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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倾城:冷宫弃妃-第6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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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的功夫和身法,都在我之上。”

    “……”

    “我没能拦住他。”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说起来,我不是男人,也并不习武,所以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他们这些人之间武力和身法到底谁强谁弱。但既然谢烽是被査比兴抓住的,那么所有的人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査比兴的武艺是在他之上。

    也正因为如此,裴元灏才让査比兴留在西安府,他显然对谢烽也并不放心,所以,留下査比兴至少对他有一个牵制。

    可是我们怎么也没想到,谢烽竟然隐瞒了自己的实力,他的武功身法竟然是在査比兴之上,现在他逃出来了!

    但,这还不是最要紧的。

    他的武功和身法都在査比兴之上,但他在临汾的时候却被抓住了,很显然他是故意的。

    那他这么做,目的是什么?

    这一次,他不再假装,而是硬闯出监狱逃了出来,也就是说,他已经顺利的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现在他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难道他被抓,就是为了跟在裴元灏身边,一直等到这一天?

    这样一想,我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变冷了。

    如果说在临汾被抓,只是谢烽的计划之一,那么显然,他要做的就绝对不会是一件小事。

    我没有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这个时候心思已完全乱了,转头看向裴元灏他们:“你们,是怎么看的?”

    裴元灏仍旧没有说话。

    倒是轻寒,安静的坐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谢烽这一次假装被抓,跟着我们的队伍一直到了西安府,目的就是为了等到今天,等到这一次机会。”

    査比兴神情凝重地说道:“难道,他也要到皇陵去?”

    轻寒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转头瞧着裴元灏。

    关于皇陵的问题,也就不是别人可以回答的了。

    若谢烽这一次假装被抓,又硬闯出监狱,真的是为了皇陵?那么,他跟皇陵,跟皇室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裴元灏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吧!

    大家都安静的看着他,但裴元灏始终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紧锁,眉心几乎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抬起头来看向査比兴,问道:“你一路过来,可是追踪他而来。”

    査比兴点头道:“是的。”

    裴元灏喃喃道:“看来,他也到凤翔了。”

    査比兴道:“皇上要不要——”

    裴元灏一抬手便阻止了他说下去,沉声道:“不必,他若要对朕动手,早在临汾的时候就可以,他既然等到现在,必然是有其他的目的,朕的安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我和轻寒都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裴元灏吩咐査比兴道:“你日夜兼程的赶来,怕是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査比兴欲言又止,但还是领命,乖乖的转身出去了。

    等到他离开,门也关上后,轻寒才转头看向裴元灏:“陛下,在下认为陛下还是应该严加防范,谢烽这个人太狡猾了,他可以用假装被擒,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若他真的要对陛下使什么手段?只怕,也不是普通的手段。”

    “……”

    裴元灏眉头紧锁,没有说话。

    “陛下,最好还是派人在城内搜查一番,哪怕不能抓住他,至少我们也不要太被动。”

    我也在旁边点头道:“是啊,这个人的手段,神鬼莫测。现在我怀疑,他连逃走的时间也是计划过的。”

    “为什么?”

    “若这一次送信的是査比兴,留下来的是萧玉声,恐怕他就没那么容易硬闯出来了。”

    裴元灏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闪出了一点精光。

    现在回想起来,我让萧玉声回去送信,让査比兴留下来,其实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査比兴回去,萧玉声留下来,至少,萧玉声身边还有萧无声,他们两个人是绝对可以抑制住谢烽这个人的。

    但现在——

    裴元灏想了想道:“好,那朕就传旨下去,让他们关闭城门,在城内搜索,若能找到谢锋自然是最好,若找不到他——”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显然他也明白,若找不到,我们接下来会比较麻烦。

    不一会儿,他便让人下去传旨,而我和轻寒也没有再坐下去,告辞之后便从他的房内退了出来。

    两个人走在二楼的走廊上,都安安静静的,只能听到脚下的木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走了许久,我转头看了轻寒一眼,只见他眉头紧锁,眼神深邃,似乎还在想着什么。

    我轻声问道:“你还在想什么?”

    轻寒眉头微蹙,轻声说道:“我觉得,皇帝陛下可能隐瞒了一些事情。”

    “哦,他隐瞒什么?”

    “刚刚我们一直在猜想谢烽越狱逃出来的目的是什么,而他一个字都没有说。我想,他心里是知道谢烽为什么要假装被抓,现在又为什么要越狱出逃。”

    “那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轻寒沉思了许久,沉声道:“我觉得,他们两的目的,可能有一些相通之处。”

    “他们两个目的?”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裴元灏这一次离开西安府,往西北走,一是为了护送太妃的棺椁到皇陵,二,也就是为了寻找南宫离珠。

    难道谢烽越狱出逃,也是为了这两个目的其中的一个?

    难道是南宫离珠?

    毕竟南宫离珠和裴元修曾经也——,况且,南宫锦宏临终前也曾经托付过裴元修,要好好照顾南宫离珠。

    但我立刻否认了这个想法。虽说南宫离珠是从裴元修那里逃出来的,可就事论事,裴元修对她的确没有什么感情,南宫离珠的出逃对裴元修来说并不是什么损失,也许她走了,韩家的姐妹反倒安静了,他的后宫也没那么热闹,这难道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吗?

    若不是为了南宫离珠,那就是为了——皇陵?

    谢烽是为了找到皇陵?!

    我这样一想,手脚顿时有些发冷,正在这个时候,已经走到轻寒的门口了,他推门走了进去,却见我仍旧紧锁眉头站在门口,没有要回房的意思,想了想,便说道:“你进来。”

    我也听话的走了进去。

    他的房间里还残留着一点药香,不知为什么,这种香味虽然略带微苦,却比纯粹的熏香要让人舒服的多。我走进去坐下,人也稍微精神了一些,他倒了一杯茶放到我的手边:“我看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

    我把刚刚自己所想的跟他说了一遍。轻寒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谢烽应该不是为了南宫离珠,不是为了南宫离珠,他要下手的机会多得很,裴元修也不会让这样一个人冒这样的险,来寻找南宫离珠。”

    我点头,然后说道:“那,他是不是真的为了皇陵——”

    “为了皇陵?这个我觉得也未必。”

    “为什么?”

    “道理很简单,裴元修做了几十年的太子,他不可能不知道皇陵在何处,他若要去皇陵,也不必让谢烽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

    听他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有道理,但心里的疑惑就更加的深了。

    不是为了南宫离珠,不是为了去皇陵,那谢烽此举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刚刚不是说,谢烽越狱出逃的目的有可能跟皇帝一样吗?那现在这样——”

    轻寒抬眼看着我,一次一次的道:“皇帝的目的,也不一定只有南宫离珠,和皇陵。”

    我顿时惊了一下,震愕不已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轻寒道:“你忘了査比兴之前曾经查到,南宫离珠失踪的那天晚上,有一支队伍曾经悄悄的离开了西安府。西安府自从被皇帝暂定为都城之后,防护就特别的严格,他们能够在晚上出城,必然是接了皇帝的旨意,但这件事情,皇帝瞒的很深,连皇后娘娘都查不出来。”

    我这才恍然想起来,的确有这么回事,只是这些天一直在路上走着,只顾着到处打听南宫离珠的下落,我差一点把这件事给忘了。

    而回头把这两件事连起来一想,我的心里猛的跳了一下。

    裴元灏偷偷的派人出西安府往西北走,而现在,谢烽越狱出逃,也为了去这个地方。

    难道说,在这条路的尽头,或许是皇陵,或许,是另一个地方,裴元灏还有一些其他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也是谢烽此行所觊觎的。

第2124章 真的被卖了?

    我双手握着茶杯,想了许久,沉声道:“轻寒,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裴元灏的钱?还有他的兵,一直下落不明。”

    轻寒点了点头。

    我看着他的眼睛:“会不会就是”

    他眼中的光也显得有些凌乱,凝视着眼前的烛台许久都没有说话,显然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难讲。”

    “”

    “就我看来,他的钱和他的兵在这个时候露白,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

    “不过,若真如你猜想,与这件事有关,那恐怕”

    他没有说完,但我从他闪烁的目光中也解读出来了,若这一次西北之行真的跟裴元灏的钱和他的兵有关,恐怕此行,会非常艰难。

    这时,轻寒又咳嗽了起来,我才惊觉时间已晚,他这样劳累,怕是又伤着身体了。

    我急忙起身去拍他的背,帮他顺气,柔声道:“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我去叫药老过来?”

    他一边咳着,一边笑着摆了摆手:“哪里就这么严重了,不过就是咳两声罢了,你别小题大做。”

    “这可不是小题大做。”

    “我知道,我知道,”他停下了咳嗽,微笑着回过头来,握着我的手:“你看你,只会说我,你的手不是也这么凉吗?这么晚把你叫起来,你今晚怕是也睡不好了吧!”

    “我没关系,早睡晚睡都一样的。”

    “可没有这种说法,早睡还是要比晚睡好些。”他看着我的眼睛,认真的道:“好了,有什么事情都等明天皇帝派人出去在城内搜索完了再说,你先去睡吧!”

    “嗯,”我点点头:“那你也早点睡。”

    他应着,我便走了出去,关上门,还是能听见屋子里隐隐传来压抑的低咳声,我叹了口气,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晚,果然如他所说,在回到房间之后,怎么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凌晨的时候,我听见了楼下整齐的脚步声,应该是御林军派出去的人,在城内开始搜查了。

    虽然一夜未睡,但我也毫无倦意,便索性起来了。

    推门出去的时候,正好看见轻寒也从那边开门走了出来。

    他一见我,便说道:“昨晚那么晚了才回去睡,怎么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也不敢告诉他我昨夜一晚没睡,只怕他又念叨我,便打了个哈哈:“我昨晚回来一会儿就睡着了,现在比你还精神呢,你看你,眼角都是青的。”

    他下意识的用手去摸了一下眼角,然后笑了笑:“我还是病人嘛。”

    我嗔了他一眼:“知道就好。”

    两个人说了几句闲话,我转头往外看了看,然后说道:“你这么早起来打算做什么?”

    “我想过来找你。”

    “找我?什么事啊!”

    “你昨天不是说,在那家打铁铺里面看到了很特别的铠甲吗?正好今天没事,我想跟你过去看看。”

    “你还记着这个呢?”

    他淡淡的笑了笑,但微微弯起的眼睛里却似乎透着一点不那么简单的光:“我总觉得这件事有有趣。反正今天也没事,想过去看看,也算长长见识吧!”

    我想了想,正好今天也的确没什么事,况且我也对那件铠甲的事情有些放心不下,便点头道:“那好,我带你去看看。”

    于是我们俩便一起出了驿站。

    这一路上,明显就感觉到了,凤翔城内的气氛和昨天有些不同。

    虽然不至于户户门窗紧闭,但路上的岗哨明显的比昨天多了一些,老百姓对这些事情也是非常敏感的,原本皇帝来到这样一个小城就让他们大感惊奇,现在更是让人在城内严加盘查过往行人,这显然就是在告诉所有人,凤翔城内将有异动。

    看着路上比昨天少了许多的稀疏的行人,我叹了口气,轻轻地放下了帘子。

    轻寒只抬头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昨天那条街离驿站原本就不远,马车没走一会儿便到了街口,这条街巷太马车进去一定会把路给堵上的,于是我们两便下了车,慢慢的往里走去。

    小巷子里倒是比大街上还要热闹些,走着走着就看见前面围了不少人,还有人在大声嚷嚷着什么。

    仔细一看,似乎就是那家打铁铺的门口。

    难道,出什么事了吗?

    我和轻寒对视一眼,急忙往前走去,才刚走到人群外围,就听见那个胡老爹大声说道:“你别拦我,我今天非打死这个小兔崽子不可!”

    紧接着,就听见胡大娘带哭的声音响起:“不行啊,老头子,你家三代单传,就这一个儿子,你要是打死了他,可怎么对得起你家的列祖列宗啊!”

    “对不起列祖列宗?”我听见胡老爹气喘吁吁,好像连气都要喘不过来了,沉声道:“这个畜生才是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他居然敢偷我们恩人的东西去卖!”

    说完,他又怒吼了一声:“我打死你这个畜生!”

    吵吵嚷嚷间,又听见一个人尖声叫道:“我可没有偷啊!”

    “你还敢撒谎?!我打死你!”

    我和轻寒站在人群外,听了这么一会儿,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便小心翼翼地拨开前面的人群,慢慢的走过去,果然就看见打铁铺门口一团糟,胡老爹手里拿着一根粗壮的木棍,正在追打着他那个精瘦的儿子,他儿子抱头鼠窜,偏偏周围都围满的人指指点点的叫骂他,他实在也逃不出去,身上接连被那木棍打中好几下。而胡大娘则用力的抱着胡老爹的腰,哭得泪流满面,想要阻拦他。

    我和轻寒正好拨开前面两个人走过去,胡老爹的儿子慌不择路,眼看着这边有人让开便一头撞上来,胡老爹眼看他要逃了,怒不可遏地将手中的木棍直接丢了过来,正正打在轻寒的胳膊上。

    “哎呦!”

    轻寒被打的晃了一下,我急忙伸手护着他:“怎么了?打到你哪儿了?”

    他揉了揉臂膀:“没事儿,就打了一下。”

    我们两说话间,胡老爹的儿子弯着腰,从人群中窜了出去。

    胡老爹又不解气,还要追上来捉他的儿子,但他儿子瘦小得像一只老鼠一样,在人群里窜来窜去,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胡老爹狠狠的一跺脚,也只能放弃。

    他转过头来,对着轻寒道:“这位相公,老汉没伤着你吧!”

    轻寒捂着胳膊笑了笑:“不碍事的,老人家。”

    胡老爹又抬起头来,就看见了站在她身后的我,立刻说道:“哎,你”

    我看着轻寒的确没有受伤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笑了一下:“胡老爹,我又来了。”

    胡老爹的脸上犹带怒色,看着远方已经跑的没影儿的儿子,这才叹了口气:“让两位笑话了。”

    我笑着摆了摆手。

    这个时候,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都渐渐的散开,我走过去,扶起瘫倒在地,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的胡大娘,柔声说道:“大娘,您别哭了,当心伤了身子。”

    胡大娘哭哭啼啼的从地上爬起来,她大概原本身上就有病,刚刚又惊又吓,这个时候已经有些站不稳了,我便一直扶着她的胳膊而另一边,胡老爹也对轻寒说道:“公子,刚刚那一下打着你了,上去,老汉找点药酒给你擦擦。”

    于是我们几个人便进了打铁铺,跟着他们老两口上二楼。

    外面围观的人群都散了,喧嚣的声音也渐渐平息,留下这二层小楼上一片异样的安静。我昨天就来过,这一次,便熟门熟路地扶着胡大娘走回到床上躺下,而胡老爹则带着轻寒去了另外一边,拿出伤药来给他擦。

    我回头看了一眼,昨天那个挂着铠甲的木架,现在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那套绯红的衣裳。

    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声。

    那套精细的铠甲,真的被他儿子偷出去卖了?

    另一边,轻寒挽起袖子露出上臂,果然还是被打得淤青了一块,幸好不是伤的很严重,胡老爹是做打铁生意的,也是熟门熟路,将药酒倒在手心里搓热了,给他用力的在淤青的伤处上搓揉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好了,等消肿了就没事了。”

    刚刚胡老爹给轻寒擦药酒的时候,他大概也疼的厉害,一直咬牙忍着,这个时候才松了口气,将袖子放下来,笑道:“多谢了。”

    胡老爹道:“公子这话说的,若不是老汉,你也不会被伤着了!”

    轻寒笑了笑,低头理着自己的袖子,状若无意地说道:“对了,老爹为什么打那个人啊?他是你儿子吗?”

    胡老爹没有回答,而是又抬头看了看我:“两位今天来是”

    不等我说话,轻寒便笑着说道:“我们今天是出来逛逛,无意中走到这里来,看见这儿这么热闹,就过来看一眼,没想到”

    听他的话,我也明白过来,他并不打算表明自己要来看那套铠甲的意图。

    那套铠甲已经被胡老爹的儿子偷出去卖了,胡老爹现在正在盛怒之下,若别人又表现出对那套铠甲的觊觎,只怕他一个字也不会再多说了。

第2125章 消失的锁子甲

    那套铠甲已经被胡老爹的儿子偷出去卖了,胡老爹现在正在盛怒之下,若别人又表现出对那套铠甲的觊觎,只怕他一个字也不会再多说了。

    果然,听见轻寒那么说了之后,我感觉到胡老爹像是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我在旁边柔声问道:“胡老爹,到底怎么了?”

    胡老爹这才愤愤不已的说道:“还能怎么了,那个畜生,那个不孝子!今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就发现屋子里不对,像是有人来过,结果过去一看”他说着,目光不由自主的就看向了那边,只剩下一身绯红衣衫的木架子,眼中透出了无比痛恨的神情,恨恨道:“铠甲已经不见了!”

    “哦?”

    “我一下楼,就看到那个小兔崽子!”

    “……”

    “你说,不是他偷走了,还能是谁?他居然还敢舔着脸的说就只是回来看看!”

    “……”

    我和轻寒对视了一眼,一时都没有说话。

    原本他今天过来就是想看一眼那个铠甲,却没想到偏生这么巧,铠甲竟然被偷了。

    我心里也万分惋惜,走到木架前,轻轻地说道:“这可是你们家祖上传下来的呀!可惜,就只剩下这件红衣裳,也没什么用了。”

    “这,倒不是,”我老爹余怒未消的说道:“这衣裳和那铠甲,原本都是那位恩人的。”

    “哦?”

    我有些意外,原以为这件红衣裳只是他随意套在木架上,却没想到,竟然跟那铠甲是一套的。

    回想起铠甲还套在木架上的样子,真的像是浴血一般,不知道穿在人身上,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胡老爹一脸的沉痛,显然对他来说,这是先祖的记忆,沉重如山的恩情,但是在他儿子的眼中,却不过只值化作几钱几两的银子罢了。

    “我,我真恨不得打死他,真恨不得没生过这个畜生!”

    他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都根根暴起,而另一边躺在床头的胡大娘听见他这样说,更是呜呜的哭了起来,胡老爹跺着脚道:“你还有脸哭,刚刚我要打死他你为什么拦着?那个逆子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你居然还护着他!”

    胡大娘呜呜的哭道:“我怎么不知道那孩子不争气了,可再不争气,到底还是咱们的儿子,我已经这个岁数了,你若打杀了他,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胡老爹一听,更是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将手里的药瓶重重的放在桌上。

    我和轻寒对视了一眼,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俗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这话多少还是有一点道理,并不是因为贫穷本身是一件多可怕的事,而是人在面对贫穷的时候,人性中黑暗的,堕落的一面往往会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相反,能在贫穷中保持着光明的一面的人就实在不多了,因为这样的人,往往也不会贫穷太久。

    说起来,老天为一个人安排了不止一种命运,但是要走上光明的还是黑暗的,往往只取决人自己的选择。

    轻寒低头将自己的衣袖理平整了,然后才抬起头来,柔声劝着胡老爹:“老爹,你还是不要太生气了,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得。”

    我也在旁边说道:“是啊。现在应该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把那套铠甲再找回来。”

    “找回来?”

    胡老爹听见这句话,才愣了一下似得,他大概以为被偷走了之后这件事就算完了,却没想到,还能找回来。

    轻寒说道:“既然这是老爹家恩人的东西,自然要想办法找回来的。”

    “……”

    “听你说起来,你儿子欠了赌债,偷走那东西无非是为了卖钱还债,只要沿着这个去找,指不定还有挽回的余地呢。”

    我说道:“毕竟那东西不是什么金银珠宝,也不是人人都能消受得起的。普通人家买一套铠甲能有什么用呢?你儿子怕是也只能去当铺当一点银子用罢了,我们可以让人去城里的当铺问问。”

    “……”

    胡老爹越发的震惊了起来,他看着我们两,看了许久,说道:“两位,到底是什么人啊?”

    “……”

    我和轻寒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他的眼中疑惑和探究的神情更深了,盯着我们道:“两位的衣裳,还有你们的言谈,看起来可不像是普通的人。”

    轻寒轻笑了一声:“老爹说笑了,我们不是普通人,还能是什么人呢!”

    胡老爹盯着他的脸,摇头,口气更加坚定的说道:“不,你们一定不是普通的人家,公子脸上的这个面具,就不是普通的打铁铺能做出来的。”

    这一回,轻寒自己也愣了一下。

    我们两个衣着不算太华丽,出门也并不招摇,原本就想着不要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却没想到,他脸上的面具就轻而易举的出卖了他。

    胡老爹盯着我们两,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疙瘩,严肃的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而轻寒,已经反手捏着袖子站起身来,看他的神情,似乎是不打算解释,也不打算再隐瞒。

    胡老爹年纪虽然大了,却是目光如炬,他阴沉地望着我们俩:“难道你们也是为了我的铠甲而来?”

    轻寒说道:“老人家,我们没有恶意。”

    他这句话不行不淡的,也算是默认了。

    立刻,我看到胡老爹的脸色愈发的阴沉了起来,他将手中的药瓶放到一边,然后背过身去,冷冷的说道:“两位另有所图,老汉无话可说,不过这幅铠甲现在已经被偷了,你们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请离开吧!”

    屋子的另一头,胡大娘靠在床头,炽肺煽肝的痛咳了一阵,腰都直不起来了。

    我和轻寒一起默默的往外走去,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我又停下脚步,回头对胡大娘说道:“大娘,身体要紧,您保重。”

    说完,便跟着他一起走了。

    因为刚刚外面闹腾了一阵,现在还有些人对着这一家打铁铺指指点点的,我和轻寒走出来也都没说话,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往巷子口走去。

    一直走到已经快要看到马车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你怎么看?”

    “锁子甲。”

    “什么?”他突然说了一个我完全陌生的名词,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愕然的看着他。

    “锁子甲。”他又重复了一遍:“那套铠甲叫锁子甲。”

    我有些惊讶,他刚刚上楼,明明只看到了那个木架和那套红衣裳,怎么就知道铠甲的名字了?

    他笑了一下,说道:“刚刚胡老爹开箱拿药的时候,我看到箱子下面盘的很长的一捆铁线,算起来大概有十几丈长。”

    “那又如何?”

    “胡老爹的箱子里至少应该放一些有价值或者有意义的东西,可是他却放了那一捆铁线,我想作为一个打铁匠人,得到了那么一副精密的铠甲,他很大的愿望应该是想要复制出来。”

    我这才想起来,昨天我看到的那副铠甲,的确像是铁线穿成的,一环一扣,非常的紧密。

    轻寒又说道:“一般的铠甲都是铁片、牛皮制成的,但是用铁线穿成的铠甲只有一种,就是我刚刚说的锁子甲。”

    我发出了一声低叹:“要不是你跟我说,我还真不知道那是什么,锁子甲,这名字好稀奇。”

    轻寒笑了笑:“你好歹还见了一面,我连见都没见过。”

    “那你怎么知道那是锁子甲。”

    “凤析告诉我的。”

    “他有,还是他见过?”

    “他没有,见也只是在兵书上见过。这种铠甲,如你所说非常精密,所以造价很高,据说过去,也只是非常高级的将领才会拥有,普通的小兵是绝对不可能拥有的。”

    只有将领才能拥有?可胡老爹明明说,那人是单独一个人巡逻所以遇上了他的曾祖,难道将领还会去巡逻吗?

    我的眉心微蹙,轻声道:“那为什么现在”

    轻寒淡淡的笑了一下:“你也知道,本朝,尤其是他,所有的精力都在改制新政上,前期完全不重视武将,更不会花那么大力气去让人打造这样造价昂贵的铠甲了。”

    所以这部铠甲,称得上稀有了。

    但现在这副铠甲偏偏被偷了,而且是在我无意中见到的第二天。

    我说道:“那今天这件事你怎么看?”

    他也转头看了我一眼:“你呢!”

    我想了想,说道:“那套铠甲不像是胡老爹的儿子偷的。”

    “何以见得?”

    “铠甲是昨天晚上被偷的,若真是他儿子干的,今天早上还回来干什么?难道是为了回来被抓现行?”

    轻寒点头道:“有道理。”

    连他也同意我的推测,我急忙说道:“那”

    “那这件事就另有隐情,有别的人也觊觎那套铠甲。或许是觊觎已久,或许也和你一样是昨天刚刚发现,总之,有人比我们早一步,趁着昨晚下手了。”他说着,眼中透出一点精光来:“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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