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青娘传-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混账!再动,我就杀了你——”何夫人摔得脑袋磕在一壁石头上,后脑淌下来一片的血红。难得她将死之人竟也有这样的力气,细瘦手臂紧紧缠住何庆滚圆的身子,举着匕首冲何唯嘶声大喊道:“阿唯,赶紧带欢欢走,不要管我……噗——”

干瘪的肚子被身后的侍卫蛮力踹了一脚,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将而出。

喷得何唯名贵细料上一片儿夺目的红,刀锋划过那他粗肥的脖子,疼到他顿时软了骨头:“住手——,不、不要动她,放、放他们过去——”

“夫人……姨母大人——”何唯咬着牙,眼里泛开了湿。清秀的书生浑身颤抖得像个筛子,只恨诸葛家不懂武功,不能同时搭救两个至亲的人。

那厢何夫人还在催,一身的血。若然再不走,她都要被踢死了,当下再不犹豫, 背着青娘就要往门外跑。

却哪儿有这么容易,两队侍卫从网罩边纷涌过来,堂堂翰林墨客如何敌得过一群莽夫?

玄天一袭明黄刺绣龙袍从阶上悠悠迈下,涩哑低沉的嗓音里满是得意:“呵呵……朕的极乐厅今日很是热闹啊……可惜,都走不了了,一个都走不了……抢了我阿紫的人,我可不容你们继续活……来人哪,快将朕的宝贝扶回去,晚上朕可要定了她。”

也不顾一旁何太尉的嘶声求救,擅长抚/弄风情的白长手指透过女人宽松红衣,径自探进去,徐徐往下揉捏她那朵妖娆的红花:“听说这朵花儿好生风情,这世间只这一朵呢,锻爱卿真真懂得享受啊……呵呵哈”

“奸人!我做了鬼都不放过你……”那肮脏的逗弄,呕得青娘浑身剧烈痛痒起来,每日一发作的毒瘾毫无预兆的将将袭来,仿若无数毒蛇虫蚁附着在体表,又吸又啄又缠裹,痛得连牙关都在打颤。即便是何唯将她背得死紧,忍不住也痛得摔落到了地面上。

一群侍卫得势冲上前来,拽了她就要往笼子里拖。

“阿欢——”两声急切的呼唤落下,一黑一白两道光影忽然从网罩内腾空而起,锻凌钰与萧木白秒秒相视,忽然齐齐朝人群里飞将而来。

“谷主带人先行,木白断后。”萧木白眸子一暗,一柄短剑直往中间的皇帝挑将而去。顿时,一众人群凌乱打斗起来。

“快走!欢欢由我带走,你去救夫人——”锻凌钰撇开受了伤的清秀情敌,从地上拾起疯狂颤抖蜷缩成一团的青娘,紧紧揽进了怀中。眼见她如今这副不堪模样,左心开始剧痛,一口鲜红又从嘴角溢了出来。

“我的小合欢,以后的日子,我锻凌钰誓不容你再受任何的苦了……原谅我……”难得一贯冷血绝情的玉面夜叉声音如此颤抖。

他来之前原还想在最后的关头,公示她的身份,让那狗太尉好生痛上一痛,此刻却再不想暴露她的任何身份。

他要她只是他的,再不是谁家的何欢、也不是谁的青娘和阿紫,单单只是那个从六岁起便一直在他视线里成长的安静小女孩阿欢,是那个夜夜为他取暖、暖他心灵、甚至为他生下骨肉的女人合欢。

身旁打斗继续,绝色男子却再也顾不上许多,他需要带她回去,为她一步步去了这些恼人的病,他们还年轻,还要生许许多多的小东西……锻凌钰揽了青娘,动了真气,一道玄色长袍幽冥一般诡异腾空而起。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收到小小酱、还有梅林酱扔滴地雷,扑倒么一个先……谢谢亲爱滴~作为一个惯常的骗纸→→,表示每收到亲们的打赏都赶脚无比滴幸福兼小心肝软软,o(≧v≦)o……最近工作不顺心,前两周更新延缓,也是因为被虐得太惨。本来这周已经将心情调理好了,结果昨天又开始虐,下班前被很无厘头的来了一发,心里头藏着说不出的闷气,直接连字都米心情码了T T……于是今天为了弥补辛苦等文的亲们,除了这新增的4900字,还会再更新一章,么么大家,尘子爱你们o(≧v≦)o……)

娘子合欢

“咻——”耳畔剧烈摩擦,好似有利箭飞来。

接着便是一声老妪的竭力嘶叫:“啊——凌儿小心——”人群外;那干瘪的瘦弱老妇左胸中箭;叶子一般薄弱的身子悠悠倒地;风一般摇啊晃啊,“砰”一声倒在了地板上。

原就是强弩之末;此刻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再是没了爬起来的力气。

“哼,小兔崽子!让你多活了这许多年,今日如何也不能让你跑走!”何庆踢开糟糠妻子;举箭再放。

“欢欢、快跑……”

凄厉惨烈的嘶叫;余音不肯尽;好似还带着无限的眷恋与不舍……

青娘浑身剧烈颤抖起来。即便是眼睛瞎了,心却是透亮的啊……她知道她要死了;是啊,不然怎么能有这样的声音呢?

“娘——”再也忍不住,一口贝齿狠狠咬上玉面的肩膀,难得毒瘾竟被这剧烈的心痛压制,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气,不要命地踉跄冲上声源之地。

“娘……”素白的手指疯了一般在染了血的玉石地板上摸索着、摸索着……终于一双干瘦的手指主动覆着上来:“欢欢……娘、娘在这里……”

那样瘦的手指,只剩一张薄皮了啊。

她可还记得六岁时候的她呢,多么美丽的女人。身段丰腴,面若桃花,举止间尽是风情,不笑的时候贤良又安静;笑了的时候,好似全世界的花都要开了……

爹爹嫌弃她是女儿不爱她,独独娘亲将她宠得像个小瓷人,连头发都不舍得让她自己梳的。以至于她后来被骗到山谷里,频频因为不会干活而被那群牛一样的嬷嬷们又掐又打,身上青一道、紫一道的全是伤痕……可是,这个宠她的人如今却要死了,为了救她而死,她甚至连睁开眼好好看一看她、最后看一看她的机会都没有……

她这一辈子短短,如何总是欠着别人呢?不该欠的仇让她背,不愿欠的情也要让她还,她爱的得不到,不爱的又甩不开……

“啊——”多少的千言万语,话到了最后,却只余了长长的一个单音。她几乎不哭的,即便是当初在矮檐下难产生下川儿,她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此刻眼泪却如泉涌般崩出来……奈何什么都看不见,她连自己的娘亲死了都看不见,要疯了啊。

这一声凄厉长哭,让所有人都楞住,时间好似静止了一般。

久久的,何夫人紧闭的眸子终于睁开来。这一刻,眼里流光潋滟,多少年来唯一的一次清明呐……够了,她的欢欢终于认了她,可以安心走了啊。

颤巍巍抬起手指,指了指两步外一袭黑色长袍的倾城玉面:“不要怪他,我们家原也欠他……以后,要、要和宝宝好好过日子……离、离得远远的……再不要、不要回来了……”一口鲜血喷出,再说不出话来。暗淡的眸子紧紧凝着那绝色男子,好似在等待他对自己的答复,见玉面点头,方才笑着合了眸。

“娘,不要死……怎么能、怎么可以这样死掉……”青娘哭,憋了多少年的称呼,此刻叫出来都觉得这般陌生。这许多年来,什么都记不得,如今记起来了,她却要死了,还没来得及对她好,还没带她去认小孙孙呢……哭得心都要碎了,指甲在地上都抠出血痕来。

“贱人,胡言乱语!给朕放箭——!”瞅见何庆松动的神色,玄天忽然反应过来。

该死的。

锻凌钰和萧木白忙齐齐腾空,无数的利箭密集飞来,绒扇与白袖在空中乱舞,晃花人眼眸。

奈何即便挡去了诸多乱箭,却终究势单力薄。

眼看着心爱的女人就要中箭,却忽然一道青衣从红门处疾驰掠过,千钧一发间夺了青娘在怀。

“青娘,玄柯来晚!”急急赶来的玄柯将青娘柔软的身子紧揽在怀,在地上连连打了好几个滚。

方才险些着了花岗岩的迷障,幸亏有高人助他渡了一劫。只才进了红门,却被皇上派来的无数锦衣禁卫将将围困至今。

他身上带着伤,一件青色里衣被刀剑刮得褴褛不堪,缕缕的血痕,此刻却早已忘了痛。怀中的女人在剧烈颤抖,满脸斑驳的泪渍,羔羊一般可怜蜷缩成一团。才不过半月不见,却已瘦成了这般,抚着她的背上两片肩胛骨突兀得让人不忍触碰,连脸颊都瘦去了一圈……

即便在心中做过无数恶劣的猜想,如何也猜不到她被折磨成了这副不堪模样,堂堂铁骨铮铮的威猛武将痛得连心都要碎了,精致薄唇颤抖起来,小心揽过她凌乱的长发,紧紧裹进滚烫的胸膛:

“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了这样多的苦……玄柯立誓,日后再不容将你丢下……”

男人淡淡胡茬摩摩着光滑的下颌,原被嗜骨毒瘾折磨的身体好似秒秒间都得了安慰……这是世上最后一个宠爱她的人了啊。

青娘紧紧缩成一团的身子渐渐软下来,忽然却如疯了一般,哧哧的笑起来:“呵呵……你才来啊……你怎么才来呢……我娘死了你知道麽……死了就再也看不到了的……”

“对不起,我早该下决心反了这个吃人的朝廷!”玄柯眼里泛开了红,肩膀被女人两排贝齿咬得渗出了血迹,他竟也不知痛。薄唇吻上女人暗淡的唇,将她凄厉的苦涩将将咽进了自己心中。

女人的唇在哆嗦,身体也在哆嗦,唇舌交接间尽是淡淡的血腥……她是忍了有多深多深的苦啊,竟然还能笑?

那红、黑两道门外忽然涌进无数的将士,秒秒间将荒淫至极的极乐地狱围了个通透。

萧木白一袭白衣宽袖淡淡转身……即便早已料到她对眼前这个一派帝王威严的男人动了心,可是这样的场景,无论心中如何淡定却也再不肯多看一眼。

“呵呵哈……好一对情深意重的贱人!……我亲爱的小合欢……你竟果然这样狠心地将我撇下了麽?”锻凌钰弹开素白绒扇悠悠笑起,那绝色倾城的容颜上分明一丝绝望的狠戾。

一道纯黑长袍腾空掠过,顿时血腥弥漫的极乐地府里便是一片渗入骨髓的阴幽死气。

他为了她,忍着骨子里的阴寒再不碰其他的女人;为了不至因旧恨将她杀戮,甚至用心头的血为她植下罕世合欢;

他想挽留她,不惜去掉白玉面罩,露了暗处的身份;甚至已然在筹备散去藏花阁与花幽谷,舍弃一切的荣华要与她隐于江湖……

可是,当他将她救下,一样紧紧地将她揽在怀里时,她却不肯同他哭、不肯同他笑,哪怕只是一声示弱的痛唤她都不肯施与……

锻凌钰还在笑,潋滟的凤眸里万分受伤,这一瞬间忽然明白他真的被抛弃了。

好个狠心的女人啊,他不爱她时,她屡屡在他眼前晃过,不是挑水就是洗衣;当他爱上她,为她做尽了一切,她却不要他了……

越来越多的将士从四面八方涌过来,那末了的皇帝疯了一般大笑:“呵呵哈……好啊,好啊,都来了……今日就让你们全死在这里,朕的铭儿亦可以做个踏实皇帝了,哈哈哈哈——”

锻凌钰狠狠咬了唇,最是薄凉的角色,知道不该在这时候计较儿女情长:“玄柯,夺我女人者死。今日便罢,日后我定要将她讨回!”

一颗烟雷投下,瞬时极乐地府一片白雾弥漫,几道身影飞一般冲向洞口。那地宫的天花板上一阵松动,无数的灰尘落下,终于是塌了。

“快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咳咳……为了避免锅盖与鸭蛋君的侵袭,尘子赶紧拖家带口赶车藏起来→→介只是暂时的啊暂时的亲……玉米面不会善罢甘休的,素尊滴……那啥→→拖家带口藏起来之前,厚着脸皮摆个地摊→→尘子滴专栏

娘子合欢

这真是大宋国最不寻常的一个冬天。

本该要举国欢庆的元旦佳节,先是皇宫忽然塌陷;帝后驾崩;再便是身世争议多年的震国大将军玄柯;竟原是先皇遗落在民间的第七子。先皇子嗣单薄;是以,为响应天道民心;大将军便自然而然将皇权纳下。

老天竟也甚是祥瑞;在大将军进驻皇城之日,连绵下了多日的漫天大雪却忽然就停了。好似为了昭示他的天命之缘,白茫茫天空难得的破开云雾晴朗起来。

废弃的乱石堆里;玄柯一袭玄色长袍大步走来。多日为重建皇城、安抚各方难民而忙碌;他比从前又略瘦了些;精致长袍随风呼呼舞动,那颀长之躯越发弥散着威严的成稳气息;直看得一众宫女齐刷刷红了脸低了头。

张大海屁颠颠跟在后头,边跑边汇报:“将军……啊,皇上,杨大将军已然派兵十万奔赴各地叛城,乱党皆以控下;另外,拨下去的救济粮药也已悉数到位,难民都已得了安置……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登基之前,仍唤我将军便是。”玄柯凝眉驻足,高大的身躯在稀薄日头下打着长长的斜影。

“只是,派出去打问玉面夜叉与皇……啊,呸呸,”张大海煽了自己两嘴吧,叫了十多年的称呼,一时半会改过来可真难,颤颤哈着腰道:“打问玉面与玄天的几拨人马,全部没了消息……大约又是一去不返了。”

说得文绉绉,好不拗口。

“嗯。那么川儿可有消息?”玄柯沉了脸色,自那日地宫塌陷,玄天与玉面两拨人马便如从世间消失一般,秒秒间全无了踪影,却偏偏在暗中生着各种挑衅,好生让人气恼。

“也没有……”那凛冽之颜看得张大海很有些紧张,心里头直觉得将军当了皇帝后好像有些变了,从前即便面上威严,众人却敢同他大胆玩笑;如今一样的还是威严,却忽然变得高了、远了,不说话也有十足的震慑力,让人轻易不敢靠近。

他没有文化,人也老了,不能再跟出去打战,只能替将军管着这些琐事,却连这些都办不妥当,一时很有些沮丧:“听太子殿下道,几日前似乎被萧少傅抱走了,再也不见回来。派出去寻访解药的兄弟们今日也递回消息,寻访的能人奇士竟也如约好一般,一夜之间忽然全都失踪了……夫人、夫人怕是还要吃些日子的苦头。”

真该死,玄柯两道剑眉深凝成川,却仍捺着不悦道:“可有去那藏花阁与寻欢归打探过?”

“……一夜之间也成了空楼。”张大海拭汗,越发没了底气。

玄柯便不再说话,深邃的眸子向辽远天空望去。

青娘中的毒尽是世间罕见,那奇人隐士既能一夜之间全都消失,意图自是十分明显……分明是要逼他让出青娘啊。玄天如今成了丧家之犬,必然没有心力去控制江湖人士;那能一夜间将所有旁门隐士了断者,除了向来不折手段的玉面夜叉,哪里还能有其他?

明白锻凌钰在暗处逼迫,那握刀的手不由攥紧,刚毅容颜上难得浮起来一丝冷冽杀气。

直看得张大海脊背凉了凉。

这世间,你要走哪条路、要成为什么样的角色,那都是命中注定了的。即便你如何拐着弯,老天爷最后都要将你摆回到冥冥中既定的那条道。就如眼前的大将军,还不及正式登基,眉宇间已然一股浑然天成的帝王威严,注定了的九五至尊,由不得你不敬他、畏他。

“唉……”张大海长长叹了口气。

“将军、将军——”远处忽传来一声疾疾高呼,有瘦长的小后生一路叫着向这边跑近,却是安生派来的家奴阿左。

想是跑得急了,阿左呼哧呼哧直喘着气,见张大海瞪眼睛,忙改口叫了声“皇上”,叫完了又吐了吐舌头……好不别扭的称呼。

如今天下,能这般亲和对待自己的,也就余下一府家奴了。玄柯淡淡的,心中却有些温暖:“不必多礼,可是家中出了事?”

他这几日忙着清除乱党、重建朝政,已然有三日未归,此刻看见家奴,耳畔便又响起女人苍凉而萎靡的“哧哧”浅笑,心里头忽然着急起来。

小左一脸的焦灼,喘着气猛点头:“夫、夫人……她,这几日毒瘾竟是一日强过一日,这会儿拿着碗片,直往自己手腕上割,我们都劝不住了,满手的血好生可怜……”

该死的,玄柯心中一痛,好似已然看到女人血迹斑斑的纤细手腕。小左一口话还未说完,那威武之躯已然大步流星消失在拐角。

……

城南将军府还是一如既往的朴素简约,门前立着两道威武石狮,有老奴在清扫余雪,见将军回来,忙顿了扫帚弯腰施礼。只话还未出口,将军高大的身影早已风一般从身边拂过。

瞅着那日渐消瘦的年轻帝王,老奴摇了摇头。夫人嫌宫中阴气太多,总也不肯进宫;将军不分日夜的操劳国事,还要心中记挂着夫人,难得有罅隙回来一趟,偏偏夫人却又总也不肯见他,每每总将他挡于门外,自己把自己锁在那不大的屋子里,懵了一般哭哭笑笑。

夫人也是可怜,吃了那般多的苦,眼见得将军就要荣登宝座,荣华富贵在前,却忽然又生出这样的病。

她如此狠心待他,定然也是不愿将他拖累……倒是个难得的女人呐。

门头积雪斑斑,老奴埋头长叹了口气,继续孜孜扫地。

作者有话要说:咕噜……胆小鬼尘阿三,前两天不敢睡觉,结果昏昏沉沉米码字,更新晚了嘎,给你们捶肩捏脸蛋(~ o ~)~zZ……PS:谢谢悠悠酱滴地雷,么么小调皮,尘子爱你o(≧v≦)o……明天周一哦,祝亲们一周好心情~(≧▽≦)/~先短短的上一章,一会再上一章嘎……

娘子合欢

心中焦急,几步的路竟也似走了老远。玄柯一路疾行;才到湖边的小庭院;还不及进屋;已然一声声凄厉的痛唤袭进耳里。

那个要强而倔犟的女人,她能发出这样撕心竭力的痛唤;必然是痛之入骨了的;直听得他一颗心都要纠成了团……

所以,这天下的宝座,他是要定了的。只有登上了那至高之位;才能揽进天下所有的好;毫无拦阻地去疼她;爱她,挽救她。

“夫人……呜呜……夫人;要是痛极了,您就吸上两口吧。将军已经派人去找解药了,大约没几天夫人就有救了……”小京端着一炉袅袅熏香,难得她向来大大咧咧的性子,也能挂着满脸的眼泪,蹲在青娘面前哭。

“滚……滚开,”离得近了,那熟悉的勾魂熏香又袅袅沁入鼻端,痛痒难忍的身子好似忽然将将爬上来无数条缠蛇,直将青娘虚软的身体往小炉边拽。青娘忙运起仅有的一丝清醒,一掌将香炉撇开:“不要……不要让我再看见它——!害我,快拿开!”

她的声音发着狠,嘴上训斥着小京,身子却没骨头地向熏香之处趴过去,哆嗦着双手,很矛盾地捧起香炉贪婪地吸闻起来。凌乱长发蜿蜒垂在高/耸的前胸,随着身体的颤抖垒起层层波浪,眼神儿空洞、下巴儿尖尖,那萎靡不堪的模样着实让人不忍多看。

极乐地府之毒无解,吸得越多,陷得愈深。那是一条不归路,你明知它有毒,却不得不吸它,因它日夜如刀割一般凌迟着你的每一寸肌肤,又好似有数万万的毒虫蛇蚁在你的心里、肝里,甚至下腹的暗幽里啃啃咬咬,让你痛极痒极了、空虚到了极致,催着你不要命的堕入它,求它带给你快//感……

分明是将人清醒的一步步拖入死亡……世间再没有比这更狠的毒了。

恨极了这样没骨头的自己,青娘白苍苍的手在地上胡乱摸索着,拣起落下的碗片,毫不吝惜地又往腕上一划。

一道鲜红登时从刀痕斑驳的肌肤上汩汩溢出,滴滴淌在脚面上,那肆虐的毒瘾便因着割血的痛终于是麻木了一瞬。

“你看……倒也不见得十分痛麽……”青娘凉凉的笑起来,继续将碗片举起……眼睛瞎了,看不见那赤红的血,倒也一点儿不见心疼。这可是她新近发明的治毒好办法呢。割点儿肉,痛虽痛,伤口几日便好,总比继续吃那恶毒的“不归”来得好呀。

老天爷想让她死,她偏要不死,偏偏要等着那些坏人一个个死在她前面。

“夫人——”眼见得青娘又要下去一刀,两侧的丫头忙冲过来,手忙脚乱地掐摁住青娘的手脚。

“——松开我、松开……”本就是被凌迟一般的皮肤,再被众人如此拖拖拽拽,那才抑下的痛又升腾起来。青娘忍不住都想骂人了……哪里找来的一群笨宫女,帮倒忙麽不是?

一双脚胡乱踢打,倒了椅子,碎了碗,一炉的熏香终于被那蜿蜒的汤水熄灭。

“住手——”小京大声哭起来。宫里头余下的熏香不多,短短几天已然被夫人踹坏了几炉,如今将军的解药八字都还没一撇,日后再要犯瘾,可怎么熬得过去呀?夫人实在是太可怜了。

一时间小屋子里又是哭又是尖叫,好不凄厉混乱。

“放开她。”一道沉冷的磁性嗓音将众人打断,语气里包含愠怒。

青娘才要用刀,腕处却是一麻,然后整个儿便牢牢栽进了一道宽阔的胸膛。熟悉的生猛气息袭进鼻端,那个做了帝王的男人,孔武臂膀紧紧裹藏着她颤抖的身体,好似都要将她摁进骨髓,一丝儿缝隙都不肯给她剩下。

“我说过,不允你这样伤害自己。”将军的口气含着不可亵渎的威严。哦,她都忘了,他已经成了万人之上的九五至尊了呢。

青娘软趴趴的笑起来,声音虚而无力:“我伤的是我自己的血肉,同你有什么关系……”

她可真实恨极了她,她把心都交给他了,顶着被玉面杀死的勇气交给他,多么不容易的交付呀,费去了她多少的勇气……可他却不能好好保护她。

他那样的优柔寡断,却还要屡屡同她保证,说什么“我定能护你母子周全”。结果呢?眼睛瞎了,娘亲也死了,命一样宝贝的儿子也丢了……心都死了啊。

可是他又不肯放任她生死,偏要她与他一同承受至尊荣华……荣华拿来做什么?又不暖人心、又不暖人肺。

这会儿她可真心后悔,后悔自己起了贪念,动了人间情爱。情爱有毒啊……次次被伤,次次的不长记性,青娘你真是个贱骨头,活该成了如此废人。

“讨厌啊你……不让你来,你偏偏要来。来了又这样凶……,你来看我的笑话嚒……”带血的手蹭得将军干净的衣裳上缕缕斑驳。靠得近了,听到他逐渐加速的心跳,便想要软趴趴地从他怀中褪□子。可是他不允,愈发地将她裹得紧紧。

当了皇帝的男人,果然越发的霸道了。

“青娘,我不允你继续这样萎靡下去……我已着人寻访解药,不日定然能让你脱离痛苦……相信我。”玄柯紧紧环着青娘纤细腰身,清隽容颜上尽是纠结与懊悔。久经沙场的将军不擅长风花雪月,心里头却是痛极了她。

……

因着才拉近的距离再次被拉开而懊悔,也因着她的好强而痛惜。倘若她是个服命的女人倒也罢了,继续吸着烟,做着他的妃子,等他替她抛尽天下寻找解药;可是她,偏偏事事看得如此清明,容不得别人半分欺骗。

这样珍稀的女人,他如何轻易舍得罢手?若非为着要得到她、毫无顾忌地独享她,他夺了天下又有什么意义?

“呵呵,你欺我如今看不见了,便也要开始骗我嚒?”青娘指头在将军胸前划着圈,感受着他剧烈/起/伏的心跳,知他其实爱她,却偏要笑得没心没肺:

“‘不归’是无解的,你不要再来看我了。你看我,如今人不人、鬼不鬼,身体里不知道被人喂了多少的毒,眼睛也看不见了,醒来就犯瘾,瘾过了又要睡,连脑袋都记不起事儿来。哦,对了,早上起来的时候,我险些都忘了我还生过一个孩子呢,呵呵……”

想到那个从自己身体里艰难生出的墩墩小儿,青娘心底里便又是剧烈的一抽,倘若真是玉面带走倒也罢了,怕只怕,是被那挨千刀的狗皇帝狗太尉抓了去……两排贝齿咬上唇,空洞洞的眸子里似乎有点儿湿,抹去了,继续笑:

“记不起来了也好呀,免得我想起他在受苦,心里头还要难受……你也走吧,过上些日子我大约也不记得你了,你也用不着担心我恨你。我原也是存了害你的心才靠近你,你应该早就知道了的,你这样的男人,把什么都闷在心里……反正你如今已经是皇帝,将来必然要三宫六院,我这样的女人哪儿能和那些美人平起平坐呐?要被天下笑话的……你看,我们国家的皇帝,娶了个瞎子做女人呢……”

口中说着,那鲜红斑驳的手便去捧将军的脸,明明看不见他,却非要用暗淡的眸子去凝他,好似要将他看穿。

却什么也看不到……心底里悲凉,身体的毒瘾便又剧烈一抽,痛得她嘴角微搐起来。

该死的女人,玄柯豁然弯下腰吻上她的唇,将她那说不完的狠话将将吞在了灼/烫的热/吻中,不容她继续再伤他的心。

知道她在故意说着狠话气他、试探他的真心,她这样的女人,但凡心里头不高兴,便总要将身边最在乎的人也拖下水,非要他与她一同难受。

那灼热的吻因着心中纠结之痛便满带着侵略,直吻得怀中女人越发剧烈颤抖起来。淡淡胡茬擦拭着青娘光滑下颌,灵巧的舌头蛮横侵入她贝齿中,掠过她四处闪躲的馨香小舌,缱绻用力地吸吮着……久久的,都不肯放开。

直将青娘吻得都要窒息,先还在打他,可是你越打,他吸得越深。捧着你的脸,沾着你的小舌,不容你与他分开丝毫。

是啊,她怎么能忘了呢?自打出去打战起,他得有多久没有再碰过她了?三十出头的男子正是如虎一般的年纪,那燃烧起来的欲哪儿是她抵挡得了的?

那“不归”之毒本就源于极乐,被如此宠溺深。吻,身体里嗜骨的痛痒竟然也松缓了不少。先还在咬着他,咬得他们紧紧贴合的口唇里一股淡淡的血腥,渐渐却服了软,由得他吻去。

好似终于才察觉女人的服软,玄柯收了吻,仔细抚着青娘光洁的额头,声音涩哑而低沉:“傻瓜,我收到你为我写的信,所以不要再继续骗我……也骗你自己。我拿了这个天下,不为旁的其他,只为了要得到你。身为人臣,玄柯惭愧护不了你周全;但如今贵为天子,这世间,便再无人敢欺负你……你要信我,过上几日,我必然要你与我一同登上至尊之座,从此没有人再嫌弃你,也无人能够取代你在我玄柯心里的位置。”

他的言辞耿耿,向来清冷不喜多言的冷傲男人,竟然肯同她发这样长的誓言。

情爱果然有毒啊,明明恨着,却又忍不住一次次的沾染——

“玄柯……你要了我吧,要了我,我想恨你就恨不起来了。”青娘忽然褪下上衣,抓着玄柯的手摁上了绵软轻颤的胸乳。

心都死了,能报了仇就行啊,怎么活都无所谓……就如同漂浮在水草丛生的深水里,抓着一根是一根,计较那么多做甚?

反正他爱她。

作者有话要说:咕噜……对于下一章的内容……表情诠释一切→→ps:看到好多亲们留邮箱哦~(@^_^@)~,其实捏(嘘—,—)尘子已经把所有被和谐章节的内容都补充到作者有话说里了,而且字数绝对多,米有少……所以亲们看到的,都已经是原版了。于是,就没有再给大家一个个发过去啦(*^__^*) 嘻嘻……

娘子合欢

东宫一如既往的熏香袅袅,主殿里十数名半/裸美人曼妙欢歌;正中软榻上一名华服少年正一手持香;一手环拥美人;好看的桃花眼眸半觑,嘴角噙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