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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娘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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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玄柯……我果然没有看错他!这天下,予他再合适不过,可柔可刚……可惜,我原也不想同他作对,奈何他偏偏抢了我的女人。这场斗,你让我如何不继续?”锻凌钰薄凉勾唇笑,好看的凤眸里一丝杀气掠过。

低下头,对着小儿戏谑道:“可想让你娘亲回来麽?”

“呜,要……”川儿点点头,本来还想说把大大也带回来,可惜看漂亮爹爹那么凶,怕又要被他打屁股,想了想又赶紧抿住了小嘴吧。

锻凌钰满意了:“哦呀~,果然是我的乖儿子……那么,且待我出手吧。”

作者有话要说:那什么……昨晚实在困得不行(咕噜……似乎每次答应了双更,都要困得不行,黑线…_…|||)所以,早上早早起来码了一章……那虾米……虽然迟到一晚上,但素捏,咱们假假滴当做双更好咩……(排飞破尘子,你脸皮还能更厚点嚒?→→)于是,本周的任务有两万多字哦,于是更新频率是肯定有保障滴,(*^__^*) 嘻嘻……亲们早上好,准备眯一会去上班鸟,挥挥

娘子合欢

过了正月,南方的天气便总也少不了下不完的雨。好容易放了晴;闻着淡淡花开的味道;忍不住就想出去走一走。

青娘用手拨着椅轮:“窝了这些日;好生闷人,小京;你带我出去散散心吧。”她的眼睛经了这些日子的针灸;如今稍微能够看到一点点模糊的影子。依稀感觉院里院外的守着不少侍卫,虽知这是玄柯在意她,怕她着了恶人;却总有些不同往日的感觉……不自由啊。

小京很为难;揪着手指头皱眉道:“呃……娘娘;一会儿皇上就该要回来了……”

皇上对娘娘的万般宠爱一府上下个个都看在眼里。娘娘不肯搬去宫里头住,记忆也越来越差;才发生的事一忽而便忘记,皇上怕娘娘不记得他,每日的操劳完国事,还得在她毒瘾发作前特特赶回来。有时来了,陪伴娘娘睡着后方才缱绻不舍的离开;有时来了,便一夜怎也不舍得走,特特命人从宫里将奏折带回来,揽着娘娘秉烛审阅。倘若是他回来找不见人,定然又要不悦了。

见青娘神情落寞,小京赶紧又道:“方才皇上传了口逾,说是今日要带娘娘去见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什么人那么重要呀……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娘娘。这称呼我可真心不爱……”青娘有些不高兴,人病了脾气总也不是十分的好。

只一想到那个男人一张冷傲清肃的脸,生气了也不肯说她什么,只一味在床上更加贪心的伺弄她,极尽了爱宠,脸颊不由红了红。知道不好为难小京,便缓了口气道:“只出去一小会儿就回来。闷久了都像个半死人了,真想去看看外边的热闹……他若怪罪,怪我就好了。”

那神情直看得小京不忍,但凡是谁,被病痛这样折磨多日也是要疯的。皱着眉头想了想,好似下了极大的决心:

“那,咱们去一去就回来……不然皇上一会找不到您,又要着急。”

这话说得她自己脸也红了。皇上每次来了以后,小屋里头便总要传出那种说不出的诡秘声音,即便众人每每识趣避开,只看着娘娘事后身上的斑斑淡痕,傻子都知道他们做了那最羞人的事……皇上如今可是全天下女子心目中的神呀,那般冷冽威武的,说一说都要让人脸红,更别说是去听去想了。

……

皇城外围着不少人,闹哄哄的,轮椅推到那儿都走不动路了。依稀见得一个塔笼子,有模糊身影蜷在里头,那周遭似涌着无数脑袋,对着他又笑又骂,好生喧哗。

青娘便问:“这里可是在杂耍麽?如何这般热闹?”

怕青娘怪罪玄柯心狠,小京忙尴尬抽着嘴角打含糊:“呃……是极。奴婢带娘娘去湖畔晒晒太阳吧,娘娘身体不好,省得闹烘烘听了难受。”

虽心中恼小太子时常欺负川儿,如今见他一个端端俊美少年落得个破衣烂衫,眼浑脸浊,像个疯子,却也着实不忍多看。才要推了轮椅走开,只她那天生的大嗓门,却听得原本才往废太子身上戳脊梁骨的一众百姓将将转过头来。

皇上独宠瞎眼娘娘早已盛传天下,据说那瞎女妖冶倾城,擅长使媚,袅袅如蛇精转世,把个昔日一贯克己、不好/女/色的震国大将迷得眼里再容不下旁她,每日的只缱绻在一府三分地里,视后宫三千如若无人。便是宰相千金华倾颜生得万般美丽、盛富才华,文武百官上书无数立之为后,皇上也是屡屡含糊不理。

眼下将军府大丫头口中的娘娘,必然是那瞎女无疑了……一时间人头踊跃,众人争相一睹妖颜。

然而,你看她——

清寡素脸、紫衣素裙……身段埋在裙下看不出来,脸蛋倒也还算凑合。可惜不施粉黛,上头分明爬着几颗淡淡小雀斑,眼神也空洞洞的,哪里有半分传说中的妩媚倾城?

啧啧,原不过如此啊……大宋国上下比这强了百倍千倍的女人不知有多少,凭什么她这样的角色也能将年轻英武的皇上霸占?

一时间四周便是各种议论纷纷,那羡慕的,只道是自己没有她的好命,能够一朝麻雀飞上天;那妒忌的,便喷着唾沫嘀咕,这女人心眼狠毒,自己不肯进宫,还要霸着皇上不容他雨露均沾,害得皇上三十而立却依旧子嗣空虚……只捡了最难听的话来骂。

……

呵呵,几时我成了这样不堪的恶毒角色啊?那个男人才登基多久,便是蹦也蹦不出个儿子来,连这也要赖我头上嚒?

青娘弯起嘴角自嘲:“要钱的杂耍不去看,却非要来戏耍我这个不值钱的瞎子……算了……走吧。”

“娘娘不要理他们。”小京眼睛红红的,胃里酸酸的。娘娘不说话,心里头的苦她可看在眼里。

不记得事的时候还好,想不起来死去的娘亲还有丢了的川儿,浑浑噩噩好赖是过去了;倘若几时难得不恍惚,想起来这些愁人的事,她却也不哭不闹,只一个人嘴角噙着笑,对着空房低低歌唱……

偏这样的笑最让人受不了。

刘婶告诉过她,人啊,苦到了不行的时候,就又笑了。

眼下见青娘被人当众嘲讽,还能笑得出来,小京心里头自是越发心疼。若是往常,早不要命的冲上去和众人吵闹了,可惜将军做了皇上,她可不能给他抹黑……一切都不比从前逍遥自在了啊。推着轮椅急急地走,只巴不得快点走到河边晒会太阳,早些赶回去。

“嘁,丑女人……我还以为你如今有多风光,却也不比本太子好上多少麽……”笼子里传来一声少年涩哑的嗓音,带着顽劣嘲弄的口气:“你那个讨厌的小拖油瓶,被我送了你旧相好。如今去了累赘,将来做了他的皇后,可别忘了赏恩人我一口饭吃……呵呵哈……”

拖油瓶……旧相好……

这个人说的什么呀?

青娘心里一瞬空落落的,好象忘记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可是想啊想……却又怎也想不起来什么。

直到小京都到了湖边,方才道:“怎么好一会没看见川儿了?昨天还在他干娘店里玩着呢。”

怕什么来什么。

小京心慌,才又要寻着谎话骗她,柳树后却走出来一道熟悉身影,嗓音低低,动听极了:“呵呵……可是在说我的忘川麽……如今做了娘娘,见你一面却是难了。”

见生人靠近,便有侍卫从暗处走出来拦阻。

紫苏笑讽,好看的桃花眸子浮着冷意:“你们,还不够资格拦我……”说着,一袭宽松紫红绣袍不管不顾地袅袅走上前来。

她身后默默跟着清秀后生魏阿常,穿着湛青色棉夹袄,抬头看了小京一眼,见她眼里浮着哀怨……也或许是怨恨吧,又赶紧将将低下头来。

心里头忍不住腹诽紫苏:这个疯女人,早先躲着不肯见青娘,还要威逼利诱自己也不许见小京,如今儿子出了事,却又逼着人家出来见面。

那躲闪的眼神,直看得小京心里发凉,白了一眼小魏,将侍卫遣开,自己便往湖边树下一跺一跺走了开去。

“不是惦记了好些日子麽?去哄哄吧。”紫苏看着她别扭怄气的背影,冲小魏戏谑一笑。

椅背上有熟悉的淡淡酒香袭来,青娘低声问:“是紫苏来了吗?”

真心奇怪啊,这个世界,你忘了谁都有可能,却偏偏只记得这个萍水相逢的旧情敌。

紫苏便揩着帕子笑:“我是要觉得很荣幸麽?娘娘如今成了贵人,却还记得我这个下野小妇。”

好一张利嘴,还是没变哪。

青娘也跟着笑,秀气的嘴角弯弯的,空洞眼神难得有了一丝光彩:“你这个女人,还是和当初一样刻薄,总要埋汰我几句你才肯罢休。”

嘴上嗔她,心里头却软软的,白苍苍的手指覆上椅背上那只同样白苍苍的手:“怎么瘦了这许多……我前段时间一直在找你。”

紫苏眉眼儿里一瞬波光浮过,嘴上偏偏继续薄凉道:“没人疼没人爱的,自然是瘦了……哪儿可比你,如今大宋国谁人不知你专宠天下。”

那话里的酸与涩如何听不出?青娘两道秀眉微蹙,眼里有了一丝落寞……从前想见她,满世界寻她,巴不得将她一同接进将军府里享福;如今呢,明了她是那旧情的主角,虽依旧想见她,见了却又忍不住害怕她。

怕自己交付了的心,敌不过少年时纯纯的刻骨情怀,怕那个男人从此将心分做了两半……唉,女人啊,在情爱上果然最是自私,不认识的倒还好些,尤是那亲密的好友便愈是接受不得。旁的且不提,只须将欢爱里的女主角替换成对方熟悉的脸庞稍微想一想,就已经完全的受不了了。

青娘不语,脸上的笑意飘得远远的。因着那个被称作旧情敌的女人是紫苏,她到底还是不够自信。

一路尾随,自然是听到了不少风言风语,以为戳了她的痛处,紫苏终究软了口气:“唉,不刺激你了。他……对你可好麽?”

这世上偏有一种仇人让你恨不起来,好似前世她就是你、你便是她,你一看到她,忍不住的就从心里头爱她,见不得她一丝可怜。比如眼前的这位,你明明该要去恨的,只看着她如今这般可怜,却又忍不住心底里怜她。

青娘顿了顿,她的反应如今很是迟钝,好一瞬才明白那个他指得是谁……自然是好的啊,难得他一个万般耀眼的新帝肯为了她这样一个半残女人废去后宫三千,受不得她吃一点点的苦,容不得她吃一点点醋;即便是在云雨上,也总要将她销魂得化成一滩甜水,他才肯满足。

她活了近二十年,只到了如今方才知道,原来女人还可以被这样疼这样爱。

却又怜惜紫苏口中的萧索,只淡淡一笑道:“还好啊……我的要求原也不高,只这样就已经够了。”

可惜她眉眼间的宁静祥和却出卖了她。

都是经历过风霜的女人了,倘若不是真的幸福,如何会是这样满足的眼神……紫苏桃花眼眸波光潋滟,明明该替她欢喜,可惜欢喜完了又泛起了涩。

忍不住戳了戳青娘脑后松松的髻,凉凉笑道:“你这个女人最是虚伪,心里头藏着秘密,总要同我装……‘人无一世好,花无百日红’,小心看紧了呀,当了皇帝的男人最是薄情了。”

好个女酒鬼啊,刻薄本性依旧不改,总也见不得自己比她好。青娘想了想,便也回紫苏一句:“也有不变心的麽,你不是曾经也有一个?可惜你不要……不要就罢了,还连累我如今成了这副死人模样……你说,你该要怎么补偿我才是?”

这会儿,又难得俏皮了,空洞的眸子里染了色彩,好似又有了些昔日漠北执拗的影子。

“谁让你要抢走我一个又一个的男人……吃这些苦头,真心活该。”紫苏白了一眼。然后两个人一齐笑起来。

明明有那么多家仇情恨摆在二人面前,她们却也能自动将它过滤,唠家常一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就好似岁月静好,两人都已到了暮年,夕阳暖暖照在她们身上,她老了、她皱了,那昔日的仇啊恨啊情呐,都不过是上一辈子的事情,嚼烂了,早没有了味道,说起来都好像是别人的事。

两人笑着笑着,笑到了后来连为什么笑也不知道,只知道眼泪都笑出来了。

青娘扭身软趴趴打着紫苏的掌:“还是你花心,两个你都爱吧?不爱那个人,你就不会为他生孩子;不爱他……”

不爱他,你就不会跑去漠北……可是这话她却不肯说了,卡了一半又开始傻笑。

终究是个自私的女人麽,大方不到将爱分去一半。她不敢说,也没有自信说,还怕挑起紫苏的旧伤痕,破坏了这难得的和谐光景。

紫苏楞了楞,终于明白青娘说的“那个人”原是指那旧日的皇帝……呵,也是啊,这女人哪有那么大方?她们都是一样的种类,谁看不透谁的心……

一时笑容也僵了,某些尘封的旧事被勾起来……十多年来,一张在脑海里浮起来又屡屡绝情压下去的清瘦容颜又浮上了眼前。那个男人啊,对她却是真真极好的,爱她、宠她,要什么便给她什么;有时候他酒后难得去皇后处过了夜,她气昏了逼着他下跪,他竟也不顾天子之尊,跪在她脚前伏低,求她与他好……

可惜再好,她还是恨他,恨他逆转了她的人生,杀了她的家人,泯灭了她的旧情……日夜睡在他旁边,与他不要命的撕/扯/欢/爱,心里头却在不停不停咒着他死。

于是,他如今终于被咒死了……压在那一对废石埋着的地底下,大约也算是不得好死了吧。

一时心底里酸酸的,也不知到底该要欢喜还是惆怅。

紫苏轻抚着青娘瘦削的肩:“仇人麽,哪里爱得起来……我当初身体甚好,他那样日夜的缠我,不生孩子怎么可能……”

都没有从前风韵了,她的指头是瘦的,青娘的肩膀亦是瘦的。不比从前,那时候两人无聊嬉戏,各泡着一个浴盆,最喜在雾气迷茫间鄙视着对方的身体。

她那时候总爱戏谑青娘——“脸蛋那么黄,身子却这么白,好丑的一条变色龙”……心里头却被她那样好的皮肤与身段艳羡个不行。

青娘亦戏谑她——“老妖精,都三十出头了,长得还如二八年华一般,一定吸了不少男人的精血,呸呸呸”……嘴上说着,眼里头的亦分明是赞叹和欣赏。

一时四周又安静了。

“在想什么呢?”青娘问。笑散了心中郁结,难得昏沉了数日的脑袋此刻有那么一丝清明。

“在想我这样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格说爱呢?眼睁睁看着亲弟弟死了,却还在仇人身下不知廉耻、夜夜贪欢。心里面想要着报仇,到了头呢,却反儿又替他生了儿子,想死又死不成了……”

青娘咬着唇,垂下的手指暗暗掐进了掌心:“这世界这么大,兴许没有死呢……”

“那样大的雪……怎么可能还活着?再说了……便是活着,我也{“文}没有脸{“人}再见他。我{“书}这样的{“屋}女人,入十次地狱也还是便宜啊。”紫苏凉凉的笑,想到那夜玄铭怀里的“佗罗”迷香,两只手无意识地在青娘瘦削的肩膀处揉揉捏捏着……出卖了她的紧张。

她知道这东西从哪里来。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白的衣,宽的袖,总爱缠着她,说他的爹爹可以制出世上最香的香,谁做了他的小媳妇谁才有资格闻……谁肯闻那东西呀,傻子才闻,她可不喜欢比自己矮了一截的小个子。

只笑着笑着,却又看到青娘锁骨处的一道红痕,心里头便又是一痛:“他一定很喜欢你吧,你们一定很好……你这样的骨头,是个男人都受不了的,呵呵……”

青娘一瞬脸红了,昨夜他也不知发了什么疯,怎么赶他他都不肯走,一夜孩子似的缠着她,要了她无数次,今早上险些都坐不直了的。

“紫苏……你很恨我吗?”明明于他缠绵天经地义,怎生的却似做了贼一般心虚。

果然还是年轻他,心里头藏着的,装得了一刻,却装不了一时。紫苏眉眼一黯,只看着青娘红扑扑的脸,却如何也嫉妒不起来,终究还是怜她……罢了罢了。

“恨什么呢?恨你是我的仇家麽,还是恨你抢了我的旧情?……恨又没有用,只怪老天呐……不让我生在你这样的时候。否则我定要用我的姿色同你好生比一比,不然我可真心不服……”

青娘白了一眼:“你又来,人家在问你正经的。”

“我是在同你说正经的呀……别忘了我没提醒你,男人都是不可信的。即便他现在爱你爱得要死要活,谁知道日后如何光景?给自己留条退路终究是好的。”

身体弱了,笑多了就咳,紫苏勾着背,松松的袍子被风吹得呼呼响:“对了,他没有告诉过你‘不归’对身体的伤害么?你们这样的欢好,只能控制得了一时,那毒不发出来,久了便越发钻进了骨髓,更难治了……”

“咳。”话音还未落下,身后忽传来一声男人磁性的低沉嗓音,隐隐似含着不悦。

紧跟着,便是小京慌乱的惊呼:“……皇上。”

来了麽……紫苏一瞬愣怔,抓在椅背上的手紧了紧,然后又玩味地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章节补全啦……谢谢wendy1955酱投滴两颗地雷,大力扑倒么一个,爱你o(≧v≦)o……PPPPPPPS:那什母……最可怜的就素尘纸了有木有(@﹏@)~ 将军党说瓦素后妈,玉面党也说瓦素后妈……还要把论家拿去炸油锅,咕噜……伦家一身排骨,炸了又木有油,炸了又不好吃,吃了还要塞牙缝,一不小心还要磕坏乃的大门牙……一点都不划算有木有……倒贴买油的银子有木有……→→其实瓦就素那不折不扣的大亲妈~!扭头甩扁平身板不解释,嘎嘎嘎→→

娘子合欢

听闻身后动静,紫苏浅笑着回过头去;绝美容颜上一双桃花眼儿朦胧;连心跳是快是慢都察觉不到了。

出来之前;早不知下了多少决心,也私下里摆过无数次的风情;总要将自己最为洒脱美好的一面现给他看。可惜面对面的这一瞬;却什么也记不起来了,脑袋里空空白白的,哪里还管摆什么造型。

那立在风中的男人;着一袭玄色刺金长袍;古铜色的刚毅面庞;宽的肩窄的腰,高而魁梧;通身一股不容侵犯的王者气息。再不似当初那个只看她一眼便红了脸,羞怒甩袖离去的端端美少年;也不是漠北边塞那个冷冰冰的震国大将军。贵为天子的他,如今威武中多了柔情,柔情中却又含着凛冽霸气……这样的角色,难怪一城的女人都为他痴迷。

可惜她这样痴痴凝着他,他却只不过平淡无奇地扫了她一眼,一双深邃的眸子便只顾专注去看轮椅上的女人了。那眼里的情愫如水般涌动,爱与宠溺不须旁的语言形容……哪里有半分在关注自己……真是自作多情呀。

一时觉得自己真像个傻瓜,你尚且在戏中沉迷着,那戏的主角却早已出局了。

早先做出的玩味笑容便敛了起来,她可不想在青娘面前丢人呀,多么想立刻福了福身子潇洒地说:“我走啦,你好好照顾自己。”

可惜她还有个可怜的儿呢。

因而便又笑着弹了弹青娘松散的髻,懒懒道:“呵呵……说曹操曹操就到。早知道要来,我就不说这些不讨趣的话了。”

说完了又自顾自的笑。她的声音很好听,不需任何装饰便能让人心生荡漾。

“又没有什么……他呀,一般不轻易生人家气的。”青娘也笑起来,朝着玄柯的方向嘴角弯弯的,好生缱绻。只心口被风吹得有些凉了,又将小袄紧了紧。

湖畔细风吹得她凌乱散下的发丝随风轻舞,那缥缈发絮便勾得她素淡的容颜越发惹人情动心怜……她的风情,于言谈中自然流露,也一样不需要刻意修饰。

玄柯微蹙着眉,连他也不知为何,如今越发地不愿青娘与外人接触了……怕她听多了言论对自己生出误会,也不愿她哪怕从自己身上分出一丝一毫的心思给别人……他想要她完完全全就只是、也只能是他的女人。

心底里有些厌恶这个凭空多出来的陌生美妇,还有那她话中有意无意的挑衅。怎奈何她终究是青娘的朋友,便依旧好脾气道:“无事,你们继续聊着,朕在马车上等你。”

转了身,淡淡扫了小京一眼,见她吐着舌头,便要往马车上行去。

高大的背影在日光下打出斜长的影子,紫苏眯起眼,发现他竟是比从前在漠北时瘦了不少。从前她在镇上,偶尔见他随着勤务营的将士出来买办,远远的看他从街心穿过,身着精致的银色铠甲,手握斑驳寒刀,威风冽冽,引得镇上的姑娘们如同定了身、失了魂。他却从来只是淡漠看着前方,冷傲极了,一点儿也找不见昔日少年端端风雅含蓄的影子。

她那时候故意着一袭耀眼红衣从他身旁袅袅穿过,一身扑鼻的香粉味道,想勾引他来看她,他却依旧是目不斜视;她有时恼极了,便又在店里头招着帕子,调/戏他年轻的副将进店喝酒,想要将他也引到店里来,他却始终也没来。

她想啊想,想到了后来,懊丧又成欢喜了。兴许他因为自己死了就再不肯动情了也未必,终究他们也曾互相喜欢过啊,却碍于命运与身份……那种年纪生出的情愫最真最纯了,轻易可忘记不了呐。

可是某天午后,镇上却忽然来了个女人,凹的腰、翘的臀,走路软趴趴的袅啊袅啊。只第一眼看她,紫苏便嗅到了同类的危险气息。心里头敲起了鼓,忍不住就去勾引青娘,想要将她的信息掌握。

果不其然,渐渐便开始听女人骂他没心没肺瞧不起人,怨他没道理赶她孤儿寡母走,起先还骂得气势汹汹,到了后来越骂越红了脸……一直到如今,他们互相俘虏了。只有她,竟然还不知道死心,甚至到了方才,还在想着如何摆个更好的姿态去吸引他的目光。

可惜他的眸子始终专注看着别人,里头盛着满满爱宠,哪里容得下其他?这眼光她熟悉呀,从前有一个男人也曾这样凝过她的……原来他不是不懂爱,也不是不肯爱,只不过是还未遇到那愿意爱的人。

……

紫苏笑着,心里头好生薄凉,却又忽然有些羡慕青娘,因她什么也不主动计较,从来不争也不抢,她得到的,都是别人自愿给她的。不像她,费劲了心思,最后依旧是落得一场空。

还想占着什么旧情分,求他放了她儿子呢……真个是傻子啊,他既然动了她儿子,就注定不念她的那点儿旧情了。过了三十的女人,还能如此天真,可笑至极。

“你不用走了……我走就好……”紫苏开口告辞。

身旁的青娘却淡淡截下了话茬:“玄柯,你也不要走啦,她不是别人……”

玄柯顿了步子,原本不悦的心情忽然有些好转,只为她一句“不是别人”。她竟然肯将他介绍与她唯一的好友,这是从心底里接受了他吧?

终于是看了紫苏一眼,淡淡的晕出一抹迷人浅笑:“这便是你要拖我找的好友麽?……好似镇上的老板娘。”

那笑,却看得紫苏心酸……他对她笑,不过是因着青娘的恩赐。

却又一时忍不住有些苍凉的欢喜,原来他竟是曾经注意过她的呀。

紫苏眼里流光潋滟,凉凉笑着福了个身:“皇上好记性啊……不放心我这妹妹,出来瞅她一瞅,这便要告辞了的。”

款款走过玄柯身边时,带起一股淡香清风。眉眼间是一贯略带嘲弄的笑,那笑容像一本隔了很久很久的陈年旧画……

一身的红。

有女子置于花丛,咯咯的笑,眼里头带着嘲弄与悸动的欢喜:“你看他,刚才明明看我了……谁说他不好女色了?”

一抹被捺藏了数年光景的旧影一瞬疾疾从玄柯脑袋里掠过,好似你再不抓她,她下一秒便立刻找不见了。

“等一等。”玄柯嗓音低沉,气息有些不匀。待意识恍然时,已然将女人纤细的腕牢牢握在了掌心里。

“啊——”紫苏毫无防患,本就虚软无力的身子一下栽进玄柯宽阔的胸膛里,一股生猛的成熟气息沁入鼻端,熏得她一颗心砰砰跳动起来……曾经在脑袋里勾画过无数次重逢的场景,都比不过此刻的这一栽啊,栽得她心都要碎了。

紫苏抚着心口,看了一眼青娘:“吓死人了呀,小魏你可真不小心,险些都要将我绊倒了。”

青娘垂在袖中的手紧了紧,眼睛瞎了,感官却是更灵敏了,谁的气息在浮动,谁的味道在身旁,她如何能不知道?

嘴上却嗔怪道:“你这女人,多大年纪了还这样咋呼。小心点呐,不要伤了骨头。”

周遭气息涌/动得更厉害了,她知道他们此刻的紧张,也知道自己该走了。不管怎样,只要紫苏还活着,终究要有见面的这一天不是麽?她再是自私,也不能自私到不给那刻骨旧情一个了解的机会呀……不论那了结的结果于她是好是坏,这样的时刻她本就不该继续留在这。

青娘用手拨着轮椅:“小京在哪里呀?这会儿凉了,你带我去马车里躺躺吧。”

“不用走。”

“别走呀。”

两只手同时摁在了左边的扶手上。

……

那么重的力道,一定是她先摁上了,他又覆了上去。紫苏的手她见过的,保养得如同二八少女,比自己常年挑水绣衣的手指柔软了不知多少倍,握在他手心里,一定十分美好吧……讨厌,想这些做什么呢?青娘你不要太贪心不足。

青娘笑起来,揩着鬓间细碎的发丝,干脆也不装了:“看你们,都是老朋友了,难得见一面,好好聊一会儿吧。该走的还是要走,不走的依旧留下来……一切随缘分。你们都是我爱的人,何用着这样骗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说完了,兀自咯咯的笑。

这下反倒是紫苏与玄柯尴尬了。

紫苏浅笑着,埋怨自己方才一味怪过她自私。

玄柯眉宇深凝,恍然抽回了大手,抚上青娘尖尖的下颌:“那你去马车里等我,不要着了凉,我一会儿就来看你。”

然后四周忽然安静下来。

青娘却知道,他这会儿一定在看紫苏,她也一定在看他……一瞬间心中生起一股莫名的烦闷与凉意,为着他竟然没有留下自己,哪怕象征性假假的留上一句都没有……虽知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也知自己不该如此狭隘,却依旧还是不高兴。

一、二、三……

推着轮椅默数了七下,后面还是没人叫她,然后便一口气自己划到了马车边。

玄柯收回视线,将手中一条精致小链递过,好看的眼眸濯似深潭:“你……东西掉了。”

却是一块淡紫色的玲珑玉坠。

紫苏笑着推回:“这是送给娘娘的,方才忘了给她……”顿了顿,又问:“是不是觉得我这礼物廉价得很?”

也不待玄柯回答,自己便抿嘴笑起来。原还想做出从前放肆的模样,却如何也做不出,她知道自己此刻眼角一定有两条淡淡的鱼尾纹;也知他虽然在看她,眼角余光却分明在停留在不远处的马车上。

是啊,早已经是另一个人了的。只有她,还在痴痴做着那个梦。

可她有什么资格呢?与他的亲兄欢好了,还为那人生了个儿子,然后又继续反过来,渴望再与他一起麽?真个是笑话,好没脸面啊……忽然觉得自己在玄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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