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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法术的小熊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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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飞快地穿梭,中途遇见正坐在栏杆上喝酒的乌云龙,乌云龙认出李郁书,喊了一声徒儿,可是李郁书心急之下似乎并没有听见。

到了沉目道长居住的小院门前。两人才连忙停下脚步,李郁书正要开口求见,却见十八公子朝他摆摆手,然后他稍一酝酿。朗声求见。

沉目道长仍旧还是和以前一个模样。语言间没有任何感情参杂其中,仿佛无欲无求红尘皆空。可是李郁书现在知道,那不过是看似是这样罢了。

听闻是东道主求见,沉目道长自然不会不见,况且他此番前来便是要助他除妖的,随时有风吹草动他都必须知道。=君 子 堂 首 发=

“道长。”十八公子进屋之后,立在他面前。言语恭敬的道。“在下有事须得请道长相助。”

沉目道长缓缓沉吟一声,原本闭着地双眼突然张开。锐利的视线直射向十八公子身旁地李郁书。

即使屋内灯光如豆,李郁书还是感受到沉目道长灼人的视线,只得硬着头皮打起精神来,喊了一声“师公”。

“贫道何时多出了一个如此孝顺的徒孙?”沉目道长收回目光,似在冷笑,“施主莫要拿贫道取笑。”

李郁书一阵心虚,斜睨了十八公子一眼,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那眼神分明在说“关键还是要你搞定”。微微苦笑,李郁书突然跨步上前,双膝一曲,倏地跪倒在地上。

“从前是徒孙无知,因而犯上顶撞师公,徒孙现在已经知错,请求师公原谅。”李郁书低着头,牙一咬,眼一闭,“任打任罚,全凭师公处置!但是,请您一定要救救阿瑶,她还这么年轻,不能因为我而枉丢了性命……”就算再怎么不喜欢他,这次也必须得请他帮忙,若他真的能救醒阿瑶,就算受点皮肉之苦又何妨。

沉目道长毫不动容,反而嘲讽道,“现在怎么想起我这个表面上冠冕堂皇,暗地里伤天害理的修道士了?”

“是徒孙无知。”李郁书冷汗连连,他记得自己那次冲动之下确实说过这样地话。

沉目道长重重一哼,“既然你还认我做师公,也说过任我打任我罚,那么一切便按照本门的规矩来办!目无尊长、忤逆犯上须得刺瞎双眼,挑断手筋,再重责三十杖!你若是愿意受罚,我便认了你这个徒孙,如何?!”

“……”李郁书闻言差点没晕过去,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双眼,又看看双手,忍不住打个冷噤。这样地惩罚轮流下来,他不敢保证自己还有多少活命地机会。

十八公子站在他身后微微皱了眉,也觉得这样的刑罚对李郁书来说,似乎太重了一些,“道长,郁书他年纪还轻,有时候说话自然没分寸,得罪了道长,还请道长看在师门之缘的情分上,饶他一次也……”

“将军不必多言,这是我门内之事,贫道自有主张。”沉目道长打断他,视线一转又落在面前跪着的李郁书身上,“何况他年纪也不轻了,云龙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就一个人闯荡江湖,从来没让贫道操心过……”话头突然一滞,似乎是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沉目道长沉默不语。

“这么说来,师父其实还是关心郁书的。”一个声音突然穿插进来,李郁书回头,乌云龙立在门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昏暗地光线下,他地脸孔上显得有些阴晴不定,缓缓迈步走过去,倏地和李郁书并肩跪下,“师父您虽然一向严厉,但是徒儿知道您都是为了我们好。但是,这次,徒儿请求师父原谅郁书,没有教好他,让他顶撞了师父,徒儿也有责任,所以徒儿甘愿替他受罚。”

好友飞觞新书《压六宫》三月pk,飞飞一直很勤奋呀,而且写的书也很好看^^

有四本全本老书拉,质量信誉都有保证,看了保证不后悔

简介:

从飘零弱女到宫中女官之首,为他掌压六宫,她是他想要却得不到地女人。

轩辕春山,不笑如笑,笑则倾城。

西越皇朝的超级美钻,摇着扇子总爱在她眼前秀他俊美容颜。

她有什么好?出身成谜,现今是个无依无*的小丫头,弱小的可怜兮兮。

他却着魔了似,没心没肺般总是对她笑,那笑容勾魂夺魄,直想要真的勾了她的魂魄。

究竟是什么时候动心了的,不知。动心只是一瞬。

今朝的江山锦绣,今朝的粉黛竞艳,春山春山,你何去何从?

他清浅而笑:这江河湖海我只取水一滴。你要等,则由你等。你等多久,这边就等多久,怎样?

111师徒

乌云龙的话音刚落,就见李郁书蓦地睁张双眼,甚至还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虽然乌云龙总的来说对自己还算可以,但他和他之间的师徒情,也不至于好的这种能让他舍弃双手和双目的地步吧。

但是眼见乌云龙一脸严肃认真,不像在开玩笑。或许他只是在探一探沉目道长的口风吧,李郁书想。毕竟沉目道长和乌云龙师徒数十年,他们之间的感情,比他这个不过才见面几个月,而从来没有让沉目道长顺意过的徒孙,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云龙!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沉目道长反应却颇为激烈,甚至想从盘坐着的塌上起身,终于还是按耐住。

“徒儿知道。”乌云龙平静的回答。

沉目道长盯着他,沉声道,“那你也知道为师从来说一不

“徒儿跟随师父多年,师父的秉性,徒儿自然也是知道的。”乌云龙低着头,说。

“好、好、好!”沉目道长一字一顿,“这个人抢走了你心爱的女人,你却要替他受瞎眼断手之苦,真是我的好徒儿!”

乌云龙蓦地抬头,脸色苍白吃惊的看向沉目道长,本想辩解几句,说不知道怎么开口。

“师父心爱的女人?”李郁书一愣,突然明白过来,心一沉,他一点也没看出来乌云龙竟然……喜欢上阿瑶了?

在一旁静听许久的十八公子此时也有些吃惊,目光看向乌云龙,纳闷为何这样的浪子竟也逃不过情情爱爱。不过。换位一想,他十八公子当年在别人眼里不也是情场浪子么?最终却还是不能免俗。

“原来师父竟然知道了。”乌云龙苦笑着,没有理会李郁书递过来地询问的眼神,“那徒儿为了救心爱的女人,受点皮肉之苦又如何……”他的口吻很轻松,仿佛挖眼断手这样的惩罚,只是轻轻一个抚摸。

“不行!”眼看沉目道长沉吟着,似乎有答应的趋势。李郁书突然从来从地上窜起身来,大声道。“阿瑶是我未来的妻子。就算要挖眼断手也该我来!”

好像挖眼断手是个什么好玩的游戏似地,竟然引得李郁书这样争先恐后。乌云龙暗地里抚了一下额头。虽然此时的他看起来地地确确像个男子汉,但是这种时候跑出来受死,真的是愚蠢。

“你要是成了瞎子瘸子,为师才不会让阿瑶嫁给你。”乌云龙一把拉下李郁书,把嘴巴凑到他耳边,恶狠狠地威胁,“上次还没尝够为师的拳头么?要不要再来一次?!”

“但是,在我成为瞎子瘸子之前,我总还是阿瑶未来的夫君吧!”李郁书撇撇嘴。一点而也不惧怕他的威胁。

“你这小子真是欠打……”乌云龙等着眼睛,作势提起拳头。

“你们别争了。”沉目道长突然冷然出声,“放心!你们师徒两个,我一个也不会放过的!但是,现在救人要紧……”虽然表情还是很冷。但口吻倒是有些松动了。

一对正纠缠在一起的师父兼情敌。一听这话竟然雀跃得拥抱在了一起,相互猛捶着后背。仿佛大获重生一般。

十八公子抽抽嘴角,这一对恐怕是世界上最不像师徒的师徒了!

沉目道长见此也皱了眉头,随后却逐渐扬起松弛的嘴角,百年难得一回的笑了一下,也只是一下而已。

只不过等这对师徒逐渐从喜悦中回过神来地时候,两两相互一望,顿时嫌弃的跳开老远。

虽然沉目道长答应相救,但是实际上问题也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沉目道长连夜到了李府,这时宫中的太医已经来了大群,都是束手无策。而且因为太医说公主现在不易移动,所以皇上并没有让人带她回宫,而是派了不少御林卫把李府守得严严实实,一面保护公主以防万一,另一面也提防李家有谁逃跑。

毕竟阿瑶是在李府里出事的,她要是死了,李家断然也逃不脱干系,说不定要全家为她一人殉葬。

沉目道长查看过阿瑶地情况之后,一时也无法让她醒过来,只施了一道符,挽住她最后一口阳气。

“是妖物在作祟,它在公主身上下了死咒。”沉目道长肃容道,“贫道这道符咒也只能保公主三天性命,破解地方法是找到那只妖怪,一是它自愿解咒,下咒人一般都知道解咒方法;二是杀了它,只有杀了它,它生前下的咒才会自动消除!”

“那,要怎么才能在三天内找到它?”李郁书心急如焚。

沉目道长冷笑,“不急,明日你来将军府,我们和将军一起想办法,总之这次必定得灭了这孽畜!”白衣,身后是空旷地大殿,他斜身倚在一方简洁的石榻之上,长指撑侧脸。长眉斜飞入鬓,眉头蹙起,丹凤眼里冷光闪烁,仿佛无形之中,一股寒气自他的周身逐渐蔓延。

千寻不卑不亢的站在他面前,脸上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执着和坚定。他们这样对持已经很久了,从日落之时开始,现在已经是深夜时分。

桑葚一直很宠千寻,但是宠得很明智。千寻她涉世太浅,不辨是非,不懂得保护自己,所以有时候她要做的,未必就是正确的,绝对不能事事都顺着她的心愿。但只要是对她无害,即便她要皇帝皇冠上的那颗明珠,桑葚也绝对会为她去摘。

千寻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拧着眉头,咬牙道,“桑葚保证过不会伤害无辜的人,但是你撒谎!”

“我没想过害她,只怪她运气不好。”桑葚叹了叹气,缓缓坐起身来,“千寻,她看到了不该看的,如果救了她,遭殃的会是我们,你知道吗?”

“如果你不去救她,那我去!”千寻一偏头,不想听桑葚的任何理由,“我只知道,如果她死了,郁书一定会很伤

何止会伤心,根本连命都保不住,桑葚这么想,可是不能说出来。

“他伤不伤心与你何干?”桑葚冷笑,口吻分外强硬,“你很快就要回去了,人间的人和事,还是少管为妙!何况,即便你去了也没用,你不但救不了她,还会暴露自己,你要知道,人类对于异物都是毫不留情的!”

千寻的身子僵了一下,黯然垂首。她知道桑葚说得没错,就连念贞,在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原形的时候,竟也下了杀手。可是,郁书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啊……

“不去试一试……”千寻突然抬起头,微微笑了笑,“又怎么会知道我救不救得了?”只要下定决心,就一定会坚持到底,她向来是这样。为好友谙谙的《裙下之君》求粉红票,乌云昨天被雷了一天,现在无耻的人真的很多啊,看我家谙谙好欺负,有的没的去中伤……

冷笑,偏偏就不让无耻的人如愿!还有那些挑拨离间、落井下石、不安好心的小心出门踩狗屎。

顺便说一句,谙谙别伤心,因为伤心也没有用。疯狗不会因为你觉得疼,就不咬你的……最主要还是自己坚强!

112求助

李郁书一夜不成眠,天还没完全亮就起了床,先去看了看昏睡的阿瑶,然后顶着未散的雾气赶往将军府,却没有叫人去叫醒十八公子和沉目道长。

他只是心中无法安稳,一想到阿瑶还躺在床上生死未知他就无法安睡,满心的内疚让他的胸口仿佛翻江倒海似的奔腾,恨不得晕迷在床的那个人是自己,这样他至少不会觉得欠阿瑶什么。

其实十八公子和沉目道长在昨夜就已经商议出了结果,昨晚听李郁书讲完当时的情景,他们就大概理清楚来龙去脉,只不过考虑到李郁书的情况,所以现在还不能完全告诉他。

“郁书,有件事是时候该和你说了。”十八公子抿着嘴唇,一脸平静,“其实我骗了你,有关千寻的事。”

“你说什么?”李郁书有些发愣的看着他,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

“千寻她并没有离开,其实她一直就在京城。”略微有些歉疚,十八公子缓缓道,“很抱歉瞒了你这么久,不过我想她似乎也不想见到你,不然她不会一直到现在也没让你知道。”

“你说千寻一直在京城?”瞬间的惊诧之后,李郁书很快便冷静下来啊,这段的时间的经历使得他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于是一惊一乍的少年。^^君  子  堂 首 发^^

何况,他早就开始怀疑了,从沉目道长觊觎他的荷包开始,还有十八公子常常会无缘无故的同她提起千寻,这些都是他怀疑的地方,可之前也只是怀疑而已,真正等十八公子确定了他的所想。他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可是,伤害阿瑶地人一定不会是她。”许久之后李郁书终于出声,他想他得说清楚一些,最好是打消沉目道长认为千寻是凶手的嫌疑。

“你倒是很喜欢护着妖孽啊。”沉目道长突然冷冷的出声。

李郁书没有反驳,他怕再次惹怒了沉目道长,若他拂袖离去。阿瑶的生命就更加危险了。而沉目道长见他不答,自然也没有了下文。

“你说的我自然知道,千寻一直很善良。”十八公子沉默了一下,继续道,“我提起千寻不是因为她可能伤害了七公主,而是……或许她有解咒的方法。”

“你怎么知道?”李郁书有些怀疑,见十八公子看向沉目道长,于是视线也朝他看过去。

“只是或许有……”沉目道长冷漠出声,“她有没有这个本事。我可不能保证。^^首发 君 子  堂 ^^”

“那她现在在哪里?”即便只有一丝希望,李郁书也决定试试,何况他也很久没见到千寻了,往日控制不住地思念一下子似乎有了着落,让他有些迫不及待。“不过,师公。”李郁书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迅速的冷静下来,“如果千寻来了,你要保证不能伤害她!”

特意挑了桑葚被皇上传召的时间,十八公子带了李郁书直驱神殿。那些女官也不敢强行阻拦,只得看着他们一路在神殿穿梭,暗地里拍人去通知国师。

空旷的神殿大厅里,千寻有些烦恼的来回走动,她在想着怎么才能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去见到昏迷的公主,桑葚说得没错,人类对异物的敌意她已经从十八公子地身上领教过,她不想冒这个险。也不想救人不成反而连累到郁书。

所以十八公子和李郁书闯进来的时候,千寻先是一愣,然后脑子里灵光一闪,可以找郁书帮忙呀。他是唯一一个知道自己是异类也一直对她很好的人。虽然也正因为这样,造成了让她以为人类都十分友好的错觉。

“郁书,你来得正好!”千寻眼睛一亮,抬步就朝李郁书扑过去,一下扯住了他的衣袖,弄得他措手不及。

“千寻……”李郁书笑了笑,望着她抓着自己衣袖的手。笑容有些苦涩。原本他已经逐渐接受了千寻离开的事实。并决定忘掉她,如今再次见到她。就显得过去的挣扎和思念特别可笑。她分明一直在他身边,所隔的距离不过是几道宫墙,却如同咫尺天涯。

“昨天我去找你了,可是你当时不在……”千寻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心虚,他以为郁书再见到自己肯定又是一顿好骂,就像以前在扬州的时候,她只要惹他生气了,便免不了被他骂上几句。可现在,他却是沉默着地,千寻很怕他会一直沉默。

十八公子在一旁看着他们,看着千寻轻扯着郁书的衣袖撒娇,好似她的眼里只有他。眼眸黯然低垂了一下,他勾起嘴角自嘲的笑了笑,“郁书,我去外面等你,你别拖得太久。”

看着十八公子的背影隐入殿外,千寻才恍然回过神来。“你们来找我,是不是为了救公主?”千寻眨眨眼,忽略掉胸口的沉闷。

“千寻,对不起。”李郁书偏过头去,不敢看她的眼睛。

“没关系,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的。”千寻笑了笑,突然看到他两只眼下地淡青色,伸手摸了摸好奇的嚷道,“咦么我的眼圈跑你那里去了?”

“……”李郁书一翻白眼,“啪”的一下拍开她地爪子,“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别岔开话题呀!”他有些恼火的皱皱眉头,顿了一下还是揉揉自己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问,“呃,不会这么吓人吧?”

“一点点而已。”千寻一本正经的回答。

“那就好……恩?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些的!”李郁书苦着脸,眼睛盯着千寻,好半天才叹息道,“千寻,当初扔下你一个人,是我不好。对不起。”他不该不问清楚千寻地意思,就自作主张扔下她。他以为让她跟着十八公子就是为她好,而事实证明,当初他地这番举动真真是愚蠢之极。

113恩怨不明

桑葚在得知到女官传过来的消息后,起初有些慌乱,本想立刻回神殿,可是皇帝一直拉着他商议策立储君之事,这很重要,照目前的情形,三王子与五皇子的党派之争日益激烈,所差的不过只是皇上的一句话。

这样重要的节骨眼,他必须不着痕迹的说服皇上,让他立三皇子为储君,只要名正言顺,那么离三皇子坐上皇位的时日便不远了。到时候,不管三皇子将是怎样的一个皇帝,他都可以功成身退。

至于千寻……桑葚微微苦笑,他是了解她的,一旦她真正认定了什么,无论他怎么阻止她都不会放弃的。所以,即便他不忍心让她受到伤害,现在也不得不让她涉险,只有让她亲身经历了,或许她才会明白谁是真正待她最好的人。

千寻坐在床头,床上是昏迷不醒的阿瑶,周遭的人都被十八公子遣开,然后他也和李郁书一起出去了,只剩下千寻一个人。

阿瑶的脸色比起昨天更加苍白了一些,千寻看着她,不知道为何脑子里有片刻的空白。握住她的手,试着将意念探入阿瑶的体内,她的手法不够纯熟,法力也不够强大,因而汗水很快便打湿了她额角的发。

桑葚下的咒她解不了,她明白之后有些沮丧,以前实在不该偷懒,不然也不会一到这种时刻便无能为力。

“妖孽!”正在千寻沮丧得不知所以的时候,房门猛地被踢开。两扇门轰然倒塌,四分五裂。

轰隆地巨响当中,沉目道长手持斩妖发剑,原本瘦弱的身躯此刻充满着肃杀的气势,脸上是一派的凶神恶煞,浑然没有了平素仙风道骨的模样,眼里凶光闪烁。直逼床头的千寻。

仿佛是失去控制一般,甚至不顾及公主还躺在床上,沉目道长猛然打出一道掌风,将原本千寻坐着的地方打得七零八落。

“你是谁?”千寻慌忙之中躲开了他地攻击,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替天行道,来取你小命的人!”沉目道长苍老的脸上露出嗜血的冷笑,提剑便再度凶猛攻击。

“替天行道?天是谁?他为什么想杀我?”千寻的脑子里有许多疑问,可是现在容不得她多想,危险已经临近。****她急忙一个隐身穿墙而出。

她注意到沉目道长眼里的仇恨,可她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个人,所以不明白他为何想杀掉自己。

即便人类会称一些自己不了解的生命是妖怪,但是他们不会知道自己口中的妖怪大多都是恩怨分明地,谁对它有恩它便报恩,和谁有仇它便向谁报仇,极少牵连到其他人身上去。

正因为这样,千寻就无法理解沉目道长想杀自己的原因。

千寻慌忙之中逃上了屋顶,因为隐身了,她以为沉目道长看不到自己。因而心中略有放松,可不想一把金砂朝她迎面吹来,灼热的打在肌肤上,灼热得她呲牙咧嘴的疼痛,然后整个人便完全暴露出来。

“师公!住手!你说过不会伤害她的!”李郁书站在底下焦急的大吼。刚才异常的声音早已经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他也是闻声而来,才恰好看到沉目道长对千寻痛下杀手。

一时间悔意从心底腾地冒出来,他不该轻易听信沉目道长的话。他早看出来他对妖怪有种强烈的仇恨,不该为了救阿瑶就让千寻来冒险。

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一股深藏地悲凉从脚底直冲脑门,如果千寻就这样死了……悲伤从眼中滑落。李郁书突然嘶声痛哭起来。不想让自己哭,可是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了,胸口仿佛有什么即将倒塌,他刻意建成的坚强防线也被突破。

“你哭什么?”十八公子突然出现在他身边,不耐烦的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往小院子的门口一扔,冷静道,“我已经把人支开。你现在去外面守着。千万别让人*近这里。”

此时,千寻正带着沉目道长在李府的屋顶上绕圈。她自知打不过这个人。可又不愿离开,她想,至少得和郁书说一声才好,何况这次她是来救人的,没救醒又怎么能走呢?

“可恶……”沉目道长突然有种被戏耍地感觉,她不和自己正面交手,也不逃跑,分明就是在轻视自己。

冷笑一声,道袍翻飞,宽大的袖袍之中,一道金色的符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上千寻的肩膀。喉咙喷出一股鲜血,腿不自觉地瘫软,随即千寻滚落屋顶。

身体往下坠落的同时,一把泛着冷光的剑从眼前一闪而过,然后世界沉入一片黑暗。裂,桑葚收回有些麻木的手掌,身体微微有些颤抖。殿外的女官们闻声而来,都被他浑身肃杀地气势吓得跪倒在地,不敢多想。

“都起来吧,替我更衣,我要去见皇上。”许久之后桑葚才突然出声。

“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皇上大概已经睡下了。”回过神来地女官小心翼翼道,“不如等明天……”

“不,现在!”桑葚冷冷的打断她,“你先去皇上那里通报,就说我要和他商议救七公主地事。”

等女官匆匆离去,大殿之中重新恢复冷清,桑葚疲惫的倚*在墙上,双目紧闭重重的叹了口气。

千寻这家伙总是让他担心,看来等这件事了结之后,必须得送她回去了。这家伙太善良,也有太多的固执,日后若是她看清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不敢保证她不会讨厌自己。

114劫难

“如果国师有办法救阿瑶,不用和朕商量,朕这就与国师一同出宫。”皇上从龙塌上起身,脸色微微有些疲惫,深夜被打断睡眠也并无不悦。

“有件事微臣不知道该不该禀明皇上。”桑葚微微倾了身子,没有直接回答。

“但说无妨。”皇上狐疑,连忙示意他说下去。

“前天夜里微臣做过一个怪梦。”桑葚说着抬头意味深长的看着皇上,看到他肃容示意自己说下去才徐徐道,“微臣梦见一只大鹏,身量七尺高,浑身金光闪烁,双目如灯,在皇城上空盘旋嘶叫。微臣听到声音走出来问它何事流连,它回答说世道未安、心有不平。”

“继续说!”皇上此时早已经肃整衣冠,唯恐对神明不敬。

“微臣十分惊诧,就问它何以如此说。它回答说,皇家子弟争储,自家尚且不太平,何以治天下!”桑葚徐徐道,“此时,微臣自然告诉它说皇上您正在琢磨立储人选,争执不下的局面很快便会散去。可它又说若是所选非人,后果更是不堪……”

“那它有没有说让朕选谁?”皇上迫不及待的问道。

桑葚沉默了一下,然后摇头,“没有,它没有说。只说它还会再来,而且……”

“而且什么,国师快快说来“它说不日皇城会降临一场劫难……”

“什么劫难?”皇上蓦地起身,清瘦的脸上略带惊恐,显然是对桑葚的话深信不疑。

“它也没说,但是微臣昨日听闻七公主突然昏迷不醒,初时不敢随便怀疑,可是又闻七公主药石罔灵,连太医院一众神医也束手无策……”桑葚迟疑的继续。“所以微臣斗胆猜测七公主的病便是大鹏所说的劫难。”

“若真是这样,那该如何是好?”皇上焦急起来,“阿瑶是朕最疼爱的女儿,朕不能让她小小年纪便……国师深夜来见朕。是否已经有了救七公主地法子?”

桑葚闻言神色恭敬的低头。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微臣不敢担保,但可以一试。”漫天明亮的星斗,秋夜地温度有些寒冷,草地上打了一层白色地霜。

十八公子今夜没有回将军府,而是留在李郁书家里。^^^^李府地客房内。千寻闭目躺在床上,如同先前的阿瑶一般,脸色苍白得不见丝毫血气。

“郁书,你两夜没睡过好觉了,现在休息去吧。这里有我。”十八公子看了千寻一眼,淡淡的转身走到桌旁坐下。

“我睡不着……”李郁书搓着双手,依旧哭丧着脸,“你能确定她们都不会有事吗?”

“恩,我确定,你去休息吧。”十八公子极快的宽慰着他,见他依然不舍离去。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郁书,如果阿瑶和千寻之间。你只能救一个,你会救谁?”

“啊?你不是说她们都不会有事?难道是骗我的?!”李郁书吓了一跳。

“我是说如果!”十八公子看他一惊一乍的模样,忍不住抽搐嘴角,心想之前还以为他已经成熟很多了,哪知本性还是如此。

“哦,如果……”李郁书这才松了口气,仔细思考,眉头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好半晌才慢吞吞地回答道,“没有如果了吧,你都说了她们都不会有事……”

“……当我什么都没问过。”十八公子好笑的朝他挥手,“你走吧,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哦”,李郁书不情愿的挪着步子往门口走去,伸手打开了门,正要走出去,却又突然回头,“十八公子,我有个问题……”

“说。”干脆的吐出一个字来,十八公子伸手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润嗓子。

“我现在知道,千寻就是皇上给你赐婚地那个公主。”李郁书抿着嘴唇,眼睑低垂挡住了眼眸中闪烁不定的神色,“那,你会娶她吧杯口在嘴唇边滞了滞,十八公子缓缓喝下茶,一手插在发间倚着桌子,“会。”他挑起眉毛,眼睛没有看着李郁书,只兀自轻声的笑了一笑。

“这样,就好。”呆了许久,李郁书终于艰难的回答,然后转身跨出门去,顺手将房门合拢。

院子的草地上打着白霜,在星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冷光。两天的混乱以及疲惫,让他地脑子里现在一团糟糕,甚至不能思考。皇上亲自驾临来看望七公主。李父惊得手忙脚乱,虽然不忍心,还是去叫醒了自己地儿子。

虽然李府里里外外早就被宫中侍卫把守得严严实实,但毕竟李家父子才是主人。父子二人一起接驾,然后带着皇上到了七公主房中。

皇上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沉沉地躺在床上,生死难卜,眼眶也微微有些湿润。了一眼满脸疲惫的李郁书,也不好说他什么,之前虽然怪他保护公主不周,但是听完国师的一袭话,他也觉得错不在这个少年。

对于这个少年,皇上并没有太深的印象,甚至听人说起这是他钦点的状元的时候,他却完全记忆不起来。不过国师倒是提过他几次,说他极有福缘,用他不会有错。所以后来十八公子再向皇上举荐这个少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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