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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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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这玩意,他就能直接炸塌莘县县城,他拍了拍光滑的铁壳,对几名士兵道:“先把这十五个黑家伙运回军营,千万小心一点!”

    几名士兵牵了一辆牛车过来,开始小心翼翼地搬运震天雷。

    这时,一名士兵跑了过来,低声对李延庆道:“启禀指挥使,有个船老大说有重要情报。”

    “人在哪里?带上来。”

    片刻,士兵将一名船夫带上来,船夫抱拳行礼道:“启禀将军,我们刚刚从对岸过来,发现了一件有点异常的事情,觉得有必要向将军汇报。”

    “你说,发现了什么事情?”

    “小人在对岸发现有军队集结,就在码头上。”

    李延庆吃了一惊,连忙追问道:“码头上有船吗?”

    “有几艘船,但都很小,装不了那么多人。”

    李延庆一直在考虑梁山军增兵河北的可能性,如果宋江决定不放弃河北,那肯定会向河北增兵,而且从时间上推断,应该就在这几天,虽然暂时没有船只,但很有可能是军队先集结,然后船只再从别处调来。

    他之前虽然利用梁山军分散各处的弱点,集中兵力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但现在梁山军显然吸取了教训,把兵力集中一处,不会再轻易分散了,自己虽然有两千精兵,可一旦对方的兵力集结到一万,自己还真不一定打得过对方。

    这个情报非常重要而且及时,李延庆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有办法,他沉思良久,又取过物质清册,仔细看了一遍,清册上果然有他想要的东西,他就是觉得奇怪,送来火器,不送火怎么行?

    “火速去镇子上给我找几个木匠来!”

第四百零六章 河面警告

    士兵们很快从船内搬出了几架用油纸包裹的投石机零件,巨型投石机无法用五百石的船只运送,只能送来一批中型的投石机,投石机送来的是拆散的零件,需要专门的工匠安装,虽然大名府有专业的木匠,但大名府本身在一百里外,这一来一去两天时间就没有了,李延庆等不了这么长的时间,只能从故城镇找几个木匠来帮忙。

    两个时辰后,士兵们带来了七八名木匠,故城镇从前有座造船工场,这些木匠都是造船的木匠,为首是一个六十余岁的老者,须发皆白,但依旧精神抖擞,红光满面。

    众人上前给李延庆施礼,李延庆带着他们来到已经拆开的投石机零件前,指着零件道:“你们能否将这些投机机拼装起来?”

    “只要有图纸就好拼。”一名中年木匠道。

    “不需要!”

    为首的老木匠摆摆手,“这东西其实很简单,关键是要把它装结实,榫卯做到纹丝合扣就行了,再用牛皮绳绑紧,而且它们也不大。”

    李延庆又期待地问道:“能将它固定在船上吗?”

    老木匠眉头一皱,“固定在船上没有问题,但这些船太小了,抛杆长度不够!”

    “不!不!老丈误会了,我不是说投石机,我是说把火固定在船上。”李延庆指着旁边的另外几架火说道。

    老木匠走到火旁,轻轻抚摸着粗壮的发射槽,他点了点头道:“勉强可以安装,不过我有言在先,这种火不是船用火,发射时会剧烈晃动,稍不留神船只就会有倾覆的危险,将军考虑清楚了。”

    “只要能安装就行,不知需要多少时间?”

    老木匠想了想,“一天半我可以装完!”

    一天半时间太长,李延庆又道:“如果只装三架呢?”

    “如果只装三架,天黑前可以完成!”

    李延庆抱拳施礼,“那就有劳各位了,事成后必有重谢!”

    老木匠点点头,他上前翻了翻工具袋,所有的工具都用,倒不用他们回去拿了,他脱去外衣对众木匠道:“我们动手吧!”

    众木匠纷纷脱去外套,露出结实油亮的肌肉,他们上前拆解火包装,在老工匠的指挥下,先将火发射槽竖起,开始安装支架。

    李延庆催马来的黄河边,凝视着茫茫河面,就不知道对岸的船队到了没有。。。。。。。。

    梁山军的二十艘船是在黄昏时分抵达阳谷县黄河码头,梁山军没有千石大船,最大只有五百石的货船,都是以前缴获的官兵运粮船,五百石的货船一次能运送百人,但黄河风大浪急,不能满载,所以一艘船最多只能运送八十人过河,二十艘船一次可以运载一千六百人,分三次便可以将五千支援军队运过黄河,增强莘县的防御兵力。

    但黄河夜里不能渡河,只能等次日天明后再开始远送士兵。

    次日一早,低沉的号角声吹响了,五千临时驻扎在阳谷县城外的梁山军士兵列队奔到了黄河码头,以八十人为一队,开始列队登船。

    船帆挂起,缆绳解开,第一批五艘满载的士兵的船只离开码头,缓缓向对岸驶去。。。。。。

    与此同时,莘县也接到了援军将到的消息,但莘县守军却不敢轻易出城来接应,他们的探子在西城数里外的树林内发现了一支伏兵,战马嘶叫暴露了他们形迹。

    张岑站在城墙上,远远注视着西北方向五里外的大片树林,他的探子发现树林内埋伏着一支骑兵,约千余人,这让张岑心中紧张,同时也让他左右为难,如果他去接应援军,军队派少了,会被骑兵伏击,若军队派多了,莘县恐怕就危险了。

    目前梁山军最大的劣势就是情报不对称,对方知道他们有多少军队,而他张岑却不知道对方的底细,李延庆到底率领了多少军队?他只知道有一千骑兵,那步兵呢?步兵有多少?如果按照宋朝军队步骑一比五惯例,那应该有五千步兵。

    张岑怎么也想不到,李延庆原本只有一千骑兵,并没有步兵,只是他自己实施改革,重骑兵变成轻骑兵,辅兵则变成了步兵,这才形成一支步骑混合营,和宋军五比一的步骑搭配完全不是一回事。

    “将军,要不要出兵去码头接应?”一名部将忍不住问道。

    张岑叹了口气,“外有伏兵,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轻举妄动!”

    在西北方向五里外的树林内确实埋伏着一支千余人的军队,不过并不是像探子发现的一千骑兵,而是只有两百骑兵,八百步兵,骑兵在外围,步兵在中间,每名步兵骑着一头马骡,这些战马和骡子都是在博州缴获的梁山军运输队,骡子的品种都是体格高大的马骡,目前给玄武营背负粮草,暂时冒充战马,远远看起来就像一千名杀气腾腾的骑兵。

    而玄武营的骑兵主力却部署在码头附近,李延庆无论如何不能容许梁山军的增援军队进河北。

    。。。。。。。。

    今天河面上风不大,非常适合渡河,第一批五艘运兵船已经驶过黄河中线,远处北岸黑线已经依稀可见,这时,三艘和它们同样大小的运输船迎面驶来,船夫挥舞旗帜,示意对面的船只注意避让,他们此时并没有意识到来者不善。

    三艘船上都安装了火,不过火暂时被油布掩盖,远远看起来就像一艘堆满了货物的运输船,船只并没有避让,直接驶向梁山军的运兵船,当两船船头相距只有百余步时,油布撤下,露出了黑黝黝的火,火已上弦,一只近五十斤重的震天雷就安置在弹仓内。

    一名扮作船夫的士兵点燃了震天雷上的引线,引线嗤嗤地燃烧起来,冒着白烟,迅速向震天雷弹口蔓延而去,这时,士兵大喊一声,“放!”

    “砰!”火发射,将震天雷弹射出去,船只剧烈晃动一下,船只随即掉头,可惜这枚震天雷没有击中船只,飞越过了船只,落入船后的水中,只见一股水柱腾空而起,顿时白浪滔天,船只剧烈晃动,吓得船上的士兵大喊大叫起来。

    第二艘船的震天雷击中船舷,也落入水中,不过震天雷刚入水便猛烈的爆炸了,强烈的冲击波掀起了巨浪,船只顿时倾翻,弹片同时击穿了船底,大量河水灌入船中,士兵们纷纷落水,哭喊着救命。

    这时,第三艘船却成功将一枚震天雷射入对方船中,震天雷在船中爆炸了,河面上发出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烈焰迸射,浓烟迅速笼罩在河面,整艘船被炸得粉碎,一船八十名士兵加上几名船夫全部死绝,待白烟散去,水面到处是船只和士兵的残骸。

    其他三艘运兵船吓得魂不附体,纷纷调头返回阳谷县,后面出发的十五首大船也停止了前进,不得不暂时返回南岸。

    北岸上,王贵对李延庆笑道:“其实我觉得不应该吓唬他们,索性就让他们上岸,千余人正好是咱们的一盘菜。”

    李延庆淡淡笑道:“这道菜你会吃到的,他们只是暂时被吓唬,很快又会卷土重来。”

    王贵若有所悟,他听懂了李延庆的意思,牛皋却一头雾水,挠挠头后脑勺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还会再来?”

    王贵回头敲了他一记,“你这个不开窍的牛头,这和攻城是一回事,士兵擅自逃回去,难道主将就要收兵了吗?”

    李延庆笑道:“阿贵说得不错,除非宋江改变命令,否则对面主将还是得硬着头皮继续运兵!”

    王贵脸一红,向两边瞄了一眼,小声对李延庆道:“我觉得还是叫王将军好听一点,就别叫阿贵了,士兵听到会有失体统。”

    牛皋撇了撇嘴,“你叫我牛头就不失体统了?”

    这时,忽然有士兵指着河面大喊:“它们调头回来了!”

    众人向河面望去,只见已经远去的十几艘运兵船又调头向黄河北岸驶来。

    “将军,要不要再炸掉几艘?”

    李延庆摇了摇头,“既然他们不惧警告,那就让他们再感受一下切肤之痛!”

第四百零七章 阻击援军

    十八艘运兵船并没有被准许上岸,在主将张顺的严令之下,十八艘战船被迫重新返航,向北岸码头驶来。

    震天雷只有十五枚,将主要用来攻城,没有必要浪费在准头不高的炸船上,玄武营用镇天雷对付战船更多一层意义是对敌军进行心理震慑,打击梁山军士兵的士气,当梁山军运兵船再一次向河北码头驶来时,震天雷便暂时不再使用。

    三艘经过改装过的货船在远处观望,就仿佛三头没有吃饱的饿狼,等待着再一次袭敌的机会。

    十八艘运兵船陆陆续续靠岸了,一队队士兵迅速奔向岸边,就在这时,不远处号角声吹响,一千骑兵如风驰电掣般杀来,在官道上激起滚滚黄尘,片刻便杀到了码头,他们以百人为一队,开始向刚刚上岸的梁山军士兵杀去。

    岸上的士兵顿时一阵大乱,步兵抵挡不住骑兵的猛烈冲击,迅速溃散,但船上还没有下船的士兵则纷纷张弓搭箭,向岸上骑兵射去,箭如疾雨,不断有骑兵中箭倒下。

    李延庆在远处观战,见骑兵伤亡增大,立刻令道:“传令船只动手,可以再动用震天雷。”

    岸上令旗挥舞,船上士兵会意,三艘运输船也向码头驶去,当它们渐渐靠近码头,立刻被几艘空船拦住,不让它们靠近停靠在码头上的运兵船。

    船上的士兵们一起动手,将一坛坛火油向对方船上扔去,陶瓷罐在甲板上摔得粉碎,褐色的火油流满了甲板,船夫们大惊失色,纷纷想调头离去,这时,玄武营士兵点燃了火箭,射向对方船只,几艘拦截船只顿时变成一片火海。

    三艘船只如法炮制,用火将一坛坛火油投向码头上密集的船只,火箭射出,几艘装满士兵的大船也开始着火了,就在这时,一只冒着白烟的震天雷落入了其中一艘船中。

    ‘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船上数十名士兵被炸得腾空而起,血肉横飞,船只也被炸得支离破碎,开始迅速下沉,浓烟笼罩在码头上。

    紧接着,又是一枚震天内在两艘船之间爆炸,强大的冲击波顿时将两艘满载士兵的大船掀翻了,船上一百六十名士兵纷纷落水。

    烈火燃烧着七艘大船,震天雷更是恐怖,吓得士兵们魂不附体,纷纷向岸上冲去,他们宁可和骑兵厮杀,也不愿惨死在爆炸和烈火之中。

    梁山军的船只没有了士兵,就像一只只无力防御的羊羔,除了四散奔逃,没有任何反击之力,这时,另外几艘玄武营的运输船也靠近了敌船,它们虽然没有安装火,但它们有火油,这次种师道给李延庆送来的物资中有三百坛火油,正好用来袭击敌船。

    此时码头岸上和水面都是一片混乱,码头上玄武营骑兵和梁山士兵激战惨烈,而水中一艘艘船只都陆续被点燃,大多数船只的火势越来越大,无法控制,船夫们纷纷跳水逃命,任由熊熊燃烧的船只在水面上飘荡,最终沉入黄河之中。

    一千四百余名上岸的梁山步兵只坚持不到半个时辰,便在骑兵的绞杀下溃败了,岸边尸横遍野,血水汇集流入黄河中,士兵们哀嚎着亡命奔逃,却跑不过战马,被骑兵的长矛刺穿后心,或者被战刀劈掉脑袋,只有数十人侥幸逃走,第一批一千六百名援军终于全军覆灭。

    二十艘运兵船被炸毁、烧毁了十八艘,只有两条船逃回南岸,张顺被惊得目瞪口呆,他可以再继续派援军,但没有了运兵船只,他也无能为力了,张顺无奈,只得派人赶去须城县向宋江禀报。

    虽然玄武营有力挫败了梁山军救援北岸的企图,但他们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骑兵伤亡八十余人,大多被箭矢射中,阵亡近五十人,骑兵培养不易,这让李延庆着实心痛,他命令士兵收拾了战场,留数十人监视码头及对岸,便率领其他军队返回故城镇大营。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一方面士兵们连续作战,着实有些疲劳,极需休整,另一方面李延庆需要观察敌人的援军情况,他不仅派船严密监视阳谷县码头的动静,同时也派出骑兵斥候到博州高唐县码头监视,高唐县曾是梁山军在河北的老巢,不排除援军依旧从高唐县渡河的可能性。

    大营内,李延庆正在召集队头以上的军官商议下一步的对策,这是李延庆在情报营时就养成的一个习惯,在一系列战斗结束后,他总要召集手下一起总结经验教训,不仅他自己有所收获,也有利于手下将领成长。

    营帐内十分热闹,众人畅所欲言,纷纷发表自己的想法,在这种场合中,王贵无疑是十分活跃的积极份子,有他在,就不用担心出现冷场的情况。

    “各位!各位!听我王将军说两句。”

    王贵跳上桌子,向众人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众人都笑了起来,宋军要指挥使以上才能称为将军,都头属于低级军官,偏偏这个王都头就喜欢自称将军,不过大家都喜欢他的开朗自信。

    而和他一起的牛都头却是个闷葫芦,平时一声不吭,但性格十分倔强,认准的事情除了指挥使能说服他,别人谁也说服不了。

    众人都安静下来,王贵笑道:“其实大家都看到了,我们取胜的法宝就是集中兵力各个击破,但这里面有个很重要的条件,那就是情报,我认为及时且准确的情报才是制胜的关键,所以指挥使说我们下一步该做些什么,我的态度很明显,就是加强情报,大家觉得如何?”

    众人纷纷鼓掌,赞同王贵的想法,这时,一名士兵快步走进来,低声附耳给李延庆说了几句。

    李延庆点点头,站起身向众人摆了摆手,大帐内霎时间安静下来,李延庆率领众人连打胜仗,无形中已经在众人心中竖起了绝对的权威。

    李延庆看了一下众人,缓缓道:“王将军说得很正确,我们得益于骑兵和情报,下一步我们还要加强情报的收集,情报就暂时不说了,我现在给大家出一道题,如果我们用震天雷炸塌了莘县城墙,城中的梁山军会怎么样?是继续死守,还是弃城而走?如果是继续死守我们该怎么办?如果是弃城而走,我们又该怎么办?或者他们要和我们决战,那我们又该如何应对?每个人都好好考虑一下,如果大家有了答案,可以告诉王将军或者牛将军,然后我再集思广益,做出最好的决策。”

    李延庆留给大家一份家庭作业,众人纷纷回自己的营帐思考去了,这时,李延庆快步走出大帐问道:“人在哪里?”

    “在客帐等候!”

    李延庆快步向客帐走去,走进大帐,只见大帐内一名中年文士正在喝茶,李延庆笑着施礼道:“种先生,好久不见了。”

    这名中年文士叫做种霖,是种师道的族侄,目前在参军司担任主事参军,种霖起身行一礼笑道:“李参军在河北屡战屡胜,已经轰动朝野,连天子也在朝会上表彰你,李参军前途无量啊!”

    “先生过奖了,请坐!”

    种霖坐下,这才对李延庆说:“我是奉大帅之令来见李参军,送一封信,再传两个口信。”

    种霖取出一封种师道的亲笔信递给了李延庆,李延庆并不急着看信,笑道:“先说口信吧!”

    “其实口信就是信中的内容,一个是李参军在西夏的功劳,天子承认你立下大功,只是认为你官场资历不足,不宜提升太快,所以只升你一级为正七品朝请郎,另外加封实职侍御史,赏黄金三千两,也就是说,你在河北对各州县官府有监察之权,大帅很担心你会想不通,所以让我来安抚你。”

    李延庆摇了摇头,“我参加西夏战役之前是从八品承奉郎,西夏战役结束后我升为正七品朝请郎,连升三级,还得了御史头衔,我已经很满足了,没有什么想不通。”

    李延庆很清楚自己需要什么,他现在急需的不是官职,而是需要在军中和朝廷内建立起个人威望,需要尽可能地积累战争经验,官职对他而言反而不重要了。

    种霖见李延庆并不在意,顿时欣慰地笑道:“想得通就好,毕竟你是文官,能连升三级已经是很少见了,和你同科的状元郎王昂到现在还是从七品著作郎,反而比你低了一级,而且他要做满两年才有升职机会,种大帅说,太子殿下亲口答应,这次剿灭了梁山军,他一定会再为你争取升职一级。”

    看来太子赵桓着实在卖力地拉拢自己了,李延庆笑了笑又问道:“还有个什么口信?”

    “还有就是天子准许你调用大名府和相州的乡兵。”

    种霖取出两只龟符递给李延庆,“这是相州和大名府的调兵龟符,虽然这只龟符也可以调动厢军,但你千万要切记,调兵只限于一府一州的乡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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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集训乡兵

    相州安阳县城外的官道黄尘滚滚,只见一队骑兵疾奔而至,片刻便奔到了城门处,几名守城厢兵奔上去拦住骑兵去路,“你们是哪里的军队?”

    为首将领正是王贵,他高高举起调兵龟符,“我们是朝廷禁军,奉命来见刘知州,这是调兵龟符!”

    虽然厢兵们没有见过龟符的模样,但他们都知道龟符是朝廷的调兵大令,众人不敢怠慢,有人连忙跑去禀报知州刘浩,王贵也催马进了城,率军向州衙奔去。

    几年前他还是一名普通的武学士子,来安阳县参加武举州试,短短几年时间,他便能率军进入安阳,还要面见知州,这是王贵几年前做梦也不敢想象的事情,现在当他率军踏入安阳城,王贵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骄傲。

    不多时,王贵一行抵达了州衙,知州刘浩已接到消息,亲自出门来迎接,面对一州父母官,王贵还是不敢表现得太傲慢,他连忙翻身下马,上前躬身行礼道:“末将王贵参见刘知州!”

    “你是。。。。。。”刘浩疑惑地看着王贵,不是他们是哪里冒出的军队。

    “我们是种大帅麾下的玄武营,我们奉朝廷旨意清剿河北梁山军,我家指挥使令末将前来相州调兵。”

    说着,王贵将调兵龟符递给了刘浩,刘浩这才明白,呵呵笑道:“原来是李探花的手下,我说相州怎么会有骑兵出现,快快请到衙内细谈!”

    刘浩将王贵请进州衙内堂,又让人上茶,他笑问道:“好像王将军也是我们相州人吧!”

    “末将是汤阴县人,和我们指挥使同乡。”

    “难怪呢!有人戏称李探花的军队是相州军,现在看来,这句话也并非空穴来风啊!”

    “正是!以前在河东军组建情报营时,那才是真正的相州军,军中一半以上弟兄都是相州子弟,现在据我所知,我们玄武营至少有六个队头都是相州人,所以军中有人批评指挥使任人唯乡,我们指挥使也只是一笑了之。”

    刘浩哈哈大笑,“虽然别人不舒服,我们听起来却很顺耳啊!”

    两人又寒暄几句,刘浩这才令幕僚取来相州龟符,他有一半龟符,王贵手上是枢密院掌管的另一半,两者放在一起才能调动相州之军。

    只见两只龟符放在一起严丝合缝,刘浩点点头,“不知李指挥使打算调动多少相州之军?”

    王贵连忙道:“我们要调动全部的相州乡兵!”

    刘浩微微一怔,“就只要乡兵?”

    目前相州有两种军队,一种是地方厢军,这是地方正规军队,各州都有,一般驻扎在州治,由知州统领,另外一种就是乡兵,就相当于后世的民兵了,分布在各县,一般负责维持地方治安,修筑工事,运送军粮物质等等,他们亦兵亦农,平时在家务农,需要时才会临时召集。

    但并不是每个地方都有乡兵,乡兵主要集中在部署了重兵的西北和河北,他们需要大量人力物力支援,正是出于支援前线的考虑,从乡民自发组建的弓箭社中挑选精锐组建乡兵。

    王贵点点头,“这是我们种大帅的命令,我们不能违抗!”

    “好吧!既然有调兵龟符,我没有什么可说的,目前相州有四千乡兵,分布在安阳、汤阴和临漳三县,需要在安阳集结后由王将军带走吗?”

    “不用在安阳集结,请知州立刻下令,令他们在五天内赶赴大名城集结,粮食物资就不用携带了,必须要准时抵达大名城。”

    “好!我这就给各县传令。”

    。。。。。。。。

    就在王贵赶赴相州调兵的同时,李延庆也在大名府募集乡兵,目前大名城内还有三千厢军,这是梁中书死守大名城的最后一点力量,他当然不想交给李延庆,李延庆也无权把厢军带走,两人便达成妥协,由大名府出钱粮兵甲,玄武营出人,在大名县、魏县、馆陶县、内黄县和临清县等五县内临时招募一万乡兵。

    玄武营派出两百士兵奔赴大名府各县募人,他们打出的口号非常有感召力,‘剿灭匪患,保卫家园’,加上玄武营连战连捷,给大名府民众带来巨大的信心,另外大名府也拿出了丰厚的钱粮,对于因兵灾受损的农民们极具诱惑,一时间各县报名踊跃,短短两天时间便招募到了一万乡兵。

    在大名城外的一处占地广阔的练兵场上,一万乡兵分成三个大阵正在训练简单阵型,牛皋出任总教习官,率领一百士兵负责一万乡兵的训练,他们必须要在十天之内让乡兵掌握简单的军事技能。

    “指挥使来了!”有士兵在旁边喊了一声,牛皋连忙回头,只见李延庆在一队骑兵的簇拥下向这边疾奔而来。

    牛皋连忙上前见礼,“卑职参见将军!”

    “训练得如何?”李延庆望着远处正在训练的大军笑问道。

    “还不错,他们一半以上原本就是乡兵,都经历过训练,很容易适应。”

    “十天内能训练好吗?”

    “卑职觉得没有问题。”

    说到这,牛皋迟疑一下又道:“卑职就担心相州的乡兵,恐怕没有多少时间训练他们了。”

    “相州乡兵本来就训练得不错,稍微整顿一下就行了,不用怎么训练,他们已经在路上了,估计明天就会抵达大名城,你负责接收一下。”

    “卑职明白了。”

    李延庆又带着骑兵来到训练场上,只见三支队伍正在训练最基本的长矛阵,动作整齐划一,喊杀声震天,乡兵穿着皮甲,头戴铁盔,手执长矛,每人除了长矛外还有一口刀,一副弓箭,一般乡兵可没有这样的装备,这也是李延庆在几场战斗中缴获了大量兵甲。

    他的铁甲倒是有几千副,但装备一万乡兵显然不够,李延庆便打算用来装备相州的乡兵,而大名府的乡兵则由梁中书从旧兵甲仓库中拿出一万副皮甲和头盔来装备。

    李延庆查看良久,回头对牛皋道:“重点还是要教他们射箭,他们以后的作用在于防御。”

    “指挥使不是要他们参与到最后的决战中吗?”

    李延庆摇了摇头,“让他们参与决战,只会把我们的军队也拖累了,别看他们现在训练整齐,一旦真正打起来,要不了多久就会崩溃,所以我是打算用他们守城,相州的军队也是!”

    “原来是让他们守城!”

    牛皋这才有点明白主将的意图,他忽然想起一事,连忙问道:“将军上次布置的那道题莫非有答案了?”

    李延庆笑了笑,“集思广益嘛!当然有答案了。”

    这时,一名骑兵飞奔而至,奔至李延庆面前抱拳道:“黄河南岸的斥候有消息送来了,好像是十分重要的情报,请指挥使立刻回去。”

    “我知道了!”

    李延庆又对牛皋道:“时间已经不多,你再训练三天,我就要开始部署了。”

    “卑职遵令!”

    李延庆调转马头便向东面的故城镇奔去,数十名骑兵也连忙紧紧跟随,很快便走远了。

    牛皋见李延庆走远,这才回头大喊道:“开始训练弓箭!”

    。。。。。。。。。。

    李延庆赶回了故城军营大帐,一名士兵上前将一卷情报递给他,“这是对岸刚发来的鸽信,用红色信筒。”

    李延庆接过鸽信问道:“王将军呢?”

    “他带一队弟兄去魏店镇接应从相州过来的乡兵了。”

    “相州乡兵已经到了吗?”

    “已经到魏店了。”

    魏店镇在军营西面五十里,李延庆没想到相州乡兵来到这么快,提前了一天,他还以为明天才能到。

    此时李延庆也顾不上乡兵之事,急忙打开飞鸽快信,信中只有寥寥几句话,驻扎在阳谷县的一万军队已经向须城撤退,这个消息李延庆并不奇怪,种霖之前便明确告诉他,种师将在十天之内出兵讨伐梁山军,现在已经过去七天,很可能是种师道出兵了。

    但光凭这个消息还不足以让李延庆下做出‘梁山军将放弃河北’的结论,他必须要得到更进一步的情报。

    他当即令道:“立刻回信让蒋队头回北岸,就说我要问他一些细节。”

    。。。。。。。

    李延庆不久便赶到黄河岸边,这时,一艘货船正缓缓靠岸,船上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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