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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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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明白宋江的心思,又劝他道:“大敌当前,必须要用可用之人,一些小的缺憾寨主就不要太计较了。”
宋江负手叹了口气,“军师不明白人心可怕,我这辈子是深有感触,被人出卖了一次又一次,朝廷开出了丰厚的条件,朝廷旧官若能率军投降,不仅既往不咎,还能封官升爵,呼延绰、董平之流能不动心?给他们两万军队,正好是进身之阶啊!”
宋江之虑并非没有道理,平时大家喝酒吃肉,称兄道弟,一片祥和,真到了危机时刻,梁山军平时隐藏的各种矛盾都会显露出来了,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作为一向善于洞察人心的寨主宋江,他更是心知肚明。
吴用无言以对,半晌,宋江终于下定决心道:“我让柴进率军北上,他有文才,一向冷静,虽然武艺稍逊,我再让史进和石秀两位武艺高强者辅佐他,这样文攻武略都有了,这件事就这么决定。”
虽然吴用觉得还是不太妥当,但既然寨主已经下定决心,他也只能表示支持,“情况紧急,希望尽快北援!”
宋江点点头,“我今晚就连夜出发!”
当天晚上,宋江便命柴进为主将,史进、石秀为副将,三人率两万大军疾速北上,赶去救援须城县,反击李延庆对郓州的骚扰。。。。。。。
就在两万梁山军援军刚刚出大营北上,便被潜伏在外围的官军斥候发现,他们急返回大营向种师道汇报这个重要情报。
时间已经渐渐到了深夜,种师道的大帐内依旧灯火通明,种师道负手在大帐内来回踱步,等候着斥候的消息。
种师道也同样接到了李延庆派人送来的紧急快报,得知李延庆已率军杀进了郓州,他知道今晚梁山军必然会有动静,他十分关心梁山会怎么救援郓州,这关系到他整个战局的成败。
种师道从军五十年,他当然知道自己怎么才能以三万军队战胜敌军十万大军,关键就在于他要捏住梁山军的七寸要害,种师道很清楚梁山军的七寸要害之地在哪里?就在郓州。
他以主力拖住敌军主力,然后以奇兵侵袭郓州,一步步地将宋江的十万大军拖散拖死,李延庆既然能在河北完成任务,种师道也相信他能胜任自己的奇兵任务。
这时,大帐传来急促脚步声,种师道连忙走到帐门前,只听士兵在外禀报,“启禀大帅,刘将军送来消息!”
种师道略略有点失望,他还以为是宋江的消息,当然,刘的情报也很重要,他便问道:“刘将军现在在哪里了?”
“刘将军已经过了郓县,但没有惊动郓县守军。”
种师道回到地图前,注视着刘的行军路线,郓县位于梁山泊以西,和郓州的寿张县一起,成为梁山的外围防御线,虽然不知道宋江在这两县部署了多少军队,但驻兵是可以肯定的,梁山是宋江的发家之地,尽管已经比不上须城县重要,可依旧是梁山军的精神圣地。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张叔夜的声音,“请禀报大帅,我有重要情报。”
种师道连忙走出大帐问道:“可是宋江出兵了?”
张叔夜微微笑了起来,“看来大帅就在等这个消息,确实出兵,斥候判断,大约两万人左右,不过暂时还不知道由谁统帅?”
种师道忍不住摩拳擦掌,果然被自己猜中了,宋江不可能全部撤军回去,军队太少也没有效果,两万人是最合适的兵力。
“刘那边有消息吗?”张叔夜又问道。
种师道点点头,“已经过了郓县,明后天应该抵达须城了。”
“那岂不是好戏要上演了?”
种师道眼中闪过一起难以掩饰的期待,他望着黑黝黝的天空叹息道:“我期待他们二人的联手能为我们带来最后的胜利!”
。。。。。。。。。。
李延庆率领骑兵在须城县四周大肆破坏后,又退到了须城县西南面二十里外的郓山,郓山也位于梁山泊畔,一半山体是在湖水之中,和梁山隔湖相望,它其实和梁山是一脉而成,相对于梁山的山高谷深、沟壑纵横,郓州要低矮得多,更象一座丘陵山岗,地形也不复杂,不过森林茂盛,一望无际的森林将郓山和梁山连为一体。
这天下午,李延庆站在湖水旁凝视着三十里外的梁山,水面波光粼粼,一望无际,梁山就像一只黑色的锥子从湖面上钻出来,如果能一把火烧了梁山的忠义堂,对梁山军倒是一次沉重的打击,可惜他手中兵力太少,很多事情只能想一想,难以去实施。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飞奔而来,单膝禀报道:“启禀指挥使,西面来了一支军队,说是种帅派来的援军,好像是。。。。。朱雀营!”
李延庆一怔,随即大喜,他的援军也来了。
第四百一十九章 意外升职
之前种师道在信中告诉李延庆,他会在适当的时候酌情派兵支援李延庆,这个‘适当的时候’究竟是何时?派多少援兵?信上都没有细说,李延庆也一时摸不清,直到这一刻,刘率领五千人赶来支援,李延庆才忽然明白了种师道的意图。
李延庆跟随士兵来到树林中的一片空地,数千士兵正坐在草地上休息,这时,刘快步走上前大笑道:“老弟别来无恙乎?”
李延庆也忍不住大笑,上前和他紧紧拥抱一下,又给了他肩窝一拳,佯怒道:“是不是在军营闲得无聊,过来抢我的生意?”
“看你这话说的,我就算想抢也没那个本事,还是老规矩,我来当你的副将。”
刘又指着四周五千军队道:“这是大帅交给你的军队,另外恭喜你荣升军都指挥使。”
这时,种霖带着几名指挥使走上前,他给李延庆介绍了几名指挥使,一营指挥使朱森,三十岁左右,身材魁梧高大,满脸大胡子,相貌极为威武。
二营指挥使裴群,长得文质彬彬,看起来像个读书人,但刘后来私下告诉李延庆,裴群也只是外貌文雅,骨子里却是个大老粗。
三营指挥使顾长春,年纪只有二十五六岁,但长得十分阴险,目光有着一种掩饰不住的傲慢,他侍卫出身,是权贵向家的孙女婿。
然后就是朱雀营指挥使刘,他带了两千军队,出任李延庆的副将。
种霖当着众将的面宣读了大帅种师道的命令,正式提升李延庆为军都指挥使,授都指挥使剑,统领七千军队,这七千军队是指李延庆玄武营的两千士兵和这次北援的五千军队,如果包括李延庆带来的相州乡兵和战俘编制的军队,李延庆实际统帅已超过了一万军。
权力增加了,但责任也重大了,李延庆已不仅仅是负责骚扰郓州,还包括了大量杀伤敌军的任务,削弱郓州梁山军的实力,为最后的决战做准备。
李延庆坐在一块大石前,默默听着种霖给他传达大帅种师道的战略计划。
“大帅认为你这次率军侵袭郓州,必然会引来梁山援军北归,大帅希望你能尽可能地歼灭郓州梁山军,逼迫宋江不断派北援,一旦宋江被迫放弃济州撤回郓州,那时我们就开始掌握战局主动了。”
李延庆点点头,这一点他其实也想到了,种师道给他五千精锐之军,就是希望他能在郓州打开局面。
李延庆沉思片刻,对身边士兵道:“速传令所有指挥使到我这里集中,我有重要决定要向大家宣布!”
不多时,包括刘在内的四名指挥使来到了李延庆身边,这四名指挥使除了刘之外他都是第一次见到,虽然三名指挥使刚才都纷纷表态服从军令,但李延庆已经知道他们全部都来自殿前禁军,这是禁军中最难伺候的一支老爷军,这些人可不是西北军,他们连种师道的命令都未必执行,更不要说是自己了。
关键是他现在没有时间和这些将领磨合了,梁山援军已经北上,他必须尽快安排伏击,迎头给梁山援军一记痛击。
“我知道在军中资历我比不上各位,但军令如山,既然种帅任命我为军都指挥使,那么在我任都指挥使这期间,你们每个人都务必听从我的指挥,如果战败我来承担责任,和诸位无关,但如果因为你们不听指挥导致兵败,那就休怪我李延庆军法无情。”
李延庆目光凌厉地注视着四人,四人一起躬身施礼,“愿听将军指挥!”
李延庆点点头,“现在我没有时间和大家一起操练军队,既然宋江已派援军北上,那战机将转瞬即逝,我们必须抓住战机,希望这一次我们全力配合,打好这一仗,我会为各位将军请功!”
禁军虽然待遇优厚,但最大问题就是升迁困难,百年不遇战争,禁军没有立功的机会,将领们只能靠各种人脉后台,挤破了头向上爬,稍微正义一点的将领几乎就会无出头之日,所以这些将领一方面瞧不起资历浅薄的李延庆,另一方面他们又渴望军功,获得升职的机会。
李延庆便抓住他们的软肋,将军功突出,暗示这些军官,如果听从指挥,服从命令,将会获得军功,相反,如果背后做小动作,军功就不要指望了。
众人都听懂了李延庆的言外之意,都默默点头,即使心中有什么不满,这个时候他们都只能乖乖听令。
李延庆看了看夜色,便对众人道:“现在是一更时分,大家先回去安排弟兄休息,我们五更时分准时出发!”
“遵令!”
几名指挥使都纷纷回各自的队伍了,李延庆叫住了刘,笑着问刘道:“你的骑兵还是重甲骑兵吗?”
刘摇摇头,“大帅认同了你的判断,已经全部改成轻骑兵了,我才能长途跋涉北上。”
“那我自己的一千骑兵也交给你,两千骑兵都由你一并指挥,他们将是破敌的关键,你务必要听从我的安排。”
“请都指挥使放心,我一定会严格执行命令!”
“那好,你跟我来!”
李延庆便带着他向自己的骑兵驻地快步走去。
。。。。。。。
五更时分,包括李延庆一千骑兵在内的六千官军起身向南出动了,他们沿着一条废弃的官道向南面疾行军,前往李延庆选定的伏击地点,这处伏击地点位于须城以南约三十里处,当初梁山军便在这里伏击杨戬,杨戬也就在这里被李延庆射杀。
这里虽然不是最适合伏击敌军之处,但李延庆已经没有时间细找了,这是他唯一知道的一处伏击点。
西面是一片延绵十几里的丘陵,沟壑众多,树木茂盛,一条笔直宽敞的官道就在丘陵下方,而东面则是大片麦田,在麦田远处又是一片树林。
时间太短,李延庆还没有完全能掌控这支军队,虽然各指挥使都纷纷表态,愿意服从命令,但李延庆知道,如果自己不拿出一点本事来,是不会让他们服气,要想控制住这支军队,最好的办法就是胜利。
此时,两千骑兵埋伏在麦田对面的一片树林内,距离官道至少有五里,而李延庆率领四千步兵则在距离官道两里外潜伏。
这也是打伏击战的一种经验,一般行军队伍都会派探子在前方探路,防止路边有埋伏,当然,并不是每一支军队都会这么谨慎,但李延庆还是宁可相信梁山军会派探子走在前面。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一个上午官道上依旧没有看到任何梁山军的影子,中午时分,就在士兵们原地休息之时,两名斥候向这边疾奔而来,他们给李延庆带来了最新情报,约两万梁山军已出现在二十里外。
这个消息让所有将领精神一振,但同时又点担心,毕竟对方有两万军队,而他们只有六千人。
李延庆笑着对众将道:“如果对方是西夏军队,我不敢行这步险棋,可这是梁山乱匪,不是我小瞧他们,宋江扩军太快,短短两年内便由万余人增加到十万人,可以想象这些军队的战斗力,否则我也不会凭两千军队就剿灭了一万河北梁山军,大家只管放开手脚,这一战我们必胜。”
在李延庆的一番鼓励之下,军队将领又有了信心,大约过了一刻钟,一支二十骑兵组成的先头探子正沿着官道缓缓北上,他们不断向树林内放箭,或者冲入树林,两边麦田也有士兵在践踏,防止麦田内藏有伏兵,他们时间有限,不可能搜查得太远,一般都是官道两边百步内,也就是弓箭射程范围。
走几里路没有发现伏兵,便有一名骑兵回去报信,其他探子继续北上探路,当这支探子走出去五里远,埋伏在两里外的四千军队开始迅速向官道靠拢了,他们之前已经做过演习,每个士兵都有自己的位子,快而不乱,很快便埋伏到位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刻钟后,他们等待已久的梁山军终于出现了,最前面是百余骑兵开路,他们高举着梁山大旗,金边黄底的大旗上,用黑线绣着‘忠义’两个大字。
骑兵中有一名头戴银盔的将领,他身材魁梧,膀大腰圆,手执一根丈许长的铁棍,至少重五六十斤,此人便是梁山军都统领史进,他师父便是八十万禁军都教头王进,也就是林冲的岳父,教了他一身好武艺。
史进在梁山的武艺也是赫赫有名,能排进前七名,不过他性格比较急躁,有勇无谋,吴用不同意他做主帅,便由文武双全的柴进当了主帅,史为先锋副将。
埋伏在百步外的四千官兵没有急于动手,而是耐心等待敌军的中部到来。
第四百二十章 两线作战
主将柴进骑马走在队伍中部,他不断抬头打量四周的地形,左面是延绵二十余里的丘陵,杂草丛生,树林浓密,右边是一望无际的麦田,是设伏的极佳之地,柴进心中有些不安起来。
“史将军派人探查过了吗?”柴进高声问道。
“已经探查过了!”
柴进还是有点不放心史进,史进做事比较粗糙,一定没有仔细确认,柴进高声令道:“加快速度,注意两边!”
与此同时,柴进又派数十人上山去确认。
李延庆就在百步外,他见柴进居然派士兵上山了,虽然时机还不是太好,但李延庆已经没有选择。
他大喊一声,“射击!”
军令下达,梆子骤然响起,‘梆!梆!梆!’左边山林内千箭齐发,贼兵措不及防,一片惨叫声四起,官道上密集的梁山军士兵顿时被射翻无数,内心的恐惧使士兵混乱起来,开始争先恐后向另一侧的麦地奔逃。
“有埋伏!官军杀来了!”恐惧的喊叫声歇斯底里,响彻官道。
柴进却发现伏兵并不多,最多只有数千人,而自己有两万军队,根本就不用害怕,他拔刀一连砍死几人,大喊道:“不要慌乱,给我列队!”
但他的命令没有任何效果,梁山军军心不稳、士气低迷,再加上他们大多是被迫参加造反的农民,本身并不情愿,内心对战争有一种深深的恐惧感。
此时的伏击就像倒下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使梁山中军瞬间崩溃了,士兵互相践踏,争先恐后向麦田里逃命。
此时,就在梁山军右边两里外,刘率领两千骑兵已在树林内等待多时,他望着麦田内如黄河溃堤般奔逃而来的贼兵,他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
战刀一挥,厉声喝道:“全军出击,击溃贼军!”
两千骑兵铺天盖地般杀上,盔甲闪亮,刀矛锋利,杀气凛冽,两千骑兵奔过麦田,瞬间杀进了混乱的梁山军士兵中。。。。。。。
王贵率领三百骑兵向后军运送粮草的军队杀去,距离车队不到百步,三百骑兵长弓拉成满月,三百支长箭几乎是同时射出,呼啸着向数百名敌军士兵射去。
‘啊’一连串长长的惨叫在队伍中响起,就在惨叫声中,三百名骑兵从麦田里疾冲而来,挥动长矛战刀,瞬间冲进了敌军运输队中。
三百匹战马在队伍中横冲直撞,一辆辆粮车被挑翻,拉车的牛被刺杀,火油洒在大车上,骑兵们点燃火把,扔上大车,顷刻间,一辆辆大车燃起了熊熊烈火。。。。。。
后军车队大火迅速蔓延,那里草料和粮食车队密集,很快便连成一片火海,三百名猛士在火海中左右奔突,矛刺刀砍,勇不可挡,杀得梁山军死尸遍野,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尽管梁山军近十里长的队伍很难集结起来和官军决战,但这种长蛇行军又从另一个方面为梁山军保存兵力提供了有利条件,史进的前军和部分后军没有受到伏击的波及,他们迅速向麦田内撤退,很快便集结起来,与此同时,柴进和另一名副将石秀也各自集结了部分军队,梁山军开始酝酿反击。
李延庆骑马在战斗最激烈处督战,这时,一名骑兵疾奔而至,大喊道:“启禀都指挥使,王将军已将粮车大车全部点燃!”
李延庆点点头,“令他立刻撤退!”
骑兵飞奔而去,这时,又一名骑兵飞奔而至,急声禀报道:“敌军前军已集结完毕,约六千余人,已开始向我们反击,第三营抵挡不住,伤亡惨重。”
敌军反击是在李延庆意料之中,不过怎么会伤亡惨重?如果敌军前军已集结反击,那么今天的伏击便可结束了,李延庆立刻下令道:“鸣金收兵!”
‘当!当!当!’急促的钟声敲响,这是收兵的命令,正在攻击梁山军的官军潮水般地向山上撤退了。
很快,官道上的激战结束了,但副将石秀心中愤恨万分,准备率三千梁山军上山追赶,不料山上乱箭如雨,他的队伍被射杀数百人,队伍无法前进,被对方的乱箭压制住。
“撤退下山!”
石秀万般无奈,只得率军退回官道,眼睁睁望着对方军队消失在山林之中。
官道上和麦田内一片狼藉,死尸遍野,到处是残肢断臂和已经被砍掉人头的身躯,柴进心中十分紧张,无暇顾及是否还有敌人骑兵,他索性就在麦田内集结士兵。
不多时,两名副将史进和石秀被柴进请到了前方商议军务,柴进很无奈地对两人道:“不可否认我们被伏击了,敌军人数并不少,大概六千人左右,我们也遭遇了严重损失,这些都是事实,但问题是,我们怎么向大哥汇报?我想问问两位的意见。”
史进倒是很看得开,他坦率地说道:“就实话实说,胜败是兵家常事,再说我们也没有一败涂地,我觉得没必要隐瞒什么?”
这时,石秀小心翼翼问道:“我们伤亡情况如何?”
柴进叹了口气,“伤亡情况还没有统计完,但我们集结的兵力只有八千一百多人,难道我们伤亡了一万两千人吗?”
史进和石秀对望一眼,他们最多伤亡五六千人,那么还有六七千人哪里去了?
柴进苦笑一声,“就是我很难汇报的原因,但又绕不过去,所以想和两位贤弟商量一下。”
其实他们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是这个结果太令人尴尬,居然有六七千士兵趁着战乱逃跑了,史进沉默片刻道:“大哥心里应该也明白,我觉得还是实话实说好!”
柴进又望向石秀,石秀点点头,“我同意史将军的意见,没必要隐瞒什么,希望大哥看到报告后能加强训练,提高士气,这样也能避免下一次逃兵出现。”
既然两名副将的意见都一致,柴进也不再坚持了,他便道:“先去须城县吧!回去后我再给大哥汇报战况。”
军队收拾完战场后,三人集结兵力又再次出发,迅速向须城县开去。
这一次伏击战梁山军损失惨重,逃亡的士兵居然比阵亡的士兵还要多,两万军队只剩下八千人,不仅如此,粮草等后勤物资也被官军焚毁殆尽,但有一点却没有失败,这八千人进入须城县,至少能保住须城县的安全了,这也是宋江派兵北上的最初目的。
。。。。。。
李延庆在伏击了梁山军后,又按照原计划退回了郓山,这一战他们也损失四百余人。
虽然伤亡人数并不多,但伤亡的原因却让李延庆心中不舒服,其中三百人是第三营的士兵,他们指挥使顾长春没有严格遵从自己的要求,在追杀逃兵时率军离开官道过远,结果被集结起来的梁山前军反扑,一千士兵伤亡近三百人,这让李延庆心中暗暗恼火。
不过李延庆并没有追究此事,这件事并不算违反军纪,只能说顾长春过于贪功所致,如果过于追究,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对立情绪。
话虽这样说,但李延庆还是要寻找机会敲打一下顾长春。
休息时分,李延庆又将几名指挥使请来商议军情,他又令人将王贵和牛皋也一并找来参与商议。
伏击大胜,使的几名指挥使情绪十分高涨,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品尝到胜利的甘甜,就连损失最惨重的顾长春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李延庆的冷静和果断让他由衷的钦佩,难怪他能独率两千人剿灭了河北的梁山乱匪,从今天这场战斗来看,绝不是一种运气,若不是他关键时刻下令撤退,自己的军队损失就会更大了。
顾长春眼中的傲慢终于看不见了。
“各位,战斗结束了,大家就需要坐下总结一下经验教训,这是我领兵的惯例,虽然有点扫诸位将军的兴致,不过战争就是这样,如果不早做准备,如果不未雨绸缪,恐怕下一次就该轮到我们失败了,所以我想和大家检讨一下,看看这次战斗我们有哪些不足,按照惯例,应该从我开始!”
李延庆看了一眼众人,最后目光落在顾长春脸上,他又转移了目光,淡淡对几人道:“首先是这次战斗比较仓促,我们准备不足,选择的地方也不够理想,有足够宽敞的麦地给对方集结,同时我们自己各部只顾杀敌,队伍反而分散了,给了对方集中兵力逐个击破的机会,所以这次伏击战我们没有能全歼敌军,只能算成功了六成,如果我们事先计划周密,分段伏击,针对敌人的前军中军和后军一起动手,对方就没有重新集结的机会了,下一次作战,我们一定要策划周密,准备充分,将敌军一击而溃。”
李延庆说完,便看了一眼刘,刘会意便道:“下面我来说吧!这次骑兵出击也有不足,我不应该攻击敌军中段,而应该进攻敌人前军,这样敌军前军就不会那么快集结,是我经验不足,没有做出正确的判断,下一次伏击,我应该事先和主将筹划好骑兵进攻的方向。”
有了李延庆和刘带头,另外两名指挥使朱森和裴群也纷纷表态,指出自己的不足,当然,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不足,只看他有没有勇气说出来了,然后会不会吸取教训。
这时,李延庆的目光落在了顾长春的脸上,他希望顾长春能够彻底反省自己贪功的错误。
第四百二十一章 攻其必救(上)
顾长春的脸胀得通红,他当然知道自己犯下了错误,导致他的军队损失惨重,但他也十分感谢李延庆用这种各自检讨的方式来批评自己,保存了他的面子。
半晌,顾长春叹口气道:“这次战斗我也犯下了错误,之前都指挥使再三提醒,不要离开官道三百步远,我当时没有意识到这个提醒的真正含义,也没有把它放在心上,再加上敌军溃散,我杀敌心切,率军离开官道追杀了一里,结果成了孤军,所以当敌人前军反扑杀来时,我无法及时请求其他将军支援,导致损失惨重,伤亡了两百八十四名弟兄,占了所有伤亡弟兄的大半,这个深刻的教训我一定会吸取,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了。”
李延庆见他坦率承认自己的错误,便笑着点点头,“凡事都有两面,虽然顾将军杀敌心切,成为孤军,不幸伤亡惨重,但也多亏顾将军率军顶住了敌军的反扑,才使我们能从容撤退,功劳不能抹杀,各位大功我会及时上报给大帅,大帅也会报给朝廷,现在让弟兄们好好休息,然后我们准备下一次的战斗。”
众人起身离去了,顾长春抱拳道:“都指挥使的苦心,卑职感激不尽!”
李延庆笑了笑道:“每个人都不可能做到十全十美,我刚领兵攻打西夏水库时,也犯过轻敌的错误,导致弟兄损失惨重,关键是要吸取教训,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我想所谓名将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教训中磨练出来的。”
“都指挥使说得对,卑职一定会吸取教训。”
李延庆点点头,“你这次损失了不少士兵,我在齐州有一批战俘,已经整编成后备军了,我会给你三百士兵,让你军队补充完整,到时好好训练他们吧!”
顾长春大喜,“多谢都指挥使替卑职考虑周全!”
顾长春行一礼走了,李延庆来到骑兵的休息地,刘带着王贵和牛皋迎了上来,“怎么样,有士兵和马匹受伤吗?”李延庆笑问道。
“还好,轻伤十几名弟兄,损失了三匹战马,不过我们从敌人后军缴获了二十几匹战马,完全得到弥补。”
“那就好,回去好好休整,下一次出击,恐怕需要你们扛大梁了。”
刘连忙低声问道:“我们下一次出击的目标是哪里?”
李延庆微微一笑,“现在要须城分兵出来很难了,不过不是没有办法,只要我们攻其必救之地,他们就不得不出兵了。”
三人顿时若有所悟,他们知道李延庆指的是哪里了?
。。。。。。。。
两年前,宋江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将梁山军的统治中心从梁山迁移去了须城县,这是梁山军从山匪向割据政权转变的重大决定。
但梁山作为梁山军的聚义之地,依然在梁山军有着极为重要的地位,尤其是梁山将领们精神上的圣地,至今梁山军的聚义堂依旧放在梁山上,为了保护梁山的安全,宋江也下了大力气,打造了三道防御线,其中一条水路,两条陆路,水路是指梁山泊内诸岛,梁山水军有八千士兵,数百艘船只,牢牢地控制着梁山泊,这也是梁山最稳固的一条防线。
另外两条陆路防线都在西面,又分为内线和外线,内线就是梁山本身的防御,梁山上依旧有四千驻兵,控制着上梁山的各条通道。
而外线则是两座县城,一座是北面的寿张县,一座是南面的郓城县,其中寿张县距离梁山三十里,属于郓州,而郓城县距离梁山约四十里,属于济州,这两座县城各驻防三千军队,事实上,梁山军在梁山防御上投入了两万军队,保护着梁山的安全。
寿张县位于梁山西北,本身是一座中等县城,城墙周长只有十余里,数千户人家,在梁山军进入战争状态后,寿张县的管控也变得十分严格,对进出城都严格盘查,尤其是外地客商进入寿张县更是严格,不仅要彻底搜查,而且必须要有城内店铺的担保。
这天清楚,北城门刚刚开启,等候在城外准备进城卖菜的农民便向城内一拥而入,士兵们慌忙拦住他们,“别急,一个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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