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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贼婆你是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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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太常见了,这是盗墓贼的必修一课…

用刘二洞的话说来就是,拉线的人要是不把你扯到脚沾地为止,自己手里的东西千万不能松了手。不然,一剪子下去,什么念想也没了,就等着挨死吧...

这说的是我们行业里经常发生的私吞事件,通常把里面淘土的人手里的东西先接了过去,然后冷不防的把对方身上的吊绳给翦断,然后里面的人再上不来,只能死在里面。同伙就独吞了宝物,俗称的贼吞贼...

所以这本就是我的职业操守和准则,防人之心不可无,而眼前这个男人绝对是应该严防死守哪一类的.

我把自己推出去了,至少也得让季宁烟过河拆桥的作为有所顾忌一些.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其他人怀疑我们?”他瞠目就差对我龇牙咧嘴了.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声东击西?”我问他。

“这又有何关系?”

“俗话说,越破落的坑越是好淘,道理在于,掩人耳目;还有俗话说,越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道理在于,逆向思维;俗话说,敲左面其实打右面,道理在于,转移视线…”

“你究竟要说些什么?”他有些不耐。

“我要说的就是,越是说出来,别人越是不会往那个方面想,就算抓到了什么把柄,我们也可以蒙混过关,因为都是相通的东西...

就比如说,是挖陵墓的时候偶然间发现的,这纰漏不就圆上了嘛...

再说了,挖坑的是我,就算挖错了坑的也是我的麻烦,要找也找不到侯爷头上的,你大可推脱啊,死不承认谁还能把你找怎么着啊…”

季宁烟思索了会,还是不爽“别以为有些小聪明就自以为是了,皇宫里面的人可不是傻子,随便糊弄来糊弄去,小心自己的脑袋...”

“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谨言慎行的,侯爷放心…”我态度谦卑的很。

他死死盯了我好一会才忍忍的说“你知道就好,别犯第二次,不然,饶不了你…”说完进去里面换衣服沐浴去了.

我撅嘴,目送季宁烟大驾,心里感慨万分,穿越难,穿越遇上人精就更难过了。

唉…。

待季宁烟出来时,已是从头到脚的一身白,颇为谪仙风范,自顾自坐在榻上喝茶,看也不看我一眼.

好奇和勇气是盗墓贼最显着的职业特性,像做我们这行的,一定是怀揣了一百二十个好奇心,练就千里眼顺风耳的功力,听见点风声就跟王八咬人一样,死都不松口,打了一咬到底的主意,刨根问底的。

为着此我就特别的好奇季宁烟要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如果只是简单的宝物也犯不着这么大动干戈的挖前朝皇陵了,况且那陵墓里面也并不简单,想要在这个时空里盗这个墓难度可是不小,到底是什么呢?

我越想就越好奇,既然是给他办事那么想来我也有资格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去挖坑的吧。

于是,我凑上前去“侯爷,这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上次花园里给你打断了…”

季宁烟不抬眼,手指摩挲着白玉杯的边缘,缓慢而惬意,貌似故作玄虚,淡声道“知道那么多有什么好处…”

“我要帮你挖啊,自然要知道你究竟要里面的什么东西…”我有理有据的答。

“我要找到骖沅..。”他轻轻的道.

“骖沅?那是什么东西?宝物?”我纳罕。

他神秘的笑笑“这侯爷府里的宝物还少?”

“那是什么?能随葬的东西除了宝物,生前的日常用品,或者…”我一愣“难懂是某些灵器?”

说道灵器其实我也只在刘二洞那里听说过,要知道古代有很多东西和现象绝对不是今天人类所全不能解释的,比如什么会天地灵气精华之类的怪东西,总之很邪性就对了,不过我至今还没领教过,唯一一次最邪门的就是就是倒斗遇见塌方,然后跟着穿越了…

“想知道?”他探过头不明意义的问.

我抬眼对上他的眼睛,黝黑黝黑的深,像个装满了秘密的无底洞.我想了又想,觉得有些不对劲,越是好漂亮的充满吸引力的东西就越该狠狠的提防,想到这里我不觉得犹豫起来,到底该不该这么好奇?

他又轻轻的道“既然你想知道,那本侯爷就只说给你一个人听好了,你听完了就是带着秘密的人了,如果透露出去的话…。”他淡淡一笑,眼角精光乍现“那就…”

“得,您打住…”我伸手推他“我想过了,我还是不打算知道这个事了,还是糊里糊涂的安心给侯爷挖坑吧…”

“不好奇了?”他侧眼问我。

“不好奇了…”我坚决答他。

“怪了,你不好奇,我倒越想告诉你了...”他还一脸的颇为犹豫中的神情.

“这个嘛,侯爷还是让秘密烂死在自己肚子里比较保险…”我推托.

“烂死在自己的肚子里这也太孤独了,本侯爷喜欢热闹的...”倒,还有这种讲法的?

“那,可以跟‘不行’先生讲啊,跟长冥讲啊,随便和谁说说,这样就不孤单了.不然,写份布告沿大街贴出去也成”我很真诚的建议他.

“那还是秘密了?”

“您不是嫌弃孤独嘛?”

“跟你说,我就不觉得孤独了…”季宁烟继续坚持。

“我现在不觉得孤独,所以,我不想知道…”我满脸堆笑,这人怎么黏糊啊…

“你知道我要找什么了?”他扭头笑问。

“不是骖沅嘛?”我有些不耐。

他看着我笑得灿烂,我才知道自己上了当,懊恼的脸色一滞。

“这下总算不会感觉孤单了…”季宁烟颇为舒服的长长叹出一口气,那表情如何看来都是幸灾乐祸得逞。

因为完全是自己嘴皮子跟不上脑子转,所以我只有干瞪眼得份,一时无语…

“啧啧,逗你可真好玩,有益身心啊…”他伸手掐我下巴,像逗弄小猫小狗似的。

我气不服,也把手伸过去掐他的下巴“果然手感不错啊…”

调戏我?那我反调戏…

他阴险一笑,另一只手带力,把我扯向他,我不防朝他投怀送抱了去。这男人真香,不知道是不是薰出来的好好闻,缓慢的心跳声,很温暖的怀抱,想到这我脸一红…

“你怎么不试手感了?”头顶的声音似乎很愉悦。

我一窘,装模作样的伸手过去上下其手“试,怎么得不试,不试白不试,试了不白试,白试谁不试…”

念念叨叨的掐掐他胳膊,戳戳他胸口,再按按肚子,含含糊糊的回他“还算凑合吧,不过你需要加强锻炼,不得松懈,一松懈就要变糟老头了…”说着不自然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呵呵,你也会脸红?”他好笑的盯着我的脸问。

“是个人就会,难道你不会吗?”我反问.

“会是会,只是看见你的时候不会...”

我接口道“是啊,我也不国色天香,不过贼婆一只,侯爷还是省省脸红心跳的力气吧...”

他但笑不语,脸上难得笑的这么真实.

我又想起刚刚那暧昧一抱,脸又情不自禁的红了起来.

今天是我和季宁烟同居满十天的日子,过了今晚我就可以回自己的房间去了,不用在睡在他的床上了.

就是因为这个该死的规矩,我每天一到太阳落山就开始犯愁,虽说我们是各据床的一边,可毕竟不是夫妻,这样的睡法实在是很别扭,更重要的是我睡觉不够老实,我很怕睡着了之后出了洋相就讨厌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季宁烟依旧不见了踪影,我心情大好,边穿衣服边唤“翠荷...”

翠荷从屏风后探出半个身子问“夫人起来了?”

“嗯,起来了,翠荷,快点,快把橘红给叫来,帮我把东西搬走…”

翠荷被我火急火燎的态度给看懵了“夫人干吗那么着急,多侍候侍候侯爷不好吗?多少人等着盼着的事,您却跟火烧了屁股似得总想着想逃…”

“嗯,当然好了,不过搬走了之后也可以过来侍候,怕啥?快点去叫她…”翠荷眨眨眼睛闪身出去了。

待我穿好衣服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张口就说“你们快点过来搬,东西不多的,一会就成…”

来人越过屏风定住,我抬头一看,惊住了“怎么是你?”

王狗儿一身土黄布衣,直挺挺的站在我面前,表情僵硬的问“搬东西?赖丫,难道你住这个屋子?”

我被问的一梗,真是怕啥来啥,头大啊头大。

“大胆王狗儿,你竟然私闯侯爷的寝房,知不知道多大的罪过?你活得腻歪了是不?”

原以为能蒙过去,谁知道这王狗儿是有些狗胆儿的,只顾着死死盯着我看问“你是不是一直都住在这儿?”



“不是,不是的,今天是我最后一天在这当班”说完还转身去抖抖床上的被子“快别耽误我干活,不然季宁烟回来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你当真?”他有些相信的问.

“不然呢,难道你还觉得我是来当侯爷夫人的?”

不等他说话我上前推他“快走吧,给他们发现了还以为我跟你联手盗窃侯爷财物呢,长冥那人手狠着呢,十个我们也不是个儿...”

王狗儿似乎有些相信的看了看我,粗壮的眉毛挑的很高。

“做下人多难啊,你是不会明白的,那叫一个忍气吞声啊…”我一边收拾床铺一边朝着王狗儿幽怨的念叨。

“那你什么时候去前院找我啊?我都等了你好几天了,你连个影都不露...”王狗儿脚往外走,脑袋转过来傻傻的问我.

“快了,就快了,你就再等等,权当支持我工作了...”

“那我走了,丫,你别推了....”

“丫你个脑袋,叫我小十....”

人还没等被我推出门口就听见外面院子里传来说话声音。

“她人呢?”

“刚起来,应该还在屋子里呢...”

外面传来的正是季宁烟和翠荷的声音,我心下一凉,糟糕,现下出去定是来不及了,肯定会被撞个正着,于是开始四下里找能藏人的地方...

“丫,不,小十,外面有人...”王狗儿这厮也慌了神,转过来抻我袖子.

眼看那人要踏上台阶了,我赶紧拉着他往里折回去“怎么办,怎么办…”

这屋子里根本没有能藏个大男人的地儿,我实在找不到,只好对着下面指“赶紧快钻,千万别出声,不然我们都得死,而且死得很惨很惨…”

王狗儿脑袋点了跟敲鼓似的“好”

可床下面的空间不算大,若是一个女子还能进去,可换到王狗儿这种农夫型身材着实困难的很…

他使劲往里挤,憋得脸通红,还是差一点,胸口处好死不死的卡在雕花木棱和地面之间说什么都进不去。

“进,进,不去…。”

“进不去也得进…”我赶紧蹲下伸手从外往里推他“再进不去,你我都得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

“卡,卡住了…”

我急的额头上已经冒出薄薄一层汗“没事长这么结实干嘛…”再推,还是推不进…眼看人就要进来了

我无奈,站起身来“王狗儿,你给我吸气,大口吸气…”

他不明意义点点头,用力吸气。

我摒足了力气对准他的身子就是一脚下去“腾”趁着他收腹的头上,一脚把他给踹了进去…

“王狗儿,千万别出声,等我出去,你自己想法子赶紧离开…”

“嗯”床底下发出憋闷得声音。

我又低头看了看,生怕出了纰漏,用脚又往里踹了踹…

我刚站起身来,季宁烟推门而入。

“你怎么回来了?”我满眼金星小碎步跑到门口迎接,满腔的热情给季宁烟吓了一跳。

“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他看看我,径直往里面走。然后毫不犹豫的一屁股坐到床上去“今天带你出去上街逛逛,你收拾下…”

“出去?好啊,太好了,我马上就出去了,要尽快出去了噢…”我冲季宁烟微笑着大声说。

季宁烟四下看看又看看我“这屋子里有别人吗?说话那么大声音干嘛?”

“没有啊,你带我出去我高兴嘛...”我故作镇定“走吧,就这身儿挺好的,不用收拾了....”说完上前拉着季宁烟的胳膊貌似是挽其实是拖的,扯着他往外走...

“奇怪...”

“奇怪什么,适应了就好...快走吧,到底要带我去哪?”

“你上次不是说想逛街吗?就去逛街吧...”

“好啊...”

虽然脸上乐得像开了花似的,心下里却一直嘀咕着王狗儿这家伙一定要顺利的从房间里逃出去....

大街上的热闹程度比我想象中的要精彩的多,很多东西都是在现代从来没见过的,吃的用的玩的应有尽有.

季宁烟见我看得挺带劲的问“你怎么光看不买啊?”

我眨眨眼“没带钱出来...”

他笑笑摇头“要什么尽管去拿,长冥会付的...”

我其实就等他这句话呢,一个大男人以带女人逛街为前提怎能不掏钱?那也太没人品了...

“那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可不客气了...”

“不需要你客气...”他答的财大气粗...

“既然这样的话,先去玉楼吧,这小摊上有啥好逛的...”

“成,长冥带路,去玉琼楼...”的了季宁烟的吩咐,长冥越到前面来,给我们带路.

果然是好玉,上等的玉,通体的晶莹剔透,连半分的杂质都不带,那在手里冰凉凉的,沉甸甸的,感觉好舒服...

“喜欢这个?”他凑过来问.

“这个最贵?”我抬头问老板.

“姑娘眼色真高,这碧天不是本店最贵的,却也是少有的成色…而那支雪尊才是本店的镇店之宝…”

“雪尊?”听起来比这这个还要气派的说.

“听起来,貌似不错...”

“老板,拿来看看...”

老板听我们要看雪尊,一路小跑着进里间去拿.我转过来看季宁烟“你钱带够了?不够的话我们赶紧先走,免得一会付账时候丢脸...”

他淡色,瞥我一眼“你还真爱担心...”

“难不成里面有藏宝图???”我贴过去撩眼问道,季宁烟知道我再说什么,眉毛动了动“你又好奇了?”

“切,我才懒得好奇呢…”我回嘴,收回自己贴过去的脸。

这时老板也从里间出来了,手里捧了个小盒子,不大,缎面。小心翼翼的拿着放到台子上,轻轻打开。

“这个就是雪尊…”

老板的手上碰了个白皙剔透的百余镯子,这个镯子非常少见,不像平时见到过的那种羊脂白,而是近于半透明乳白的成色,光泽柔润,手感细腻光滑,丝丝凉意渗入皮肤纹理,是我从未见过的。

“果然是好玉…很罕见”季宁烟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后,称赞道。

老板见买主也这么懂行,眉笑眼开的又接着介绍“雪尊还不止这一点独特,您仔细闻闻,这香味是不休不止的散出来…”

季宁烟凑上去闻闻,又递给我闻闻,果然,一种清香凛冽隐隐约约的传了出来。

我纳罕“你怎么知道是这香味是永无止境的?”

老板得意的看着我“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从我爷爷那时候就传说出来的,到现在还都有,您说是不是稀罕的宝贝?”

“祖传的东西,你干吗卖?”。

“这…”

“难不成有瑕疵?”我蹙眉问。

虽然我是盗墓贼对文物还算有研究,这玉的确不错,可我也是女人,是个女人对讨价还价就有与生俱来的天赋,买东西不讨价,那岂不是傻子?

“姑娘莫要乱说,这可是稀世珍宝…。”老板不悦的反驳,把脸转到季宁烟一边,谄媚的问“两位爷看中了的话,小的就给您来个开张价...”

“五百两如何?”

“五百两?我累死累活忍气吞声的演一百天也就才一千两,这个镯子就要五百两?”季宁烟见我拉开泼妇的架势,唯恐又会口无遮拦,赶紧出声“五百就五百两吧…”

我怒视他,就算你有钱也不是这么糟蹋的,既然有钱干嘛对我那么吝啬…

“三百两,多一文就走人…”我底气十足的还价。

“姑娘,您看大爷都出价了,您就别跟着掺合了…”老板陪着笑脸道。

“掺合?我才是这个家的主子”指了指季宁烟“他,是倒插门的上门女婿,你说这事我该不该掺合?”

“这…”老板看看我,再看看季宁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三百两到底卖不?不卖给个痛快,我们好走人,站的脚都酸了…”我抱怨…

“大小姐…”老板见我这么说,赶紧往我脑袋上戴高帽子“噢,不,是贵夫人…再给加点吧…小的拖家带口的讨生活也是不容易啊”

“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这年头谁容易啊…”我拉着季宁烟准备出门。

“好好好,三百两就三百两,卖了这镯子我就赶紧得回去给我爷爷烧香去,请罪去…”演得几分真的似的还边包镯子边抹眼泪…

我点点头“老板,你真得回去烧烧香,不是跟你爷爷请罪,是跟菩萨赎罪去…做买卖这不能坑人蒙人啊,的学会见好就收,太贪心可不好…”

长冥把银票掏了出来,一张张点数。

我看得眼馋,这季宁烟是干吗的,就算皇亲国戚也不会这么有钱吧…

而我一天演到晚才给十两,也太小气了…。

不行,我得压榨他…

王狗儿是导火索?

从玉琼楼里出来,我满心的不舒坦。季宁烟站在我身旁心情愉悦“本侯爷都沦落成你家倒插门的女婿了,还没皱个眉头,你皱哪门子眉呢?”

“原来你那么有钱,早知道…”一把把他手里的盒子夺了过来“这个算补偿…”

他耸耸肩,貌似一点也不在意“本来就是买了送你的,本侯一个男人要玉镯子干嘛…”

“那真是太正好了,我这个女人正需要这东西…”我瞟他一眼。

“侯爷,要不要休息休息…”长冥上前来问他。

“你饿不饿?”季宁烟侧过脸问我。

“刚好累了...”

“那走吧,去那边坐坐...”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是个酒楼,牌上几个大字“楼外楼”

别看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热闹,这楼外楼里面却清静的很.

门口的小厮见季宁烟打头进了去,赶紧恭恭敬敬的俯身问礼“侯爷千岁...”季宁烟点点头“二楼的雅间”

小厮点头哈腰的在前面带路.

“你之前经常来这里?”我环顾四周,环境真是没得说,幽雅别致,大方富贵,一看就是上等级的地方.

“嗯,来过几次...”

小厮把东西端上来,一样一样布下去,我一数,六道菜,分量不算多,却绝对都是色香味俱全的珍馐.

季宁烟把茶壶拎起来倒了杯茶给我“先喝这个,味道非常特别...”

我学着他的样子品了一口,果然,这茶竟有一种果香味....

“好特别...”我喃喃自语...

“这家是开了百年的老店,世代相传的,绝对只此一家...”季宁烟夹了口菜径自品尝起来.

“季宁烟,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那么有钱?就算是皇亲国戚不也是领俸禄过生活的吗?难道?难道你也兼营盗墓???”

季宁烟眉毛又竖了起来“我说赖十,你的脑袋怎么都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什么赖十,叫我小十...”我抗议。

“小十姑娘,你的工具准备得如何?何时可以去那墓上清墓毒?”

“如果侯爷想尽快,我明天就可以去了。长冥那边的东西也已经都准备好了…”

“那么明天也可…”虽说季宁烟说的云淡风轻的,却难掩兴奋的神情。

“也好,早办早完事,早完事早超脱…”我嘟囔着夹了口石榴肉放进口中,虽然很好吃,可却吃不出什么味道来,囫囵吞枣咽的难过。

吃完饭又逛了逛,买了些东西才回去,走到侯爷府大门口的时候已经是身后满天夕阳溢彩的光景。

我们往后苑走,走到他门前的时候,我定了定“到今日已满十天,我该回我自己的房间了,不住你那里了…”

季宁烟想了想,开口道“明天吧,房间里总要收拾收拾的,今天怕是不及了,明天再搬吧…”

我想推辞,可想想他说得也没错,勉强的点了点头,跟着他进了房间。

“这镯子你可喜欢?”季宁烟坐在榻上揭了锦盒,把镯子拿在手上,翻过来覆过去的看。

“嗯,还挺漂亮…”我答。

“诺,手伸过来,我给你带上…”他淡笑看我。

我把手伸过去。只见他白皙修长的手指轻叩在镯子上与那乳白半透明的材质相得益彰,镯子掠过我的皮肤,冰凉凉的柔润感。

“手腕真细,这样带了才好看…”他的手微温,握着我的手腕,热感源源不断地传来,我抬眼看他,他笑,眼色温润,笑意姗姗。

“哦...”我模糊应了声,往回抽手,他不放,我们连个维持这个姿势好不尴尬,一时间屋子里静得可怕....

“呃....”突出响起来的呻吟声让我和季宁烟听的都是一愣,他随即反应过来,起身,大斥一声“是谁?”

这么一喊,把外面的长冥也给喊了进来,寻了一圈最后刀尖对准床榻之下,我猛然间才想起王狗儿这回事,难道那笨蛋还没出去???

“呃...”呻吟声从床底下不断的传出来,像是给闷坏了的样子.

“快,长冥,快把那人拖出来....”我惊呼,上前扯住长冥拿到的手…

长冥和两个下人一齐发力才把下面的人拖了出来,地上的人已经给憋得半死,脸色青紫只管躺在地中央大口喘息.

我脸色发绿,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人要是说笨起来可真是让人叹息,这么一个下午这王狗儿竟然还憋在床底下…

而此时季宁烟的脸色着实黑得可以,阴森森的对着地上的人道“王狗儿,你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藏在本侯爷的床底下,你是不是活得腻歪了?”

王狗儿这时只剩喘气的份,哪还有力气回答季宁烟的问话,即便是想为自己澄清也没那个功夫.

“给我拖下去...”

我心下里念糟糕,这季宁烟怕是要下狠手了。

赶紧膝盖一沉,跪在季宁烟的脚边“侯爷不要动气,其实事出有因,这王狗儿本是来看我的…。”

我这话一出,季宁烟只顾皱眉脸色更阴,倒是把旁边的长冥惊得不轻,两只眼睛死死盯在我身上,想要扫出几个洞似的…。

“你们都出去…”季宁烟遣走了旁人,坐在榻上不说话,目光如炬。

“他什么时候来的?”语调阴森。

“早上的时候…”我诚实做答。

“看你?”

“嗯,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找到的,所以我给吓坏了,准备把他送出去的时候,你就折回来了,没法,我只好把他藏在床底下,然后找机会出去,可是…可…”

“可没想到他竟然到现在还出不来?”季宁烟接过我的话答。

我点了点头。

“看来你们还真是情深意重啊,知不知道这里是哪?是侯爷府,不是你们的乱葬屯,竟然敢在府里把本侯爷当成猴子耍,做得可真好啊,可顾忌本侯爷的颜面半分?…”这次季宁烟是真的气得不轻,可以感觉得出他说的咬牙切齿的态度。

“不是,其实我…”

“我劝你,闭嘴…”季宁烟语气阴冷,我识时务的闭了嘴。

“赖十,你别以为本侯爷让你做点事,你就自视甚高,全仗着这点本事敢在本侯爷面前胡作非为,不要挑战本侯的耐心,本侯爷从来不是个善良的人,你好自为之…

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算是也就不过是个妾而已,何况还是个假的…”说完,他扬长而去。

我跪在地上,心里一阵翻腾,喉头哽咽,梗得我难过。

眼眶泛出热感,灼得有些胀痛,心里暗骂自己没用,不过是几句羞辱的罢了,怎么就受不住了?

有什么好难过,我是拿了季宁烟的钱,只要我利落的完成好自己的任务,趁早离了这侯爷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从前犯错的时候不是也挨过刘二洞的骂吗?左右都是男人骂,能差到哪?

想到这我站起身,抽抽鼻子,迈步离开了季宁烟的房间。

那一晚,我回到之前住的小屋里睡了一晚,只有长冥过来给我送东西,眼神不能说不善,而是看着浑身发冷。他什么也没说,放了东西就出去了。

整整一夜,我也几乎未眠,说不出为何,我一点睡意也没有。

第二天一起床,我就赶紧去了前院,去时,屋子的门紧闭。我敲了许久赖张才出来开门。

“丫头来了?”

“爷爷,王狗儿呢?有没有给送回来?”

赖张抬手往里挥了挥,小声跟我说“进去看看吧,给打得不轻…”

我赶紧抽身进了房间,只见那王狗儿爬在床上,身上的被子用东西撑了起来,脸色苍白,小声的呻吟着,看起来痛苦异常。

“王狗儿?”我轻声唤他。

“赖丫?”他声音有些哑.

“嗯,我来看你来了”说着走过去再床沿上坐下“季宁烟让人打得?疼不疼?”顺手准备去揭被子,却被他给阻止了,黑脸一红“快别看,光屁股呢...”

“对不起,我以为,以为你出去了,谁知到你那么笨...”

他勉强带了点微笑,朝我安慰地笑笑“没事,不疼的.别放心上...”

他这么一说,我顿时红了眼圈“对不起,没能帮上你,我也是没有办法…。”

他一把拉过我的手“别哭啊,我结实着呢,一点皮外伤,好得可快呢…”

不知道为何,我就是难过得要命,为自己?为王狗儿?我也说不清楚,只觉得心里堵的厉害,憋得难受。

“赖丫,其实你跟那侯爷好上了,是不?”王狗儿扯了抹不自然的笑,比哭还难看的笑。

“对不起,之前的事我一点也记不得了…”眼泪划过脸颊,落在裙子上,洇成一小摊水痕…

“唉,事情竟变成今天这个地步了…”王狗儿一感叹,我的眼泪掉的更凶了。

“你莫哭,我不会强迫你的,等我一能下地,我就回乱葬屯,你就好好留在他身边吧,总比跟我好过上许多…”见我不语他继续念念叨叨“我不怪你,那侯爷长得俊俏,又是皇亲国戚,肯定是比我这个农民强上许多,我能理解的…”

“只怪我们缘分太浅了吧…”说完又是一阵叹息。

我在里面又坐了一会才离开,一步步往自己的院子里拖。

看来我需要尽快得把那个让我头疼万分的墓毒给清理干净才是,这侯爷府是是非之地,那季宁烟是笑脸的阎王爷,我一介盗墓出身的丫头恐怕不是他们这些人精的对手,更重要的是我还想穿回去,这个世界我并不想留…

转过廊子,才走到一半,前方花园里就听见女子清悦的笑声。

我走近看了看,是一身翠绿的苏兰正在亭子里跟季宁烟聊天,两个人眉开眼笑,好不开心。

脑海中季宁烟朝我发脾气的状况还历历在目,只觉得一阵胸闷,我索性转身准备眼不见为净。

“那边紫衣的谁?”亭子里出了声音。

我脚下一停,想了想,转身“是我…”

“呦,原来是小嫂嫂啊,怎么见了我都不打个招呼?”苏兰一脸无辜笑意,看起来碍眼极了。

我当下正心情极度不爽,不打算跟她纠缠,但她若是企图穷追猛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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