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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心男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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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大家一起上车吧!”方栩天兴致高昂地搂起莫珍珍的腰,让全体人员都乘坐在他的宝车上,然后他意气风发,一路坎坎坷坷地奔驶向飞机的停泊地。这一次方栩天的方向感极佳,居然没有绕一段弯路就开达了目的地。

众人欢欣鼓舞地跳下车,枚海莉斯一头钻跳进她热爱的飞机,开始操纵内控返程路线的设置工作。其余的人在此时只有安心等待。

“糟糕!”

当枚海莉斯一句“糟糕”无意间飘入大伙耳里时,每个人心都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不管如何,她的一言一行在此时都成为一种命运的暗示。因为这架飞机要承担起开往下一个明天的使命,绝不能有任何问题存在。所以大家都不愿意听到任何不妙的信号。人的心实在太容易脆弱,与技术无关的外行人就只能坐立不安,或是紧张地直搓手尽量保持一份冷静。

“什么糟糕啊?是不是螺丝掉了?”方栩天喃喃自语。

“不会有问题的。”司徒潋文鼓足勇气安慰好友,其实他也半斤八两地担心着。他真想趴到机窗前去窥探飞机内部一切行情,但又怕打扰到她专心的工作,只好不停地在原地回来踱步,后来干脆就绕着飞机转大步,转了至少三十遍逆时针。

“好了!”

这时候,枚海莉斯在后机座里发出一句话,这句话可让大家低沉的心声一下子恢复了新鲜活力。

“她说好了,就是说可以回去了吧?看来飞机没问题!”大伙立刻七嘴八舌讨论个不停,都在朝最好的方面设想。

“还要7个小时。”枚海莉斯站到机舱口,对众人发布最准确的动态消息,她知道大家已经有些等得不耐烦了,所以特别出来公告一下,以慰人心。不过看那几张急迫的脸孔,估计正不太满意她的宣布。

“什么?!还要那么久吗?”方栩天顿时泄气,七个小时还要逗留在这有野猴出没的海岛上,让他兴致大减。

“怎么还要那么久?”莫珍珍气哼哼地拉炮发问。

“因为缺燃料,所以我要用有限物质重新提炼赶造。”枚海莉斯平静地回答。

“开什么玩笑?你把我们都当笨蛋哪!你想造飞机燃料,这是你随便想做就能做得出来的吗?荒唐!”莫珍珍白了白眼说。

“我会选用这里的山石当原料,提炼速度尽量加快。”

“用石头?!这下我们大概是没希望了,小栩,这可怎么办好呢!你瞧那个笨丫头在胡说什么呀!”莫珍珍一头扎进方栩天宽阔的肩膀,很悲哀很失望地大露苦水。

枚海莉斯跳下了机舱,她可不管有人是否在大哭大闹大表意见,她可要去做她该做的事,分秒必争。她先要找一堆合适的山石,然后给它们打一种“转化针”,然后再用抽取燃料机来吸储,就是那么回事。

“喂,等等我!”司徒潋文跑上来,他猜出她一定是要去挑石头,那是标准的体力活,他一个大男人不出手相助可不行。“你要去搬石头吗,我来帮你。”

“不要紧,我有机械手帮我忙。”

“机器这种东西总有失灵的时候,到时出差错了谁会知道,还是我跟着去吧。”他义正词严,表明立场。

“那随便你吧。”

结果事实表明,枚海莉斯的确不需要多余协助。她只需要发挥她平时玩机械的一半功力就轻松搞得定一大堆山石岩土。她就像当时在海滩边玩堆沙堡那样,自如地施展着某种神秘才华。

司徒潋文唯一剩下能做的事就是站在旁边,看她“玩耍”。天已经基本暗下来,她戴着那幅怪墨镜,可以什么照明工具都不需要。这更让他无事可做。

一小时过去,关键步骤已大致完成。枚海莉斯提起一只满当当的机箱,走了两步,就把箱子交给了司徒潋文。他满心喜悦接过,本以为终究英雄有了用武之地,才迟缓地惊觉原来那机箱沉甸得离谱,绝不是一只单手就能拎得起。真是石头里的油水不可海量,他使出了浑身气力才勉强提着行走。

“你走得这么慢?是不是这机箱太重了?”枚海莉斯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没有没有1刚才站得太久脚有点发麻,所以一时不太适应。”他不想被她嘲笑成无力的懦夫,只有继续逞强。

“噢。”她又大步往前走,可是每次回头都见他手腕脑门根根青筋毕露,惹得她一路上无数次不安回望。“你真的没事吗?要不换我抬一会儿?”

“你?不用不用!”他硬撑着摇动头,差点没因此失去平衡摔个大踉跄。好在回去的路途并不长,很快他就得到机会放下那只千斤重油箱。

第十五章 椰子,魅力无穷的潜力

 

走回来的时候,方栩天居然在自搭篝火自娱自乐。这位公子真是何时何地都不舍弃浪漫心情,现在正趁着篝火旺,肆意豪饮着几瓶从车里拿来的罐头啤酒,手舞足蹈地同莫珍珍相偎一处。这两人喝得酒酣耳热,被火苗子一照耀,更显得脸皮红润。

“潋文,啊,潋文!你回来啦?这里没有下酒菜,你去帮我们摘点野果吧?”方栩天举着酒瓶,醉气熏熏地把好友当成了佣人使唤。

“你自动去摘。”司徒潋文刚放下油箱松口气,满手都是勒出的红色瘀痕,因此对方栩天的吆喝很提不起劲头。

方栩天见自己权利不够差遣不动对方,就只好自己爬起身自食其力,朝着眼睛看得见的地方和有树的地方晃去。

“小栩!等等我!”莫珍珍紧随其后,她的肚子也被酒精催发得咕咕乱叫。

司徒潋文被这对情侣密切协作的饿相激发了自我胃感,他扭头去问枚海莉斯:

“你饿吗?”

她稍稍点点头。

“就是嘛,到现在我们都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司徒潋文说完抬眼四眺,很快就像发现可喜宝藏般地嚷道:“我们去摘椰子吧!那边有!”

“椰—子?”枚海莉斯楞了一秒,仿佛用心良苦琢磨了许久,说:“那是什么东西?”

她疑惑又坦然地凝视着他,似乎渴望得到一个全面正统的解释。

“你不知道椰子是什么吗?椰子树总该知道吧?”他朝远方的树指了指,“椰子就是椰子树的果实,椰奶很甜的。”

“噢,就是可以榨油,果皮纤维也可以用来结网的果实对吗?”枚海莉斯像是从记忆深处终于抓出了一丝可靠线索。

“呃……是吧。”他无法领会她脱口而出的知识库存,相对他自己的浅薄解释真是惭愧不已。

“可是飞机燃料还没加工完成,我要留下来尽快完成掉。”她说。

“就一会儿,不用很久的。”

“嗯……那好吧。”她沉吟片刻,更像是出于对未知果实的探知才答应破例陪同他前往。

这回由司徒潋文亲自领路,直奔向远处一片椰树茂密挺立的海滩边。他飞快选出一棵果实结得较多的椰树,不费吹力之力就窜爬到了树顶(爬上爬下是他的拿手活)。到达树顶后,自然不忘朝地面的女同胞挥手致意,以分享他爬树成功的小小骄傲。

枚海莉斯一仰头,观望着站在树顶的司徒潋文,不是很理解他为何要特意爬上一棵树去招大手给她看。这类行为在她眼里,似乎脱离了一定科学逻辑,如果没有发散思维加入想像的话那就很容易产生好奇的疑团。

“小枚!你在下面接我丢下来的椰子吧!”他大喊,一棵树的高度不足以拉远他同她交流的音率传递。

“小—枚?”枚海莉斯的眼睛瞬间瞪亮,近乎呆板地站在树荫下,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称呼震慑很久。

“喂你怎么啦!不要发呆啊!”他猛地喝道,然后从口袋中掏出一把瑞士随身军刀,去割采那些手头够得着的椰果。全挑大个儿的果实下手,让它们以最自然的速度下落。

在下面已经有一辆勉强可以称为推车的小车在恭候,那是枚海莉斯在瞬间利用一块烘烤后的树皮及某些微妙的超元素溶合炮制而出的临时运送工具。车底的四只木轮由于赶制急促而呈现出方形的趋势,因此让推用它的人感觉不是很顺畅,不过枚海莉斯推滑得格外卖力,忙前忙后,努力迎接从天而降的一只只大椰果。

他们这次总算珠联璧合,很快就硕果累累。推车里堆满了够开一家椰子店的椰果,将这颗千年老椰树剥削得枝干光光。司徒潋文满意地从树上一跃,纵身而下,可能是目测的失误,令他有种急坠下地的昏沉。“扑嗵!”发出一记大声响后,他有幸掉落在推车上,正好同几只椰子贴得无限近。车底的方木轮因此受到神奇挤压变成了菱形,令反向推动力加剧不少。

“你喜欢这样下树?”枚海莉斯眨着双眼,问。

“呀,还是成事不足啊……”他摸摸头皮,很不好意思地从车上跳出来。

两人便一起推着车子朝篝火隐动处走回去,而那对恩爱情侣“方莫组合”早已簇拥着一堆不知从何处弄来的鲜艳野果,靠坐在篝火旁,享受自食其力的额外甜蜜。

“哟,真行嘛,搞来那么多椰子?”当方栩天瞅见司徒潋文推着一车子椰果回来时,连连称奇。

“哎呀不过都是些椰子,没什么意思!”莫珍珍不屑地瞄了一眼那一车椰果,神情鄙视地说。其实她从小患有椰子过敏症,所以无法产生好感。她咬起一只墨绿色的无名水果,结果立刻“呸呸”乱吐,看来选错了味道。

司徒潋文立即把车子拉向篝火的另一角,和莫小姐保持一定距离。

“潋文!帮我们榨点椰汁吧?”方诩天眼明手快地递上来一只杯子说。

“小栩,那种东西没什么好喝的,不要去喝嘛!”莫珍珍立即极力劝阻。

“可是我口渴啊。”方公子说。

“口渴就喝酒嘛!”莫珍珍强行压制住男友的兴致,拉开一罐啤酒就塞了上去。

这时,司徒潋文已经从推车里取出几只厚重的椰子,削皮挖肉地大干起来。

“我也来帮忙。”枚海莉斯取出自己的一把精致短刀,拿过一只椰果对准其粗糙的外皮就是一阵大刀阔斧的划削。

“哇?你剥这么快?是剥皮专家吗?”司徒潋文惊诧万分地盯着枚海莉,不敢再卖弄自己慢上不知几百拍的刮削速度。

“帮我到飞机后舱灰色小箱子中取几个干净的瓶子来好吗?”她说道,看样子已经直接进入到榨取椰汁的关键阶段。

“好!”

他飞速取来瓶子,配合着她的手势将完成提炼的椰汁盛倒进去。

在对面的方栩天其实始终关注着这边椰汁榨取工程的进展情况,当他见到第一瓶椰汁就要新鲜出炉时,立即溜奔过来,并优雅地伸出一只戴满戒指的手,说道:“请让我来品尝这第一杯芳香浓郁的椰汁吧,我可是很有资历的美食家呀,一定会做出最完美的评断。”

司徒潋文还来不及抱护住地上的那只椰奶瓶,就被方栩天如雷神般极速地掠抢了去。“如果我喝后觉得味道不错的话,还会再来品尝的,你们要加油多制造几瓶啊!”

“真是恬不知耻嘛。”司徒潋文张大眼,有些恼怒。

“你怎么这样骂你的朋友?”枚海莉斯抬眼瞅向司徒潋文。

“你不觉得他的行为很过分吗?”

“没关系的,我这里还有存货。”枚海莉斯说罢从自己身后挪出一只比刚才大好几倍的坛子。“请喝吧。”

“不,女士优先。”他故作客气,其实很想一仰脖子喝个痛快。

“那么我就先喝一口。”

“喝吧喝吧。”他要大度到底。

结果她一饮而尽。原来瘦女孩的胃口也可以这样好,他惊异得浑身发酸。

“啊,果然挺好喝的!”她一脸的甘甜状。

“你喝得太快了。”他指出这点。

“喝得太快不好吗?”

“肠胃没有准备就会得不舒服的。”

“会那么严重?那我要好好让它消化一下。那下面的椰汁就全由你负责饮用吧。”枚海莉斯一边说一边变戏法似地从身后搬挪出五坛椰子汁,这些全是她在司徒潋文削了一只椰皮的光阴里榨制而成。

“还有这么多?你是什么时候榨出来的呀?”他惊疑地接过其中一坛,仰脖喝了个彻底。

第十六章 两个人的玻璃屋

 

天越来越暗,一轮明月悄然爬上云梢,照亮了大家欢坐的地方。远远的海面,泛射起道道粼光,月色真是美极。

方栩天兴致勃勃地去把跑车里的内置音响打开,立即从车内就飘传出几支明快的乡村歌曲,非常耐听,特别适合在野外聆享。

司徒潋文的目光不经意间总是落到枚海莉斯脸上,见她正抱着膝盖,表情清冷地凝视着天上那轮残月。

“莫非她在思念家人吗?不过倒是从没听她提起过……”司徒潋文不由地暗自思忖,联想着一切可能和她相关的事。

夜更深,空气中微透凉意,枚海莉斯站起身,攀回到飞机上,埋头完成余下的燃料制造工序。

司徒潋文躺倒在篝火旁,观察天上的星。而方诩天那边早已审时度势地搭出一个临时帐篷,舒舒服服地尽享起两人世界。

余烬的篝火即将熄灭,司徒潋文感到身体有些渗入的寒意,风再一吹,衣着太单薄的他难免就要热量急剧涣散。但他不愿钻到飞机里去打扰枚海莉斯工作,于是蜷紧了身子,靠着最后一丝篝火的余焰,一边哼歌一边打磕睡。

枚海莉斯已经将层层筛滤后的初级燃源搁置进一个酝酿管道中,自动运行一段时间后就可使用。趁着这点间隙,她爬出了机舱,想呼吸一下夜风拂面的清凉空气。游历中的目光一下子便逮到了司徒潋文盘着双腿,一副睡意很深的神态。

“呀!这样会着凉的。”她认定火苗灭尽的篝火堆边最不适宜入眠,倒是容易诱发各种病症的祸殃。所以她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身边,用力拉他起来。

“啊?是你啊。燃料做好了?”司徒潋文半眯着眼皮,头重脚轻地问,的确有些入梦了。

“还没有。”

“那你拉我起来干嘛?”

“这里太凉了,不适合打瞌睡!”

“可是你的工作还没完成,飞机里一定到处都是那些零配件什么的,也不适合睡觉吧?”他总算睁开眼睛,说道。

“那,我替你造一间屋子出来吧,省得得你睡在地上脖子抽筋。”她雷厉风行地作出决定。

“好啊。”他愿意响应这个提案。

“那你也要来帮忙!”

“帮忙?”

“是啊?如果想造得快一点的话。”

“好吧。”司徒潋文猛提起沉眩不久的精神,但愿自己能跟上枚海莉斯的造房节奏。

于是,她返身回去拿了许多工具来,一样样地摆到地上,全是他一眼看无法明白的东西,更不知要派何用途。

“这个是泡泡增发器,只要加一点玻璃粉进去就能成出需要的住房球,明白吗?”她瞧他一脸呆相,忙给出基本解释。但知道他一定仍然云里雾里,也随他想像去。

“是不是需要放很多这种玻璃粉哪?比如我想造大一点面积的房子……”司徒潋文问,可是没有得到回答,可能是问得太愚笨了。

枚海莉斯已从另一个工具箱里挑出一罐颜色清爽的玻璃粉,接着迅速地塞到“特制泡泡增发器”的入口处。这台机器还外连着一台显示终端,用来关注控制玻璃球的膨发厚薄度,以免被风一吹草一动就产生暴裂的危险。

大约等了一刻钟,有一只小小的滚圆的玻璃球就从出口处掉了出来。

枚海莉斯很欣喜地捧到手中,拿给他观看。

“就是这东西?用它可以造房子,可以住人吗?”司徒潋文相当疑惑地问她。

“当然可以。现在我要慢慢小心地吹大它。”

“吹—大?这又不是吹汽球啊,怎么回事,什么原理啊?”司徒潋文的头脑中早是一笔糊涂大账,很难想像这未来的临时归宿会是这样酿造而成。万一枚海莉斯吐气不畅,会不会直接影响到整个“房子”的质量原型?他甚至不敢去想这个球真得被吹成一间房子后,自己是否还有足够勇气走进去住一晚。

而此时,枚海莉斯取出一根长管子,吸接到玻璃外围的中心一点处,朝球体里面充入适量数值的特殊气体。渐渐地,圆形的玻璃球开始不断扩张,初步形成半椭圆球体。又过了几秒,球底部伸长出四只细长钉,飞速扣扎入泥土里,这就算是打好地基了,至于牢不牢固则是以后考察的问题。

司徒潋文摆正视角,远瞟过去,还真看出点房子的雏形来。不过,他及时让枚海莉斯停止充气,唯恐这间临时房会被吹造到天上去。然后,他凑近到房子边,对着一面透明的水纹琉璃大门(作工精良),赞叹不已。

“请进去试住一下。”枚海莉斯很想让司徒潋文马上验收评定一下这座小型球体建筑物。

“这个门怎么才能进去呢?”他有些不好意思承认,这扇门太光滑,没有门把手,多么让人疑惑。他不得不凝神地思考如何才能够进入的基本方式。

“笨蛋,快把手放到门上,里层特殊判别介质会在认定你的人体密码后放你进入。”她立刻给予指示。

“要这么复杂?这门能认识我的密码吗?”

“在你刚才乱碰泡泡增发器的时候,我采样了你的指纹。”

“哎呀……真是……”

“真是什么?”

“真是,像情报局女处长!”他摇晃着脑袋瓜,深有感触地说。

“嗯?!”枚海莉斯的眼眸悄然地隐现出一丝不悦,她不喜欢被这样称呼。

“我只是想夸你做事麻利,千万不要有别的误会。”他怕她误解,赶忙自我圆场。

“你快进去吧。”枚海莉斯喝令着推他进入,他在外面如此徘徊,让她错以为他是不肯认定她的作品。

司徒潋文一头扎进了封闭不开的玻璃门,两只手无限夸张地张扬在半空,有种豁出命去的义薄云天。原以为会碰伤一片脑壳,结果却轻而易举地站到了玻璃房间里。他就像是一个穿云破雾的神仙,毫无妨碍地出入中央。他伸了伸手,再摆了摆腿,都毫无异样。环视一遍四周,有些透明的空荡荡,感觉就跟睡在野外没什么两样,透过玻璃底墙可能把外在的地面洼地甚至小石粒都观赏得一清二楚。唯一与野外不同的是,房间里的温度可以根据需要常保恒温,丝毫不比空调房间的硬件条件差。

“怎么样?里面情况还可以吗?”枚海莉斯站在玻璃门外,敲了敲,问。

“还好。”他回答着,然后背对着她躺下。这才发现左躺右向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啊,我知道了!你等一下!”枚海莉斯像是看出了什么,立刻跑去张罗新设备。她明白光是这样一个躯壳式的玻璃球体房间总是不太像样,多少也要摆设些家具才能撑出这个玻璃小屋的人情味。很快,她就通过一种自动传输装置朝房间里发送去一张抽象的绿色塑料椅,能不能坐暂先不考虑;然后是一把扫帚,柄把都在莹莹发光,像在内嵌了一百只荧火虫,这种扫帚怕是不能用来扫地只能观侧地面细菌;再然后……枚海莉斯几乎把所有能想到的基本家居物品全塞进了玻璃屋,她努力填充着每一片角落,也不管里面住着的人是否已被拥挤到旮旯边儿。

要命的是,玻璃屋的地基开始产生莫名的摇晃,支撑地基的细钉有些松动,眼看就要就要变成活气球升天。司徒潋文紧张至极,连连在屋内挥手示意枚海莉斯不要再放东西进来,他已经很“满足!”

幸运的是,枚海莉斯离去了,她去制做她自己休息用的玻璃屋,反正玻璃粉还用剩很多,再多做几个都不成问题。

司徒潋文这才安心地头靠一张“枕头”,其实那是一块刻得老古灭绝的珍稀鸟禽的石雕。由于“女科学家”枚海莉斯不会做枕头,于是就给了他这块硬梆梆的雕石充枕。但却是很艺术一块的老石头,随便摆到哪个博物馆都能作为一流展品。不多久,他睡意渐消,肚子突然开始“咕叽咕叽”乱叫,是饿了。刚才死撑喝掉的三坛椰子汁早被汗水蒸发光,肚肠自然又面临着新的饥荒。可他怎好意思叫饿,想想枚海莉斯也只喝了一些椰汁,却为他工作到现在也没有叫饿,所以他更应该克服,尽量把思绪朝其他地方转移。

他忍不住偷眼朝另一间迅速制造完成的玻璃屋瞧望去,啊呀,她的房间是多么空闲,尽把“好东西”搁他这儿边屋了。他见她躺在一片玻璃板上,活像一只包裹在水晶气球里的小娃娃,真是好有趣。

“叮当-”

忽然一声清脆的铃声响划过他耳际,他立即寻声望去,发现在一个地球仪旁竟躺着一只小型微波炉(好像工作一段时间了)!天哪,这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呢?一定是东西塞得太满,他才没注意到。这只奇妙无比的无电源自热微波炉竟在烤着两只香喷喷吐司(当然是用枚海莉斯的专用吐司配方),他简直要三呼万岁。不及细想,他急急地拉开炉门,也不怕烫手,就满嘴哧气地往嘴里塞。啊……那藏不住的麦香正是他最迷恋的好口味。想不到在这千年孤岛上也能食用到人世美味,他激动地一口吞掉整只吐司。本想留下一个给枚海莉斯,结果牙齿不听使唤深深咬住了下一个。立刻后悔得不得了,骂自己贪嘴无耻,增大无穷意志才奋力留下半个吐司,还可以拿去“孝敬”枚海莉斯。其实吃过了一个吐司后比没吃前感觉更饿,可能是被勾出胃酸的严重分泌,但他也得努力克制,他不想自己还没走出玻璃房,就惨不忍睹地吃掉手中最后半个珍贵的吐司。

司徒潋文站起了身,坚定不渝地走向门口。出去比进来简单,不用对什么手纹。只是心头有种破茧而出的怪异。他几步就走到枚海莉斯的玻璃房子外,轻轻地拍击了一下玻璃壁,枚海莉斯没有回应。劳苦了一天的她什么也没吃,竟然就安稳地睡着了,他佩服地注视着她,又怕她撑出胃病,便想直接把那半只剩余吐司送进去,只想略表一下他对她辛苦造房的敬意。不过无论他如何用力,都不能将那半只吐司塞进枚海莉斯透明小屋内,无限次碰壁,吐司都了变形。活该这半个吐司只配进他这张嘴,不吃掉也只有浪费。他的敬意也只好等到明天再表达。

第十七章 捕鱼专家

 

司徒潋文回到自己的玻璃屋中,他想好了,打算要在第二天早起去出海钓大鱼,然后烧一顿美味给枚海莉斯滋补。于是这一晚他睡得不踏实,再加上那只石雕睡枕硬朗得太过头,硌得他脖颈上一大圈都是红色的磨痕。到临晨3点,他实在被硌痛,抱恨而醒。吐了口长气,算是醒来后的自我招呼,然后爬起身,走出玻璃门。

一个人轻松地踱步到海边,司徒潋文感觉心情很不错,他甩甩胳臂,面对大海做起一段自编口令操。这免费的海边旅行可多亏有枚海莉斯才从天而降,不然光是交给旅行社的团费就不止几位数。这笔账怎么算都是意外获得,他珍惜都来不及。于是目及四处,才发现这海域上并没有什么过往渔船行驶。也许是天色太早的关系吧,他自我安慰,不想把这儿真当成一座荒岛看待,否则好心情可就要变质。

此刻他手里也没有任何钓杆鱼铒之类的器具,在这种情况下若想要兑现钓鱼的奢望,那么就只有坐在海边干等着鱼儿主动献身上岸,可惜的是没有鱼儿会那样蠢笨到游来投怀送抱。他耸耸肩,叹息着,有些气烦心躁。身为堂堂一介“絮粼牧场”的代理管理人,多少也算是大学学历的男人,怎能被这些暂时的不利因素吓退了胆,他非要在这次捕捞大鱼的计划行动中大获全胜。就凭他身体里仅有的一丝热血沸腾,也要鼓起十足的信心相信“人定胜天”这句古老训诫,用他自己的力量去战胜这片荒无人烟的大海,去捕获一条真正像样的鲜活的大鱼!他发誓,在天亮前一定做到这点。

首先,他想起码该做一个木筏出来,肯定不难。他立即调头奔向飞机处,此时时钟刚刚转到三点三十分。他小心且轻巧地爬上机舱,很快就找到一把半长不短的工具刀,虽然离锋利的标准还很遥远,但他已知足。接着立即跑回岸边,朝着附近的第一棵树挥舞开刀。虽然司徒潋文本想找一棵苗条纤细的树小试身手,但这一带普遍树木粗壮营养肥厚,所以只好先将就着一棵体态中等的棕榈树大砍起来。

他不怕累不怕苦,重要的是不怕刀子被震飞。那树,终于在被他砍了两百九十多刀后訇然倒下。费时颇久,司徒潋文一头的汗水全混在空气里凝成朝露的形状,但他仍露出一抹胜利的笑容,享受着体力劳动者辛勤喷洒汗水的成果。

不过他不敢得意而懈怠,赶紧找下一棵树来砍伐。由于用刀的技术越来越成熟,他一下子就顺利放倒附近的三棵棕榈。硕果累累,想一想这把刀才一尺多长,居然就够破釜沉舟,怎能不让人惊喜!

这些砍断的树干全都质地结实,不必担心有虫蛀腐烂的可能性。接着,司徒潋文用树叶鞘上的棕毛当草绳,开始像搭积木似地把木筏整齐地排搭起来。就在他低头埋首扎树干的时候,有人来到了他身后。

“你在做什么?”

“是你啊?”司徒潋文来不及擦掉双颊滚落的汗珠,就迎上枚海莉斯闪闪亮的眼睛。在天色不甚明朗的映衬下,她的目光充满着一种好奇的亲切光芒。

“我在做木筏。”他回答道。

“就是可以在海上行驶的木头组装品对吗?要不要让我加一些平衡安全系统装置?或者再加点……”

“不用不用不用!越简单越好啊,古人都是这样过江过海的。”

“为什么?增加安全系数难道不好吗?”

“也不是,但不会有什么危险。虽然它太简陋了一点。”他低下头继续摆弄手上即将完工的木筏。

这对于看惯一切精密器械的枚海莉斯来说,这个“木筏”的确设计简朴,最多只能算是漂浮物。但她仍然暗暗钦佩他第一次的野外创造,看他那样认真精心地在做着一个小小木筏,真是太纯真啦。

“嗯,真的不错!”她完全鼓励,反正就算意外翻筏,她也确信他应该会游泳,应该没问题。

“是吗?其实很一般的。”司徒潋文反倒不好意思面对她破天荒第一次给他的正面赞赏。“现在天没亮,你再去睡会儿吧,等你再醒来时,说不定我就已经把香喷喷的烤鱼为你准备好了!”

“你要一个人出海打鱼吗?”枚海莉斯眼里明显透出一丝忧虑,毕竟对木筏的赞美不代表她对他捕鱼的技术同样有信心。

“我当然是一个人去打鱼喽,你别跟来啊。我一定会捕到很多很多鱼,至少也是足够分量,你就等着吧!”他却摆出满满一缸的自信神态,让人一听就觉得像在睁眼说瞎话。

“那么你用什么捕鱼呢?鱼网还是……”她没有看到任何可靠工具的迹象。

“我就用这个。”司徒潋文扬起一根一头削尖的木棍,似乎尖到足以刹那之间划开一条鱼的肚腹,当然前提是要那条鱼能跳到他刺得到的高度,否则这根苦削半天的尖棍可能没有发威的余地。

“我还是一起去吧?”枚海莉斯更加不放心了。

“带你去?这次不行!”他不愿让她目睹到他届时手忙脚乱的糗样,他只要让他看到他捕回来的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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