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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宠妾逆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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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佩服了。”
“少拿我来打比方,我能跟圣上比吗?他可是天之骄子。”
“天之骄子也是人,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心里肯定难受,性格变冷硬也是无可厚非的。”
“我也知道这不好受,只是圣上这番转变太大,着实让人害怕。”说话的人长吁了口气,然后放低了声音,似是极为恐惧般道:“听说昨天有个宫女,趁圣上小憩时,借端茶递水之名故意勾引圣上,当场就被圣上枭了首,在场的人都说,那场面实在血腥,不忍直视。”抖着声音说完,又叹道:“那宫女固然有错,但也罪不至死,我真怀疑,圣上的心是不是铁石做成的。”
“照我看,那宫女该死,圣上不近女色,阖宫上下谁人不知,那宫女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想疯了,才会做出这种蠢事。”另一人不以为意道。
“这也不能怪那宫女,圣上那长相,就是男人看着也无不心动,更别提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了。”
“瞧你这话说的,好像你也对圣上动心了似的。”
“你胡说什么,先帝在世时,我可就在这宫里当差了!我只是心疼圣上,他经历了这么多,应该有个知心人陪着他,对他好,圣上看着冷漠,但内心还是渴望温暖的。”
“你别以为在宫里当过差,就自认了解圣上,圣上是做大事的人,才不会在乎那些儿女情长。”
“你懂什么!都二十好几了,连个媳妇都没讨到,你当然不明白男人的心!圣上不是不在乎,只是没有遇到那个能软和他心的人罢了,等遇到了,以圣上这重情重义的性子,怕是有的痴情了。”
另一人嗤道:“老哥,你也年岁不大,对男女情事好像挺了解的嘛。”
“我走的路比你过的桥都多,小子,好好跟你老哥学着,免得打一辈子光棍。”
两人又互相调侃了一阵,这才慢腾腾地朝前走去。
听了两人的对话,江晚鱼不由自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以后做事得小心些了,可别像两人对话中那个宫女一样,不明不白地丧了命。
奚成壁也真是的,人家主动投怀送抱,你接受了就是,反正是男人,又没有吃亏一说,何必下如此狠手呢?
也怪他长得太妖孽,那张脸,确实没几个人能招架得了。那女人也傻,这样的男人,只能远观不可亵玩,上古凶兽再英俊潇洒,再风度翩翩,再气韵过人,那也是只吃人的凶兽。
珍惜生命,远离美男。
那宫女定是没听过这句金玉良言,否则也不会白白枉死了。
叹口气,算是为那宫女表示哀悼,自己的小命都岌岌可危,她实在没什么心情为别人伤怀。
“前面的,干什么去?给我站住!”才迈出一只脚,就听身后传来一身怒喝,她一紧张,又把脚缩了回去,贴在石壁上装骆驼。
刚才那两人议论皇帝的话全被她听了去,搞不好要被灭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躲躲。
“守卫大哥,我家捎信来,说是爹爹病得厉害,我要是不回去,就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着,求你们通融通融,见了爹爹,我立刻回来。”一个女子带着哭腔说道。
躲在假山后的江晚鱼长舒了口气,原来那两人呵斥的不是自己。
“你也知道规矩,宫里不让随便放人出去,上头不发话,我们也没那个能耐。”年长一些的侍卫开口道。
“求求你们了,通融一下,让我见爹爹最后一面!”女子继续恳求。
“姑娘,不是我们不愿意,实在是……”话到此处,戛然而止。
江晚鱼觉得奇怪,往假山边挪了挪,正巧看到那低声祈求的宫女,将满满一荷包银子塞到两侍卫手里。
两名侍卫互看一眼,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然后那年长点的道:“好吧,看在姑娘如此诚心的份上,我们哥俩就卖你个人情,记住,早去早回,要是宫门下钥还没回来,我们可就不管了。”
“多谢两位大哥,我一定会尽快赶回来的!”说完,那宫女便在两人的带领下,朝着宫门方向而去。
江晚鱼看得眼睛都直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如果自己手里也有银子,是不是也可以如法炮制呢?
钱这玩意,果然是好东西,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不行,为了今后的幸福生活,她要攒钱,攒多多的钱!
第14章 一肚子坏水
江晚鱼忙到天黑才结束了一天的辛劳,不过她心情很好,因为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离开这里的办法。
但问题也接踵而来,虽然钱这东西很好,但她从哪弄这么多钱呢?
要摆脱奚成壁,不但要贿赂宫廷守卫,一路上的打点也必不可少,直到她离开京城,离开奚国,离开奚成壁的统治范围,她才算是真正自由了。
这么细细一算,愉悦的心情又跌入了低谷。
成功之路,实在遥远啊遥远。
拖着疲惫的身体朝住处走去,奚成壁命令她上工结束后要去找他报备,可惜她现在没心情,不想去。
直接回去睡觉,明日事来明日愁。
刚走到东太门边上,一丛黑乎乎的树影里,突然窜出个人来,把她唬了一跳,仔细一瞧,竟是苦着张脸一副没精打采模样的罗暮。
罗暮见到她,没想上回那样颐指气使,只定定瞅着她。江晚鱼敢打他一次,就敢打他第二次,所以继续“装”没看见他。
罗暮原想找她搭讪,没想到她还真不给自己面子,心里又酸又气,指着她喊:“喂,你、你……你给我站住!”
这小子,记吃不记打啊,看来上回受的教训还不够。
江晚鱼忍着不悦转身,为什么他每次都喜欢挑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来惹她?
“怎么?一天不蛋疼你就不舒服是吧?”她眉眼高挑,冷冷看向走到自己面前站定的罗暮。
条件反射般,罗暮下意识捂住的自己裤裆,同时向后退了一大步:“先说好,我今天可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哦,不是来吵架的,那就是来打架的?”江晚鱼捏了捏手腕,怎么说她也是跆拳道黑带级别的,对付不了七八个手握高科技武器的杀手,区区一个罗暮,她还是有自信能打到他哭爹喊娘的。
罗暮实在搞不懂,一个姑娘家,怎么成天到晚就知道打打杀杀,澹台皇帝究竟是怎么教育女儿的。
“谁要跟你打架,好男不跟女斗,你别见了谁都一副斗鸡模样!”
斗鸡?她哪里像斗鸡了!“你才斗鸡呢,你全家都斗鸡!”
她生气,他就高兴,“斗鸡有什么不好?我小的时候就养过一只大公鸡,神气着呢。”他借着月色打量她,姑娘家白白净净的,没有浓妆艳抹,衣饰也很简单,高扬着脖颈的样子,还真有点像是斗鸡,他眼珠一转,饶有兴致地指着她脑袋上像朵花苞似的发髻:“你瞧,你头上这个,和我养的那只大公鸡真像!”
她一把打开他的手,这家伙损人也很有一套嘛。“我不跟你斗嘴,惹恼了我,我让你今后再也没蛋可疼!”
通常女孩生气时都很可爱,可她横目怒目的样子,却像只母狮子,龇着白森森的牙,让人怀疑下一刻,自己的脖子就会被尖利的獠牙刺穿。
还说不是斗鸡?哪个女孩子有像她这么凶的。
罗暮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妥协一叹,针锋相对的口气转为友好:“咱都是给主公做事的,能别像仇人似的吗?你上回踢了我一脚,也算是扯平了。”
她白他一眼,口气不善道:“谁跟你一样?你是给暴君做事的,我是被逼无奈给暴君折磨的,咱俩能一样吗?”
“你这说的什么话,主公对你已经很好了,要换了其他人,指不定你这会儿在哪哭呢。”罗暮一本正经道。
哟,敢情她现在累成这样,还得感谢那暴君了?
“罗暮,你是个好奴才,我要是男人,我一定娶了你!”她拍着他的肩膀,由衷道。
罗暮脸皮一抽,被震呆的样子就像一朵风中凌乱的油菜花。
“行了,时候已经不早了,你整天闲来无事,跟大爷一样,我明天还得上工呢,就不陪你玩了。”收回手,江晚鱼转身欲走。
“你等一下。”罗暮一把拽住她。
“又干嘛?”
“那个……主公他……他歇下了吗?”
她翻了翻眼:“这倒奇了,你不是你家主公的跟屁虫吗?这事你应该比我清楚。”
跟屁虫仨字再一次严重刺激了罗暮脆弱的神经,他瞪着眼,秀气的脸涨得通红:“你是主公的奴隶,主公的一举一动你都要操心,你……你这是玩忽职守!”
哎呦喂,这都能给她定罪,罗暮要是真当了官,绝对是个草菅人命的昏官!
“行,你去告状吧,反正我今天逆了他的意,明天有我好看的。”她早就做好了被罚的准备。
罗暮气咻咻地捏着她的胳膊,一句话不说。
她动了动,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他执拗的很,就是不肯松手:“你到底想干嘛,直说好了,别婆婆妈妈的,像个害羞的小姑娘。”
罗暮觉得自己都快被她说的无地自容了,这丫头的嘴,简直就是世上第一毒,也许自己真的需要以毒攻毒了。
“我今天去了怡轩楼。”
“啊?”他去怡轩楼关她屁事。
“去见武宣王。”
“哦。”也是藩王之一,她心目中的英雄。
“但他病了。”
“嗯。”对心目中英雄表达一下同情吧,虽然她也没什么感觉。
“病得人事不省,所以我就回来了。”
“呃。”罗暮童鞋,你究竟想说什么呀。
“我没完成主公交给我的任务。”罗暮长叹了口气,终于道出了自己的忧虑:“听他手下的仆人说,他这病来势凶猛,怕是短时间内无法康复。”这才是他最烦心的,主公要摸清每一个藩王的脾性,他们对于削藩的态度,好计划出相应的对策,主公信任他,才把差事交给他来办,可他呢,直接来个出师未捷身先死,他愧对主公啊。
江晚鱼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虽说他的烦恼并非多余,可告诉自己又有什么用?
“听说武宣王本来就身体不好?”
“是啊。”要不怎能病得人事不省?
江晚鱼听了,却是摇摇头,目带深思:“怕是有意为之。”
“你怎的知道?”
“我不知,我只是猜测而已,为何他早不病晚不病,偏偏你去了,他就病了?或许有凑巧的可能,但日日都凑巧,就不太可能了,你可以明天再去看看,他若还病着,你就后天再去,反正有借口不是?只要你能坚持住,他的病总会好的。”
罗暮听得目瞪口呆,这丫头不简单,一肚子坏水啊!自己以后得小心着些,可别也被她算计了。
“照我说的做准没错,就这么定了,你去禀报你主子,我呢,要回去补眠了,再见。”这次罗暮没拦她,维持着伸手的姿势,半晌没有反应,不知在想什么。
江晚鱼早出晚归,在其他宫人还睡着的时候,她就被迫起床干活去了,回来的时候,其他宫人也早已睡下。
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仰天一叹,再一低头,顿时如见鬼一样,猛地刹住脚步,死死瞪着前方。
第15章 豁出去了
谁能告诉她,那个本该在保和殿的人,为什么此刻却在这里?
一身黑袍,负手而立,目若冷潭的男子,在这微显幽寒的夜里,就如阎罗殿里的勾魂使者,实在有些吓人。
她定了定神,朝前走去。怕什么,他还能吃了自己不成?
走到近前,才发现这位帝王的脸色有多么差劲,她突然有些后悔现身相见,装作没看见转身闪人不就好了!
“你回来!”
想到就做,结果她真的准备闪人,只不过看都看见了,闪得再快也没用,冷厉的喝声携着清寒的晚风一并吹到耳边。
闻言,她猛地停下脚步,自己又不是傻瓜,知道这个时候还是顺着那暴君的意来比较好。
转身,谄媚地对着面前一张阴沉冷鸷却俊美得有些惨绝人寰的脸道:“奴才眼拙,怎么就没看出是皇上您老人家,还以为是哪个九天下凡的神祗呢。”
听了她的恭维,奚成壁眼角狠抽了抽,要不是他善于隐藏情绪,只怕早被她这幅看似诚惶诚恐,实则假仁假义的模样气疯了。
“别以为你马屁拍得好,朕就会原谅你欺君罔上的罪。”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他淡淡启口。
江晚鱼吞了吞口水,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这暴君竟然这么阴险,说是让自己下工后去保和殿见他,可他自己却先一步到这里来守株待兔,不得不说,这暴君恨了解她的个性嘛。
“这个……其实奴才是想先回来换身衣裳,再去见您的。”她故意把自己的头发拨拉得乱蓬蓬的:“您看,奴才这个样子去见您,实在有失体统,是大不敬,您一定能体会奴才那份想要尊敬您的心情吧?”
她嘴角上扬着,面对他阴沉冷然的目光不再惶然,也不再躲闪,两只眼睛弯弯就似天上的月牙。看来她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接受了他给予她的不公正待遇。
他别开眼,晚风吹得他宽大的袍袖猎猎作响:“你尊敬朕?”
“是啊,我可是把您摆在案桌上每日供奉着。”
他眉头一皱,摆在案桌上供奉?那不成了牌位吗!
转头看她,却见她一脸认真,这个表情倒是不错,虽然他知道,这并非出自她的真心。
身为帝王,即便有万民臣服,又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的呢?在这偌大的皇城,那些对他毕恭毕敬的臣子、宫人,又哪个不是因着他高高在上的身份,如果他不是帝王,无权无势,又有谁,会尊敬爱戴自己呢?
江晚鱼生怕他又找自己麻烦,即便心里对他恨得牙痒痒,表面也得装出一副诚挚忠恳的模样来,只是到底是气不过他拿自己当出气筒,害得她没了自由,平白无故代人受罪,所以忍不住逞了口头之快,间接骂他是死人。
以为他定会勃然大怒,谁知他只是淡漠地瞥了她一眼,便陷入了沉寂。
今晚的月色并不是很好,时明时暗,凉薄的月光穿过树影,被切割成凌乱的一片片撒落在地,也在男子的脸上,投下了落寞孤寂的暗影。
落寞?孤寂?
她被自己脑中冒出的形容词吓到了,这个狂妄霸道,冷血酷戾的男人,怎会有落寞孤寂的时候?他可是天下之主,万民敬仰,谁见了他不是肃然起敬,人生功与名皆已成就,高高在上的地位与身份,是所有人唯能仰望却求而不得的,他什么都有了,还有何不满足,还有何可叹息,还有何种遗憾?
对这种一点也不懂得知足常乐的人,她只能报以一声嗤笑。
原本还算和谐的气氛,一下子被她这声虽轻,但在暗夜中显得尤为突兀的嗤笑打破了。
落寞的神色骤然自奚成壁脸上消失,没比清冷月色暖多少的目光如剑般投向她:“你笑什么?”
这句话,前几天他才问过她,只是口吻略有不同,那时候,他携着一身怒气,而此刻,却隐约藏着一丝不服。
她这回也没逃避,不但嘴上强硬,连目光也毫不畏惧地与他直视:“我在笑你身为皇帝,却连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看不清别人,也看不清你自己。”
一瞬间,从奴颜卑膝变为了不卑不亢,她这番转变,一时间倒让奚成壁不及接受,“朕怎会看不清自己?”
“那好,我问你,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仇人的女儿,我母亲犯下的罪过,所以要由我来偿还,你觉得这样做,就算是对得起你的父兄,你的族人了?你只是不知该怎么发泄心中的苦闷,所以才找了这么一个烂借口,以折磨我这个无辜之人,来平复你心里的创伤,你明知这一切不该由我来承担,但你是帝王,你做什么都是对的,只要你爽了,你才不会考虑别人是不是也一样爽!你这这样做,跟强奸没什么两样!都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一番长篇大论下来,奚成壁被震呆了,江晚鱼自己也被震呆了。
刚才那个面对暴君也能侃侃而谈,临危不乱的人真的是自己吗?太帅了,酷毙了!
可帅过酷过后,接下来面对的,则是暴君如龙卷风来袭般具有毁灭性的滔天震怒,“你刚才说什么?”一字一句,像是硬生生从肺腑中挤出一般。
她该求饶该讨好,可偏偏口气比之前还要倔强:“我没说什么你没听清吗?您老人家大概真的是上了年纪,连耳朵也开始不好使了,好吧,看在你如此求学若渴的份上,我就再重复一遍,你听好了,我说……你他妈就是个强奸犯!”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干嘛要跟暴君对着干啊,他可是皇帝,不是罗暮那个好欺负的小**丝,眼前这位,动一动手指,就能碾死好几百个自己,她是失心疯了吧?才做出这种不计后果的事。
果然,抬起头来,看到的,便是一双溢满盛怒的眼,眸中几欲燎原的怒火,铺天盖地地压了过来:“澹台婉玉!你好大的胆子,不怕朕现在就废了你?”
怕?怎会不怕?可她明白,现在求饶已经晚了,本以为自己是那种可卧薪尝胆的人,谁料一看到他,多日以来埋在心底的委屈与愤怒,就不由控制地喷薄而出,止也止不住。
妈的,豁出去了!
第16章 绝不强你
“你恨我,所以不会这么容易就杀了我。”她真佩服自己,这个节骨眼上还能如此冷静。
狂烈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覆其中,面前的男人双目微眯,即便不用刻意去感受,那股气蚀骨切肤的杀意也足以令人呼吸困难:“你说得对,朕不会杀你,但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还是有的。”
江晚鱼下意识一惊,那些小说中折磨人的手段开始如走马灯般在眼前浮现。什么肉刑,剥皮,锯割,烹煮……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以这暴君的酷戾,没准那些刑罚都算轻的,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求饶吧,赶紧求饶,面子跟生命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膝盖一弯,她整个身子朝下跌去,她已经想好该怎么说了,总之就要脸皮厚,越厚越好,实在不行,就哭他个肝肠寸断,锥心泣血。
可膝盖还没着地,眼前黑色袍袖闪过,天生的知觉告诉她,奚成壁是真的动怒了,这回不是开玩笑,是来真格的!
他会杀了她吗?会吗?
一切发生在刹那间,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她什么都敢拿来做赌注,唯一不敢的就是生命。
不管奚成壁是否有意杀她,她都必须做出反抗,虽然她知道,不反抗比反抗要更明智。
奚成壁确实是动怒了,且不是一般的愤怒,不是因为她态度的不敬,而是因她话语当中那字字句句毫不留情的指责,就像是一把把硬生生揭开他伤疤的刀子。以往,他总是希望,这世上能有一个真正了解自己的人,可如今,这个了解自己的人就在自己面前,不是别人,正是仇人的女儿。
这是个聪明的女人,但她还不够睿智,因为她了解的太多了,包括他不想被人了解的一面。
他决定给她一点教训,比起对他毕恭毕敬的奴隶来说,他对驯化这种野性未泯的野马更有兴趣。
以他的身手,想要抓住一个弱质女流根本就是易如反掌,谁料一伸手,竟被对方躲了过去,他不禁愣了下,然后本能地反手挥去,可再次被闪了开去,同时小臂一麻,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胳膊,正被一双修长白净的手架在两掌间,那手看起来柔若无骨,没想到却有这么大力气,他就像是一肘子撞在了钢板上,幸好有内力护体,如若不然,只怕这条胳膊都要废掉。
短暂的呆愣后,他怒气更盛:“澹台婉玉,你就是这样糊弄朕的?”
一连躲过他两次出手,又因为一时心慌还了一次手后,江晚鱼这才意识到奚成壁根本无心杀她。可说什么都晚了,事已至此,她也懒得解释,再说,就算她想解释,他肯听吗?
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可没糊弄你,是你自己事先没查清楚。”如果他肯多花点功夫去了解澹台婉玉,那么就不会把自己当成她了。
奚成壁看着她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怒极反笑:“好,好你个澹台婉玉,真以为朕治不了你是不是?”
江晚鱼表面硬气,内心惶惶:“你打算怎么治我?”
“你这张脸还算不错。”他寒着脸,胸膛里滚滚燃烧的怒气,全被压缩在了那双茶色的瞳眸中,印着月色,就像两轮灼目的明日。
“多谢夸奖。”
“你不是喜欢勾引男人吗?”他倏地伸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这一次因为早有准备,所以她没有躲开,“朕给你这个机会。”
什么意思?她顾不得下巴上的疼痛,心里直犯怵。
敢情是厌烦了,无趣了,打算遵循一开始的决定,把她送往军营当军妓?
“我喜欢耐久的男人,通俗点说,就是床上功夫要好,一看你就是个肾虚的,撸管撸多了吧?小撸怡情大撸伤身,我建议你还是玩菊花去吧,姑奶奶我不奉陪。”谁来给她一嘴巴,叫她说话不经大脑!面前的家伙是谁,是皇帝,是那个杀人不傻眼的上古凶兽!这种玩笑能开吗?
奚成壁脸色阵青阵白,手下的力道因为震惊过度而松懈,她趁机后退一步,将自己被他捏得发疼的下巴解救出来。
新仇旧恨加一起,这下自己的小命该休矣了。她摇摇头,暗骂自己愚蠢,争了一口气,却把命给争没了,那要这口气有何用?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卑躬屈膝未必就能博得他的好感,这男人软的不吃,干脆就给他来硬的,自己越是气他,他就越是咽不下这口气,他若真这么容易就杀了她,那他就不是奚成壁了。
她看着他,他瞪着他,目光在半空中激起一串火花,如果说他的目光是一把锋利凌冽的剑,那么她的目光就是一管坚实醇厚的剑鞘,再厉害的剑,遇到剑鞘,也只有收敛锋芒的份。
他冷哼一声,轻骂了一句:“无耻至极!”
这话骂得好,骂得妙,只是这样一句话,从尊贵雍容的皇帝口中说出来,尤其被骂的对象还是她这么个水灵灵的大姑娘,就怎么听怎么奇怪了。
她差点脱口说一句:过奖了。
幸好及时刹住了闸,这才没有酿出更大的祸来。
“朕不杀你,自然有朕的原因,至于你说的拿你出气寻开心……”说打这里,他顿了一下,似是想起了她之前咄咄逼人的模样,停了一阵后,随即若无其事道:“就当你说的对,朕确实心里不痛快,所以想拿你开涮。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惹怒朕会有什么下场,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自己把握,别非得逼朕见血。”
这么说,是赦免她了?
果然,这暴君吃硬不吃软,天生贱皮子。
当然,这话她可不敢说,就像奚成壁自己说的,是人都有个忍耐限度,差不多就行了,过了那个线可就不好玩了。
“是,您说的对,奴才今后一定尽心尽力给您涮。”针锋相对不见了,倔强蛮横也不见了,一转眼,她又变成了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女奴,连口气都带着十二分的讨好。
奚成壁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好半天才憋出句:“朕看见你这张脸就觉得恶心。”
恶心?恶心就对了,咱就是故意让你恶心的。
“明天不要去送饭了。”正想着,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不去送饭?难道因祸得福,再也不用干重活了?
事实证明,梦想与现实的差距永远是巨大的,她都准备好谢恩了,谁料那厮又轻飘飘丢来一句:“去给朕修宫墙。”
轰!一道晴天霹雳,劈得她是眼冒金星,脚踩棉花。
圣意不得违抗,更何况那只上古凶兽还处在气头上,她耷拉下脑袋,如果罗暮看见她这个样子,一定会说她像只被斗垮的公鸡。
奚成壁抬腿欲走,却在转身的刹那凑上她的耳畔,清晰而冷淡地说:“就算朕要强奸,也绝不强奸你。”
第17章 离奇事件
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江晚鱼就这么被打发去修宫墙了,而奚成壁最后那句雷得她七荤八素的话也一直萦绕在耳边,似乎连做梦都能听见。
好歹她也是个姑娘家,他这么说,就不怕……不怕伤害了她的自尊吗?前世时,自己的这张脸,可是她最引以为傲的,还有这玲珑有致,曲线分明的身材……
奚成壁一定是个不识货的,没错,就是这样,鉴定完毕!
望着自己被磨出水泡的手掌心,忍不住在心里把那上古凶兽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不过她又暗暗庆幸,幸好是让她来修宫墙,要是真把她发配到军营当军妓,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虽说是来修宫墙,但也只是做做搬砖的活,那工头见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没指望她能帮得上什么忙,但一个时辰下来,却发现她搬的砖比所有人都要多,那工头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
但刮目相看的同时,也有些疑惑,这位公主出身显贵,必定是娇生惯养、锦衣玉食长大的,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体魄?一般人家的女儿,都未必做得比她好,看来那澹台皇帝,教导女儿的方式很不寻常嘛。
搬砖虽然苦,但好在不用看奚成壁那张冷厉阴沉的脸,也不用承受他时而爆发的莫名怒火,再说了,搬砖还能锻炼身体,何乐而不为?
离午休还有一个时辰,江晚鱼看着面前两堆砖瓦,琢磨着能不能在一个时辰内全部搬完,这样下午就能腾出点时间来,好回去补个眠。
今晚上工结束后,她依旧要去金龙殿面见奚成壁,向他交差,谁知道那暴君会不会又想出更阴损的招来折腾她,睡饱喝足了,才有精力应付不是?
托在现代经常锻炼身体的福,就算是高强度工作一个时辰,她也仍旧体力充沛,像个吸满了能量的太阳能发电机。
弯下腰,刚搬起一摞砖,还没等她直起身子,就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她手里那分量十足的几块青砖,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了!
她骇了一大跳,左看右看,也没发现任何异常。
是她眼花了,还是昨晚没睡好出现幻觉了?
晃了晃脑袋,集中精神,再次弯下腰,抱起一摞砖,然而,离奇的事再次发生了!她眼睁睁的,看着手中一摞砖块,再次莫名消失,没有一点征兆!
她本能地后退一步,呆呆看着自己的手。
那些砖块的消失,跟她……有关系吗?
望着面前的砖,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是继续搬,还是就这么干站着?
显然,老天不会给她偷懒的机会,那工头晃了一圈回来,远远地就看见看呆站在砖堆边一动不动,工头虽然对她干活的能力刮目相看,但也不会因此就特殊对待,任由她偷闲耍懒。
“杵在那做什么?还不快干活!别以为自己做的比别人多就能偷懒!”
不是她想偷懒,而是她不得不偷懒,再让她搬下去,这整个西华园修墙的砖,能全被她搬没了。
工头见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似没听见他的督促,顿时有些着恼:“我说话你没听见啊!再不动弹,看老子抽死你!”
江晚鱼意识到事态有些严重了,当着工头的面,让他亲眼见识一下砖块在自己手中凭空消失?他会不会把自己当怪物,直接人道毁灭?
这是个问题,是个严重的问题。
正准备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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