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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法术的小熊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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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郁书第一天上任就着实丢了一回脸,原因很简单,仅仅是一篇太过深奥的文章而已,他看的时候云里雾里解释得漏洞百出,被上司当着许多人的面责骂一顿,还说不敢相信他这种水平怎么会考得上状元,上司阴阳怪气的口吻让他很想一巴掌扇过去。然后告诉他,“谁稀罕啊!”

可是他却是从头至尾一言未发,等到上司骂得爽了才意犹未尽的住嘴,然后当着他的面将他地职务交给别人。“白玉飞,这些你来做!至于你嘛,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反正这些你也做不了!”

李郁书一直记得那人轻蔑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利刃。在他可怜的自尊上狠狠划了一刀。状元郎才第一天就被闲置。李郁书的身边总少不了冷嘲热讽地声音。这让他开始害怕走进这个让无数读书人梦寐以求的翰林院。

“这难道就是你想看到的吗?千寻。”藏书阁的角落里,李郁书*坐在墙角苦笑,“我说过我做不来状元的。我算哪根葱啊……”他想过退却,可是每次看到李父期盼地眼神已经他同别人谈起自己时明亮地目光,他就无法鼓起勇气告诉他其实他地儿子只是个窝囊废!

所以他现在只有硬着头皮一次次走进这里,然后迅速的找个隐蔽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这样他就再也听不到那些让他无地自容地闲言碎语。

阳光从头顶的窗口洒进来,他全身蜷缩着墙角,所以照不到那片温暖的阳光。

“嘿,原来你在这里。”一个修长的身影立在他面前,李郁书只看到那双素白锦缎上镶着银线花纹的靴子,就猜到了来人是谁。

白家少主白玉飞没有换上官服,依旧是一身锦缎便衣,他微笑着一手闲适的握着书卷,一手伸在李郁书面前,“我一直想找你,你好,我是白玉飞……”

“找我做什么?”李郁书看着那只明显养尊处优的手,没有抬头,也没有伸手。他自然是听说过白玉飞的,曾经他还想押一百两赌他能做上状元,可惜被千寻给搅乱了。

“我想说,其实那篇文章只要懂了开头,接下来就很容易了。”他说着也撩开下摆,毫不介意的同李郁书并肩坐下,然后将手中的书卷递到他眼前,“这是我抄录下来的,我讲给你听?”

李郁书终于抬头,用探究的目光盯着他温雅微笑着的脸,“你在可怜我?”

“也许……”白玉飞一耸肩,不可置否的微笑,“有一点点吧……”

“……”李郁书翻了个白眼,差点被他毫不含蓄的回答气得背过气去,摸摸鼻子没好气的道,“那我谢谢您了!”

“还好吧,不用谢。”白玉飞抿唇,笑得弯起的眼睛里充满柔和的光,“其实对于你我还有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反正嘲讽的话听得多了,李郁书基本可以麻木到无视的地步了。

白玉飞沉默片刻,随后抬起低垂的眼眸,“……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你做朋友。”

不过如果大家没看到也不要怪我,我尽量再赶一章,最近电脑经常出问题,更新一直很慢,现在更新也没啥规律了,看到有更新就算更新了吧

096少年的烦恼

“什么?”李郁书掏了掏耳朵,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诧异的看向白玉飞,却看到他分外肯定的表情。“为什么是我?你在开什么玩笑?”李郁书吓得拼命摇头,这里所有人都看不起自己,白玉飞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真心想和自己做朋友呢!

“因为你跟其他人不同,我看你很顺眼啊。”白玉飞用书卷托着下巴,嘴角噙着一抹笑。

“不行不行不行……”李郁书依旧摇头,除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行吗?其实,你不用回答得这么快……”笑容有过一瞬间的呆滞,白玉飞垂下琥珀色的眼眸。

“不行!”李郁书很清楚他和白玉飞不是同一类人,他和十八公子以及三皇子轩辕落才是一类,他们都出身显赫而且天资过人。

白玉飞沉默了半晌,突然叹息着出声,“你是第二个,可惜还是不行……”叹息声中渗透出他的寂寞,而且还将一直寂寞下去。

“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看人一直很准,因为啊……我能看清楚别人的心思,知道别人心里正在想着什么!这是我的秘密,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他压低声音凑到李郁书耳边说着,突然轻笑两声而后仰头大笑。

“你别不信,我就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笑完之后,白玉飞抹去眼角笑出来地眼泪。看着李郁书满脸黑线的表情,笑道,“你在想啊,我眼前的这个人一定是个疯子对不对?”

“咳”李郁书尴尬的咳嗽,把脸别到另一边,心想这人不但是个疯子还疯得无药可救。。

“唔,我得走了,这个还是给你吧”。将手中的书卷扔进李郁书怀中,白玉飞起身拍拍灰尘,“文章下面我做了批注,还有,如果你没事的话,这个藏书阁里的书可以多看看,把这些书看完了,你也就可以跟我一样了……”

“谁要跟你一样!”李郁书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嘀咕,“自大狂!”不过。虽然现在不想承认,但是若论学识,他和白玉飞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粗略地扫了一眼藏书阁,多得令人眼花缭乱的书架上摆放着密密麻麻的书本。李郁书嘴角抽搐,这家伙站着说话不腰疼!要看完这些书,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啊,对了!”白玉飞走出老远之后又突然退回来,眨着眼睛对着李郁书笑。“忘记提醒你了。如果太想念一个人。而那个人又不可能回来,最好的办法不是自欺欺人,而是找另外一个人替代她然后忘掉她……”

“自欺欺人?”李郁书愣住。回过神来之后正要发飙却见白玉飞已经不见了。*,说谁自欺欺人呢,千寻分明还会回来的!只不过,他刚才有跟白玉飞提起千寻的事吗?

夕阳斜照在护城河边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个倍显孤单的身影,李郁书在拥挤的人群中漫无目地的缓缓前行,他突然怀念起从前在扬州时候的日子来。

那时候畅快淋漓得心情飞扬,仿佛时时刻刻都充满着活力,即便偶尔有些烦恼,可是身边总有一大群实实在在的朋友共同分担,还有千寻,虽然她总能弄巧成拙,可是她不论做什么似乎都是为了他……

李郁书很清楚,千寻地影子已经刻在了他的心上,吃饭的时候他会突然想起她,想象她就在对面将桌上的食物一扫而光,所以时常他吃着吃着会突然停下来微笑。走路的时候也会想起她,想象她就在他身边和他并肩行走,一步一步她还是依旧存在地,只不过他地眼睛无法看到罢了。

一个熟悉地身影突然一闪而过,李郁书愣了一下然后奋力拨开人群,“千寻!”他张嘴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出声,而那个影子却始终没有再出现,就仿佛一粒沙子落入湖泊,短暂的激起片片涟漪,然后悄无声息。

只看到一辆华美的车架从眼前晃过,那是裕嘉王府地车架。李郁书突然很沮丧,他觉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变得不像他自己了……他现在甚至不敢回家,不敢面对李父看着他时自豪的眼神以及其中饱含的期望,从来没有觉得这样孤单过。

或许,就如白玉飞所说的,他真的应该找一个人来代替千寻,可是,能代替得了吗?

护城河面波光粼粼,清澈的河水涓涓流动着,一如过去的时光。

“郁书,不回家坐在这里做什么?”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李父微微喘着气,眼角的皱纹因为一番费力的寻找愈发的显得深刻。

这些天郁书一直拖到很晚才回家,起先他以为他是公务繁忙的原因也就没有多问,还琢磨着在京城盘一个店继续做他以前的生意,多赚些银子买些补品给儿子补身体。

可是,今天十八公子突然派人上门来找郁书,说是十八公子已经同郁书的上司张学士沟通过,明天起让他正式接回编修的职务。李父起先不明白,在那人三两句的解释下,他才知道儿子面临的是怎样的一种状况。

他以前一直觉得知子莫若父,他以为他会是最了解他儿子的人,可是现在,儿子不知何时已经悄然长大了……

“爹,你怎么来了……”李郁书没有回头,因为眼角突然涌出的泪水任他怎么眨眼也收不回去,他不想让李父看到,“我只是看到这里景色很不错,所以停下来看看,很快就会回去的,很快……”不着痕迹的拭去眼泪,李郁书用故作轻快的口吻说道。

“你不用再瞒着了,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李父看着儿子消瘦的背影,鼻子一阵发酸,伸手轻轻触摸他头顶的发丝,就像他还很小的时候一样,“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记得先回家,没有解决不了的事件。”

感受着布满老茧的手指抚过发丝,才擦干的泪水再次无法抑制的涌出,双手捧住面颊,李郁书的肩膀开始轻轻抽动,他知道这样很丢脸,但他就是停不下来。

“臭小子,就知道哭!”李父揉着他的头发故意斥责,自己一扭头将脸别到另一边,浑浊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或许他不该让郁书觉得有压力,虽然他一直希望郁书能有出息,但对一个父亲来说,最重要是儿子的幸福。

“如果你不喜欢这里,我们还是回扬州去吧。”李父叹息一声,“毕竟我的一生都是在那里度过的,我也舍不得就这么离开了。”

“可是,爹的铺子不是都已经卖掉了吗?”李郁书抬头,“还回去做什么?”

“铺子卖了房子可没卖,我们先住下来再作打算。”李父同他并肩坐在河边,拍着他的肩膀自豪的道,“你爹我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这根本难不算什么!”“那爹你不怕被街坊笑话吗?你的儿子这么没用,刚做上状元就卷铺盖回家……”目光黯然,李郁书抬头故作漫不经心的望着河的对岸,人来人往匆匆而过。

李父摇摇头,“郁书,你要知道,不管你是不是状元,你都是爹的儿子。各人有各人的命,如果这是你的命,爹也不会左右你什么,不论你做出什么决定,爹都会和你在一起!”

097众里寻他千百度

李郁书没有回扬州,这是他的决定。我  看&第二天他再次走进翰林院的时候心情异常振奋,逮着谁就跑过去打个招呼,浑然不理会别人的白眼和讽刺。直到张学士面带笑容的把他喊过来,重新把任务交托给他,然后亲切的说了一连串鼓励的话之后,众人才或真或假的过来道贺。

这是李郁书昨天就知道了的,虽然*的是十八公子这个后台而不是他的真实本领,但他还是微笑着接过白玉飞递过来的大叠文书。不管怎么说,做好目前是最要紧的。

他只是觉得他应该要坚强了,至少要和李父一样,几十年以后也能拍着儿子的肩膀,用自豪的语气告诉他,“你爹我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做不成朋友,我们还是同僚,有句话我得告诫你一下。”白玉飞四下看了看,见没人然后故意装出偷偷摸摸的样子,凑到李郁书耳边,“以后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来找我。当然,你也可以去找书看。嘻嘻,不过我还是觉得前者比较方便。”

“……”李郁书抽抽嘴角,想说鬼才会找你,可是一瞧见他突然黯然下来的神色,话就不好意思说出口了,于是没好气的离开。

这样的情景落在别人眼里,可就成了李郁书不但抢走白玉飞的风头,还对他恶脸相向。

李郁书一转身就听见一阵窃窃私语。全是争对着他地。这么些同僚当中,白玉飞的人缘比起李郁书不知好了多少,翰林院上上下下对白玉飞仰慕的仰慕,欣赏的欣赏,就算有些恃才傲物的人,过了这么久也无不被他的才气所折服。我&看

李郁书不知道这个白玉飞安的是什么心,但是日子久了,他发现自己的心思似乎总能被白玉飞看透。这一猜想有时候会让他觉得寒毛直竖。如芒在背。

这天,李郁书躲在藏书阁查找资料地时候,眼角余光突然瞟见一个影子一闪而过。一排排书架的影子张牙舞爪的投在地上,四周一片静谧,他心里咯噔一下,连忙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藏书阁里的动静。

抬头看了一下窗外的灿烂的阳光,排除冤魂现在出没的可能,鼓起勇气朝影子没入的方向*过去。

“谁在哪里?”突然听到一声异样的声响,李郁书高声喝问。却没有得倒任何回应。

脚步犹豫了一下,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过去,只听突然“喵”的一声,李郁书有些傻了眼。。。

“喵一个用书挡着脸。躲在墙角的宫装少女,还在旁若无人的学喵叫,那声音懒懒地,充满娇憨的味道,倒真的是像一只懒猫。“千寻?”李郁书瞬间有些恍惚。不但她的语调。看这少女的身形也十分酷似千寻。他恍惚着看见少女突然拉开挡着脸部地书。然后咧嘴欢快地冲过来抱住他地脖子转圈。

“咦是被发现了,这招应该很管用才对啊!”少女一把扔开手中的书,露出一双水灵清澈的瞳孔。撅起地小嘴粉嫩得像是要滴出水来,脸上还带着一丝狡黠顽皮的笑。

“千寻?我不是千寻,我叫阿瑶。”她眨眨眼睛,直起纤细的身躯,然后摇头晃脑大大方方的走到李郁书跟前,“不过千寻这个名字好!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千寻!嘿,千寻,很有意境嘛!”

“……灯火阑珊处?”李郁书皱了皱眉头,低声呢喃着,将目光扫向面前的少女阿瑶。阿瑶漆黑的双眸分外明亮,她的身后是生长在窗外的一颗大树,阳光透过树叶斑斑点点的洒进来,仿佛是黑夜里的无数盏灯火。

千寻的影像突然与阿瑶重合起来,李郁书一时间呆在原地,直到阿瑶上前挥起手掌在他眼前晃过。

“你怎么不说话了?”阿瑶用手指调皮的戳戳他的胸口,笑眯眯的问他。

李郁书回过神来,惊得连连后退,红着脸看向她还翘起的手指,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刚才说了,我是阿瑶!”她不悦的背着双手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李郁书被她反问得哑口无言。虽然这里论规矩是闲杂人等不准入内的,但是总有些例外,大概这个阿瑶是跟着某位大人一起来的吧。

此时李郁书已经从先前的恍惚中清醒过来,因此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开始专心找自己需要的资料。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阿瑶却不想放过他,一路跟在他身后纠缠。

“我认得你,你的新科状元郎,叫李郁书,是不是?”阿瑶跺跺脚,“我跟你说话呢!你干嘛不理我?!”

李郁书摇摇头,不做声,只专心查找。他不敢去惹这个阿瑶,听她的说话口吻就可以知道她是谁家被从小被娇惯着的千金小姐,这和千寻一点儿也不像。

千寻从来都是温和的,除了吃之外不管做什么都会有些温吞,很少生气,笑嘻嘻的脸总能让他觉得人生充满希望。

“李郁书,本,小姐跟你说话是看得起你!”阿瑶见他完全把自己晾在一旁,不觉有些气恼,一个着急上前拽住了他的衣袖,不让他看书,刁蛮道,“我就是要你和我说话!”

“阿瑶小姐!”李郁书好笑她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命令自己,干脆无奈的一摊手,冷笑道,“如果你也是来取笑我的话,尽管取笑就是!我的脸皮一向很厚,现在已经练到刀枪不入了!来吧,快点!我赶时间!”

“……”阿瑶被他冷冷的语气吓到,有些委屈的收回手,“我没有恶意……”

没好气的甩甩袖子,李郁书转过头继续找书。等终于找到他想要找的书时,一抬头,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怎么说呢,快过年了,我的生活却是一团糟,哥哥手术之后不到三个月突然病发,一家人提心吊胆,准备再去一趟武汉……

恩,不过我的更新一向很慢……^^

098斩妖除魔

近来李郁书的生活愈来愈有规律,每天公务之后就是躲在藏书阁里看书,然后赶在太阳下山之前回家。他不想让在家的李父担忧,经过这小半年的时间,他像是突然弄懂了许多事,他知道什么对他的最重要的。

回到家里,李父和刘管家领着新请的几个下人正大势清扫,整个宅子张灯结彩,看起来焕然一新。

“爹,今天是什么大日子?”李郁书不解,难道有贵人要来?可是在京城他认识的贵人有谁贵得过十八公子和五皇子轩辕落?他们每次来都没见李父这么正式过。

李父见李郁书回来,立刻把手里的事抛开,眉开眼笑的走过去,用力一拍他的肩膀,“小子,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

“我的大日子?”李郁书吓了一跳,脑子迅速思考,然后捧住头惨叫一声,“爹啊!你又自作主张了?!我早说了现在还不想成亲嘛!”

“什么成亲?”李父愣了愣,等反应过来,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你小子倒是会想!”

“不是成亲?那是什么?”李郁书听他否认掉最坏的可能,连忙放开捧着的头笑脸相迎。他实在想不出自己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能算作大日子的。

“是你小子升了官!”李父满脸欣慰,“听说你从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升到户部正五品的郎中,你小子真是,还想瞒着爹呢?!”

“什么?”李郁书一头雾水。^^^^“我升官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别是爹你自己遐想的吧。”他兴致缺缺地就往屋里走。他清楚自己,能做好目前的本职就算不错了,还升官呢。等八辈子也轮不到自己才对。

“你还不知道?”李父愕然,“是十八公子派人来贺喜,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呢。”

“听都没听过!”李郁书无奈的耸肩,听清楚李父的话之后,又突然蹙眉,“你说十八公子派人说地?”

“是啊。”李父点头,又突然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这官儿定然十八公子为你讨来的呢。他之前一直对你很照顾。”他抚须微笑,看来这十八公子还是蛮念旧情的嘛。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没娶成千寻丫头,但还是对郁书这么好。

“也许是吧”,李郁书有些不安。若是十八公子从前对他好是看在千寻的份上,但是千寻现在已经走了,十八公子为什么还是这么帮他?他可不会傻到以为他和十八公子的交情。好到了这种地步!

“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抽空去谢谢他为好,他帮你你不少忙呢。”李父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从怀中掏出一张折成四方块的纸。然后缓缓打开递到李郁书眼前。

“我刚才翻东西的时候找出了这个,这张卖身契是我从扬州带过来的,本想让你还给千寻丫头……”李父叹了口气,拉过儿子的手将卖身契放在他地手心。“我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千寻丫头这么久都没个音讯,想必是她不愿意回来了吧。反正她是你买回来的,这个交给你,你看着办吧!”

“……”李郁书看着父亲通透的表情,知道他已经依稀知道自己说千寻很快会回来是骗他的。他原本还想说什么。可是嘴唇蠕动了几下,终究没有开

看着朱红色的掌印跃然纸上。他微微挑起嘴角很想笑。这张卖身契还是他骗她签下的呢,那家伙为了吃的把自己都给卖了……

人都已经走了,这东西留着还有什么用呢?李郁书苦笑着想撕掉它。可是,当手指将薄薄地纸撕出一道小指长的缺口之后,他又突然改变主意,将他折叠成小小的一团,打开腰间挂着的荷包,那里原本放了一只银钗。将纸塞进荷包里,连同着惆怅一起,然后轻轻束紧。

第二天,再走进翰林院的时候,李郁书果然就听说了升官地事。当然不止他一个人,和他同一科的不少人的职务都有了变动,可是除了白玉飞和他一样也是户部正五品的郎中之外,其他人地升迁都相对要低上了许多。

“我们真有缘。”白玉飞笑眯眯的凑到李郁书身边,“以后多多关照,你看上天也想让我们一直在一起呢。”

“……”李郁书郁闷得用脑袋撞书,为什么这家伙老是阴魂不散!其实他现在倒不是十分讨厌白玉飞,只是,总跟比他优秀几百倍的人摆在一起,他会疯的!

下午,李郁书想起还要去一趟将军府,所以早早的回家换了一身便服,然后独自往将军府的方向走。

还没走出多远,就见一个人影忽地从一旁地高墙上大鹏展翅般地跳在他面前,吓了他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许久不见的乌云龙。

乌云龙大白天也一身青衣,手里握着一个永不离身地酒葫芦,正小口小口惬意的喝酒,清瘦的脸上尽是满足的神色。

“嘿,徒儿这是去哪里?”瞟见李郁书一脸黑线,乌云龙终于抽出空来跟他说话。

“……”李郁书嘴角抽搐,这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轻佻、无赖以及嗜酒如命,没有半点变化啊!

“怎么?做上状元就不肯认我这个师父了?”乌云龙见他不做声,不悦皱眉,“难道你又想为师指点你功夫了?”

隐含着威胁和暴力的句子,让李郁书不情不愿的开口,“……师父。”他可不想再次领教这家伙的指点了,“我正要去将军府找十八公子,师父这些天去了哪里?”虽然这家伙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但是好歹也是师徒一场,例行关心也是应该的。

“唔?那正好,为师正想去找你呢。”乌云龙将酒葫芦盖好,笑眼弯弯的看向他,“你师爷爷想见你。”

“师爷爷”,李郁书惊得张大嘴巴,“以前没听你说你有个师父啊!”能教出乌云龙这个个徒弟的人,还不定是个什么怪物呢!他想想就觉得害怕。

“你以为为师是天才啊?一身功夫能无师自通?!”乌云龙鄙视是他一下,拉起他就走,“你放心。你师公绝对、绝对是个正常人!为师不见这么久,就是去请他老人家出山了。”

李郁书跟在他身后怨念的看他一眼,心想总算你还知道自己不太正常。“你有什么要紧的事一定要麻烦师公?”就让他呆在山里多好啊,省得自己装了徒弟还要装徒孙。

“你听这声音,是不是很好听?”乌云龙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把酒葫芦放在他耳边摇摇,传出一阵清冽的水声。

李郁书实在听不出这声音怎么就好听了,但还是顺着他的心意违心的点头。

“恩,当然好听。这可是将军府上实实在在珍藏了百年的好酒。”乌云龙眯起眼,“就为了这个,再辛苦也值了。”

“你就为了这壶酒?就把师公给卖了?”李郁书回过神来之后怪叫。他以前怎么会拜这个人为师的?!哦,也是被忽悠的。

“徒儿别说这么难听嘛。”乌云龙无辜的撇嘴,“你师公这一生的志愿就是斩妖除魔,而姓尹的一心想找除妖的高人,我不过就是个中间人,辛辛苦苦把两边都哄好了,换一点酒喝而已。”

099沉目道长

“除妖?这世界上哪里有妖。”李郁书明显怀疑,“这什么师公啊!原来也是个神棍骗子!”他撇撇嘴,想起从前在扬州的时候,李父曾经请来的什么狗屁道长来驱妖,最后还不是被千寻吓得跟兔子似的,跑得飞快!

“敢说你师公是骗子?!”乌云龙一个暴栗落在他头上,警告道,“找死呢你!要让你师公听见,小心他废了你!”

李郁书哼哼两声,心说不让说就不说,反正他就是这么想的!这世上哪里来的……千寻?李郁书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他差点就忘记了千寻不就是妖么!

不过,就算她是妖,那也一定是最丢脸的妖!李郁书咂咂嘴,突然有些庆幸,还好这家伙走了,不然别说是捉妖人,就是普通人也能耍得她团团转!

到了将军府,乌云龙直接带着李郁书往后院走,一路穿过了长长弯曲的回廊,一直走到将军府最里边的一个古朴安静的小院,乌云龙才扯着嗓子朝里面喊,“师父,徒儿带着您的徒孙来见您了!”

李郁书忍住笑,不敢笑出声。其实看乌云龙自称徒儿的样子也着实好笑。

“进来。”小院中传出一个空灵的声音,那声音中听不出说话的人是衰老还是年轻,也不知道他是喜还是怒,似乎这仅仅只是一个记号而已。

乌云龙推开院门走进去。原本轻快地步伐顿时变得沉重,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样子。由此可见他对这个师父是十分尊重的。

李郁书跟在他身后。开始有些不安,不知道这个师公到底是什么来头,好像不好糊弄地样子。

没想到十八公子竟然也在,他和一个五十多岁,面目看起来平凡得没有丝毫特色的老人一左一右的坐在堂上,现在似乎正在说着什么。此刻都把目光转向堂下。

“徒儿,这就是你师公。乌云龙推了推李郁书,朝他示意。

李郁书不情愿的上前,掬了掬身子。“徒孙李郁书见过师公。”他可不想对着着个初次见面的老头行跪拜之礼,即便他是他名义上的师公。

“这就是徒孙见师公时地礼节?怎的如此不懂礼貌?”老人张口。声音里依然无法捕捉到任何情绪,可是李郁书不知怎么的,膝盖蓦地一弯,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叭”的一声跪伏在了地上。

“这还差不多。”老人竟然咧嘴笑了笑。只是那声音依旧是没有情绪,“徒儿倒是收了个好徒弟,资质虽然中庸,但是极有福禄之相。”

“是吗?”乌云龙在一旁喜滋滋地。

“恩,恭喜沉目道长,你这徒孙虽然年纪轻轻。可已经当上了状元郎。前途无量。”十八公子微笑着把目光落在李郁书身上。

李郁书心中十分懊恼,他怎么就没站稳跪下来了呢。多丢脸啊!

“还不谢你师公的夸奖?!”乌云龙用脚踢了踢他,心里暗骂这家伙不识相,要知道能得他这个师父地一句夸奖,可是天大的难事。

李郁书侧头瞪了乌云龙一眼,心中愤愤不平的想,本来拜你这个师父就是被忽悠的,现在还搞出个师公让我来拜!不过,反正都跪下来了,这个师公就认了吧!

“徒孙谢过师公。”李郁书自认倒霉的说。

“起来吧。”沉目道长说。

李郁书连忙站起来,拍拍衣襟上地灰,抬头看向沉目道长。至少得看看清楚这个师公长什么样吧!不过,他倒是没想到师公竟然这么其貌不扬,就算乌云龙这家伙表面都还有些大侠的特质呢,不然他也不会就这么被他骗了。

沉目道长也正在看着他,浅色的瞳孔中闪过意思一抹疑虑,掐指一算,他突然皱紧了眉头,眼睛扫描似的上上下下盯着李郁书看,目光最后停在一处。

“把那个给我。”沉目道长眯起眼睛,直指他的腰间。

李郁书见他突然面色不善的指向自己,吓了一跳,连忙低头看他手指地方向,却原来是那个用来装千寻头上地银钗和她卖身契的荷包。

“不行!”他连忙捂紧荷包,然后摇头,“这是私人物品,师公你一定要见面礼地话,等我回去了重新准备一份。”

“师公是为你好,把它给我,它会害了你!”沉目道长放缓面色,循循善诱。

“不行,这对我很重要。”李郁书撇撇嘴,不顾乌云龙正拼命使眼色,示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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