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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之使魔-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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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关系,塔巴莎成为了被取笑的对象。而且不知为什么她连自己的本名也绝口不提,所以还有传言说她是个私生子。
而她决定性地引起班上同学反感的是在一次上课的时候。
在那之前一直被认为只是单纯的书虫的塔巴莎,竟然是风之魔法的好手这件事,第一次为班上的人所知,是在“风”魔法的第一堂课上。
担任“风”的讲解的基托先生一开口就用冷漠的声音说道:
“今年的新生,太差劲了。”
集中在中庭的学生们一听到这句话,立刻不满之色表露无遗。
“我看了你们的入学档案,几乎全都是圆点级魔法师,只有好几个直线级的。三角级的是一个也没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圆点、直线指的是能叠加的系统数量。“圆点”就表示只有一个系统,“直线”就代表能叠加两个系统。即使是同一个系统,只要能够叠加复数个的话,也能生成强力的咒语。
“我对你们一点期待也没有,不过这毕竟是工作。”
基托先生低声说完,开始上课。风的基本功,就是“飞行”和“漂浮”。
可是……塔巴莎在这时候就开始有所表现了。
塔巴莎第一个又快又高地使用了“飞行”咒文飞了起来。尽管如此,实际上她已经为了不引人注目,而故意保留了实力。基托先生有点不明所以。
“作为一个圆点级的魔法师,算是干得不错了。”
他并不清楚塔巴莎的实力,所以会说出这句话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出于各种原因,知道塔巴莎的原名和实力的人就只有校长奥斯曼而已。而且,基托先生也没有去看过留学生的入学档案。
“不管怎样,你们输给班上年纪最小的女孩,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
基托先生这么一说,学生们全都愤概起来了。
而结果是吃完午饭后的休息时间,一个贵族的少年来要求塔巴莎和他比试。
这种场合的所谓比试,基本上和决斗没什么两样。不过即使说是决斗,这个时代也不会轻易出人命了。虽然在某个时代,曾经有人说过给予对手最后一击才是贵族的做法,不过这种英雄豪杰的时代早已经消失在历史之中了。现在的做法是彼此吟唱致死性低的咒语,只要有人受伤,就决定胜负。虽然有时候也会有断一根手指之类的事发生,不过比起以生命定输赢来说还是比较安全的。一般而言,把对方的魔杖从手上夺走,被认为是最优雅的胜法。
向塔巴莎提出决斗的少年,名叫德?罗雷努。出自风系统魔法名门家系的他是学年中的精英直线级魔法师之一。
这样的他对于自己在“飞行”的咒语上输给身份不明的塔巴莎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也因为平日他老师夸下海口,说得好像风之魔法领域无人能出其右似的,所以他总想找机会给塔巴莎一点颜色瞧瞧。
他走近在中庭看书的塔巴莎,下战书道:
“小姐,我想请你指点一下我的风魔法。”
塔巴莎没有回答。德?罗雷努开始冒火了。
“别人在拜托你,你却一边看书一边听,是否太过失礼了?”
塔巴莎还是没有回答。把德?罗雷努的话当作轻轻吹拂在脸上的微风般置若罔闻。
“原来如此,果然一说到比试,你就不敢那么嚣张了啊。那也难怪,毕竟这种比赛是要赌上性命的嘛!和在上课时飞一飞跳一跳的性质根本不同嘛!”
塔巴莎继续在翻着书页。德?罗雷努那些侮辱的话,对这个碧眼少女似乎没有一点作用。
“哼!”
德?罗雷努嗤了一下鼻子,然后嘴角露出了刻薄的笑容。
“原来如此。看来说你是私生子的传言是真的呢。恐怕你连妈妈是谁也不知道吧。要是嫉妒你这种地位低微的家伙的话,会玷污我的家声呢!”
就在他扔下这句话想要离开的时候,塔巴莎终于站起来了。现在的琪尔可看到她的样子的话大概就会发觉到了。在那窥探不出感情的碧眼之中……冷冽的雪风正在咆哮。
“你终于认真起来了?”
塔巴莎把书放在长椅上,转身向开阔的地方走去。
塔巴莎和德?罗雷努相隔大概十米的距离互相对峙着。
“虽然我不打算要向你这样的私生子报上姓名,不过这是一般的作法。维里埃?德?罗雷努,由我来当你的对手。”
然而塔巴莎却没有报出姓名。
“到了这个时候连个可以报出来的名字也没有的话还真是可怜啊!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开始吧!”
德?罗雷努大喊道,吟唱起咒语,“风破”。他打算一口气把塔巴莎刮飞。塔巴莎没有摆出架势,只是静静地准备接下似乎会把自己刮跑的烈风。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完全没有作出吟唱咒语的架势。德?罗雷努的“风破”是强力的咒语。若要吟唱能与之对抗的咒语的话,得花费一定时间。
可是……塔巴莎只是以右手握着比自己身高还要长的魔杖,好象反应迟钝似的静静等候着。
是因为从来没有参加过类似的决斗所以不知道战斗的模式,还是被德?罗雷努的风吓呆了呢……
不管理由是哪个,都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德?罗雷努觉得自己胜卷在握的瞬间……
塔巴莎举起了魔杖,想要拨开眼前的蜘蛛丝似的胡乱挥了一下。然后只念了一句咒文,就凭这简单的动作和咒文,塔巴莎已经支配了附近一带的气流的活动。
这最小限度的空气流力,改变了德?罗雷努发出的“风破”前进方向,使之袭向咏唱者。
德?罗雷努被自己放出的烈风一下子甩在墙上。塔巴莎没给他任何时间,马上又念起了咒语。空气中的水蒸气凝结成了冰,变成无数的冰箭,一起袭向德?罗雷努。
“呜!”
哐哐哐哐哐哐哐!随着清脆的声音响起,冰箭把德?罗雷努的披风和衣服紧紧地钉在墙上。德?罗雷努吓呆了。被这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的“风”的力量吓呆了。“风”系统,会有这么强的力量吗?在动弹不得的德?罗雷努面前,飞过来一支巨大的冰箭。
“我要死了!救命啊!”
他不禁大喊出来。那像自己的手臂般粗的冰箭,在德?罗雷努的眼前一下子停住了。然后开始慢慢融化了……在德?罗雷努的面前形成了一个水洼。
同时,把身体钉在墙上的冰箭,也开始融化了。
被解放了的德?罗雷努不停地颤抖着,他的脚下,有一滩不是由冰箭融化后形成的,而是由别的水形成的水洼。由自己胯下流出来的液体形成的带着体温的水洼上,德?罗雷努的双膝一下子跪了下去。
他扔掉了魔杖,一边说着“求你饶了我”一边四肢着地爬着逃走。
塔巴莎的一双小脚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内,他被吓得“呜呜呜呜”地尖叫起来。表情丝毫没有改变的塔巴莎站在那里,俯视着他。
“饶了我吧!留我一条命!比、比试只不过是一种游戏而已啊!那种赌上性命的决斗什么的,已经是很久以前的做法了呀!”
德?罗雷努说出了像是在否定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似的的台词。塔巴莎一把伸出魔杖。
“放我走吧!只要你肯留我一条小命,我什么都听你的!”
塔巴莎用手指了指自己手中握着的小魔杖,简短说道:
“你忘了拿这个。”
那是刚才德?罗雷努自己扔掉的魔杖。
所以,琪尔可和塔巴莎就是这样和班上的人结下了深仇大恨……尤其是被琪尔可抢去了男朋友的女孩子们,还有跟塔巴莎决斗中输得一塌糊涂的德?罗雷努。
德?罗雷努向女生们提议了一个作战计划。
听了他的作战计划之后,女孩子们全都拍手赞成。因为这个方法能让自己的身份不至于不败露(应该是“不至于败露”吧?虚某只个人如此认为……可是JPT要这么写偶也没办法==),另外就是也许能通过行动一口气同时收得比较自在就是了。
第五卷 托里斯塔尼亚的假日
第七章
新生欢迎会是在乌尔之月的第二周海姆达尔周的周末。由于今天的主角是新生,所以高年级负责大厅会场的装饰,扮演接待员的角色。
桌子上摆满了为欢迎新生的胃袋而准备的美味佳肴。盛装打扮的高年级生正纷纷谈论着要邀请低年级的谁来跳舞。
这一天的热门人选,不用说自然是来自格尔马尼亚的留学生——琪尔可了。
还不习惯社交的新生们,无论是裙子的穿着还是跳舞都还不熟练,要当高年级的舞伴还有一点问题。不过在格尔马尼亚的社交界因各种原因而大为活跃的这个新生却不一样。她毫不掩饰浑身散发出来的性感魅力,并拥有像散发着甜蜜香味的花朵般的美貌。高年级生们最后的话题就停留在到底谁会去邀请这个新生跳舞这件事上了。
因此,当琪尔可穿着一身重点强调那丰满胸部的黑色性感晚礼服,把头发挽起,梳成街上流行的式样,再戴上象征热情的红宝石项链出场的时候,会场上的绅士们不禁纷纷发出感叹的呼声。
感叹如同雷声一般响起,琪尔可一下子把全场的目光集于一身了。
会场的女孩子们看到那样子的琪尔可,都移开了目光,开始批评起她的裙子和发型。被外国的女人抢走男人们的注目这件事实在让她们感到极不甘心。
高年级的男生围绕在琪尔可的周围,争先恐后地邀请琪尔可跳舞。琪尔可满意得眯着眼睛,一举手一投足俨然一位高傲的女王。只要琪尔可一拿起杯子,就一定会有人为她倒满红酒;只要琪尔可品尝一口奶酪,马上就有人为她端来盛着肉的盘子;若是琪尔可说了什么笑话,那无一例外所有人都会笑倒在地。琪尔可每一个举动都牵引着全场的目光。
当音乐响起的时候,琪尔可选了一位贵族来当舞伴。那是一位身材高大、脸孔英俊的二年级学生。这个男子露出有如雕刻般的完美笑容,在琪尔可伸出的手背上印了一个吻。不管谁看在眼里,都明白这两人将会是今天的主角。
而有一组人则在远处的桌子旁用冰冷的目光看着这一切。
她们就是之前的女子复仇同盟。而其中一个对那二年级的美男子心存爱慕的女孩子则充满恨意地咬着手帕,甩了甩头发。
“啊~~那算是什么东西啊!竟然跟佩利逊大人靠得那么近……”
作为复仇联盟首领的托妮?夏兰特,拨了拨她那灰色的头发低声道:
“走着瞧吧。等下我要你羞耻得抬不起头来……”
说完,她给躲在窗帘阴影中的德?罗雷努送了一个眼色。他一直躲在舞厅一角的窗帘里,等待着时刻的来临。
只见他像事先说好的那样,吟唱起咒语,用魔杖对准了琪尔可。
手挽着美男子二年级生、正步向舞场中心的琪尔可的身体上,缠绕上了一阵小小的旋风。
“这是什么?”
她话音刚落,旋风开始咆哮着缠住了琪尔可的裙子。
“嗯?怎么?”
无数的小型风刃一下子把琪尔可的裙子和内衣一起割得粉碎。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发出这悲鸣声的人,并不是琪尔可,而是在周围的女生。琪尔可除了鞋子之外,身上变得和刚生下来时一样一丝不挂,呆呆地站在会场的正中央。
挽着琪尔可的手的二年级男生喷出一滩鼻血倒下了。会场中的绅士,包括教师,全都流着口水看着琪尔可。对于琪尔可并没有什么好印象的淑女们,虽然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吓到尖叫声不断,不过其实内心都在暗自偷笑。
然而……琪尔可并没有被着不幸的意外吓得手忙脚乱,仍然充分发挥她的女王架势。
她完全没有要遮盖她那浅黑色的、散发着野性魅力的身体的意思,反而堂堂正正地走向墙边,在放在那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在周围的学生们远远投过来的视线中,她翘起二郎腿,低声发出了“凉爽了不少呢”的感想。罪魁祸首的德?罗雷努不露声色地走了过去。
“真是一场灾难啊。”他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外套给琪尔可披了上去。
“究竟是、是谁、竟、竟然做出这种事……”
德?罗雷努说道,把目光从琪尔可那性感的身体上移开,脸上一片绯红。
“我大概也猜到是谁了。”
琪尔可看着远处那帮面面相觑之后偷偷地笑着的女生。
德?罗雷努把嘴巴凑近琪尔可的耳边。
“那个……我在窗帘的阴影里看见了一个疑似罪魁祸首的人……”
琪尔可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德?罗雷努。
“哦——真的?”
“是的,要是我告诉你的话,可不可以考虑一下跟我约会呢?”
德?罗雷努说出了预先商量好的话。托妮?夏兰特说只要这么说的话,琪尔可一定会深信不疑了。
琪尔可看着德?罗雷努的脸,只见他一脸认真。听说他在学习和魔法方面相当有自信,可是没听说过他有什么桃色诽闻。看来他是一直在心底默默暗恋自己了。
琪尔可嫣然一笑,想道什么嘛,原来这家伙也只不过是我的一个信奉者而已啊。过分自恋的人往往会因为听信赞美而被蒙蔽看清真实的双眼。
“我答应你,你说吧。”
德?罗雷努连忙小声说道:
“……是一个身材瘦小的女生。我看见她向你挥了一下魔杖的,应该错不了。”
“那么她是谁?”
“我没看清楚脸。”
德?罗雷努难为情地又加了一句——
“你也知道,那之后我就被裙子变成布条的你吸引了注意力。后来想难道是那家伙干的?——再回头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德?罗雷努从口袋里取出一根头发交给琪尔可,那是一根蓝色的头发。
“这头发的颜色很少见呢。”
“有这种颜色头发的人,应该不会太多吧?”
德?罗雷努点点头。
“谢谢你,我总算有点头绪了。”
琪尔可这样子低声说完之后,环视了一下舞场,然后……她的目光停留在一个戴着眼镜的娇小少女身上。那孩子,名字好像叫做塔巴莎来着?
现在站在自己身边的德?罗雷努好像之前和她决斗过的吧?因为自己对这方面的事不太感兴趣,所以也只是听了一点传闻而已,详细情形并不清楚。
“你之前是不是和那孩子决斗来着?”
“是的。”
德?罗雷努点点头。
“真让人难为情,我被彻底打败了。”
“我也听说过,决斗的理由是什么?”
“因为她对我的态度十分无礼,于是我就说真想看看她的母亲长什么样子,是不是也这么没家教的。你也知道那孩子的名字很奇怪吧?一定隐瞒了卑贱的出身的。我这么一说,她就冒火了。没想到我说中了她的死穴啊。”
德?罗雷努撒谎道。
琪尔可陷入了沉思。
开学典礼的时候自己也嘲笑过她,难道那就是理由吗?自己好象也打趣过那孩子的名字呢。琪尔可眯起了眼睛露出了冷酷的笑容,看着塔巴莎。
德?罗雷努看到自己的计划似乎成功了,不禁心里窃喜。
看来琪尔可已经对塔巴莎因为自己的名字被嘲笑一事怀恨在心,借此机会来报复自己的推测深信不疑了。
把这个做法告诉德?罗雷努的托妮?夏兰特记得当初在开学典礼上塔巴莎和琪尔可的摩擦,才打算在这次的计划中利用这一点。
第二天早上……琪尔可一进教室,就在塔巴莎身边坐了下来。塔巴莎一直头也没抬地看着书。琪尔可把她的书夺了过来。
塔巴莎看着琪尔可。那和往常一样看不出任何感情的碧眼闪着光。
“你的复仇计划……还真的想得巧妙呢。”
塔巴莎没有回答。
“你就这么记恨我嘲笑你名字那件事吗?”
塔巴莎一脸不解地看着琪尔可。琪尔可伸手把裙子的碎片放在塔巴莎面前。
“这个可是很贵的呢。”
塔巴莎用手指拈起布片,看了一会儿。
“我也想让你尝试一下这样子被人羞辱的滋味,你觉得怎么样?”
塔巴莎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摇了摇头。
“不要装蒜了。你不是擅长‘风’魔法吗?我本来就讨厌风,现在就更讨厌了。再也没有比你这种躲在阴暗处用旋风割别人的裙子的行为更阴险的了。”
“不是我干的。”
塔巴莎听了这一席话,终于开口了。
“到了这个时候就装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吗?”
琪尔可的红发像火一样舞动着。她露出游刃有余的笑容,用冷静的声音说道:
“那么你记好了,很快我就会让你想起来的。”
说完琪尔可站了起来,走回自己的座位。
缩在教室的一角偷听着她们对话的托妮?夏兰特和德?罗雷努互相交换了眼色,暗暗露出了微笑。
很快,他们就执行了第二个计划。
那天下课后,塔巴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发现那里一片狼籍。到处散发着烧焦的臭味,摆满了可以说得上是塔巴莎唯一朋友的书籍的书架被烧焦了。塔巴莎从地上捡起烧剩的书,被烧成灰烬的书页纷纷落下。
塔巴莎抿紧了嘴唇。看不出感情的眼睛打量了四周,发现床上落下了一条长长的头发。她捡了起来,借着房间里放着的油灯的火光看了一下,那红色的长发在灯光下闪动着光芒。
塔巴莎那碧蓝色的眼中,冷冽强劲的雪风开始咆哮。
夜已深,琪尔可的房间门被敲响了。
关于自己免费向学院的学生和老师提供了人体免费观赏一事大发雷霆的琪尔可向着门外的人问道:
“是谁?”
“是我。”
是塔巴莎的声音。琪尔可的嘴角,以猛烈的气势一下子吊了起来,露出绝对不会在外人面前展示的残酷笑容之后,她打开了门。
手里握着大大的魔杖的塔巴莎站在门外。
“你终于下定决心和我作个了断了吗?”
琪尔可看着这个只到自己胸口的矮小少女,问道。塔巴莎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用冷冷的目光看着琪尔可。
那目光肯定了琪尔可的问题。
“地点呢?”琪尔可再问道。
“哪里都行。”
“时间呢?”
“现在。”
“非常好。”
琪尔可拿起魔杖,先一步走了出去。
在即使是白天也人迹罕至的维斯特里广场中央,琪尔可和塔巴莎面对面地站着。似乎今晚的月亮是唯一看着她们两人的观众。然而……其实还有另外的观众在偷偷躲在塔底的阴影中。那就是德?罗雷努,以及白天偷偷潜进塔巴莎的房间,烧掉书架的托妮?夏兰特为代表的女子复仇组。
他们正为自己的计划成功而高兴,为了见证最后的结果,偷偷跟着塔巴莎她们后面来到这里。
暗夜已经染上了秋寒。
琪尔可把魔杖举到面前。
“首先,我向你道歉,关于嘲笑你的名字的那件事情……我其实没有恶意。你看,我本来就是这种性格嘛,老是会刺激别人的神经。”
塔巴莎已经把高大的魔杖垂直拿在手中,准备随时吟唱咒语。
“但是,我没有想到,你会羞辱我到如此地步。所以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不过,琪尔可注意到塔巴莎还很小。虽然自己怒不可遏,不过对这么年幼的女孩展开攻击真的好吗?这个疑问一下子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你该不会以为我只是个区区的花痴,没什么实力吧?我可是格尔马尼亚的冯?切尔普斯特,你知道吗?”
塔巴莎点点头。
“那么,你应该知道战场上的一些传闻了吧。我的家系虽然和火焰一般性格奔放,可是,不只是这一点哦。我们会把一切毫不留情地燃烧殆尽。不光是敌人……有时还包括不识时务的自己人。”
塔巴莎一动不动地看着琪尔可。那表情仿佛在说——那又怎么样?
“我最自豪的就是这在我身体内流动的切尔普斯特家的火焰。所以在我面前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我都会把它燃烧殆尽。不管是国王陛下,还是小孩子,明白吗?”
塔巴莎开始吟唱起咒语。琪尔可那威胁性的话语,看来并没有在塔巴莎身上产生任何效果。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哦。”
琪尔可挥起魔杖。她充分接受过作为军人的教育,认真起来的时候,咒语吟唱的速度比任何人都快。
从魔杖飞出来完全不留情的巨大且威力强劲的火球,直往塔巴莎飞去。塔巴莎毫不犹豫地改变了咒语,在自己面前砌出了一堵冰壁。
厚实的冰壁挡住了琪尔可的火球……开始融化了。不过,并没有完全挡住,塔巴莎的头发被烧焦了。
塔巴莎往后跳去,开始转向攻击。空气中的水开始凝结成冰,冰箭从四面八方向琪尔可飞去。她是来真的。和把德?罗雷努钉在墙上的时候比起来差不多是三倍的冰箭一起向琪尔可袭来。
琪尔可挥动了魔杖。火焰在身体四周打转,把冰箭卷入其中,一一烧融。
不过,还剩没有烧融的一支擦过了她的脸颊。
一滴鲜血顺着脸颊滑下。
然而……攻击就到这里为止。琪尔可和塔巴莎都停了手。
两人同时垂下魔杖。然后,开始看着对方。
琪尔可伸出舌头舔去了脸上滑下的血珠。塔巴莎也用手摸着烧焦的头发确认着。藏在阴影中的德?罗雷努向旁边抑制着呼吸的托妮?夏兰特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已经结束了吗?”
“……我怎么知道。真是的,快点打啦。不是还没有分出胜负吗?”
德?罗雷努和托妮?夏兰特怎么想也不明白,为什么塔巴莎和琪尔可只是彼此攻击了一个回合,就停手不打了。
琪尔可向下把嘴巴歪了歪,说:
“真是的……看来我误会了。”
这句意义不明的话让德?罗雷努他们更加混乱了。现在不是说这种不紧不慢的话的时候吧?不是正进行着生死决斗吗?
似乎塔巴莎和琪尔可持同样意见,点了点头。然后她走近琪尔可,递出那本烧焦的书。琪尔可确认过后,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干的啊。”
塔巴莎抬头看着琪尔可。琪尔可露出了笑容,拍了拍她的肩膀。
“真讨厌,虽然我会不择手段抢来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不会抢走别人心里最重要的东西的啦。”
塔巴莎开口问:“为什么?”
“因为,那可就要赌上性命了啊,多麻烦。”
琪尔可开朗地笑起来。
这么以来,塔巴莎也稍微露出了微笑。注意到她的笑容后,琪尔可说道:
“你这样子笑起来比较可爱呢。”
琪尔可举起手中的魔杖。魔杖前端冒出了好几个焰火似的小火球,一下子把四周照亮得如同白昼。
在火光之中,一直潜伏在黑暗之中的德?罗雷努等人的身影立刻就暴露无遗了。
“咦!咦咦咦咦——!”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啊?”
“不、没有!只是来散散步罢了!”
“散步就麻烦你们推迟一下吧。现在就先让我为之前羞辱我的事好好感谢你们一下。”
女孩子们和德?罗雷努准备逃跑,被塔巴莎的风之绳一下子缠住了双脚。
琪尔可靠近倒下的德?罗雷努。
“为、为、为、为为、为什么!”
“你是不是想说我们为什么会知道?”
德?罗雷努像是抽筋似的猛地点头。
“我就告诉你吧!你知道有句话说‘英雄识英雄’吗?到了我们‘三角级’魔法师这个水平的话,就能察觉加诸自己身上的魔法的程度。在舞会上割破我的裙子的小旋风,跟刚才这孩子的冰箭,就算同为‘风’魔法,那种感觉也是不同的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一听到三角级魔法师这个词,倒在地上的众人吓得浑身颤抖。
“当我和塔巴莎都发现对方是三角级魔法师的时候,就彼此放下魔杖了。要是被我的火焰烧过的话,书怎么可能还能保持原形呢。你们记好了,我的‘火’,可是会‘烧尽一切’的哦!”
德?罗雷努站了起来飞快地逃了出去。塔巴莎准备吟唱咒语,被琪尔可阻止了。
“交给我吧。”
塔巴莎摇摇头。
“书本算什么嘛!我会代替书成为你的朋友的啦!可是我被人羞辱这件事……却是找不到任何东西可以补偿的。我会连你的仇也一起报的,你就在一边看着好了!”
塔巴莎的心中,产生了一种温暖的感觉。这种话……在自己舍弃名字之后,还是第一次听到。
她开始觉得……琪尔可这句话,似乎使自己心底咆哮着的雪风,稍微融化一点了。
塔巴莎点点头,小声地用缓慢的语气说道:
“我欠你一个人情。”
她的声音中包含了一点喜悦的成分。不知为什么,出现了一个可以让自己欠人情的人,这让她觉得非常开心。
“好,你就欠着吧。记得要还哦!”
琪尔可开始用冷静的声音,沉着的态度咏唱起咒语。咒语所生成的火球飞向德?罗雷努等人。
火焰的女王以舞蹈般优美的身姿,歌声般快活的声音,不断地吟唱着咒语,发射着火球。
琪尔可的性格是越是生气,声音就越冷静,态度越从容的类型。
第五卷 托里斯塔尼亚的假日
第八章
听完了这个故事后,蒙莫兰希用惊讶的声音说道:
“原来那次德?罗雷努和托妮?夏兰特他们被烧掉头发和衣服,倒吊在塔顶上的那个事件是你干的好事啊!”
“没错。”
琪尔可快活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上被人救起的时候,德?罗雷努和托妮?夏兰特他们坚持说是他们自己爬上去倒吊的,所以关于那个事情的真相没有人知道。看来是被琪尔可狠狠地威胁了一番吧。
基修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也就是说,刚才塔巴莎代替你决斗的时候说的‘一个人情’……指的就是你当时连塔巴莎的仇也一起报了这件事吗?”
琪尔可点点头说:
“没错。”
本来在给客人端酒上菜的露易丝和正在厨房洗盘子的才人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坐在了桌子旁,加入听众的行列了。
穿着低胸短裙的露易丝用干巴巴的声音说道:
“可是,那个时候的你,听起来怎么都像是想亲手收拾德?罗雷努他们,任性地把塔巴莎那份报仇机会也抢走了不是吗?那塔巴莎怎么算得上欠你人情啊?”
“也可以这么说。”
“你还真是个会算计的女人啊。”
基修用酸楚的声音说道。
“我……肯定是……”
“肯定是什么……?”
“肯定是个很任性的人吧……大概……”
琪尔可烦恼地摇摇头,低声说道。
其他人一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原来这家伙对自己的这点性格没有一点自觉吗!?
“你根本就没有必要替这女人决斗,不是吗?听她这么一说,就像刚才露易丝说的,根本说不上是欠她人情啦!”
蒙莫兰希对正在看书的塔巴莎说。
不对——塔巴莎在心中摇头否认道。自己所说的欠她人情,并不是指那个时候琪尔可把自己的仇也一并报了这件事。
“我来当你的朋友。”
塔巴莎所欠的,是琪尔可的这句话。也就是友情的证明。所以……当琪尔可遭受侮辱的时候,自己要代替她站出来出这口气,以作为友情的证明。
欠下的东西,不能不还。
不过,塔巴莎并没有要逐件事去解释的意思,只是微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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