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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球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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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蠢货!那可是很有研究价值的东西,你怎么能毁了它?”有的人忍不住叫了出来。

“好像不是飞碟?”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我看清楚了。”有人尖叫道。

“是什么?”大家的心一下子都提了起来,真紧张啊!

“是拖鞋!那光头的人字拖!”

一句话使得全场轰然倒地。

33号也在同一瞬间爆发,“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他的同伴见势不秒,赶紧冲上前去架住了他。大概这辈子也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他显得很激动,眼角依稀有委屈的泪光闪现。

花越泽赔着笑脸,不停地道歉,“大哥,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来,我帮你把脸擦干净。”

围观的人在经厉的巨大心理反差后,也无趣地作鸟兽散,一场即将发生的斗殴也丝毫不能再引起他们的兴趣,但很多人在走的时候,对这场对决还是留下了简短而又中肯的评价,“切!”

33号在同伴的安抚下,情绪终于有所平复,只是不停地趴在6号小个子的怀里抽泣着。他见花越泽靠近了过来,竟大声地啼哭道:“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边哭边还不停地往6号的怀里拱,可见这一次的对决对他的心灵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估计以后提到篮球,他都会做恶梦的。

6号抚摸着他的头,安慰道:“乖啊,不怕。这就带你回家!”说完把33号交到同伴的怀里,对靠过来的花越泽说道:“行了,哥们!适可而止吧!你看看他,多好一人才!多阳光一小伙子!全让你给糟蹋了!”说到这,他竟然有点哽咽,好像被糟蹋的是他的女儿一样痛心疾首。他掏出一百元钱,塞到花越泽手里,感慨地说:“拿着吧!我们愿赌服输!”然后黯然地转身离去,走没几步又回过头来,语重心长地说道:“哥们!你还是另谋出路吧!别再打球了,要不,得有多少人再毁你手里。”

花越泽愣了一下,然后扬起手里的一百块大钞,放在嘴边亲吻了下,“上帝啊,这不是我的罪过吧?再说了,把一个弱智变成白痴,有区别吗?没有!要怪,也只能怪他遗传的基因不好。”

“说得好!”修杰笑嘻嘻地赞许道,“废物一个,他不打球倒好,减少了地球的负荷,也减少了嗓音的生成量。呵呵呵……”

花越泽疑惑地望着他,“大叔,我认识你吗?”

“相逢何必曾相识!”修杰暧昧地说道,然后绕着花越泽转起圈,边观察着边不住地评价道,“恩,大小腿比例不错!手也很长!”

花越泽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口牲口,正站在市场的中央任由买主打量观察着。

“恩,很不错!标准的一副运动架子!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修杰的眼里尽是百分百的满意。

“我叫花越泽,今年十八岁。”

“哦,才十八岁?”修杰伸出手戳了戳花越泽手臂上的肌肉,“很好!你是哪个学校的?”

“初中刚毕业,不打算再读了。可是,大叔,我有必要和你说这些吗?我妈妈说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呃……”修杰尴尬地一笑,“有没有兴趣和我赌上一场?三球,三球就好,谁先进三球就算谁赢,还是赌一百块,怎么样?”

“不了,太晚了,我要回家了,不然我妈又该骂我了。”

修杰看着逐渐变暗的天空,无奈地说:“那明天?明天怎么样?明天上午我在这等你!”

“大叔,你是不是很有把握赢我,才这么迫不及待?”

“不不不,我只是很想看看你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刚才你没看到吗?我只会投篮。”

“可是,你的弹跳力绝对不止那么一点,为什么不用力跳呢?”

“把力量都用在跳跃上,那投篮用什么啊?”

“恩,有道理。你真的没有隐藏实力?”

“没有,除了投篮我什么也不会。”

“那你有没有想过比你高的人来防守的话,比如像我比你高,我防守你的话,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还是投篮啊!哦,我明白了。大叔你是想把我的战术套出来,然后再打赢我吧。嘿嘿嘿……真卑鄙!不怕告诉你,我的战术就是投篮,没别的。我走了!”

“我明天早上在这等你啊!不见不散!”修杰冲着花越泽的背影喊道。

花越泽挥手道:“知道了!大叔,你是干什么的呀?怎么也长那么高?”

修杰想也没想,很习惯地应道:“我是拉皮条的。”

“拉皮条?拉皮条是干什么的?没文化还真是不行,看来得去百度一下了。”花越泽带着疑惑没入到暮色之中。

“坏了,瞧我这张臭嘴。你跟一小孩说什么拉皮条,你这不是找抽吗你?”无奈花越泽已无了踪影,想解释也解释不了。想抽几下那张臭嘴,可毕竟长在自己身上,下不去手,唯有自嘲道,“要不是看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多少还有点感情,我非撕了你不可,下不为例哦,你给我记住了,下不为例!哼!”

第五章

“妈,我回来了!”花越泽大叫着冲进家门。

“你这孩子怎么浑身是汗?快去洗洗,准备吃饭了。”一张疲惫不堪的脸从厨房里探了出来,她就是花越泽的母亲陈淑慧。她叮咛了一声,又在厨房里忙碌了起来。

花越泽的家住在离球场不远的大排楼里,这是曹扬市很有特色的一种民居族群,由三排直溜溜的二层楼房组成,每排有十五间房屋。第一排房子最大最宽敞,正门临街,后门与第二排正门相隔一条不过米许的巷子。二排与第三排之间也是如此,只是三排临山没有后门。每排相隔之间的巷子也是死胡同,到最里面有一堵墙隔阻,从天空鸟瞰呈一个山字形。

这样奇怪的建筑也不知为何人所筑?众说纷纭,有人认为一定是地主老财所建,你看它的构式,明显有主次之分。也有人说三排所靠之山盛产矿物,这是当年的矿物主所建,第一排住管理人员,第二三排皆住工人,这样的建筑形式方便管理,以防工人私藏贵重矿产。究竟孰真孰假,也无从考究。

花越泽从记事起就一直住在这排楼中,不管它曾经多么辉煌过,在岁月的洗礼下也变得破败不堪。

“哇,好香啊!”花越泽抓起桌上的一块五花肉就往嘴里塞。

“你这孩子,有筷子不使,还用手抓。”

花越泽傻笑了一下,从口袋掏出一百块钱,“妈,给,这是我今天的工钱。”

陈淑慧笑吟吟地接过钱,“这么多?我们阿泽真是有出息啊,赚得比妈妈还多。”说完又转笑为泣,不知为何伤心了起来。

“妈,你怎么啦?怎么哭了?我能帮分担家里分担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陈淑慧掩面低泣道:“都是妈妈没用,让你小小年纪就要在外面打工。”

“唉啊,妈,你看看我站起都快顶到楼板了,还小小年纪啊,不小了,我是成年人,是个男子汉了。”花越泽站了起来,拍拍胸膛安慰道。

陈淑慧看看几乎快要顶到楼板的儿子,心里五味俱全很不是滋味。别人家的孩子到这个年龄还在学校苦读,可自己的孩子说什么也不想再读书了。可她清楚,这孩子还不是因为怕自己太幸苦,所以才死活不肯再读书。“阿泽,你听妈妈说,妈妈能供得起你,这书还是要读的,难不成你想像妈妈一样,因为没有文化一辈子只能做一些零碎的杂活,一辈子都住在这破旧的排楼里吗?”

“排楼有什么不好的。妈妈住哪里,我就住哪里。上了学又怎么样,高中完了还得考大学。这六年的学费,妈妈你得干多少活才攒得出来。就算大学毕了业,没关系没后门,还不是一样找不到工作,还不如早点出来工作减轻妈妈的负担。我一定会努力赚钱,买个大房子给妈妈您住的。”

“学费的事情不用你担心,至少高中三年的学费,妈妈已经为你存着了。书读得多了,以后找工作自然会轻松一点。咱们不指望有什么好工作,但总比你现在干体力活来得强。”

花越泽一直骗他妈妈说他在工地干些杂活,他不敢对她妈妈说他和人赌球赚钱。因为在他妈妈面前有两个关键词是不能提起的,一个是爸爸,一个篮球。

爸爸这个词对花越泽来说是非常陌生的,因为他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见到他爸爸,甚至不知道他爸爸是谁。小的时候不懂事,经常缠着妈妈要爸爸,妈妈总是生气地打了他一顿,然后独自伤心难过。长大后,他也习惯了,怕妈妈伤心便从来再没有问起过他爸爸的事情。

篮球是另一个关键词,妈妈也是不让他打球的,甚至连电视里的篮球节目都不让花越泽观看。记得他七岁那年,二排与三排间的巷子尽头挂起了一个简陋的篮球框,附近的几个孩子都拿着球在那玩耍。花越泽看着热闹也屁颠屁颠地玩了起来,似乎他骨子里天生有一种属于篮球的基因,就那么一次,他就喜欢上了这项运动。尽管后来他妈妈将他一顿暴揍,还把后门给封死了,他还是会经常翻墙过去玩耍。只是他不敢运球,怕动静太大,又让妈妈发现。就这样,他从篮下开始投篮,到后来的从巷子口也能把球投进。要知道从巷子口到尽头的篮筐足足有一百多米多远。所以今天你在篮球场上看到他那么神准的投篮,不要以为他是变种,那可是一朝一夕练出来的。也之所以因为妈妈不让他打球,造就了他投篮神准,却对于篮球的其他东西一窍不通。

“好了,妈妈。反正离开学还早,这事再说吧。”花越泽抹了抹油腻的嘴,“我吃饱了,妈,我出去溜会。”

“再多吃点啊,”陈淑慧对着花越泽的背影喊道,“早点回来,别玩得太玩啊。”

“知道了,妈,你真啰嗦。”

“你这孩子!”望着他的身影,陈淑慧的心里很是复杂,既有些许的欣慰又有些许的无奈。

花越泽出了家门,径直钻进了附近的一家网吧。平时他很少上网,他觉得挺无聊的,他一不会网络游戏,二不会聊天,所以也没什么好玩的。只是偶尔有些不明白的东西,他才会上网查一查,一般也都是功课上的事情。

说起功课,花越泽也是不含糊的。老师对他的评价是很好学也很刻苦,就是笨了点,别人一遍能学会的东西,他最少得五遍,还隔天就忘。偏偏他又很勤奋,不懂就要问,搞得老师那个烦啊,有点时候真想扇他两巴掌。你比如说初二刚开学教的东西,他到了快期末考还在问老师这题目到底怎么做,老师吃得血都快喷出来,想扇他两巴掌吧,又怕打击了他的学习积极性。而且他这方面的天赋表现在所有的学科上,一碰到不懂的问题,半夜三更的都要打电话问老师,非得问清楚了,他才能睡觉。可一觉睡醒,他又完全不记得了。搞得所有教过他的老师对他都唯恐避之不及,碰到他就跟老鼠见着猫似的躲着。

初三毕业那天,他们班主任还特地请所有的任课老师一起吃饭,就连几个考上曹扬高中的学生请吃饭都不赏脸。当晚,八个老师神采奕奕地聚集地曹扬酒店,个个红光满面,好像天大的喜事一样。

班主任陈老师首先发言道:“各位同仁,今天是一个特别值得庆贺的日子。为了这一天,三年来我们吃了多少苦。为了这一天,三年来我们熬白了多少头发。庆幸的是,我们终于熬到了这一天。”

他的慷慨陈词引发了在座各位老师的共鸣。教物理的张老师举起酒杯,“来,啥也别说了,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稀哩哗啦,桌上酒光一片。兴起之致,数学老师唱起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在前奏的部分,他饱含深情,噙着泪光陈述道:“其实花越泽这小子不坏,他身上的那股子韧劲是大部分现代人所欠缺的,可苦就苦了咱们这些当老师的。你就说那一回吧,我晚上还有那么档子私事,就怕那小子临下课给我截住,特地留下十五分钟时间,说谁还有不懂的就举手。也就他吧,手举得老高,就一简单的代数题,愣是给他讲了十五分钟还不明白。下课铃响了,我心里那个着急啊,就让班长留下给他讲解,自己赶紧地办事去了。事一办起来,就把这茬给忘了,直到班长的家长打来电话询问班长怎么还没回家,我这才想了起来。唉,我原来以为也就多讲一会那小子肯定能明白吧,谁知道都九点了,那小子还没完没了的。赶回学校一看,你猜怎么着,班长脸色发白,搁那浑身直哆嗦。他可倒好,一见着我还特激动。我说怎么回事啊,就那一题你还没弄明白啊。他说趁着有空把其他不懂的也给问了。班长为这事病倒了,估计是给饿的,在医院里愣是躺了好几天。我呢,又被校长一顿臭骂,还落了家长的埋怨。唉……”一杯酒下肚,数学老师调整了情绪高歌起了今天是个好日子。

一群老师里最激动就要属班主任了,听了数学老师的遭遇,他感同身受,眼泪稀哩哗啦地往外冒,“谁说不是呢。做为一民人民教师,我们崇尚师德。学生不懂要问,你总不能不答吧,正所谓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没日没夜的打电话问这个问题那个问题,我们也是人哪,哪受得了他这么折腾。那一次,我正准备吃饭呢,他电话就来了。不懂,那咱就教呗。好说歹说了半个小时,总算懂了。挂了电话,我饭刚扒拉两口,菜都没来得及吃,电话又来了。得,再教吧。如此反复直到深夜,我气得怎么也睡不着,快到天亮的时候才隐隐有了睡意,电话又来了,他说老师我睡一觉起来又忘了那题是怎么解的。从哪以后啊,我就落下了失眠的毛病,而且我怕电话铃响,那铃一响啊,我就浑身冒冷汗还直哆嗦。”

这一次的聚餐成了所有受过花越泽虐待的老师的批判会,席间,几位老师情绪异常激动,几度落泪。在一位又一位老师披露花越泽的滔天罪行下,会议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最后,批判会在班主任一曲深情的《翻身农奴把歌唱》中圆满地落下帷幕。

第六章

花越泽今天上网吧可不关学习的事,是因为白天修杰说的拉皮条那个词让他耿耿于怀,要不是赶着回家吃饭,他非得拉着修杰打破沙锅问到底不可。

要了台机子,开了机,他开始在搜索栏里打上拉皮条三个字。百度一下,找到相关网页约420,000篇,用时0。001秒。

第一条百度百科里是这样解释的:拉皮条的出处。清朝时期,北京有个皮条营,是当时著名的红灯区。人力车夫经常会在周边地区揽活,嫖客们上了车,去皮条营去做这皮肉生意。久而久之,专在这周边转悠的人力车夫就被称为拉皮条的,再到后来,被引伸到替妓女拉客的掮客身上,拉皮条于是变成了专用名词。而现在又把拉皮条继续引伸到在非正规渠道、非正常关系,为了谋取某种不法利益,从中牵线搭桥的行为。从事这种行为的人叫皮条客。

妓女?嫖客?这些敏感的字眼在花越泽的脑海里开始不断翻涌,个中还夹杂着修杰的音容笑貌闪现而过。想起白天修杰看他时色眯眯的眼神,花越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找我干什么?好像是赌球吧。难道他借着赌球的名义接近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该不会是想把我也拉下水吧?听说那行挺赚钱的。不行。花越泽,我警告你,咱们虽然贪财,但是要做到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样有失尊严的事,绝对不能做!对,绝对不能做!

经过一番思想上的争斗,花越泽下定决心,明天只提赌球的事,其他的事一律免谈。闲来无事,又看了一些关于篮球的新闻后,他就匆匆下了线回家睡觉。

第二天一早,修杰早早就等在了篮球场。

早晨的阳光没有那么毒辣,照在身上懒洋洋的。修杰又换了一身黑色的耐克运动装,脚上蹬着最新款的球鞋,运着球懒散地做着热身。

“这小子该不会放我鸽子吧,昨天忘了问他住哪里了,要不直接杀上他家去把他给揪出来。”一个漂亮的转身跳投,球利落地穿过篮圈,“好久没打球了,今天要好好陪这小子练练,杀杀他的锐气,让他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篮球,呵呵……”

修杰正YY的兴起,花越泽咬着油条,慢步而来,“大叔,来得这么早啊。”

“都几点了,你小子才来啊。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修杰边说边挑衅般地跳起中投,唰……空心入网。“怎么样?大叔我的投篮也不赖吧。”

“嗯,还成。大叔,咱可先说好了,除了打球,别的一概不谈。”花越泽想起拉皮条这词,心里一阵发毛。

“那是当然,除了篮球,别的我也不懂啊。废话少说,开始吧。谁先进三个球就算谁赢,别说大叔我欺负你,我让你先进攻。”

花越泽把最后一口油条住嘴里塞了进去,在T恤上擦了擦油腻腻的手,“行,来吧。”

“等等,”修杰看着他脚上的人字拖,皱了皱眉头,“我说你小子不能穿双球鞋来打球吗?”

“我没有球鞋啊。这样也挺好的。怎么?难道你怕用这个袭击你?昨天那个真是意外,我不是故意拿拖鞋砸他的。要不,我光脚和你打,这样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穿球鞋和穿拖鞋会影响你的弹跳的。”

“习惯了,没事,来吧,开始吧。”花越泽说罢就站定在三分线外,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修杰把球传给他,说道:“拿出你所有的看家本领来,让我好好瞧瞧你这小子到底变态到什么程度。”

“你才变态呢。”花越泽把球传给他,然后接过他回转过来的球跳起就投。

修杰冷笑了一声,“你太小看我了吧。”

话未说完,人已经跳起封盖掉了花越泽的投篮。花越泽被他扇了一个火锅,丝毫也不在意,捡起球又直接起跳投篮。啪……修杰早已识破他的技俩,又是一记重重的火锅奉上。

“你就这几招吗?呵呵……那些比你矮的对手对你自然构不成威胁,可是,你别忘了我比你高。”修杰冷冷地盯着花越泽说道。

花越泽拿着球思量道:“这大叔好厉害啊。完全没机会出手,怎么办呢?”

花越泽当然不知道修杰的厉害了,他在当球探以前可是一名真正的职业球员,而且在整个联盟当中可是数一数二的得分后卫。

花越泽想跑到更远的距离去投篮,但是修杰就像一条黏鱼一样紧紧地跟在他身后,根本没有留给他出手的机会。

“这样的防守,你就没有办法了吗?要知道真正的比赛,防守强度可比这强多了。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好吧,那你就好好看看我的进攻吧。”话一说完,修杰加快速度跑到花越泽的侧身,伸手一掏,球就到了他的手里。

花越泽眼睁睁地看着他运着球往篮下冲去,修杰边往篮下走边回过头来叫道:“快来防守啊,你这个笨蛋连防守都不会吗?”

“我还真不会防守耶,大叔你说对了。”花越泽站在原地,看着修杰狠狠地把球扣进篮筐中,“哇,好厉害啊!大叔,你还会扣篮呢。”

修杰不屑地看着,心想道:“不就是扣篮嘛,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我当职业球员的时候玩得多了。”

又轮到花越泽进攻,修杰紧密的防守让他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又吃了几个火锅之后,修杰不耐烦地说道:“假动作,你难道连假动作也不会吗?”

“我除了投篮什么也不会。”花越泽大吼道,在三分线外又是起身跳投。

这一次修杰没跳起来封盖他,只是伸出手稍加干扰下,他想看看花越泽的投篮能力究竟有多么厉害。

只见花越泽使出浑身的力量把球抡到脑后,球在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直冲篮筐而去。唰……球应声入网。

修杰不由地点了点头,“他的投篮能力的确很恐怖,只要把其他的篮球技巧也学会,将来一定会震撼篮坛的。”

“好了,1︰1。现在我进攻,你小子给我好好防守。”修杰拿着球喝道。

“怎么防守?”花越泽问一个相当白痴的问题。

“随便你,在不犯规的情况下阻止我进球就行。”

“哦,大叔,你的鞋带的掉了。”

修杰刚一低头,花越泽就从他手中把球抢走,气得他哇哇直跳,“你……你……”

“这样算犯规吗?大叔。”

“呃……”修杰又羞又恼地说道:“不算犯规啦。好,算你狠。”

虽然花越泽从修杰的手上抢过了球,但在修杰天罗地网似的防守面前,他根本没有机会出手。毕竟,他只算一个门外汉,虽然有着神准的投篮能力,但碰到真正懂得打球的人都能打败他。

最后修杰以3︰1轻松地击败了他,而且那一球几乎也是让他的。

两个人大汗淋漓地坐在一旁休息,花越泽有点心痛地掏出一百块钱,“大叔,愿赌服输,给,一百块钱。不过,大叔你的球技可真厉害啊。”

“呵呵……”修杰擦了擦额头的汗,笑道:“钱你收回去吧。”

“那可不行,输了就是输了。虽然我很爱钱,但是我输得起。”

“和你赌球只是开玩笑的,就你那水平和我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我赢你的钱,那不是纯粹欺负小孩嘛。其实我和你打球的目的是想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等等……”花越泽立马打断了他的话,“大叔,我才刚成年耶,你说的我都没兴趣。”

“我说什么了,你就没兴趣,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你一个拉皮条,不是想拉我下水就是想让我照顾你的生意。大叔,我再次警告你,我才刚成年,而且我是一个五好青年,对你所说的这些肮脏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哈哈哈……”修杰的一阵大笑反倒把花越泽给笑蒙了,“拉皮条?你看我像拉皮条的吗?再说了,拉皮条的有这闲功夫跟你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昨天你自己说你是拉皮条的。”

“你误会啦。”

第七章

修杰把自己那一套独特的理论天花乱坠地描述了一番,花越泽才似懂非懂地自语道:“球员是妓女?球探是拉皮条?这扯得上关系吗?”

修杰对着他的头就是一个爆栗,“这是比喻,懂吗?”

花越泽捂着被敲疼的头,一脸无辜地说:“不懂。你能不能再详细地给我讲解下。”

修杰可不是他那些善良的初中老师,花越泽勤学好问的那一套在他这可行不通。他恼火的摆摆手,“算了,算了,我跟你讲不清楚,从现在开始你彻底地忘记窑子、妓女、拉皮条这几个词吧。”

“可是我已经知道了,就不可能说忘就忘啊。”

修杰见他一副誓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心里气得恨不得扑上去掐死他。这究竟是白痴还是天才啊?他在心里嘀咕着,然后赶紧转移话题,“喜欢篮球吗?”

“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耶!小时候没有玩具玩,看到邻居的小孩拍球,我也跟着瞎凑合。我只知道靠篮球让我赚了一点钱。”

修杰对着他的头就是一个爆栗:“鼠目寸光!你知道一个职业篮球运动员的年薪是多少吗?”修杰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三万?”

“最少也得三十万,而且是很垃圾级别的球员。如果你能成为球星,几百万的年薪根本不放在眼里。随便代言一个广告就是几百万的进账啊。”

花越泽仿佛看到自己被无数的钞票包围,欢快地遨游在一片钞票的海洋中,“几百万耶!”突然天空划过一道闪电,不偏不斜地打在了他的心头,令他非常地沮丧,“可是我妈不让我打篮球的。”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她从来没说过耶。大叔,你是想把我卖给哪个球队吗?”

修杰大笑道:“就你这么粗糙的技术,成为职业球员还早得很。不过,我可以先把你推荐到高中球队去。”

“我不想上学了,家里就妈妈一个人赚钱,负担太重了。”

“其他方面你不用操心,只要说服了你母亲,一切都好办。”

“我看还是算了吧,要是让我妈知道我偷偷地打球,她又该打我了。”七岁时因打篮球被母亲暴揍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你放心啦。我一定会说服你妈让你打球的。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是球探耶。球探的最厉害的地方是什么,你知道吗?那就是……”修杰吐出了舌头。

“是人就有舌头啊?”

“笨蛋。我这叫三寸不烂之舌。”

“好像没有三寸吧,你再伸出来,我量量看。”花越泽说着就要撬开修杰的嘴。

“白痴!比喻,我说的是比喻。”

花越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傻笑道:“又是比喻呀!你怎么那么多比喻。”

修杰正色道:“我做球探这么多年,发掘了多少球员,碰过多少钉子户,放心吧,你妈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钉子户?又是比喻吗?”花越泽勤学好问的本性又表现了出来。

修杰不耐烦地说道:“是啦,又是比喻啦。政府在实行某些政策的时候,把那些极其不配合的人称为钉子户。”

“哦……我明白了。”

“还记得三年前,我在西北穷山沟里发现了一个很有天赋的中锋,他是家里九代单传,父母很疼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着,那叫一个宠啊。什么都顺着他,就是不让他运动,说是怕磕着碰着。我一同行好说歹说了三天,愣是让人家发动了全村的壮汉给扔了出来。”修杰眉飞色舞地充分运用夸张的修辞手法,向花越泽讲述了一个连三岁小孩都不相信的故事。

后来修杰听说了这事就亲自出马,他先迂回地和那中锋接触了下,了解到那孩子的确喜欢篮球而且也很有天赋,只是家里怕他受伤所以很反对。

那天早上,整个村庄还浸浴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之中,人们隐约听到从雾气中传来《上海滩》的主题曲。

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随着激昂的音乐声渐渐清晰,正在村头劳作的村民看见从白雾中走来了一个人。

一袭黑色的风衣,一条犹如雾气一般雪白的围巾,不羁地飘荡于胸前。油光发亮的头发服贴地仰向脑后,嘴里还浪荡地叨着根牙签。

“小马哥?”有人惊叫道。

“蠢驴!是许文强!”旁边的人鄙夷地纠正道。

其实就是修杰啦,这家伙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签个球员而已,弄个旧上海的照型,还拿手机放《上海滩》造势。原来这两天村里正热播《上海滩》呢,村民可喜欢看了,修杰就想打扮成这样会让村民有亲切感,万一谈不拢也不至于被扔出去。

修杰在村民羡慕的眼光中招摇过市,村里的姑娘听说来了这么一号人,纷纷挤到村道来看个究竟。

“哇,好帅啊!”

“比电视里那个许文强还帅!”

听到那些村姑们的赞扬,修杰不由地紧张了起来,心想:这下坏了。这打扮有点喧宾夺主的味道,万一等下谈不拢,他们会不会把我……万一落在这些花痴的手里,我还能活着出去吗?他忐忑不安地踱进了那个中锋的家,一说明来意,全家人耷拉着就把脸放下了。

“不行,这绝对不行。”孩子的爷爷坚决地表示了自己的意见。

孩子的父亲也说:“他可是我们家九代单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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