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六宫无妃:宠妾逆袭-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江晚鱼意识到事态有些严重了,当着工头的面,让他亲眼见识一下砖块在自己手中凭空消失?他会不会把自己当怪物,直接人道毁灭?

这是个问题,是个严重的问题。

正准备解释,一个嘻嘻哈哈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这丫头吃软不吃硬,你这么逼她是没用的,我来教训她,你到那边去看看。”

工头立马收起怒色,对着来人点头哈腰道:“是,那就交给大人了,小人这就过去。”

看着罗暮,江晚鱼有些诧异他竟会出现在这个地方,难道又是来找她麻烦的?她这个人最怕麻烦,一般情况下,只要罗暮出现,麻烦也就一定会紧跟着出现。

正在思索是立刻闪人,还是留在这里时,罗暮已经朝她走了过来:“怎么样?忙了一上午,是不是累坏了?”口气还算不赖,虽然带了点小嘲弄,但还是不乏关心之情。

江晚鱼抬头,有些惊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罗暮弯起的嘴角抽了抽,讪讪摸了一下鼻子:“我一直都很好心,是你不领情而已。”

“我可没看出你哪里好心了。”前几日还因为不顺意想拿她来撒气呢。

似乎也想起了那日的鲁莽,罗暮脸上越发悻悻:“那个……你没看出来,那是你不了解我,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个人特别热心。”

江晚鱼忍不住笑出声,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自己脸皮厚的人:“说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我不是特意来找你的,只是路过。”这么说也没错,他是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里。

“路过?”她怀疑地看他两眼:“你不在你主公身边伺候啦?”

他稍显得意地扬起脖子:“那是太监做的事,我这么聪明的脑袋,只做伺候人的事,岂不是埋没了?”

江晚鱼再一次忍不住笑出声:“喂,你没事吧?哪有这样往自己脸上贴金的?”

她这么一说,罗暮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么每天无所事事也不成样,我武功没有罗熔好,对朝政大事的分析也不如罗熔透彻,所以只能找个力所能力的事干。”

她打量他身上的袍服,“所以呢?现在是个什么官?”

“也不是什么官,临时的,负责宫墙修缮事宜的总监工。”

“哦。”她点点头,忍着笑道:“总监啊,这个职位不错,不错。”

“你是不是又在嘲笑我?”他可不会漏听她话中的调笑。

“没有,真的没有,我是衷心祝贺你呢。”她收了笑,换做一脸真诚。

她这番话是真是假,罗暮看不出,但她眼中的神色却是非常真挚的,权当她在祝贺自己吧。

其实他向主公提出要来当这个总监工,是内心的歉意在作祟,都怪他一时嘴快,结果害得她真被主公罚来修宫墙,既然是自己酿成的错,那就自己来弥补,只要他当了这个总监工,就可以利用职权,让她少受点苦。

江晚鱼哪知道他的小心思,被罚修宫墙,全因她一时好胜斗勇,错在自己,她谁也不怨。

“对了,我要告诉你一件非常严重的事。”她突地想起那桩砖块消失的离奇事件,一边叮嘱罗暮,一边弯下腰,捡起一块青砖,“你仔细看着,记住,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

第18章 全是美女

她态度认真,神色凝重,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这幅模样,使得罗暮也不禁慎重起来,紧张兮兮看着她:“到底什么事?”

“你看就知道了。”她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掂了掂手里的砖块,等待那离奇一幕的出现。

可等了半天,手里的砖块依旧稳当当躺在她掌心,什么都没有发生。

怎么可能?如果说第一次砖块消失是幻觉,那么第二次呢?她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绝不会是幻觉这么简单!

可此刻的状况又是怎么回事?

她不信,丢掉手中的砖块,又重新捡起一块,可还是如上次一般,那青砖静静躺在掌中,纹丝不动。

她还是不信,再次丢掉手里的砖块,这次直接抱起一摞,可不论她怎么尝试,之前的一切都像是梦境,一闪而过后就渺无踪迹。

她一次次丢掉砖块再捡起来的举动,让一旁的罗暮大感不解:“你怎么了?不是说有事要告诉我吗?”

江晚鱼定定看着手里的砖块,她弄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是老天爷在耍她玩,还是她已被折磨得神志不清?

颓然丢下手里的砖块,淡淡道:“也没什么大事,还是不说了。”

罗暮一听急了,以为她不信任自己:“别呀,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他从站立的台阶上跳下,大步走到她身边:“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她呆呆看着脚下的砖块,一语不发。

罗暮见状,更是心急,想了想,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别怕,主公那里我会替你说情。”

少年虽然武功很差,但手劲不小,江晚鱼手臂上传来隐隐的疼痛,她抬起眼,看着罗暮那双乌黑晶亮,因焦急而隐隐泛红的眼眸:“罗暮,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罗暮一愣,抓着她小臂的手一松,下意识别开眼:“哪……哪有。”

她也只是随口一问,以罗暮的性子,是绝不可能主动对人示好的,更何况,她与他之前还有过那样一段不快的经历,唯一能做解释的,就是他做了亏心事,自觉对不起她,才这么殷勤地主动关心她。

可罗暮能有什么对不起她的?使自己沦落到如此境地的是那对黑心主仆,又不是他,他愧疚个什么劲?

可他此刻的表现,却明显是有愧于人的样子,难道这家伙真的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

她眯了眯眼,那样子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兽类,罗暮突然发现,她以眼神传递警告的这个表情,和主公简直是如出一辙,主公生气的时候,也是微微眯眼,并不多言,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

条件反射地向后退了一步,罗暮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把话题引开:“马上就到选秀之日了,到时候,肯定会有一大群女人进宫。”

选秀?微眯的眼睛骤然睁大,虽是从现代来的,但她对这个词可不陌生。

说得好听,是为皇帝物色称心可意的贤内助,说的难听,不就是挑牲口一样,挑选几个合适的生育工具吗?

自古都是那一套,什么后宫充盈,子嗣才能绵长,于是选秀选秀,一个劲的选秀,大臣和皇帝高兴了,可后宫的女人就不高兴了,斗来斗去,就为了那么一个男人,一个地位。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她是个最烦是非的人,记得上中学时,班上几个女生看她不顺眼,处处找她麻烦,她忍了几次后,终于忍无可忍,将那几人打得一个月都下不了床,也因此被学校开除,不过后来因祸得福,她这匹千里马遇到了自己的伯乐,教她学习兵器制造,眼看就能报答自己的恩人了,谁料竟遇上这坑爹的穿越!

现在想想,心中依旧愤愤难平。

“你高兴吗?”她看着罗暮的侧脸问。

“我才不高兴呢!”罗暮答得迅速,那总是大大咧咧的神态,也在一瞬间变得冷肃起来。

她愕然,接着好奇道:“为什么不高兴?难道自己讨不到媳妇,看着眼馋?”

“你懂什么!”罗暮眼又红了,只不过这回是气的:“我讨厌女人,你们女人都是忘恩负义心如蛇蝎的妖魔!”他似乎真的是气极了,垂在身侧的拳头捏得紧紧的,额角上青筋迸绽。

江晚鱼呆了,他这么恨女人?还恨得挠心挠肺?可自己也是女人啊,他刚才那番话,岂不是把她也骂进去了?

罗暮看她一眼,不知怎的,她感觉这一眼似乎包含太多感情,有憎恨,有可怜,有悲伤,有气恼。最终他什么都没说,她也什么都没问,到了午休时间,她自发自动前往临时搭建的小凉棚里休息。

罗暮下午要去怡轩楼看望那位日日“卧病”在床的武宣王,所以没人再给她大开方便之门,她只好老老实实照工头的指示搬砖。

不过对她来说,她宁可忙一点,也不想无所事事虚度光阴。

有了昨日的教训,江晚鱼自知与暴君对着干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所以她一下工,就直奔金龙殿。

因为早有旨意,所以守门的太监直接就放她进殿了。

不得不说,奚成壁这个人虽狂妄霸道了些,但作为一国之君,他确实是个好皇帝。

江晚鱼已经在他面前站了大半个时辰,可他一心扑在案上成堆的政务中,时而皱眉,时而叹气,时而沉思,烛火跳跃,将整个大殿摇曳出别样的风情,一明一暗中,使那向来冷厉无温的面容,也生出了一丝暖意。

奚成壁醉心政务,她觉得不该打扰他,于是就那么站着,等待他自己发现她。

可他真的太投入了,许久都没发现她,而她就那么站着,竟然也不觉得累。望着烛光下自己的纤长的身影,她的思绪,渐渐开始飘向不知名的远方。

正在回忆小时候的趣事,猛然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厉喝:“澹台婉玉,朕在问你话,你为何不答?”

她呆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想起了自己如今的遭遇,望着近在眼前被烛光渲染得越发俊美的脸容,她清凌凌开口:“奴才没有听清,您能再重复一遍吗?”

她的态度不像在敷衍,奚成壁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了许久,当无法在她眸中窥探出更多讯息后,他淡淡转开眼,将手里的一叠画纸丢给她:“给朕随便选几个。”

她本能接住,原以为是削藩的方案,毕竟她前不久才提示过他,可一低头,她却傻眼了。

美女,全是美女!

清丽型的,妖媚型的,端庄型的,可爱型的,应有尽有!

第19章 选妃

震惊过后,她开始疑惑了。

如果她没听错,奚成壁刚才说让她给他选几个。

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这画像上画的都是美男子,说不定她还有些兴趣,可女人嘛……女人看女人,有什么好看的。

她随手翻着手边的画册,一张张绝色的容颜在眼前闪过,她想起白日里罗暮说过的话,便问道:“这些都是入选的秀女吗?”

其实能猜到也恨正常,奚成壁已经坐回到御案后,一边执笔蘸墨,一边略带厌烦地说:“没错,你看着选吧。”

她犹豫了一阵,还是忍不住道:“既然是皇上选秀,让我来挑似乎不太合适。”她第一没兴趣,第二不想搀和到这种事当中。

奚成壁看也不看她,直接下了命令:“让你选你就选,还想违抗圣意不成?”

两句话不到就开始给她下马威,江晚鱼撇撇嘴,今天一再告诫自己,凡事都要按照暴君的意思来,千万不能再惹他发怒,不就是选几个女人吗,他让她选,那她就给他选好了,就算闭着眼睛瞎挑几张,那也个个倾国倾城,绝不会委屈了他。

打定主意,她便席地而坐,准备开始挑选。

这时上首再次传来奚成壁的声音:“坐过来。”

她弯着一条腿,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坐过来?坐哪去?

奚成壁似乎有些不耐烦,抬起头,压低声音冲她低喝一句:“还不过来,要朕请你吗?”

“是,奴才这就过去。”她直起身子,抓着一摞美女画像,大步走到御案边。

她搞不清奚成壁想干什么,在没有琢磨透他的目的前,她最好乖乖做个好奴隶,以免再次天降奇祸。

御案的右侧放置了一张不大的小几,是给执笔太监用的,这会儿殿内除了她和奚成壁以外再无他人,这小几空着,奚成壁的意思,大概就是让她坐这里。

眼角余光瞥了眼身侧的人,见他正在垂首批阅奏折,没再表现出对她的不满,这应该就代表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在小几边坐下,将画像摊开,细看时,才发现每张画像的边上,都有对秀女性格家世以及生平的简单介绍。

原打算随便挑几张交差,但不知不觉,她竟然投入到了这项奇葩的工作中。

先是按照秀女所在的州省,将画像一个个挑选出来,分门别类,然后按照秀女的家庭背景、父兄的官职大小,再次做出分类,最后则是按照秀女自身的情况,譬如性格,辈分,还有嫡庶做出总的区分。

“你为什么把这些画像分开摆放?”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个人,高大的身影,遮蔽了大半的烛光。

她在他投射下来的阴影中抬头:“皇上选秀女,自然要选德才兼备且家世不俗的,这些女子论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只凭长相根本没法挑选,所以,我把他们按照品性家世区分开,这样范围就小了很多,也便于选择。”

他只是抗拒选秀,所以才会把这烫手山芋丢给她,待她随便选几个出来,他颁发旨意,就算是交了差,省得那群大臣整日在自己耳边唠叨,让他不得清净。可他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认真地对待这份无聊的差事,而且听她一说,他也觉得很有道理。

先不论他喜欢不喜欢,搁在后宫的女人,肚子里是要装点墨水的,总不能当个花瓶丢在那就算了,民间都讲究娶妻娶贤,他这一国之君,总不能娶个胸无点墨,或者放荡凶悍的泼妇回来,虽说只是宫妃,但也要大方得体,不能为他分忧,也绝不可给他添乱。

“那你认为哪家的小姐合适?”他目光在画像上粗略扫过,这些女人美则美矣,却提不起他的兴趣。

她细白修长的手指,在画像上来回移动,因做了一天苦力的缘故,发髻略有松散,几缕沿着莹白的脖颈垂下,黑白交印,强烈的反差,给人一种目眩神迷之感。

他竟有种冲动,想要替她将垂散在颈间的发丝撩上去绾好,但终究是忍住了这股无来由的冲动,静静站立在小几边,听她清泠的声音,在大殿内婉转回响。

“宰相是皇帝的股肱,典领百官,辅佐君主治理国家,在朝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可谓是帝王的左膀右臂。这样重要的职位,对君主必须绝对衷心。”她顿了顿,手指移到了一张温婉女子的画像上,声音越发的清亮:“每个人都有野心,宰相也不例外,所以必须有个牵制宰相的办法,最简单的途径,就是与宰相联姻。”

他顺着她所指看去,画像上的女子眉目温和,端庄秀丽,倒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不过他的心思并不在那画像中的女子上,而是面前这个活生生的,正在用她独特而精明的头脑,为他分析前朝与后宫之间利弊关系的少女。

他点了点头,淡淡“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

手指从宰相之女的画像上移开,落在了另一张娇艳美人图上,“上将军之女颇有大将之风,想来应该是个泼辣美人,后宫是女人聚集的地方,阴气太重,有这么一个火辣之人也算是阴阳调和。”她没有明说,但以奚成壁的睿智,应该会明白,她为什么选择将军之女。

适当的恩宠,可以作为拉拢朝臣的手段,但施展这种手段的同时,也要考虑到此消彼长的平衡。宰相与上将军一向不和,皇帝将二人之女同时纳为妃子,不但彰显了圣恩,也能让二人互相制约。

前两位是整个后宫的枝干,主体有了,怎么也得添点红花绿叶。

她又从一堆分好的画像中,抽出两张:“徐侍郎家的二女儿品性不错,皇上可以考虑。”

“为何不选大女儿,偏选身为庶女的二女?”他问。

“正因是庶女,才懂得长幼尊卑,才知谦逊礼貌。”弦外音就是,嫡女过于嚣张跋扈,不好驾驭。

“那这个呢?为何选的不是庶女,而是嫡女?”

她垂目看向手边的另一张画像:“因为这位钱小姐幼时丧母,却在妾室独大的境遇下,护着两位嫡亲弟弟平安长大,这样的小姐,定是个心性沉稳,不骄不躁的聪慧女子。”

她的分析透彻明了,句句在理,又条理清晰,连他都从未想得这么周到过。

再看向她的眼神,渐渐带了丝别样的情愫。

第20章 又一次胜利

江晚鱼将选出的四张画像叠起来,整整齐齐交到奚成壁手中,然后起身,行了一个非常标准的礼,便打算离开:“如果皇上没有别的事,那奴才就先退下了。”

他手握她递来的画像,却看也不看,随手丢到御案上,“你等等。”

等等?还等什么,她都要困死了!

心里虽然百般不愿,面上却还是一副恭敬模样:“不知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他看着她,那张清丽纯澈的脸,在这柔和的烛光下,越发得娇美惑人。

她的眼神很亮,不论何时,哪怕他雷霆震怒,她惶惶惊恐的时候,那双眼也是熠熠生辉的,并不会因任何事而沉寂黯淡下去。

这样的眼在看着他时,总给他一种她比他还要高高在上的感觉,让他感觉不舒服的同时,又令他感到无比惊叹。

忽然发现,在面对她无礼的注视时,他竟没有生气,反倒称赞起她的傲然不屈,自己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是因为她洞悉世事的明睿,还是她窈窕清美的绝佳风韵。

他暗自在心底摇头,父皇就因沉迷美色,而惨遭灭国之祸,他绝不能走父皇的老路,此生,他不会亲近任何一个女人,更不会为任何人弥足深陷。

情之一字,堪比最烈性的毒药,不沾染,方可保全自身。

“你看待问题如此透彻,又深谙世事,是你那个见利忘义的母亲教你的吗?”他对上她的眼,四目相视,皆是清冷如冰。

她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何他会将话题引到这方面上,说来说去,他们恨的,不就是那个心如蛇蝎、以德报怨的女人?

有些事情,一旦深深扎根在心底,这辈子怕是都很难释怀,她脸上表情很平静,出口的话也很平静:“没有人教我,是我自己学会的,人活在这个世上,需要面对的未知之事太多,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

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他不解地看向她,原以为她说这番话,只是想要博得自己同情,但他从她眼中,看不到丝毫软弱的痕迹,亦没有半点自怨自艾之情,她站得笔直,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自上而下俯视着芸芸众生。

江晚鱼不知自己此刻是个什么模样,她只知道,她这十八年来,一直活得很充实,她有过悲伤的回忆与经历,但那些都不足以成为阻碍她享受生活、感受生活的绊脚石,虽然在十八岁生日当天,被一群认错人的杀手误杀,但她可以说,前十八年,她活得扪心无愧,就算是为了生活而耍点小手段,做点旁人不屑的龌龊事,她也不觉得丢人,相反,她会以自己的坚持不懈而引以为豪。

所以,她觉得自己是个胜利者,是一个没有被生活打倒的胜利者。

她的神色是那样沾沾自喜,落在他眼中,就成了十足的挑衅。

“你说的很不错,朕也赞同。”他向前垮了一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但朕不明白,你身为一国公主,金枝玉叶,看待人心,为何如此凉薄?”

他的意思她懂,战场上,他杀了澹台国皇帝,她没掉一滴眼泪不说,连个难过的表情也没表露,作为澹台国的公主,她这种表现,确实冷漠了些。

但她不是澹台婉玉,为何要悲伤?又为何要落泪?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很久没有享受过亲情的她,都快忘了被父母呵护在掌心的感觉是什么样了,就算她想假装掉几滴银豆豆,泪腺也不肯配合啊!

“皇上不也一样?”她反唇相讥,偏偏做出一脸天真。

他的脸孔“噌”的一下阴转暴雨,黑沉得似能滴出墨来:“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你难道就没想过,你的倔强与固执,会为你带来难以想象的灾难。”

“灾难?”她呵地笑了起来,依旧恭敬的口吻中,隐约夹杂了一丝嘲弄:“皇上可知,我这辈子最大的灾难,就是遇见了您,还有什么事,能比无故被您囚禁了自由还要可悲呢?”

她用平和无奈的口气指责他,甚至比昨夜张狂无礼地怒骂还要咄咄逼人,他深吸口气,努力抑制心底说不上来的激愤:“怎会是无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朕的使命就是复国报仇,虽然这并非我心之所愿……”冷厉的口气突然转淡转柔,她昨晚自他脸上见到的落寞之情,竟再一次出现在这个暴戾狷狂的男人身上,“你虽不愿承担你母妃犯下的罪孽,但你身处澹台皇室,这就是你的责任,无可推卸,即便你是无辜的。”

她再一次笑出声,低垂了眼帘,朝后退了一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次拉大:“是,皇上说的对,这是我的责任,是我的命,但我还想对您说一句,我之命,不由你,不由天,只由我。”她悠然转身,迈着坚定从容的步伐,朝着殿外翩然走去,临到门口时,她回过头来,轻声道了句:“我不是您的玩物,总有一天,我这条江中鱼,会重归大海。”

留下一句豪迈的话,江晚鱼大步走出了金龙殿。

走在晚风煦煦的鹅卵石小道上,想起刚才不见火光、只闻硝烟的争执,这才惊觉背后全是冷汗。

大胆,从容,刚毅,不屈?谁他妈的给她的形容词!她明明怕的腿肚子都在打颤,只不过,她擅伪装,也擅隐藏自己的脆弱。记得以前不知在哪里看过,说是一旦对上凶狠的藏獒,千万不能表现出半点怯弱,一旦被那种凶猛的动物察觉到你的胆怯,你的退缩,它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撕咬你的喉咙,最正确的做法就是,比它们更有气势,比它们更有胆量,让它们知难而退。

她可以对他恭敬有加,可以对他奴颜婢膝,却不能对他摇尾乞怜,让他觉得自己软弱可欺。

当然,要做到这一切,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她刚才就差点被吓个半死,不过还好,她又一次胜利了。

第21章 杀了他

回到居住的地方,江晚鱼摸黑洗漱完毕,爬上了并不算宽敞的床榻。

因为是下等人,所以住的房间很简陋,八人一间,四人一个大通铺,她睡最边上,晚上贴着墙壁倒也不算别扭。

睡在她边上的,是一个在杂役房当差的粗使宫女,人长得黑黑的,挺憨厚的一妞。两人交流不多,却相处得十分融洽,除了这姑娘晚上喜欢打鼾以外,她其实挺喜欢她的。

不过奇怪的是,几乎夜夜打鼾的黑妞,今天却十分安静,连喘气声都听不到。

她正纳闷,忽然身旁鼓起的被褥动了动,她立刻察觉不对,可为时已晚,一道黑影径直朝她压来,她连出口询问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对方一把捂住了口鼻。

“若想活命,就给我闭嘴!”阴沉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目之所及处,多了一双如蛇般阴冷潮湿的眼睛。

她点点头,实际上她也根本没想过要喊,黑衣人看她还算听话,这才将捂住她口鼻的手缓缓移开。

大半夜的,原本睡在一个铺上的姑娘,突然变成了男人,这种事换了谁都会惊慌失措吧。

是的,她很惊慌,却不失措,她甚至能够冷静地低问:“大妞在哪?”大妞就是睡在她身边的黑皮姑娘。

男人一愣,随即了然道:“你说那个长得有些黑的丫头?”一声不在意的轻笑:“杀了。”

“杀了?”她一惊,那双乌黑淡漠的眼,蓦地爆发出腾腾火焰,浑身都因为极度的愤怒而觳觫不已。

男人见状,口中发出令人厌恶的讥笑声:“公主殿下一向视人命如草芥,如今怎么在乎起一个素昧平生的卑贱宫女了?”

她双目猛地睁大,房间里光线很暗,她看不到男人的样子,但凭对方的语气,也能猜出他此刻的表情来。

他说公主殿下,难道他认识澹台婉玉?

也许是她眼中的迷惑太明显,男人冷哼一声,不悦道:“公主殿下好记性,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你们澹台氏的女人,果然个个水性杨花,忘恩负义。”他停了一下,略带嘲讽地看了她一眼:“我没杀那丫头,只不过打晕随手丢进了花园。”

这口气,这眼神,还有话中那暧昧的含义,这个男人,绝对与澹台婉玉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或许,她可以从他口中套出些什么来。

“这黑灯瞎火的,我自然认不出你,不如我们去外边谈,屋里说话不方便。”她以眼神示意,这房里还有其他人。

男人似乎是笑了一下,但那双眼睛,却仍旧湿冷阴寒,窄小的瞳仁牢牢锁定她,“若我是个不了解公主的,只怕真会就此上当,可惜……”一双同样湿冷的手,抚上她的脸,“我太了解你了,你这样的女人,根本不值得相信,也不能相信。”

她厌恶地别开脸,讽刺地笑道:“你了解澹台婉玉?这简直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可笑的笑话了。”

“难道公主认为自己不是这样的人?”

“不,我不但认可你的观点,而且还要再补充几句,澹台婉玉不但是个满口胡言,见利忘义的毒妇,还是个卑鄙狡诈,厚颜无耻的贱人!”

听她这么说自己,男人呆住了,随即却贴着她的耳朵低声笑起来:“公主真有自知之明。”

她抬起没有被压制的左臂,一把朝男人的脸面打去,因怕惊动其他人,所以力道不算太大,手心接触到男人湿冷的肌肤,立刻厌恶地缩了回去,只在寂静的房间内留下一个沉闷的巴掌声。

男人恼羞成怒,一把掐住她的脖颈:“贱人!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现在的你,连只蝼蚁也不如!”

“去你妈的!”从嗓子里挤出一声怒骂,她恶狠狠盯着男人窄小的瞳仁:“老娘不是澹台婉玉,只有那个不知廉耻的贱人才会看上你这种男人……”

男人的手越掐越紧,对着她那双亮得骇人的眼,突然间有些发毛,澹台婉玉从来不会露出这样的眼神,明明自己才是掌控她生死的主宰,可给他的感觉,好像那个即将面临死亡的人是自己一般。

他手一颤,猛地松开,同时移开了自己的目光。那双眼睛黑得吓人,还是不看为好。

“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是否能把握得住,就看你自己的了。”

终于说到正题了,这才是男人冒险前来找她的原因吧。

虽不知给他会给她什么样的活命机会,但想来不会简单。

借着不算明亮的月光打量了一番男人,从他刚才制服自己的身手来看,此人武功不低,跟他硬碰硬绝占不到半点便宜。要活命,似乎只有妥协这一条途径。

不如先应承下来,再看他耍什么花招。

“说来听听,我这个人最惜命,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不会拒绝。”

男人满意地笑了起来,口气也变得异常柔和:“你绝对能做到,我的宝贝。”

真恶心,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早就一脚丫子踏这混球的脸上了!

“废话少说,这里不是谈情说爱打情骂俏的好地方,赶紧把你的目的说了,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她咬着牙,用尽全部的自制力,才能控制自己不朝男人吐口唾沫。

“多日不见,公主倒是越发得泼辣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越辣越好。”男人语调轻浮,好在没有动手动脚。

她强忍不耐,道:“看你也是个做大事的,就此沉迷温柔乡,可真让人看不起。”

男人也不恼,慢悠悠道:“常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何况公主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