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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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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是西夏人,而不是宋人。
不过四方酒楼内并不存在这个问题,酒保热情招呼,饭菜口味地道,物美价廉,使酒楼生意十分兴隆。
这天中午,一名年轻的富家子弟出现在酒楼前,这名富家子弟当然就是王贵装扮,他穿一身考究的湖绸紫衫,手执一把折扇,头戴纱帽,脸上裹了一层薄粉,看起来就像一个远道而来求学的富家士子,身后跟着两名手下也是家丁打扮,肩头挑着书箱。
“欢迎官人来鄙店用餐!”酒保热情地迎了出来。
王贵说一口浓厚的相州口音,问道:“你们这里二楼还有位子没有?”
“二楼没有了,官人不妨坐一楼,其实一楼更凉快一点。”
“我就要凉快!”
王贵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道:“那就一楼吧!”
“好咧!官人里面请。”
酒保将王贵请进了一楼,给他找张单桌坐下,两名家丁放下书箱,也跟着坐了下来。
“听官人口音好像不是河东道人?”
“呵呵!我是相州人,来你们这里找个朋友,明后天去太原府学读书。”
“难怪!听起来就是河北那边口音,不知官人想吃点什么?”
“来几盘大鱼大肉,再来两壶好酒!具体你自己看着上,五两银子左右。”
“官人稍候,马上就来!”
酒保转身去了,王贵眼睛很毒,他看出这名酒保双臂强壮有力,双手虎口处长满老茧,步履矫健,一看便是练武之人,不过想起老李的再三嘱托,他还是决定耐心继续观察。
“都头。。。。不!不!是官人。”
一名士兵低声对王贵道:“那个掌柜满脸凶相,脸上还有横肉,没有哪个东主会聘请这样的人当掌柜。”
王贵也看见了,站在大门处柜台里的一名三十余岁男子,确实是满脸凶相。
“你们稍坐一会儿,我去上个茅厕!”
王贵起身向院子里走去,茅厕一般都在中庭,王贵走进院子迅速观察了一下,他发现后面还有一扇小门,里面还有几座建筑,这座酒楼至少一半的土地都没有被利用赚钱,这对一般酒楼绝对不可思议,只能说明这家酒楼另有作用。
后院围墙修得很高,他暂时无法看到院子里的情形,这时,他忽然发现中庭水池里泡着一只很小的死老鼠,王贵眼珠一转,迅速捞起死老鼠快步回到大堂。
这时,酒菜已经上来,王贵喝了两杯酒,忽然重重一拍桌子,指着一盆红烧肉怒吼道:“这里面是什么?”
大堂上所有人的目光都一齐向这里望来。
王贵的怒吼声惊动了掌柜和几名酒保,掌柜和几名酒保快步走上前,立刻看到了目瞪口呆的一幕,一盆红烧肉内居然有一只死老鼠,身体已被酱汁染得通红。
食客们纷纷围上前,都恶心地叫嚷起来,大骂酒楼肮脏无良。
王贵怒吼道:“我已经吃掉几块肉了,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掌柜拎起鼠尾看了片刻,忽然恶狠狠向王贵瞪去,“这老鼠根本就没有熟,还有鼠毛,是你从外面捡来的。”
酒保们大怒,七八个人撸起袖子,准备要狠揍这个恶客。
王贵大喊道:“胡说八道,你想诬陷我讹诈你吗?你欺负外乡人,我要告官,要告官!”
掌柜忽然冷静下来,摆摆手让酒保们不要乱来,他对王贵冷冷道:“你走吧!这酒钱不要你出了。”
“不行!我被恶心到了,你们必须赔钱。”
掌柜眯起了眼睛,满眼杀机地盯了王贵半晌,转身对一名酒保道:“去拿五两银子来!”
酒保满腔怒火去取了五两银子,往桌上重重一拍,掌柜这才冷冷对王贵道:“这五两银子拿去吧!”
王贵拾起五两银子掂了掂,得意洋洋道:“算你们走运,县尉可是我舅舅,你们敢动手,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一挥手,“我们走!”
他带着两名手下挑着书箱扬长而去,掌柜这才对众人道:“这人是专门惹事的食霸,小店本小利薄,得罪不起这种人,请大家相信小店,已经开店二十年了,绝不会做这种黑心事。”
酒客们都看明白了,老鼠是生的,说明确实不是红烧肉里面的东西,这三人极可能是掌柜说的食霸,居然还搬出了县尉压人,着实令人不齿,众人纷纷坐下继续喝酒。
掌柜黑着脸让酒保收拾了酒菜,他脸眼杀机,若不是怕官府上门,他非宰了这个混蛋不可,居然打秋风到他头上了。
第三百二十五章 霹雳出击
王贵走出酒楼就哈哈大笑起来,两名手下一头雾水,不明白都头为什么这样干,王贵带他们走进旁边一条小巷,这才忍住笑说:“我就是不知道其他酒保长什么模样,所以用这个办法把他们都聚拢过来,你们看见没有,一个个膀大腰圆,撸起袖子时,手和胳膊都是那么强壮,这些酒保都是军人,还有掌柜眼中的杀机,居然忍住了,还赔我银子,无非是怕官府上门,他们后院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两个手下这才恍然大悟,一起竖起拇指赞道:“都头高明啊!”
王贵还在回味刚才酒楼掌柜强忍愤怒时的表情,他十分得意道:“下面就看他们有没有什么通信的鸽子或者鹰。。。。。。”
说到这,王贵忽然闭上了嘴,瞪着眼睛望着天空,两名手下抬头望去,他们也看见了,一只鸽子正在酒楼上看盘旋。
“都头,是信鸽!”一名士兵看见了鸽腿上有红点,显然是腿上绑有什么东西。
王贵点了点头,真是老天眷顾,得来全不费功夫!
。。。。。。。。
王贵和罗平一前一后赶回了军营,他们只去了三天便完成了各自的任务。
王贵通过酒保的军人特征和一只信鸽确定四方酒楼为西夏情报点,而罗平却是通过跟踪一名出城就诊的郎中,发现了长顺干药铺设在城外的鹰舍,他们亲眼目睹了一只腿上绑着信筒的信鹰飞向了西方。
李延庆负手走了几步,回头问道:“军队都已经训练结束了吗?”
“已经全部结束!”
李延庆点点头,“去让兄弟们做好出发的准备,我去向大帅汇报此事,只要大帅批准,就立刻出发。”
停一下,李延庆又嘱咐王贵和罗平,“去把所有的队头召集来这里等候,我很快就回来。”
。。。。。。。。
帅帐内,种师道脸色严峻地听完了李延庆的汇报,他负手走了几步,问道:“方案制定好了吗?”
李延庆点点头,将手中的方案递给种师道,种师道细细看了一遍,眼中露出赞赏的目光,这是李延庆的第一次出击,光方案就制定得这么详细,毫无漏洞,精心筹划,霹雳出击,很少有人能做到这种程度,难怪他能杀死杨戬,果然是罕见的大才。
“时间上来得及吗?”
“卑职算过时间,最远的一处目标在代州雁门县,骑马过去大概要一天一夜,所以约定明天晚上一更时分同时发动,二十三家店铺可以一网打尽,唯一需要大帅批准就是卑职想借五百匹战马。”
种师道微微一笑,“你是录事参军,调五百匹战马是在你的职权范围内。”
“可是本人调用还是须大帅同意才行。”
“可以,我同意你调用战马,你自己批复吧!”
种师道提笔在李延庆的方案上批了一个‘准’字,算是批准了李延庆的行动方案。
。。。。。。。。
大帐内,几名参军和十名队头聚集一帐,正耐心等待主将李延庆的归来,这时,李延庆帐帘一掀,快步走了进来。
“先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已经调拨了五百匹战马,这次行动大家可以骑马而行。”
众人纷纷摩拳擦掌,等待着李延庆的命令。
这时,李延庆给武贤良使了眼色,武贤良立刻将任务条分给了众人。
“大家看一看,每人手上应该是两个任务,一共二十三个目标,所以人手要分一分,每两伙士兵对付一个目标,最后算下来还有四伙弟兄没有目标,他们就为接应。
行动细节都头会详细告诉大家,这里我简单说一下,动手时间定在明天晚上一更时分,大家到了地方也不要急着进城,等关门前夕进城,之前要派弟兄去摸清目标地点,进城后尽量远离目标,等一更时分再突然袭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手段要狠,宁可错杀也不准逃脱一人,把所有抓捕的人带回太原,至于地方官府,事后再告诉替他们情况,如果地方官府不问的话,那就不要多事了。”
李延庆又重复了一遍,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记住了,随即各人回去点兵,一刻钟后,五百名士兵已经列队就绪,后勤兵也准备好了干粮和饮水。
“我给你们带来了最好的战马,温顺可靠,训练有素,就是瘸子也能骑!”
这是司骑参军柳小蒙的声音,他号称马痴,据说他给西北军所有的战马都起了名字,而且都能认出它们。
一群群战马被马夫们牵了过来,足有五百匹之多,柳小蒙抱拳对李延庆笑道:“听说情报司有三十匹战马,能不能先交给卑职喂养两天?”
“等这次任务结束后再给你。”
李延庆回头喝令道:“上前来领马,每人牵一匹,如果有不会骑马的兄弟,可以先告诉我。”
破虏军每个士兵都训练过骑马,士兵们喜出望外,每人上前牵过一匹战马,将干粮装备挂上战马,很快,五百士兵牵着战马再次列队。
“禀报指挥使,已经准备就绪!”
李延庆点点头,缓缓对众人道:“这次是我们情报营的第一次出击,任务并不难,但要隐秘、谨慎,军纪严明是第一重要,你们就是最精锐的士兵,我不担你们完不成任务,但我希望这次行动没有一个兄弟伤亡,大家平安出去,平安回来。”
李延庆又看了一眼众人,这才下令道:“出发!”
五百士兵纷纷上马,沿着着马道出了军营,他们以二十人为一队,奔赴五个州府、十二个县的二十三个目标。
。。。。。。。
下午时分,王贵亲自率领二十名骑兵抵达了离石县,离县城还有二十里,王贵一摆手,众人纷纷勒马停了下来。
“各位听着,今晚我们势在必得,但为了稳重起见,我们先在树林里休息两个时辰。”王贵一指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
“可是都头,这里离县城还有二十里。”一名押官忍不住道。
王贵狠狠瞪了他一眼,“那又有什么关系?”
押官低下头,半晌小声道:“就怕到时就来不及进城了。”
“我还不知道吗?”
王贵吼起了起来,“你是都头还是我是都头?”
押官不敢吭声了,王贵这才对众人道:“本来想让大家休息半个时辰,但我现在心情不好了,不准休息,直接进城去社庙。”
王贵催马疾奔,几名士兵忍不住捂嘴低笑了一下,连忙跟上他向县城奔去。”
。。。。。。。。。
夜渐渐深了,距离一更时分已不到半个时辰,王贵和士兵们在社庙已经将近三个半时辰,很多士兵都睡了一觉,个个精神抖擞,王贵也睡了一觉,此时他正靠坐着一根大木柱上在吃干粮,将两块咸羊肉夹在一块葱油薄饼内,他一边大嚼一边喝水,目光不时向大门处望去。
这里距离四方酒楼不到一里路,三名士兵正在监视酒楼的一举一动,现在应该有消息了。
“现在什么时候了?”
“距离一更时分估计还有半个时辰!”
“让所有弟兄都醒来,准备出发了。”
士兵们纷纷起身,简单收拾一下,迅速列队,他们的马匹交给庙祝暂管,他们不能骑马,马蹄声会引起对方的警觉。
这时,一名监视酒楼的士兵奔了进来,王贵连忙迎上去问题:“有异常吗?”
“他们后院的灯刚刚才黑,没有人离去。”
“我们出发!”
王贵发出一声命令,他率领十七名士兵跟着刚才的报信士兵向酒楼奔去。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酒楼后院对面的一条巷子里,这里有一名士兵还在监视,另一名士兵在前门附近。
王贵问道:“刚才有情报吗?”
“没有,一切很安静。”
“附近有打更吗?”
“有更夫,一更时分我们会听到的。”
王贵回头对一名押官道:“你带八名弟兄从前院进攻,我带其他弟兄走后院,按照指挥使的命令,能抓则抓,抓不了则一律格杀!”
“遵命!”
押官一挥手,“我们走!”
他带领自己的八名弟兄顺着围墙向前院奔去,所有人都躲在巷子里,耐心等待一更时分到来。。。。。。。”
‘梆梆!梆!’
“平安无事,小心火烛!”
随着一名更夫的梆子声敲响,一更时分终于来临,王贵一咬牙,“我们上!”
士兵们向后院围墙飞奔而去,这时,更夫正好走过来,看见无数黑影,吓得他正要大喊,被王贵一把捂住嘴,“我们是官兵抓贼,你敢乱叫就宰了你!”
更夫听说是官兵抓贼,吓得连连点头,王贵放开他,怒喝道:“继续打更,不准停留。”
更夫战战兢兢,继续敲更,‘梆梆!梆!’
“平安无事,小心火烛!”他的声音明显有点颤抖。
这时,十名士兵已经越过高墙,跳进了院子里。
“嗷!”屋角窜出一只猎犬,低吼一声,向最近的一名士兵扑去,士兵果断举弩,一箭射死了猎犬。
“李三,去看一看。”一间屋子里的灯亮了。
所有士兵举起弩,摒住了呼吸。
第三百二十六章 名震河东
‘吱嘎!’一声,门开了,一名睡眼惺忪的酒保从屋子里出来,他长长打了呵欠,嘟囔一句,向屋角走去,此时他压根没有发现,在院子里,在墙头,十支弩箭正对准了他。
只走了几步,男子一眼便看见了地上的死狗,不等他叫出声,他的嘴被人从后面捂嘴,雪亮的匕首抹过他的脖子。
男子脖子上鲜血喷出,软软倒地,王贵在墙头一挥手,“上!”
士兵们向房间内扑去,屋子是酒保的宿舍,里面住六个人,除了出门被杀的其中一人,还有另外五人,士兵们冲了进去,只片刻便没有动静了。
这时,酒楼内传来激烈的打斗声,酒楼里面也有一间酒保和厨工宿舍,从前面进去的十名士兵显然和他们遭遇了。
王贵有点着急,因为怕打草惊蛇,他们事先没有进酒楼调查,他们不知道掌柜和情报资料在哪个屋内。
就在这时,最西面的一间屋子灯亮了,但随即又黑下来,王贵当即立断,冲上去一脚踢开大门,挥刀冲了进去。
黑暗中,一根大棍子狠狠向他头顶砸来,王贵一闪身躲过了偷袭,飞起一脚踹在对方面门上,将偷袭者踢了个趔趄,后面冲进了两名士兵将他按倒在地。
灯亮了,房间里全部各种文书帐本之类,只见一个女人蹲在角落里吓得瑟瑟发抖。
“一并抓起来!”
这个时候王贵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念头,很有可能这个女人也是情报探子,专门施美人计偷情报那种。
两名士兵冲上去,将墙角女人也反绑起来。
王贵转身走到门口男子面前,他一眼认出了此人,正是酒楼掌柜,此时掌柜面朝下,被反绑按在地上,身上只穿一件薄薄的布衫。
王贵蹲在他面前,一把揪起他的头,冷冷道:“还认识我吗?”
掌柜恶狠狠瞪着王贵,但他并没有认出王贵,王贵冷笑一声道:“我说过的,菜里有老鼠,我会和你没完!”
掌柜顿时醒悟,“原来是你这浑蛋!”他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两名士兵牢牢按住。
这时,负责进攻前院的押官快步走来,抱拳道:“卑职已完成任务,活捉三人,杀死五人!”
“弟兄可有伤亡?”
“没有伤亡!”
“你带两个兄弟去一趟县衙,搞几辆牛车来。”王贵见房间里堆满了各种文书,他从小就怕读书,才懒得去仔细鉴别,只想打个包将它们全部带走。
“卑职遵令!”
押官匆匆去了,这时,一名士兵低声提醒王贵,“都头,应该好好搜一搜,说不定有暗室。”
王贵顿时醒悟,这里应该也藏有武器金银之类,他立刻走出屋对院子里的士兵喝令道:“给我彻底搜查,每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十几个士兵奔向各个角落,但搜查了大半个时辰,却没有任何收获,令王贵十分沮丧,这时,一名士兵跑来对王贵低声道:“那个女人好像知道什么?”
王贵精神一振,转身进屋,只见女人被绑坐在角落,一名士兵看着她。
王贵走上前蹲下问道:“你知道什么?”
“我。。。。我知道一个地道。”女人抽抽噎噎道。
“你再胡说,小心我剥你的皮!”掌柜怒吼起来。
王贵心中大怒,走上前一脚将掌柜踢晕过去,又回来问女人道:“你继续说!”
“我是百花楼的女妓,求大爷。。。。。不要杀我。”
“我们不会杀你,也不会伤害你,只要你老实交代,鉴别了你身份后,我们就会放你回去。”
女人战战兢兢指着屋子的另一角落道:“刚才他在那边打开一道门,把桌上一堆东西扔了进去,开关好像在墙上。”
王贵暗骂自己糊涂,如果有密室当然会在掌柜的房间,他带着两名手下快步走到墙角,摸索片刻,墙上果然有扇两尺长宽的暗门。
王贵一回头,只见旁边墙上一片墙皮脱落,露出一块砖,很明显地有点内凹,应该是刚才手忙脚乱,没有整理好,王贵笑了起来,用劲将砖按了进去,墙上暗门缓缓上升,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大洞。
一名举火把探头进去看了看,顿时惊呼起来,王贵心急,一把将士兵拖了回来,自己探头进去看,他也惊得合不拢嘴,里面竟然是一间极为宽大的暗室,码放着近百口大箱子,靠墙的铁架子上各种各样的文书资料,门口有一堆文书,应该就是刚才放进去的。
王贵半晌退了回来,对一名士兵道:“你去县衙告诉赵押官,三辆牛车不够,至少需要十几辆牛车。
。。。。。。。。。
王贵怎么想不到,他主动要求来的四方酒楼,竟然是西夏设在河东的财富中转战,西夏从大宋各地通过各种手段收刮来的财富,都暂时集中放在这里,然后再一点点转移回西夏。
王贵没有搜出多少有价值的情报,但却搜出大量财富,光白银就搜出三十万两,还有大量黄金珠宝和地契。
天不亮,王贵便押着满载着财富的三十几辆牛车向太原府而去,除了他率领二十名士兵以外,还有数百名乡兵参与护卫,至于告诉王贵秘密的那个妓女,在天亮前王贵便将她放走了,如果她是西夏细作,打死她也不会泄露这个巨大的秘密。
次日下午,接到消息李延庆亲自率领四十名骑兵赶到汾水西岸迎接王贵的归来。
王贵上前抱拳道:“启禀指挥使,这次我们缴获了大量财富,圆满完成任务。”
李延庆拍拍王贵肩膀笑道:“我就说你小子是副将,总是在关键时候走狗屎运,从小就是这样。”
王贵挠挠头,“好像是的啊!平时射箭就射不好,总是在紧要关头比谁都射得准。”
“所以你叫王贵啊!有个贵字,能差到哪里去?”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大笑起来,王贵眉开眼笑地拍着箱子道:“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子,我估摸了一下,至少有三十万两白银。”
“没有黄金吗?”
“黄金当然有,在最下面,三箱黄金、一箱珠宝,还有几十份地契,都是河东一带的庄园。”
李延庆心中一动,这么多庄园是不是西夏人准备用来藏兵?这件事倒要和种帅沟通一下。
“老李,你说西夏为什么把这么多经营藏在一家酒楼里,至少应该开一家银铺才对啊!”
李延庆微微一笑,“原本离石县是有一家银铺细作,但我们去抓捕时,人货皆空,什么都没有抓到,我估计酒楼的财物就是从那边移过来的。”
“可为什么要放在离石县?”王贵还是满腹疑惑。
“很简单,放在离石县一是距离西夏近,二是可以走水路,小县城不像太原府那样引人注意,又不像边疆军那样严格管控,县城大门连守城人都没有,所以放在小县城反而最安全。”
“只是西夏人做梦也想不到世间还有一个王贵!”王贵得意洋洋道。
“说得对,这是西夏决策的失误。”
李延庆这句话一出,周围士兵都跟着一起大笑起来。。。。。。
很快,各路人马拔掉西夏情报点的消息陆续传来,短短一夜之间,二十三家各种西夏店铺被扫荡,最后确定九家店铺是西夏的情报点,比之前预判的六家还多出了三家。
消息不胫而走,迅速传遍了整个西北军,令西北军为之震动,在大战爆发前拔掉了这么多西夏情报点,这在从前的屡次战役中皆闻所未闻,情报司和李延庆的威名也迅速传遍了西北诸军,上上下下都在谈论这个刚刚成立的司衙,以及那位年轻的参军主管。
第三百二十七章 意外相见
一顶大帐内,李延庆正和四名参军忙碌地整理着堆积如山的各种图文资料,这是情报营士兵从各地西夏情报点抄来的战利品,士兵们当然不会整理,送入指定的大帐就算完成了任务,剩下的大量繁琐的事情都是由文职官员来完成,目前,十名新招募的参军从事还没有进行面试,只能暂时由李延庆带领四名参军进行整理。
“先简单分类,没有价值的文书丢在一边,然后再整理有价值的部分。”
李延庆指点着众人,这时赵文望着堆积如小山一般的资料,眼中露出一丝畏难情绪,眉头一皱问道:“请问主事,今天一定要全部整理完吗?”
“当然不可能!”
李延庆笑道:“我们先大致整理一下,等过几天招募了新人后再详细梳理,这些繁琐细碎的事情是由从事去做,不是你们来干,你们只负责审核。”
这时,一名士兵出现在帐门口,躬身施礼对李延庆道:“启禀指挥使,大帅请你过去!”
李延庆放下手中的几幅地图,对众人笑道:“大家继续,我去去就来。”
李延庆起身离开大帐,不多时,便来到了种师道的帅帐前,有亲兵进入替他禀报,片刻,亲兵出来对李延庆笑道:“李参军请进!”
李延庆走进了大帐,他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大帐里坐着两人,一人是大帅种师道,另一人着实令李延庆没有想到,赫然正是太尉童贯,他是什么时候来大营的?
整整两年没有见到童贯,突然遭遇,李延庆有一种说不出的尴尬,但此时他无暇多想,李延庆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躬身行一礼,“参见大帅,参见童太尉!”
李延庆虽然兼任情报营指挥使,但他却是以文官之礼相见,
童贯却笑眯眯道:“延庆,我们好久没见了。”
童贯表现得若无其事,就仿佛他和李延庆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李延庆当然知道童贯城府极深,很难从外表看出他的真实想法,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表面不撕破脸皮。
“虽然两年未见,但太尉神采依旧!”
童贯呵呵一笑,对种师道说:“李参军箭法相当高明,不知种帅是否见识?”
种师道淡淡一笑,“我久闻其名,也亲眼目睹。”
“是啊!有时候我总觉得让李参军出任文官太可惜了,做武将或许更能发挥他的才华。”
“太尉还是不太了解李参军的能力,老夫在军中呆近五十年,还第一次见到象李参军这样的大才,筹建情报司才短短几天,便将西夏在河东的细作情报点全部端掉,在参军司也是一样,上任两天就将堆积了几个月的事情处理完毕,让我真不知该让他主管参军司还是情报司,现在他两头兼任,压力实在太大。”
种师道压根就不提武将之事,言外之意就是不理睬童贯的暗示,童贯心中暗恼,但脸上依然笑道:“能者多劳嘛!”
童贯是种师道的上司,如果他想把李延庆调走或者改任为武将之类,他根本不需要征求种师道的意见,一个调令就可以把李延庆调走,他之所以没这样做倒并不是因为给种师道面子,而是因为梁师成。
梁师成已经暗示了他,现在李延庆是他的人,希望童贯给个面子既往不咎,这让童贯心中极为恼火,却又无可奈何,他现在还是和梁师成处于结盟状态,这个面子他不能不给,只是用某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却又不敢真的为难李延庆。
童贯干笑两声,话题一转,“这次李参军缴获了大量的财物,解了西北军燃眉之急,这可是大功,不知种帅打算怎么表彰他?”
李延庆忽然明白了,无事不登三宝殿,童贯原来是冲着自己缴获的三十万两白银而来,所谓表彰自己的话实际上是在试探种师道有没有向朝廷汇报这件事,李延庆依旧保持沉默,看种师道怎么回答。
种师道笑了笑说:“感谢太尉的关心,我已经上表天子,将这个小小的胜利及时向天子汇报,我在奏表中也提出,缴获的财物希望作为西北军的军费补充,希望天子能同意。”
种师道生姜是老的辣,他当然知道童贯的此行的目的,就是想把缴获的金银全部提走,这怎么可能,这么巨大的财富怎么能不上缴朝廷?
如果自己任由童贯将财物提走,好处他拿到了,责任却是自己来承担,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种师道便直接将天子搬出来,让童贯自己看着办?
果然,童贯听说种师道已经向天子汇报,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半晌冷冷道:“只怕朝廷会扣减我们的军费!”
“朝廷怎么决定我们也没有办法,但毕竟这笔财富数量巨大,如果隐瞒不报,一旦被天子知晓,恐怕你我都吃罪不起。”
“这批金银可有清册?”
种师道从桌上取过一本册子,交给李延庆,李延庆又转呈给了童贯,童贯接过清册打开看了一眼,白银三十二万两,黄金一万六千五百两,土地七千四百顷,珠宝三百四十四件。
“这样吧!陕西军那边经费极为紧张,将领和文官已经开不出俸禄,我先把黄金提走,回头我上表奏明天子,其他财富就暂时封存,等官家的方案下来。”
毕竟童贯是太尉,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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