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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恋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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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吕波学姊的口气听起来一点也不觉得可惜的样子。
「我突然觉得背部一阵剧烈的疼痛,然后胸口就喷血了,我的视线一片血红,就连发生什么事也完全摸不着头绪,第一次感觉到有那种血液逆流的感觉,真的是痛得不得了,痛死人了耶,呃呃,实际上我也的确是死了啦。等到我回神过来,才发现自己变成了鬼魂,被弩箭射中贯穿心脏致死,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耶,如果我有计算一下就好了,对了对了,那个什么临死之前,回忆会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出现,都是骗人的啦。人在那么痛苦的时候,哪还有心思回想过往啊——」
「……总而言之,先赶快叫警察来吧。」
伊吕波学姊还很兴高采烈地在描述她的死亡体验,但奈多学长却打断了她的话,讲出现在最应该做的事,可能是因为觉得刚刚失态而不好意思吧(这种心情我非常能够体会),学长满脸通红。
「不要嘛!」
学姊撒娇地说着……看来,这种有点像小女孩的讲话方式,才是学姊真正的样子。
「什么不要!用大脑想想看吧,真是的。」
奈多学长很不高兴地说,这时候的他,也跟平常高傲的态度不同,讲话方式就跟一般高中男生没什么两样。
……我又重新认知到这两个人果然是青梅竹马。
一直在一起的那种轻松关系,而且还是一男一女,他们一定也没有血缘关系吧,就是普通的青梅竹马恋人——……我是没特别羡慕他们啦,只不过,心里的确是希望要是我跟深春也像他们一样就好了。
「……怯,奈多还真是一板一眼耶。」
伊吕波学姊一副很可惜的样子,撇开眼神。
☆
发生了校园杀人事件之后,警方在接到通知后十分钟左右赶到。
再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学校里的所有学生就被紧急疏散回家,虽然是学园祭准备最忙碌的时候,不过,既然发生了杀人事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事件现场的社办被警察拉起封锁线,我跟深春、还有其他参加戏剧演出的人接受了侦讯之后,就都先回家了。之前在走廊睡着的伊莉丝跟九音,一听到警车的声音便同时惊醒,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在我妹妹们的潜意识里,似乎是『警察=快逃!』的样子,不过也是啦,这两个丫头都很明显地违反枪炮弹药管制条例嘛。
听说明天还要再接受更详细的侦讯,真是麻烦啊……
「为什么我也要被赶出来呢?」
……然后,更麻烦的还有这个人。
「我可是受害者耶!也就是这具尸体的本人唷!死因到底是什么呢?是吓死的还是失血过多哩?我被射中的时候,因为太痛了所以不晓得嘛。啊,对了对了,什么时候要进行解剖呢?应该也可以让我在旁边一起看吧,因为,这可是我的尸体呢,我觉得自己有权利好好地看个仔细,对吧!」
即将西沉的太阳,看来依旧耀眼,我们即使在走廊上,还是可以很清楚地听到吵死人的碎碎念叫声……如电波般传来。
在戏剧社的社办里,面对警察还一副高傲的态度在抱怨的,当然就是鬼魂·尾张伊吕波学姊,而她的尸体,早就被警察给抬出去了。
警方对于要跟被害者本人,目前已经变成了鬼魂的学姊该如何沟通,看来是大伤脑筋。甚至传来了「你很碍事耶,快回去啦。」这种火爆的发言,当警察的也真辛苦。
「伊吕波……你也有点分寸好不好?」
「阿彰!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杀人事件耶!这一类的事情,警方一定都派不上用场的啦!」
「喂,喂……不要那么大声啦……!」
奈多学长焦急地劝阻着,这个人也真是辛苦呢,唉,被任性的少女耍着玩,也算是青梅竹马的特权啦……不过,这种特权可真是让人高兴不起来啊。
「喂,悠纪,我们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吧。」
深春说道。
「说得也是。」
我点点头,跟深春一起离开的学校。
唉唉,为什么又被卷进这种麻烦事呢……
……不过,这次看来应该没有我的事了吧,杀人事件当然是交给警方去处理罗。
回家的路上,我胡乱地想着这些事情。
但心里,还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想,应该会有人要我出面干预吧。
☆
就在当天晚上,我那不好的预感马上就应验了,不是我乱盖,我对于这种不祥的预感的侦测天线,可是比气象报告还准呢,气象报告,加油啊!至于我的预感,就不用再更灵验了吧。
「…………起来……快起来啊……」
「……唔唔,我已经吃不下了啦……」
「……久远,你该不会是在耍我吧?」
「……对不起。」
混不过去,我只好睁开眼睛,好久没有看到尸体了,照理说身体应该觉得很累,但我就是完全睡不着,不过,就算睡着了,反正也只是会做深春死时的那个恶梦罢了。
结果,耳边突然传来伊吕波学姊的声音,我只好拼命地装睡想要蒙混过去……
但学姊毕竟是想要当名侦探的人,没有这么轻易地就放过我。
早知道,今天晚上我就应该要在窗边贴上对付鬼魂用的护身符才对,都是因为深春会生气,害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贴了,奇书网才会搞得现在连一点隐私权也没有。
「……对了,伊吕波学姊,这么晚你找我有事吗?」
我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时钟,凌晨两点。三更半夜的,就连花早树木也都睡着了耶……总而言之,这的确是鬼魂出现的最佳时机啦。
「我想要去学校一趟,希望你可以帮我。」
伊吕波学姊一开口就是这种事,身上穿的,也是我跟她第一次见面时她所穿的衣服。
「……啊?」
我一脸不解,学姊则是很愤慨地说:
「真是的,日本的警察超级有够糟糕的,我都一直拜托他们让我参与协助调查了,他们却只会叫我滚出去,而且还用绑着十字架的绳子把我捆起来丢到外面去,下午奈多好不容易撞破的门,他们也修好了,还贴上护身符,这样简直是暴行嘛!我绝对不原谅他们,这些官方的走狗!」
我倒是觉得警察只是做他们应该做的事情而已,加油啊,日本警察,虽然侦探连续剧里常常把他们描写得很无能,不过,日本的警察可是世界数一数二的优秀呢,那些小说如果真的照事实写的话,主角侦探就没有出场的机会了。
「因此啦,久远,跟我一起去学校吧。」
「……为什么找我啊?你可以拜托奈多学长啊,你们不是青梅竹马吗?」
结果伊吕波学姊便一副有点闹脾气的表情(这表情还挺可爱的)。
「我当然拜托过啦。可是那个冷血的家伙居然说『那种事情交给警方就好了』,拒绝了我的请求。真是的,为什么我跟这种家伙会是青梅竹马啊?」
「…………我跟奈多学长的想法也是一样喔。」
「拜托啦!你喜欢怎么对待我都可以。」
「……不要学深春讲话好不好啊,你是个鬼魂耶。」
我很受不了地说。
「我都这么拜托你了,你还不肯答应吗?那好,我也有我的作法。」
「作法……?」
虽然我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但我还是先回嘴问道,伊吕波学姊笑得很贼。
「如果你不肯帮我的话,我就要在全校学生面前公开我生前被你玩弄的事情,还有你以参加戏剧演出为条件,要求我以肉体交换那件事。」
「什、什么啊啊啊啊……!?」
这家伙到底在讲些什么啊?居然威胁我……!要是她真的这么做的话,那我在学校里可就完全失去信用了。
「……哼……我可从来没有玩弄过学姊唷……!」
「你说的话会有人信吗?」
呜哇,这么不经意地就出言伤了我啊!虽然是事实啦!
「再说,你要求我以肉体交换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我怕你出尔反尔,因此那时候的对话我都有录音唷。」
「…………呜啊……」
…………哀叹,没办法。
「……我知道了。只有这一次喔。」
我无力地点点头。
就这样,久远悠纪担任起尾张伊吕波学姊的临时演员·华生一角,参与杀人事件的调查了。
☆
总而言之,为了行动方便,我先换上了运动服才偷偷地从家里出发,跟学姊一起到了远夜东高中。
平常走习惯的路,一到了晚上整个感觉都不一样了,真是不可思议,我的脑袋里,不停地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看的角度不同,整个感觉也会不同,不只是道路才这样。
人、事、物,世界上的所有事情,一定都有着我平常所见不到的另一面。
就像是伊吕波学姊跟奈多学长,只要情绪一激动,就会改变讲话的口气一样。
我一边想着这些事,一边紧跟着飘在我前头的伊吕波学姊身后。
学姊一副很开心的样子,步伐轻盈。
「当个鬼魂真的很棒耶,你看你看,穿过去罗。」
学姊一边说,一边伸手穿过身旁的电线杆。对了,深春刚变成鬼魂的时候,也是像这样到外穿过东西,觉得很好玩,一想到这个,不禁让人觉得有些怀念。
「超开心的,死了真好耶,不,应该是说,能够变成鬼魂真好呢,能够生活在这么棒的时代又死掉,我真是得心怀感谢呢。」
「…………」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干脆就不回话了。
……不过,学姊的话真的是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能够死掉所以心怀感谢?这对活着的人来说,根本就是一种侮辱,对于想要活下来却无能为力的生命来说,更是一种亵渎,我……真的很讨厌这个了。
此时——
「嘻嘻。」
学姊突然靠近我,把头埋近我的肚子附近。
「你、你在干嘛啊……!?」
「呵呵,当鬼魂真的很好玩耶,你那害羞的地方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唷,喔喔,还在动耶……这么漂亮的粉红色……」
「你、你在看哪里啊!?」
我忍不住脸红尖叫。学姊离开我的身体,促狭似地说:
「嗯,哪里?心脏啊!」
…………这个人实在是!
「……快点走啦,学姊。」
我叹息地说。
☆
到了学校之后,好像没半个人,也没点灯,翻墙进了校园我才想到——
「呃呃,学姊。仔细想想,校舍都上了锁,我们要怎么进去啊?」
「……说得也是耶,开始行动之后,才会知道自己有多么愚蠢呢。」
难得学姊会讲这种话。
「那么,久远。你就打破窗户进去吧。」
果然还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学姊。
「……这样就变成了非法侵入啦。」
「没关系,只要没被发现就不会被抓,一切都是为了要找出真相啊。」
「……学姊,你知道吗?违法搜查而得到的证据,在法院审判时是不能当成证据使用的喔。」
「那是警察啊,跟我们一般人无关吧。」
「重点是,一般人的话,根本就不能插手去管刑事案件啊。」
尽管我试着反驳学姊,但她却完全听不进去。
「好啦好啦,久远,你快点啦,现场不可以搁置太久……对了,从保健室那边进去的话应该会比较好吧。」
学姊一边说一边向我招手……这个人还真是乱来啊,兴致高昂得很,我完全跟不上她的脚步。
「……我知道了啦,进去就好了,对吧。」
啧!真的受不了的话,我就叫回力镖老妖婆把你收拾掉算了。
保健室正好在社团办公室的走廊转角处。
……算了,要我打破其他社办的窗户我觉得不太好,老师办公室或是玄关的话,更是觉得不妥。保健室是平常大家自由出入的地方,如果要入侵的话,这里的确是最佳选择,我不停地边说服自己,来到了保健室前。
我拿起保健室前花圃里的一块砖头,对准窗户轻轻地扔了过去,虽然说也不是轻轻地丢,玻璃破掉的声音就会小一点,我的罪过就会减轻一点,但总是心理作用嘛。
「嘿嘿☆」
也不是装可爱的声音丢出去,玻璃就会破得很可爱,然后别人看起来就会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因而原谅我,不过,总而言之,就是要装可爱罗。
砰匡啷啷啷啷————!!!
……果然不出我所料,巨大的声响划破寂静的夜空,砖头打破了保健室的窗户……没想到玻璃居然这么简单就破了耶,学校应该要把所有的窗户都装上强化玻璃才对呢。
「走吧,进去吧。」
学姊毫不犹豫地就穿过玻璃,进入保健室。我也从玻璃破掉的地方伸手进去打开窗户,本来还在烦恼到底要不要脱鞋的,不过,万一踩到玻璃可能会受伤,因此我还是穿着鞋子进去,啊啊,老爸、老妈,对不起。悠纪终于变成犯罪者了,虽然我的亲姊姊跟妹妹们,都已经是犯罪者了说……我看我还是小心点别被发现吧。
☆
深夜里的学校,只能靠着从家里拿来的手电筒照亮前进的路。
由于伊吕波学姊被杀,因此学生们都急急忙忙地回家,走廊到处堆满了学园祭要用的道具还有布偶,我还得小心别踢飞了这些东西……
突然,手电筒一转向,照到了一张僵尸面具(大概是鬼屋要用的吧),这对心脏可是一大打击,就连很可爱的拟人化大型老鼠布偶(怎么看都像是某个知名游乐园里的招牌人物……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在手电筒的灯光照射之下,看起来就像是异形的怪物一样。
「久远,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
学姊你讲话很失礼耶。
「学、学姊讲话真失礼,我、我才不怕呢!」
「…………」
「…………」
「……好了,到罗。」
「呃呃,我是真的不怕唷,学姊你刚刚是开玩笑的吧?拜托唷,千万不要不理我喔,学姊。」
学姊完全不管我,站在戏剧社的社办前「快点快点,赶快把这些碍事的东西打开」,很高兴地自说自话,不过,我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社办的门跟墙壁上,都贴满了防止鬼魂入侵的护身符(上面还有警察局的标志,虽然这样看起来就不太像是护身符了,不过似乎还是有效的)。
鬼魂无法接触护身符、十字架、圣水等等『人们觉得有灵力的东西』,不是会『被弹开』或是『摸到会痛』,百是像有一层看不见的薄墙阻隔住,依照深春的说法,『像是碰触到电视机的萤幕一般,明明东西就在眼前,但是却绝对摸不到』。
而且,如果门上贴有护身符的话,就绝对无法打开。只不过,他们也不会因此被搞得魂飞魄散啦,只是,被有贴符咒的门夹住的鬼魂,的确是不能动弹的,同样的,鬼魂也没办法拿起贴有护身符的杯子。
总而言之,对鬼魂来说,护身符或是十字架,都是碰不得的碍事东西。
「快点快点,一口气全部撕掉吧。」
学姊不停地催促,我只好把贴在门正中央的护身符全部撕掉。
「太好了,这样我不可以进去了,谢啦。」
学姊很开心地笑着,穿过门而消失在社办里,我则是打开门进去……糟了,不应该撕破护身符的,这样不就在告诉人家发现有人闯进来了吗?只要把门打开的话,学姊也可以进去啊。
而且,门又没有上锁。
钥匙孔里还塞着粘土(我本来以为是粘土,后来听学姊说才知道,这是做模型用的油灰),警察只有修好门,可是却没有连锁一起修……嗯,他们也没有修锁的义务啦。
门上贴着禁止进入的胶带,不过,现在介意这个也没有用了。我跨过胶带走进社办里。
「嗯嗯,久远啊,你想犯人是怎么射杀我的呢?」
学姊在桌子上空飘啊飘的,一脸狐疑地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就在桌子附近的地上,还贴着表示尸体位置的白色胶带,周围也都残留着血迹,桌上也都是四溅的血。在有自己尸体的地方,看着自己的血迹,我打从心底感到疑惑:难道伊吕波学姊一点也不在意吗?
「怎么射杀的……就是,用弩弓啊。」
我思考了一下之后回答。结果学姊很开心地摇着手指头,表示「不不不」。
「嗯,不错耶。你有点迷糊的样子看起来还挺像华生的耶,如果你的胸部能再大一点的话,就会显得你更笨了,不过,现在这样也挺萌的啦,果然带你来是对的。」
「…………能够让您觉得这么高兴,真是我的光荣啊。」
总而言之,先回这一句吧,但,其实我可是有点生气呢,当然学姊根本不可能了解我那纤细弱小的少女心,居然宣言道「嗯,觉得很光荣吧。」
「好了,先不掉这些,有关犯人是如何用弩弓射杀我的这一点呢。」
「……嗯。」
「实际上,我是在这个地方被射杀的。」
学姊在房间里飘来飘去后,移动到东边,隔壁是羽毛球社的社办。
「因为我听到羽毛球社传来像是有人吵架的声音。」
学姊模仿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偷听的样子。
「所以我就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听……没想到,吵架的声音就停了。然后传来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嗯如果我的想像是正确的话,应该是人的身体吧,然后隔了一会儿之后,紧接着是碰碰碰,像是两个人在相扑的声音——也就是肉跟肉互相撞击的声音,还有喘息声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真是的,这个家伙啊……
「久远,不要那样看我啦,我会害羞耶。」
……好好好。
「……嗯,结果,在我听得入神的时候,突然心脏一阵剧痛,就是那支箭射中我,痛得我要死,害我抓狂起来,房间里才会被我弄得乱七八糟,连置物柜也被我弄倒了说。」
「喔喔。」
「然后咧~」
学姊眯起眼睛,表情十分认真。
「犯人到底是直接瞄准我发射的呢?还是利用什么机关让箭自动发射的呢?」
「这个嘛……」
这么说起来的话,的确两种可能性都有。
学姊是从背后被射杀的,然后,变成了鬼魂。
如果是闯入社办亲自射杀学姊的话,那被学姊看到脸色危险性就很高,这次是刚好学姊专心地在偷听所以没看到凶手的脸,但照理说学姊变成鬼魂时,应该会看到凶手才对。
鬼魂化的机率大约是百分之十……也就是说有百分之十的机率,凶手是一定会被发现的。准备好弩弓,又在钥匙孔里塞满油灰,看来凶手是有预谋的的,这么有计划的凶手,不可能会忽视掉鬼魂化的这个可能性。
相对来说,如果弩弓是利用机关发射的话——比如说利用线,等到人移动到墙壁旁的时候就发射,或是利用时钟,等到预定的时间一到,就会发射之类的方式,这样,犯人就算不在现场,也可以利用机关发射弩箭杀人。
这种情形虽然没有被看到脸的危险性,但相对地成功率却会降低,而且这种机关,没有办法选择杀害的对象,因为,也有可能是别人站在学姊所站的位置。
这样的话,伊吕波学姊难道是被卷入无差别杀人事件吗……?
「呵呵呵……你也懂了吧?这件事还挺有趣的呢……被卷进这种道地的推理事件里,真是太棒了。」
…………
先别管这个侦探狂吧。
关于凶手自己闯进社办的情形,还有一点必须考量进去。
假设说,凶手是先将出入口的门上锁之后,然后才在钥匙孔里填入油灰的话。
也就是说凶手可以从外侧把门锁上——也就是说,凶手持有这间社办的钥匙,那么,他是先杀了伊吕波学姊之后,再抢下她的钥匙呢?还是一开始身上就有呢……
……等一下,这样的话,进来的时候呢?伊吕波学姊进出社办的时候都习惯会锁门,因此,这点表示凶手是可以自己开门进来的。
这么一来,凶手就是持有社办钥匙的人——也就是戏剧社的成员,或是我们这些参加此次戏剧演出的人之一……
不过,事先设置机关的情形也是一样,因为伊吕波学姊进出社办都会锁门这件事,不只她自己这么做,她也很罗唆地要求大家都得照办,上锁这件事执行得非常彻底。此外,原本应该放在教师办公室里的原始钥匙,这阵子也都被伊吕波学姊随身带着,因此,要从教师办公室偷走钥匙,再溜进来设计机关那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就算是这种情形,凶手也还是有备用钥匙的人……也就是说跟戏剧社有关系的人的可能性很高。
凶手可能对学姊怀恨在心,或只是单纯地想要杀死一个戏剧演出的成员,戏剧社里的人……奈多学长、夏树、舞坂老师,甚至就连我都有可能是凶手。
「对了,久远。我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
在我思考着这些事的时候,伊吕波学姊在社办里飘来飘去到处调查,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很重要的事?」
「我找不到凶器耶。」
学姊在社办的西边(如果学姊是在面向东边的墙壁时被射中背部的话,那么弩弓一定是设在西边罗)做重点式的调查。
西边的墙壁放有两个大书柜,上面都是跟戏剧有关的剧本和书。书柜跟书柜之间,刚好有可以容纳一个人左右的大小,大概是为了让伊吕波学姊方便偷听桌球社的对话吧,东边也一样,呃呃,窃听这件事先放在一边,总之,如果是机关杀人话,凶器的弩弓安装在书柜里的可能性就非常高。
「嗯,果然没有耶……」
学姊说道。
「会不会是警察已经带走了呢?」
「应该没有。」学姊马上回答。「如果警察有在这里发现隐藏的弩弓,一定会在这里做记号的。」
原来如此……的确,不止学姊的尸体,血痕、或是其他被学姊临死挣扎所扫落的东西掉落的地方,社办里到处都有用白色胶带做出的圆形记号。圆形记号里还有编号,①就是尸体所在地。
书柜上没有标记的话,就是并没有找到可能是凶器的弩弓枪。
「找到的只有夏树偷藏的色情书刊跟舞坂老师偷藏的成人向女性漫画而已。」
学姊苦笑。
「有藏那种东西喔?」
「嗯嗯,好像在莎士比亚全集还是什么书的书盒里找到的。警察大哥火冒三丈的表情,你真应该看看,我本来是想要帮他们隐瞒一下的,不过,我又想说表现出配合警方调查的态度才是上上之策,因此就老实地告诉他们持有者是谁罗,对他们两个真的很不好意思。」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学姊早就知道书柜里藏有这些东西了。伊吕波学姊还真是个麻烦的家伙耶……还喜欢偷听别人讲话,她到底有没有把别人的隐私当一回事啊?
我想,比起什么在故事里登场,解开杀人事件之谜的正义的名侦探,学姊还比较适合现实生活里负责调查外遇事件或是宠物协寻的侦探呢。
「如果不事先设下机关的话,那就是趁学姊集中注意力在偷听的时候入侵到社办来,然后手持弩弓枪射杀你罗。」
「……嗯,这个可能性很高。」
想了一想,学姊点头说道。
「也就是说,凶手是跟戏剧社有关的人……」
「还有,有关不在场证明的事。」
学姊打断了我的话。
「不在场证明?你已经调查过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明了吗?」
「当然。」
学姊一副没什么,但是却有点得意的表情点头说道。
「我被杀的时候……大约是昨天下午五点左右,首先,这次没有参加戏剧演出的五个戏剧社社员,我想应该都是清白的,因为他们都在自己的班上帮忙有关学园祭的活动,而且有很多目击证人,顺带一提,每年一到学园祭的准备期间,就没有人会来社团活动了,想想还真是寂寞啊。」
「……说得也是,其他人呢?」
「另外,其他老师可以证明时山老师跟舞坂老师,那个时候是在教师办公室里的。你跟白咲在走廊聊天,伊莉丝跟九音在睡觉,有很多学生都有看到。而且他们还说『真的是很挡路』。」
「……是吗?」
真希望这些同学的用字遣词能够再稍微注意一下啊,不用说什么『真的是很挡路』吧,只要说『有看到』就好了啊。……算了,也是因为托他们的福,我们才洗脱嫌疑的。
「然后,剩下的人就没有不在场证明了,嗯,应该是说就算有『我在某个地方』这类的说法,但他们跟你们不一样,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是『一直待在那个地方』的,奈多在保健室的时候,老师也不在……嗯嗯,小紫老师是一直都不在啦,而风原虽然有同班同学目击到他在教室里很不爽的样子,可是那些同学因为被他瞪,马上就离开了,至于神河,不但没有人看到他,就连警察在问我们话的时候,他也没出现耶。一之濑跟绀藤,虽然彼此作证当时两个人在一起,不过,情侣的证词可信度不高,所以他们也算是没有不在场证明啦。」
听到那两个人被称做是情侣,我心里的感觉还真是复杂啊……修学旅行的时候,他们可是都跟我告白的呢。
「……史记大概是在图书馆或是在中庭的树荫下睡觉吧,再不然,就是一排完戏马上就回家了。」
「你还真了解他啊。」
「其实我挺喜欢他的,所以他的事我都知道。」
「嗯嗯,是喔。」
……吐槽我一下嘛,就这样无视于我的话,我会很难过的耶。
「……不家,我不认为一之濑跟绀藤会互相包庇,因为,她们没有理由要合谋杀害学姊啊。」
我斩钉截铁地说道,毕竟是自己的朋友,总得先帮他们说点好话才行。
「一个人要杀掉另一个人,通常都是为了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不,不不不,有可能对其他人来说是一些芝麻绿豆般的小事,但对当事者来说,却是足以构成杀机的重大理由。人类的感情是没有办法用一般常识来推断的,以一般常识来推断杀人犯的心理,是最没有意义的事。」
「原来如此。」
学姊这番话,说得还挺有道理的,而且……『对其他人来说是一些芝麻绿豆般的小事,但对当事者来说,却是足以构成杀机的重大理由』——我心里倒是有谱。
伊吕波学姊很得意地点点头。
「嗯,比如说,我偷偷地录下了一之濑跟绀藤亲热时的声音,然后以此要胁他们付钱给我,那他们会对我动了杀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
「………………啊?」
「我是说,要是一之濑跟绀藤对于自己亲热时的声音被我录下一事心怀恨意,而想要杀我的话,这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什么叫不·是·不·可·能,根本是绝对有可能的嘛,在法院审判时提出的话,这种动机真的是很常见耶。」
我忍不住尽全力地吐槽,真是的,这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她一定因为这样,而遭受很多人怨恨吧……
「学姊,真亏你居然能够这样活了十八年耶。」
「呃,哈哈哈。」
「我不是在称赞你啦,你难道不会分辨,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吗?要做那种事的话,基本上必须要小心不能被当事者发现,然后只能自己偷偷地享受就好,绝对不能拿来用在营利目的的。」
不管如何,我先试着从人道方面的概念劝说。
「……我是很不要脸啦,不过我觉得你更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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