间我是昏昏沉沉,不知所谓的,但有时候又会清醒过来,因为那时候小,又不会说话,所以谁都不会避着我,要说秘密,我是知道家里最多秘密的人。”

    黎宝璐那时候是傻子,除了父母和祖父,谁都不把她放在心上,即便是后来与她相依为命,对她很好的祖母也只是因为她是父母唯一的血脉而较为疼她而已。

    也因为痴呆,偶尔的清醒总能让她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她知道二婶嫌弃她是傻子,背着她爹娘总是给她脸色看,暗地里不知骂过多少“傻子”;知道二叔不喜欢她爹,面上与她爹兄友弟恭,背地里却咒骂她爹,还总是抱怨祖父偏心。

    既偏心她爹,也偏心她!

    黎鸿却不知道祖父最担心的就是他,为此他将大部分的钱存下,只过清苦生活,计划着百年后给黎鸿多留一些钱。

    要不是为了让家里过得更好一些,黎博也不会跟着黎康出海打渔了,以他的本事,在有生之年里养活全家并不难。

    也因为祖父的这份心,黎宝璐在黎鸿做了这么多事后依然愿意站出来为黎家做些什么。

    因为黎鸿是她祖父的儿子,黎家是祖父和她父亲的黎家,不是黎鸿一个人的。

    萦绕在心头最重要的两件事都解决了,就连父亲都老实了不少,黎钧高兴得拿出浑身解数准备午饭。

    拿出黎宝璐拿来的大米蒸了一锅米饭,取了猪肉做了一道白菜炖猪肉,一道红烧肉,一道扣肉,鹿肉则拿来做了一道清蒸,一道辣炒。

    黎柳一边给兄长烧火一边流口水,自她懂事以来就没吃过这么丰盛的饭菜。

    鲁同依然在院子里躺着,闻着厨房里飘出的肉香,他既愤恨又恐惧,生怕黎荷真像黎宝璐说的那样待他。

    看到黎荷与岳母从房里出来,他忙满眼祈求的看着她,希望她念在这一年多的夫妻情分上救救他。

    黎荷心中却已经拿了主意,只当没看见躺在地上的鲁同,拉了母亲进堂屋。

    大家团团而坐,梅氏则拨了一份菜去伺候黎鸿。

    他虽然“中风”瘫痪了,但梅氏心中有愧,伺候他很是精心,哪怕黎鸿对她没好脸色她也都忍着。

    毕竟黎钧此举是大逆不道,黎鸿以后好了要是告儿子,黎钧就全完了。

    黎宝璐也不在意消失的梅氏,对黎钧道:“你既然已经当家,那就该多思多想,我带了医书来,你可以边劳作边学。”

    说罢又看向黎荷与黎柳,道:“我黎家并没有传男不传女的传统,因此你们若是有兴趣也可以看看。这个世道对女子尤其不公,多学一份本事总有好处。”

    黎荷点头。

    黎柳却咬着牙低下头,她的字认不全。

    黎钧和黎荷都是黎博还在的时候就启蒙了,黎博死后黎鸿虽然让家里的生活状况急剧下降,但启蒙的书籍,以前买的笔墨纸砚却还在,所以黎钧和黎荷都把家里的几本书看完了,字虽不出众,却也不难看。

    黎柳就不一样了,她年纪太小了,记事后黎鸿一心扑在自己的事业上,梅氏又不识字,她就荒废了。

    还是黎荷看不过眼,教了她几年,字倒是认了大半,但黎荷出嫁后,全部的家务都落在了黎柳身上,小姑娘压根没时间再看书。

    她眼巴巴的看着兄长,黎钧便拍着胸脯道:“回头大哥教你。”

    黎宝璐给黎钧留下十两银子,道:“我明年要离开琼州,短则一年,长则三年才回来,若有事你可以到一村找张一言,在他能力范围内他会帮你的。”

    黎钧低着头接过钱。

    黎宝璐看向黎荷,“我给你看看身体吧。”

    黎荷忙撸起袖子把手递给她。

    黎宝璐的医术虽比不上周白术等人,却也比琼州的大夫好太多了。

    她不仅有系统的学习,还有大量的病例练手,所以一般的病症难不倒她。

    黎荷身上的伤一直没能好好的养,要不是她岁数小,恢复能力强,早内出血死了。

    但这些暗伤却留下了,要是不能及时治疗,再一日一日的累积下去,就算她最后不被打死,也活不过三十。

    黎宝璐在心里计算好便提笔给她开药方,道:“你的手骨还未完全长好,此时断开最好,所以我就不等你身上的伤好了。”

    黎荷手颤了颤,但还是点头了。

    黎柳就赶紧找了木块用布包好给她咬嘴里,黎荷才把木块塞嘴里,黎宝璐抓住她的手便微微一用力,众人只听“咔擦”一声,黎荷咬着木块脸色一白,额头冒出汗来。

    黎宝璐摸了摸骨头,笑道:“断开了,我帮你接好来上木板,这几****小心一些,这只手不要使力。”

    “大姐你先在家里住下吧,我们照顾你。”

    黎荷微白着脸摇头,“不,就是要这时候回家才好。”

    见黎钧担忧,她便微微笑道:“你要是担心我,每天跑我那儿一趟便是,反正现在也没开网,地里也没活儿。”

    黎钧这才应允。

    黎宝璐给黎荷接好骨头上好甲板,便把写好的药方给她,“这是内服的,你体内暗伤太多,得好好调理调理,鲁同不是夹带了许多财物来吗,你别省着,现在你们是夫妻,用他的钱买药天经地义。”

    “我家里有一罐生骨膏,我会叫人给你送去,隔三日擦一遍,可加快骨头生长。”那是给她和她师父熬制的,毕竟他们练轻功,高来高去,摔断胳膊腿是常事。

    但还别说,那药膏她至今没用上,更别说她师父了。

    那么多好药材,最后倒是方便了黎荷。

    黎钧把家里的板车推出来,直接把鲁同扔车上,黎荷站在车前看了丈夫半响,最后打了一盆水来给他擦洗,不仅将他的头脸擦干净,身上沾了血迹的衣服也被换下了。

    然后她便拿着一些脂粉往他脸上抹,再把自己脸上的脂粉洗掉。

    为了遮掩头上和脸上的伤,她总是给自己抹脂粉,虽然不能完全遮住,却让伤口看上去不是很严重。

    此时鲁同擦上脂粉,她洗掉脂粉,两个人坐在一起她显得比鲁同伤得还要重些,何况她一只手上还打着木板,一看就是断手了。

    黎钧拿了绳子将鲁同绑在板车上,又给他嘴里塞了块布,这才推着他往六村去。

    黎荷便低着头走在一边,时不时的抹一下眼泪。

    沿途不少村民看见,纷纷相问,黎钧便铁青着脸道:“我姐夫又犯病了,把我姐胳膊都打断了,我和我爹娘拦了一下,结果他连我爹都打,现在我娘让我把他绑了送回鲁家去。”

    五村的村民纷纷同情的看向走在一边的黎荷,愤慨的瞪着鲁同。

    撒谎!

    鲁同身子挣扎起来,愤怒的瞪着黎钧和黎荷,希望村民们能够发现异常救救他。

    但五村的村民知道他总是打黎荷,向来厌恶他,自然读不懂他眼中的信息,见他双目通红一副想要吃人的样子,不由向后一退。

    再看黎荷,已经小脸苍白,后退三步差点摔倒在地,一副恐惧胆怯的瞄着鲁同,一看就是被打怕的小妻子。

    五村的村民们更加愤怒的瞪着鲁同。

    黎钧已经面无表情的与众人打声招唿继续往外走了。

    这些人的同情和愤慨并不能帮助他们。

    他们不过是表达了一下情绪而已。

    而到了六村,围观的人则更是远远的避着他们。

    他们跟鲁同都没有什么交情,与黎荷也不熟,也就张望一下看看热闹。

    有好事的问上两句,目光在黎荷身上一转也明白了。

    这是女婿年初二跟着妻子回娘家当着娘家人的面揍老婆,六村的村民们都暗地里嘲笑鲁同,打媳妇也不看时间地点,在媳妇娘家揍媳妇,这不是嫌活得太长了吗?

    没有人同情被绑在板车上的鲁同,自然也不会有人知道鲁同的冤屈。

    怪只怪他仗着身上的私产多,一直不愿意与村里的罪民们来往。

    在他看来,他只是因为打媳妇流放,这个罪名跟这些因为杀人偷盗的人实在是轻太多了。

    他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些人,自然不愿意与他们来往。

    黎钧就这么把他送回了鲁家,这次俩人不绑着他了,但嘴巴依然堵着。

    黎荷当着他的面指使黎钧翻箱倒柜的找钱,最后从柜子底下找出一个盒子,里面放了不少碎银。

    黎荷拿出几块塞给黎钧,“药方你拿着,明儿帮我去县城抓药。”

    黎钧看向床上的人,抬抬下巴问,“要不要给他买些?”

    “不要,”黎荷道:“就让他这么瘫着吧。”

    鲁同心中一寒,祈求的看向黎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百二十七章 脱离(中)

    黎荷遗传了黎家的优良基因,至少不像她爹一样蠢。

    鲁同摊在床上,家里的粮食和钱财都掌握在了她的手里,她并不想那么快与鲁同和离,毕竟她满身是伤,黎家困难,根本不足以支撑她的医药费。

    所以黎荷拿着鲁同的钱让黎钧买了药,还买了不少白米白面及红枣猪肉等物。

    她一点也不亏待自己,即使只有一只手能用,她也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没有了暴力的威胁,黎荷当天晚上睡了一个好觉,以至于她都快忘了正房的鲁同。

    还是路过正房时听到呜呜的声音,她才想起她的丈夫。

    黎荷沉默了一下才上前打开房门,鲁同已经一天一夜不吃饭和方便了,此时床上一片污渍,还有难闻的臭味隐隐传来。

    看到黎荷,鲁同只觉得身上的疼痛更甚,加上失禁带来的羞恼,他瞪圆了眼睛瞪她。

    黎荷上前将他嘴里的麻布扯出,鲁同哑着声音吼道:“还不快给我去请大夫,黎荷,你信不信等我好了把你往死里打?”

    “我信,所以我不会让你好的。”

    鲁同一怔,然后麻布又塞回他嘴里,他愤怒的“呜呜”叫着,黎荷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就又拎着一根棍子进来,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床上的人道:“要不是你提,我几乎想不到这点,即便不给你药,不给你接骨,时间久了,你的伤口也会痊愈的,就算骨头长歪了,你也能走能提。”

    鲁同眼中浮现恐惧的神色,黎荷一手高高举着木棍,一下一下的朝他身上的四肢打去。

    “呜呜……”鲁同嘶叫,却完全反抗不了。

    黎荷同样再叫,却是在尖叫和哀叫,就像以前鲁同揍她时,她忍不住的发出声音。

    她的叫声掩盖了鲁同“呜呜”的叫声。

    等黎荷从屋里出来后,她的手上和头上也都带了伤,那是她自己掐的,头上则是自己撞在了床柱上。

    她被打惯了,鲁同也经常揪着她的头发把她往地上,墙上,床上撞去,所以她知道怎样的力道是安全的,却又可以留下印子。

    黎荷就这样带着伤去菜园里转了一圈,回来时附近的邻居们就知道她又被打了。

    众人只是对她报以同情的目光,并不会多管闲事。

    鲁同一连半个月都不出门,也没有人怀疑过,因为他看不起村里其他罪民,而他只会种地,并不会打渔。

    地里现在还未开始劳作,鲁同不出现是正常的。

    而且隔三差五的邻居们总能听到鲁同的怒吼,黎荷身上的伤也总是累着新伤,没人把他往瘫痪那一方面想。

    黎荷半个月来吃好的喝好的,渐渐将脸色养得红润了些,鲁同却快要疯了。

    半个月来,黎荷只负责给他一日三餐,既不给他擦洗身体,也不帮他收拾床铺,他吃喝拉撒全在床上,现在整个屋里都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黎荷还总是对他微笑道:“我们以后就这么过好不好?”

    鲁同阴寒的看着她道:“等到地里开始忙活的时候我再不出现大家就会怀疑的,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我已经想好了,”黎荷摸了摸手上的夹板道:“再过半个月我的骨头就长得差不多了,到时候我把我弟弟叫来演一场大戏,让你的手脚骨折合理化怎么样?”

    鲁同心中生寒,眼中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恐惧看向黎荷,忍不住劝说她道:“黎荷,你是我婆娘,我们才是一家的,你这样向着黎家,他们会养活你吗?等你把家里的存款都花完了,难道要一个人照顾整个家?你给我请个大夫吧,我保证,等我好了绝对不打你,真的,我对你发誓。”

    黎荷微微摇头,“我被你打了一年多,我不会相信你的,真要把家里的存款都花完了,我就收拾包袱回娘家去,我有手有脚,养活自己还是可以的。”

    养活自己?

    那他呢?

    鲁同现在手脚皆断,一直都没有接上,要是黎荷回黎家,他岂不是要活活饿死?

    鲁同心中又急又怒,但半月来他早转变了对黎荷的看法,自然不敢再放狠话威胁她,只能焦急的寻找对策。

    他一直希望邻里能发现他的情况,因此好几次麻布被扯掉他就大喊救命,黎荷任由他喊,然后她给自己身上弄几道伤,出去外面走一圈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躺在屋里还能隐隐听到隔壁邻居的议论声,说他花样也太多了,就是打媳妇也不能这么不要命的打,打也就算了还自己喊救命。

    鲁同气得要死,却知道向邻居求救的路子是行不通了,也怪他,来琼州三年多,与邻里来往的时间却很少,没能交上二三好友,不然何至于如此孤立无援。

    时间在鲁同的恐惧和担忧中滑走。

    地里开始有人在耕地,黎钧跑来帮黎荷下地。

    六村的人习以为常,还有好的和他打招唿,“又来帮你姐夫干农活呀。”

    黎钧苦笑,“我姐夫这两天着了风寒,心情正不好,但地里的活儿总不能叫我姐一人做,所以我来帮把手。”

    六村的村民们表示理解,村里什么样的罪犯都有,但像鲁同这样一致得到大家厌恶的却很少,想到黎荷最近身上的伤,大家都表示同情。

    黎钧扛着铁犁去农田,他拉着绳子,黎荷扶犁,俩人艰难的干了一上午,然后和村民们一起往回走。

    即使是春日,琼州正午的太阳也晒人,所以大家会在家里休息一个半时辰,躲过最热的时段后再下地。

    大家回到家刚做好晚饭便听到鲁家传来的怒吼声,然后是一阵震天动地的打砸声。

    众人一静,然后默默地摇头,“小舅子还在呢,鲁同怎么就动手打人?”

    当即有人冷笑道:“又不是没有过,去年黎钧来帮忙收谷子,不也被他打得动弹不得?还是五村的人来把他抬回去的。”

    “还有正月初二的时候,他都敢回门的时候打媳妇,还有什么不敢的?不过那次他比较惨,是被人绑着送回来的。”

    “要我说黎家也太好性了,我要搁上这么一个女婿,直接打死了事。”

    “说的好听,你敢吗,我们已经是罪民,真要打死了人,你还能活?”

    大家端了饭碗出来远远围观者讨论,却见鲁家的动静不仅不停,反而更惨烈,众人甚至还听到了鲁同的惨叫声。

    大家这下不淡定了,生怕闹出人命来。

    鲁同打死他婆娘不要紧,鲁同被黎钧打死了也不要紧,但鲁同要打死了黎钧他们这些邻居却有可能会被连坐的。

    大家纷纷朝鲁家去。

    鲁同正躺在地上,狠毒的盯着正四处打砸的姐弟俩,听到门口传来砰砰的敲门声,他眼中闪过亮光。

    他刚要喊“救命”,黎荷速度却比他还快,一半大喊着救命,一边冲上去开门,一把抓住门外人的袖子道:“大哥大叔帮帮忙,鲁同要打死我弟弟了……”

    大家见黎荷脸上一道巴掌印,嘴角还渗着血,头发凌乱,头上鼓着一个大包,衣服被荆条打破,破口处还带着血迹,简直惨烈。

    再听到屋里的动静,大家忙推开黎荷冲进去,一冲进院子,大家就看到黎钧被鲁同压在地上,众人正要去救,黎钧便一把推开鲁同,爬起来随手抄起一旁的凳子冲着鲁同就砸下去。

    鲁同突然被黎钧抱起来压在他身上,不由懵逼,等他回过神来时便看到直面而来的板凳……

    板凳直接砸在了鲁同的腿上,他痛嚎一声,怒目瞪道:“这是你们的诡计,是你们的诡计。”

    然而没人听他的话,大家都围上去问黎钧,他的头和胸有没有受伤,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只要人不死就不与他们相干。

    黎钧不耐烦的往后退一步,一抹脸上的血道:“我没事,你们还是看看鲁同吧。”

    他看着地上的人讥笑,“亏得你最近生病,不然我只怕又要被你断手脚了。”

    大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见鲁同憔悴瘦削了许多。

    真是蠢货,自己不舒服还敢当着小舅子的面打媳妇,这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就有人意思意思的提到:“让你姐姐去城里给他抓些药吧。”

    黎荷痛哭出声,“可家里没多少钱了……”

    大家默然。

    鲁同心中一寒,叫道:“贱人,你还要骗大家到什么时候,我初二陪你回娘家时就被你妹妹打断了手脚,这一个月来你日夜虐待我,现在还要骗人吗?”

    众人沉默,以看疯子的眼神看鲁同。

    黎荷只是低头抹泪,见丈夫喋喋不休的数她这段时间的作为,便扭头对黎钧道:“钧哥儿,姐姐知道对不起你,但你姐夫也不想的,他脑子有病,等他睡过一觉就好了,到时候自会上门给你赔礼道歉。”

    众人了然,鲁同要是没病怎么会把媳妇打死,他们可是见过他打人的模样的,简直就跟疯子一样,谁拦着都没用。

    而打完后又求黎荷原谅,悔恨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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