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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有女是宰相-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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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灵瞬间双眼放光,紧紧拥抱住紫衣的胳膊,在他耳边道:“紫衣,谢谢你,谢谢你留在我身边……”
逃跑途中
夜晚来得飞快,雀灵早已穿戴整齐,一头长发分外干脆得扎成一束马尾辫绑在了头顶,一身利落装扮,一眼瞧去,干净又帅气,只是她额头绑着的一层白白的绷带生生将这份美感破坏了三分,在英气中夹杂上了一丝病态。
夜越来越深,雀灵和紫衣躲在暗处,屏息静听着门口的动静,只是,门外却一丝动静都无。
或许是因为明日要启程上路,因此往日里皆要巡逻到半夜的侍卫们今晚都早早入睡了吧。雀灵如是想着,一边拉住紫衣胖嘟嘟的小手,猫着腰移动着身形向门外移动而去。
一寸一分,一步一伐,雀灵浑身都绷紧,生怕一不小心就出了什么差错。
她拉着紫衣慢慢走着,一点一点得朝着门外移动而去,穿过了冗长的走廊,移过了宽阔的后花园,偶尔飞掠而过的一丝光影都足以让雀灵胆战心惊,她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看着不远处的后门,眼光渐渐放沉。
她正要再一鼓作气弯腰上前去打开门来,身旁的紫衣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雀灵诧异,转头看着她,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紫衣冲她缓缓摇了摇头,随即手中指着一丛草丛,然后猫着腰往草丛走了过去。雀灵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那里一定是有暗道什么的,这样更好。
现在她对顾月寒是又恨又怕,完全没了当初对他的那份坦率,她知道他已经疯了,他就是从地狱里面来的恶魔……
也许是没有武功了,她现在的心随着孩子的失去跟着变的脆弱了起来……想到孩子,她鼻子有点酸涩,那是她和风的孩子……一个月了孩子已经成型了,她却没能力保护他,她好恨!
紫衣带着雀灵闪入草丛中,雀灵在看着门外树上的那一群隐身在暗黑大树上的暗卫,一声重重的冷笑,紧紧的握着紫衣的手,然后一声冷笑溢出了声。
门口某大树上的两个暗卫却互相一对视,问之:“方才,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另一回答:“有,一声冷笑。”
二人互相一对视,顿时飞身而起在四周张望着。
而奔跑在暗道远处的雀灵尚自顾开怀,一边疾奔一边对紫衣兴奋道:“紫衣儿,看哪,只要越过这座山,穿回那片寒幽林,我便离爹爹不远了!”
紫衣的喘气声越来越重,却依然装作平静得回了一声:“好。”
雀灵自顾奋力奔跑,胸膛因为剧烈运动而急速起伏着,长长的马尾在身后漾出一道道涟漪。
“紫衣,你怎么了,紫衣,你别吓我……你,你是不是生病了,我这就带你去看医生!”雀灵手忙脚乱得不断抓起她的手,想缓解她浑身的抽搐,可紫衣丝毫没有变好的痕迹。
雀灵急得都快哭了,反反复复不断问着她:“紫衣,你告诉我,究竟是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我害怕啊,紫衣,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医生,现在就去,你撑住——”
紫衣哆嗦着唇角,竟还勉强勾起唇角向她笑了笑,平日里温柔好听的声音此时变得毫无生机,有气无力道:“跑……快跑……”
雀灵强忍着骇意,抖着手将紫衣紧紧扶起,脚步变得越来越凌乱,嘴中不断重复道:“医生……我带你去看医生……”
可惜,她还没有跑出几步,一道血红色的身影便刷得从她眼前掠过,堪堪停在了她的眼前。
雀灵的脚步终还是戛然而止。
顾月寒的眉微微皱起,看着她的目光满是愤怒,她居然敢逃跑!
“怎么,想逃?”他拂袖一甩,薄唇紧抿,冷冽问道。
雀灵嘴唇微动了动,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低头看着脸色泛白的紫衣,终于明白了紫衣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的原因。
——傻瓜。
——紫衣真是傻瓜……
她中毒了,而那个人无疑就是顾月寒。
“这般逞强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会心疼么……”——真的会害怕,会心疼啊……
雀灵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双眼开始泛起了微红。
雀灵抬起头,浑身的气场瞬间变化,前一刻的柔意尽数化作了利刃,尖锐至极:“顾月寒,你对紫衣做了什么?!”
顾月寒脸色一凛,嘴中却仍道:“本宫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雀灵冷冷一笑:“紫衣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你在她身上下了毒!”若是她背叛了他,毒素就会发作,他怎么可以变成这样?!怎么可以!!
顾月寒瞬间杀气毕现:“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不会为难她……”
“你这个恶魔!!我恨你,若是紫衣有什么不测我会和你拼命”雀灵心情有些激动,冲他大声道。
她看错他了,他已经成魔,他不再是哪个她熟悉的顾月寒。
顾月寒撇开脸去,冷笑:“只要能留你在身边,我甘愿成魔!”
雀灵仰起脖颈大声道:“你最好现在便杀了我,否则,日后,我定会让你后悔!”
顾月寒缓缓眯起眼:“你别再惹怒我,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他恨,他嫉妒,她为什么可以那么关心这个卑微的婢女,却不曾正眼看过他,他是那么爱她,她居然这样对他!若是得不到她,他宁肯毁之!(顾月寒不知道他已经扭曲了思想,他这样做让他在雀灵心中唯一的好感都消失殆尽……)
雀灵嘲讽一笑,伸出一只手到额头后头,拆开了系在脑袋后的绷带活结,额头的白纱瞬间落在地上。她伸手指着自己的额头,一字一顿道:“你看,你看哪,这额头上的伤疤,看到了麽,全都是拜你所赐,是你一下一下撞出来的,我雀灵若要死,第一个杀死我的人,肯定是你!”
一道狰狞又可怖的伤疤,横亘在雀灵洁白的额头上,还带着血液凝固所结成的伽,和刚长出的雪白嫩肉混在一块,丑陋至极。
顾月寒看着对面的雀灵,看着她触目惊心的额头伤口,看着她眼中的倔强和固执,心中有些后悔,——明明自己想要好好爱她,怎么能把她伤成这样,只是她如果不违逆他,他会给她无尽的宠爱和她想要的一切。
修长的手指抬起,想要摸摸她那苍白的脸庞。
啪——
“别碰我,你的碰触会让我感到恶心!”云雀灵拍下他的手狠狠的吼道。
是的,她恶心,恶心至极!着个恶魔,她再也不要相信他,她恨他!
顾月寒腥红了双眸,一双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甚至连掌风早已凝聚在手底了的,可却始终没有冲她挥出去。
他闭上眼,再睁开时,眼神又恢复了一片冷然:“——明日,回西廊。”
语毕,转身走了。
雀灵脚步一软,抱着紫衣瘫倒在地,冷汗甚至已染湿了亵衣。她在赌,赌他不敢杀她,赌她还有一些价值!
很显然,她赢了。
夜色分外萧瑟,一阵又一阵的冷风袭上雀灵,她扶着昏迷的紫衣坐在地上,身子上的冷汗被夜风吹得开始蒸发,让她浑身发寒。她愣愣得紧紧抱住紫衣,看着紫衣苍白的脸庞,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助与懦弱。
她怎么能将希望放在紫衣身上呢……她不是一向都是靠自己努力的么,为什么,为什么在失去武功后一切都变的不能控制了?
雀灵越想越心慌,看着紫衣泛白的唇,终于忍不住轻声哽咽起来,她从不轻易哭,就算是在深山里孤独渡过五年,就算是再严苛的训练,她都没有这么哭过……
雀灵抱着双腿蜷缩在地上,顾月寒依旧站在远处,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她。
许久,她擦了擦眼泪,咬紧牙,扶着紫衣站起身,一步一步沉沉得跟在顾月寒的身后,随着他,回到了惜灵院之中。
她的房门还开着,仿佛雀灵只是出去散了场步,殊不知方才那短短一个多时辰,她已在鬼门关门口绕了一圈。
她扶着紫衣,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又帮她把被子盖好。顾月寒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冷冽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本宫便先宽恕了你,若有下次,呵,你该知道你的下场。”说完抛出一把白色的玉瓷瓶。
雀灵接过瓷瓶没有理他,慢慢的掏出药丸放进紫衣的嘴巴里,顾月寒一声冷哼,终转身离开。
雀灵,恨吧,如果恨让你记得我,那就恨吧,总比你离开我去找他好。
雀灵看到顾月寒出去了,这才呼出口气,帮紫衣擦拭了冷汗淋漓的身子,又给自己洗了澡之后,抱着紫衣沉沉睡去。
没睡几个时辰,雀灵紫衣便被丫鬟们给叫了起来,雀灵整理好衣衫,这才麻木得看着下人们整理行李,为启程回西廊国做准备。
此时紫衣的精神气终于变好了些,尽管脸色依旧苍白,但至少已睁得开眼。她的眼神无力得看着雀灵,口吻歉疚:“失败了……”
雀灵一把打断她的话,嗔怪的看着她:“紫衣是傻瓜吗,既然中了毒,为什么不跟我说呢……我会害怕,会难过啊……!紫衣,我不要你的保护,应该由我来保护你啊!”
紫衣一愣,直直得看着她,嘴唇微微张开,许久,才轻声反问:“你会……保护我……么……”
雀灵紧紧抱住她,在她的脖颈间重重点了点头:“对!我保护你!尽管我一无所有!”
她一定会带她离开这里的,她一定会!
他的心智已经邪化
快点收拾,天亮就得赶路了……
院子外丫鬟们叽叽咋咋的收拾着。
轰轰轰——
突然电闪雷鸣……
雨哗哗哗的下了起来。
雀灵抱着膝盖,坐在屋檐下。雨水顺着屋檐飞流,倾盆大雨,轰轰雷声,一片白茫茫混沌的世界。
她的脑子里也是白茫茫一片。
忽然就像是场噩梦!
雨,像是没有尽头,一直下了一天一夜。
因为这场雨,他们启程延迟了一天。
今天阳光明媚,连老天都不再帮她的忙。
树叶被冲洗得湿亮湿亮,绿色鲜嫩青翠,满枝的花被打散,花瓣飘散在积起的雨水中,空气里带着青草的气息。
因为这场雨。
秋日顿时变得寒冷起来。
顾月寒的专属马车很宽阔,正中还有一小方桌,上头搁置了一个小香鼎,缕缕淡淡的青烟从中升腾而起,整个车厢都弥漫开了淡淡的檀香之味。
顾月寒上了马车便自顾闭目养神,雀灵满脑想的全都是紫衣,紫衣被带到另外一个马车去了,哪里还能安心补充睡眠,她焦躁得揉搓着衣裳,心神不安,不知道紫衣的伤好了没。
车厢外哒哒的马蹄声响起,分外规律,雀灵窝在车厢内,惴惴不安。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月寒突然睁开眼,斜倚着身子瞧上去带了几分懒散,只是脸上的眉微微皱在了一起,似有几分不悦。他尖锐的眼神扫向她,问道:“你很烦躁?”
雀灵深呼吸缓了缓心神,这才摇摇头否认:“我没有。”
顾月寒看着雀灵倔强的眼神,和额头的白色纱布,突然命令道:“过来。”
雀灵立即防备看着他:“你想干嘛?!”
顾月寒不悦得慢慢冷下脸来:“不要让本宫说第二遍!”
雀灵依旧固执得一动不动,干脆侧开头去:“过去干嘛,除非给我一个理……啊!”
——不等雀灵说完,顾月寒已然移动身子一把抓过了她的手,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雀灵猝不及防得一个摔身倒在了顾月寒的胸口,顾月寒身上淡淡的幽香气息瞬间充斥满了她的鼻腔之中,让雀灵产生刹那的眩晕。
待反应过来之后,雀灵急急忙忙就要站起身来,哪知顾月寒却一把圈住了她的腰际,沉声道:“别动!”
雀灵冷着眸子,看着他。现在自己的身上一点防备的东西都没有,她的银针被他没收了。
顾月寒突然又侧过身子,伸手轻轻扭动了身后的某一处,随即吱呀一声,一个暗格暴露在雀灵眼前,他从中拿起一个红色的瓷瓶,拉开盖子,从中倒出一些乳白色的膏状体来,这才转正身体,另一手伸到雀灵的身后,解开了雀灵额头后的白色带子。
雀灵额头的伤口刹那之间便暴露在了空气中,暗红色的血痂,触目惊心又无比丑陋,就这么绽开在雀灵的头顶。
雀灵虽然抗拒顾月寒距离自己这么近,可也明白顾月寒是为了她的伤口,便不再说话,静静得安分下来,乖乖得在他怀中躺好。
顾月寒伸出食指沾了些膏药,然后轻轻涂抹在雀灵的额头上,一点一点,轻慢缓极。雀灵微微动了动睫毛,干脆垂下眼去,任由顾月寒帮自己擦着药。
雀灵的身子很软,很瘦小,抱在怀中很舒服。顾月寒涂着药膏,看着雀灵狭长的睫毛,这般漂亮,宛若水中芙蓉,丝毫没有凡尘俗媚之态,再看着雀灵漂亮的红唇,擦着药的手指不禁慢慢下移,沿着雀灵的脸型慢慢勾勒出一道暧昧的弧线,最终,将手指停在了雀灵的下颚上。
雀灵一惊,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顾月寒还想继续下滑的手,怒道:“你想做什么!”
顾月寒双眼之意慢慢加深,他轻俯下身,嘴中喝出的气体喷洒在了雀灵的脖颈间,在她耳边轻声又温柔道:“灵儿……我爱你灵儿”
雀灵闻言,不怒反笑,嘴角微勾,轻笑道:“可惜我对你实在没什么兴致。”
顾月寒脸上的表情终于尽数化作了冷然,一个翻身就将雀灵紧紧压在了身下,将雀灵两手困在她的头顶上方:“你还在想着他对不对?!”
雀灵依旧笑得有些发腻,甜甜道:“是,她是我今生最爱”
顾月寒同样发笑,只是笑得冷冽:“如果你想再次遍体鳞伤的话,再说一次!
雀灵终于慢慢收起了笑,额头的伤口直到现在还在泛着疼痛,她不确定若是再惹怒了他,她还有没有命去逃脱升天。她还有太多事情没有做,她不能死。
见雀灵突然沉默了,顾月寒脸色约微好转:“灵儿,其实我并不想伤害你,只要你乖乖的,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我一样会宠你的”
随后,也不等雀灵回答,便紧紧压在她身上,与她身躯紧紧交叠:“灵儿,让我们永远在一起……”
顾月寒这般大的身躯全都压在了她的身上,生生将她压得头晕目眩,胸口发闷,眼前更是一阵阵的泛黑,他低头就要冲雀灵吻来,雀灵侧开头去,冷冷道: “覆水难收!我永远不会屈身在你身下!除非我死!”对,她和他已经回不去了,她的那个小气有妖孽的寒寒已经消失了,现在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恶魔!一个杀死她孩子的恶魔!
后面 四个字显然瞬间激怒了他,他伏起身,一把抓起雀灵胸前的衣襟,将她狠狠得甩在了小方桌上!
她的背部被小方桌的坚硬边缘狠狠一撞,“啊——”雀灵控制不住尖锐的一声叫喊,漫天遍地的疼痛瞬间袭来,将她眼中的泪雾瞬间逼了出来,——不能哭,不能落泪,不能在顾月寒这种渣男面前懦弱!雀灵不断在心中为自己打着气,尽管冷气依然不由自主得从嘴中倒抽出,可她依旧固执得睁大眼,硬是把眼中的泪给生生逼了回去!
顾月寒将她的身体又提向自己,咬牙冷声道:“你宁愿死也不愿意?那我就毁了你!”顾月寒说话间,双眼又慢慢开始泛起了诡谲的暗红色,将雀灵直接抵在小方桌的边缘,伸手在她身上狠狠一撕,就将她的火红色衣裳撕裂了开来,雀灵白希的锁骨和隆起的胸脯瞬间变暴露在了顾月寒眼前。
雀灵吓得生生打了个颤,类似于之前被顾月寒抓着头发,狠撞木门时的绝望再次铺天盖地而来,她将手紧紧抱住胸,哪里还顾得上背部的汹涌痛意,趁着顾月寒扑向她的时候,张嘴就狠狠咬上了顾月寒的胳膊!此时的雀灵全然没有了理智,脑中唯一的想法便是保住桢襙!她的桢襙,必须是留给她的风的,她不准许自己在没保护好他们的孩子后再让她的身体被他所污染!
顾月寒吃痛,更怒了,“疯女人,给本宫松口!”他猛地冲咬着自己胳膊不肯松口的雀灵挥打出了一拳,雀灵左胸受到顾月寒的重击,瞬间松了口,身体滑到了马车壁上,发出一声“砰——”的重重撞击声。
雀灵的衣服已经被撕烂,素雅的肚兜堪堪包围住了她胸前的春色,她擦了擦嘴角溢出的一丝血迹,目光坚定如炬,虚弱却又坚决道:“顾月寒,除非我死……想要得到我的身体,除非我死——!”
雀灵狼狈不堪得倒地不起,胸口的钝痛越来越重,她的脸色越来越白,额头不断冒出豆大的冷汗,她张开嘴,艰难得呼吸着,喉中只知喃喃得不断重复着道:“除非我死……除非……我死……”
顾月寒被握紧拳,深呼吸,一直到了许久之后,他才渐渐冷静下来,双眼渐渐恢复成了平日中的黑色,他看着她这副狼狈的模样,看着又被他制造出的新伤,一愣,再看着雀灵涣散的双眼,竟有片刻的晃神,他闭眼,慢慢松开紧握的手,——他的心智,果然……果然已经邪化……了么……难道是当时那颗药丸?
他闭上眼,回想起那时萧凝烟给他的两颗药丸,一颗是“遗忘”一颗据说吃了会让她只爱他一个人的那种药丸。。。。
难怪这段时间总觉得不对,自己明明不想那样却不受控制的想要对她出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改变了那么多?。。。。。。。莫非。。。。。。该死,他被那个女人利用了!!
他再没有停留,拉开马车帘子,飞身离去。
尚书府
萧凝烟正在贵妃椅上假寂,她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容。水眸里闪过一丝戾气。
云雀灵已经消失了这么久了,尽管各方人马在寻找她的下落,但是显然顾月寒这个离花宫宫主没让她失望,行踪够隐秘,既然能逃过莫如风暗卫的眼睛,看来当初她没有选错人。
那颗药因该已经发作了吧,哈哈哈,如果顺利的话,云雀灵也许已经死在顾月寒手里了。
她萧凝烟怎么能给她回来的机会?之所以没直接给毒药毒死她,是因为她怕顾月寒查觉什么,才用了无色无味的噬心丸,这是他爹爹鬼墨子精心研发出来的,只有一颗。
她不惜代价的偷出来带在身上,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逃脱前夕
看见顾月寒飞身远去,那些侍卫也只是微微的侧目,并没有减缓脚步,而是继续往西廊国而去。
顾月寒来到了尚书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十分,他隐身在尚书府各处,寻找着萧凝烟的身影,但是寻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他微微眯了下凤眸,莫非她进宫了?
萧凝烟,最好别让我抓到你,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说完红袍翻飞消失在了黄昏的夕阳中……
经过多夜的赶路终于来到了一个崇福镇,要同往四国必须经过崇福镇。
云雀灵掀起布帘看着熟悉的街道,热闹的人群,在眼前晃过“凤穿牡丹”的时候她多想冲过去,但是她知道,那里的人只有李阿婆,还有一些绣娘和伙计,她不能那么冲动,若是顾月寒再次发怒那她岂不是给他们带来了灾难?她死死的咬紧唇瓣,只能再找机会逃脱,还得带上紫衣,她答应过她的,她必须带着她!
下了马车,部队在一个“云来”客栈休息,雀灵在自己的客房里不安的走来走去,烛光闪烁着,跳动着,如同她现在烦躁不安的心。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
“是谁?!”云雀灵全身绷紧,冷声说道。
“小姐是我”紫衣推门进来,手里拿顾月寒放在马车方桌上的那瓶药膏。
“小姐我来为你擦药吧”紫衣眼眸微红,若不是她拖累了小姐,也许小姐现在应该逃脱了回到了莫公子身边了,是她害了小姐,还让她受了那么重的伤。
纤细的手指头沾着一些膏药来,轻轻得涂抹在雀灵的额头伤口上,一丝一缕,分外细心。
雀灵此刻才终于完全放下心来,任由紫衣涂抹着。
顾月寒太危险,她必须要想办法逃离,必须要逃!这种日子,这种可悲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摆脱!养伤!对!她要养伤,将伤养好,才会有力气逃离!
“紫衣。”雀灵轻轻叫她。
紫衣静静看着她。
雀灵轻轻转了个身,反手将自己的上衣尽数脱下,一直褪到腰际,白希的少女胴=体尽数暴露在了紫衣面前,漂亮的背部曲线分外诱=人,素雅的肚兜带子乖巧得绕在她的脖颈和腰际,房间之内瞬间春意一片。
紫衣惊讶道:“小姐?你……”
雀灵将头枕在自己的胳膊里,闷闷的声音传来:“我受伤了。”
紫衣神色一凛,闪过一丝心疼和愧疚,将目光洒落在她的背上,一眼便看到了她白希的下腰际上,竟乌紫了一大片,分外刺眼。
“小姐……”紫衣哽咽道,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帮我敷药吧。”雀灵毫无情绪的声音再次传来。
紫衣这才慢慢闭眼,深呼吸,把泪水擦干净。
她拿过那膏药,再次轻轻得给她敷起药来,可饶是她的动作再亲昵,雀灵还是忍不住一声声得到抽气,痛得浑身都微微发着战栗。
终于上好药之后,她又让紫衣去帮她拿了完好的衣服,换上,这才上床躺好,沉沉睡去。她太累了,太疲惫了,只有在紫衣身边,她才敢放心大胆的入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竟已始临黄昏,紫衣依旧坐在她身边,静静的守着她。
而接下去的几天时间,皆在马不停蹄得赶路之中度过,马车穿过了一座座或繁华或冷清的城池,越过一片片或稀疏或茂盛的树林,尘土飞扬。
出乎雀灵意料的是,这么久的时间,顾月寒竟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骚扰过她,平时赶路时她便和紫衣躲在马车内疗伤,每日仅有在每日三餐用膳的时候才能碰到对方一面,而顾月寒必定对她冷眼旁观,好似没有看到雀灵这个人似的,雀灵也乐得自在,直接对顾月寒的不理睬直接无视,飞速吃过饭菜便回到马车上,好好疗伤。
不知不觉,时间便这般过去了七八天。
雀灵非常庆幸顾月寒给了她这段缓冲的日子,让她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来疗伤。额头上的伤口尽管依然隐隐作痛,可结出的痂已经开始发枯,渐渐得正在痊愈。可也正因为如此,这伤口越加丑陋,黑乎乎的一大块痂绽在她的额头,瞧上去让人有些恶心。背上的淤青倒是好得差不多了,疼痛之感早已消去,只剩下隐隐的一块淡红色留在她的背部,相信再过几天就可以完全褪去,再看不出什么痕迹来。
马车越往前去,来来往往的行人喧嚣之声便越响亮。
雀灵知道现在已经到达了芙蓉城。
芙蓉城是挨着西廊国和俱东国两国之间的大城,是四国中最大的城市。
顾月寒的军队越往前,距离芙蓉城便越近。
雀灵坐在马车之内,竖耳听着外面传来的喧嚣之声,握着紫衣的手也更用力了起来。——她等了这么久,酝酿了这么久,全都是为了等待来到芙蓉城的这一日!
因为,在这里,她能够遇到一个能帮她解除困境的人,一个可以带她去见莫如风的人,哪个人就是——莫如辰。莫如风的死敌,那个夺走莫如风一切的人,逍遥的当了近十八年的假太子!
想及此,雀灵嘴角轻轻上扬,狭长的美眸微微眯起,将嘴唇轻轻凑近在紫衣面前,轻声呢喃:“紫衣,明日夜晚——逃!”
紫衣微微侧目,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她,她心底微微一颤,她怕再次失败了给小姐带来更大的伤害,但是看着雀灵嘴角那道诡异的笑,轻轻点了点头:“好。”
雀灵唇边的笑意漾开,好似啐了毒的百合,眸中丝丝冷意开始弥漫开来,——等了这么久,委屈了这么久,屈服了这么久,这一次,总该让她赢一回!不枉费她的调查,和那几年做杀手生涯的成果,为了让她能行杀在四国当中,金花让她了解四国的经济人脉,因为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四国的皇宫贵族也被她摸清了透,虽然她没了武功但是她可以以身作饵,她要帮风打江山,她不要再这样懦弱下去,她讨厌现在的自己。为了她心爱的人,还有她要保护的这些人,她有责任更有义务倾尽全力去扭转乾坤,不让风处于浪峰尖口!就算是要她付出代价,她也照样心甘情愿。
今生换我来保护你,我不想做拖累你的包袱,我必须要做点什么。
风这也是对我没有保护好我们孩子的补偿。
今日的阳光分外鲜艳,阳光洒进马车内,照得暖烘烘的。雀灵倚在座垫上,分外慵懒得躺在马车壁上,看着紫衣有一搭没一搭得说着话。
因为上次添了新伤,顾月寒便叫紫衣和她同坐一辆马车,方便照顾雀灵。
雀灵伸手轻轻抚摸上自己额头的暗血色伤痂,看着紫衣轻声问道:“丑吗?”
紫衣眼里一抹愧疚闪过,轻轻的摇摇头。
雀灵笑得有些欢畅,伸手拉过紫衣,脸上露出的神情竟夹着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妖娆与蛊惑:“紫衣放心,就算再丑,我也有法子让他注意到我。”——这话,似说给他听的,可更似自言自语。
紫衣有些不解,疑惑看着她:“他?他是谁?”
雀灵但笑不语,将目光转移到了别处去。
紫衣正好奇着,马车帘子却出人意料得被人刷得拉了开来,随即,许久没有和她有过交流的顾月寒竟出现在了她眼前来,他冷冽着一张脸,二话不说就钻进了这小马车,坐在了雀灵的对面,随即自顾闭目养神。
雀灵皱眉看着他,实在是摸不透他此时坐在这马车里究竟是为了什么。这马车并不大,现在就更拥挤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紧迫感一下子就让雀灵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可她怒归怒,却也不好说什么,万一又惹怒了他就不好了,她实在不想让自己再受什么外伤。
也许是感知到雀灵的眼神,顾月寒做在她对面,刷得睁开眼来,冷冽的目光瞬间扫在了雀灵的脸上,他冷漠着解释道:“这一带,有山贼出没。”
雀灵一愣,顾月寒这是……在向她解释?!
难道他是因为有山贼的袭击,担心自己和紫衣会遇到危险,所以才上了这辆马车的么?
不过很快,这个认知就被雀灵推翻了。如果是以前的顾月寒她没准会相信,但是至从上次那血与肉的痛楚后,他再也不相信他,这种人,哪里会去管别人的生死,只怕他是担心自己会趁乱逃脱,所以才故意接近自己,以便监视的吧。
想及此,雀灵微带讽刺得回道:“宫主真是多心了,就算再多的山贼,也不敢劳烦您啊。。。。。。”
顾月寒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受伤,一丝落寞,喃喃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雀灵无谓耸耸肩,他要如何,她实在是控制不了,不若由他去好了,她转头不再理会他,更没看到顾月寒眼底消失的那抹痛色。
她不知道他重了噬心丸,只要她激怒他,他的毒素就会增强,他会失去理性,走火入魔,他控制不了,唯有躲避,在他没有找到解药前尽量少去看她,但是当得知这城里出现山贼,手无寸铁的她让他担心,他不得不钻进马车看着这几天朝思暮想的人儿。
马车依旧哒哒得向前奔跑着,雀灵听着耳边响起的动静,伸手慢慢撩开马车车帘,但见明媚阳光趁着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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