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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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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能狂到几时?”

    两名男子扶起脸被打肿的年轻衙内,“我们走!”

    剩下的手下拖着六具尸体匆匆走了。

    这时,茶棚掌柜上前战战兢兢道:“官人,你惹大祸了,赶紧走吧!离开扬州。”

    “老丈,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可是你惹不起的人,被你打的那个,是吴通判的衙内,另外两个一个是大粮商刘俊的儿子,再一个是金元银楼赵二家的儿子,都是扬州数一数二的豪门,官人杀了他们手下,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们还是快走吧!茶钱我就不要了。”

    旁边扈青儿重重哼了一声,“若不是大哥制止,我会饶过他?敢打我嫂子的主意,莫说是通判的儿子,就算是知府的儿子,我也照杀不误!”

    开茶棚的掌柜打了个寒战,这姑娘好大的杀气,他心中有点害怕,便不再多说什么?

    李延庆却心里有数,那三个年轻明明还有十名手下,却不肯再打,并不是他们打算放过自己,而是他们不想把自己置于险地,他们走开后,肯定会有人来找麻烦,但至少要等他们回城后才能搬救兵,一时半会儿来不了。

    想到这里,李延庆更加沉稳下来,端起茶碗慢慢地喝茶,这时,赵福金有点焦急地低声道:“李大哥,这些人看起来不会善罢甘休,要不要派人进城把护卫都叫来?”

    李延庆轻轻搂了一下她的香肩笑道:“青儿听见你这话可是要生气的,以她的身手,再来百余人也不在话下,再说还有我呢!”

    虽然赵福金在驸马府已经和李延庆拥抱并亲吻,但当着扈青儿的面让情郎搂她的肩膀,赵金福还是羞红了脸,连忙推开他,旁边扈青儿翻了个白眼,“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李延庆嘿嘿一笑,随手拈起一个包子吃了起来。

    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李延庆的十几名亲卫带着一辆马车赶了过去,他们在蜀岗的另一边等候,原以为主人游玩后会下山会原处,没想到他们竟穿过山谷到蜀岗的另一边了,众人只得急急赶来。

    李延庆又喝了几口茶,便起身道:“时间不早,我们也该回去!”

    有了马车,赵金福也就不用再走路,扈青儿却不肯坐马车,一定要骑马而行,李延庆明白她的心思,便不再勉强她,他将自己的马让给扈青儿,他坐进了马车内,一行人簇拥着马车向城内而去。

    “老头子,他们是什么人?”李延庆一行走远后,烧水的老妪小声问道。

    老者叹了口气,“看他们骑的马,又是从京城来,我估计不是皇亲国戚,就是朝廷高官,这次吴通判恐怕要倒霉了!”

    。。。。。。。。。

    果然不出李延庆所料,当一行抵达北城外,蹲在北城外的上百名家丁立刻冲了过来,“就是他们!”一名报信的家丁认出了扈青儿,大喊道:“他们打伤衙内,杀了我们弟兄!”

    三个年轻男子从未吃过这种大亏,他们对李延庆恨之入骨,回城内便瞒着家里从各自府中抽调家丁,组成了一百多人的打手,就算是州衙的人也不敢惹,只可惜今天他们遇到了自己不该惹的人。

    十几名亲兵已经从扈青儿口中听说了这件事,他们正为自己的失误而懊悔万分,现在对方居然还敢打过来,十几名亲兵都勃然大怒,一起举起了军弩。

    李延庆的亲卫都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军,虽然他们心中激起滔天怒火,恨不得立刻射杀这群不知死活的混蛋,但没有接到射击下令,谁也不会擅自发箭。

    十几名亲兵一起举弩,那种整齐划一的气势,顿时将已经冲到三十步外的家丁们吓了一跳,不由放慢了脚步。

    “停住!”家丁首领大喊一声,众人纷纷停下,一起向首领望去。

    这名家丁首领原本也是军队中的一名都头,他当然有一点眼光,且不说弩是民间禁用兵器,而且这十几人用的是神臂弩,那更不是一般人用得起,尤其这十几人骑的都是军马中的上品,他心中有点感觉不妙,恐怕他们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但就这样撤走,他也难向主人交代,他喊住了手下,又高声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现在才想到问吗?”

    一名亲兵冷笑道:“已经晚了!”

    家丁首领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他话音刚落,只听城内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李延庆的三百名亲兵和五十名女骑卫从城内疾奔而来,俨如平地卷起一股狂风。

    家丁们都惊得变了脸色,一个个面面相觑,家丁首领更惊得脸色发白,暗暗叫苦,他知道城内三百多骑兵护卫着什么人,那可刚拥立新君的李延庆啊!难道今天打衙内之人就是他吗?

    这时,家丁忽然发一声喊,四散奔逃,这些家丁大多是本地无赖,个个都会见风使舵,这个时候还不赶紧逃走,难道要等死吗?

    家丁首领想逃已经来不及了,三百五十名骑兵已经冲过来,将尚未来得及逃走的数十名家丁包围起来。

    “放下兵器,跪下举起手,否则格杀无论!”

    张豹大喊一声,家丁们吓得纷纷放下刀棍,跪在地上举起双手。

    张豹催马上前,向车窗前的李延庆抱拳施礼,“卑职来晚,致使太尉受惊,请太尉责罚!”

    李延庆点点头,“这件事不是你的责任,你这些家丁处理了。”

    “卑职把他们带到僻静处全部宰掉!”

    旁边赵福金吓了一跳,连忙道:“张将军,你家官人说的处理不是指杀人。”

    她又对李延庆道:“李大哥,我说得没错吧!”

    李延庆沉吟一下,对张豹道:“这次就算了,饶他们一死,每人打断一条腿,逃走的家丁也不例外!”

    “卑职遵令!”

    李延庆放下车帘喝令道:“我们回去!”

    马车启动,迅速向城内驶去,远远听见后面传来一片惨叫声。

    。。。。。。。。。

第八百一十五章 初闻警讯

    吴通判名叫吴琢,原来是江都知县,年初由太上皇赵佶提拔为扬州通判,吴琢在扬州呆了八年,在扬州势力很深,他虽然是通判,但在扬州地头上却是说一不二,连知州韩宝林也生活在他的淫威之下,成为一个傀儡州官。

    此时吴琢正和韩宝林坐在馆驿的客堂内等候李延庆回来,李延庆爵位虽然是安阳郡王,还有太尉头衔,但在地方官眼中,这种官爵还不必太担心,只要应对得当便可以了。

    让地方官害怕的是李延庆的另一个头衔,御史大夫,有了这个头衔,他便有权直接摘掉官员的帽子,尤其太上皇已经被金兵掳走,使吴琢没有了和朝廷抗衡的资本,万一朝廷不承认太上皇的提拔,便可以直接将他免职。

    “吴通判,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来等李太尉。”韩宝林小心翼翼道

    吴琢心中冷哼一声,脸上呵呵笑道:“李太尉应该快回来了,再等等无妨。”

    韩宝林无奈,便不再多说什么,房间再次沉寂下来,两人阴沉着脸,连最起码的虚伪笑容都没有了。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顿时变得热闹起来,这一定是李太尉回来了,两人又惊又喜,一起站起身。

    过了好一会儿,莫俊走了进来,吴琢连忙迎上前,“莫大夫,是李太尉回来了吗?”

    莫俊冷冷道:“李太尉是回来了,但他不想见你。”

    “为什么?”吴琢愣住了。

    “你回去问你儿子吧!你儿子很厉害,李太尉差点就交代在扬州了。”

    “什么!”

    莫俊惊得目瞪口呆,“我儿子做了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吴通判回去问问儿子就知道了。”

    莫俊又气又急,顾不得再多问,转身便急匆匆向自己府中赶去。

    这时,韩宝林却悄悄迎上来问道:“莫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莫俊轻轻哼了一声,“调戏帝姬,企图杀死太尉!”

    “啊!”韩宝林也震惊万分,他忽然醒悟过来,顿时欣喜若狂,这是一个掀翻吴琢的机会啊!

    他急忙对莫俊道:“莫先生,请转告李太尉,我有重大军情向他禀报。”

    。。。。。。。。

    李延庆负手站在窗前,神情十分严峻,就在刚才,知州韩宝林向他揭发了一件秘事,扬州的三千厢军在两个月前被调去了江宁府,当然,调动的名义是勤王,这个理由非常充份,让人无懈可击,但问题就出在现在金兵已经北撤,勤王之军不仅没有解散,而且还向扬州催要粮草,这就有点令人匪夷所思了。

    “扬州厢军指挥使吴平是什么来头?”

    “他就是吴通判的堂弟,今年年初和吴通判一起被太上皇提拔。”

    李延庆眉头一皱,扬州军政由一对兄弟把持,这很不合常理,赵佶几十年的老皇帝会不懂这个道理,他负手走了几步,问道:“吴家和当朝三大外戚有关系吗?”

    “还真有,吴琢的妻子是向家的偏房。”

    李延庆点点头,那就对了,这就从一个侧面证明了三大外戚和赵佶确实勾结在一起,虽然赵佶被金兵掳走,但他留下的政治军事资源三大外戚却不想浪费,准备用来和新帝赵构抗衡。

    这时,张豹快步走进来低声对李延庆说了几句,隐隐提到了吴琢的名字,李延庆冷哼了一声,他见韩宝林有点紧张,便对他道:“吴琢回去把他儿子的腿打断了,另外两个豪门子弟也都被打断腿,抬着在城内游街。”

    “他们是在做给太尉看呢!”

    李延庆冷笑一声,又对韩宝林道:“扬州除了三千厢军外,还有没有乡兵?”

    韩宝林摇摇头,“扬州没有要求组织弓箭社,也就没有乡兵。”

    “那楚州厢军呢?”

    “楚州厢军没有去江宁府!”

    韩宝林回答得言简意赅,李延庆一下子便明白了,楚州不是三大外戚的势力范围,所以楚州的厢军就没有被通知去江宁府集结,这就更加证明了勤王的借口是无稽之谈。

    李延庆沉吟片刻道:“韩知州,我有两件事让你去做!”

    韩宝林顿时精神一振,连忙躬身道:“太尉请吩咐,卑职定当赴汤蹈火!”

    “没那么严重,说不定对你有好处,第一件事,烦请韩知州给我四处宣传,今天吴琢的儿子得罪了我,令我暴跳如雷。”

    韩宝林愕然,李太尉一脸笑眯眯地样子,哪里有暴跳如雷了,他不敢多问,连忙道:“卑职明白了!”

    李延庆又在他耳边道:“明天吴琢会被拿下,就由你派人把吴琢父子解押进京,或许半路上会遇到仇家之类,那就与我没有关系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韩宝林心中紧张得怦怦直跳,他怎么可能不明白李延庆的意思,李延庆是借自己的手杀了吴琢父子啊!确实对自己大有好处,没有了吴琢,扬州就由自己掌权了。

    但他犹豫一下,又小心翼翼提醒,“就怕防御使吴平那边。。。。。。。。”

    李延庆眼中闪过一抹杀机,冷冷道:“吴琢死了,吴平还能活吗?”

    韩宝林吓得浑身一激灵,连忙低头道:“卑职明白了!”

    “把消息传出去!”李延庆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了房间。

    。。。。。。。。。。。

    韩宝林自有他的办法,仅仅两个时辰,吴琢儿子得罪权臣李太尉的消息便传遍了全城,加上吴琢儿子被打断腿满街游行,更证实了这个消息,吴琢儿子和粮商刘俊的儿子,以及金元银楼赵二的儿子,三人被称为江都三虎,在江都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听说他们被严惩,一时间扬州城百姓拍手称快。

    夜晚,吴琢的府宅内不时传来他儿子杀猪般的喊叫,吴琢心痛不已,这可是他唯一的宝贝儿子,无非就是调笑了帝姬几句,连毛都没有碰到一根,便被逼得打断了腿,李延庆的霸道强横令吴琢恨之入骨。

    “这个场子我一定要找回来!”

    吴琢咬牙切齿对身边的幕僚说道,吴琢的幕僚姓张,是一个身材瘦小的书生,他闻言吓了一跳,连忙低声劝道:“通判千万不要冲动,若被李延庆发现坏了大事,向爷可饶不了我们。”

    “我当然知道,否则我打断儿子的腿做什么?等李延庆被抓住,我一定要亲手打断他的双腿。”吴琢眼中闪烁着滔天的恨意。

    “爹爹,痛啊!一刀杀了我吧!”屋子里又传来儿子的鬼哭狼嚎。

    吴琢一阵心痛,他走进房间,蹲在儿子床头,摸着他的头安慰他道:“你忍一忍,爹爹一定会补偿你。”

    “爹爹,我要那个帝姬!”吴衙内发狠喊道。

    吴琢一咬牙,“好!爹爹答应你,最迟一个月,我一定会让那个帝姬来伺候你。”

    这时,一名家仆匆匆走来,在吴琢耳边低语几句,吴琢一愣,他安慰了儿子几句,这才起身来到外书房。

    外书房已经有了一名黑衣男子,他年纪不大,约二十五六岁,负手站在窗前,显得颇为傲慢。

    “十四郎,你怎么来了?”吴琢惊讶问道。

    这名黑衣男子叫做向志,是向家子弟,在他这一辈兄弟中年纪排列十四,大家都叫他十四郎。

    向志没有回答他,而是冷冷问道:“你得罪李延庆了?”

    “十四郎怎么知道?”

    “整个江都城都传遍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

    “没有可是!”

    不等吴琢说完,向志便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我来是传达家主的话,不管李延庆做了什么,你都必须象孙子一样夹着尾巴,不准乱来,坏了我们大计!”

    吴琢吓了一跳,“家主在润州?”

    “你以为呢!否则家主怎么会这么快就得到消息?”

    吴琢忍住气道:“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向他磕头赔罪!”

    “我话已经带到,你自己看着办,告辞了!”

    向志转身便离开了吴琢的府邸,连夜赶回润州向家主汇报。

    向志刚走,吴琢便狠狠将桌案上的东西扫到地上,破口大骂起来。。。。。。

    次日天刚亮,吴琢便来到馆驿请罪,但迎接他的却是一群凶神恶煞的士兵,将他按倒在地上捆绑起来。

    “放开我!我是扬州通判,是朝廷命官,你们没有权力抓我!”吴琢拼命挣扎大喊。

    这时,李延庆出现了,举起尚方天子剑对吴琢冷冷道:“我已查了扬州官仓,赋税实际库存和朝廷库册数量不符,有人检举你坐赃官库,我以御史大夫之权,免去你的通判之职,押赴京城受审!”

    吴琢心中恨极,破口大骂道:“李延庆,你公报私仇,无耻小人!”

    有士兵上前要用破布堵他的嘴,李延庆却一摆手,“由他骂,公道自在人心,他骂得越狠,我的名声越显!”

    “李延庆,狗娘养的,你害了我儿子,我一定会回来报仇!”

    吴琢被关进了囚车,他一路大喊大叫,却遭到无数百姓用石头和臭鸡蛋袭击。

    李延庆走到韩宝林面前,微微笑道:“他们父子二人我就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韩宝林低声道:“请太尉放心,卑职已经安排好了他的仇家,保证他们父子二人活不过今天。”

第八百一十六章 阮氏三雄(上)

    李延庆一行当天中午便离开了江都县,继续南下,不过他们走得极为缓慢,船队走了整整半天还没有到长江,天刚擦黑,船队便在距离长江还有五里时停了下来。

    这也很正常,他们现在过长江还需要再找几艘渡船,将亲兵和战马一起运过江去,所以至少要等明天才能出发。

    当天晚上,李延庆在客船接见了刚刚赶回来的张顺,张顺实际昨天上午便过了长江,但他并没有急于去江都向李延庆汇报,他还要等另外几名手下从江宁府那边探听的消息。

    “启禀都统,卑职刚刚得到消息,雷德的船队就等候在江宁府外的江面上,他们肯定是在等候都统,想在江面上拦截。”

    李延庆点点头,转头对一旁曹晟笑道:“我中午得到燕青的消息,向氏家主向宗良出现在江宁府,现在江宁府已集结了八万军队,你觉得他们想做什么?”

    曹晟脸色一变,“莫非他们准备举旗造反了?”

    “应该是吧!不过不能叫做造反,应该叫清君侧,或者叫做匡扶社稷,听说向家在杭州找了一名三岁的宗室子弟赵伯圭,如果无法立大宁郡王,估计他们就要立这个孩童为新君了。”

    “那他们要首先针对你吗?”曹晟担忧地问道。

    李延庆淡淡一笑:“抓住我后他们就起兵,我想应该是这样!”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李延庆想了想,又问张顺道:“这支水军有没有办法解决?”

    水军横在江面上,虽然也可以绕过去,但江宁到润州一线是极为重要的战略要地,就算自己绕过去,物资船和运粮船也绕不过去,解决掉这支水军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张顺微微一笑道:“都统可知雷德为何不敢将势力扩张到长江中游?”

    “为什么?”李延庆一时不解。

    旁边莫俊忽然笑道:“莫非是他们畏惧嘉鱼县水军?”

    李延庆顿时想了起来,自己当年在嘉鱼县还留了一支地方水军乡兵。

    “真是这样吗?”李延庆好奇地问道。

    张顺点点头,“雷德两次想西扩,都折在在嘉鱼县水军手上,他弟弟雷武就死在嘉鱼县。”

    李延庆大喜过望,他真没想到自己创立的这支水军还存在,他又连忙问道:“这支水军现在有多少人,多少船只?”

    “回禀都统,这支水军现在改名为鄂州水军,是鄂州的乡兵,人数大约在八百人,大小船只有一百五十艘左右。”

    李延庆眉头一皱,“刚才你说雷德已扩军至三千人,在太湖练兵,有船只几百艘,鄂州水军的实力现在能和他们一战?”

    “以雷德现在的实力,确实有点困难,不过我可以找一些道上的朋友加入,再加上卑职的旧部,可以和他们一战。”

    李延庆当然知道张顺所说道上之人是什么意思,就是指水贼,虽然他可以不拘小节,但一些原则性的问题他必须说清楚。

    “你的朋友肯来助战我当然很感谢,但我也不想将来被官场对手抓住把柄,你看他们有没有招安的可能?”

    张顺想了想道:“他们从前曾经被朝廷招安过,后来朝廷言而无信,又说招安,我就怕他们心中有抵触。”

    李延庆心中一动,连忙问道:“莫非他们曾经是梁山军?”

    张顺点点头,“正是梁山军旧部,为首是三兄弟,姓阮。”

    李延庆大笑,“难道是阮小二,阮小五和阮小七?”

    张顺愕然,“都统认识他们?”

    “我当然认识,尤其是阮小二,和我有旧,他们现在哪里?”

    “就在楚州!”

    楚州就在扬州的北面,骑马一天就可以抵达,李延庆当即写了一份调兵军令,令手下加急赶往鄂州送信调兵,他又令扈青儿率五十名女兵留在扬州保护两位帝姬,让曹晟协助知州韩宝林稳住扬州局势,他自己则和张顺率三百骑兵连夜赶往楚州。

    。。。。。。。。。。

    楚州从隋唐时期起便因运河的开通的繁荣起来,日益发达的运河经济使楚州千帆相接,四时不断,故白居易有诗它为‘淮水东南第一州’。

    楚州内陆河网密布,有洪泽湖和射阳湖这样的大湖,海边又有大片滩涂,目前是宋朝重要的盐产地,淮南东路的提举茶盐司就设在楚州,这里不光有官盐田,更多的是民盐田,宋朝鼓励私人资本进入工商业,使民盐业十分发达,不过自古以来盐都是由朝廷专卖,目前民盐也由朝廷统一收购,再转卖给盐商,中间的差价就是朝廷所收的盐利。

    “阮氏三兄弟目前公开的身份便是楚州的大盐田主,拥有盐田数千顷,但只有我们行内人知道,楚州小盐会的背后就是这三兄弟。”

    楚州的盐会有两个,分别叫做大盐会和小盐会,大盐会又叫盐商会,是民间的自发组织,以盐商为主,受提举茶盐司管辖,严格说起来属于半官半民的组织,而小盐会又叫盐帮会,实际上就是私盐贩子的组织,隋唐时又叫盐枭,元末张士诚就是一个著名的盐帮头目。

    “既然是私盐贩子的组织,那手上一定有武装,对不对?”李延庆笑问道。

    张顺点点头,“确实有,是一支八百人的水军,大小船只三百艘,据说是阮氏三兄弟从梁山带出来的,这支水军很善战,不过他们没有打家劫舍,也没有拦路抢劫商船,更重要是官府打不过他们,所以官府对他们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那这支水军平时做什么?”

    “主要是保护财产,还有就是护送一些重要的盐帮船只进出楚州。”

    李延庆点点头,“他们三兄弟现在都在海边吗?”

    张顺一指前面的宝应县城笑道:“他们现在就住在前面的县城内。”

    见都统有点不明白,张顺又笑着解释道:“阮氏三兄弟的母亲身体不太好,住在海边对老太太不适合,三兄弟都是至孝之人,所以便在宝应县修建了一座大宅子,三兄弟便以大盐田主的身份住在这里。”

    这时,李延庆心中已经有了方案,他笑了笑,加快马速向前方县城奔去。

    。。。。。。。。。。

    宝应县是一座小县,不过它紧靠运河边,运河经济也颇为发达,主要是仓储、修船、客栈、酒楼、妓馆等等行业店铺众多,张顺没有进城,而是在县城以北约三里处停下,这里绿柳成荫,环境清幽,一条小河直通运河,在小河边有一座白墙黑瓦的大宅院,占地至少有二十余亩,刚修了没几年,门口就是一座码头,码头上停了七八条小船。

    “都统,就是这里了!”

    张顺翻身下马,上前去敲门,李延庆让骑兵不要靠近,以免对方误会,他也慢慢走上前,只见门口上挂了一块牌匾,上写‘阮府’二字。

    这时侧门吱嘎一声开了,一个老者探头看了看,“你们找谁?”

    “文叔,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阿顺啊!”

    老者顿时认出了张顺,笑道:“原来是顺哥儿,好几年没见了,都快认不出了。”

    他又看了看李延庆,“这位是”

    李延庆笑道:“我是二爷的旧识,来看望一下他。”

    “原来是二爷的朋友,两位请进吧!”

    李延庆和张顺走进了院子,管家又探头看了看周围,这才把门关上。

    “两位请随我来!”

    管家带着两人向客堂走去,张顺笑问道:“三位主人都吗?”

    “二爷和五爷在家,七爷去盐场了,不过今天也应该回来。”

    两人走进客堂,管家请他们坐下,又令丫鬟上茶,他笑道:“两位稍坐片刻,我去禀报五二爷!”

    这时,张顺低声问道:“听说都统也参与剿灭梁山军,是真的吗?”

    李延庆笑着点点头,“梁山军溃败,一半是我的原因,怎么,有问题吗?”

    “主要是当时朝廷出尔反尔,就怕他们对朝廷招安没有信任了。”

    “这个只能谈谈再说。”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急着有人大笑道:“哪阵香风把顺龙王吹来了?”

    只见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走进了客堂,他皮肤稍黑,长一张方脸,目光炯炯,李延庆一眼便认出他,正是阮小二。

    阮小二走进大堂,大笑着和张顺拥抱一下,又望向李延庆,他不由稍稍一怔,笑问道:“这位朋友好像有点眼熟,我们在哪里见过?”

第八百一十七章 阮氏三雄(下)

    李延庆微微一笑,“政和六年,五爷可去过相州汤阴县?”

    “政和六年?”阮小二低头想了想,忽然想起来了,是的,那年他是和宋公一行人去了汤阴县,去寻找扈诚加盟梁山。”

    但眼前李延庆他却想不起来了,阮小二歉然道:“政和六年是去过汤阴县,但时间太久远,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

    “那天是春社,二爷和五爷摆了一个射箭摊子,可是输给我十两银子。”

    阮小二正好想起那年在汤阴县遇到了少年时代的李延庆,此时李延庆一提醒,他猛地想了起来,顿时脸色一变,后退两步,“你。。。。。你是李延庆!”

    李延庆微微一笑,“所以我说和阮二哥是旧识。”

    阮小二脸色阴沉下来,若是从前,他就算不杀李延庆,也会将李延庆乱棍赶出去,但他想起李延庆现在的身份,不是自己惹得起,他便冷冷道:“李太尉光临寒舍,岂是我等小民承受得起,请李太尉自重。”

    李延庆却不生气,依旧笑眯眯道:“我只是来找老朋友叙叙旧,阮二哥言重了。”

    旁边张顺也道:“二哥,你总不会连小弟也赶出去吧!”

    张顺对阮小七曾有救命之恩,这个面子阮小二拉不下去,他只得坐了下来,但脸上依旧没有笑容,半晌道:“李太尉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延庆问道:“我记得阮二哥当初也被朝廷招安了,封为指挥使吧!现在怎么。。。。。。”

    阮小二冷笑一声,“那是我们太蠢,居然相信朝廷的话,是,当初是封我们为指挥使,现在我还是奉义郎,但有意义吗?一个虚职就把我们打发了,当初承诺的县令在哪里?承诺的厢军指挥使在哪里?”

    李延庆沉吟一下,“这应该是和宋江再次造反有关系。”

    “可宋公为什么造反,不就是因为承诺的东西朝廷没有兑现吗?”

    李延庆摇摇头,“如果是这样简单,那为什么大部分梁山军将领都没有跟随他造反,阮二哥也不是同样没有跟随宋江?问题不是出在承诺没有兑现上,而是宋江的野心太大,大家都看出这一点,所以不愿再跟随他,朝廷也并非故意欺骗梁山军将领,宋江再造反时,大家都还在围剿方腊,正是因为宋江造反,朝廷才有了顾虑,不敢授予梁山将领领兵实权。”

    “你这样说有什么依据?”阮小二没有像刚才那样口气生硬,语气稍稍缓和了一点。

    李延庆缓缓道:“我的军队中也有几名梁山将领,像关胜和花荣,两人还曾是背叛朝廷投降梁山,可现在他们都是京兆军中偏将,正六品武将,还有燕青,他屡立大功,现在已是正五品统制,朝廷从未因为他们是梁山将领就歧视他们,阮二哥,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李延庆的意思其实就是一句话,跟随我李延庆,包你升官发财!

    阮小二冷哼了一声,“你是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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