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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贼婆你是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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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两人相识于娟裕三十五年,也就是轩辕修十八岁那年,一直到蛰远三年这段是却有文献记录的。但到蛰远三年轩辕修暴毙之后便再无半点线索可寻。

轩辕修的死据史料记载是被毒杀,可到底是谁毒杀的我翻了三十多本书也没有找到任何文字记载,所有的记载都止于蛰远三年,连着那个被轩辕修唤作“薲”的女子也一同如清烟飘渺般销声匿迹了。

没有任何资料表明那个女子去了哪里,这个人彻底的消失在历史之中,成了一个谜一样的悬秘。

正史中叙述这位仅在位三年的皇帝的笔墨少之又少,显然是并不在意的一种表现。

在位三年除了修了金陵之外这位皇帝并无任何功绩,倦于朝政,沉迷于薲的温柔美色之中,直到敌对的大军攻入京城包围了皇宫,仍旧不守不攻,让身边的太监把玉玺都准备妥当,自己却在寝宫之中给“薲”描眉画黛。

两人笑语嫣然,不像是即将亡国倒像是准备踏青游玩一般。而后,国破。可以说敌军竟是半分吹灰之力都不费,顺利接下了政权,三天之后轩辕修死于自己的青薲殿。

新统治者倒也开通,允许按照他生前的准备下葬,于是这一朝就此告一段落,离奇的就跟听一段故事一样,除了轩辕修莫名其妙的死之外再无任何迷离之处。

看到这我又开始奇怪了,说起轩辕修的那个陵墓可真是奇妙,就算是个末代的皇帝也不会寒酸道如此地步?

何况他是从娟裕三十六年开始修墓到蛰远三年正四年时间就修了那么小的一个墓?

这也太夸张了,好歹还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谁敢怠慢?再说,新政统治者并没有存心刁难或者破坏,而是允许按照前朝丧葬的习俗和要求下葬了他的,没理由变成如今的模样…

随手翻了翻几乎找不到其他有价值的史料了,如果不是后世编撰的人有意忽略或者删除了内容的话,那么就是历史在戛然而止的同时连同那些痕迹也一并销毁了,所以后世无人能知,既然不知也无法去写,以至于所有的文献都整齐的停在同一处再无下文。

不过我只在一本野史上看到有关于轩辕修与薲的一些故事,多半是赞美薲的美貌以及轩辕修的深情之类,而之前我在聚宝屯的客栈里听到的那个儿歌也就是差不多意思,也不算有新发现。

等看到第九日我几乎不用再往下看了,心里有了个大致的估摸,提前一日我把书全部归还季宁烟。

贼婆的纠结

几日不见季宁烟依旧俊美无俦,一身牙白缎衣,颜如冠玉,眼若含波秋水,一抹淡淡笑意始终流动在嘴角若有似无,更显整个人魅惑艳丽。

“呦,超前完成任务,你果然是个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之人…这几日有无找到你想要找的东西?”

我抬头“对于轩辕修你究竟知道多少?史书记载少之又少,蛰远三年是条分水岭,不过轻描淡写的几笔鲜有其他,能知道的也就那么多而已…”

季宁烟笑看我“一个沉溺酒色抛江山葬美人的皇帝寥寥几笔也是多余…”

我蹙眉“难道你就不好奇?为何轩辕修见对手攻入却并不抵抗也不躲避,也不好奇一个如何的女子竟让一代皇帝不惜身家如此相待?”

季宁烟眼色一转,飘渺云烟般往窗外撩过去“如若不愿坐着高位何必当初接手?何苦毁自己先人百年江山于一旦落得骂名?瞄着那位置的人多了,既然庸碌无为愚拙难教就早些让贤为妙,休得到最后连死多不得安生…

如果只爱女子美色,做个扎进胭脂堆里的纨绔子弟也不错…”

我愕然,季宁烟对与轩辕修的评价竟是如此,也许这便是我同他的差别,我活在社会的底层,只求一般人冷暖饱足,而他是高高在上的侯爷,显然他要的东西更多,更深,也是我无法理解和窥视的出的。

不过他这么一说我也看得出来,季宁烟这人跟轩辕修万万不是一路人,也就是说,男女之间的情爱这等小事怕是影响不了他任何。

想到这我不禁又想起那日梅妃的一番话心里翻来覆去的不是个滋味,季宁烟似乎并不够喜爱梅妃,可他装出来很喜欢的样子;梅妃似乎很爱季宁烟,她宁愿为了他委屈自己做了皇帝的妃子却放心不下季宁烟身边的其他女人。

他爱她爱的别有心思,她爱他爱的防备算尽,这到底是一场情爱还是一场勾心斗角的智力竞赛?

就算他们彼此是人上之人的位置,难道连爱情这种真心诚意的东西都要人为的变成如此复杂的程度吗?如果连自己爱的人都能如此相待,真不知道对待其他无关的人还会是一种如何的心态。

越想越胸闷,我知道他们有自己的苦衷可我始终是个再平凡不过的人,我相信不管什么样的人只要他真心的爱过一个人就会拥有最真诚和纯粹的感情,哪怕不说,哪怕隐藏可总能在一些细枝末节中透露一二。

而我看到的这两个人无一如此,如果说是身不由己不如说是把人最丑陋的一面发挥到淋漓尽致了…

“怎么了,干嘛都不说话了…”季宁烟俯身低头看我,我回神抬眼没有表情的看了看他“东西用好都还你了,我没别的事了,回房去了…”说完转身欲走。

“你,生气了?”季宁烟拉住我胳膊。

我扭头“我为何要生气?”

“你在气我的冷酷和不近人情吗?”季宁烟淡问,一张俊脸云淡风轻。

我一顿,张嘴便答“侯爷的心思哪是我这等小人物能猜得出的,我省省力气最好,少做些吃饱了撑的傻事…”

季宁烟不怒反笑“的确,有些东西属实是你没办法理解得了的,你不在其位又如何得知位上风云暗涌?于你无妨。”

我微怒“既然侯爷觉得无妨干嘛还问我…”

季宁烟莫名一笑,看得我心慢半跳“我是想告诉你这个道理罢了,当日进宫我自是猜得出梅妃都问了你什么话,更了解你答了她什么话,你这么做没错,其实我们都是如此,自保当先,最紧急的情况下自然是取最利于自己的那一法儿舍弃相对次要的一法。

你何苦这么气,这本是正理啊,而无论是梅妃还是那白衣女子也未必就做的错了,谁让我们都是身不由己呢…”

我直直看着眼前的男子,一脸笑意灼灼刺目,永远是一副云淡风轻胸有成竹的表情,好像这天底下没有什么人不在他的眼皮底下剔透清晰,也没有谁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的管控。

我就是讨厌他这样的神情,那是一种不动声色的贬低,不用一词半字也能让对方从那态度中无比准确的领悟到他最真实的意思。

我有些冲动,本不想跟他纠缠这种事情,可他还没完没了“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办事待人的一套方法,算计如果不是错的话,那真切恳诚就更不是错了,我就是不喜欢复杂,不喜欢找一大堆借口为自己的自私开脱,喜不喜欢那是你自己的事,受不受骗那是她的事,干我几毛钱关系?”

季宁烟看我的眼神冷了许多始终没有接话,我定了定“既然你们两个的事,就别把我往里面扯”复瞪他一眼“真是让人血压升高心浮气躁,烦死了…”说完两步变成一步的往回走。

一直走到自己房间我都没有勇气再回头看一眼,一杯冷茶水下腹我冷静想了想,我这是操哪门子心,也不关我啥事我怎么火干嘛…

正当我在那里懊恼之时翠荷推门而入“小夫人,镇远侯下了帖子请我们侯爷和您一起过去赴宴呢,侯爷让您准备准备这就跟着过去”

“镇远侯?苏兰的府上?”我纳罕。

“恩,我这就去给您准备衣衫去,您在在梳妆台前等着我,马上就过来…”说完急慌慌的又出去了。

趁着翠荷出去的功夫我把沈掬泉的“灵药”服了一包,灌了半壶的冷水。

翠荷抱了一堆东西进来,执意要给我梳个什么百凤朝冠的发式,我一看那盒子里的首饰没有二十也有十八如果都插在脑袋上那根大街巷口小贩手中插满糖葫芦的稻草包。

“翠荷,我成亲那会儿也没这么隆重过,也就是过府一顿饭的功夫,弄这么花哨干嘛又不是相亲去…”

“小夫人不懂了吧,你好歹也是这永暨府里的夫人,夫人就该有夫人的架势和姿态,这样您走在侯爷身边才会觉得般配啊…”

我从镜子里朝自己张望过去“罢了,罢了,简单就好,既然已是绿叶何苦装红花,我不要装红花,我还是去衬红花去吧…”

我在翠荷的念念叨叨中总算是弄了个雅致清淡的妆容和发式,一袭紫色的飘逸长裙巧妙的衬托出我苗条的腰身,外罩一件半透明的淡紫雪纱,敞领,宽袖,整体风格很唐装。

苏兰早已回自己府中筹备宴席,季宁烟在院子里面等我,一身樱花粉的袍子把他如玉俊颜的精致艳丽之美尽显到了极致,鲜少看到男人穿这种胭脂气极浓的色彩能穿出这种独特而出众的味道来,季宁烟是我见到的头一个。

我心里不禁惊艳的感叹,不过马上又自我推翻:我上辈子也没见过几个两条腿走的男人,这种所为的史无前例独一无二不能做数。

季宁烟见我赶了过来,撩眼一笑“我们上车吧,别误了时辰…”说完自己上了马车回头牵我的手,我顿了顿还是把手伸了出去。

也许是之前闹得有些不愉快,这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开口说话,我侧脸望向窗外,他凝眸沉思,我们各怀各心思

好在那个镇远王府并不算远,不消一会也就到了,季宁烟一如往常般淡笑闲适,扶我下车之后打头进门去,我则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镇远王府很是气派,当家的镇远王爷可是当朝位高权重的一名武将王侯,也是皇族之人,就是因为此苏兰才得以如此嚣张跋扈,自己的父亲娇惯皇上也宠爱有加于此下来她的气焰可想而知。

听说皇上有意把苏兰和季宁烟凑成一对,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苏兰自然是乐意到家了,至于季宁烟似乎也不算反感,而就他的野心来说,恐怕也是烧香才能求来的好事吧,没理由拒绝。

有了镇远王爷的支持,不说能只手撑天也可以说是:一吼朝堂震三抖了。

我正想着苏兰一身浅桃色的纱衣盈盈而现,她站在一个老者的身侧难得乖顺而矜持。

镇远王爷见到季宁烟也是相当的客气,不苟言笑的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看得出他对季宁烟也是相当的满意。

寒暄了几句就带着我们一起往厅堂中去,这顿饭吃得我别扭异常,眼见镇远王爷和苏兰围着季宁烟问长问短,就差抱过去亲两口了,我坐在他身边只管用两只眼睛观望。

知道季宁烟明日就准备下江南苏兰百般的叮嘱,我看即便是季宁烟的娘也没这么关爱他,我百无聊赖,桌子上的菜半数落入我口,看的我身后的翠荷咬牙跺脚的就差过来捶我两下子了。

我不理,反正是个陪吃的,我不吃那不是失职了,再说这镇远府上的桂花酿那叫一个香,入口甜丝丝的,跟果汁差不多,一口蹄髈一口小酒,吃的还挺欢。

“永暨侯此去也是皇上厚爱,那白马寺的修建可是皇上心头重中之重啊,碰巧本王在上宛那出也有别院一处,既然侯爷去了那自然不用客气安心住下就是,里面一应俱全,不比侯爷府里但也比客栈好上许多…”

“镇远王爷真是太客气了,本侯真是感激不尽…”季宁烟面若桃花,举着酒杯笑答。

苏兰眼色如炬,我怀疑没有我和镇远王爷在场她很有可能扑上前来把季宁烟给吃了,想到这儿,我一仰头吧杯中的桂花酿喝了个干干净净。

翠荷过来给我送帕子,不漏痕迹的扯了我一下,趁机小声念叨“小夫人你不能喝了,脸都红了,快别喝了…”

我伸手摸摸自己的脸的确觉得脸颊泛热,有些许晕晕乎乎的感觉,不过这样也好,酒暖身子,这样我就不会觉得那么冷。

“快别客气才是,本王敬侯爷和小夫人一杯…”镇远王爷举杯敬酒。

季宁烟笑笑“此次带着小夫人南下有劳王爷操劳了,该是本侯敬您一杯才是…”

我才不管谁敬谁,两眼一闭只管喝酒,话说喝了酒真的会感觉暖和许多,那以后我不用喝沈掬泉的纸灰粉了喝酒便是,即好喝又好用,想到这我嘴角一咧,又是一杯,好喝…

“怎么小嫂子也跟着去?”苏兰扭过头看我。

我点头“对,公费旅游…”

季宁烟转过头看了看我“这一去如何也要个一个月左右,扔她一个在永暨府着实不放心还是带在身边比较好也方便有人照顾…”

镇远王爷呵呵一笑“的确如此,男人身边总要有个女人悉心照顾着才是…”说完别过眼看了看自己身边的饿苏兰,意图再明白不过。

苏兰面色泛着红晕,微微低头,季宁烟依旧笑而不语,看得我窝火十分。

好歹我现在也是他的老婆吧,虽然是个小老婆还是假的,可这也只有我和季宁烟本人知道,再如何说也要避着我一点吧,哪有在我面前勾三搭四眉来眼去的,当我不喘气儿了不成。

“咚”我手猛地敲上桌子僵笑“王爷真是好人,荣我敬您一杯先…”三人被我这举动吓了一跳,王爷有点懵,定了定方才举杯“小夫人客气了…”

不废话,我再一杯下肚。

“夫人有些不胜酒力,明早还要起早赶路,本侯这就要告辞了…”季宁烟彬彬有礼站起身来一段告别词,我跟着站起身,晕,整个世界都是三百六十度旋转的,我定了定神儿,觉得有只手扶上我的腰。

“慢点走…”季宁烟在我耳边嘤嘤道。

我有点火,可当着一行人面前不好发作,只好由着他拥着我往外走。

外面天色如墨,廊子上挂的灯笼好似天边的寒星一般随着风跑来荡去,我越看眼越花,腿开始画圈。

上车前苏兰绕到马车的后面唤季宁烟,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说了些啥,我跟翠荷已经上了车,等了半晌季宁烟才上来。

也许是我真的喝了太多的酒,只觉得不断的发热,我不敢挽起袖子,只好把马车上的帘子掀开,晚风阵阵吹得我舒服极了,马车再一颠,我的大脑很快便进入半休眠状态,晕晕乎乎中还暗自想着:喝醉了真好,只有这个时候才会没什么烦恼,不担心紫手印,不在乎会不会的去未来,也不用为着以后操心,我感觉自己似乎在笑,慢慢投入到温暖和馨香的世界中渐渐模糊了直觉。

这一夜睡得再好不过,我不是被别人唤醒的也不是睡到自然醒我是被尿憋醒的,睁眼时天色已亮,身边躺着季宁烟,一身樱花粉色的锦缎衣在我的蹂躏下早已皱皱巴巴,我这一动他也跟着醒了。

“赖丫,这一宿睡得如何?”季宁烟一扯嘴角看样子不像啥好事,直觉告诉我这人没这么好心。

“不好”我答。

“我被你当了一夜的枕头你还嫌不好?”

“落枕了”我揉着自己僵硬的脖子,迅速往床边移动。

“你还没洗漱这是准备去哪?”季宁烟在我身后问。

“憋不住了,昨晚忘记上厕所了…”我猫着腰一路小跑推门沿着廊子往茅房方向冲去。

“小夫人早…”任步行看见我明显顿了一下,保持仪态的点头问好。

旁边的长冥就没这么好的修养了,眉毛耸得老高,像吞了只蟑螂。我瞟他一眼实在是憋不住了,提着裙角奔了过去。

等我慢悠悠从茅房出来的时候翠荷和橘红已经在收拾东西了,翠荷见了我过来就跟看见夜叉了似的“我的妈呀,小夫人,您怎么这样就出来了。”说着扯了我往房间里去,一把把我按在凳子上,指着镜子“您看您。”

蓬头垢面,绝对的蓬头垢面,我有点抓狂,现有言:女人起床和失恋是绝不能让男人看见的,因为这是非常丑陋的时刻。我不仅让季宁烟看见了,还连带这任步行和长冥也看见了,难怪长冥刚刚那个神色。

“您就是太不注重自己形象了,好歹也是侯爷的小夫人,您可要注意一点啊…”翠荷七手八脚的把我凌乱的头发好生整理整理,一边念叨。

“等我注意完了早给尿憋死了。”我小声嘟囔。

等我简单的收拾完毕,就跟着翠荷把打点的用品都搬到院子里去,等着季宁烟他们过来准备上路。

意外地大门口处又见苏兰,正在那神色不舍的跟季宁烟说些什么。

我的心情很复杂,说恨也不是,说气也不是,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吧,无论如何她还是真正喜欢季宁烟的。

不管怎么高高在上还是会一大早的过来送他,依依不舍的不想他走。

这和梅妃宁愿委屈自己也会助季宁烟一臂之力一样,多少还是感动人心的。

因为论心来说,每一个人都期望能得到一份真挚的爱情,这并没有错,如果没有爱上错误的人的话,这个愿望总是好的。

古怪的上宛之行

上宛在江南之地,鱼米之乡,人美物丰,气候适宜。这是我对上宛所有的了解,在我看来应该就跟我们苏杭两地差不多吧。

马车里我和季宁烟对面而坐,中间是矮几,沿途里风光无限,不过走了一段时间我就看到腻了,山山水水还不都是差不多。

“镯子呢?怎么从那儿回来之后都没见你戴过?”季宁烟淡淡的看了我手腕一眼问。

“那个,忘记带着了,落在府里面了。”我刚说完,翠荷雀跃道“带了带了,我收拾东西时都一起带上了,就知道小夫人有些粗心的。”说完转身在包袱里翻找。

我有点眉稍抽搐,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硬着头皮把镯子戴在左手上面。季宁烟一脸淡漠“既然喜欢就带着,免得说我小气。”

“我什么时候说你小气了?”

“忘了?”季宁烟看了看我“忘了就算了,酒后吐真言的话我自己知道就好。”

“啥?我说啥了?你快告诉我。”我有点紧张,不为别的我担心我会把自己穿越的事情说出来,那可就要完蛋了,不仅我完蛋,赖张和王狗儿也得跟着完蛋。

季宁烟这王八蛋故意跟我卖关子,眼睛都不看我,转向窗外好像外面有唱大戏似得,看的仔细极了。

“不说拉倒,不问了。”我转过头,开始吃翠荷准备的糕点,季宁烟端起茶杯眯着眼品茶。

“夫人,小心胖,甜食不能吃多。”翠荷一边看我一边嘱咐。

“没事,我不怕胖,最近一直很偏爱吃的,尤其是甜食和肉。”

“小夫人该不会是有喜了吧?这么贪食。”翠荷这一句话噎的我半死,就连季宁烟也呛了水。

去上宛的路我们一共走了五天,白日里忙着赶路,晚上就找客栈住下,虽说没有风餐露宿可舟车劳顿的辛苦也着实让我痛苦了一番。

我日后我们顺利的到达了上宛,这是一座热闹非凡的城镇,靠运河往来的商人和船队很多,所以人来人往很是繁华。

到达上宛当天我们就住进了镇远王爷的笑春园,园子占地辽阔,院内楼落庭阁精致,栽种了许多各色的花树,很多都是我叫不上名字的,初夏一到,满园的香花齐放,果然是别具一格。

季宁烟刚一到地方,屁股不沾椅子的就赶去了白马寺的修建之地监修,任步行跟着他走了,留了个长冥给我。我也不愿闲着,他刚出门,我也跟着出了大门。

大街和大街没有啥不同,人多,热闹,但不同文化底蕴会给一座城带来不一样的生气,上宛跟京城不同,总觉得要婉约上许多,满大街的女子都是白净纤细,一身飘逸的轻纱看起来舒服极了。

走了半晌翠荷雀跃不已的建议我“小夫人,听说上宛这城东边有座香庙,求签算卦灵的不得了,既然我们也来了不如去看看如何?”

我本不愿意去,对于烧香拜佛之事我从来都坚信心诚则灵所以极少去庙里,可又不忍心回绝翠荷那张纠结的脸,于是只要跟着一同前往。

香庙距离笑春园还不近,一个东一个南,问了人无数终于是找到了那个庙,庙的规模十分之小,里面只供了一尊观音,可来来往往的人可不少,放眼望去都是些姑娘婆子比较多。

翠荷忙不迭的在外面买香,并成功说服我跟她一起烧香求签。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翠荷,这座庙该不是求拉红线之类的吧…”

翠荷不好意思一笑,脸上泛了红晕。

我有些哭笑不得“京城难道没有庙可供你求男人?为啥一定要来这个庙?就那么准?你试过?”

翠荷使劲点头“准的准的,不是一个人说准来着,小夫人也来求一签吧…”

“我求啥,不是都被你家侯爷染指了吗?我再求岂不是准备红杏出墙?”

“看您说的,这里也可以求缘分深浅的,您不妨试试看?”翠荷说着把手中香放在蜡烛上点燃,然后恭恭敬敬的闭眼,举香,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念叨什么…

上完香便该进到大殿里面去求签,长冥死活不肯进去执意要在外面等,我则和翠荷一起进了去。

大殿里面人也很多,好歹轮到我们求签,我和翠荷跪在菩萨面前开始求,我学着翠荷的样子一边闭眼念叨一边摇晃手里的竹筒,念了许久,也不见一只签掉出来。

我跪倒膝盖发疼,暗暗加大了摇晃的力度又摇了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才掉出来一个,我如释重负赶紧捡起来到问签的地方求解。

解签的是一位年纪颇大的和尚,一身青衣,面善,看起来有点营养过剩。

我把自己的签递给他,他朝我点了点头,回身在身后众多木盒子中选中一个,然后从中拿出一张纸条,他看了看字条上的字又看了看我,和颜悦色道“女事主本非常人,好事多磨,好事多磨……”

我似乎听出点门道,迫不及待的把纸条接过来展开一看,上面是几句诗“世间轮回转,一误定此生,桥断路也断,三生缘早定”我看了又看,字面意思我是懂了,可总觉得这诗的背后还有其他意思…

“大师,请指点一二。”我毕恭毕敬的把纸条递送过去。

那和尚笑而不接“此为天机,施主看懂多少就算多少,不可多说,不可多说…”

看那样子问了也是白问,这和尚根本就不打算告诉我,我收回手“该不是说我这辈子也短命吧?”

“小夫人,你说什么呢”翠荷在一边扯我。

和尚笑了又笑实在是和蔼过了头“缘定三生,自然是三世三生。”说完又是低头一拜,接待下位客人。

我郁闷的把字条收在口袋里,扭头看翠荷“你怎么样啊?求到了啥?”

“大师说我一年之后会嫁人,生五个孩子,男人对我不错,一辈子比较顺。”翠荷说的眉开眼笑的。

“这和尚也欺负外来人啊,为啥只给你解签,对我就不提不念的,还跟我打哑谜。”我不爽,那个签到底说的是啥意思?

“啊”我被翠荷吓了一大跳。“你怎么了?”

“小夫人等我一会,我的附身符忘在大师那里了,我去拿,你等我一会,马上就回来。”说完翠荷急急忙忙又跑了回去。

我站在院子当中被进进出出的人挤来挤去,一时间竟然搞不清楚方向了,突然被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旁边人一撞,我无预警的朝旁边倒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只听见一声闷响,我单手支地,左手上的镯子一下扣在石板地上,发出清亮的响声。

我心念不好,这下子非摔碎了不可,三百两的银子啊,我心一疼,来不及起身先把手抬了起来。

镯子竟然完好,这么大的冲击下摔向石头竟然半点坏处也无,镯子冰冰凉凉,完好无缺的带在我的手上。我翻来覆去的看,竟然连个细纹都没有留下。

我抬了手在阳光下仔细观察我的镯子竟发现浅乳色的半透明镯子竟在我手腕上的紫手印的衬托下也泛出了轻微紫色,这种极淡紫色光泽像是涂在镯子之上的,看起来极美,而且显眼。

等我拍拍屁股站起身来的时候已经完全辨别不清楚方向,这香庙的大殿虽小,可大殿前方烧香的广场可不算小,而且进出口四通八达,根本分不清楚人群是从哪里进来又从哪里出去的,更分不清楚我到底是从哪个方向进来的。

我跟着人群涌向一处出口,左看右等也不见翠荷和长冥的人影,于是又掉头重新进到里面去,等了等始终没有他们的身影,我无法,不准备站在这异地的香庙门前等到太阳落山,反正我知道我住哪慢慢问吧。

从香庙出来我一路往南向去,一个人百无聊赖,钱袋也不在我身上,满大街的好吃的我只能看只能闻却吃不到嘴。

眼看天色渐晚,我必须加快脚步了,不然半夜也走不回去。

穿过一条街,越过一座桥,这城里桥也真多每座都相差无几,就连景致也差不了多少,走着走着我开始迷糊了。

街上摆摊的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我还在大街上晃悠着不由得有些着急。正在这时突然有人拍我肩膀,我一愣,扭过头去“是你?”

“嘿嘿,我就说我们会再见面的吧…”沈掬泉笑呵呵的站在我面前,似乎并不意外在上宛的大街上遇见我。

“阴魂不散”我起身往前继续走,突然想了又想转过身“上宛你熟?”

沈掬泉耸耸肩膀“我这阴魂在这儿飘了二十年了,要说找个地方问题应该不大。”

我听了一喜,决定谄媚他一下“这样啊,那麻烦您送我去城南的笑春园,之后定当有答谢。”

沈掬泉挑了眼角,不屑的问“你一个小老婆能有啥油水,能给我什么好处?”

我听了有点火“说给你就给你,你墨迹个什么,小老婆也是有私房钱的,你个孤落寡闻的小子。”

“是嘛?就你这上下一边粗的身材,能攒下私房钱可真是不易,那侯爷的喜好真是奇怪。”

闻言我火冒三丈想也不想轮了拳头朝沈掬泉的胸口捶了过去“老娘从上辈子开始最讨厌别人笑话我身材,今儿你算是彻底得罪我了,跟你拼了。”

沈掬泉被我捶的龇牙咧嘴的,不过男人毕竟是男人,三下五除二把我混乱的王八拳架住了,我只管瞪他半分动弹不得。

沈掬泉朝我笑的得意“就这两下子?小心我给你扔到河里去。”

“有种你扔,你扔?不扔你不姓沈。”

“放心,你掉河里了要是给你男人看见会送金子谢我的,你这种悍妇婆娘既没姿色也不温顺还大剌剌的性子叫个男人就不会喜欢你,难道他当初该不会是酒后乱性上错床了吧?啧啧啧,可惜那么俊俏的一个男人了。”沈掬泉斜眼看我眼里一片不屑之情。

我脑筋一转放弃挣扎“可惜啊?不然让给你得了,让你万受无疆去吧,试试那侯爷功夫到底如何,究竟好不好用,免得你在这嫉妒我。”

“你这女人…”沈掬泉被我的话惊得说不出下句。

“说不定和你口味哦。”我腻笑。

沈掬泉眉角有些抽动。

“放手,不用你告诉了,继续做你的孤魂野鬼吧,我要自己找去。”用力抽出手,狠瞪他一眼,转身准备走。

“我可以送你,不过我有条件。”才走出两步听见背后有声音传来。

我不理继续往前。

“一点点小条件而已哦。”

继续不理,头不回的往前走。

“这个城晚上闹鬼。”

切,我本就是盗墓贼,我会怕鬼?吓唬谁呢。

“我说小老婆,我说话你听没听见?怕就说话,别硬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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