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壳中少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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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把话说出口的那一剎那,心脏着实重重跳了一下,只不过这次的情况跟之前不一样,她不是因为气氛所趋而被迫要牌,她意识到这是自己做出来的选择。
此刻第四张牌排在她眼前,数宁是7,所以合计起来是22。
“爆炸了。
筹码又跟刚才一样消失得非常干脆。
这时候现在正处于”这是理所当然的事”的气氛,像芭洛特那样的少女是不可能轻而易举在这么深远又不可思议的游戏中赢钱——睹客跟庄家部有那样的想法。
他们有那样的想法也正常,毕竟这是事实,芭洛特感觉到坦率抱持那种想法的自己任这时候突然出现,代替过去的自己就定位。
庄家的底牌是6——合计点数足16,因此他根据规则再抽一张牌,是一张5,合计是21。随即马上听得到四周发出了叹息声。
如果芭洛特没有要牌的话,就会因为庄家点数爆炸而全体赢钱。
但是结果是现场的人全都输了,不过现在的芭洛特已经不在意了,她涌现一股强烈的念头,如果想赢的话就要努力理解,直到自己能随心所欲抽到想要的牌为止。
于是所有人的筹码被没收,重新开始下一轮的游戏,芭洛特在那之后开始输了二次,赢了一次.好不容易进步到有输也有赢的程度,
其中有着她不管怎么挣扎都输定的BLACK JACK。
结果自己抽牌也输,没有抽也输。
如果点数是12的话就会爆炸,而16的时候如果不要牌,结果就落到输钱的下场,更何况是不管有没有要牌都输定的睹局可不单是一次或二次,甚至还有持续五次或六次。
伹有时候又出乎意外地逆转,莫名其妙就转为赢钱的状态。
不管自己或其它客人怎么赌,都会持续压倒性的胜利.如果认为那纯粹是好运就完了。因为那种好运是要花费许多人庞大的坚持,筹划出许多必胜的方法。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激战才能够得到的。
只是对现在的芭洛特来说,战斗跟自己的想法都毫无瓜葛。
不管是赢或输,光是心思被迷惑动摇就毫无意义。
“调整呼吸。”
乌夫库克不断显示那句话。
芭洛特已经知道那算是控制自己最有效的方法。
像第一次开枪的时候.学会的是呼吸,被带到藏身处直到审判结束后,当自己感到头痛得厉害时,博士教她的也是呼吸。
芭洛特想起自己最镇静时的呼吸方式,然后努力照着吸气、吐气,原本她以为呼吸会擅自变急促或镇静下来,伹当自己开始实际去意识呼吸法,才明白情绪跟身体状况会因为呼吸而产生惊人的变化。
像是用腹部呼吸就会让自己感到安心,用胸腔呼吸会感到希望,用肩膀呼吸的话,心跳会自然而然地加快。她靠着配合全身脉动的呼吸来确实感受自己的存住。
她努力让自己在失去或赢得筹码时都能保持一样稳定的呼吸。
光是这个动作就让她明白,自己刚刚坐住这个位置的时候是多么们硬。
而且很奇妙的是,自己会那么紧张跟不安,绝不是因为筹码的金额。
六十万元——在过去的生活想都没想过这个数字。
的确正如博士所说的,拿到这么多钱而把事件忘得一乾二净,根本就不足为奇。
但在同时她也感觉到强烈的憎恶,那股憎恶不是用金钱就能放弃的。
那不仅是对金钱本身的憎恶,也是对觊觎它的人类的侩恶:自己跟周遭的人们无不因为金钱而遭过悲惨的下场,而下场越是悲惨,金钱反而就成了心灵上的寄托,越是觉得”有钱能使鬼推磨”越是会被别人利用,而利用人的人又会在某处受到某些事物的控制而受到伤害。
所以现在的问题并不是金钱,倒是以金钱为名义而一直受到伤害的自己反过头来被金钱控制,被当成游戏中用来求胜的棋子,那比任何一件事还让芭洛特的胸中燃起熊熊的热情,而那股热情也绝不会妨碍游戏的进行。它被稳稳归纳在深处的呼吸,背后还隐藏着无论面临什么状况都能做出最佳选择的想法。
胜负离确实的胜利还有一大段的距离,标准赌本也一分一秒地缩减,她感觉到自己每前进一步,退路就慢慢消失。但是她几乎不因此而动摇,因为自己有明确的助力跟机会,她只要相信什么是最好的,然后继续前进就行了。
游戏好不容易进行了近二十回合,芭洛特忽然发现到某件事。
她从庄家的动作感觉到”什么”,她还稍微思考一下那究竟是什么。
于是轮到自己的时候,芭洛特打算试试刚刚感应到的”那个”。
“再发一张。”
一瞬间庄家乱了手脚,原因之一是芭洛特手上的牌。
是Q跟9,合计起来是19,一般不会有人在这种时候再要牌的。
庄家把牌滑出来,牌面是2,显然芭洛特鲁莽的选择已经使其它赌客发出深深的叹息,“呼吸”也被打乱了。
如此一来点数合计是21——是芭洛特坐上赌桌后第一次拿到的”BLACK JACK”
庄家掀开底牌,竟然是10点。
如此一来合计是20点——现场只有芭洛特一个人赢钱,当庄家冷静地把一点五倍的奖金支付给芭洛特时,赌客们却并没有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应该是说大家很快就明白芭洛特是蒙到的,所以才没有注视她。
而芭洛特自己做那个选择也没想到自己会赢,这点倒是完全表露在她脸上。
但是她抓到自信。她一面领受奖金,一面品味那个意义,
她思考的并非”是什么意义”,而是”其中究竟带有什么含意”。
——我有事想问乌夫库克你。
“怎么了?”
——我觉得庄家好像专找某个时机才发牌。
“找某个时机?”
——就是我们吐完气的那一剎那。
要是乌夫库克问她在说些什么,芭洛特还真没有自信回答。
只不过乌夫库克的回答却出乎她的意外之外。
“妳是怎么知道的?”
这句话彷佛在说”我现在就是打算教妳那个”,她感觉到原本不确定是否存在的意义,忽然问有了具体的重量。
——因为我故意把气吐得很长,结果他就”等我把气吐完”。
“既然妳发现到了,那妳住这个阶段该做的事就结束了,现在的妳正用自己的力量朝胜利前进呢!”
听到乌夫库克这么说固然很开心,但是她又突然因为不安而抬起头,连忙回答:
——才没那回事呢!我一直输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现在还没必要赢。这个阶段的目的就是”有意义地输”,妳只要以博士准备的计划为优先考虑就行了,届时妳将会赢,而我会在后面支援妳的。”
芭洛特突然感到胸口一阵热,她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安心感化成一根柱子竖立正身体正中央,无论多大的压力都断不了,足根富有柔软弹性的柱子。
“看来这场胜负到此告一段落了。”
乌夫库克这句话让她往发牌器的方向看,之前芭洛特插在堆积如山的扑克牌中那张透明红色卡片出现了,这也宣布游戏已经进行过一轮。
“等下一次的洗牌过后就进行计划。”
芭洛特紧握双乎,当做是给乌夫库克的回答。
当游戏一结束,庄家便把扑克牌集中起来。用滑顺的手法开始洗牌,根据右手的资金管理表,游戏次数总计是二十八次,其中只赢了七次,平手是三次,输是十八次,所以是扣除三千三百元。
赌桌上的赌客们又开始闲聊起来。
芭洛特直盯着庄家洗牌的动作,彷佛能从中掌握到些什么,像是他配合赌客的呼吸发牌的理由,她有预感能发挥自己的能力找出其中的疑点,不能只是坐在这里把一切交由运气安排,正当她心里这么想的时候。
“很有趣吧?”
忽然间博士问她话,坐在他旁边的妇人也正笑咪咪地看着她。
芭洛特点点头,动作十分镇定,于是博士又带着满意的微笑继续跟妇人聊天,聊的不外乎是”像芭洛特这样的少女也无法抗拒这游戏的魅力而沉迷”等等,他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掩饰芭洛特的不自然。
洗牌的程序终于结束,庄家把红色卡片递给戴单边眼镜的男人.男人把红色卡片插进堆积如山的扑克牌,所有的牌重新切牌后,第二轮游戏就此开始。
“现在是计划的第二阶段,我显示基础战术给妳看。”
正当她左手感应到乌夫库克的话时,左手手套内侧已经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记号。
那是以庄家掀开的牌,跟自己的牌为基础的一连串战术表。
“接下来情报会不断增加哦!”
芭洛特很快地对照牌面跟表格。
战术表的横列是她自己的牌面合计数,纵列是庄家掀开的牌,并记载了应用在各种状况的战术记号。
像现在她自己的牌是9跟5,合计是14,而庄家掀开的牌是5。
战术表某一处就用粗体字显示目前的战术记号。
点数是14而庄家的牌是5的战术记号是S——也就是”停止发牌(STAY””。
芭洛特的判断是要牌,不过是错误的,乍看之下是”决胜负的时候”,实际上却要”按兵不动”,这让她有点意外。
芭洛特按照指示在那次的胜负宣布”停止发牌”。
庄家看了她一眼然后把底牌掀开,是Q——合计是15。
基于庄家在点数没超过17以上必须继续抽牌的规定,于是他又抽了一张牌.是J,合计起来是25——庄家爆炸,芭洛特感到非常佩服。
——我以为应该”再发一张”的。
“这种状况,那么做是错误的。在这场游戏抽到机率最高的不外乎是10、J、Q、K这四个种类的10点牌,不管我们手上的牌是什么,庄家爆炸的机卒并不会有什么大变动,拿到10点牌的机率是31%,以单纯的计算来看,是其它数字的四倍机率。”
——这就是10的引力。
。
她不知不觉那么回答,虽然之前博士曾教过她这件事,但实际上因为看到牌所造成的”印象”而让她忘得一乾二净,芭洛特稍微矫正一下自己的姿势,然后感觉乌夫库克的话。
“然后,庄家掀开的牌是5的时候,爆炸的机率是43%,算是五次就有二次会爆炸,因此用”博士发牌”等待对手自生自灭,胜算会比较高。”
奖金支付完毕后,下一回合的游戏发过来的牌是J跟6——合计起来是16。
庄家掀开的牌是7。
不一会儿战术表某一角就净现出粗体字型的记号,记号是H——也就是”再发一张(HIT)”。
这又让芭洛特感到很意外,因为她打算要喊”停止发牌”的,但结果只是证明自己并没有把学习的法则运用自如。
可能是察觉到芭洛特在反省吧,这次换乌夫库克主动对她说明。
“当我们拿到12到16的点数。而庄家掀开的牌是7以上的状况,这时候喊”停止发牌”的话,输的机率将是75%。反而我们是17以上而庄家掀开的牌是2到6的状况,喊”停止发牌”的话,我们将有压倒性的赢钱机率。”
。
——7以上的法则。当玩家是17以上,庄家是7以上,胜算就比较高。
她又想起学到的事情。
“没错,反而我们是15或16的时候,那就”稳输”了,这时喊”再发一张”的话,就能把输掉的机率从75%降到63%.因此行动比按兵不动要好。”
于是芭洛特听从乌夫库克的话又要了第三张牌。
抽到的牌很无情的是一张K,很明显的爆炸。
庄家掀开的底牌也是J的10点牌,合计是17,因此不管她有没有要牌都是输。如果说要怎么赌才是最好的,在这种情况当然是抽牌爆炸输掉会比较好。
21点算是”专门输”的游戏,因为要每把部赢是不可能的,但最重要的是要正确使用战术,用更高的机率朝胜利的状态迈进。
这游戏必须具备肯朝漫长的路途努力前进的意志力。
在下一回合的游戏,又是”进攻”的时刻,她手上的牌是10跟5——是就算输也理所当然的15。
庄家掀开的牌是Q,她不喊”停止发牌”,虽然这时候的她也可以喊”投降”,但现在不是“防守”的时候,反正手上的赌本还很充裕,既然现在都还没花掉一份标准赌本。根本就没必要喊”投降”。
“再发一张。”
当她这么说的时候,庄家又看了芭洛特一眼。抽出来的牌是4。
“停止发牌。”
她反射性地说道,现在点数合计起来是19,庄家掀开底牌,点数是8。
因此赢的只有芭洛特跟戴单边眼镜的男人。
瞬间芭洛特有股淡淡的充实感。然后大大地叹了口气。
2
“差不多该准备一并掌握周围情况的时候了。”
乌夫库克插进这句话,因为它敏感察觉到芭洛特对其他赌客的牌也感兴趣,在初期阶段这行为是被禁止的。
——我想知道其它人是怎么抽牌的嘛!
她的回答有点住替自己辩解。
“妳的反应速度很惊人,虽然有点快,不过准备进入第三阶段吧!”
这句话才刚浮现,左腕的战术表便立刻消失,改浮现另一份新的表格,上面的情报数量几乎是之前的”六倍”。换句话说,那是包含庄家在内,还有赌桌上”全体人员份量的战术表”,甚至还显示全体的”战绩”。
。
目前最大的赢家是戴单边眼镜的男人,紧追在后的是老绅士跟博士,妇人跟芭洛特则不柑上下处于输钱的状态。
而且上面还显示庄家爆炸的次数,几乎是每五次就爆一次。
其中最令人感兴趣的就是戴单边眼镜的男人,现在的他得到压倒性胜利,显然他正处于乘胜追击的状态,只不过那究竟是这男人的实力,还是巧合?这才是问题所在。
牌发了过来,芭洛特拿到的是J跟2。
另一方面,发在戴单边眼镜的男人面前的牌是4跟6——合计点数是10。
“加倍下注。”
那男人说道。庄家亮的牌是4,这选择跟乌夫库克显示的战术表丝毫不差,男人又加注,发过来的牌是9,合计是19。宣布加倍下注的时候,只抽一张牌算是最好的状况。
游戏继续进行,芭洛特没有要牌。
结果底牌是8,庄家又抽了一张5——合计是17。
芭洛特又输了,其它赌客也输了,赢钱的只有戴单边眼镜的男人。
接着进入下一回合的比赛,受人瞩目的男人拿到的牌是8跟6。
“加倍下注。”
当下芭洛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男人把筹码稳稳地摆在赌桌。
庄家亮的牌是3,在乌夫库克显示的战术表里有按兵不动停止发牌这招,但这时候男人抽到的牌是7。
合计是21——竟然刚好是BLACK JACK。
男人的脸染上了盈盈的笑容,这样庄家没有BLACK JACK的话,他会因为BLACK JACK跟加倍下注而有”三倍的奖金”入袋。
结果男人的愿望实现,庄家因为爆炸输了,虽然在场的赌客,连同芭洛特在内都赢钱,不过戴单边眼镜男人的胜利却跟其它人明显不同。
接着那男人在下一回合拿到总点数16后,要了牌又赢钱,因此结束了这回台的游戏,在洗牌的这段时间,那男人的胜利当然就成了赌客们讨论的话题。
——坐在右端那个人,真厉害。
“那个男人会被庄家盯上的。”
——因为赢太多的关系吗?
“在那之前是”故意让他赢的”.”
那一下子她无法了解这句话的意思。
——他不是因为赢太多钱才被庄家盯上吗?
“其实他早被庄家玩弄在股掌间,他会赢钱纯粹是巧合。”
这时候芭洛特对戴单边眼镜的男人有某种感觉。
——那个人看起来很痛苦,他的呼吸是这张赌桌所有人中最紊乱的。
“妳的指正很敏锐。
乌夫库克如此说道,这表示芭洛特说到关键之处。
——那跟呼吸有关吗?
“有。”
——可是那男人赢钱了耶?
“不是胜算的问题。”
其中有些下对劲,然后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错了。
——你知道他截至目前为止下注的金额吗?还有输掉的金额?
乌夫库克反应真的是无懈可击。
“了解了。”
它一同答完,马上就把收支表加入全体人员的战绩里。
里面把芭洛特坐在这里后及睹桌全体人员赢到跟输掉的钱都一一列入。
令人惊讶的是,戴单边眼镜的男人”输的金额”相当多,最少的是老绅士,博十输的钱则控制在跟他差不多的范围内,芭洛特在最初的阶段输了相当多钱,不过后来的发展就都控制在.半以下,最后就赢的钱跟输的钱之差距来看,戴单边眼镜的男人跟妇人其实以差不多的金额处于”败多胜少”的状态。如此一来就可明白赢得再多,但是在金额上却呈现损失的事实。
——我万万没想到那个男人输这么多钱呢!
“任谁也没想到吧!”
——是庄家的关系吗?
她也只能往那个方向推测,一定是庄家用什么手段让那男人的赌金变得一团糟?
“一半是”游戏的性质”,而那男人的性格更是”助长”这样的状况,但是撇开那些不说,这其中充斥着庄家的意图。”
——意图?他是怎么办到的?
“就是巧妙的诱导。”
洗牌程序结束之后,这次换老绅士把红色透明卡片插进堆积如山的扑克牌里,切好牌后,戴单边眼镜的男人兴高采烈地把筹码摆上去,金额是五百兀,这么说的话,男人的赌本绝对没有一百万元。
第一张牌发下来,芭洛特感觉到那个时机。
就在戴单边眼镜的男人叹完气没多久,当牌发下来的那一剎那,男人又轻轻屏住气息。
他的牌是9,接下来其它赌客也一一拿到牌,芭洛特拿到的是7。
庄家掀开的牌面是4,接着庄家又立刻发给男人第二张牌,感觉像是一把迎面刺来的剑,这张6的牌让男人透不过气。
然后,就在芭洛特拿到第二张牌没多久,
“加倍下注。”
男人发出声音说道。她不知不觉确认一下男人手上的牌,合计点数是15。
是”必输”的点数,其它赌客也不自觉地注意那男人的牌。
结果他抽到的牌是8,合计是23——因此爆炸了,男人的嘴睑都歪了。
芭洛特连忙确认自己的牌,是7跟J,这手牌可以喊”停止发牌”。
她觉得对自己牌的印象越来越薄,虽然有正确的战术表可以让自己任做选择时不会犹豫不决,只是自己反而会去在意戴单边眼镜的男人的牌。
——我会在意那男人,也是庄家的关系吗?
这问题只是单纯想让自己摆脱在意那男人的情形。
“没错,妳也受到庄家一半的诱导。”
忽然出现的乌夫库克的话不禁让她吓了一跳。
“庄家的目的就是瓦解在场所有人员的态度,”让他们做出出乎常态的行动”。因此.全部是根据呼吸的节奏来进行演出的。
——呼吸的节奏?
“那是诱导术的基础,当吐完气再吸气的那一瞬间,人类会变成无防备的状态。而锁定无防备的那一瞬间就称之为”呼吸法(PRESS MANUAL)”,然后就以它为基础做各式各样的应用。”
——譬如说呢?
“在这场游戏里有几个关键,其中之一就是庄家掀开的底牌,照理说我们应该先不要管自己手上的牌,”而是判断庄家掀开的牌会是什么”才对,可是大多数的赌客满脑子只有”自己的牌”而忘了那件事。”
——那个男的不是对游戏很专注吗?
“他并不是”专注”,只是过于”热衷”。”
好严厉的评论,芭洛特不由得坐正。
“庄家的诱导术之一,应该算是操作印象,他必须掌握赌客对何种事物有什么印象,并且刻意将它”错开”,而妳也被吸引了。”
——我?
“现在那个男人的脑子已经深植庄家指示的印象。撇开其它赌客是否会模仿那个男人不说,但已经在他们的潜意识烙下深刻又强烈的印象,这时候庄家只要以深植在赌客脑海的印象来进行诱导就行了。”
——怎么诱导?
“何不让我跟妳一起玩场游戏呢?”
芭洛特稍微把眼睛蹬大,那时候也正好轮到她。
“停止发牌。”
听到这句话,庄家便掀开自己的底牌,是7,点数合计是11,接着庄家又抽到一张7,因此总点数是18。
筹码一下子被没收了,不过芭洛特的兴趣已经不在那里。
——然后呢,什么游戏?
“接下来,每洗一次牌就会有一名赌客离席,我们来猜那个人是谁。”
——离席?你怎么确定会有那种事?
“距离这名庄家换班的时间还不到一个小时,他应该不想把自己辛苦”植入印象”的赌客交给其它庄家吧!”
这感觉好像把在场的赌客当成上钩的猎物看待,芭洛特稍微皱了一下眉。
——要是赌客再增加呢?。
“那个可能,如果真的增加,那算是超过庄家预测的状态。”
——怎么说?
“打从我们坐定位子后,这名庄家就不曾看过周遭的状况,为的是让其它赌客对这张赌桌留下赌博人士难以靠近的印象。”
她没有问乌夫库克怎么连这种事都知道,包住自己双手的”这个”,根本是提供无限智能的魔法手套,芭洛特只觉得非常非常佩服。
——可是,怎么会每次离开一个呢?
“每个人呼吸的节奏不一样,只要庄家下决心动手就会成功,这名庄家很可能想把在场每个人的钱全挖光吧!而且是有效率地一个个挖光。”
当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来了两张牌。是J跟K,合计是20,已经没必要看底牌了。芭洛特这时也几乎没把牌放在眼里,反而把注意力放在赌客身上。
——那个女人。
这是芭洛特的预测,她不认为戴单边眼镜的男人会轻易离席,而老绅士也很踏实地排列这个游戏,就算真的会有所行动,应该也是听从那名妇人同伴之指示的类型.说到行动力,这名胖妇人的赌法还真是豪迈,输的金额都已经好几千元了,她手上的筹码应该迟早会用光的。
“那么,一旦那名女性在下一轮洗牌的时候离席,就算妳赢。”
——那你觉得会是谁离席呢?
现在轮到乌夫库克了,庄家正挂着亲切的微笑往这边看,看着对方有所意图的微笑.不甘示弱的芭洛待淡淡地说”停止发牌”。
结果只有芭洛特一个人赢钱,戴单边眼镜的男人气得涨红脸,他叫住服生牛拿了一杯琴洒,想藉醉意来冷却胜负激动的情绪。
“坐在右端男人。”
乌夫库克宣布,芭洛特感到有些讶异,她觉得那个人不是玩得很”热衷”吗?
“反正我们就祈祷除了那两个以外的人不要离席,静观游戏的变化吧!”
稍微被吓得愣头愣脑的芭洛特把筹码放上去,等大家筹码下定之后,庄家开始发牌,芭洛特几乎没有在看自己的牌,她的视线反而落在戴单边眼镜的男人与胖妇人的筹码金额。
男人把五百元当最低赌注,然后一再重复”加倍下注”。
妇人下的赌注则是很我行我素,额度在三百元到将近一千元间。不过她几乎都没有喊”加倍下注”,只要手上还有赌金,就算用千斤顶也无法把他们撬离座位吧!
从洗牌到现在已经进行十场左右的游戏,戴单边眼镜的男人当着眼前总点数17的牌,果敢地要牌,来的牌足4,合计是21——因此是男人独赢。
“真是明智的选择呢!”
庄家立刻送上这句话,然后把使用过的牌丢弃到指定的位置。
男人的牌是最后一个收拾的,庄家把打出21点的牌——当做是什么贵重品似地摆在废弃牌的框框里,看到他的举动,芭洛特有种皮肤受到电击的感觉,她不知不觉摸着脖子干扰乌夫库克说:
——刚刚庄家那句话是故意说的吗?而不是店家应有的礼仪?
“店家的礼仪就是一种”诱导”,只是刚刚庄家的反应相当过度。”
——听起来好像那男人很了不起似的,这马屁拍得真糟糕。
“就算是拍马屁,听在心里也是很高兴,这时他内心就会松懈,这名庄家很了解要说什么话才能让赌客心生松懈,这全都是为了让他们能够输得心甘情愿。”
芭洛特像是闻到什么烧焦味地皱起鼻子,输得心甘情愿——想必有很多赌客有那种想法,觉得有意义的娱乐才最重要,反而用冶静的心态跟沉稳的乎去赌场争取胜利.只会显得自己不知趣而已。
然后经过华丽的气氛、无偿的服务、彬彬有礼的应对后,设定对赌场有利的赌场佣金(House Edge)就会像一把利刀(Edge)一寸寸地刻在赌客的筹码上。
芭洛特忽然想起自己如果在这里失去手上的全部赌本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自己是否能够从审判、从违反联邦法嫌犯一事重新出发?一想到自己将回到只能够忍受暴力的生活,整个人不禁毛骨悚然。
这想法几乎让她对游戏的兴趣一扫而空,也没把它当娱乐了,这可是孤注一掷的胜负,绝不能栽在只有这点程度的庄家手上,正当她那么想的时候。
“不要急。”
左手浮现出强烈的警语,以乌夫库克来说,这样的语气算很严肃,但这也证明它敏感地嗅到芭洛特的心情。
“妳必须先了解敌人的手法。”
芭洛特握住左手代替点头,而且是用力握住,她一面听乌夫库克对她说”绕远路才是捷径”,一面把全部的感觉放在这场赌局、庄家、赌客以及扑克牌。事实上,乌夫库克跟博士至今一直不断指示她最佳的快捷方式 。
但最重要的是要应用乌夫库克的话,敌人的手法——乌夫库克并非只是在一旁帮忙,它甚至还从中指导,教自己如何摆脱无能为力的状况,然后求得胜利,甚至还得到求得胜利的助力跟机会,她内心是这么强烈认为。
忽然间,芭洛特的耳边响起戴单边眼镜的男人的声音。
“我想这时候应该要“再发一张”吧?”
他竟然问庄家这种事,男人的点数合计是15。
庄家掀开的牌是8,这的确是很微妙,不过庄家却口若悬河地回答:
“基本上是看情况而定,伹照常规来说是要“再发一张”。”
身为一流的庄家,的确能够迅速回答赌客这样的质问,因为21点的常规约二百九十条,如果无法把它们全记下来就称不上是一流的庄家。
“只不过要”加倍下注”或怎样,应该是看玩家的心情来定吧!”
庄家从容不迫地说道,于是不知不觉中,”加倍下注”成了那男人的专卖权。
“要想乘胜追击是需要代价的。”
男人赞同庄家的说法,因此勇敢地要牌,点数15的他抽到J,结果爆炸了。
但是男人闭上眼睛,仿佛这就是庄家所谓的代价,然后耸耸肩。
“是双重束缚。”
——双重束缚?
“以诱导为前提,悄悄溜进对方的心里,就是所谓的”双重束缚”,在某些状况用”要加倍下注或怎样”的说法,当做诱导赌客”再发一张”的前提。”
——可是,这时候喊”再发一张”是比较好吧?
“只要不受到庄家的诱导,基础战术就是种有效的战术,庄家的目标就是要消除男人脑里除了”再发一张”以外的选择。” ——消除?
“加倍下注是很夸张的提议,但是藉由这个夸张的提议可以把其它问题全搁置一边,而且说出什么看?心情”而定,这种说法是很模糊不清的表现,因此会把选择的基准封进这模糊不清里,那个男人之所以要牌,就是陷入夸张的提议与模糊不清的基准之”双重束缚”的结果。”
——那该怎么做才好呢?
“基本上,战术并不是问题,那个男人首先应该要知道的,是自己正在”输”这件事。可是那男人只晓得拥抱灿烂的胜利,”输”这件事情是为了获得胜利的”代价”,这根本是明显的欺瞒,就现在的情况,”输就是输”。”
无论是戴单边眼镜的男人或是妇人,越是抽牌就越热衷自己抽的牌,已经没把庄家掀开的
“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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