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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赛德兰之晴空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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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火滢已经拎着装小跛鹿的网袋从他们头上飞经过。孟进立刻目光激动,用力纵身摆脱斐洛尔的手臂,再一用力朝上一跃,“空中揽月”身地伸长了他十根粗短手指,紧紧地拽住网底丝线,终于让自己的身体晃晃悠悠地腾空起来。
“火滢!我在你下边!”孟进嘴里含满风沙地说道,他已经习惯用这种垂直角度来观望火滢,甚至挺乐意享受这种独特的空中见面形式。
“你别拽啦,沉死人了!”而每次她都要用不能承受的口气去急着赶他落地。
斐洛尔见状,只好动用暗咒飞出一根长长的绸缎,直缠向孟进的脚踝。不过,他低估了孟进威武不屈的脚力,不管他如何运用出众的手腕技力拉动绸缎,孟进就是死死帖在网底,挥汗如雨地抵抗着来自下方所有的拉扯重力。
“想用这种雕虫小技来拉回我可办不到,差远了啦!”孟进边说边腾出一只手从自己脖子上解下一根项圈,在中央星形挂件的底部他一摁圆头开关,便放出了一只蜘蛛。那是他一直舍不得扔掉的宠物宝贝“普拉娜迪丝”,自从离开老妇人的别墅后,他就始终没有放弃过这个小生命,只要它还活着。为了方便,孟进平时就把小蜘蛛关在一个小塑料盒子里,最后在公主的积极建议下又把这个盒子和一根细绳串连了起来,形成了一根“蜘蛛项链”!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宣扬个性的发泄。从过去种种的迹象表明,这只蜘蛛有着超强的好胃口,不仅不挑食,而且有时连人类都难以消化的东西也敢于冒险吞噬,这一点连饲养它的主人都会望尘莫及而自叹不如。昆虫常能惊人地展现出它们残酷的生存力,树皮和一蛤蟑螂的腿有时可以同样美味。
“快去吧,去把那些缠在我脚上的绸带咬断。”孟进对着蜘蛛下命令,虽然他还不能确定自己这头一遭向宠物发号施令的结果。
只见普拉娜迪丝一溜烟儿顺着主人的躯体飞快地爬到了目的地,接着就稳稳当当地停在主人脚上楞楞地盯着绸布出神,这样的“食物”在它记忆里还不曾接触过,有一点滑爽有一点冰凉。最后,它判断这些绫罗绸缎跟主人曾喂给它吃过的大筒“冰淇淋”也许有着某种神秘联系,也许就是近亲也不一定。于是,它开始张大了嘴,狠命咬食。
“快咬快咬!”孟进拼命抖动双腿,力图能更有效地刺激普拉娜迪丝的食欲。
可是,绸缎和冰淇淋之间还是有一段很大的滋味落差,普拉娜迪丝很快就发现这些绸缎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味道,并且也很难通过下咽。于是它就只好在原地兴味索然地转了几下圈,飞也似地又重新爬回到孟进的项链中。它虽然不挑食,但也不是什么东西都会往嘴里送。
第四卷 第十二章 坠落的心
突然空中飞来一把剪刀,在半空中划破出一道闪电,直飞向缠住孟进脚后跟的几条缎带。刹时间,孟进便被这把精制的小剪刀照亮了心胸,似乎看到了那藏在乌云背后的大太阳,真正有了新希望!在这个世上,能够让一种本不该在云层中飞舞的器具却拥有神助般飞翔的能力只有仁义至上的伽蕾安公主了。因为火滢此刻正疲于拉扯上方装鹿的网袋,唯恐自己一失手造成“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惨剧,所以顾不上为孟进排忧解难的。在这样关键时刻,送来这最有力的后方支援无疑让孟进相当感动,他不住地抬眼眺望,并伸出手频频摇摆致意,希望公主能借着她的高清晰度望远镜捕捉到他的深层谢意,殊不知他完全眺望错了方向。
的确,刚才是伽蕾安公主伸出了援手,她很努力地透过两个望远镜片观注整个战场,并在她认为恰当的时机漂亮地掷出一把魔法剪刀,替孟进解难。当她看到孟进随后就背对她一个劲儿穷抽搐右手时,公主就在想,也许他抓着网底太久了所以影响到手指头功能,真是万分的不幸,公主的心一阵酸楚。
“咔嚓--咔嚓--咔嚓--!”剪刀发出节奏分明的磨擦声,让孟进想起自己年幼时用拖把代替抹布擦洗窗玻璃的往事。
“咔嚓--咔嚓--咔嚓--!”剪刀依然发出节奏分明的磨擦声,只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无情地流逝,绸带丝毫没有半点破损。
“这是怎么回事?!”
孟进和公主同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绸带似乎比他们想像中还要坚不可摧。
立刻紧接着,天空中飞下无数飞刀、匕首、短箭、长矛……各式各样带着炫目姿态的武器在公主毫不气馁的魔法召唤下倾巢而出,目标一致地投向孟进的脚跟。
眼见公主在轮番洒掷出一连串大小兵器,并有偏离主导向的趋势,斐洛尔不由地替火滢和小鹿的安危担心来,他立即使用法咒要徹回孟进脚下的绸带。但是,他万没想到刚才“普拉娜迪丝”爬过绸带时喷吐了好几十圈粘性超强的神秘银丝,时间一久就和绸缎面料本身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化学反应,已经升华为一股强力胶绸缎布,把孟进的脚不可分离地缠绕在了一起。于是乎,就听见,
“哎哟哟!”孟进大叫一声,连带着左手拉着的鹿网和脚下的缎子一同被吸噬着闪电般往下跌掉。
“扑嗵”--“扑嗵”--“扑嗵”!
地上立刻叠起一座歪歪扭扭的人形塔,最底下居然是吃满一脸尘土的斐洛尔,他的身体承受着从上而下的全部坠物重力,他那清秀的鼻梁此时已被孟进的鞋底当成了门垫压迫,苦不堪言。这其中,小跛鹿最先恢复活力,它一蹦一跳地踩着孟进的脊梁,驮着正巧掉到它背上的火滢欢快地奔来跑去。无论何时,动物都要比人类更无忧无虑,只要有一线生息它们就没有烦恼。
孟进也随之翻身站起,不小心踩破了斐洛尔的披风,留下一排乌鸦鸦的脚印。但很快他发现自己还没走多远就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牵回到了斐洛尔身上。是那些绸缎上横七竖八的蛛丝留下的后患,为此他就要和斐洛尔形影不离、相偎相守,直到大风吹干蛛丝的粘性为止。
火滢在小跛鹿身上一颠一颠地来不及搞不清状况,天上的云已飘过一朵又一朵。
孟进远远地羡慕地瞅着那头小鹿,觉得自己很有眼光,他选出的这个未来“鹿王”真是有着极佳的审美观,对火滢的亲近就是最好的力证。但他现在只能无奈地坐在地上,旁边的斐洛尔正在想尽办法力图摆脱蛛丝的无情纠缠,害他的贴身武器——天然绸缎也毁损殆尽。可是,注定要剪不断理还乱,斐尔尔的额头渗出晶莹欲滴的汗珠,更衬着他一头蔚蓝天空色的细发,飘动得凄凉无比。
“你不要白费功夫了,我的普拉娜迪丝吐出来的丝可没那么容易被切断,就算你拿杀牛的刀来也没用!”孟进夸大其辞地吓唬对方道,希望能看到这个细竹竿手忙脚乱而慌成一团。
“你们俩那么紧地挤在一起干嘛?”火滢骑着小跛鹿来到这个两个暂时很难分开的人面前问。
“是一些蜘蛛丝,可能是品种非常独特的一种蜘蛛吐出来的丝。”斐洛尔临危不乱,对火滢解释着。
孟进在一旁很不满被斐洛尔抢去了说话的先机,便故意胡乱咳嗽几声企图打乱对话的气氛。
“这么说普拉娜迪丝搞的鬼了……一定是你它平时乱喂它吃东西,所以吐起丝来才没完,你不好好看管它还随便放它出来害人。”火滢瞥了一眼孟进,责怪道。
孟进闻之心头不由一震,他受不起被她如此认真的批评,很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反醒。
“虽然说我是普拉娜迪丝的主人没错,但谁会知道它今天吐出来的丝特别难缠呢,说不定它是被那些妖气太重的人吓到才吐出了那么具有粘性的丝来自卫呢?”孟进很为自己的宠物蜘蛛打抱不平。
“你不用狡辩,听都听烦了,反正和你靠太近就会有麻烦!”火滢像是憋了一口气说。
孟进则瞪圆了眼珠,盯视向火滢,不语。
“干什么?我说得不对吗?你有意见啊?”火滢也抱以同样瞩目的回视。
“好男不跟女斗,我不稀罕与女流之辈争吵!还不知道谁才是闯祸精,一天到滥用魔法,杀人不眨眼……”孟进嘀咕道。这是一种有所指的暗喻,在有心的两个人之间无须指桑骂槐就能彼此通晓。在骂声中,他们成长,也为日后相处的每一天打下坚牢地基。
不过目前,他们似乎并不打算轻易饶恕对方的指责,他们同时在不成比例地怒火中烧,只是有碍于斐洛尔在场不得不苦苦压抑。但是,“报复打击”完全可以利用另一个不相干的人来扮演一场叫对手心痛的好戏,只要演得出神,效果绝对不亚于榴弹炸毁特大号仓库。
“斐大哥,你看你的脸和手都被该死的臭蜘蛛丝给玷污了,来!我帮你擦一擦!”火滢边说边从腰袋中掏出一块干净绢帕,跳下鹿背,来到斐洛尔面前,温情脉脉地擦拭起那张挂满蛛丝的清丽脸庞。
“你可要当心点,别擦破他的脸皮,我看他的脸皮恐怕比你还要薄,是经不起像你这么大能耐摩擦的!”孟进撇着自己的嘴,他的脸皮很厚,经得起任何人为他磨擦。
这时,斐洛尔一把握住火滢伸至眼前的手帕,想赶在成为她和孟进争执的牺牲品之前阻止一场可能发生的浩劫。
“你别听那傻子说的,我这块手帕可不是普通的手帕,它有值得信赖的魔力,一定能擦去那些讨厌的蛛丝!”火滢说。
“那还是我自己来吧。”斐洛尔浅然一笑,从火滢手里抽过手帕。
火滢顿时被他举世无双的笑颜惊立一旁,又是久久说不出话来,果然这人是和孟进不一样的,迷人的笑和大度的气质,就像天上派到地上的完美使节。她对美实在太敏感,以致于当这样与众不同的“美”毫无掩饰在展现在她面前时,她就只有一边倒地完全倾迷了。而那个孟进,就实在差太远啦。她的心立刻调匀出三分之一的空间,把斐洛尔的形象毫无保留地塞了进去。在另外三分之二的心房里,却永远只能装着一个人,那个模糊而清晰总是带给她烦忧多于温馨的人,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孟进见火滢盯着那个蓝发青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着实挫伤了一点他小小的自尊心,他没有理由相信自己能在未来的日子里突飞猛进地俊俏起来,直至赶上斐洛尔的“妖绕妩媚”,他扳着手指穷算也算不到那一天。除非他去整容,但是代价不菲,而且说不定会落有什么后遗症,不是最可靠的方法。天生丽质是要讲运气的事,他这辈子指望不上了。美丽的男人对很多女性都有蜜糖般的吸引力,要摆脱这种俗气的追求除非是得道高深的尼姑与修女。而火滢两者皆不是,再说她还年轻,无论成熟不成熟,对这样耀眼的美肯定无法熟视无睹。再加上,她天性炽烈,只会喜形于色表现得更明显。所以,孟进一眼就看出了火滢眼角余光里的那份迷恋,就像蜜蜂看到了一桶喷香的蜜。
第四卷 第十三章 对垒*笛子*挑战
说也奇怪,那些蛛丝一碰到火滢的手帕就全部自动脱落不再粘附到皮肤上,比任何清洁剂都威力十足。孟进见状连忙伸出手想去抢斐洛尔手中那块手帕,不料对方似乎早有心理准备,轻轻将身体往后一仰,孟进急汹汹伸出去的那只“爪子”就空楞楞地悬在半空,好不遗恨。
“喂,你不要霸占别人的东西好不好?我也要用一下!”孟进边说边举起一只捏得骨头都在咯咯发响的拳头,刻意在斐洛尔眼前挥舞着。不管这样做能否产生令人满意的威慑作用,至少先能鼓舞自己的士气。
“给你吧。”斐洛尔从容不迫将手帕递给孟进,完全没被对方那种赶苍蝇似的蹩脚拳势吓住。
“算你识趣没太磨蹭,不然我的拳头可没那么好讲话!”孟进接过了手帕,他的蛛丝大部分只缠在脚踝附近,所以对一块形状清新的手帕来说是番考验。那带着草屑和污泥的皮鞋毕竟不能跟斐洛尔白净的脸皮相比,需要不寻常的毅力才能克服心理隔阂。孟进紧握着那块手帕,犹豫不绝地停在半途,不知该不该狠下心去擦拭自己的脚。
“你倒底擦不擦?不用的话快还给我。”火滢催促道,本来她想抢在斐洛尔之前把手帕收回,在她看来,需要手帕的只有斐洛尔一人而已,至于孟进,给他一根稻草去解决脚上蛛丝就足矣。
“我当然要擦!”孟进真的动手擦起来,让火滢彻底失去原想夺回手帕的希望。
“喂!你这个粗人不要太用力了!”火滢提醒他,虽然她明知这样的提醒通常无效多于有效,但说一声总比没说过好,至少自己在心理上不会留有遣憾。
“放心,不会太用力。我又不是杀猪的,哪来那么多力气,你的手帕珍惜还不及呢。哎,能不能把它送给我当纪念品?这样等我以后回老家也好看着手帕想想你呀想想公主啊还有竹兄弟,多么美好的事啊,你说是吧?”孟进憧憬着,眼里闪现无数亮光。
“凭什么给你带回去作纪念品,你这种人不值得信赖,说不定没过多久你就把它当抹布打扫灰尘用,或者干脆就把它扔到垃圾桶里喂野猫。反正任何东西到你手里不会有什么好运,你就不用痴心枉想了。”火滢说。
“为什么?!”孟进使劲儿抓紧了手帕,心脏一阵绞痛,不是因为搜刮不到这块手帕而难过,是因为火滢的每一声指责犹如晴天霹雳击碎了他的信心,他终于发出呼嚎:
“你怎么能那么肯定我会把它当成抹布打扫灰尘?或者把它扔到垃圾桶里喂野猫?你为什么不能想得好一点,说不定我会把它放在最干净的盒子里,只在国庆节的早晨才打开瞧一眼;或者我也会用很大的餐巾纸把手帕包起来,放在没有蟑螂出没的那个抽屉里……总之都要比你想的好。可是为什么你不把这块手帕的命运想得好一些,当然也顺便把我想得好一点?”
“我只是随便说说么,你何必涨红眼珠这么认真!我没有存心看扁你,谁叫你平时总是一幅没大脑的德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不过是替自己的手帕担心一下,你就有那么多不满吗?”火滢越讲越气,天生顽固的性情让她更坚定了绝不轻易跟孟进妥协,哪怕撑破了脸皮要坚决不给他这块手帕。
“我也不稀罕,还给你吧。”孟进不顾腿边残余的蛛丝就将手帕朝火滢丢去,活像赌气耍赖的小孩,得不到心爱的礼物就故意不要,其实心里还是想得要命。
“好啊,你这个孟大头!竟敢用这么卑劣的态度对待我的魔法手帕,不给你点颜色瞧,我就不叫火滢!”火滢脸色发白道。
“有本事别用魔法,公平竞争才算文明人!”孟进回应一句。
“不用就不用!哼,教训你这个孟大头我赤手空拳绰绰有余!”
“好!放马来吧你!敢跟我比斗蛐蛐斗蝗虫吗?怎么样?一样都没听说过吧,一样都不会吧?”孟进抓出先机提议出对抗的标题内容。
“教训你不是要跟你比斗蛐蛐和斗蝗虫!等着看招!”火滢举起一掌,风声雷动。
“且慢!大概你从小就学过打架,可是我没有学习过,所以这也是不公平的。不如这样,我们选一个彼此都没学过的事来比!谁输了就对谁扔一篮子青蛙,怎么样?”孟进摆出严肃的神情说。
“好啊,就答应你这个不算苛刻的要求。不过,谁输了,得用一座山的青蛙扔得他五体投地!”
“这么残忍?你什么时候才能温柔点?”
“废话少说,你到底想选什么项目?”
“好!喂,细竹竿,把你的笛子借来一用!”孟进转而将目光盯向斐洛尔。
“要用我的笛子?你想用它做你们之间比赛的道具是吗?”斐洛尔看出孟进的心意道,他的这根笛子跟随了自己十几年从未离过身,是他最得意钟爱的乐器。而目前出于情势的需要,不得不将它贡献出来,充当调解那两个火气正盛的年轻人的竞赛工具,真有些情绪上的为难。
“为什么非要比吹笛子?你这个孟大头难道看不出来这是人家最心爱的东西吗?”火滢不能想像孟进的嘴如果碰触了那根仿佛是天上珍物的笛子会有多么亵渎神灵的韵味。
“我们就比吹笛子,看谁吹得相对好听,谁就算胜出!哎呀这个慢吞吞的细竹竿怎么还不把笛子交出来?我保证不会弄坏那个宝贝破笛子就是了。”孟进显然等急了。
于是斐洛尔没有理由拒绝,如果他一口拒绝,就会变成大家眼中一毛不拔的吝啬鬼。他真希望片刻间能在这山野中开出一家专卖笛子的商铺来以供火滢孟进选择,这样就不必麻烦到他那根视若生命的银笛出马。但这样的希望只能停留在云层中被骄阳烘干,斐洛尔是用尽了全身气力才将那根笛子从怀间抽拔了出来。
“干嘛一副愁眉苦脸大难临头的脸孔啊?很破坏气氛的。”孟进直视着对方说。
火滢连忙捅了一下孟进,轻声低语:“人家下了很大决心才肯把笛子借给我们,你就不要再刺激他的神经!”
“知道知道。”孟进立即飞快从斐洛尔手中抓过了银笛。
“我要当裁判!我要当裁判!”眨眼间,伽蕾安公主已经兴冲冲地远远跑来,她极端热衷于充当评判性质的公益活动,只有一有机会她决不错过,再说竹研和因普理尔的决斗已经引不起她兴趣。“你们要怎么比?是不是我认为谁好听谁就算赢?”公主加问。
“当然行啊!公主殿下在皇宫里一定从小接受正统的音乐操练,对于好听难听一定有最标准的评论基础,就这么办吧!”孟进第一个站出来双手赞成,只要别让斐洛尔当裁判谁当这个裁判都可以。而且这样热烈拥护公主当裁判,公主说不定已经在心里多给孟进加了几分。
“裁判不能只有一个吧,应该多请几个才有说服力,最好是对笛子有很深了解的资深人士……”火滢用眼神瞟了瞟一旁的斐洛尔说。
“干嘛非要多扯一个人进来?万一两个裁判各执一词分不出胜负来怎么办?”孟进问。
“你担心得多余,这种状况其实根本不可能出现。”火滢咬着牙齿说,言下之意胜负悬殊,而她必是胜券在握的那一方。
“原来你对自己会输得很惨抱有这么大的期望?其实比赛还没有开始,你还是有机会给自己多捧场多鼓励一下的。”孟进完全领会错火滢的话音,甚至以为她紧张了,被比赛压力的刺激得吃不消要打退堂鼓了。
“呸!我才没有把自己想得那么糟糕!你还是好好替自己担心一下比赛表现吧!”火滢严厉地抨击他。
“我宣布:现在,吹笛子比赛马上开始!”公主发表赛前言论,这是她最钟意的演讲部分。
“公主殿下,不热身直接进入比赛吗?”孟进忙在旁边问。
“热什么身?临场发挥不是才更显出真实能力吗?”公主亮着晶莹的眼睛,对孟进说。
“是这样啊,那让谁先吹呢?”孟进很谦逊地低下头去琢磨公主的高深旨意。
“抽草决定,谁长就谁先。”公主说罢从地上拔起两根小草,让两名选手来分抽。
孟进破天荒的好运气,抽到一根短的,于是挨在火滢后面表演,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即使出丑他也不会是第一个了!
接着,火滢大方地从孟进手里接过那根精美的银笛,轻轻凑到嘴边,尽量收放自如地吹响起来。她没有受过任何吹奏笛子的初级课程,在她有限的吹奏经验里只好像在某年某月的黄昏为了给角斗场里的一头老虎和勇士对决而吹过一次小号。但即使这样的经历也足以应付眼下伤神的场面了,更何况对于天才的蓝魔士火滢来讲,没有什么不能举一反三、天花乱坠。关键是要保持住不走音!只要不走音一定就会有优势,因为她有美好预感,五音不全的孟进是不可能吹出正常音色的笛声来。
第四卷 第十四章 抢救!笛声飘摇
火滢猜想得并没有错,果然一等到孟进拿起笛子吹后,全场先是鸦雀无声,接着在余下的光阴里所有人都饱受起晕头转向的噪声折磨。
他本想真诚地为大家吹奏一段民族音乐“金蛇狂舞”,无奈对乐理的一窍不通实在根深蒂固,于是他猛吹了一气也不过像在砍伐陈年机床。听到这样的笛声,人人避之不及。那头小跛鹿更是奔窜回了收容着无数鹿群的防护罩里,身为孟进指定的鹿王,它有义务回去察看一下其他鹿们的受害情况,顺便也避避难。
斐洛尔紧锁眉头,快拧成一股深深的S形,其心灵的痛苦可想而知,听到自己心爱的银笛放射出如此粗糙豪放的音质,简直是要扼杀掉中枢神经。
孟进的笛声袅袅升空,虽不动听,却波及四野,影响到了身处另一战场上的两位“斗士”。他们自然没有心理准备,因此遭受的耳膜侵害相对更严重。只听见因普理尔凄烈地怪叫一声奇。com书,震飞了手中的大铁锹,扑倒在地。
这个壮汉虽然表面粗憎活像土匪头,实际上却他的弟弟斐洛尔有着极其相同的某一爱好,那就是对音乐的独特钟情,独自一人时甚至会把酒当歌对着满月高唱一曲。可是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在这片他赖以生存了二十年的土地上竟传来前所未有的令人窒息的可怕笛音,着实把这个热爱音乐的男人——因普理尔给惊厥到了。在此之前他始终只倾听过弟弟斐洛尔那天籁之音般的笛声,因此缺乏起码的心理防御做盾牌,其结果只能是脆弱的耳膜受重创,连带着脚步不稳栽倒于地。
竹研眼明手快地操起地上一把泥土塞住自己耳朵,然后收起宝剑,俯下身去用力摇捍对方。
“喂!醒醒啊,你醒醒啊!”
摇了半天也不醒,竹研只好用剑气朝天上一挥,发出紧急求救信号。于是,火滢他们正好逃难似地投奔而来。
化石大叔的“英勇就义”终于引起大家强烈共鸣,“出人命了吗?有没有希望生还?”诸如此类的“关切”此起彼伏,直喷向正在替因普理尔捶胸敲背但毫无奇效的竹研头上。
“他可能暂时昏过去而已,不过情况总得不太妙!”竹研回答。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好像间接地害了他。”这时候孟进万分歉意地站出来承担过失。(其实他是被大家推搡着出来“认罪”)
“口头道歉可不够,拿出点实际行动将功赎罪吧?这样,你来替我给他做抢救工作直到他能清醒为止。”竹研说着忙给孟进让出一个空档,他暗自偷乐正想找人接替这救死扶伤的累活儿,而孟进就这样撞了上来。
“我不是医生啊,所以最好要专家在旁边指导指导。不然出问题可不好办了。”孟进回想着曾在学校里上过的国防教育课,一边结合起自己的想像力,开始了对“化石大叔”的催醒工作。他的手里还握那根银笛(还没来得及还给斐洛尔),沉吟半晌后就仿效起厨师用赶面杖炮制巨型馒头的动作,一上一下来来回回使劲儿地压榨起因普理尔的胸背与手脚。
“大力士!你在干什么呢?是你新发明的治疗方法吗?”公主跑上来,很不解地瞅向孟进问。
“不是,只不过手里正好有这个东西就顺便拿来当作加强推拿穴位效果的工具了。”孟进回答。
“喂,你还是快把笛子还给人家吧,你这样随便践蹋别人心爱的乐器可是很不道德的哟!”火滢瞄到旁边心碎欲焚的斐洛尔脸上焦苦的神情,不由得替他叫冤。
“现在是救人重要还是笛子重要?”孟进两手不停,加快着极不标准的推拿动作一边反问。
“那也不一定非要用这么珍贵的笛子做你的推拿工具,而且你不觉得推拿是应该用你的手去完成推拿动作的吗?”火滢快要去抢过孟进手中的笛。
“你没有听过‘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句话?意思就是由什么东西引起的灾祸就要用什么东西去化解,所以我才用这根笛子去化解昏睡中的‘化石大叔’啊。你明不明白?qi书…奇书…齐书”孟进对自己编出如此完美的理由暗自痛快不已。
“你搞清楚点!引起他昏迷的原因不是这根笛子而是吹这根笛子的你!所以笛子跟昏迷根本风马牛不相及!劝你不要再狡辩,趁笛子还被你这双粗笨的手弄坏以前早点还给人家,免得到时候没钱赔!”火滢摆事实讲理道。
“我真是好心想救人的,我手也不粗!今天就偏用定这根笛子了,不救醒这个老化石我誓不为人!”
“哼我倒要看你花多久才能弄醒老化石!明明是别人的东西却想暗中破坏,真是没品!”火滢感觉出孟进想用笛子来打击斐洛尔,她只是没想到平时慵懒贪睡总把PEACE当清晨刷牙前第一句口头禅的孟进竟然也会设计心思让人难堪,这是她完全没有预估到的事。或许孟进的敌意正是在她不经意间赞美斐洛尔的笛声那一刻起就萌发,于是她要承担一点责任,她要注意把类似的赞美放在心里以免再引发下个闹剧。但此刻,她仍是要为斐洛尔的笛子讨回一个公道。不管三七二十一,火滢伸手就去夺拿笛子。
“喂,你要跟我想用抢的了?不就是根破笛子嘛,用得着这么野蛮吗?你这样会有损形象的。”孟进奉劝火滢放弃解救斐洛尔银笛的企念,他绝不会妥协,从一开始就不想妥协,现在要做的就是坚持下去。谁让这个细竹竿斐洛尔没事乱吹笛子卖弄风情欺骗迷惑火滢的心。
“对付你这种人不足以影响我的任何形象。”话音未落,火滢闪电般地点燃一颗青瓜形的轻质炸药在众目睽睽中轻快地抛向孟进的上衣口袋。结局就是,孟进在下一秒冻僵成一座回头表情愕然的人形冰雕。
“小滢!你出手也太狠了,冻掉他两颗衣服扭扣出出气也就算了嘛,何必非要用这么厉害的冰雹弹袭击他呢?出了人命我可要掉脑袋的!”竹研立即紧张兮兮地围到孟进身边焦急地乱转。
“放心好了死不掉的,他的生命力可比你想像的要顽强的多!下面我要开始分离他手中的笛子,你闪到一边去!”火滢瞥了一眼那根仍被孟进紧紧拽握在手里的笛子说。
“我要来分割笛子!”伽蕾安公主嚷着要帮忙。
“不是分割,是分离。这个工作并不好玩,公主您还是在旁边监督吧。”火滢找了个借口阻挡住公主来势凶猛的响应。
“不要!§;℃#$jjg!!”一声咒语之下,公主就变出一把火枪型的金钢钻,这无疑显示了公主不凡的实力和积极参与的心情。
“那好吧……不过千万要小心。”火滢不安地叮嘱道。
斐洛尔目睹着孟进全身封进冰寒的温度,百感交集,为了他一根笛子,似乎苍生都在为此受苦,但他却不能阻止。只是有一点他并不知情,那就是表面看来残酷的冻僵游戏其实并不如像他想像得那么严峻,奇书com如果比起孟进一路上被火滢各类魔法折腾的场面来看目前的冻僵只是个小CASE。并且,孟进抗寒的能力已被磨炼得差不多接近神,在这方面的无穷受益使他在任何冬季都将不再生长冬疮,因此足以感激这一段的非凡历程。
眼下两位女生正一前一后用各自的魔法钻刀努力挖掘剥离着孟进左手握的笛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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