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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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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今天上午汤圆儿来找我,她想买几块宅地,但排队之人太多,她怕拿不到好地段,看能不能从内部先定下来。。。。。。。”
“稍微等一下!”
李延庆连忙叫住曹蕴,“汤圆儿给谁买地?王家在钱塘县也买了几百亩好地,他们可不缺地啊!”
“好像是阿罗的父母想买,她求了汤圆儿,汤圆儿就转弯抹角找到我头上了。”
阿罗是王贵的小妾,太原府人,给王贵生了个女儿,李延庆一听就明白了,这必然是汤圆儿又生了小心眼,不想把王家的地卖给阿罗父母,就打上了北城的主意。
这时,在一旁喝茶的赵金罗忽然问道:“现在城内有土地卖吗?”
这几天,赵金罗到处在城内打听土地,虽然朝廷会建驸马宅给他们,但赵金罗还是想造一座十亩私宅,她又不想买曹家的土地,可问了几天都一无所获。
李延庆摆摆手,“这是官府在卖平民房的土地,在最北面的宦塘河,每户人家最多只能买三亩,和你没有关系,你的土地我已经答应帮你解决,你别着急!”
“我怎么能不着急!这已经过去几天了,看你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你到底是不是我妹夫?”
赵金罗的大嘴无忌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众人都瞅着李延庆笑而不语,李延庆无奈,只得苦笑一声道:“向家有座别宅,占地正好十亩,也是靠近西湖边,官府价五千两银子,本来是给我的官宅,我就让给你吧!”
赵金罗大喜,“十亩官宅你住太小了,卖给我正好,我先去把牌匾挂上,回头再给你银子。”
“随便你什么时候去都行,宅子我已经拿下了。”
旁边曹蕴又问道:“官人,刚才问的事情行不行,如果是顺水人情就帮她一下,如果麻烦就算了。”
“麻烦当然不麻烦,不过他们要买几亩?”
“好像是想买三亩!”
李延庆点点头,“我给韦知县打个招呼,你让汤圆儿直接去县衙报我的名就行了。”
“这会不会影响官人的名声?”
“这种小事情谈不到影响名声,又不是免费给她,只是插个队而已。”
这时,扈青儿笑道:“既然有利可图,咱们也买点土地,修了房子出租赚钱呗!”
不等李延庆开口,曹蕴便急忙打断了扈青儿的话,“别人都可以买,就唯独咱们不能买,这里面的规矩是官人定的,万一咱们买了,别人就会说官人以权谋私,就算不处罚,也会坏了名声。”
此时李延庆就恨不得抱住妻子狠狠亲一口,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李延庆心中忽然生了个念头,反正妻子在家无事,可以找个小事情给她们做做,赚点脂粉钱。
想到这,李延庆便笑道:“这些折卖向家的产业,有座茶馆没人要,你们有没有兴趣买下来做个小生意?
曹蕴和师师笑着没有说话,扈青儿却急问道:“是什么茶馆,卖多少钱?”
“叫做黄尖嘴茶馆,在丰乐楼对面,占地约五亩地,只要五千两银子。”
“五千两!”
扈青儿惊呼一声,她心中迅速折算,眼睛瞪大了,“那就是两万五千贯,大哥,这也太贵了!”
赵金罗‘噗!’一口茶喷出来,连忙擦擦嘴角笑道:“不要就给我吧!”
赵金福急忙拉了一下二姐,“二姐,别这么贪心好不好,什么都要!”
曹蕴微微一笑,“这几天二姐都在买地,一定知道土地行情,给我们说说吧!”
扈青儿也反应过来,“我没说不要,只是不了解行情。”
“好吧!我就给你们说说。”
赵金罗一挽袖子,就像说书人一样讲开了,“话说钱塘县的地价以西以南为贵,越靠近西湖,价格就越高,同样约靠近城南,价格也飞涨,就拿丰乐楼的地价来说,一亩地五千两银子,这还是几个月前的地价,现在你就算出一万两银子一亩,也没人肯卖给你,根本就买不到,黄尖嘴茶馆在丰乐楼对面,地价是一样的,五亩地的茶馆只卖五千两银子,你们说合算不合算?”
扈青儿心中算了算,一双杏眼再次瞪大了,“我的娘,光地价就是五倍赚头,大哥,这么便宜怎么会没有人要?”
李延庆笑了笑,那是因为别的产业赚得更大,两万多两银子的铺子,一般权贵还看不上眼,当然不愿意将宝贵的名额浪费在这上面了。
“这样吧!你们正好五个人,一人出一千两银子买下来,以后分利也是一分为五,大家都有了脂粉钱。”
这个主意不错,众人都欢喜地跑回房拿银子,连曹蕴这样稳重的大妇也觉得做个小买卖无伤大雅,她也回去拿银子了,赵金罗这次来杭州是临时决定,没有带银子,买宅子的五千两银子还得暂时欠着。
这么好的赚钱机会她可不想放弃,她连忙小声对妹妹赵福金道:“四妹,你先帮我垫着,回头我再还给你。”
“二姐,要不我就替你出了吧!”
“这可不行,亲姐妹明算账,这是我的脂粉钱,当然我自己出!”
赵金福也不坚持了,匆匆赶回院子拿钱。
帝姬就不用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丰厚的嫁妆,月钱也十分可观,日积月累,当然身价不菲,不过这钱都是她们自己的,就算驸马也很难占到便宜。
李延庆当然也不缺钱,他的俸禄不多,收入主要来源于宝妍斋,宝妍斋他有三成的份子,每年光分红就有几十万两银子,不过李延庆没有要那么多,每年父亲李大器会给他五万两银子的生活费,有了儿子后,生活费涨到每年八万两银子。
曹蕴定下了规矩,除了家庭开支外,每人也有例钱,曹蕴订下大妇每月五百两银子,大妇以下每月四百两银子,连扈青儿也有四百两银子,这里面包括脂粉、衣服、首饰等等个人开支,一年下来也有五六千两银子,虽然开销大,但积攒也不小,几年下来,每人都有上万两银子的积蓄,现在拿出一千两银子投资,当然是也轻而易举之事。
不多时,众人都取钱回来,当然,一千两银子重达六十三斤,她们也不能搬动这么重的银锭,每人都拿着大银铺开出的银引,百两银子一张,很快李延庆便收到了五十张银引,他笑道:“下午我就去把这件事办了,你们有时间可以去茶馆坐坐,想改变一下经营也随便你们。”
几个女人商量了一下,还真决定下午就去茶馆坐坐。
。。。。。。。。
“黄尖嘴这个名字不好听,能不能换个名字?”茶馆门口,曹蕴仰头望着店铺上的牌匾,眉头稍稍一皱道。
师师连忙笑道:“大姐,黄尖嘴可是东京的大牌子,东京十大茶馆,它排名第七。”
自从太上皇赵佶被掳去北方后,师师最大的一块心病消失了,性格也开朗了很多,至少她不用再担心认出她,即使谁认出她就是当年的李师师,也没人敢把她怎能怎么样了,况且她也将封淑人的三等诰命,有诰命在身,她也完全摆脱了乐籍的出身。
几个如花似玉的贵妇人乘坐几辆华丽马车光临茶馆,后面还跟着大群丫鬟侍女,掌柜当然是要亲自迎接出来,他站在一旁听到了几个贵妇人说的话,他心中忽然明白了,这几个一定就是新东主了。
就在刚才,县衙来人告诉他,茶馆已经被五名贵夫人买下了,这一对比,不就是她们吗?
虽然县衙来人没有告诉他新东主的身份,但掌柜心中亮堂,能把向家产业买走的人,绝不会是普通人。
他连忙上前陪笑道:“几位贵客,请楼上坐!”
赵金罗笑问道:“茶馆占地五亩,难道就只有这一座楼?”
“夫人有所不知,茶馆除了这座楼,还有四座小院,只不过因为前任东主出事,所以这几天暂时没有开后院,只开前楼,不过今天下午已经解封,还要重新清扫,明天开始四小院才能正常营业,就烦请几位夫人先上二楼喝茶。”
曹蕴点点头,“那就上二楼吧!”
“有贵客,上芙蓉堂!”掌柜高喊一声,几名美貌的茶妓走下来,笑脸相迎。
芙蓉堂是茶馆最大,也是最豪华的雅室,分为里外两间,五名侍女和五名女护卫坐在外间喝茶休息,五名女主人则坐到里间喝茶闲聊。
掌柜亲自安排了两名最好的茶妓给她们点茶,他满脸堆笑问道:“请问五位夫人出自哪座贵府?”
扈青儿心直口快,手转一圈道:“我们四个是李太尉的家人,这位夫人是曹驸马之妻。”
掌柜吓得一哆嗦,原来是李延庆的家人,曹驸马之妻不就是帝姬吗?
“小人失敬!失敬!”掌柜连忙鞠躬行礼。
曹蕴微微笑道:“请问掌柜贵姓?哪里人氏?”
“不敢当,小人免贵姓徐,开封府人,您是。。。。。曹夫人?”
徐掌柜很有眼力,看出了曹蕴是正妻,那就是应该是曹家之女了。
曹蕴笑着点点头,“掌柜好眼力,我们五个姐妹今天把这家茶馆买下了,也只是买下来玩玩,顾不了多少经营之事,以后就要多多麻烦徐掌柜。”
“原来是五位新东主,小人一定会尽心经营,还请五位东主以后多多关照。”
“我们会关照的,以后中午喝茶就不去丰乐楼了,就来这里,给我们留一间小院。”
“那就留梅院,清幽安静,也最舒适,你们明天来,那边就收拾好了。“
曹蕴问了一下众人,便欣然答应了,“那就明天中午来,把我家官人也一起带来,你把院子留好。”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片喧哗声,只听有人恶狠狠大喊:“老子不管,芙蓉堂是老子先预定的,叫里面的人立刻给老子滚蛋!”
第八百四十一章 色胆包天
曹蕴的脸一沉,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遇到这种扫兴之事。
“徐掌柜,外面是什么人?”
徐掌柜脸上露出尴尬之色,苦笑着解释道:“外面那人也姓徐,是徐相公府中的小衙内,这段时间在钱塘县比较出风头。”
出风头是比较文雅的说法,其实就是嚣张,赵金福见曹蕴不解,便低声道:“大姐,是副相国徐处仁,估计是他的孙子。”
“对!就是徐相公的孙子。”
“这间雅室是他先预定了?”曹蕴又问道,如果真是对方预定,她们倒有点理亏了。
“夫人,也不是这么回事,他预定了中午,可中午他又不来,现在什么时候了,我总不能一直给他留着吧!时间早就过了。”
“里面的人给我滚出来!”嚣张的声音已经在门外响起,五名女护卫腾地站起身,扈青儿也眯起了眼睛,一把飞刀扣在手上了。
曹蕴按住扈青儿的手,对众人道:“大家都坐下,不要激动,先和他说说道理。”
徐处仁毕竟是副相国,曹蕴不想让自己丈夫这么快就在朝中树敌,她暂时不想惹事。
这时,大门‘砰!’推开了,一名身材削瘦的年轻男子大步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名护卫。
年轻男子原本气势汹汹,一进门就愣住了,半晌,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暧昧的笑容,“哟!小爷我这是掉进花丛里了。”
外间是五名侍女和五名女护卫,个个容颜俏丽,里面也坐着五个年轻女人,徐衙内虽然只是一瞥,但也感觉到了娇娆多姿、惊艳绝伦。
这时,掌柜连忙走过来,躬身道:“小衙内,这里有贵客了,就烦请您老人家到隔壁的海棠厅吧!”
“滚开!”
徐衙内一把推开掌柜,便大咧咧向里间走去,这时女护卫首领朱凤一闪身站在徐衙内面前,“里面是女客,你不得入内!”
“阿凤,你让他进来!”
里面传来曹蕴的声音,朱凤闪开,手握短剑剑柄,警惕地盯着这个官宦子弟。
也是徐衙内运气好,他刚要伸手摸朱凤高挺的胸脯,曹蕴正好出声,朱凤闪开了,否则徐衙内的四个指头非要被削断不可。
徐衙内刚走到里间门口,顿时呆住了,曹蕴国色天香,赵金福的丰姿冶丽,郭师师的清丽绝伦以及赵金罗和扈青儿的瑰姿艳逸,个个美貌无比,徐衙内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绝色美女,他喉咙咕咚咽了口唾沫,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眼睛直勾勾盯住了郭师师。
师师已经不用再戴纱帷,她只是静静坐在那里,眉眼间就有一种掩饰不住天生媚态,就算她厌恶的神情,也让一般男子情难自禁。
这时,曹蕴冷冷道:“徐衙内,我敬你祖父是当朝相公,给你一个面子,好好给你说话,这座芙蓉堂是我们姐妹定下来,若你中午来,我可以让给你,可惜你现在才来,已经过了预约之时,你请去隔壁喝茶。”
“我不去隔壁,几位娘子,小爷我今天就和你们挤一挤!”
说完,他满脸垂涎地要走进来,掌柜急了,连忙上前拉他,“徐衙内,你不能。。。。。。。”
话没有说完,徐衙内反手一记耳光,重重打在掌柜脸上,打得掌柜一个趔趄,“再惹小爷不高兴,宰了你这个混蛋!”
曹蕴终于动怒了,她慢慢松开了扈青儿的手,低声嘱咐了一句,“不要用飞刀!”
扈青儿手一挥,一只茶碗飞出,‘啪!’地正中徐衙内面门,徐衙内惨叫一声,捂着脸蹲下,他的鼻梁骨被茶碗打断了。
两名保镖大惊,刚要动手,却被憋闷已久的朱凤一脚踢在其中一人下巴下,保镖身体飞了出去,另外一名保镖也被几名女护卫打倒在地。
“把他们拖出去扔掉!”曹蕴厌恶地看了一眼徐衙内,她相信官人不会怪自己出手。
几名女护卫虽然身材瘦小,却一个个都是女汉子,从小就背着几十斤的柴禾上山下山,力气很大,膀大腰圆的男子也比不过她们,她们将徐衙内和两名保镖拖下楼,扔到大街上。
曹蕴被扫了兴,对众姐妹道:“我们回去吧!明天再去后院喝茶。”
“别!”
赵金罗连忙笑道:“看得爽快,让我再回味回味,喝一杯茶再走!”
赵金罗也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之人,刚才青儿出手教训那个纨绔子弟,看得她眉开眼笑,好久没有这样痛快了。
这时,郭师师也道:“就这样走,别还以为咱们怕了那混蛋,喝杯茶再走。”
曹蕴又看了看扈青儿,扈青儿撇撇嘴,她当然不想走,至于赵福金,她还没过门,还是小媳妇似的顺着大妇曹蕴,她没有意见。
“好吧!那就喝一杯再走。”
曹蕴又把掌柜叫来,好好安抚他几句,告诉他,如果那混蛋敢来报复茶馆,让他立刻来府中向自己汇报,曹蕴又把自己府宅的地址告诉了掌柜,掌柜这才百般感激地走了,这下他不再畏惧徐衙内,自己被打了一耳光,可对方却被打断鼻梁,他心中这个解气啊!
徐掌柜这才感到有后台的东主就是不一样,从前向家后台虽大,但茶馆太小,自己在诸多执事中根本没地位,一直很憋屈,至到今天,他才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两个茶妓尽心点茶,虽然手艺远比不上郭师师,但茶馆的气氛很好,这种在茶馆喝茶的感觉,在家里却找不到,众女谈笑风声,十分尽兴,曹蕴虽然不是第一次来茶馆喝茶,但今天却十分畅快,让她禁不住喜欢上了泡茶馆的感觉,以后她们几个姐妹也成了茶馆的常客,这是后话不提。
喝了两杯茶,聊得兴致盎然,重众女也尽兴而归,她们走出茶馆,两辆马车缓缓上前,五女坐在前面的大马车内,后面一辆马车是给五个侍女乘坐,而五个女护兵则是骑马护卫。
她们刚坐上马车,只见对面奔来了二十几名壮汉,拿着长刀木棍,徐衙内和一名纨绔死党骑在马上,他脸上鼻梁稍微固定一下,按理他必须在家静养,但滔天的怒火和**让顾不得脸上的伤,便带着一群家丁杀来了。
几个女护卫大怒,纷纷拔剑,这时,扈青儿也打开了车门,曹蕴一把拉住她,“青儿,不得杀人!”
扈青儿咬牙道:“如果他们想死,我也没有办法!”
她跳下马车,飞身上了自己的战马,几块飞石已扣在手中,冷冷望着对面冲来的家丁。
周围百姓和行人见这边热闹,都纷纷奔过去,围在街头看热闹,闲人不知从哪来涌出来,很快便将街道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大家看见骑马的护卫居然都是小娘,便知道有好戏了,几个无赖索性喊了起来,“最好撕衣服打!”
曹蕴最不喜欢被人围观,好在她们身在马车内,否则今天就要给官人丢面子了。
饶是曹蕴好脾气,心中也动怒了,不知死活的混蛋,想找死自己也不拦了,曹蕴本来还想再叮嘱青儿几句,这会儿她怒火上来,也沉默了。
衙内徐圆已经气得快要发疯,自己居然被女人打了,看见扈青儿出来,他便大喊道:“给我剥光了她的衣服!”
周围百姓一片哄笑,扈青儿心中杀机顿起,从马袋里慢慢抽了出鞭刃。
徐圆却不知死活地大喊,“抓住她赏银一百两,马车中的女人抓到一个,赏银五百两!”
重赏之下自有勇夫,家丁激动得大喊大叫,挥刀向扈青儿冲来,他们骨子里还是对女人比较轻视,家丁首领更是一马当先,他一心想抓住扈青儿回去交差,催马疾奔而来。
“小娘匹,给我下马!”
扈青儿冷哼一声,手一甩,鞭刃快如闪电,又俨如毒蛇一般缠住了家丁首领的脖子,家丁首领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到他已经说不出话来,眼中露出哀求之色,扈青儿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手一拉,一头人头顿时落地,骨碌碌滚出一丈多远,无头尸体从马上栽落,脖腔里的血喷出,将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吓得一片惊呼。
家丁们纷纷停住脚步,这些家丁只擅长打架抢女人,忽然看到大嗓门的首领忽然间人头落地,顿时都惊得呆住了。
这时,衙内徐圆的后背也冒起一股寒气,他终于清醒了一点,开始意识到不妙。
“五郎,这些女人究竟是什么人?”旁边的纨绔死党忽然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
纨绔死党恨得就想给这个混蛋一耳光,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就想把别人抢回府,这人脑子有病,自己可别被他牵连了。
“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纨绔死党调转马头便跑掉了,徐圆踌躇不决,他也想溜掉,就在这时,数十名衙役奔来,为首之人正是韦,“让路!让路!不要围观。”
第八百四十二章 事情闹大
韦推开围观的行人,一眼便看见了地上的人头,他顿时吓了一跳,这是杀人案了,这时,茶馆徐掌柜奔过来,附耳对韦低语几句,韦顿时勃然大怒,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调戏王妃和帝姬,韦一声令下,数十名衙役冲了过去,将徐圆和他的手下围了起来。
韦走到马车前躬身行礼,“卑职钱塘知县韦,来迟一步,让王妃和帝姬受惊了!”
曹蕴淡淡道:“感谢韦知县来援,让围观百姓都散去吧!”
“卑职马上就吩咐,王妃是否需要卑职将肇事者抓起来?”
曹蕴想了想道:“年轻人不懂事,自有长辈来教他,我们不会仗势欺人,但也不容许别人随便欺辱,这件事我会告诉太尉,让他来解决此事,现在我们需要回府,请韦知县替我们分路。”
杀人立威,青儿已经杀了家丁首领,就足以震撼徐家,至于肇事者徐圆,自有他的长辈来教训,自己就没必要再越俎代庖了。
如果徐家不知进退,不知好歹,相信以丈夫‘人犯我一尺,我还人一丈’的性格,徐家绝不会有好果子吃。
韦立刻明白了,他告罪一声,连忙奔到了徐圆面前,徐圆象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连忙道:“韦知县,这件事责任不在我,这几个臭女人当街杀了徐府的家丁,这就是公开打我祖父的脸,你得替我做主啊!”
韦顿时气乐了,居然还骂臭女人,估计这个混蛋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吧!
“徐衙内,对方是谁你知道吗?”
徐圆一怔,他还真不知道对方是谁,半晌道:“不管是谁,也不能当街杀人吧!”
“行了吧!人家杀人是自卫,你赶紧走人吧!马车里是安阳王妃,不是你惹得起的,等会儿军队来了,你就死定了!”
徐圆脸刷地白了,他知道那个国色天香的女人是谁了,曹家之女,李延庆之妻。
他吓得浑身发抖,连忙喊道:“回府!”
他调走马头便逃,家丁们见势不妙,跟着他匆匆跑了,韦安排衙役收了尸体,又赶走了看热闹的百姓,曹蕴的马车这才启动,离开了涌金大街。
唯独扈青儿心中有些遗憾,她手中扣了两枚飞石,准备将那个混蛋的脸打得稀烂,不料事情却平息了。
当然,扈青儿也不是愣头青,她知道这里是钱塘县,不是江都县,很多事情需要把握分寸,手不能软,但也不能太硬,这一点上,夫人比自己更精明,她得听夫人的安排。
两辆马车走了,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尽,但韦的事情还没有完,他又来到黄尖嘴茶馆,找到徐掌柜仔细询问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韦心中暗骂,这件事若传到官家耳中,徐处仁的相位铁定保不住,思来想去,韦还得去找徐家,若不处理好,这件事绝对会连累到自己。
。。。。。。。
徐处仁是应天府人,徐家本身也是应天府的豪门,去年夏天,徐处仁让兄弟带着全族迁到了钱塘县,他自己继续留在汴梁为官。
徐处仁是进士出身,他的子孙也大多温良恭谦,知书达理,唯独他的小孙子徐圆是个另类,在应天府就整天跟着一群衙内混在一起,惹是生非。
到了钱塘县后,人地生疏,老实了几个月,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徐圆很快就和一帮权贵子弟混在一起,又成了钱塘县的一名恶衙内。
这就是钱塘县本地人厌恶京城人的一个重要原因,本来钱塘县民风淳朴,虽然不至于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也是书卷气浓厚的礼仪之乡,可现在一群权贵子弟整天在城内惹是生非,调戏妇女,或者纵奴行凶,欺压良善,把钱塘县原本安宁的社会秩序给毁了。
韦对这些权贵子弟也是极为痛恨,但他惹不起这些人的背景,只得忍气吞声,今天出了这件事,韦倒有了一点想法,能不能利用这件事将这些权贵子弟狠狠收拾一顿?
徐处仁兄弟叫做徐处义,今年已近六十岁,他是徐家在钱塘县的主事人,虽然徐氏家主是相国徐处仁,但实际管理内部家族事务之人却是徐处义,这段时间徐处义正忙碌修建后园,现在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忙碌修建房宅,房宅讲究传承,是年长日久,费心耗力的一件大事,很多权贵人家的府邸往往要修建十几年才逐渐完工。
“再过一点,对!就是那个位置,慢慢地放下!”
徐处义正在指挥几名匠人将一块硕大的太湖石缓缓放在水池西面,这块太湖石是他从应天府带来的,当初太上皇的花石纲被李彦截留了几船,其中一块太湖石被徐处义用高价买下,他一直不敢用,今天终于用在新宅上,让他长长松了口气。
“五郎,你到哪里去?”
徐处义一眼瞅见小侄儿从后门鬼鬼祟祟溜进来,他心中顿起疑心,不会这小子又惹祸了吧!
徐圆长期生活在应天府,由徐处义照应,一直就不断给徐家惹祸,家法处置了多少次都没有效果,这不,搬来钱塘县没几个月又开始惹祸了,上个月他在丰乐楼喝醉酒想强行非礼一名歌妓,被丰乐楼的护卫扣押,害得徐处义去赔礼道歉,又赔了歌妓一千贯钱才把人领走。
丰乐楼虽然只是一家名酒楼,但人家背景大啊!背后的东主是向家,徐家可惹不起,丰乐楼已经放出话来,不欢迎徐家子弟踏进丰乐楼,徐处义也无可奈何,碍于兄长的面子,他也只得暗恨徐圆毁了徐家名声。
“二祖父,我没事,这边热闹,我过来看看!”
徐圆心中发虚,他急忙应付一声就溜掉了,他也比较怕这个二祖父,能下令用家法治他,相比之下,他倒一点不怕自己在蜀中做官的父亲。
徐圆溜得快,徐处义心中的一点疑惑又消失了,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太湖石的安放上来,费了足足一刻钟,太湖石才终于安装到位,徐处义也忙了一身汗。
这时,管家快步走来,在徐处义的耳边低语几句,徐处义眉头一皱,“他来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韦知县只是说有要紧事来见你。”
莫非又是。。。。。。。徐处义想到刚才侄孙溜回来的身影,似乎他脸上掩盖着什么?
韦知县不是第一次上门,上一次是也为徐圆在西湖边调戏妇女,打伤人之事,那一次徐处义动了家法,在府内祠堂将徐圆重打三十棍,不知这一次又出了什么事?
徐处义匆匆赶到中庭客堂,只见韦知县穿着官服在客堂负手来回踱步,徐处义对韦倒很客气,韦现在兼任杭州通判,已经高升了。
“呵呵!恭喜韦知县高升,应该叫做韦通判了。”
韦苦笑一声,“先别喊通判,搞不好我这个知县的帽子也要被抹掉了。”
徐处义一愣,“出什么事?”
韦深深看了他一眼,“徐老员外真不知道?”
“我不知道,难道又是我那个侄孙闯祸了?”
韦叹了口气,“你那个侄孙今天可闯大祸了,马上就要闹得满城皆知,徐老员外居然还不知道?”
徐处义心中紧张起来,“韦知县,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样给你说吧!你孙子今天调戏安阳王妃和帝姬,还当街要抢她们回府,逼得王妃当街杀人了。”
徐处义的头脑里‘嗡!’一声,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差点晕过去,韦连忙扶住他,“老爷子,你没事吧!”
徐处义顿时老泪纵横,“家门不幸啊!出此逆孙,我今天也不活了,非打死他不可!”
韦连忙道:“这件事李太尉还不知道,您最好先处理,该赔礼道歉就赔礼道歉,面子先给足了,尽量降低影响,明天官家可就要到了,若此事被官家知道,徐相公的事情就大了。”
徐处义连忙点头,“今天感谢韦知县上门,否则这件事就大了。”
“老员外别客气,您先把情况了解清楚,然后再严惩,说实话,这件事若处理不好,我的升官也跟着黄了,我也急啊!”
“我知道,欠韦知县这份人情,我会铭记于心,一定会报答。”
“报答就算了,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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