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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夫君东厢歇息吧-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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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可怕的药,不知将迎接她的将会是什么……
清明只是一瞬,下一刻,周身的一片黑成了一片红,犹如她的新房,她躺在他怀中,大红纱帐在眼前轻晃……
身体,真的好热……
英霁来到树林旁,一眼就看到远处一样方形黑影,缓步过去,这才发现竟是一辆马车。
一匹马,一辆大马车,没有车夫,也没有其他。
他慢慢朝马车靠近,在车帘前站了片刻,然后猛地挑开车帘。
月光下,隐隐能看到里面似乎有人,就在他疑心时,一阵细细的呻|吟传入耳中。那声音柔媚娇弱,只是一声就能让人酥了骨头。
他一愣,同时也大惊。
这声音,他听出来了,正是沐景!
里面的人又吟了一声,伴随着这呻|吟同时发出的,还有阵阵急促的呼吸。
她怎么了?
“阿景?”英霁轻唤了一声,里面并没有回答。
想到那给他传信,明显没做什么正经事的男人,英霁立刻上车,蹲在车上伸手探向她身体。
“阿景,是你吗,你怎么了?”
她的手立刻抓住他置在他肩头的手,握着,然后拿到了自己颈上,让她手背贴着她的颈。
他触到了她身上的滚烫,还有她颈上的细汗。似乎她太热,所以拿了他的手至颈间试图凉快一些。
“阿景?”英霁不知此时的情况到底该如何面对。
“救我……”她喘息着,声音低得几不可闻,然后握了他的手往下移,按在了自己胸脯上。
“救我……求你……”
“你……”
他的手被她握着,被她按在她的身体上缓缓揉动。
温暖,丰盈与柔软充实着他的手掌,他甚至……甚至隔着衣料,触到了那凸起的一点。
“嗯……”
她再次沉吟,似乎满足,又似乎不满,就像她说的,求他……
那一记得,他胸口似被燃起熊熊大火般发起烫来,又似乎火山喷发一样一发不可收拾,热流从胸口溢处,顷刻间涌遍全身。
不知前因,不知后果,但面前,是确确实实的她。
一瞬间,他心中升起了一股希望:他知道,赵晔纳了妾,与她关系也冷淡下来,虽然赵晔说她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但,但如果她的身体再不只属于他呢?
他那样看不惯一丝污点的人,是不会忍得下的,那个时候,他是不是会休妻?
而他英霁,他英霁不怕娶一个二嫁的女人,反正,反正英家的名声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也不想再考虑那么多。
“阿景……”
他轻声唤她。她的身体不安地动着,气息仍是急促沉重,将他的手抓着不放,甚至试图将那手从衣襟处探进去。
细汗,从他额上渗出来。
挣扎的每一分每一刻,都那样难受,那样煎熬,每挣扎一分,心里叫“不”的声音就小上一分,终于至满胸满怀都是拥她入怀的激动。
手不由自主地慢慢收拢,握住她在他掌中的柔软。
“嗯……”
她又哼了一声,透着满意,透着鼓励。
这足以让他击退最后一丝隐忍。
他伸手揽住她的肩将她抱起,猛地贴上她的脸,然后寻到她的唇。≮我们备用网址:。。≯
带着热的芬芳之气从她唇间吐出,扑在他脸上。他贴上她唇瓣,舔舐那其间的丝丝火热与柔软,不由自主,满足地闭上眼。
无数次无数次,忆起曾经的相触,无数次无数次,在午夜看着头顶发呆,然后想起同一个城池下另一个房间可能发生着的事,心如刀绞。
没想到会有这一刻,没想到会再将她搂在怀中的这一刻。
他从她唇瓣离开,吻缓缓移下,将她带着细汗,带着滚烫,带着微香的细致肌肤纳入口中。她在他怀中,温软的身体似乎随时会融化,他紧紧抱着她,恨不能将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紧紧贴着自己,恨不能将她收入怀中,融入身体里,再也不放开。
中污短中。————————————
愉情
赵晔站在树后,看着前方的马车。
英霁不可能一个人躲进这马车里待大半天,所以,马车里一定有什么。
这样的夜,这样的荒郊野地,这样的情形,很容易就让人想到那个可能 :愉情,幽会。
如果英霁和人相会,那会是谁?
不可能,绝不可能。
他向前迈出一步,几乎立刻就要冲到马车前,挑开帘子看个究竟。看个究竟,证明他的不可能,就算是幽会,也不是和她幽会。
她在家里,怎么会在夜里一个人独自出来?
也许……是因为英霁只能在夜里偷跑出来……也许,她能在城门开后回家?
不,不是的,只要他将马车内看个清楚,就知道不是她,一知道差点又会误会,她在那个时候选择了他,那么多个浓情蜜意的日子,还不能让他相信她吗?
如此想着,可他就是迈不动那一步。
一阵风,从车外而来,轻轻拂动起车帘,又从车帘旁的缝里钻进来,抚到沐景脸上。
那一丝凉意,是她爱极了的,就如同炎热夏日里的一滴清透般让她渴望。轻叹一口气,她拉住手触之处的衣料。
有滚烫的唇,沿着颈一路往下。
是谁?是谁?
她希望想了起来,这是马车,她被几个人用药迷到了,那现在……
“不……”
她使了劲,却只是将手搭在那人身上。
“放……放开……”
英霁将怀中的她稍稍松开,再次听到她传来微弱的声音。
“不要……”
他让她靠在怀中,轻唤道:“阿景,阿景……”
这一次,她听了出来,脑中仍是昏昏沉沉,身上仍是无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知道自己现在仅存的意识得来不易,也稍纵即逝,所以她拼了浑身力气启唇,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英霁,求你……不要……”
她的话,让他突然之间意识到她似乎是出了什么问题。对,她的情形自然是不正常的,半夜三更,一个人躺在马车里,而且似乎连动弹的力气,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而他,被个不认识的人约到了这里,且还对他说什么这里有他想要的女人。所以……他们的这场“幽会”,是被人刻意安排的,她,很可能是服了某种他听说过的药。
几乎是立刻,英霁就想到了采心。具他所知,只有采心想害沐景,只有采心会利用他来拆散沐景与赵晔。
所以……怀中的她,自然不是自愿在这里等他。
他反将她搂得更紧。
“阿景,离开赵晔,嫁给我好不好?嫁给我,嫁给我好不好?”
沐景试图去咬自己的舌,想以此来让自己清醒,却是再怎么努力也没有那样的力气,推他,更是无用。她喘着气,吃力地开口:“别……求你……求你……”
她的声音极小,小得几乎听不见,他希望自己没听见,什么也没到,可耳中,却是清楚地回荡着她的话,是的,她说求他,求他不要……
“阿景,阿景,为什么……我会对你好,我会比赵晔对你好,阿景……嫁给我好不好,嫁给我,今夜之后,我让赵晔写下放妻书,然后你离开他,做我的妻子!”他一手拉下他腰带,将她衣服自肩头褪去。
“不要……不要……”
唇再次贴在她颈上,经由锁骨,吻到胸口之上,又一层衣料从肩头滑落,他的手从裙 底探入,极快地摸索到她的裤子上的系绳,几乎下一刻,就要将那唯一的固定拉开。
不要……
想叫,却再叫不出声音,想挣扎,却完全没力气动弹。
热还在蔓延,欲望还有叫嚣,她又将陷入无边的欲海之中。
赵晔,赵晔,赵晔,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若我不再是我,我们还如何在一起?
一滴热烫的液体缓缓渗入嘴中,带着咸。
缓缓地,英霁将唇从她身上移开。
“赵晔……”最后一次,她发出声音来,似乎用着仅剩的一口气息喊着,那样柔弱,那样轻细,却声声击中他心口。
她躺在他怀中,再次阵阵喘息,再次轻声呻|吟,手拉着他衣服,对他发出邀请。
赵晔,在这一刻,其实她真正期盼的是赵晔。
她的身体近在咫尺,唾手可得,可同时得到的,还有她的眼泪。
“热……”
一只手沿着他胸口缓缓攀上来,点点撩拨,最终搭在了他颈子上,“救……救我……”微弱的声音从她娇喘中发出来。
他抱着她,一动不动,良久,将她紧紧往怀里一收。
赵晔往前迈一步,再迈一步,马车渐渐与他靠近,他的心也开始加速跳动起来,握了长枪的手心不知何时竟是一片潮湿。
看清楚,一定要看清楚,只有这样,才不至对她产生莫名的怀疑,才不至在两人间埋下阴影。
既相信,就该上前一探,不是么?
马车,的确与家里的相似。
可夜这么黑,哪里能分辨出来?
马,也有些相似。
但马非人,不是那么好辨认,天下间的马不都是相似的么?
所以,这一切都不能说明什么。他抬起长枪,缓缓往车帘侧边的缝隙探去,枪头几乎就与车帘隔着几寸的距离。
只要挑开,只要将车帘挑开就能看见里面的英霁在做什么,也能看见车中其他的人。
一阵女人的呻|吟,从里面传出来。
赵晔立刻后退,想也未想地后退,直退到离车好几丈远。身旁又响起昆虫的叫声,刚才的那一声呻|吟如梦似幻,早已不再清晰。
是的,他忘了……只记得是一声女人的呻|吟,却不记得声音,一点也不记得,那声音是不是熟悉,是不是能确定什么他也不知道,反正,女人的声音大概都那个样子吧。
迈不动转身离开的脚步,也不再往前靠近一步,他只是看着,看着前方那辆,里面有男人也有女人的马车。
不知过了久,英霁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她喘息仍是沉重,痛苦煎熬似乎还在持续。
马车角落里隐隐有个四方的盒子,他朝那盒子摸过去,果然是食盒,而食盒旁边则摆着茶壶与茶杯。
英霁摸了摸,从她腰间找出手帕来,倒了茶壶浸上水,缓缓去拭她的脸。茶水是白天置好的,此时早已冰凉,拭在她脸上,果然让她深吸了口气。
不知这样有没有用,但据他所知,处在幻觉或是昏迷中的人遇到冷水确实会让神智得到些许恢复。
一遍,又一遍,当沾了冷水的手帕将她脸与颈拭了三次时她的气息才稍稍稳一些,然后抬手摸了摸手帕,看向他,低声道:“英霁……”
英霁拿了只茶杯过来,倒上水喂到她唇边,“先喝下吧。”
又是冰凉的触感,沐景立刻接过杯子,将杯子里的凉水一滴不剩地全喝下。
“好些了吗?”他问。
沐景的神智渐渐又清晰起来,手不自觉挪到下面去摸自己的衣服,在摸到胸口几乎完全露出的抹胸时猛地一惊。
黑暗中虽没看到她的动作却感觉到了,英霁沉默了一下,回道:“没事,我没碰你。”说着将她扶起来坐好,“你把衣服穿好吧,我也没看到,穿好后,到外面透一下气也许会好些。”说着就下了马车。
沐景愣了愣,一手扶着马车壁,一手去拉自己的衣服。
对于刚才的记忆,她一点也没有,但他说没有,那应是没有吧,他没骗她的必要。几缕头发垂在耳边她抬手一摸,却发现头上的发饰全不见了,用发饰固定的发髻也散乱不堪,像是晨起未曾梳洗的样子。哪里去了,是被人拿了么?
她再摸手上的镯子,果然手腕上也是空空如也。
有一人从马车上下来,就站在马车边上,那身影 ,虽隔得远,赵晔却一眼就认出是英霁。
是,完了么?
他竟在此站着看了这么久,为了什么?既与他无关,他又站在这里做什么?
下一刻,又一人到了车门口要下来,他的心猛地一缩。
那个人,他不想看。
可是脚步仍是沉重,像之前一样,无法上前,也无法转身离开。
要下车的人似乎身子有些不稳,英霁立刻上前将她托住,双手握着她的腰,而她也将手扶在了他肩上,然后被他接下马车。
她的衣服,黑夜里也看不清,她的脸,因有头发披散在脸侧也看得不那么清晰,但……
他如何能告诉自己自己辨别不出来呢,如何能告诉自己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从马车上下来的女子呢?
他身子一软,重重靠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还是没有力气么?”英霁扶着沐景问。
沐景点点头,往四周看了看,问道:“这是哪里?”
“军营旁的一个小树林。”
“你有看到我身边的丫环仆人吗?”
英霁摇头,“我过来时马车就停在这里,也就你一个人马车上。”
沐景垂下头,缓缓走到马车旁的草地上坐下。
英霁也在她身旁坐下。
“刚才我……”迟疑着,她小声道:“谢谢你。”
英霁看着前方,好久才道:“出了什么事?”
沐景回道:“我和仆人一起乘车出城,准备去军营找赵晔,结果到这前面时马车突然歪了,遇到了几个蒙了脸的人,不由分说,就将我们几人都拿药迷晕了,再等我醒来时我已经一个人在马车上了,而且,他们也给你吃了别的药。”
“在劫下你的同时,他们也让人约了我来这儿。可能,是你府上一个丫环指使的,叫采心,或者,现在已经不是丫环了。”
沐景看向他:“真的是她?你怎么知道?”
英霁沉默了半晌,正要说话,她却突然道:“好了,其实我也料到是她……反正,这一次,谢谢你。”
其实答案,她能猜到,可她不愿听他亲口说出来。
“英霁,在我心里,你一直是干净的,美好的,就像三月里照着杏花的阳光一样,是让我第一次动了男女之情的人,可是……”
“你来京城找我,并不是你对我执着,而是你对你的爱情执着是不是?”
沐景沉默。
英霁仰头看天轻轻一笑,“我知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那时候对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只要你能选择,你就会选择自己爱的,自己想要的,你最终的选择就是答案,只是我不愿承认罢了。”
“英霁……”
“我对你,有太多对不起……”
只有外人,才会说对不起……英霁低了头苦苦一笑,随后才抬头道:“没什么对不起,其实我也和你一样,觉得你美好而已,到后来,只是不甘心罢了,不想输给赵晔,所以才想从他手中将你夺回来。而刚才,见你真的不愿意,我才算了,看来我还是没那么坏。”
相霁可能。“你本来就不坏。”沐景侧头看向他,“你很美,比赵晔美多了。”
英霁含着笑,微皱了眉头:“这话说的,怎么听怎么别扭,我虽常被人称翩翩才貌,可却没被人说过女气。”
沐景微笑。凉风徐来,她身上的难受缓解了许多,头也不再那么沉重了。
“不要因为我而和赵晔不和好吗?他那个人,不怎么合群,心高气傲的,什么都摆在脸上,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有什么相好的人,你是他唯一的朋友。现在回想起来,第一次见你们时,你们一人穿黑衣,一人穿白衣,一人骑黑马,一人骑白马,一人冷着脸,一人笑着脸,还真是很好看。”
“其实,我虽不和人结怨,但我知道我是真心看重谁的。赵晔,最初见他时我并不喜欢他,他不怎么说话,看人也扬着下巴看,可是后来,我发觉许多我看不惯的事他也冷了脸,我只是放在心里,他却会当面表现出来,甚至看到不平的事,他也会出手阻止。后来我才知道,从他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的懦弱与胆小。只有对他,我是真的欣赏敬重,无论是武艺箭术还是品行。”
沐景看向他,“你们男人不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么?人生遇一知己何其不易,你们明明彼此欣赏,为何要如此呢?”
英霁又笑了起来,沉默一会儿才点头道:“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这句话我记住了。”
“还有一句话。”沐景喃喃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若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们共御强敌,一同出去,再一同回来。”
英霁仰头看向星空,“面对茫茫夜空,面对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战场,许多都显得微不足道。你放心,我和赵晔,从此再无恩怨,无论是让我欣赏的他,还是曾经让我留恋的你,我都会珍惜。”
赵晔看着他们并肩坐在草地上谈笑,看着英霁扶沐景起身,看着他送她上马车,然后他自己驾了马车往远方而去。
他颓然坐到地上,身上的血液似被抽空,只留了一副躯壳。
按沐景的描述,英霁将马车驶到了她马车被拦下的地方。
四周一片漆黑,沐景心中忐忑着开口唤道:“采曦,采曦?”
按她所想,那一群人应该不会拿他们怎么样的,那几个人似乎只是街头游荡的混混,并不是什么专门杀人放火的恶徒,连她都没敢碰,应该也不会动她身边的下人,反正他们的目标只是她一人而已。
“采曦?”英霁也一边喊,一边往路边树丛里走,没一会儿,竟听到了一阵“唔唔”声。
“是他们!”这明显就是嘴被东西塞住了发出的声音!沐景立刻往声音传来地方寻去,那声音越来越近,再往前,就看到一棵树下的两个人影 。
英霁蹲到树下将两人嘴里的东西拿出,采曦立刻就泣声道:“夫人……”
沐景忙去解他们的绳子,安慰道:“好了,没事了。”
“夫人,你怎么样?”采曦又接着问。
“我来吧。”英霁绕到沐景身侧去,沐景让开,扶住采曦的肩,“放心,我没事,你们还好么?”
“我们没事。”采曦连忙点头,车夫也点头,“没事。”
几人到马车旁,沐景才说道:“是有人想害我,但却被英官人救了,你们没事就好。英官人还要回军营,我们现在回城,待城门开后就进城。”说着,将目光看向车夫,“怕有人意图不轨,朱五,把马车驶到白天那个坑那里,然后将马卸下赶走,我们把车留在这里步行回去,就说回来时遇了匪徒,偷了我们身上的钱财也牵拿走了马,我们走回城时城门已关,在城门口等了一夜才回去,知道吗?”
朱五点头,“知道了。”
英霁看向沐景,“以后若是有什么麻烦就来找我澄清。”
沐景颔首,“这一次谢谢你了。”
英霁无所谓地轻轻一笑,转身牵过朱五才从马车上卸下的马,“这马我就骑回去了。”说着,翻身上马,身影在黑夜中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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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大概能在天黑前~~今天目标是一万~~~
不见夫人
“夫人。”正房内,采心在沐景面前万福行礼。
沐景才回屋,连衣服都没换就将采心叫来,此时正倚在坐榻上盯着她,目光沉沉。
“跪下。”一出声,便是这两个字。
采心抬眼看她一眼,然后慢慢跪在了地上,“不知夫人是不是生了采心的气。”
沐景直接质问:“我碰到的劫匪是你派去的么?”
采心大吃一惊,立刻道:“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我……我和劫匪有什么关系?”
“其实那并非专劫钱财的匪徒,只是汴梁城街头的混混,他们亲口说是个女人收买的他们,就在两天前,给了钱,让他们杀了我。结果我说我是靖王府赵九郎的夫人,又任他们拿出身上首饰与钱财才留得一命,你说,你个女人会是谁呢?”
“夫人,可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匪徒,也不认识什么混混,我天天在家里,哪里有机会做这些事去?”采心立刻分辩,脸上却没有什么着急的神色,“定是有什么误会,还请夫人明查!”
沐景冷笑一声,“是么,天天在家里?也许你忘了,可我还记得,你以前的确是天天在家里,可两天前却是一反常态出门了,中途还以肚子疼为由与你身边的采兰分开了很长时间,那段时间你去哪儿?还有,你有了身孕,我不知孩子是九爷的还是别人的,正打算去问九爷的意思就在路上遇了这事,而你又向来对我不敬,还拿了家里的东西去给别人,不是你还能有谁?”
她说着就朝陈妈妈吩咐,“从今天起,将她关在西厢内哪儿也不许去,等九爷回来再作处置!”
“夫人!”采心跪直了身体,直直看着她:“夫人,无凭无据,你凭什么关我?
她倚仗的,恐怕就是自己以前的有凭有据吧!
沐景轻飘飘道:“就凭我是夫人。你没资格找我要凭据,要找,等九爷回来让他来找。”说完,朝陈妈妈看一眼,陈妈妈立刻就走到采心身后,开口道:“姨娘,随老奴去吧。”
采心张口欲言,想了想,又放弃。其实,因为有孕,她还是只敢将她软 禁而已,无事,软 禁就软 禁,她也不需要出门,反正最后的把柄还在她手上。
采心的事,沐景想尽快解决,所以歇息了一天后第二天再次乘车去了军营。
“夫人,赵指挥说军中繁忙,无暇相见。”
沐景愣愣看着眼前的士兵,没想到会得到这种答案。此时是正午,她明明看到有人坐在荫凉处歇息的,怎么他连出来一下的时间都没有?慢盯榻正。
“那他什么时候才会有时间?”沐景又问。
士兵愣了愣,无奈道:“要不我再帮你去问问?”
沐景点头谢过,看着士兵又跑进那一大片帐篷内。
没一会儿士兵就过来,回道:“赵指挥说一天都没时间,还有……”他迟疑了一下,脸上露出些许尴尬的神色:“赵指挥还说,他忙着,让家里以后也不要来找他了。”
“你有和他说是他夫人来找么?还有,他叫赵晔,你们这儿是不是有别的指挥也姓赵,你弄错了?”沐景有些不能相信,满怀期待地看着士兵,没想到他却是摇摇头,“没有别人,正是赵晔赵指挥。”说完不自在地站了片刻,说了声“我走了”就转身回了军营。
旁边正人也有个家丁模样的人过来找人,没一会儿他家主人就走了出来,采曦看着那边的情形,疑惑道:“是不是那士兵偷懒,根本没带话啊?”
沐景紧捏着手中的食盒在原地站了半晌,转头看向她,“那边还有道门,你去那边找守卫说说看。”
采曦马上过去,沐景看着她和守门士兵说话,又看着有人进去找,再然后出来的仍是那个士兵,没有第二个人。
所以,没弄错,事实就是他不想见她?
为什么?他还在生气么,那那天夜里又算什么?
采曦垂头丧气地过来,犹豫半晌,才抬头,沐景就回道:“不用说,我知道了。”
军营里面休息过的士兵又开始操练起来,沐景看了看手上的食盒,转身往回走,“算了吧,既然他忙,我们就不打扰了。”
“赵指挥,为什么不去见你夫人呢?”一张帐篷后,士兵问坐在帐篷下休息的赵晔。
“只是想专心训练罢了。”赵晔毫无神采地看着远方。
士兵疑惑了半晌,随后才恍然大悟地笑了起来,“我知道了,你是怕见了之后更想,影响训练是不是?哈哈,早知道我就和夫人说了,她在外面等了很久呢!”
赵晔仍看着远方,连眼神都没变一下。
马车外的天空,蔚蓝如昨日。
沐景手上仍提着食盒,斜倚在车厢内再无心看风景。
也许他是真忙,也许他真的很气很气,可她以为思念能消磨一切……他可知,她有许多话想对他说,想见他,想将她的担心与忐忑向他倾诉,她甚至决定,哪怕采心腹中怀的真是他的孩子她都不予计较。
他知道那种感觉么?别的女人,怀着自己丈夫,自己所爱之人的孩子……
“夫人,是直接回家么?”进城门后,采曦问。
沐景从漫无边际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听见外面的吆喝声,才回道:“去酒楼吧,顺便去看看。”
万万没想到的是,进酒楼,竟然看到了完全没理由在此的沐蓉。看到她,沐蓉从二楼下来,朝她露出微笑来,“姐姐。”
“阿蓉,你……”沐景还没回话,沐文杰就从后厨跑过来走到她面前道:“姐姐,我有话同你说。”说着就不自觉地看沐蓉那边看了看。
见这情形沐景大为奇怪,看看他,又看看沐蓉,只见沐蓉早已垂下头去,似乎有什么事做错了一样。
沐文杰拉了她上楼,随便进了个房间之后关上门道:“今天她突然跑过来,说能不能跟着我一起在酒楼做事,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她又打着什么主意?”
“在酒楼做事?”沐景也疑惑起来。
沐文杰接着道:“我是这样想的,她以前没说要来做事,只是这几天姨父说要抽空送她和娘回去她才过来说的,她不是想给姐夫做妾么,你说她是不是还没死这贼心,想留在酒楼不回去,然后等姐夫以后过来,她再去勾引啊?”
沐景摇摇头,“这样的可能性不大,她该不会是如此,可能是有别的想法吧。”
正说着,外面就传来沐蓉的声音,“姐姐。”
沐景看看沐文杰,示意他别多说话,起身去将门打开,“阿蓉。”
沐蓉从外面进来,低声道:“姐姐,我有话想和你单独说,就是关于,我过来的原因。”
沐景回看向沐文杰,“文杰,你先出去吧。”
沐文杰瞟了沐蓉一眼,漫不经心地出门去。
“我知道,二哥是在和你说我的事,我也知道他怀疑我,但我真的不是别有用心,不……”说到这儿,她停了停才接着道:“反正,我绝对没有对姐夫怀别的心思,姐姐,是真的……”
“我知道的。”沐景拉她在桌旁坐下,朝她笑笑,“你说说你的想法吧。”
沐蓉再次低下头去,“我就是……就是不想回去,我知道,一回去娘就会再给我找人家,我不想……”
“你还是想在京城找?”
沐蓉连忙摇头,“不是,我也没在京城找,我也不是有意赖在姨父家的,我就是……就是不想找……”她垂着头,脸上都有些泛起红来,一双手在桌下放着,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紧紧纠缠在一起。
沐景看着她,试探性地问:“没有女子不想找个如意郎君,你却不想找,是不是……你有了想嫁的人?”
沐蓉将头垂得更低。
沐景笑道:“既然有了想嫁的人,那就和你娘说了成亲嘛,怎么会想过来酒楼做事呢?”
“没用的……他……他……”
“他家境不好,你怕你娘不同意?”
沐蓉摇头。
“那是怎么回事?”
沐蓉埋着头不说话,沐景猜测道:“难道是他不同意?或者,他有别的理由不能和你谈婚论嫁?”
“算……算是吧。”好久,沐蓉才回答。
没想到竟真是有心上人了,沐景满腹疑惑,继续问:“什么算是,就是说,是他那边的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
沐蓉小声道:“他,并不喜欢我……”
这答案倒让沐景愣住,“他这样和你说的?”
“没有。”沐蓉摇头,“可是,我知道,我看得出来,他并不喜欢我。”
“那万一你看错了呢?不如你先同他说一声再作决定,万一他是喜欢你的呢?”说到这里,其实沐景极想知道她说的人到底是谁。
沐蓉仍是摇头,“我知道。”
“那个人……是谁?是京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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