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六宫无妃:宠妾逆袭-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听到那声音,江晚鱼有些愕然,随即便了然道:“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总算是有些明白了。”她翻了个身,缓缓坐起身:“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你没有什么好抱怨,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但我与你不同。”

“你可以重新选择。”

她捋了捋颊边的碎发,看着面前背对着月光的柔美脸容:“乌佳馨,现在只有你和我,你对我说句实话,你究竟,有没有真心爱过他?”

这个他是谁,她与她,彼此心知肚明。

因为背对着月色,所以女子脸上的神色显得有些晦暗,“我一直都深爱他,从未变过。”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选择?”听到另一个女人,说一直深爱自己爱的男人,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不过,这也间接证明了他的魅力,自己的眼光。

乌佳馨惨然一笑:“你没有尝过求而不得的滋味,不知道我有多么痛苦……”她浑身微微颤抖,月色下,女子宛若一缕随时便会消失的轻烟,脆弱不已:“我只有这么做,才能为家族带来荣耀和利益,才能给最亲的人,一个光明美好的未来。”

看着面前这个总是被命运操控,不得自由的女子,她是有些同情的,但同情不代表赞同,不代表理解。

就比如这一次,慕容怀卿不知对她说了什么,竟逼得她不得已拿自己的痛苦人生来当劝慰的筹码,他们以为自己不吃不喝,是在故意绝食,此来逼迫慕容怀卿妥协。开什么玩笑,她江晚鱼最惜命,又怎么会做这种愚蠢的事?

心底冷冷一笑,她重新躺下,不再看乌佳馨:“你真是可怜,不管做什么事,都把不幸与痛苦,归咎在自己的命运上。说什么你有多痛苦,这完全就是你用来敷衍的借口,这个世上,没有谁是绝对幸福的,大家的痛苦一样多,一样有许多的不得已,那些你以为幸福美满的人,只因为他们懂得如何与命运抗争,他们不会逃避,即便前方是万丈悬崖,他们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跨越过去,你会有那么多的不得已,那么多的遗憾,是因为你总喜欢把自己想象成这个世上最不幸的人。”

“怎么会……你根本不了解我,你不懂……我支撑到现在,是多么不容易。”乌佳馨低声呐呐,口气显得理直气壮,但心里的防线却开始寸寸垮塌。

“我知道你很不容易,大家都不容易,我原本很敬重你,在那样的环境下,也可以护着弟弟平安长大,可你却中途退缩了。如果你肯多拿出些勇气,你的人生,肯定会与现在截然不同。”只不过,她太累了,当看到一个可以让自己放松的地方,她便停下了脚步,再也不肯向前。

“我是没有办法,我……”乌佳馨不知是要说服几江晚鱼,还是要说服自己。

“你去告诉慕容怀卿,我不会寻死,因为我比谁都爱惜生命,所以,请他不要再逼迫任何人来给我上心理辅导课……啊,忘了你听不懂什么是心理辅导课,就是像你现在这样,用不幸的遭遇,痛苦的表情,凄惶的声音来告诉我,我有多么幸福,所以不要再做那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傻事。比起劝导我来,我倒是觉得,你该好好地、仔仔细细地,想想你自己的人生,连爱一个人都不敢,你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身后久久没有动静,就在她昏昏欲睡时,她听到了椅子在地面上摩擦的声音,还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这样说,或许对乌佳馨来说,实在残忍了一些,但她从来就不是善良温婉的女子,更何况,几句好话就能替乌佳馨改变命运吗?自己的命运,都还需要自己去努力改变,她又哪来的精力,去顾及他人。

果然,自那晚乌佳馨与她谈过话后,慕容怀卿便再也没有派人来监督她的饮食。

终于获得了一点微薄的自由活动空间,可三日后,慕容怀卿竟不顾梓山的伤势,下令继续赶路。

桐州过去便是冀州,一旦踏入冀州,她若想逃脱,便更加困难了。

慕容怀卿似是看出了她的意图,之后的路程,竟纡尊降贵亲自看管她,直到进入冀州地界,到达他的管辖中心延平郡,才放松了对她的管制。

武宣王府,是一处不论从外表还是内里,看上去都十分普通的府宅。

但府内的布局,却十分有讲究,根据十二星宿所在位置来排布,整个王府,给人一种被严密罗网紧紧包覆的感觉。

江晚鱼不知道这样布局究竟有何寓意,但能看出,设计这座王府的人,心思必然不同寻常。

望着那虽不比皇宫巍峨,却充满了厚重与压抑感的朱红府门,她几乎难以迈出最后的步子。

抗拒之时,一只有力的手,牢牢托住她的手肘,身体就这样不受控制地,随着那股力道迈过了足有一尺高的门槛。

跨过府门,一座巨大的影壁横在面前,影壁之上,那万里山河图,犹如一幅盛大华美的画卷,就这样铺展在她的眼前。

她以为自己眼花,朝前走了几步,又揉了揉眼,但那壮美的图案却始终没有消失。

似乎察觉到她的惊愕,慕容怀卿停下脚步,与她一同望向那座影壁,眼中似有神往,“如何?是不是很美?”

美?的确很美?但这样一幅壮观的万里山河图,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样一个地方,一个藩王的府宅中。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嗯?”慕容怀卿发出一个长长的尾音。

她毫不客气道:“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

慕容怀卿坦然微笑:“人这辈子,总要做点疯狂的事,这才不枉为一世,你说对吗?”

“包括谋逆,包括造反?”

慕容怀卿微微蹙眉,轻轻摇着头:“错了错了,不是谋逆,是争取,是抗争。这可是你说的,一个人的命运,不由老天,不由他人,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她干笑:“怎么总有人错解我的话。”

慕容怀卿走到影壁前,抬手抚摸着上面精心雕刻的山山水水,忽的转首,对她道:“你过来。”

江晚鱼戒备地看了他一眼,原想一走了之,但她向来都是识时务的俊杰,这里是慕容怀卿的地盘,自己还是顺从些比较好。

走到他身边,漠然道:“什么事?”

他深深看她一眼,突地伸手在她背后一推,将她抵在影壁与自己之间,“你看着。”他用力按住她的双肩,强迫她将视线投放在面前的山水雕刻上:“这里是终结,也是开始,他能给你的,本王也可以,这个天下,根本不该属于他。”

她下意识想要反驳,但敏感的直觉却告诉他,不要去招惹慕容怀卿,此刻的他,根本就没有理智,那强烈的怨气与怒火,在她周身燃烧着,甚至连眼前的影壁,那石头雕刻而成的万里江山,也在这股怒焰下,化为炽热的岩浆。

见她还算老实,他这才放开她,怒意在一瞬间消失无踪,温润却冰冷的笑意重新浮现在秀美的面容上:“看你一脸倦容,定是旅途过于劳累,快去梳洗一番,本王带你去见一个人。”

闹不懂他又在计划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过她还是很顺从地跟随府中婢女去梳洗装扮,人都已经到冀州了,就算是阴谋诡计,他也无需再偷偷摸摸。

沐过浴,又换了身衣裳,顿觉神清气爽。

在慕容怀卿派来的侍从带领下,她来到位于王府东南角的一间用来礼佛的堂屋内。

屋内檀香缭绕,一片宁和明净,令人安神,与这处处都充满了肃杀与野心的武宣王府格格不入。

走进堂屋,隐约有对话声传来,似乎不止一人。绕过垂在门口的帷帘,眼前豁然开朗的瞬间,屋内情形,亦落入她眼中。

坐在上首之人,无疑是慕容怀卿,坐在他左下首的,是一名长得威武彪悍的中年男子,男子言语行为虽粗犷随意,但举手投足间,皆有一股大将风范。

坐在慕容怀卿右下首的,是一名衣饰打扮非常奇特,样貌略有硬朗的中年妇人,她第一眼看到那妇人时,心脏就止不住狂跳。

那双眼——清透的茶色,仿佛来自遥远的神秘种族。

她款款迈出的脚步,就这样顿在了原地。

这时,那个浓眉粗犷的中年男人扬声道:“武宣王,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怀卿端起手边茶碗,不急不缓啜了一口:“忘了通知镇南王,本王下个月大婚。”

此话一出,江晚鱼和镇南王齐齐一惊。

镇南王?原来他就是镇南王贺琨。江晚鱼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对方几眼。

镇南王看看她,又看看慕容怀卿,浓眉狠狠皱起:“恕我眼拙,她到底是谁?”

“王爷觉得呢?”慕容怀卿还是那副不急不缓的样子。

镇南王犀利的目光在江晚鱼身上来回瞥视:“本王只见过和宣公主的画像,从未见过本人,这么瞧着,倒是有些像和宣公主。”

慕容怀卿放下茶碗:“王爷瞧着像,那她就是和宣公主。”

这话很有歧义,不过镇南王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因为他还是不太不白:“武宣王大婚的对象,该不会是和宣公主吧。”

慕容怀卿淡笑不语,只静静看着江晚鱼,不等她开口陪他演戏,他便转了话题,做起7介绍,”这位是鸡叶夫人。”他微笑着抬手指向身侧的中年妇人:”来自淳羌。”最后那四个字,他咬得尤其重。江晚鱼觉得冷汗一下子,从背后冒了上来。

第89章 爱屋及乌

女人的眼中,有一种她从未看到过的冷意,不是刻意假装的冷漠,也不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霜,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与普通人格格不入的特殊。

她看着女人没有感情的眼眸,浑身的那股冷意越发强烈,她几乎想要立刻逃开,可脚下却似灌了铅,连一步都迈不出去。

一时间,整个屋内异常安静,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慕容怀卿看着她的眼中多了些什么,那是比野心更加可怕的东西。

好半晌,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不认识这位夫人。”

慕容怀卿道:“不认识无妨,你只要知道,这位夫人来历不俗便可以了。”

她蹙起眉头,又看了眼那位中年妇人,对方始终都是清清冷冷的,在当朝两位藩王面前,既不傲慢,也不谦卑,这份从容淡定,的确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

这时镇南王又发话了:“武宣王未免太心急了,我们虽然有鸩叶夫人,但只凭一介妇人之言,很难让天下人信服。”

他们在说什么,江晚鱼不懂,但总归不是好事。

那位鸩叶夫人,总给她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倒也算不上恐惧,就是一种从心底漫上的紧张,一种潜意识的排斥。

这个女人,似乎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很多她不想改变,也不愿改变的东西。

慕容怀卿似乎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毫不避讳地当着她的面,与镇南王商讨接下来的计划:“我们要的,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再说,我们还有和宣公主,天时地利人和,他再有本事,也逃不出这天罗地网。”

镇南王已步入中年,胆魄见识都不能与年轻时相提并论,听了慕容怀卿的话,顾虑犹存:“这件事必须从长计议,没有完全把握前,万万不能打草惊蛇,一旦被察觉,你我皆死无葬身之地。”

慕容怀卿毫不在乎地轻笑,眼中有鄙夷的光芒一闪即逝:“镇南王可是怕了?”

镇南王胆魄虽不如年轻时,但血气犹在,受了慕容怀卿的激将,脖子一红,立刻大吼道:“谁说本王怕了!”

“既然镇南王不怕,又何必瞻前顾后?”慕容怀卿冷声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以为我们撑多久?一年,还是两年?要知道,有人早就开始计划要除掉我们了,你以为那个推恩令,真的是皇恩浩荡?你看看现在的形势,朝廷若真的要削藩,你那几个得利的子孙,有几个会帮你?”说到这里,若有所指地看了眼被当成空气的江晚鱼。

某人目不斜视,当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不过心思却在飞快转动,难道慕容怀卿已经知道,提出推恩令的人是自己?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镇南王被慕容怀卿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虽然他没有及时察觉推恩令带来的害处,但时至今日,他也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的势力在逐渐削减,很多事情都是空有心力,而使不上劲道,那些分封出去的族中子嗣,都过起了自己的逍遥日子,偌大的桐州,现在也变得支离破散。

见镇南王不再言语,慕容怀卿这才道:“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不出意外,京都那边,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

镇南王下意识问:“什么消息?”

“就是镇南王你联合藩封之地其他藩王,与新河郡守狼狈为奸,企图颠覆皇权的消息。”

镇南王先是一怔,随即猛地起身,蒲扇般的大掌用力击打在桌案上:“胡说八道!本王怎么会……”说着,突地一顿,难以置信地看向慕容怀卿:“武宣王,这一切都是你的手笔吧?”

虽被拆穿,但慕容怀卿脸上却一点都没有被拆穿的惊慌与尴尬,“我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喜欢多做一些准备,计划自然是越多越好,万一镇南王你临时退却,可要我如何是好?”

镇南王脸色阵红阵青,一肚子火上不去也下不来,虽然遭了慕容怀卿的算计,但他本身也不清白,皇帝迟早都会查到他的身上,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他很明白,在自己找上慕容怀卿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踏上了这条永远也脱不开身的贼船了,怪只怪,他小看了眼前这个总是病病歪歪的武宣王。

镇南王端起茶碗,一口灌下冷茶,用力朝桌上一撂,道:“我既已答应你,就绝不会半途而废,你最好能给我一个满意答复,我可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说罢,大步朝堂屋外走去。

镇南王离去后,一直默不作声的鸩叶夫人忽然开口:“武宣王行事,果真雷厉风行,颇有王者之风。”

慕容怀卿谦逊道:“哪里,夫人谬赞了。”

江晚鱼冷笑,明明他心里受用的很,偏要装模作样。

她的笑意并不明显,却清楚地落入了鸩叶夫人眼中。之前,还以为她真的是和宣公主,但在短暂的观察后,这位夫人得出了一个结论,她绝非和宣公主。

女人的目光很直接,所以江晚鱼可以轻易察觉到,转首的瞬间,与女人冰冷沉静的目光相碰撞,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再次涌上脑海。

女人毫不避讳地打量了她一番,随后淡淡转开视线,那种高高在上,蔑视一切的感觉,让江晚鱼心中的不安感,越发浓重。

没错,那是一种看轻世间一切,傲视凛然的姿态,那是常年居于高位,才淬炼出的自然本质。

一般人,是模仿不来的。

那么,这位鸩叶夫人,究竟是谁?

是谁,能让一向自命不凡的慕容怀卿,都谦逊以待?

蓦地,脑中快速划过一道闪电,劈开了混沌的思维。

无意中听奚成壁说过,淳羌汗王的母亲,曾叱咤江湖数载,人称鸩叶鬼手。

难道……

她猛地抬目,视线在妇人身上飞快扫视,从她保养得当的手,到她衣饰上的金色纹路,还有她手指上那颗硕大无比,象征不凡的紫晶石戒指,最后,停在了女人的双目上。

“没错,鸩叶夫人就是淳羌太后,现任汗王的母亲。”

慕容怀卿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彻底将她震呆。

……

京都皇宫。

奚成壁下了早朝,第一件事就是去听竹轩,总觉得一刻看不到她,就会惶恐失落,那种仿佛握着指间沙的不真实感,一直都在不停地折磨着他。

此时,他正亲手给澹台婉玉喂药,盯着熟悉的面容,望进她莹莹看向自己的黑眸,那双突然多了许多人情世故的眼,总是无法与记忆中的重合。

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就如她所说,不管多深的爱恋,最终都会变淡?

不!不是这样的!他虽没有在最美的年华遇见她,但只要青丝染霜,红尘繁华落尽时,能够为她绾一缕白发,描一抹疏眉,携子之手,暖子冰霜,于愿足矣。

可是,心底的爱恋依旧狂热,可面对她时,却总觉得失去了什么,那烈火也如流水一般,渐渐归于平淡。

喂她吃完了药,他细心用绢帕为她擦净唇边的水渍,正欲起身,却被抓住了袖口:“你对我最近冷淡了许多。”

他蹙眉,一股不耐涌上心头,随即意识到什么,他连忙重新坐下,温柔轻抚她的脸颊,“对不起,是我不好。”为什么要蹙眉,为什么会不耐?这可是他最爱的人,是他等了一辈子,才等到的那个人。

她反握住他的手,男子的手宽大而温暖,澹台婉玉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在她想象中残虐冷酷的暴君,竟会有一双如此温暖的手,和深情的双眸。

有些事情,开始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这样的温情,她等了许久,原以为这辈子也等不到,可如今,这个男人,让她尝到了什么才是幸福,什么才是温暖,如果失去这一份甜蜜,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现在她就是江晚鱼,那么以江晚鱼的身份,与奚成壁长相厮守,又有何不可?她会尽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把自己当成真正的江晚鱼,用同样的一颗心,去珍惜这个男人。

“没有怪你。”她依偎进他的怀中,想到今后不需再背负那些痛苦的过往,亡国的耻辱,不禁有些激动,抬起眼,认真地看着他:“什么时候给我名分?”

他讶异,她的微笑一如往常,娇美的容颜依旧明媚,在他无数次想要给她名分却被拒绝后,此刻竟由她主动提出,他原该欣喜若狂的,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你确定?”

“当然。”从他疑惑失望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澹台婉玉连忙抱紧他:“就算不为我自己,也要为我们的孩子着想,我不想他出生后,被人骂做没有父亲的小野种。”

母亲的心都是柔软的,奚成壁不禁想起了自己的母妃,那个温柔娴淑的女子。

是啊,再坚强的女子,在面对孩子时,都会流露出一份脆弱来,联想起她的身世,心头不由得一疼,收紧本欲推开她的双臂,垂首朝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吻去。

“主公。”温馨旖旎的时刻,偏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他苦笑一声,缓缓推开她:“这个罗暮,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她依旧保持着索吻的姿势,不知因羞怯还是什么原因,那本就嫣红的唇,此刻竟有种涂了鲜血的感觉。

“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再来看你。”为她掖好被角,奚成壁转身离开。

朝向床榻内侧的澹台婉玉面上露出一丝憎恨,手指紧紧攥着被褥,微张的眸子,透出一线阴寒的冷光,与娇艳的红唇相衬,如沼泽之地开出的一朵毒花。

走出听竹轩,见罗暮已等候在对面的一片竹影下,奚成壁当即朝他大步走去。

“主公,您说的那条……”

罗暮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奚成壁抬手制止,他回头朝听竹轩的方向看了眼,眸底神色不明,许久后,才转过头来,对罗暮道:“去书房。”

罗暮不解,却还是照着奚成壁的吩咐,跟随他一同来到了金龙殿偏殿。

“主公,她还好吧?”其实罗暮刚才就想问了,只不过主公的神色实在奇怪,所以他才憋到了现在。

奚成壁坐在椅子上,随手翻阅着最近的奏章,眼底的那抹凝重之色,自从离开听竹轩,就没有消失过。

“你刚才想说什么?”

罗暮垮了脸,主公最近的忘性好像有些大,他刚才说的明明不是这个,虽然很想再说一遍,但主公的问话,他不敢不答:“主公让我和罗熔找的那条狗,我们已经找到了。”

翻阅奏章的手一顿,奚成壁抬起头来,罗暮只觉得主公此刻的眼神,当真是亮得刺目:“在哪?”

“因为那条狗受的伤势太重,我擅做主张,将其送去了太医院。”一边说,一遍偷觑主公的脸色,把一条狗送往专门给宫里各位主子看病的太医院,他真怕主公一怒之下劈了他。

不过,奚成壁似乎对他的做法很满意:“是否有生命危险?”

“幸好医治及时,应该不会有事。”

目光在桌面上扫了一圈,奚成壁起身走下御座,“朕去一趟太医院,你在这里等着,不论谁来觐见,一概拒绝。”

“啊?”主公这又是闹那般?

奚成壁白了罗暮一眼,这家伙就这点不好,好奇心太重,不像罗熔,干脆利落,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从不问为什么。

“啊什么啊,照做就是。”

“哦,微臣明白了。”主公好像又要发火了,罗暮虽不太会看人脸色,但反应还不至于迟钝到这个地步。

交代好了一切,奚成壁这才换了身常服,去往太医院。

太医们平日都很清闲,宫里的主子通常都有自己的专属太医,一则是为了安全,以免遭人暗算,二则是经常给自己看病的太医,比较熟悉自身的身体状况,不耽误病情,奚成壁的后宫阵容很微薄,还都是用来做摆设用的,所以太医们也相对清闲,有时候一整天都不会有主子叫看诊。

太医院除了资格较老,官职较高的太医外,没人见过奚成壁,还以为是哪个官员来巡查,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在太医院的后方,建有几间抱厦,房内陈设很简单,只有几张桌椅,只用作临时休息用,此刻,其中一件抱厦内,在一张用两张桌子拼起的临时床榻上,躺着一条浑身血淋的巨犬。

他缓步上前,将手指轻轻搁在狗脖子上,因为毛发浓密,他一时半刻还摸不出脉搏,这时,即便在重伤中依旧直觉敏锐的海盗倏地抬起上半身,一对森然的眸子,正警戒地盯着奚成壁,喉中发出低低的咆哮。

奚成壁收回手,向后退了一步,这牙尖嘴利凶神恶煞的模样,倒与它的主人如出一辙。

他不敢有过大的举动,一则担心动静过大会惊动他人,二则对这巨犬那森长的獠牙亦有些犯怵。

两人就这么对峙了一阵,奚成壁试着放柔声音,用一颗爱屋及乌的心来看待眼前这只猛兽,低低唤着:“海盗,别紧张,我没有恶意。”

听到对方呼喊自己的名字,海盗停止了低吼,但还是不错眼地紧盯着奚成壁。

试着又往前挪了一点,奚成壁抬手,轻抚海盗凌乱的毛发:“海盗,你不认识我了?就算你不认得了,你的主人应该也时常对你提到我。”

海盗转了转眼珠,似乎想起了什么,不过当奚成壁以为它终于对自己放下戒心时,海盗蓦地咆哮一声,张开了血盆大口。

奚成壁连续向后退了数步,畜生就是畜生,指望能有人一样的心思,简直就是笑话。

其实海盗很冤枉,它只是打了个哈欠而已,唉,除了主人以外,没有人能看得懂它凶猛外表下的温柔了。

奚成壁暗道自己想法天真,一条狗而已,能帮上自己什么忙?虽然它这一身伤很可疑,但难保不是因误伤他人才被殴打至此,早就对她说过,猛兽无情,可她偏偏不听,这狗不能送回她身边,没得伤了她和腹中孩子。

正欲转身离开,袍角却被什么东西给拽住,回身一看,一双狗眼,正眼巴巴瞧着自己。

他试着从海盗口中抽回袍角,可海盗却咬得死紧,就是不肯松开。

无奈之下,他随手抄起把椅子,吓唬海盗,可它虽然怕得要命,嘴上却仍旧不肯放松。

人们常说爱屋及乌,这不是没有根据的,此刻他看着海盗那倔强固执,不肯服输的神态,不禁就想起了她,故而怎么都无法对它下狠手。

他亲自将海盗抱回到桌子上,检查了一下它身上的伤口,伤口虽然已经处理过,但巨大的伤口还是清晰可见。

用手比划了一下,不难看出,那是一道箭伤,而且射箭之人臂力不俗,箭术超群。

箭是从右下方射入的,根据伤口的形状和深度,他猜测,海盗中箭的同时,还在躲避另一个危险。难道是双箭齐射?

能双箭齐发者,必定非一般人,这样高超的技艺,却用来对付一条狗?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对方要痛下杀手,又是什么原因,让海盗遭到了这样的危机?

------题外话------

在这里给各位道个歉,前段时间实在太忙,还要准备考试的事情,所以一连断更了好几天~_

第90章 他的目的

回到听竹轩,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

她似乎刚睡醒,精神比前几日看上去好了不少。

奚成壁在榻边坐下,阻止了欲起身行礼的澹台婉玉:“不是说了么,你我之间,无需这些虚礼。”

因为不知平日里江晚鱼和奚成壁究竟是如何相处的,澹台婉玉只好半推半就地从了,重新躺下去,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接收到她忐忑的目光,奚成壁不由得纳闷,他和她相处的时间不长,可从未见她流露过这样的眼神,她是个爱憎分明的女子,绝不会因为喜欢他便刻意讨好他,可她此刻的眼神,分明写着担心,写着不安,还有一股无来由的患得患失。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强忍着一股惧意,澹台婉玉摇摇头,看着面前满眼宠溺的男子,思量了一下,眼波微转,盈盈道:“皇上刚才做什么去了?看样子很着急啊。”

“我……”原本想把海盗受伤一事告诉她,但临到嘴边,却咽下了原本即将出口的话:“没事,你也知道,那帮朝臣不管大事小事,都喜欢拿来烦朕,你别忧心,这些事交给朕就好,你安心养病。”

澹台婉玉不是没有注意到,他将自称从我改为了朕,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他竟然不肯告诉自己?是自己的表现令他怀疑,还是这原本就是他与江晚鱼的相处模式?都说圣心难测,眼前这个男子的心,更是令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又或者说,他口中的爱,到底有多坚定?

她相信绝非是自己的表现出了误差,至于为什么,会令这个总是温柔对待自己的男人对自己心生隐瞒,她必须另想方法,搞清状况。

时间并不多,她必须尽快让自己成为真正的江晚鱼,成为这个男人心底,最无法割舍的存在。

两人又随便说了些话,他见她面有疲惫,于是叮嘱她好好休息后,便离开了听竹轩。

他对她,从来都是深信不疑,别说是心里的想法了,就是关乎身家性命的事,他也绝不会隐瞒她半点,可如今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要说谎?

这一点,似乎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仿佛潜意识当中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要相信,一定不要相信这个女人。

有些烦躁,原本要去金龙殿处理政务,却在半路上折返,回了保和殿。

在内殿,他自床头的暗格中,取出了一只锦盒。

锦盒内,小心摆放着一把火枪,这是她留给他防身用的,虽然他一再强调,自己根本用不上这东西,但她却不依不饶,偏要让他收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望着眼前的火枪,脑袋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变得越来越烈,那个时不时响在脑海中的声音,也越加清晰。

是她。

没错,是她的声音。

那一遍遍的警告,一遍遍的提醒,此刻不再是虚无缥缈的幻音,仿佛近在耳边,让他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他蓦地合上锦盒,起身走到窗边,对着窗外低声说了句什么,随后一阵破空声响起,如同飞�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