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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理爱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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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不答,只是微笑:“不必难过,我实在活的够了,每天在男恨女怨中生存,永远不能死,只是一种无尽折磨。”
阿瑞斯额头青筋毕现,看得出他内心在剧烈无比的挣扎。
是,阿芙为了救他出天宫,牺牲了自己的不老真身。可是,受害者却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空中又劈下一道惊雷,在沙发上炸开,屋内一片白光。
老赫将我裹进战袍中,我耳中只听到不停的巨响,震聋发聩,我忽然想,不知楼会不会倒,邻居是不是全吓疯了。如果我此刻的念头被老赫知道,他一定会笑我是不折不扣的小女人,都什么时候了,净想这些不相干的。是的,我只是小女人,我不比阿芙,没有惊人的美,可是,我和她的所拥有的感情,并无二致。
白光闪过,屋内慢慢恢复平静,我从老赫的战袍中探出脑袋,眼前仍是金星乱闪,半晌才恢复视觉。
阿瑞斯抱着阿芙靠在墙角--炸雷响的最后一刻,他做出决定,选择保护心爱的女人。。。我终于相信他和阿芙是真心相爱的,一直以来的暴虐和漫不经心,只是战神用来保护内心脆弱的一种手段。
沙发上,彩光四溢,一名美女,身后伸展着五彩孔雀屏,端坐于我们眼前。
那人,自然是天后--赫拉!
我万万没有料到赫拉的真身居然如此美貌!
她身段优美,气质高贵,神色清冷,比起阿芙,另有一股摄人威严。
此刻,她眼中射出冷冽的目光,似乎与阿芙有不共戴天之仇。
阿芙到底怎么惹了她呢?照常理,阿芙在两兄弟之间摇摆不定这种事,在奥林匹斯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即使是现代的西藏,也有一女侍多夫的习俗,不算得什么不得了的大罪啊。
就算此次,阿芙害她变做一只小猫,让她丧失威严,可是,顶多也就一天,她就恢复神力了,以她这么大的大人物,肚量自然不小,应该不至于要恨阿芙到如此吧。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际,阿芙说:“早知道,那金苹果就让给你了,只要你放过我和阿瑞斯。”
随着赫拉的一声冷笑,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众神被邀请去参加海洋女神忒提丝与珀硫斯的婚礼,所有的神都被邀请了,惟独遗漏了不和女神厄里斯。这位女神十分生气,为了报复,她悄悄的在宴会厅的地板上放了一个金苹果,苹果上写着:“送给最美的人”。
于是,天后赫拉,智慧女神雅典娜以及爱神阿芙洛狄忒都认为这个金苹果应该属于自己。三位女神争执不下,宙斯就让她们去找特洛伊王子帕里斯做出最后的评判。
出现在帕里斯王子面前的三位女神是如此的难分高下,以至于帕里斯王子不能立即做出决定。
于是赫拉向王子许诺,让他成为最富有的国王。智慧女神雅典娜向王子许诺让他成为世界上最聪明最富于男性魅力的人,爱神向王子许诺将把世上最美丽的女子送给他做妻子。
最后王子选择了爱情,而将金苹果判给了爱美神。
我豁然惊醒,对了,这才是起因。赫拉的善妒和高傲是人神皆知的,她如何能容忍另一个女人,在她面前,生生剥夺走“最美的人”的称号!
这样的事,在男人眼中,也许根本算不得什么,可是,我也是女人,我很明白,为什么赫拉会恨阿芙入骨,直至如今。
唉,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世界上最美的人。
原来,不止是童话中的恶毒王后解不开这千年的魔咒,奥林匹斯的诸位仙神,智慧女神、天后和爱美神也一样解不开啊。
“母亲!”阿瑞斯与老赫同时向前一步单膝跪在赫拉面前。
“孩子,你们要什么,除了这个女人,母亲都答应你们。”
“母亲,”两个男人几乎异口同声,这对截然不同的亲兄弟,这对古怪的情敌,此刻却突然产生了外人难以理解的默契:“您要怎样才肯放过阿芙?”
赫拉眯一眯眼:“你们一定要替她求情?”
两个大男人垂着头,默认。
“好!”赫拉一笑,向墙角的阿芙招手:“既然我的两个儿子都替你求情,我就给你两个选择,任选其一,我都可以放过你,并且,助你恢复不老真身。”
阿瑞斯、阿芙、老赫同时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赫拉静静的看着他们三位:“可别说我不肯放过你,机会是给你了,看你能不能把握了。”
“一,你放弃战神与火神,从此独力掌管你的职权,永远不得再见他两人的面!”
阿芙脸色惨白,一下一下的摇头,我真想问她,你的摇头中,可有半分是因舍不得老赫?--可怜的阿芙,可怜的老赫。
“二,你是知道的,我与波塞冬有点旧怨,你帮我杀死波塞冬,将海王的职权转送于我,我就放过你,从此你要跟战神孩儿也罢,火神孩儿也罢,我绝不再加干涉!”
屋内静了片刻。。。阿芙的声音清越而出:“我选择--刺杀海王波塞冬。”
海王波塞冬(Poseidon),克洛诺斯和瑞亚的其中一个儿子。克洛诺斯和瑞亚一共生下三个女儿赫斯提亚、德墨忒尔和赫拉与三个儿子哈得斯、波塞冬和宙斯,其中哈得斯为冥府之王,波塞冬是海洋之王,宙斯掌管天空,是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中最有力量和权势的神。而作为姐姐的德墨忒尔是丰产、农林女神,却没有其妹赫拉的权势,皆因赫拉虽然是宙斯的第七个妻子,却是唯一与他分享权力的正妻。
波塞冬有个心爱的儿子,名叫俄里翁,生性骄傲自大。赫拉为了惩罚他,派了一只巨大的蝎子蛰了他。俄里翁挥起大棒打死了蝎子,但自己也毒发身亡。海王怀念儿子,就把他放到天上成了猎户星座。赫拉把蝎子放到天上,成了天蝎座。
从此,波塞冬断绝了与宙斯的联系,更加与天后赫拉不共戴天。
另外,奥林匹斯的诸神关系虽然混乱,但大都是同辈相亲,但波塞冬却同样遗传到宙斯风流的脾性,竟爱上了自己的祖母大地女神盖娅,为此事,也被身为妹妹的赫拉大加耻笑,更添多了一重恩怨。
更加上,当初宙斯三兄弟抓阄划分势力范围,宙斯获得了天空,哈得斯屈尊地下,波塞冬就成了大海和湖泊的君主。虽然海陆空看是由三兄弟分掌,但是内部势力并不均衡。宙斯动辄发出狂言,要把大地和大海一起拉上来,吊在奥林匹斯山上。波塞冬虽然表面上不得不尊重宙斯的主神地位,但是心里却很不舒服。而赫拉是宙斯的正妻,于是波塞冬对她的三重仇恨,犹如那澎湃的海水滔滔不绝。地震和海啸都是他内心愤愤不平的表现。
波塞冬法力巨大,虽然有着温和亲切的一面,可是破坏力也极强。与提坦神的提坦之战(Titanomachy)结束之后,波塞冬成为伟大而威严的海王,掌管环绕大陆的所有水域。他用令人战栗的地动山摇来统治他的王国。他有呼风之术,并且能够掀起或是平息狂暴的大海。手持三叉戟,他坐在铜蹄金髦马驾的车里掠过海浪。尽管他在奥林匹斯山有一席之地,但因为与赫拉不可开解的仇恨,他大部分时间都住在海洋深处灿烂夺目的金色宫殿里。
在他掌管海洋的时候,爱美神由海中诞生--从这个角度看,这两个神,非但没有仇恨,反倒有些渊源。。。可是现在。。。面对这样强大的波塞冬,海之王,娇弱的阿芙,究竟要怎样将他刺杀?
阿芙,真的要杀了波塞冬吗?
赫拉的阴谋,能得逞吗?
阿瑞斯与老赫就真的眼看着阿芙去这个冒险吗?
第十六章 火神巢
我用了一晚的时间,软磨硬泡的求阿芙带我同去海王宫阿芙终不为所动,只身上路
这次去海王宫,只得她一个
赫拉说:一日波塞冬不死,她就一日不能见战神火神二人
阿瑞斯跟随赫拉回了奥林匹斯山
转眼之间,小小的蜗居,只剩下我和老赫两个
我很担心阿芙,急的尤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老赫一定比我更担心她,却不露声色,有他在我身边,我觉得好过了很多
夏季即将过去,落叶飘零,秋风飒飒,颇有寒意
我站在镜子前看自己,短短几天,我竟瘦了这么多,往日圆润的面颊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只剩下深深凹陷的皮包骨。
看来我真是没有天赋,就是个普通人,万万胜任不了这样的高压工作
老赫说:不要杞人忧天了,不如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看得出他是强装笑脸让我安心,阿芙的离去,他应该是最担心的一个人,有什么理由,现在反倒让他来安慰我?
我笑笑:我没事啊,你想去哪,我陪你去。
老赫想了想,说:我们去---火神巢
后来我问过老赫,为什么所有神祗的宫殿都取了那么富丽堂皇的名字,偏偏他的宫殿居然叫“巢”?
他说:因为,那真的仅仅是一个巢。
老赫拉着我走到阳台上,天有些阴,透着股寒意。老赫静静的望着天的某一角,半晌没出声。
我没话找话,问他:火神巢,很热吧?是不是在赤道?
老赫笑一下,没回答,反倒让我闭上眼睛,他说:无论怎样,你别怕,有我在。
他只说了这十个字,我点了几十下头,我在心里说,是的是的我不怕,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
我耳边“轰”的响了一声,有点像云南汽锅鸡刚掀开盖时那种感觉---一股温热的香气围绕在我身边,我有点觉得飘飘然
跟着,我睁开眼睛---啊!!!我,我,我真的在飘!!!
不不,正确来说,应该是“飞”!
老赫正携着我,在“飞”!
我想,很多朋友都有飞翔的经历--安安静静平平稳稳坐在飞机上,滑行滑行滑行,然后起飞,直至万米高空,透过小小的窗看天边连绵白云。看云的那一刻,也许也曾幻想变做一只小鸟,亲身触碰下云朵是什么感觉。可是,幻想终究只是幻想,不会成为现实。
我也一样,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一天,我,居然,真的飞了上天!
一直认为云朵是有形无实的,身处其间才知道它是真的存在
那巨大的,一朵连着一朵的云海就浮在我身边,被阳光照耀着似镶了金边,我忍不住用手去触摸它,触到的,是倏忽而过的温柔
老赫的红发拂在我颈边,温温热似带着电流,迎着光,他对我微笑,我眼也不舍得眨--如果这一刻是真实,谁管他天上人间
远远的,我看见有飞机在我们身边掠过,不知机厢内的人可曾看到云海中的我和他?
我向下看,连绵的山脉尤如玩具,苍茫茫一片碧绿
老赫飞的很快,时而在云朵中穿行,时而在艳阳下飞驰,刚刚又穿越了一片雨云,雨雾落在老赫身畔都化做轻烟,老赫就像一颗小小的太阳,身边升起瑰丽难言的彩虹
而我,就在这一层一层美丽无边的彩虹中被老赫的温热包围
我忽然泪盈于睫,生平第一次,这样真切的体会到幸福
我努力睁大眼睛看着老赫,无论结局怎样,这一刻,在他身边,此生足矣
不知飞了多久,我感到气温越来越冷,俯身向下看,已是白茫茫一片冰雪世界
怎么,老赫不是要带我去火神巢吗,这是哪里?北极?南极?珠峰顶?
我感觉到我们在飞速下降,虽然有老赫的温热围在我身畔,仍能感觉到周围冷的刺骨,我哆哆嗦嗦的说:老赫,你不是连回家都走错路了吧?
老赫没有回答我,轻轻带我跃到一片松软的积雪上,四周大雪飘零,树木枯萎,寸草不生,山崖边挂着厚若墙壁的冰层,呵气成霜
我冷的不住发抖,面颊也冻僵了,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老赫脱下长袍盖在我身上,他的眉毛、头发、肩膀上也落满了雪,他像野兽似的全身抖抖,把积雪抖落。
我心情再不好也笑出来,我说:你好像一只狗。
他眼睛一瞪,也笑了。
自阿芙走后,直到此刻,气氛终于缓合下来。
我安了心,不再问东问西,只裹紧长袍守在老赫身旁,算了算了,由得他上天入地吧,走错路也罢没走错路也罢,总是在他身边,看到他又懂得笑了,就好
老赫左右看了看,忽然弯腰在地上用力一拉,一块圆形、厚重的石板被拉了起来,石板下,有一个黑黝黝的深洞
“走罢。”老赫向我招了招手,率先跳了下去。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人影不见,我趴到洞前大叫:“老赫!这是哪里?”
没人回答我,只有嗡嗡的回音。
这只牛头怪,太没责任感了吧。就这样把本小姐丢到这鸟不拉屎的不毛之地,这算怎么一回事?
只说一声走罢,也不说说清楚,往哪里走啊?这么黑漆麻乌一个洞,跳下去会不会摔死?这洞有多深?底下有没有羽毛垫子接着?还是生满石钟乳?我的娘哎。。。我越想越怕,在洞前兜了十来二十个圈
天色更加暗沉了,雪越来越大,我又探头看看那洞--看来牛头怪是不会再上来了
一咬牙,一闭眼,死就死吧--我终于跟着跳了下去
不知有没有人小时候坐过全封闭的滑滑梯,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可是下滑的很快很顺,颇刺激,而且好玩。
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滑了半天,还没有到底,我也干脆不想了,闭着眼,翘起双手,息一息再说。。。
“喂!”迷糊中,有人推我。我揉揉双眼,睁开一看--老赫,咦,他还离我真近,脸对脸呢。
“你推我干嘛,好容易睡这么香。”我很不高兴。
“你。。。”老赫紫涨面皮:“你压着我了。”
我四下一看,这是什么鬼地方,我怎么压在他身上---我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忙跳起来:“你不是神吗,你不会推开我啊!这点力气都没有,还当什么神!”
老赫脸更紫,他说:“你!你跳下来时踩到我的神印,我哪还能使出力气!”
神印?我纳闷的打量老赫,果不其然,在他颈后那团火焰上,看到一只大大的脚印!
“拜托,”我不甘心的咕哝:“我的脚哪有那么大。”
老赫大叫:“哪没有!你何止是脚大!我都没见过你这么离谱的女人,居然能在跌落的途中睡着了!”
那有什么奇怪,谁叫你的滑滑梯那么长又那么舒服,我白他一眼:“我比你晚下来那么多,你不会躲开啊,那就不会踩到你啦。”
老赫气的直跳:“我是神哎,我身轻如燕,跌落的速度当然慢了。你,你一个女孩子,沉的像像像。。。跌落的迅速快过我十倍,我几乎是被你踩着踢到地上的,你还说!”
我沉?就是说我胖喽!还胖过他十倍!!!我气的说不出话来,只呼呼喘气,指着老赫,半天憋出一句:“送我出去,我要回家。”
老赫忽然笑了,头和手一起摇起来:“不不,你不能回家。”
“为什么?”我直跺脚,完全恢复了以往的精神头。
“不为什么,”老赫悠悠的走开:“你要实在想回去,就自己爬上去吧。”
我竟不知这个牛头怪这么可恶,呆呆的看看那只巨型黑滑梯,别无选择的跟着他走了进去。
这是老赫的家,火神巢。
走进去,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地方叫“巢”
冰极地底(我想任谁也不会想得到,火神巢居然会建在这么冷的地方),不知多深的这个所在,是个巨大的巢型石洞
四周用大而柔软的羽毛铺满,旁边有只炉火熔熔的壁炉,里面的干柴正烧的“噼叭”作响
壁炉面前,有一只松软的沙发,米色的布面,看起来很舒服
沙发旁边,散落了几只抱枕、坐垫和一些干果茶点--我问老赫:你又不吃东西,要茶点干嘛。他含笑指指我:奇 …書∧ 網给某只胖猪准备的。
石洞左手边,用厚厚的羽毛铺起约七八寸高的底垫,垫上有几层绒毯,一层层叠上去,变成一张床
床头,有一整面墙的书柜,里面放满曲里拐弯各国文字的书籍和磁碟
石洞右手边,是个藤编的巨大秋千,铺着芬芳的玫瑰花瓣,秋千旁,有一湾热气腾腾的水池,老赫说,那是地心温泉,最能提神解乏的
正对着大门,有一只神坛,上面供奉着老赫的火器,暗暗的闪着红光
这与我想像中的神的宫殿有天渊之别,一点也不富丽堂皇,一点也不金光闪闪
却不知为何,我忽然感动了,觉得温暖之极,心里踏实到极点,舒服的只想长睡不醒
我懒懒的歪在沙发上,捡起一颗干果丢入口中,罢了罢了变猪就变猪吧,幸福死了
“你喜欢这山洞?”老赫在旁边不可置信的问。
我话也懒得答,只小小声“嗯”了下,这地方太舒服了,呼呼。
老赫更加诧异起来,团团转了两圈,再三核实我是否真正喜欢他的巢,最后,终于相信了。他喃喃的,不可置信的说:“居然有人会喜欢我这个地方?父亲母亲和阿芙都说这里又丑又简陋,居然有人喜欢这个地方?”
我心头一酸,拉拉他的衣角,嘴咧的大大的朝他笑:“牛头怪,你知不知道,世上要有五亿女人,至少会有四亿九千九百万女人会喜欢你这个地方,人和神的审美观大大不同的,呵呵。”
“为。。。为什么?这地方有什么好?”老赫仍然不置信。
我想一想,回答他:“人类大都没有什么安全感,在现在这个时代,更加是这样。你这里。。。很有安全感。”
其实我还想告诉他,这里有安全感,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这里是火神巢,是他--老赫的,火神巢。
有他在,无论何处,都安全。
老赫垂着头静了一会,他说:“荧惑,谢谢你。”
我眼眶有点湿,深深吸一口气,大声问他:“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老赫的脸忽然变的严肃起来,手从我眼前划过:“凡间的地方,经不起海王与爱神的辐射。。。我们来这里,看阿芙与波塞冬之战。”
随着他划过的地方,出现了一波汪洋,汪洋中心,正翻起涛天巨浪。阿芙,凌空站于浪尖,提前玫瑰花做的软鞭,垂钓于海心。
我问老赫:“她在干嘛”
“垂钓”
“垂钓?”
“是的,波塞冬的坐骑碧波兽喜食玫瑰,她要把它钓出来。”
“这是哪里?”
“东海。”
“为什么我们能看到?”
“因为你是代理爱神,阿芙爱的力量在你的体内。”
“这件事与爱有关?”我忽然收声,怎么会与爱无关,阿芙去杀波塞冬,可不正是为了阿瑞斯?
我衣袋中的爱之魂忽然发出“轰轰”声,我吓一跳,把它取出衣袋,石洞内黝暗的光影下,它正散发出粉红色闪烁的光芒。老赫脸上蓦然变色。
随着老赫的眼光看过去,汪洋中,突然有巨浪翻起,浪心有锐器破空的声音,一只头长八角,鳞色碧绿,眼似铜铃的巨兽从海中升起,兽背上,正是手执分海戟,飘动着蓝色长发的海王---波塞冬!
第十七章 东海翡翠宫
“爱美神,你是来杀我的吗?”波塞冬似笑非笑的立于浪尖。
阿芙长长的睫毛垂下,尤如两只蝴蝶的翅膀:“王,请原谅我,我实在迫不得已。”
“你觉得你杀得了我?”
“不,我不能。”
“那你还来送死?”
阿芙忽尔抬头,眼中晶光四射:“我只是想和王做笔交易。”
波塞冬哈哈大笑:“你不是刚刚同赫拉做完交易吗--杀了我,可以与阿瑞斯双宿双栖。”
“是,”阿芙也笑,媚眼如丝:“可当我看见王,立即知道我和赫拉的交易是痴人说梦。”
“哦?”
阿芙凌空踱至海王身边,将玫瑰软鞭轻轻绕在波塞冬颈间:“王,你这样英伟,如能在你身边,阿瑞斯又算得了什么?”
波塞冬一笑:“天上人间都知道海王怜香惜玉,可即使你再美丽百倍,和我的命相比,你还是不值得怜惜!”话音未落,手中长戟挥出,“咄”的一声将玫瑰软鞭砍做三截。
阿芙向后跃出三步,长发飞扬,密密遮住波塞冬的视线--同时也挡住了我和老赫的视线
手中的爱之魂发出“嗡嗡”声,老赫的表情更加紧张,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阿芙,你不能有事啊,你一定要赢!
一道金光从阿芙长发间穿过,阿芙惨叫一声,“噗”一声跌入海中
波塞冬长戟一挥,海中央分出一条路,巨浪像两堵水墙向两边卷起,迎接波塞冬回宫。
我吓的傻了,摇老赫的手:“阿芙呢阿芙呢。”
老赫的手冰凉,顾不得理我,一把抢过爱之魂,口中念念有词:“波拿波拿涅,蓝--开!”
我们眼前的景像一变,耳边有安静的水流声、鱼群游过的声音、还有水草纠缠的声音。
远远的看到阿芙的身体斜斜的沉入海底,落在一所碧光灿烂的宫殿门前
宫殿上有五个大字--东海翡翠宫
我的小家子气又发作起来,问老赫:“东海是我们的哎,应该叫水晶宫吧,是龙王住的,你们怎么乱来。”
老赫正没好气,瞪我一眼:“不同空间。”
“你说什么?”
“我说,他们在不同空间--每个神界都存在于不同空间。”
我瞪目结舌,有限的脑细胞实在不能理解到这么高层次的问题,脑袋完全死机。
老赫摇头叹息:“就是说,我们存在的是个多层异度空间,大家存在于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甚至会是同一群人和同一些事,可是互相不会影响,因为是不同空间。”
我隐隐有些明白,问他:“这也就是说,以前你在电梯里隐身,其实不是隐身,只是走去另一个空间?还有,比如我们现在看到的海面上的激战,平常的人是看不到的?也许,还有船行驶在海面的同一位置,但是互不干扰?”
老赫点头:“正常来说是这样的,不过也有偶尔的异变,例如能量外泄或是辐射过大,可能都会影响到另一空间的正常生活,比如你们所说的撞邪或见鬼,再比如。。。”
我接口说:“三角州?”
“是的,这个地段是海王与冥王疆域的交界点,海界与冥界的大门都在这里,所以,有时外泄的大量能量会使行近的船只,跌入另一空间。”
“跌入了会怎么样?”
“其实也不会怎么样,跌入另一空间的船只根本就不会意识到偏离了轨道,他们会好好的在另一个空间生活下去,也许还有机会再借由其它能量再回到原来的空间,而他们从头到尾,都不会意识到曾经离开过。”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也就是说,这里有波塞冬的东海翡翠宫,另一个空间同一个地点也可以有龙王的东海水晶宫?这个空间里有我,另一个空间里也可能有我?”
老赫微笑:“你终于明白了,难道你以为真的可以天天跟着我们到处跑不用上班吗?”
我一怔:“难道有另一个我--在上班?”
“当然,”老赫说:“火神巢,也是另一个空间,你现在,是另一个你,早已不是原来的你。其实每个人在自己的空间生活时,在同一个地点不同的空间都有另一个人存在,两个人或者三个人,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是重叠着的--每个人身体里都有另一个人,或者,在另一个人体内。只是因为大家在不同空间,所以彼此感应不到。”
“也有极个别人,体质特殊,能感应到第二或第三空间的生物,这种人就是你们说的第六感或特异功能。有些人甚至专程修炼感应能力,比如你们中国著名的茅山道士。”
我骇然,伸手摸摸自己的脸,温温热,好在没有异变。我是多么害怕,天,我不会突然变成一只毛毛虫吧--多层异度空间。。。太不可思议了。
老赫笑:“你别怕,空间互相影响,导致异变的机率极小,从古至今,只出现过一次,你不会遇到的。”
“哪次。。。”我突然想到,大声问:“不会是诺亚方舟那次吧?”
老赫看看我,点头赞许:“你还不算太笨,正是那次,那次能量大量外泄,几个空间都在同一时间遇到水灾,因为无法化解能量外泄,各个空间的神只能挪用冰山堵截能量,导致冰山消溶、地壳移位、多种生物灭绝。”
我张大了嘴巴,遥想当年各个空间混乱的情景,心里有惊又惧,结结巴巴的问:“恐龙。。。就是。。那时灭绝的?”
老赫点点头,不再说话,眼光重新移到东海海底去了。
这是有始以来第一次,老赫在关心阿芙的同时,居然控制住了自己慌乱的情绪,思维清晰的回答我的问题。
我心里,又开心又担心,五味杂陈。
翡翠宫的大门已打开,波塞冬抱着阿芙向宫内走去。
整座宫殿是用无边的碧绿翡翠铸成,透明而冰冰冷,光芒万丈。透过层峦叠秀的宫殿,我甚至可以看到游鱼在远处懒洋洋的滑过,可以看到沙里五彩的贝壳和海螺。
那种明明是透明的,却坚硬而冰硬的隔离感,浓浓的笼罩在翡翠宫上方。
波塞冬的手抚过阿芙的脸:“美人,是你自寻死路,可怨不得我。”他的手提至阿芙头顶上方--阿芙的神印正在头顶!
我大惊失色,全身的寒毛也竖起来。
“父王手下留情!”突然,一个人头鱼身的黑发少年冲进宫殿,跪在波塞冬面前。
波塞冬蹙眉说:“雅儿,你来干什么?”
少年不抬头:“父王,请您放爱美神一条生路。”
“为什么?”
“雅儿仍能在父王驾前侍候,全因爱美神之前救过我一命。”
爱臣雅儿是波塞冬最小的儿子,深得海王宠爱。
他的母亲是红河鳟人鱼,生性温柔,娇媚婉约,一日随众出游,被波塞冬看中。于是,海王化作一条白色鲟龙,追逐鳟人鱼而去,两身交缠,恩爱无双。
两个月后,生下了爱臣雅儿。
因鳟人鱼体质虚弱,生下雅儿后,就此命绝,而雅儿更因先天不足只化了一半的人首,尚余一半的鱼身,每到月圆之夜便痛苦难当,反而更得波塞冬疼惜。
三百年前,奥林匹斯山众神大会,波塞冬离家。当夜又逢月圆,雅儿在海中疼的九死一生,忍不住翻腾到海面借着月光喘息。刚好遇到邻国的乌旦王子正在碧波畅泳,看到痛苦翻滚的雅儿,误以为是溺水者,竟不顾一切的游过来托起雅儿的身体向岸边游去。
当时,月暗星沉,惊涛中,乌旦也没有看得太清楚雅儿的真面目。直至拖到岸边,借着惨淡星光,这才发现原来救了一只人鱼。
当时临海的国度,以屠杀人鱼为荣,觉得人鱼是邪恶的象征。雅儿当时痛苦万分,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原以为乌旦一定会杀他剥皮。
没料到,雅儿雪白的面庞如星光一般闪耀了乌旦的双眼,乌旦竟爱上了他。
乌旦国的人们知道了雅儿和王子相恋的事,群情激愤,相约在下一个月圆之夜在海边伏击雅儿。
在千钧一发之际,爱美神出现,洒下爱之魂的宽容水,熄灭了人们心头的愤怒,救了雅儿和乌旦一命。
爱臣雅儿讲完这一切,眼角滑下两滴晶莹的泪珠,俯首在波塞冬脚边:“父王,请念在这件事上,饶爱美神一命。”
波塞冬转过身去,尚未答话--地上的阿芙却突然跃起,长发化作万把利剑直刺海王背心。
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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