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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权相-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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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看得起,愧疚、汗颜呐。”阿真自也是笑容满面,喜气洋洋,恍作大悟说道:“诸位大人空手前来就好,且勿带什么见外小礼物来。先说了,小弟一不过寿,二不成亲,只是大家一起高兴高兴,千万记得呀。”
“既然如此,那大家就厚着脸皮去了,哈哈……”李国栋仿无刚才之事般,自也是热络不已,瞟看含笑的老宰相调侃,“小相爷刚才说到成亲,汤老膝下就有一爱孙,二八年芳龄如梨花一般,知书达礼,何不配上一配呀。”
汤伊含笑,抱拳对李国栋揖道:“李老说重了。”转眸看着阿真笑道:“苏女娃为苏州之艳,功名未成已被小相爷摘下。功成名就之日,皇上又将心头至宝割送,老头家的娃娃才疏学浅,难登大堂,难能与小相爷玫宝比伉。”
原来这些老头也会打屁啊,只是这个屁打的有点文皱皱的,变味了。阿真犹如得了痴呆症般,一不说话,二不应承,嘿嘿嘿撩笑,他只想快快回家,干完事,吃顿饱饭,再好好的睡上一觉,累死人了。
一行人说说笑笑,热闹非凡地走于一望无际的玉庭上,过了龙桥,眼见宫门就要到了,花富喘吁息息奔来,背后撩唤:“右相爷等等,等等……”
“呃?”阿真被叫,众人停下脚步,疑惑转身时,花富奔致,气息未平便传上谕:“皇上传右宰相您呢。”
右宰相虽是宰辅,亦是驸马,今天右宰相归来,皇上中午留他,必定是赐膳了。众臣心知肚明,自是抱拳恭颂一番,便各自告辞往宫口而去。
阿真额头泛黑,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好不容易到宫门了,竟然还要反走回去,真冤!了无生趣,手臂前比,“带路吧!”
跟着花富途过了御花园,第一次踏入御书房,阿真自然四瞄了清清楚楚,唯一的感觉就是够大,够气派,想想是皇上批国家大事的地房,也就理所当然了。
周帛纶仰靠于御椅上,瞧他眼目四下乱瞄,瞄来瞄去就是不瞄他,连行礼都省略下了。心里暗道:这个痞小子还真把他当不存在呀,上至阁老下至大臣,谁进御书房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亏煞他能这么无束无缚,仿若逛景观美般。
“林爱卿看什么呢?”虽说无礼了些,那颗脑袋好用的很,第一天上朝现表的可圈可点,左右都没得罪人,事情分析的有条有理,每环细节都想的通透,好用,好用的紧。
从四下的古珍古墨收回眼眸,阿真赶忙抱拳前唤:“臣第一次进御书房,不免好奇,不知皇上召微臣有何要事?”
周帛纶拾起桌案上一卷圣诣道:“昨夜你说的清剿之策,诣已拟好,看看可妥?”
阿真本以为皇上会等几天,不料他却也是这么着急,上前接过一卷黄诣,拉开细细观看,诣上那些金字读起来舌头都打上结,中国国学着实博大精深呐。
“皇上,单凭您这一手字,以后不当皇上,也不愁吃穿了。”阿真赶紧吹捧,“写的忒好了。”
毕竟马屁功夫比不上李国栋那老家伙,周帛纶龙眉上挑,开腔骂道:“林爱卿说什么呢,朕富有四海,纵就是退位,那也是太上皇。”哼了哼瞪他,好的不学,尽学些吹拍之术,不爽地摆手。“要说到攥书,朝中阁老们那才叫精湛,朕亦也难于比拟。”
阿真被斥的不痛不痒,对这些写字那是一窍不通,也不是很在乎,抠了抠脑门疑询:“皇上这么谦虚啊,不知阁老们谁写的最好?”
讲到攥墨,周帛纶来劲了,恩了一声,很是兴致道:“汤爱卿一手狂草,底酝浑厚,大气磅礴。尤爱卿却也不妨多让,一手大篆苍劲驰骋。佟爱卿小篆亦也细流涓涓,赏心悦目。然各家之长,属元爱卿为杰。”
阿真是听的发困,什么小篆大篆压根就没啥兴趣,可见皇上这么兴致勃勃侃侃而谈,不卖面子当然不行,自然要做出很是感光趣样子,听着听着,元魅达那只老乌龟就出现了,好奇询问:“皇上,御史大夫写的很好吗?”
“没错。”周帛纶本就是书法行家,说到书法自是兴致勃勃,点点头道:“元爱卿攥墨,原是魏楷之法,楷攥皆以动为主,曲线之大气如似万马奔腾。然元爱卿后创一攥,称其为小魏,揉合了篆楷之精,动静结合,时而万马奔腾,时而涓涓细流,当属之最。”
晕了,什么什么跟什么啊,压根就听不懂。阿真呵呵傻笑了一下,抠脑赞道:“那还真是了不得,赞!”
周帛纶见他迷迷糊糊,双眼蓦地眯成一条线,好奇询问:“听闻林爱卿才气纵横,民间广传其著作,想来也写着一手好狂草吧。”
林阿真虽然看得懂繁体字,可写起来那真叫个瞎子上茅坑,一不溜秋大腿就掉屎坑里了,这种事可做不了假,急忙摆手。“传闻不可信,臣本是井市之徒,哪有什么才学,虽然识些字,可要写出来,压根是字能认人,人却认不得字。”
“林爱卿过谦了。”周帛纶听的直发笑,站起身指点了点他,绕走出御桌说道:“朕也有闻见林爱卿诗赋,以为天作,不如现在作一首如何?”
“这……”阿真额头黑了,考老子是诗词自然没啥问题,可讲到写字他可流汗了,繁体字压根写不了几字,而且错别字居多,真叫个汗呐!
“什么这不这的。”周帛纶摆明就是要考,敲了敲御书上的笔纸催促:“让你作便作,有什么这那的。”
“那好吧。”没门可走没窗可爬,只好挽起袖管上了阶台,走到御书旁拾起金贵毫笔,开始泼写。
周帛纶负手站于一边观看,入目是七言赋律,可那些缺胳膊少肘儿的字虽能猜懂,却大皱龙眉,连连摇头。
阿真一首作完,搁下笔嘿嘿笑道:“皇上,御史大夫自创狂草,臣也改良了字体,此字唤为简体字,写起来更省力省劲。”
“胡闹!”周帛纶怒斥,气结指着那张被遭蹋的贵纸,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哼道:“写的是什么东西,少边缺尾,半丝美感皆无,着实岂有此理。”
阿真眼见皇上不爽,心里纳闷,写不好就写不好,有没有必要这么愤啊?他不知道周帛纶平生没什么兴趣,独对攥书自有一番痴狂,本就是攥中高手,看见自已的能臣非旦把字写的半丝美感皆无,还说什么自创省力简体这些乱七八糟东西,哪有不怒道理。
“一定得把这手乱七八糟鬼字改过来。”越看御桌上那张纸,周帛纶肚里越火,重哼了一声走入御桌,扬手把刺眼的纸张纠揉成一团,拍案下令:“宝公主一手攥书亦是飘幽清婉,回去得向其好好学习,务必半年内改过此乱七八糟东西。”
“是。”阿真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写的不好就不好,有必要这么气愤吗?搞的老子好像缺你钱似的,想不通。
本来想留他在宫中用膳,目光往御桌上那一坨纸瞄去,心情极度恶劣,摆手道:“好了,跪安吧。”
“是,微臣告退。”阿真也没跪,抱拳深作一揖,没有规矩转身便朝房门跨出,侧脑想不通,如是娘门还有可能突然反常,难道皇上的大姨夫突然从菊花来了?
“呼!”出了宫门,他重呼出一口气,拍了拍怀里的圣诣,终于可以去西宁了,也不知翩儿小宝贝怎么样了,肯定想他想的夜夜难于入眠了吧。哟哎,我的小宝贝,可想死阿真哥哥了,阿真哥哥很快就来疼爱我的小心肝小可爱。
慕容翩高龄三十二,可身子脸儿超人可爱,甜美的犹是孩童一般。阿真只要想到她镶嵌于幼稚脸上的那两朵梨涡,胯下顿时坚如钢棍,差点大糗于天下。这次去西宁,面对的是天下群雄,可得好好的准备准备,一个弄不好,小命就会这么玩完了。
禁门的御卫昨晚并不知总管所领的少年是何人,现见少年穿着宰首官服,立马知晓此人就是他们的天机神相,刹那间人人肃然起敬,站的挺直,目光崇拜跟着大爷的身影从门**于门外,果然是仪表非凡,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人类。
絮雪跟昨晚相比小了许多,大地铺垫一层白皑,幽静详和的玉道,栋栋富美官邸坐北朝南,门前的雪扫积于两旁,打理的井井有条。
远远阿真便见到自已府门口跪着两人,这两人身着肮脏,跪于寒雪天下,瑟瑟发着抖。随着他的步伐,持枪站岗于廊台下的守兵们目光盛着恐惊,黑幽幽眼眸整齐跟随他的身影往府门而瞟。
“哼!”走到侍卫长和人妖面前,阿真驻脚瞟看他们满头湿漉白雪一眼,重哼出一口,转身跨上阶梯,脸庞绷的亦常之紧,也不搭理门卫弯唤,双手负后往府内雷霆迈入。
第244章《治家》
王富和御卫长自昨晚被突来的百人来提抓到门口跪着,现在膝盖已是发肿麻木,两人的魂差点吓破了。府中侍卫所有械皆被突来的那群人所缴,不从者二话不说当场宰杀,如此血腥之举,哪里不知自个儿会有什么下场,只道命已尽了。想自尽又没勇气,不自尽不知会如何惨死,只寄希望于公主,念在从小侍候的份上能求个情,那便是天大的开恩。眼见相爷回府了,重哼了一声,进了府中,两人噔时吓的把头埋于地上,瑟瑟发抖的身躯,也不知是因寒冷还是因惧恐。
“少爷……”蔡经治站于厅门,远远见花圃外大王回来,无表情的恶脸迎前,抱拳急禀:“府内所有侍卫器械皆于缴收,三名小队长不服,被属下当杀毙亡。”
“我早听过金陵右相府中的奴才个个都是主子爷们,不曾料想,竟连本相的符印也敢不服,哼!”连他的印信也敢不从,想想就知道这群东西平常是如何气焰嚣张了,治乱世用重典,个个都皮绷着点吧。
昨夜周蒙蒙就有向相公亲卫的凶汉求过情,可此大汉手段凶残,冷血无情只听相公之命,当着她的面眼也不眨就杀人,请出相公之印,大有谁敢不服多嘴,下场就是死的架式。相公印信最大,无奈只得任其折腾。早晨进宫,相公国事为要,自不提此事,现他国事理完,赶紧出迎厅口唤道:“相公,您回来了。”
“嗯。”阿真知道这个小女孩要说什么,奴才们敢这么大胆,她的责任最大,她处理不来,那就用他的方法来办。
林阿真负手抿嘴跨入大厅,走于厅前蓦而转身落坐,呷了一口茶,神情冷峻拍案勃怒。“把府中所有人全把给我捉到厅口跪着。”
蔡经治大步一跨,抱拳应喏,速率守于门口的两名小队长虎虎离开。
很快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批紧接一批惶恐跪于大厅门口,蔡经治才跨入厅中禀道:“仆役丫环各一百,嬷嬷十五、厨娘五、库府三……”大堆念下来,精细之极道:“共计三百二十二人,扣除府外两人,厅外三百二十人。”
周蒙蒙吓了一大跳,相公下令还不到片刻,这百来名狠辣凶徒已把所有人全提来了,扭眸往厅门一看,黑鸦鸦头颅旁挺立着百来具跨步挽手恶徒下,这些恶徒人人目光凶残,大有杀死所有人之势。
周蒙蒙心里虽骇惧,可外面奴才许多都是从小侍候她长大的,不能不求情,眼见相公起身了,赶紧求情劝解:“辱相公两人已受应得,何故为难仆奴们。”
“是为难吗?”阿真转眸瞟看了这张稚嫩小脸,重哼出一鼻子气走出厅门,手指扫划跪地一群人道:“好好看看,这些人现在唯唯诺诺,那是在我们面前。可不在面前是怎么样的?我告诉你,个个都是强奸犯、强劫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盛气凌人都忘了是什么东西了。”
“相爷冤枉,冤枉呐。”一干人跪于地上哀声齐呼,眼泪鼻涕俱下。
“什么叫相爷?”阿真一副看谁都不爽的模样,负手大喝:“身为府中奴才,不叫少爷竟叫相爷,全都该死。”
没料到这也是罪名,众人急忙哀嚎磕头高呼:“少爷饶命,奴才们冤枉呐。”
“冤不冤枉不是你们说的算。”阿真哼了哼,恶人自有恶人磨,霸道又冷血重哼:“既然是本相的奴才,有你们喊冤的份吗?我说你们是强奸犯、抢劫犯,纵然不是,那也得认是。要你们的命,个个都要把命交出来,喊什么冤?说!”
身为奴才,命就不是自已的,这是实理。可这么霸道之极,理所当然的却还真的没碰见,谁能吭半句话来,个个把脑袋埋趴于地,哀哀泣涕。主子要杀奴才,确实不须要罪名,无话可说。
周蒙蒙傻眼了,虽然是奴才可总也是人命,哪能这么凭喜恶而杀,急急劝解:“相公,话虽如此,可奴才们并无犯错,何故要其性命。”
“才三四百条而已,杀就杀了没什么?”他无所谓挥摆手掌,弄出副杀人不眨眼,魔鬼血煞之样,转身对周蒙蒙说道:“你不知道,在边境我一眨眼就活活烧死了十五万人,那个场面才叫壮观,听着十数万人哀嚎与惨叫,那才真叫个亨受。”
话落,撂起嘴角,手指跟前三百多人,煞有介事哼哼:“你是不知道,我抓到战俘就让兵士们往地上刨出个个坑,把数万人推入湖般大的坑中,然后活活埋了,那才叫个震奋人心。眼前才区区三百多人,生剥活扒了有什么所谓的。”
有关于天机神相之事,大家都是如雷惯耳,活烧十五万人是真有其事,活埋数万人怕也不会有假。听得这一番凶残言论,三百多人皆脸白如尸,吓的不停哆嗦,砰砰磕头哀嚎求饶,场面煞是凄惨悲哦。
周蒙蒙瞳孔放大,难于置信地凝看跟前夫婿,瞧他脸带兴奋、一副亨受其中之样,体内不由一阵恐惧,结结巴巴道:“相……相公一……一向以仁著称,何……何以会……会这般残酷?”
“什么仁不仁,义不义的,根本就是以讹传讹。”大掌前划,他嘴角撂起一抹血腥,低低吃笑。“大军无法前行,路残碍蹄,桥梁断截,当然得修。讹闻传来传去,最后便大仁大义了。我们夏周人这么多,只要不杀有权有势的,那些贱民抓一、二万来杀,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大家只会看见我多能打仗,立了多少功劳。贱民嘛,哼!活着也是辛苦,我让他们解脱了,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嘛。哈哈哈……”
一股恶寒从周蒙蒙脚底飕到头顶,听得这番残酷血腥言论,心底冷颤不停打哆,目光僵硬瞟了守于一旁的那百来名凶恶之徒。是了,昨晚这些人眼都不眨说杀人就杀人,杀的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他们全都是相公的亲卫,相公如此血腥,他们如何不有样学样?久而久之,自然视性命无物了。
不对,既然相公这样凶残,奴才们纵是欺男霸女,他为何这般气愤?周蒙蒙头脑絮乱,定了定神,不敢去相信轻问:“相公既然如此无视人命,奴才们猖狂为何……”
知道她要问什么,阿真大掌一摆,打断她的疑问,板起脸重哼:“这里是哪里?这里可是金陵皇都。天下都看着呢,磕磕绊绊全都是大员。再说了,以前未入朝,杀人就杀人了。现在功成名就,自然得做出百姓父母,百姓个个得去亲,岂能和以前一样?”
“图于霸业者往往手段血腥,霸业既成反之受民于惠。”周蒙蒙一个颠簸,脸色苍白,怎么料也料不到相公体内本是血腥凶气,该如何是好。
“好了,什么图不图业的,本相不懂也懒的去懂。只知道现在要宽以待人,才不会在朝中难混,才不会惹来民愤自毁声誉,其它的一概不知。”一副粗野武将样,往前面三百多人踏走,哼了哼走到那十五名嬷嬷跟前,眼也不睇高高在上随口问道:“听说你们用针刺本相的爱妻,有没有这么一回事呀?”
“少少少少……少爷。”十五个嬷嬷早吓死了,趴跪在地上直哆嗦,战战兢兢磕头哭呼:“奴……奴才不敢,没……没有。”
“哦!”阿真云淡风轻下睇了眼,不是很所谓地转身扬掌,“小治,一看她们的脸就是干这种事的,厌烦的得紧,先撕下她们脸皮再来回话。”
蔡经治一行人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一声应喏,三十人虎虎跨上前,力臂往十五名嬷嬷身后一拽,卡嚓几声已然数人手骨折断,另十五人拔出大钢刀,上前就要拆撕脸皮。
众嬷嬷吓的口吐白沫,撕皮这种事常听人泼骂,可却从未见人真做过,双双咕噜眼目惊恐万状,恨不得就此死了过去。
周蒙蒙难于相信相公竟凶残到此程度,脸色苍白上前大喝:“住手。”
“放肆!”阿真见雪豹被喊停了手,一个抡步上前就把一人踹倒在地,扬起血腥喉咙喝叱:“少爷没让你们住手,竟敢住了手,大胆,全都该死。”
蔡经治听大**才一番血腥言谈,早心知肚明了,想也不想卟通跪磕:“属下罪该死万,请少爷再给一次机会。”
蔡经治都跪了,雪豹们当然个个跪求,齐声高呼:“求少爷再给次机会。”
“哼!”阿真重声怒哼,转身凝看脸色苍白的周蒙蒙,歪侧狠阴脖颈,血腥的无于伦比柔问:“我说公主大人,本相的话一出,从来没人敢抗议,你是几品官职啊,比得上龙符虎符吗?”
“这……”周蒙蒙语结,宝公主是爵位,哪有什么官职,龙符虎符更是兵权,她一个皇家公主哪大得过兵权,一时结巴回道:“本……本宫有爵……爵位。”
“哦!”阿真点了点头,再问:“对了,公主你不在宫里呆着,怎么跑微臣家来了呢?”
周蒙蒙听此询问,整个人发怔,眼前的相公如此恐怖,心里被一层毛包裹着,“天下人皆……皆知父皇把本宫下嫁相爷,当……当然居于相爷府。”
第245章《一纸休书,上》
“原来你是我老婆啊!”阿真点头,疑惑询问:“既然你都贵为公主了,怎地不知出嫁从夫道理?女戒有读过吗?知道什么是夫天妻地吗?”话落,脸色一冷。“既然是我之鞍,竟敢如此放肆,简直就是夫法无天。”
“相……相公……”周蒙蒙傻眼了,虽然说出嫁从夫,可她是公主呀,自然比夫大。但是相公说的亦无错,嫁于他就是他的人,理当于他为尊。这,怎么辩她都走不出理,夫婿决策妻子干涉已入七出戒条,那他现在休她也不落人口舌。
阿真凶瞪前面无色小脸,心里隐隐不忍,手指她鼻头喝斥:“要不是看在皇上,本相必把你扫地出门,愚妇竟敢在此与本胡乱指派,成何体统,还不给回房读女戒。”
周蒙蒙真的傻眼了,吱吱吾吾怎么开口都不对,站于他跟前犹豫不决,不知该怎么办。
阿真见她不走,眉头上揽道:“公主,下面的场景非常血腥,见之反胃,为避免公主夜里难于入睡……”说到这里,扬声大喝:“来人,把公主请回房中。”
周蒙蒙稚嫩幼颜苍白无色,知道今天她说什么都没用了,福身僵硬道:“不劳相公,贱妾走了便是。”
“那公主慢走。”阿真磨牙吮血冷冷哼哼,随后哈哈畅笑,笑的猖狂嚣张,笑的血腥煞冷,笑的所有人毛骨耸然,连死的心都有了。
十五名嬷嬷吓坏了,连公主都救不了她们,谁还能救着了她们?活撕脸皮,死是注定的,死前还要遭受一翻折磨,不如一刀了结的好。
“少爷饶命,奴才说,奴才说。”众人万念俱灰,砰砰磕头哭诉:“容妃与颜妃来教导苏氏礼仪,见苏氏貌美如花,心存怨恨便以顽劣为名,命奴才使用禁宫之法,以细针刺其肌肤……”
她们终于肯吐实情了,阿真听得眼眸寒芒大暴,扬声喝叱:“什么是苏氏,胆敢不叫夫人,全都该凌迟。”
“是是是。”十五人砰砰磕头,连连应呼:“是夫人、夫人。”
“嗯。”满意点了点头,阿真唤退左右雪豹,手指她们询问:“一五一十说了,死就全部死,不死就全活命,凭我的心情。”
“是是是。”吓死的十五人哪敢隐瞒,不仅把如何针刺苏婷婷,如何讥讽嘲笑,如何威胁恐吓一五一十交代,还坦承了皆都有份,知晓此劫难逃了,只求死时少受些磨难。
阿真听着这干人如何羞辱,听着她们如何虐待凌辱,听她们诉说婷儿如何求饶,如何委曲求全,当听到王富用细棍虐待婷儿时,一张脸早不知是什么颜色了。
她们的故事一落,阿真已气的要碎尸了,颤抖着语气嘹吼:“把……把门口的狗东西给……给老子拖……拖进来。”
“是!”蔡经治可听得玄乎,女人果然狠毒,这些事他们连听都没听过,可是这些女人却干了出来。现见大王一张脸已是阵阵打抖,飞速奔去,一手提着一个,砰的一声便把两人扔于三百多人前面。
“打!”阿真怒火把雪都烧化了,咬紧切齿咆哮:“给老子往死里打。”
“饶……”
“砰……”王富刚惊恐仰头,蔡经治抡起力腿一脚猛地踹下,巨响伴着血花飞溅喷出,倒地的王富,一排整齐牙齿夹肉带血咕噜从嘴内脱落掉地,双目狰狞瞠大,活活被踹死了。
“啊……”三百多人骇见凶汉一脚就把总管给踹死了,心胆俱裂叫了出声,当场吓晕了大堆人。
周蒙蒙并未回房,躲于内厅中听着,正处傍徨里,突闻这声巨大声响,心乱地窜出门惊叫住手,可为时已晚,看见王富狰狞倒于血泊中,红血白桨流的满地都是,一个受不了,砰的一声晕了过去。
“小治你他妈的一脚就踹死了,搞毛啊。”死,依然解不了阿真燃烧的火焰,扭头看见那些娘门晕倒在地,紧绷下腭挥手唤道:“把这个御卫和十五个嬷嬷送到大理寺府衙,告知大理寺卿,她们皆是宫中出来,归其管制。再告诉大理寺,这些人全都是欺主恶奴,让他给我好好问,说不定能问出西夏和金辽秘密。”
“是。”西夏、金辽的秘密,亏大王想得出来,这十六人注定要受尽折磨而死了。
吓死的十六人浑身颤粟,大声哀嚎被拖了出去,阿真撂下狠对三百多人重哼。“全给我听清楚了,记住了自已的本份,本相宽以待人,严以律自,对外面的**仁大义,对里面的纵然就是出了半点差错都会杀人,听清了吗?”
三百余人早吓破了胆,听到这话,人人眼泪溢落,磕头齐应:“奴才知错,谢少爷饶恕。”
杀鸡敬猴完,阿真挥手道:“好,都做自已的事去吧。”
“是是!”三百余人吓的不清,相互扶持从地上抖擞攀爬起来,双眼不敢看前面的阎罗王,速度飞快各司其职散了去。
山中无老虎,猴子竟称起王来,干他娘的,连他的小宝贝都敢动,什么容妃、颜妃,老子离开金陵首先就拿她们开刀。阿真抿着嘴瞥睇眼前这具死尸,哼出两条鼻气,负手转身跨进厅内,瞧见宝公主昏倒在地,手指唤道:“小治,把她扶坐起来。”
蔡经治自然应落,跨步上前把这个小女娃扶坐于椅上,不吭半声退回到厅门口守站着,冷冷观看拖着茶盘来奉茶的小婢女,心里暗自发笑,抖成这样子,等一下要把大王溅的一身湿了。
“哐当……”果然,蔡经治刚暗笑,拖着茶盘的小婢女吓的手脚抽筋,手中拖盘一个不稳,盘中茶杯咕噜往阿真身上倾斜落下,延着大腿咕噜坠地。
阿真刚坐于椅上,胯下突然灼热湿淋,速度奇快在小丫环咛嘤矮身时,伸手急扶住这个吓哭的婢女,脸庞抽筋安慰:“好了,别害怕,我不怪罪,下去吧。”
“呜……”犯错的小丫环着实吓的不清,膝盖还没跪倒在地,听到少爷说不怪罪,喉咙一缩一紧,生死一瞬里更大声的哭了出来,自然是千谢万谢,多面对此冷酷罗阎半刻,感觉自已就呆于鬼门关半刻,急急往内门里退开。
眼见小婢女吓成这副鬼样,阿真心里默然叹气,拨了拨湿漉裤档,深思自已这么大刀阔斧去治,是不是太过了?毕竟这些是平常百姓,与兵将可不相同。
昏迷的周蒙蒙被坠杯声和哀呜声扰醒了过来,恍惚里睁开双眼便见那个血腥之徒坐于椅上拨裤襟,想到从小侍候她的王富被他当庭残忍杀死,奶娘嬷嬷们怕也是惨遭了毒手。
“你……”往厅外瞟看不到众人,周蒙蒙心头大悲,稚嫩小脸布满悲凄,气的无法语言指着上面的人喊叱:“你竟……竟这般凶残,本宫……本宫……”
低头拨弄湿裤的阿真听这道娇叱,徐缓抬了脑袋,见到公主金枝气的全身发抖,双眉上挑反问:“你要怎么样?”
怎么样?周蒙蒙失神恍惚,任她怎么也料想不到想念的夫婿竟是这般凶残,被世人所误,被传言蒙骗了。这种夫婿她如何能与他白首?想到这里心头不由大悲,亏煞她还日夜想念,此种凶残之徒竟是她的夫婿?连退三大步,想到要和他同床共枕,心底不由一股冷颤打起,反胃阵阵来袭。
“本宫要休了你……”周蒙蒙想也不想指着他便道。
阿真目光幽幽,双手叠成塔状,沉思了半晌询问:“公主要休我,那皇上怎么交待?”
他凝看的目光让周蒙蒙战粟,冷下脸与他相对道:“那是本宫的事。”
“啾啾啾!”阿真撂起一抹邪笑,嘴巴啾啾声响,站起身朝连连后退的小女孩走近,把她逼到墙壁上,阴阴挑起她美丽下巴,“生的这么美,你以为我会舍得放了你吗?”
被逼贴于墙壁,周蒙蒙的小脸布满阴霾,挥开他无礼的手掌。“放肆……”
“放肆?”阿真一愣,手掌再捏起她的小巴,阴阴撩笑,“公主,还有更放肆的,咱们到床上去放肆一下吧,啧啧啧,真是美呀。”
“大胆……”周蒙蒙心惊胆颤,恶心之极从他肘下钻逃,拉开数步远喊道:“取纸笔。”
本来就没想要这个眼目,阿真正为此烦恼呢,现听她要担下责任,心里是暗爽不已。可又怕一口答应让她看出破绽,不免作造了一番。现在调戏也调戏了,捏也捏了,趁这个公主处在气愤下,速度向小治使了个眼色,才色魔样地抱胸跨步婉惜。“可惜呀,要不是公主,老子这辈子就有福了。”
“住嘴。”周蒙蒙气结,心里的完美夫婿破灭,此人言行举指皆如市井,手段残忍血腥,亏她还念念不忘于他,不料竟是如此种人,即便就是长伴青灯,她也不愿侍候于他。
蔡经治办事效律极高,入了内门才半晌,就捧着文房四宝奔入,桌上一搁唤道:“纸笔取来。”
阿真心里是极爽,脸上却出不舍模样,跨走到周蒙蒙跟前,拾起她的小嫩手摸抚道:“公主再想想,凡事都好商量,何必弄到如此呢?”
“放开我……”小手被摸,周蒙蒙大受惊吓,急忙逃开嚷叫:“无耻之徒,休想碰本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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