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壳中少女-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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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
。
“譬如说这些扑克牌的张数不都是既定的吗?”
“没错。”
“有时候也会出现增增减减的状况。”
“是的。”
她头一次发现那是在暗指”耍老干”的事。
芭洛特不由得张大眼睛看着艾许雷。
“只是说扑克牌还是扑克牌,并不会出现陌生图案的牌,而A的下一张牌也不会是B,因为是既定的牌面,所以不会改变游戏的本质,而扑克牌的排列组合就像我们的语言是偶然形成的,但是当它成为某种形态时,就会衍生出必然,”如果没有偶然是不会衍主任何事物”的。”
芭洛特静静点头响应,她发现艾许雷那艺术般的洗牌动作即将结束,还有他说的话也是。
“河川如果被挡住无法流动,水就会溢出来,如果分到支流的话,水量就会减少,如果不下雨的话,河川就会干涸——这就是“必然性”。运气就像河流一样,意义并不在于河流是否“真的存在”,问题是在于河水要能够不断流动,这样任何人都能在那河流中生存下去。如果有人因为反抗河流而溺水,也会有人从后面把会游泳的人拉到水里,只让自己浮上去,但是河川告诉我们的,是当你跟河流结为一体的时候,“就会化身成为河川”。
艾许雷住说完最后一句话时,也把堆积如山的扑克牌整理好。然后把红色卡片摆布扑克牌山前面,看着芭洛特,他的眼神闪着亲切的光芒。
芭洛特拿着红色卡片,为了向整理出这座具有艺术性的扑克牌山的艾许雷表示敬意,她正确地把卡片插进其心脏部位,而扑克牌也受到芭洛特很大的影响:那影响不像跟亲友交谈的语言那么自然,还能跟周遭融为一片,而是截然不同的影响。
艾许雷把扑克牌山重新切牌,就在一瞬间,真的只有一瞬间,芭洛特手臂下的数据已经在做眼花撩乱的响应,牌面的组合与机率几乎锁定在”关键的一点”,就像铃风当初告诉过她的。唯有谨记自己正确的态度,才是唯一的正攻法。
芭洛特摆上筹码,庄家掀开的牌是Q。笆洛特的牌是A跟5。
于是她喊”再发一张”,来的牌是7,她继续要陴,来的牌是6,于是A算成是1合计起来是19。这时她静静喊”停止发牌”。
艾许雷的手法依旧随意但不失节奏,就像交谈流畅的人们一样,这时候有了知道对互相的影响但没有间断的反应。
艾许雷掀开的牌是6,跟Q合计起来是16。
于是他再抽牌,得到了2,但是他没再抽下去,因此芭洛特赢了。
艾许雷算好分配的奖金,堆放在芭洛特的罐子旁边。
“请继续下一场游戏。”
她从累积的筹码拿出一半加在赌资里,然后这么说。
在下一场游戏里,芭洛特拿到了跟9之后就喊”停止发牌”。
艾许雷最先掀开的牌是K,底牌是8。所以又是芭洛特赢。
接下来的游戏,芭洛特拿到9跟4,不过又抽到8,然后艾许雷掀开的牌足10,不过底牌足K,所以是芭洛特获胜。
芭洛特跟艾许雷都因为芭洛特突然连连赢钱而没有说话。
这时候在芭洛特手臂下方的乌夫库克弹出数据,并且将它展开,它的计算能力已经算是芭洛特的一部份,就连鸟夫库克都能感受到芭洛特的感觉能力,无论是”再发一张”或”停止发牌”、”分成两局”,或者是”加倍下注”,全部在同时做出判断,而每次都会出现一定水平的答案.而那个水平带来的胜利波澜就是靠目前为止的游戏促成的,虽然让人沉迷忘我,但是它就像各种人生一样,是不容许回头看的。芭洛特只是做她该做的事情,那就是答案。不过,光是那样还不够。
第五次的游戏结束,全都是芭洛特赢。
累积在罐子里的筹码,逐渐孕育成庞大的团块。
它支持芭洛特继续游戏的进行.但有时候又会变成沉重的负担。
芭洛特与乌夫库克找出来的答案,经常是一定且均等,就像艾许雷在劫车故事说的50%的答案那样。
当第七次的游戏在芭洛特的胜利中结束时,艾许雷突然插嘴说:
“还记得我刚刚说的搭便车吗?”
芭洛特把头稍稍往上抬并点头。
“其实那还有后续,想听吗?”
他把奖金摆在罐子旁边,表示他无意妨碍游戏的进行.芭洛特点点头。然后把赢得的三分之一筹码堆在罐子里。
“想,我非常想听。”
“平常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牌发了下来。
。
“其实我有个哥哥,家里就只有我跟哥哥两个兄弟,他是我无可取代的哥哥。”
掀开的牌是K,而芭洛特的牌是A跟8。
“他有一次看到路边有人想搭便车,于是把车停下来让对方上车。”
“是的。”
她用手指表示”停止发牌”,于是艾许雷把底牌掀开。
“结果却惨遭杀害,嫌犯到现在都没有抓到。”
底牌是8,芭洛特赢了,艾许雷收拾扑克牌边说:
“他被塞进后车箱,然后丢弃在炎热的大太阳底下,哥哥后来因为脱水症状跟呼吸困难而痛苦十几个小时,最后才凄惨地横死,他就这样独自一人在里黑暗中死去。”
奖金又累积了,这样可以全部加进赌本里,牌发了下来。
“在哥哥的葬礼结束后,我跟爸爸一起到发现他遗体的现场,然后我进去哥歌丧命的后车箱,并要求爸爸把车盖盖上,冈为我想体验哥哥当时的心情。
掀开的牌是5。
“我在里面很痛苦,也很害怕。”
芭洛特的牌是J跟2。
“我在黑暗中拼命把手伸直,就在那个时候我听到爸爸的声音,他说:”拉钩子,那里面有个钩子。”我就靠那个声音找到钩子,然后打开陵车箱。”
芭洛特用手指表示”再发一张”。
“结果我代替哥哥从死亡的后车箱逃了出来。”
发过来的牌是9,于是她喊”停止发牌”,庄家掀开底牌。牌面是9。
他接着抽的那张牌是6,21与20——微差的胜利。
“要是那时候,哥哥具备那种汽车的”知识”
…”
扑克牌收拾好后,桌面又堆放了应分得的筹码。
“或者说,有“谁”能够告诉他有钩子这件事。”
累积的筹码又堆进罐子里,牌又发下来。
“亦或是,他有“自行发现钩子的运气”
…要是当时哥哥他能遇上这三个之一的条件,他应该就不会死了。
掀开的牌是8。
“到底能得到那三个中的哪一个条件这就是人生的分岐点,得不到的人就会依序被淘汰。”
芭洛特的牌是5跟Q。
“虽然我不知道妳能掌握那三个条件中的哪一个,不过妳就是有机会得到才能存活下来,这点妳千万要谨记住心。”
。
“是。”
芭洛特点点头,她的手指轻敌桌面,宣布”再发一张”。
来的牌是6,芭洛特为了向自己说出内心话的艾许雷表示敬意。因此默默把对方的话听完并维持胜负的紧张气氛,接着,她宣布”停止发牌”。
艾许雷掀开底牌,牌面是9,跟8加起来是17。
芭洛特第九次胜利,分配的奖金已经从口袋满出来了,但那还不算真正的胜利,她还没找到百分之百的答案,她必须找出能够跟这个男人匹敌”只属于自己的百分百答案”。
赢钱比输钱还容易陷入紧张,持续胜利是表示将以同样的速度——或者更快的速度穿过越变越窄的立足点。
。
如果一个不小心失去平衡的话,就会重重摔落。
芭洛特头一次明白”天国的阶梯”在人们登上荣耀时,给予比滚下来还要严酷的苦难。
为了让自己有忍受沉重痛苦慢慢爬上阶梯的感觉,她把累积的四分之一筹码摆住口袋,当牌发过来时她无法忍耐那种紧张,忽然想把视线移开,这就是最大的诱惑,所以她才在剎那间把视线移开,她知道这么做会让自己一口气放轻松。不过芭洛特咬紧牙根忍受那股诱惑,真要说过去的人生中曾忍受过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她觉得应该就是这个时候。
掀开的牌是3,至于芭洛待的牌是K跟6。
芭洛特叫”再发一张”,来的牌是3。
“停止发牌。”
艾许雷掀开底牌。是2,因此合计起来是5,她再抽一张,来的是8,她再抽出现一张6,结果19对19,双方平手,算艾许雷走运。
“双方平手。”
艾许雷喃响说道。
摆在罐子里的筹码依旧不动,芭洛特要求继续玩下去。
掀开在台面的牌是K,芭洛特的牌是8跟9。
“停止发牌。”
掀开的底牌是2,合计起来是12,再抽一张后,来的是5。
双方又是平手,要是芭洛特再抽一张的话就会立刻爆炸。
真是千钧一发的决定,至于下一场游戏也是平手,累积在罐子里的筹码完全没有变动。彷佛被两股力量拉扯的中心点因为相抗衡而动也不动。
这下子连艾许雷都说不出话来,芭洛特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进行着游戏,博士跟铃风只能在旁边守护,挤在这儿围观的群众不断增加,现场放着音乐,不过与扑克牌的节奏擦身而过后就如同滑失。
双方平手的情况依旧持续.而且不是单独一两次,宛如行走在绵延不断的黑夜沙漠,但现住前方有晨星在闪亮——看见星光了:就连让人冻僵的紧张与不安,都只是陪在旁边的伙伴,焦虑跟疲劳都步伐一致往同一方向前进,而且是芭洛特应该前进的方向。
不久第二十场的游戏又在平手情况了结束,至于第二十一场的平手则在发牌的时候揭开序幕.而第二十二场的平手在波浪达到顶端后便扑向岸边而粉碎,进而衍生出一个必然。
第二十三场掀开的牌摆在桌面,是一张K。
芭洛特发到的牌是3跟5。
她喊”再发一张”,来的牌是2,她继续要牌,来的是4,芭洛特静静调整呼吸.仿佛不理会接下来会出什么牌,反正自己的心会得到响应,然后喊:
“再发一张。”
发过来的是5,合计是19,芭洛特用意志力让原本想移开的眼神直盯着牌看,然后喊”停止发牌”。
艾许雷掀开底牌,是一张A。
于是艾许雷赢了,满满的筹码从罐子里被拿走。
芭洛特直盯着筹码看,她发现耳朵似乎听到筹码消失后的空虚存呢喃,这时候失去的筹码有如高地,而自己现在正准备跳跃越过它,是从过去累积的高地所做的跳跃。
要是看错着地点的话,就会被自己累积的高度害死。
芭洛特祈祷自己能鼓起勇气,那并不是什么难事,握在手中的就是一切,只要有机会尝试,只要把手打开就行了。
于是芭洛特张开左手,拿起第一枚到手的金色筹码,轻轻摆在空无一物的桌面。整个空间立刻沸腾着异样的热情。
“请继续下一场游戏。”
艾许雷点头回应。
牌发了过来,庄家掀开的牌是A,芭洛特的牌是7跟7。
这时候红色卡片现身在发牌器。
不过艾许雷跳过红色卡片,芭洛特轻轻吸气,手里摸着第二枚金色筹码,透过指尖的感觉她知道内容物已经取走了。
她静静把第二枚金色筹码迭在已经摆在罐子里的筹码上面。
“加倍下注。”
在那一瞬间,整个楼层里的声音像蒸发了一样。
那两枚筹码——两枚百万元的筹码把整座赌场的气氛冻结了。
在令人剠痛的沉默中,艾许雷严肃地碰发牌器。
然后手法漂亮地发牌,像熊熊烈火般鲜红的花色映入芭洛待的眼帘。
是一张7。
而且是红色的7。
那是在芭洛特与艾许雷最终攻防战中出现的牌。
两张7跟偶数张数的8,避开为玩家带来绝对胜利的魔法时刻结果而出现的牌面,那将说明庄家的技术跟玩家的判断,究竟哪一方比较优秀。第三张的7,俗称”荣耀的7”这张牌。如今出现在芭洛特眼前,它们分别是在左右两侧的方块,及位于中间令人心跳的红心7。
它们的花色就像血一样地红,事实上,那三张牌就是血.但不是过去所流失残酷又毫无希望的血,而是为了现在初次战斗流的精神之血。
正因为如此,而且产生响应的——拟出”200%”的答复,不仅是芭洛特本身的目的。也是其价值。
“EVEN MONEY。”
芭洛特喊道。这句话连艾许雷都不得不屏住气息,艾许雷原本等芭洛特喊”停止发牌”,准备要掀开底牌的手在半空中害怕地发抖。
因为那个选择是舍弃21点的分配奖金,而且是锁定最低限度胜算的选择。
“妳想舍弃六百万的分配奖金吗这中间可是差了四百万哦?”
艾许雷做出最后确认,但芭洛特完全不为所动。
博士搭在芭洛特椅背的手抖了一下。
至于旁边的铃风从她闭上眼睛到张开眼睛的那段时间都没说话。
“我没想到妳会自行舍弃得到六百万元的机会,是我失算,我完全失败了。”
艾许雷把屏住的气息慢慢吐出来说道。
“我刚刚见识到勇气,也见识到谦虚,”我头一次看到有人当着我的面得到完全胜利”。”
艾许雷慢慢把游栘不定的手放在桌上。
就在那时芭洛特的眼前突然一片黑,什么也看不见。
一股情绪从心底涌上来,停也停不住,温暖的物体湿透脸颊。随着微微浮起的银粉滑下,在所有的情绪高涨时,唯一有意识的就是终于”凭自己的能力办到了”这件事。因为自己越过“天国的阶梯”最后一段,跃出半空中,然后踏上过去从未存在但只属于自己的阶梯。
她真的很害怕,身体不断颤抖,是硬鼓起勇气往前踏出一步。
芭洛特俊来才发觉自己正在哭泣.而且是泪如雨下。
“我曾经跟你哥哥一样死过一次,当初幸亏有人把我从封闭啊车内救出来。”
这名强敌忘我地述说自己为什么会赢,还有这一路来赌赢的理由。
“在我一度失去性命时就丧失了声音,因此我找到想替代的事物。”
艾许雷慢慢叹息地说:
“简直就像人鱼公主。”
感叹的他若有所思耸耸肩,动作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这让我想起用声音换取双脚能在地面走路的人鱼公主.就算最后化成海面上的泡沫,她仍旧是个很有勇气的人,虽然她的脚每走一步就得忍受像被针刺到的剧痛,但为了知道真相的她仍旧在地上行走。”
说完,他便掀开底牌,芭洛特的眼睛已被泪水迷蒙视线,什么也看不见。
“没想到这张牌会失败。”
“我看不到牌。”
“这张牌是什么已经毫无关系,妳赢了,赢得完美的胜利。”
两张牌的花色随着这句话一起净现在芭洛特的视野。
是黑桃的A跟黑色的ONe—Eye Jack。
简直是象徽这个男人最强的BLACK JACk,竞然鲜明地映入芭洛特的眼帘。
第三卷 排气 Chapter3合轴Connecting Rod
在芭洛特用刚才拿到的毛巾把睑擦干净并缓和情绪前,众人都只是默默在一旁等待,艾许雷也没有问她下一回合的游戏要怎么做,甚至没有收拾扑克牌准备洗牌。只是一味等待而已。
当芭洛特好不容易擦干止住的泪水并抬头,艾许雷彬彬有礼的把箱子递给她——那个装满金色筹码的箱子。
这层楼的其它赌客则目瞪口呆看着她往那个箱子伸手过去,当艾许雷宣布”还有一枚”的时候.全体赌客几乎快当场晕倒,她一面确定所有筹码都是他们目标中的东西,一面把手静静收回来。
“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妳要这筹码做什么吗?”
艾许雷放下这个像被虫蛀掉三分之一黄金色光芒的箱子问道。
芭洛特不经意地把其中一枚筹码滑进手套里,然后这么说:
“我想做个交易,跟人鱼公主一样,跟巫婆做交易,让自己能够走路。”
“也就是说让自己能够走路,才是妳的目的?”
“应该是吧。”
艾许雷颇打感触地静静点头.但突然间又皱起眉头。
他会这样并不是芭洛符的关系,而是艾许雷的耳朵传来所有能用到的骂人话语,不用听声音,光听那些话就知道是谁说的。
如果计算机跟人类会基于本质以机率论说话,那透过艾许雷耳机说话的男人.他的人生宾果游戏肯定会因为诅咒而变得坑坑洞洞。
看到艾许雷屈服地轻敲耳机回答”了解”的模样,觉得有趣的芭洛特抬头问他:
“是这家店的老板吗?”
“妳说的一点都没错,看来我是踩到地雷了,本来想再努力一下的,不好意思。”
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艾许雷还看了铃风一眼。
“这时候还说这些做什么?你不是从中间就被这孩子完全吸引了?”
铃风心照不宣的回答,艾许雷扬起嘴角微笑,是在某处曾看过的阴沉笑容,他表情不变地转向芭洛特说:
“要是在下一轮游戏以内没有确实阻止妳的话,火焰发射器可能就要出动了。”
“火焰发射器?”
“就是指解雇通知(FIRE PAPER)。”
铃风在一旁订正,艾许雷恭恭敬敬点了点头,意指一点也没错。
“就结论来说,只靠一轮是无法打倒妳的,就算持续玩个十轮我也不敢保证赢,搞不好还会促使我想让妳赢呢!到底会怎么样谁也不晓得。”
“请帮我叫你的老板过来,我想把这枚筹码还给他。”
芭洛特感应到第三枚筹码的内容物已在手套中取走了,所以才这么说,艾许雷讶异地张大嘴巴跟铃风对看。
铃风似乎也感到很吃惊,诧异的两人好一会没说话,而是用眼神讨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来艾许雷终于发出大笑声。
“有妳的,看来妳的目的并不是对这家赌场造成损害呢!”
那张大胡子脸笑个不停,彷佛被搞笑艺人一连串的拿手把戏逗得很开心,芭洛特点头回应,艾许雷仰头望着天说:
“所以妳的目的已经达成.而且是我不知道的目的,真是的虽然我是”赌场”的保镳,却不是”某人”的保镳,被妳这样的女孩盯上的话,我们老板肯定是前途无‘亮’了。”
铃风点着头表示”你现在终于明白啦”。
艾许雷看着芭洛特,并把他厚厚的手贴在宽实的胸前。
“祈祷妳的魔法能够长久持续下去。”
他的口气非常彬彬有礼,刚刚的阴沉笑容仿佛是假的。
“谢谢。”
艾许雷又扬起嘴角,给了她一个冷酷的笑容后便离开赌桌。
芭洛特看着他扬长而去,悄悄干扰鸟夫库克。
——刚刚那个庄家跟你好像哦!
“是吗?哪里像?”
——我说不上来,应该是他看起来很严肃却很温柔的地方吧!而且,他也很独特。
“换句话说,他是妳喜欢的类型?”
——好像是,你嫉妒吗?
乌夫库克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停顿了一会儿,就像一百万筹码的加工作业需要花些时间那样,然后才回答。
“我并没有那样的自觉症状耶!”
——要是你会稍微嫉妒的话就好了。
“不好意思无法如妳所愿。”
看到鸟夫库克毫不在乎的回答,芭洛特气得嘟起嘴,不过
“但是当我离开妳的手时,很害怕会被妳抛弃。”
看到这段文字浮现出来,她噗哧笑了出来。
——我想使用你,用你希望的方式使用你。
她温柔地抚摸手套,仿佛这就是绝对无误的真实,感觉很像抚摸婴儿的睑蛋说着”你是受到祝福而诞生到这世上的孩子”的母亲。
忽然间.铃风察觉到芭洛特的举动。
“妳在跟谁说话吗?”
这问题果然尖锐,但芭洛特却老实点头承认。
“是的。我在跟帮助我的人说话。”
不料铃风正经八百这么说:
“那一定是妳的圣灵吧!”
芭洛特露出微笑,然后把视线转向赌桌,那张没有任何人在的赌桌。
而清空的赌桌是为了准备迎接稍后即将站在那儿的男人。
就像艾许雷也进入了哥哥死去的后车箱里。
这是一场为了让一切焕然一新的战斗。
“来了哟!”
铃风自言自语似的提醒,艾许雷大步走回这个楼层,背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人是芭洛特预期中的男人,另一个她就没见过了。至于艾许雷的表情平淡到与其说是请他们两位过来,不如说像是带领罪无可赦到即将步上死刑台的重刑犯的狱吏。
“他是克林威尔·约翰·奥克托巴。”
鸟夫库克向她解释站在榭尔旁边的男人身分。
“他是奥克托巴公司的上级,既是榭尔的直属上司,也是结婚对象的亲属。”
直截了当的说明,那男人长得很巨大,称不上是圆圆肥肥,只是他身上的肉块就像熟过头的水果吊在人体上,况且大多数的胖子都有张温柔开朗的脸孔,但这男人却截然不同,看起来极不像是人类的他不但面无表情,感觉像是瞧不起整层楼的人们:他的眼神还极不悦地看着芭洛特,整个人让人有说不出来的讨厌,下意识想找出不必射杀那男人的理由实在很困难。
那两个人来到赌桌,艾许雷已经像个观叶植物一样双手交迭站在旁边。
至于奥克托巴公司那个肉男则目不转晴盯着芭洛特。
芭洛特在瞬间拿到百万元筹码后,就用手指把它弹到桌上转个不停,她把那枚刻有奥克托巴公司章的硬币当成一块钱把玩,撇开拿枪杀人不论,再也没有比这样的行为更恶劣了。
榭尔跟约翰同时脸色大变,他们露出液体燃料般的恐惧与愤怒快从嘴巴冒出来的狰狞表情,彷佛引燃性极高的瓦斯从全身毛细孔喷出来,只要些许静电就会让他们变成火球。
克林威尔·约翰·奥克托巴恶狠狠瞪着说:
“要把它拿回来!”
意指”如果失败的话,就让你跟那枚硬币一样团团转”。
榭尔的脸就像奉命自我引爆的神风特攻队那样面无表情地站在桌边。
他的变色墨镜现在爪闪着暗蓝色。
到了赌桌后,榭尔咻地挺直背脊,仿佛全身都机械化似的。
这个男人也因为必然的关系而爬上现在这个地位。他对胜负的注意力似乎非常充足。
榭尔脱下戒指,七枚装饰了蓝钻的戒指,那些令人厌恶的宝石分别是用他母亲跟六各少女的骨灰制成的,至于原本安排当第八枚戒指的芭洛特则目不转睛望着摆在桌边的戒指。
过去跟在榭尔旁边时。在表演期间负责保管戒指的是芭洛特的工作之一.现在那些戒指的钻石,正在赌桌上闪着冻结的眼泪。
榭尔整理之前使用过的扑克牌,然后再取出新的扑克牌。
芭洛特已经很久没看过他的洗牌动作,以前总觉得那是非常美丽的动作,然而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现在却有如遥远的过往,榭尔他动作滑顺又优雅的乎法很受客人喜爱,但是技术就远不及艾许雷了。
随着芭洛特左手下方旋律的数据,堆积如山的扑克牌整理好了,在榭尔递红色卡片以前。芭洛特率先伸手拿起透明的红色卡片。
自从那天被困在车内的晚上以来,这是芭洛特头一次跟榭尔四目交接。
她感觉到榭尔在墨镜后的眼睛正瞪得大大的。
他的眼神隐藏着极端又强烈的愤怒,那是因为不明的恐惧所导致的,过去他悠悠对着芭洛特述说目己多爱她的眼神,像残渣似地浮现在芭洛特的脑海,伹不一会儿又消失了。
“我会把妳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每个男人都欣赏妳,让别人对妳羡慕不已,反正爱和金钱我多得是。”
芭洛特静静把红色卡片插进扑克牌山。
“只要照我的话做就不会错,放心吧!”
她微微露出嘲笑的表情,轻轻用下巴指着堆积如山的扑克牌。
榭尔的脸因为微妙的羞耻而碍住。
他的表情似乎察觉到芭洛特说的话是自己曾对她说过的话,但并不表示他想起来了,他出现像是把过去的事情早忘得一乾二净的男人,在面对女人打破沙锅问到底时所露出的表情。
榭尔不发一语把堆积如山的扑克牌切牌。
就在那一瞬间,芭洛特精密地感觉到这个男人能够控制扑克牌到什么程度。
等谢尔把牌放进发牌器后,她开始把玩四枚百万元筹码,仿佛在告诉他”这就是你的心脏”。
“我并不喜欢急躁。”
说完便把筹码”啪”地摆进罐子里。
那不是金色的筹码,而是十万元的筹码,原以为是金色筹码的榭尔吓了一跳,但不久便松了口气。
“我会一件件脱给你看的。”
芭洛特笑着说道,在赌桌周遭的人也开始了解到那是榭尔曾对芭洛特说过的话。
“出生在垃圾堆的贱女人”
榭尔一面踫发牌器,一面恨得牙痒痒说道。
博士跟艾许雷的心稍微凉了一下皱着眉,无动于衷的只有芭洛特跟铃风。
榭尔把牌发过来,动作粗暴得好像打输架的青少午在狗急跳墙的情况下拔刀似的。
只不过芭洛特轻松闪开了那把刀,彻底压制对方的抵抗。
“没有什么好害羞的。”
榭尔平静地发牌。
“那有点可怕的脸好可爱哦!”
芭洛特对下巴绷紧到快把臼齿咬碎的榭尔微笑,她的眼神还带着娇滴滴的敌意。
之后芭洛特的眼神从榭尔身上移开,看着扑克牌,仿佛表示在我思考该如何处理的这段时间,让你放松一下紧张情绪吧!过去大部份的客人都像芭洛特这么做,然后她又很快地抬头,说出自己的选择。
“把腿张开开的,让我看最隐私的地方吧!”
她静静地说给不晓得她在说些什么的榭尔听,随即就喊:
“停止发牌。”
榭尔的太阳穴浮起粗粗的血管,怒气压抑许久的他碰了底牌,动作很缓慢,他并非刻意让客人感到着急,纯粹是他心情很糟。
游戏开始了,这场向赌场告别的游戏——也是属于芭洛特的游戏。
只有艾许雷跟铃风察觉到。
博士从最初就知道了,因为安排整个计划的不是别人,就是博士。
唯独直到最后都没察觉到的,是奥克托巴公司那个男人跟榭尔。
榭尔大胆在脑里克服那个可能性,就像他以往的人生都是这么走过来的,对于充满苦闷跟羞耻的榭尔来说,现在只有”自己连战连胜”才是唯一的真实。
谢尔赢了,从第一战开牌到经过了十场游戏的现在。
博士的计划行贯彻到底,蛋壳跟蛋白都没有碰——碰到的话就立即归还,博士对于该做的事情绝不犹豫。芭洛特也从他身上学到不少,然后就是时机的问题,为了让效果更彰显的时机。
这是出现在第十二场游戏的事情,庄家掀起的牌是9,芭洛特的牌是3跟8。
她左手下漫天乱舞的数据告诉她该怎么做。于是芭洛特喊了”再发一张”。
来的牌是6,她继续喊”再发一张”,因此抽到2。合计是19,乍看之下,她的鲁莽并没有酿成大祸,尤其是对在榭尔背后距离不远处瞪着扑克牌跟榭尔的奥克托巴公司的男人而言。
芭洛特看了那男人一眼后,随即喊”停止发牌”。
奥克托巴公司的男人约翰脸色非常难看,彷佛连一次都不准榭尔输,问题是21点这种游戏是不可能顺他的意的,简直就像是叫人家拿自动手枪玩俄罗斯转盘。
榭尔开牌,牌画是A,他以些微之差赢了。
约翰”呵呵”发出欢呼声,至于榭尔则绷紧脸上的神经看着扑克牌。
要是一张出了差错,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谢尔的命运还是跟芭洛特胜利的波浪维持千钧一发的关系,不过芭洛特在最后的最后把路打开了。
她的意图十分明显,就连榭尔都敏感察觉出那种危机。
但是已经太迟了,当专心比赛直线距离速度的。DRAGON RACE参加者发现终点其实是位于地狱悬崖的养鸡场,这时候想要踩剎车就等于认输,而现在认输对榭尔来说无非是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不久芭洛特的十万筹码用尽,紧接着连五万筹码也没了,而成迭的一万元筹码也像老烟枪吸的烟一样迅速消失。
这样子让赌场的其它赌客及庄家看到,不知会做何感想。
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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