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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女娇-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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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星粲听了双手一拍,欣喜地道:“萧爱卿的话说到朕的心坎上去了。”
其余人听了,有的立即叫道:“皇上……”这人的话还未说了出来,只见拓跋星粲伸手一的挥说道:“你们不用再说了。朕已经决定,暂时不打试探性的攻击战。要打,也是稳扎稳打,必须全力以赴,全胜而归。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改革,把现有的弊端改正过来。如若不然,正如萧元师所讲,弊端日积月累,迟早会把我大魏国拖垮。”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魏国大刀阔斧,整改朝正弊端,修建院学,发动生产,操练精兵等等。从政治到军事,再到文化,到生产,每一样都在逐步加以完善和改革。拓跋星粲与屈宁喜欢破旧立新,每一次的立新也都有一个新的进展,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会遭到很多大臣的反对。但是,当他们看到由于拓跋星粲和屈宁的改革与变法,给魏国带来根本性的转变和向好的趋势发展,也就不再持反对态度了。
时光荏苒,人间已是三度春秋。
江南的煦风融进了漠北的残雪积水,盎然的春意,给黄|色的大地涂上一层层的葱绿。魏国都城平城内一派生机,市井中心车来人往,熙熙攘攘。扮成平民白姓的拓跋星粲和屈宁等人在人群中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日近中午时分,两人刚刚走进一间饭馆,想要点两个小菜吃饱了再继续私访。然,菜端上来了正要吃时,却见一位衙役打扮的人从外面匆匆走进来,走到拓跋星粲跟前,嘀咕一阵。就见拓跋星粲的脸一沉,拂袖而起,扔了两绽银子,带着屈宁便走出这间饭馆。
屈宁不明就理,不知发什么事。但是,看拓跋星粲的脸色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不然,他也不会连饭都不吃,便即刻起程。
她紧紧地跟在拓跋星粲的后面而去,以为他还要去哪里视察,谁知,他却坐上了轿子,直奔皇宫而去。
屈宁看了,也连忙坐上轿子,心里忍不住嘀咕。看来,这一下有大事情发生了。因为拓跋星粲一向保持喜形不怒于色,但是,刚刚他却那么着急,那么气愤。可想而知,接下来的事会是何等的大事。
☆、第202章 战还是不战?
回到宫中大庆殿时,屈宁才知道真的是出了大事。原来,嫁给西夏国君的宁文公主突然中毒身亡,此宁文公主,乃拓跋星粲唯一一位姐姐,与他又是从小一起长大,两人感情甚是交好。如今得知姐姐已亡,他的眼泪便刷地流了下来。连忙追问原因,听完之后,他愤然大怒,就想立即奔赴西夏,征讨西夏国。
事情是这样的。宁文公主做为联姻嫁到夏国,刚开始几年,国君对她还是宠爱有加。但是,后来,由于晋国的公主也嫁给了西夏国的国君。而且,这位晋国公主长得妖娆妩媚,风情万种。不出一年,她就把国君的魂给收了去,她叫国君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同为公主,又是同为西夏国君的妃子,这位晋国公主便对魏国公主总是看不顺眼,一直想要除掉她而后快。但是,苦于国君对宁文公主还是宠爱,她便不敢造次。但是,宁文公主在她的心中便成了一根刺,不除不快。所以,就在前段时间,她想了条妙计,把宁文公主毒死了。
拓跋星粲听了当然勃然大怒,想我大魏国的公主嫁给你西夏国君,你不好好爱护和疼惜也就算了,现在还纵容其她妃子毒死他的姐姐。他当即召来文武百官,想想对策,该如何讨伐西夏国。
屈宁站在其中,心中是七上八下,既紧张又兴奋。讨伐西夏国,乃是她这一生梦寐以求的事。她的父王母后在西国做人质做奴隶已经是几个春秋,不知,他们是否还建在?
正想得入神,拓跋星粲突然问她:“萧爱卿,依你之见,这仗是能打还是不能打?”
屈宁听了立即分析道:“回皇上,自古以来的战事都是有道伐无道。如今,西夏国无端毒死了我大魏国的公主,我大魏国挥师西夏国,乃是明正言顺之事,是顺从有道之事。其他国家即使知道了,也不会谴责我大魏国,更不会趁火打劫。这是其一,其二,我大魏国养兵操练三年,是时候让他们一展身手。
其三,西夏国君不仅对外好战,就算是对内也是非常好战而残暴的。据说,他筑建统万城时,动用十万民工,把统万城建筑得有如铜墙铁壁。城高基厚三十步,上宽十步,其坚可以砺刀斧。据说,他曾当众用锥子刺入墙壁,若是城墙能够刺进一寸,他便会杀了筑城之人。因此,被他杀死的民工,可以用数以万计来计算。”
拓跋星粲闻言一拍扶手站了起来说:“如此凶残的国君,如何能让百姓过上丰衣足食,安乐生活的日子?如此,我们挥师进攻西夏国,想必西夏国的百姓也是张臂欢迎。”他说着高声叫了起来:“颜施文,”
颜施文正是此次从西夏国回到魏国的远程将军,是当年护送文宁公主远嫁西夏国的将军。他护送过去之后,与许多宫女随从一样,留在那里,成为了文宁公主的陪嫁人。这一次,公主被毒害,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个从西夏国逃出来的人,据说,没有逃出来的人,都被晋国公主给害死了。
颜施文听到拓跋星粲喊他,连忙战战兢兢地从列队中走了出来,他看了皇上一眼,便即低头,应声道:“臣在!”
屈宁转过头看了颜施文一眼,看到他的眼中刚好闪过一丝狡猾之色,不由得蹙起了眉头,想了一下。一个灵光一闪,知道了一事情。于是,她不声色地听着拓跋星粲与颜施文的对话。
“颜施文,你久住西夏国,于西夏国的地势和形貌以及环境和好劣,应该知道得比我们中任何一人都多。朕且问你,若我军挥师西夏,这仗能打否?打的话,赢的机率有多少?”
颜施文听了,连忙低头做沉思状,然后抬头,看着拓跋星粲诚惶诚恐地道:“臣以为,赢的机率为1。”
拓跋星粲大感意外,连忙问道:“怎会如此之低?西夏国有何利害之处,你且说说看?”
颜施文听了立即说道:“回皇上,文宁公主在西夏国被晋国公主毒死,这件事于情于理都是西夏国的不是。所以,为了防我魏大国因悲哀愤怒而攻打西夏国,西夏国早已防备。如此,我们攻过去,正是碰上其锋芒之处。若要交战,实难分胜负,这是其一。
其二,西夏国地处黄河以西,我大魏国如果要攻击西夏国,必须远过黄河。但是,黄河乃是西夏国的天然护障,若是我军贸然过河,恐怕我军还未过河,便被守在河岸的西夏国打得措手不及。
其三,要进西夏国,必须要经过一片沼泽地和一片芦苇之处。这芦苇之处宽不尽头,每到春天,春雾夹着毒气弥漫在上空,让人们在里面三天内不出来,必中毒身亡。我军于这片芦苇不知东南西北,贸然闯进去,难以走出来,三天一过,众兵师都死在芦苇之地。
其四,西夏都城统万城,乃是坚不可摧的城墙,我军若是想攻城,那是万万行不通的。”
他这一翻话说来,让众人都是倒吸一口气,仿佛看见了成千成万的魏军士兵死在这一场战争中。
拓跋星粲始料不及,一时呆在了原地。只因颜施文的分析的确是有根有据,西夏都城统万城以及有毒的芦苇之地,还有黄河都是让人无法过去的坎。但是,他们若是想要出来征战谁,却又是轻而易举的事。正因为如此,西夏国君才会如此嚣张,不怕天不怕地,而且还让众多国家的公主嫁给了他,只为了能够与西夏国和平共处。
拓跋星粲一时气馁,便坐了下去。想到他的姐姐难不成就要冤死在西夏国,而他却无能为力为她报仇,他便觉得钻心的痛。他越想越难越过,越想越伤心。突然想到萧傅雅计谋百出,鬼计多端,说不定她有什么主意,能够让他报得了仇。他连忙看向屈宁问:“萧爱卿,你何意见?”
屈宁立即回道:“回皇上,臣认为施大人所言属实。所以,为了我军着想,臣认为,我们只能把战事押后。等到春天一过,我们再攻打西夏国也是不迟。”
拓跋星粲听了黯然神伤,挥一挥手说:“知道了,退朝……”
文武百官随即散去。
屈宁走出大庆殿,脱离文武百官群,悄悄地找到拓跋星粲的心腹,告诉他,要他晚上请皇上到镇然王府一趟,她在府中有事商量。
交待完之后,她匆匆而去。回到府中,连忙命人从书库中找来西夏国的地图和历史,看到西夏历史上确有芦苇春毒的记载。而且,魏军要攻打西夏也的确要度过黄河。这,确实成了西夏国的天然护障。
她来回走了几步,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那颜施文,他的眼中明明闪过一丝狡猾之色。这说明,他有意不让魏军攻打西夏。
她想了想,想出其中的利害关系,并暗自笑了起来。文人小说下载
当晚拓跋星粲如约来见,屈宁早已准备好饭菜,与无极和拓跋星粲四人共进了晚粲之后。她屏退无极,拿出棋子与拓跋对奕起来。
对到一半之时,拓跋星粲捏着一个子,看了屈宁一眼,笑问:“西夏国的四境有哪些?”
屈宁立即说道:“南起秦岭,北自黄河,东戎蒲津,西据秦陇。”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放子,杀了屈宁一子不动声色地说道:“下棋之时切勿分心,三心二意,可是会吃败仗的。”
屈宁‘哈哈’一笑,落子,放入一片黑子之中,切断了黑子的退落,说:“有时候,三心二意是为了抛下诱耳,好让敌方上勾。如若不然,我怎么能在死地中翻生?”
拓跋星粲看了,捏着子久久不能放。许久,他微微一笑说:“棋盘如战场,当你以为你输了的时候,却是你反败为胜的好机会。你瞧,”他说着又落下一子,掀起了一阵风波,吃掉了屈宁的一片白子。
屈宁笑了笑,连忙弃子保全局,她放下一子,阻断拓跋星粲的大肆屠杀。
拓跋星粲笑了,捏着子不放,看着屈宁问:“听说西夏国的都城统万城,坚不可摧,此事可是真的?”
屈宁说道:“回皇上,此事千真万确,亦是世人皆知。”
拓跋星粲又放下一子,微笑道:“如此说来,攻城是万万不能了?”
“是的。”屈宁也是放下一子,只是,这一子,她是随手而放,此时的她,心根本不在棋盘之上了,她说:“史书记载,南凉还未灭亡之时,曾与北凉合兵围困统万城长达两年之久。听说不但合兵之力无法攻破城墙,即使围困也困不死万统城的任何一人。那两年里,万统城没有一人饿死。”
“哦?”拓跋星粲‘哦’了一声,并未见得有多意外。仿佛,仿佛这样的一件事,他早已熟烂于心。但是,他却又问出来:“这是为什么?”
屈宁连忙说道:“此事至今还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
拓跋星粲点点头,也是随手落下一子。这时的他,亦和屈宁一样,心不在棋盘之上了。只见他落下一子之后,问:“这么说来,攻城是万万不成。那么,此战是该战还是不该战?”
☆、第203章 出兵
屈宁听了,微一沉思,道:“有不战的理由,亦有战的理由。”
拓跋星粲目中精光一闪,盯着屈宁说道:“你且把不战的理由说一下。”
屈宁立即说道:“不战的理由正如颜施文说的一样,我们会处处受制于自然屏障。这,就是不战的理由。”
“哦。”拓跋星粲又是‘哦’了一声,仿佛,仿佛屈宁会有这样的回答,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只见他‘哦’了一声后,又问:“那么,战的理由是什么?”
屈宁微一蹙眉,突然扔掉了手中子,看着拓跋星粲严肃地问:“皇上,你认为今天的颜施文有几成可以相信?”
拓跋星粲也是把手中子扔了,这才微笑道:“五成。”
“啊。”屈宁大大地意外了,忍不住说道:“这样说来,皇上你和臣一样,觉得颜施文不可相信?”
拓跋星粲微笑道:“他的话有一半可信,一半不可信。”
屈宁立即接口道:“他可信的地方是把西夏国的自然屏障说出来,不可信的地方,是叫我们不要战。”
“哈哈。”拓跋星粲闻言少有的大笑一声,看着屈宁笑道:“他用的正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之计。颜施文,他明知道单独逃回来会被朕和文武大官怀疑,所以,在分析战事的时候,他便是似而非地乱说一通,好让我等陷入他的心计之中,然后就不会挥师攻打西夏国。”
“皇上英明。”屈宁立即赞了一句说:“颜施文正是一个叛徒。他为了活命,便与晋国公主勾结,特地把消息带给我们。然后,又用自然屏障叫我们不要攻打西夏国。这样一来,我们到不了西夏国,他就以为我们不知道他已叛国。”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敢来见朕。若没有真实的情报,他如何能取信于朕,又如何能取信于满朝文武?”拓跋星粲说着一拍桌子,愤然道:“此人贪生怕死,为了活命,便与晋国公主和西夏国君欺瞒朕,想把朕玩弄于股掌之间。此乃可恨,当可诛。”
屈宁听了,立即说道:“皇上,此人暂不可杀!”
“为何?”拓跋星粲不解地问。
屈宁微微一笑,献策道:“皇上,既然西夏国怕我们出兵攻打他们,还特地派了一个叛徒来说服我不要攻打西夏国。我们何不就照着他们的意思去办?”
“哦?”拓跋星粲微微眯起了眼,紧紧地盯着屈宁看,看了一会,他的唇角一扬,微笑道:“你的意思说,要朕把颜施文留在身边,每日里好酒好菜地款待。表示对他的感谢之情,并告诉他,他的分析有情有理,朕决定不出兵。如此他便是一名功臣,朕还要小小地升他的官?暗地里,你却要带兵攻打西夏国?”
屈宁听立即抱拳说道:“皇上英明,事情正如你说测。若你能让微臣带兵攻打西夏国,臣向你保证,必定取下西夏国君的人头。”
拓跋星粲微微地沉思了一会,看着屈宁语重心长地说:“西夏国有天然屏障,你如何过?”
屈宁也是微一沉思,便看着皇上说:“皇上,黄河之地,臣只是悄悄而过。此次出兵,我们不会大张旗鼓,不会让天下人知道,更不会让西夏国知道。如此,我们过河之时,必定选在西夏国兵不知的时候度过。这样,这个天然屏障便不是屏障。
至于有毒气的芦苇,它虽然是天然屏障。但我不相信,它能有天那么大。再大,也总有尽头的地方。所以,微臣会绕过这片有毒的芦苇再向着西夏国前进。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你要让西夏国相信我大魏国不会向他们进攻。”
拓跋星粲点点头说:“嗯。你说得我都知道。只是宁儿,此次攻打西夏国,朕担心你会感情用事和冲动啊。”
“皇上。”屈宁立即保证说道:“微臣个人的生死和恩怨算得了什么,主要是国耻不能不报啊。此次攻打西夏国,微臣若是能救下父王母后,那是最好不过。若是不能,也只能长叹一声,等来日了。反正来日方长,我就不信,我用一辈子的时间,会救不了我的父王母后。”
“好。”拓跋星粲站了起来,看着屈宁说道:“事不宜迟,你这就到军营里点兵两万。”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屈宁无限柔情地说道:“宁儿,此次你去要一路小心啊,朕就不能陪着你一起去,不能时刻保护你了,一切还需要靠你自己。还有,西夏国君是一个残忍好战的家伙,你若能战得了他就战,战不了,就速速退离,千万不能丢了性命啊。”
“我理会得。”屈宁应了一声,心里很激动,也很兴奋,很想要立即就去军营点兵。
拓跋星粲却还有话说:“宁儿,此次点兵,只能给你两万。正如你所说,我们不能大张旗鼓地出发,只能悄悄地前进。所以,兵人之数,也不能太大,以免被颜施文知晓,通报给西夏国君,让他们有所防备。这样,你们这仗打起来,就难得多了。”
“我知道。”屈宁立即点点头,这时的她,心早已在军营里。
拓跋星粲笑笑,伸手握住屈宁的手:“朕希望,这一次你能把你的父王母后接回来,到时,我将以最无上的盛宴欢迎他们的到来。”
“谢谢皇上!”屈宁的声音有些硬咽,她知道,拓跋星粲此次如此爽快地答应出兵,完全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急着要报仇,要解救父王母后,也许,一向深沉的他还会再多考虑几天。
两人再说了一会话,便即分开了。
屈宁带着无极,来到军营,首先在帐篷里换好战服,她才叫来崔士中和伍承微及拓跋封邑以及神箭手肖邦立。此人由于在攻打柔然军时,表现突出,被屈宁提升为副将。
屈宁看着四人,把拓跋星粲发兵的密诏拿出来给四人看。然后,她看着四人说:“此次出兵,我只能带着你们四人之中的三人,点兵两万。你们看,你们四人是由哪三位跟着本帅出兵?”
四人听了,立即表示都愿意跟随屈宁。由于四人与屈宁在攻打柔然军的时候,就已经建立了很深的友谊。因此,四人争来争去,都是不愿意留下,都愿意陪着屈宁同生共死。不得已,还是由屈宁下达命令,让拓跋封邑留下。拓跋封邑为人稳镇老成,又有发布号令的威信。有他镇守军营,屈宁还是比较放心。
当晚,屈宁点了两万士兵。这两万士兵,当然有六千士兵曾经与屈宁在攻打柔然军时一同出生入死。此时听到可以与屈宁再次并肩作战,这些士兵都是欢天喜地叫起来。
点兵完毕,大军立即于当晚悄悄出发。走出军营,向着西边而去。大军严肃而有序地往前走,刚刚走出魏国境内,前面探子来报,说是有一小队突厥汗国兵堵住了去路。
屈宁听了觉得不解,此突厥汗国,成立不到六年,由吉利可汗建立。吉利可汗本是柔然部落人,后来由于不满柔然的统治和残暴,便带着一小部众的人脱离了柔然,然后,自立为王。此事算来也不过六年之事,于他们的军事来讲,是万万不能与魏国相比。更不敢与魏国正面交锋,如此,突厥汗国怎么可能挡得了屈宁的道?
屈宁百思不得其解,想要叫人打退突厥汗国兵。但是,突然想到三年前,拓跋智便是被突厥汗国征兵而去。她心里一软,生怕拓跋智便在这一队人马中。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叫人攻打突厥汗国兵,就有可能会杀害了他。
想着,她连忙对崔士中道:“你去跟突厥汗国的将领说,就说我们与他们河水不犯井水,只要他们安安分分地退开,我们就不会趁势打击。”
“是!”崔士中领命而去,刚走了几步,看到突厥汗国的使者前来。连忙停住脚步,退回到屈宁的身边。
只见突厥汗国使者走了过来,在屈宁的跟前微一弯腰,用右手抚上左胸,施礼道:“突厥汗国使者乌元成见过魏国萧元帅。”
“免礼!”屈宁手一挥,看着使者问:“你前来有何事情?”
“回元帅,我大将军请你前去一趟,有事商量。”
屈宁大感诧异,说道:“我与你大将军素未某面,他见我干什么?”
使者连忙说道:“大将军说,只要你去了你就明白。”
屈宁还未回答,就见听三位副将和无极异口同声地着急道:“元帅,不可去啊。”
屈宁微一沉思道:“两军交战,首将必会见面。突厥将领要见本帅,这是明着请。本帅去了,他们不敢怎样。何况,我军比他军的实力强壮许多,人数又多,若我不去,显得我们怕事。”她说着突然抬高声音,看着突厥使者说:“好,你且带路,本帅这就随你去见你们的大将军。”
屈宁说着跳下了马。
三位副将及无极看了连忙靠过来,低声对屈宁说:“元帅,万万不可独身前去,要去,请让末将随行吧。”
“宁儿,我与你同去。”无极也是很着急,他的宁儿,做什么事都喜欢打头阵,不怕生死。这虽然是让人钦佩的事,却也是让人着急的事。
☆、第204章 拓跋智来相助
屈宁听了微微一笑,知道无极和三位副将担心她的人生安全。但是,作为将领,如果连对方主将的应邀都不去,还成什么将领?
她打定主意,坚决要去应邀,便看着四人说道:“一个将领若连单独会面对方主将的胆量都没有,这以后,他将如何作战,如何立威?你们放心,本帅去了,绝对不会有事。他们大将军竟然公然邀请我过去,必定有重要的事情,绝不是要与我为难,即使要我与我为难,也是会等我回来之后再发难的。这是两军会面的必然过程,你们放心……”
她一再安慰三位副将和无极,这才让他们同意她单独去会见突厥主将。她随着对方的使者向着突厥队走去,在她越过自己的军队时,无数士兵看着她,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对元帅的不放心和担忧以及着急。但是,却没有一人走出来拦住她的去路。只因他们知道,主帅要去会对方主将,这是元帅的决定,没有人能阻止。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时刻做好作战准备,以便防备突厥主将对他们的元帅为难。
屈宁从容而又淡定地向着突厥队走去,在突厥士兵期待和好奇的脸色中,跟着使者走入主将临时搭起的帐篷。帐篷里,空无一人。看到这样,她不禁感到讶异,便忍不住观看起帐篷来。
只见帐篷不是很大,只有一张桌几和几个蒲团。桌几的对面竖立着一幅美人画,这画,只有一个背影,美人跪坐,美人的一头青丝直泄而下,拖到了地上。这副画很简单,但是,从背影看上去,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孤独和冷清。她冷冷清清地跪坐在一池水湖之边,仿佛在静静地盯着湖水,只为看。又仿佛,她在想着无数心思,因而带起了一地的忧伤……
屈宁忍不住走进这副画,这见这副画的两边各题了一句诗,她忍不住从右边的一句诗读起:
春风几度催人老,
思念忧愁无限期。
她念得缓慢,细细地品味着这一句话诗意。诗的字里行间,体现了人生的无奈和青春的流逝,便有了主人公对情人、对亲人、对家人的思念。思念带起了忧伤,带起了愁绪,这些,便犹如滔滔江水一样,绵绵不绝……
屈宁忍不住自叹:好一句诗,好一副画。画与诗相结合,给人一种无限的忧伤和愁念。
这时,有人掀帘而进。
屈宁转身,看到走进来的人,她有一瞬间的愰忽之感。感觉,感觉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拓跋智穿着一身的战甲服装,显得他英气风发,魅力无比。他的脸上挂着一个春天般的温暖笑容,走进屈宁的跟前,冲着她一笑,却不语,只是越过她的身子,从背后掏出一支笔,在诗的后一句,把‘忧愁’改为‘伊人’。
屈宁看了,忍不住念了出来:“思念伊人无限期。”
拓跋智扔掉手中笔,转身,看着屈宁笑着说:“我对你的思念,正如这句诗一样,绵绵无限期。这三年来,我每天每夜都在思念着你。每一天,每一刻,思念就像一张无形的网一样,深深地网住了我,让我无法自拔,亦不想自拔。”
屈宁静静地听着,这些话,并非有多惊天动地,感人肺府。但是,却让人听了深有感触。她笑了笑,眼泪却随着笑容的展开而流了下来。她擦掉了眼泪,泪眼朦胧中,她觉得拓跋智的脸是那么的不真实,仿佛虚幻一样。但是,他却是实实在在地站在她的眼前,让她能够感受到他的心跳,和他的话语。
她伸手轻轻地摸上了他的性条刚毅的男性脸,笑着问:“真的是你吗?智大哥。”
拓跋智握上她的手,握得很轻,却用心。他深深地握着,深深地看着她,语气亦是深深地道:“是我!”
再也不用怀疑了,屈宁一头扑进了拓跋智的怀里,又哭又笑起来。真的是他,真的是他。三年了,她无时无刻都在思念的拓跋智终于回到了她的身边,与她执手相揩,轻语诉说。这种感觉,比世上的任何事情都是要甜美而幸福的。
拓跋智紧紧地拥着屈宁,过去三年的苦苦思念化作了无数的柔情和幸福,让他再也舍不得把她放开。
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很久很久,谁也不说话,只是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和这三年来的苦苦思念。渐渐地,太阳高升,周围明亮一片。两人这才不情不愿地分开,执手走到蒲团之上跪坐着。
拓跋智拍拍双手,命人送来一壶酒和几个小菜,与屈宁对酒饮杯。
屈宁喝了几口酒,幸福得一踏糊涂的感觉回到了现实,不由得看着拓跋智问道:“智大哥,你怎么成了突厥军的将领啊?这三年来的军营生活,你过得可还好吗?”
拓跋智‘呵呵’一笑,一口饮尽杯中酒,这才说道:“刚开始的时候,军营里的生活确实是不好过。不过,总算是熬过来了。”
屈宁听了忍不住笑,这就是拓跋智的性格,天生的开朗。他的生活里,永远都是充满阳光的。灰暗,似乎与他无缘。
只听拓跋智又说:“后来,我经过种种努力,由一名小小的步兵,慢慢地成为了现在的将领。”
“哇!”屈宁忍不住赞叹道:“你的际遇,可谓是人间难得几回见啊。就这么短短的三年里,你在军营里就来了一个大翻身,让我这个外人听了都忍不住要各种羡慕嫉妒恨。”
“哈哈。”拓跋智大笑一声,说:“大翻身的个中辛酸与苦难,不言也罢,不言也罢!”
他的话轻描谈写,让人从语言中听不到半点辛酸和苦难的过程。但是,屈宁却知道,其中的苦和辛,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她忍不住伸手握上他的手,看着他说:“你虽不言,但是宁儿明白个中的苦和辛。所幸的是你已经熬过来了,在这里,宁儿为你祝贺一杯。”
她说着一口喝尽杯中酒,放下酒杯,看着拓跋智问:“那么,智大哥,你这次带着突厥兵来干什么?你要知道,兵不能过境啊。你是怎么带着这么一大队士兵越过柔然,来到这里的啊?”
“你猜。”拓跋智笑,他说:“你猜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嗯。”屈宁想了一下,想不出来,便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任务?或者,你为突厥汗国护送公主出嫁?”各国之间的士兵,只有在护送公主出嫁的时候,才可以穿越在各国之间的境地。否则,你一旦踏入别国的领土。别国的将领士兵就会怀疑你是来征战的,那么,两方之间就一定会发生摩擦。
拓跋智伸指摇了摇,看到屈宁有些沮丧,又有些期待,这才笑着说:“我带的士兵并不多,只两千。我们两千人要瞒过柔然军来到这里,虽然不是很容易,却也难不到我。至于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当然是想见你。然后……”他说着有意卖关子,只等看着屈宁着急的样子,他的心情就会很开心。
果不其然,屈宁看到拓跋智突然不说,由于急于知道后面的事情,便着急地催促道:“然后怎么样?快说啊。”
拓跋智立即收起了嘻闹之心,看着屈宁认真而严肃地说道:“助你一臂之力!”
“助我一臂之力?”屈宁傻傻地重复了一句,然后,她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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