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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夫君东厢歇息吧-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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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小石立刻抬起头来看她,目光炙热而激动,“采心……”
他伸手握住她,她却将手抽了出来:“好了,快点收拾了打水洗吧。”
“嗯,好!”小石一笑,立刻就去摆剩下的东西。坐在床上的采心瞟他一眼,然后打开自己放在床上的包袱。
贴身衣物,钱财,然后是一个用布缝着的小口袋,将口袋上的系绳打开,里面全是一个个小圆球:里面裹了棉花的细绢。
她看了看,只有十来只。以前分开住着可以用很久,可是现在住到一起了呢?更何况就算用这个,也不一定万无一失。
小石收拾好之后就打了水来,两人擦洗好,采心先上床,小石吹了灯之后就爬上床来,床仍是之前一个人睡的窄床,他上来,采心向内侧过身去且又往里挪了挪,哪怕如此,两人还是要紧贴着才能睡下。
小石完全没有在意,伸手将她揽住,然后往她衣服内摸索。
“今天有些不舒服……”采心柔声道。
“怎么?哪里不舒服?”小石立刻停了抬头问她,采心无力道:“不知道,可能是累了。”
“大概是的,今天搬了太多东西吧。”小石关心道,探探她额头,发现并没有发烧之类的异常才稍稍松口气,“你先好好睡一夜,明天应该能好一些。”
“嗯。”采心说着,轻轻握住他的手,“其实……也没有很不舒服,可以的……”
小石只是将抱着她的手紧了紧,笑道:“逞什么强,我就这样和你睡在一起就很开心了,反正我们已经是夫妻了,现在就住在了一起,不急的。”
“小石……你真好。”采心细声道。
小石在她颈后笑了起来:“在我心里,你也很好。”
正在沐景看着自己拟好的上百道菜名面带微笑时,采曦跑进来道:“夫人,有信来了。”
听她如此说,沐景心中早已高兴起来,前两天表哥送来了信,说是酒店整修得很好,而沐文杰现在每天晚上回去都要将自己疑惑的问题拿出来问他,明显是真的在用心准备将酒楼好好开起来,他准备过两天就让自己派去的人回来,留文杰一人在那里,若是一个人他也行,说不定从此就能定下心来做生意了。她看到之后极为高兴,当天下午差点忍不住对赵晔说了,后来想起这样会透露酒楼的事,不能说,这才生生忍住。现在又收到信,是不是表哥已经将事情交给文杰一个人了?
就在她满怀愉悦时,采曦将一只信封交到她手中,她捏着,却是厚厚的一只,而且软软的似乎还包裹了东西。
表哥,应该不会寄什么奇怪的东西过来吧?虽是如此想,却为了以防万一,沐景还是朝采曦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待采曦退下,她才打开信封,首先看到的不是叠着的信,而是丝绸之类的布料,她将那布料拿出来,抖开,赫然看到件绣了喜鹊登梅的抹胸。
动吉着第。一瞬间,她几乎吓得将那抹胸丢开,硬生生忍住了将要出口的尖叫。那抹胸很小,只是有着抹胸的样子,并不是人能穿的,但上面的图案颜色竟与她当初绣的那件一模一样。
那件事……被查出来了吗?这信又是谁送来的?
沐景立刻又去看信封,果然里面还有信,从里面将信拿出来,跟着被带出来的还有一小块布料,那布料掉到地上,她低头去看,只是一块从什么绣品上剪下的鸳鸯,看着,似乎有些熟悉感,她在哪里见过呢?
下一刻,她就想起这鸳鸯是出自自己之后,送给了赵晔,后来却莫名其妙到了英霁手上。
这是英霁送来的?不对,只是送信人手上拿了英霁的东西!
沐景一惊,立刻拿手手上的信,信里的字是陌生的字迹,只有一句话:独自一人,按路线半个时辰内过来,否则,等着为情郎收尸。再下面,是一副画好的路线,路线的终点,写着“福来客栈,二楼左起第二间。”。
抹胸……除了智贤大师,只有一人会在意抹胸,那就是惠容公主。而这信上的字,看上去也是出自女子之手,所以她几乎能肯定这信是惠容公主寄的,她知道了抹胸之事的真相,然后找来了,在找她之前,她已经抓了英霁,以为英霁是她的情郎,所以用英霁威胁她过去。
英霁不是她的情郎,可是她自然不能让他有事,而且还是受她的牵连。半个时辰,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惠容公主的话她再相信不过,因为以她的手段,一定不会在人命面前心软。
为了英霁,她自然要应邀前去见面,只是在去之前……下一刻,沐景立刻在房中翻箱倒柜找起来,不一会儿就找到了房中的剪刀,然后将剪刀绑在了自己裙内的腿上,上面的手柄留着,只要弯腰一抽,就能很快地将剪刀抽出来。其实她更想拿一把匕首,只是时间仓促,实在没有这样的时间。
“采曦——”之后,她对着线路又简单地照着画了一张,清楚地标出“福来客栈二楼左起第二间”的字后就立刻朝外喊,待采曦进来,她将画有线路的纸叠好,塞入信封内递向她,强迫自己稳住语气道:“我马上要出门,在我出门一刻后你坐马车从后门出去,去军营找九爷,然后告诉他我应邀去了信中说的地方,因为……因为抹胸的事。”
“啊……抹……胸?”采曦有些不能相信,迟疑着开口。
“对,抹胸,一定要说是抹胸。”沐景肯定道,“千万千万要送到九爷手中,而且要快,要在我出门一刻后才出发!”
“嗯,好!”采曦还是不明就里,只能立刻点头。沐景点点头,然后独自一人坐了马车出去,她不知道惠容公主是不是派了人在屋外监视,所以只敢吩咐采曦晚一些出门,往后门走。只盼采曦能顺利找到赵晔,然后赵晔也能快些赶去……只要有他一起,就是死她也没那么觉得害怕。
为怕采曦在找赵晔的途中出现什么意外,或者赵晔没那快想到办法,她并不敢让车夫将车赶得太快,想正好踩在半个时辰之内去。
把事情告诉赵晔,他会有解决办法么?而且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以前她总想着智贤的事会不会被查出来,若是被查出来会怎样,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果然如她所料,惠容公主是深爱着智贤大师的,所以在他死后性情大变,所以在知道她这个“凶手”后立刻就找她报仇。她在想,如果这件事弄到皇上面前,皇上会不会法外开恩放过她和赵晔,毕竟他们当时实在是被逼无奈。
在离福来客栈只有最后一段距离时沐景才下车,交待车夫就在此处等着,自己只身一人往前走。
没多远,便见着此地唯一的一家客栈,上面是金字牌匾,写着正是“福来客栈”。不过是个很正常的客栈,不偏,里面人也不算稀少,沐景缓缓进门,楼下踯躅良久,一直不敢进去。
赵晔,赵晔见到了采曦么?作出的决定又是什么?会不会她进去,立刻就有刀子捅进她胸口?等赵晔过来时,她已经只剩了尸体?其实这样……这样也不算太差,起码赵晔没事,她就怕她有事了,赵晔也随后赶了过来,结果……
“夫人——”正在她紧张迟疑时,一个年轻小伙子走到了她面前。
爱英霁,还是赵晔
“夫人——”正在她紧张迟疑时,一个年轻小伙子走到了她面前。
沐景心中正极度惧怕着,这突来的一声让她猛地一惊,随后禁不住紧紧盯着他,颤声道:“你是……”
小伙子看着她惊惧的样子露出疑惑的神情,随后忙说道:“是楼上有客人,托我过来叫您上去,说她不愿再等下去了。
“哦……好,好……”沐景只觉得手心里都是汗,想出客栈去看一看有没有转机,或者赵晔是不是也赶来了,可担心被怀疑,她只能硬着头皮上楼去。
惠容公主会怎样对她呢?这在客栈里见面,该不会是一去就要杀她吧,虽是公主,却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人不是么?
还有英霁,现在她来了,她会不会放了英霁?智贤大师的事只是她和赵晔的事,她实在不想牵连上英霁……
沐景一步步上楼,然后感受着腿上的那把剪刀,绑的时间久了,有时都没什么感觉,好像那剪刀在路上掉了一样。在上楼的过程中,她脑中不只一次地想起自己迅速弯腰抽出剪刀刺向面前之人的画面,那个人,多数是惠容公主本人,可在下一刻,她就意识到就算有这机会,就算那时紧迫不已,这也不是她能做的事,惠容公主杀了她或许不会担什么罪,可她要是杀了惠容公主……那只怕连靖王府都要受牵连。
左起第二间,她站在门前迟疑。
是她的左边,还是客栈的左边?她站的这一间,是否是她惠容公主指定的那间?进去,又会看见什么?
半个时辰……想起这时间,又想起那只被活生生切了腿的猫,沐景立刻推开门。
桌子,茶杯,花瓶,一切都整齐地摆着,没有其他。里面静静的,也不像有人的样子,是不是她真的走错了?
沐景往里面走,房子被打扫得一尘不染,静静的连她已放松到极致的脚步都能听得清,像无人,却又不像,因为这房中有着一股香味,若只是空房间,店家不会燃这么浓的香。
左侧有道布帘,床在里面。
她在布帘外站了一会儿,然后看看并没有关的门,鼓起勇气将布帘撩开,香味更浓,眼前缭绕着烟雾中,床上隐隐坐着人,似乎是……
这烟雾太异常,这香味也太异常,不像是寻常的香,眼前明明能看见人,却辨不清模样,但不是英霁,也再没有别人……她想,她可能上当了,英霁根本就没有被人抓住。第一个意识就是逃,从这里到门口只是几步的距离,她只要转身,很快就能跑到门口,跑下楼,跑出客栈……可是,脚步却挪不动,脑子也开始混沌,眼前那人慢慢从床上起身,慢慢朝她走来,她却连退一步的力气都没有……有什么东西倒在地上,那声音清晰地传来耳中。
风拂过脸庞,轻柔而缓慢,带着沙沙的竹叶声,又带着阵阵花香。那香味浓郁,似乎有着玫瑰的气息,她想起,以前为了让她和赵晔能好好同房,他们新房中也燃过这香,闻了确实有些动情的意味,但她还是喜欢清淡一些的好。
面前又有风吹来,她脑中又清明了些,那沙沙被风吹动的竹叶声更能听得清楚。只是,这是哪里,她在赵晔的书房么?他的书房,又怎会燃这样的香?而且……她记起来,惠容公主知道了抹胸的事,邀她来了客栈,然后……
是,她不能动弹,她闻到了那香味,当时坐在床上的人一定就是惠容公主,是她等着她,她朝她走来……
她用着自己全身的意识挣扎着要醒来,用着全身的意识要让自己动一动,那感觉,就如梦魇一样,脑中分明清楚,却睁不开眼,叫不出声,动弹不得。
突然地,她就那样睁开了眼,面前是两扇并排开着的大窗子,外面满满种着竹子,风正从那边吹来,带着竹子的摩擦声,扑洒在她脸上。窗子下面,有张书案,又有张琴案,书案上面放了只茶壶,一只白瓷杯子,琴案上面还放着把琴,有微微的烟雾从旁边飘过来,沐景立刻又往旁边看去,只见旁边还有个长案,有个女子斜坐在地上,身子倚在长案边,正伸手在案上莲花形香炉上执着香著香勺拔弄着,形态慵懒而妩媚,却又风情万种。
惠容公主……女子没抬头,可她一眼就看出是惠容公主。
沐景立刻将身子一动,却听到一阵木头的撞击声,低头一看,只见自己坐在地上,手被反剪在身后,似乎是绑在后面的桌子或是或是凳子上。
“醒了?正好,替我闻闻这香味。”惠容公主从长案后抬起头来,看着她道:“香么?是不是闻一闻就醉人?以前我不会点的,总是烧一烧就熄了,他就坐在我身后,抱着我手把手教我,我不愿学,他就自己点,然后我们一起闻这香味,拥抱缠绵。”
“英霁呢?他根本就不在你手中是不是?”沐景问。
惠容公主笑了笑,“不急,马上就来了,就这样杀了你,自然无趣,我怎么会不把他请来呢?”
沐景想起自己告诉赵晔的地址是福来客栈,可没想到那并惠容公主真正要约的地方,现在这地方……她扭头在四周看了看,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是间做在竹林里的房子,而这竹林在哪里,她一无所知。
“那件事不关他的事,你若要报仇找我就好了,何必扯上别人!”沐景立刻道。
惠容公主又笑了起来:“是不关他的事,可你却关他的事呀,谁叫你爱他呢?我叫了他过来,先在你面前杀了他,再杀了你,这不是很好?如此,才算大仇得报嘛。”
“谁说我爱他,我并不爱他,你这样也不过白费心机而已,就算杀了他我也不会有什么感觉的。”沐景立刻回。
惠容公主看着她似乎饶有兴趣,“哦?那这么说你喜欢的是你丈夫?既然这样,那我就再去把你丈夫弄来吧,不如,我再把你穿着的抹胸脱了送到你丈夫手中,告诉他你在我手上?或者,我把他们两个都弄来,把他们两个都杀了,看谁死你会哭?”
还要抓赵晔……沐景心中惊颤着,又不愿把她的目标引到赵晔身上,只得不再此事上争辩:“你和智贤的事,就算我不说总有一天也会让人知道,早在你们暗渡陈仓那一天就该料到有今天,你有什么理由将责任怪到我身上?当初若不是你一再相逼,我也不会出手反击。”
惠容公主双眼突然散发出骇人的光芒来,起身走到她面前才要抬手,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鸟雀齐飞上天的声音。
惠容公主往外看了看,笑道:“这英霁果真对你情深啊,竟真过来了,我可只说鸳鸯带的主人,他的心上人在我手上呢。”说着,她就从袖中拿出一把尖刀来。情小轻出。
英霁走过竹林来到屋门口时,一眼看到的就是横在沐景脖子上的尖刀,执刀的惠容公主正看着他笑。
“把身上佩刀扔过来吧。”惠容公主慢悠悠道。
沐景立刻道:“不要,英霁你快走,这不关你的事,就算你过来她也会杀我的!”
惠容公主不做声,只是看着英霁笑:“她说的对,就算你听了话我也不一定会马上放过她的,但你若不听,她现在就会死。”
“为什么?为什么要扯上她?公主有何吩咐,我照办便是。”英霁紧紧相着惠容公主。
惠容公主笑了笑,“那就做啊,放下刀,扔到我这边来,难不成你还敢用那刀杀了我?”
英霁没有马上行动,她捏了尖刀的手一紧,厉声道:“不信的话,我可以先切她一根手指。”说着就将刀拿到沐景身后,那冰冷的感觉让沐景的心陡然一紧。
疼痛仿佛已经袭来,只听一阵“砰”声,英霁已角了佩刀扔向这边。
惠容公主笑了笑,将刀拿起,挂在了自己腰间。
“现在,就去把那杯子里的水喝了吧。”惠容公主接着吩咐。
沐景立刻喊:“英霁不要,你走吧,我求求你走吧,她要找的是我,不是你,要么是我一个人死,要么是我们两个一起死,你何必做这无故的牺牲,你走吧!”
“阿景……”英霁看着沐景,眼中难掩悲痛,“你是让我就这样走么?你觉得……我能做到?”
“可……可你留下,真的没用……”
惠容公主将刀尖顶向她喉间,沐景立刻停了说话,只觉颈间出现一丝刺痛。
“可真是深情啊,宁愿自己死也不愿他牺牲。”惠容公主冷笑,“你可知他为了你,连女色都不近呢,不如就看看他对你有多爱?如果你变得奇丑无比了呢?”说着,她又将刀刺向她脸上,眼睛却是一动不动盯着英霁,她十分清楚,在现在的情形下,谁最有威胁性。
“我喝就是。”英霁回着,往前走了一步,惠容公主立刻道:“往那边去,别过来,最好别靠太近,要不然她的脸上就要花一块了。”
沐景脸上已被尖刀刺破了皮,血液从脸上涌出来沿了脸庞往向下淌,英霁立刻道:“你松开她,我马上就喝。”
“别喝,别喝!”沐景急得汗冒了一身,立刻道:“我总要死的,你别听她的话,没用的,别喝!”说完看向惠容公主,“公主,我已经将我来的消息告诉旁人,只要我出事,官府就能查到你身上的,就算你是公主也别想目无王法!”
“喝啊。”惠容公主并不理她,而是看向英霁,手中的刀再次向沐景脸上划。
英霁当即走到书案边,端起水杯将里面的液体喝下。
“别……英霁,别吞,你走,你走吧,我又要你管我么,我说过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你……”
她在一旁喊着,他则明显有了吞咽的动作。
“英霁!”沐景立刻喊,随后急着看向惠容公主,“什么,你让他喝了什么?我说了不关他的事!”
惠容公主朝她一笑,接着道:“茶壶里还有,再倒一杯,继续喝。”
英霁再倒一杯,水清清楚楚地从茶壶里流出,然后他端了杯子微微仰头。
“再喝。”惠容公主似乎仍不满意。如此,英霁不可能喝了水而不吞下去,一杯可以,两杯却不行,三杯,更加含不下。
到第三杯喝下时,英霁倒在了地上。
沐景忍不住哭了出来,身子使劲一挣,却只能将身后的桌子微微动摇着发出与地面的碰撞声。
惠容公主紧紧握着尖刀往英霁走去,在他身旁站了站,这才蹲下身。
英霁却突然起身抬起右手劈向她颈侧,就在惠容公主立刻拿了刀往他胸口刺去时又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与之同时,在惠容公主看不到的身后,有东西被扔到了沐景身侧,落在厚厚的地衣上并不曾发出什么声响。
沐景还没看清那是什么,只是下意识挪了挪了身子将那东西遮住,然后努力用绑了的两手去拿。
另一旁,惠容公主却将手中尖刀往英霁胸口刺去。
“不要!”沐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对他动手,急得惊叫一声,她却只是浅浅刺了一刀。这一刀,不过是为了试探他是否真的昏迷。
地上的英霁毫无反应,惠容公主这才转身去屋角拿绳子,将他翻身过来,然后反绑住手腕。
“你放了他,一切都是我做的,有仇向我报就行!”沐景一边在一旁急喊着,一边拼尽心气去拿英霁扔过来的东西。手触到一点,然后一点点往背后挪,直够得两只手腕都要被强子勒断才得以将拿在手中,摸了摸,却是一只上了鞘的匕首。
她将刀鞘抽出,努力摸索到方向,这才开始割绑了自己的绳子。
而英霁,此时已经被惠容公主绑了脚。她做这些时,眼里全是狠辣与恨意,也将手上的绳子拼尽全力绷紧着。
绑好他的胳膊与腿,她又扶起他身体,与绑了沐景的方式一样将他靠在长案上将上半身固定在长案腿上,只是沐景没有绑腿,而英霁的腿被绑得结结实实。
趁她顾不上自己时,沐景拼命割着绳子。
英霁的意思,似乎是用自己来换她,他喝下公主准备的水,任公主处置,她则割开绳子逃跑,再另想办法。
对于公主,他们无可奈何,不反抗,只有死路一条,反抗,似乎只有杀了公主,但公主是什么人,岂是轻易能杀的?稍有差池几乎能让族人一起遭殃。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逃,先避开她的杀害。
沐景也不知道割开绳子之后要怎么办,只能先割着。
很快,惠容公主就将英霁绑好,他坐着,与沐景相对。这之后,惠容公主将一盆凉水泼在了英霁脸上。
英霁缓缓争眼,惠容公主看看他,然后看向沐景,“现在好了,我们可以开始了。直到现在,看着你们两人这样被绑在我面前,我才觉得苍天对我也没有太薄。本以为那抹胸是智贤其他相好赠与他的,却没想到是你……好一个计谋,好一个计谋啊,不只旁人冤枉他,我也冤枉了她,早知他是被冤枉的,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就那样死去的……我没能救他,只能替他报了这仇……”
“你到底要做什么!若不是你要与他有私,就算有十件抹胸也不会怎么样,要不是你一心置我于死地,我也不会出此下策,智贤大师也不会死!”沐景愤声道。
“我就是要置你于死地,以前要,现在更要!我要做什么?”惠容公主笑得灿烂,“刚才不是给你说过么,我要在你面前杀了他,然后再杀了你。或者,我不杀你,只杀了他,然后留你活着,若你一个人活得开心,我再杀你不迟。”
“我并不爱他,只是不愿连累无辜而已,就算你杀了他,我也不会和你一样痛苦,因为你爱智贤,而我不爱他。”沐景说完,忍不住看向英霁,只见他静静看着自己,眼中似乎有着悲痛之色。
惠容公主此时也看了眼英霁,随后一笑,朝沐景问道:“你不爱他,那又爱谁?既不爱他,怎会送鸳鸯带给他呢?”
“那鸳鸯带不是给他的,是我绣了给别人的!”沐景立刻否认。
“哦,给谁的?”惠容公主接着问,沐景却不知如何回答。她已经沦为公主的目标了,不能再把赵晔也拉进来……
“是给我汾州的旧相识的。”沐景回。
惠容公主却并不引以为意,反而将手中尖刀往英霁胸口一刺,一边笑道:“既然不爱他,那就笑一个我看看,你要是一副着急样子,我怎么相信你不爱他?”
“英霁……”沐景看着没入英霁胸口的尖刀,不只笑不出来,连话也说不出来。
那刀没得并不深,只是一两寸刀尖,英霁抿唇咬着牙,忍着胸口的疼痛。很明显,惠容公主并不想马上杀了他,她费这么大劲,不过是要让沐景清清楚楚地看着英霁死去,这过和痛苦,自然却长越好。
惠容公主拔出刀,然后将英霁胸口的衣服扯开,让上面两道虽小、却淌血淌得厉害的刀伤完全呈现在沐景面前。
眼里的泪滑到脸上,经过脸上那丝细小的伤口时传来一丝微微的刺痛。
“你说,我要如何来杀他?是割喉咙,还是挖心?”惠容公主又将匕首移到英霁脖子上,对着他喉管比着,“其实我更想切了他的头,可我怕切到一半时他就死了,这样不是太快了?虽然我真的很想看他的喉咙被慢慢割断,到最后只剩一点皮连着脑袋的样子。”
沐景不愿跟着她的话来想,想拼命去割手腕上的绳子,却怕动作太大被她发现。
“我想到了。”惠容公主接着道:“我先慢慢在他身上切口子,切到他求我杀了他时我再开始割喉咙,给他个痛快。”
沐景闭上了眼去,痛声道:“我说了,你要杀就杀我,别连累他……其实你以为智贤是真的喜欢你吗?不过因为你是公主,他不敢反抗罢了,反正你长得也有几分姿色,还主动投怀送抱,受用起来也不是那么难受。那时候京城那么多去听他讲禅的女子,你以为他真的只有你一个人吗?少做梦了,他……”
惠容公主立刻起身走到她面前将手中尖刀朝她身上刺去,英霁忙喊道:“她不过是激你罢了!”
惠容公主停了动作,英霁立刻道:“你杀了她,还如何让她痛苦?”
惠容公主看看他,再次看向沐景,这才笑道:“的确,的确,刚才还说不爱呢。”说着立刻回到英霁身边,将刀子在他胸口没染血的地方轻轻划过,那里又是一片血痕。
“不要……英霁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沐景哭着垂下头去。
英霁缓缓道:“阿景,告诉我,你是因为我而哭是不是?你那时候说的话是骗我是不是?其实你爱我,你不嫁我是因为其他原因,不是因为不爱我,是不是?”
“不是……”沐景抬头道:“英霁,不是,我们的事已经过去了,那时我不懂爱,你也不懂,那天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没有其他原因……”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爱赵晔?因为爱赵晔才嫁给他?”
“我……”沐景不知如何回答,对英霁,她想回是,可对着疯狂的惠容公主,她不敢提赵晔一个字。
英霁轻轻侧头看向惠容公主,然后垂下眼去,下一刻,说道:“就算你不回答,我也知道不是的,你从来没正眼看过赵晔一眼,你怎会爱他?可是你怪我,恨我,所以宁愿嫁他也不嫁我……”
他想,若她的沉默只是为了保护赵晔,那他就成全她吧,反正他们两人如此死去已经够了,他也不想再拖上一个赵晔。
“赵晔……赵晔……”惠容公主喃喃念起来,随后道:“我怎么忘了,赵九郎似乎为了娶你和王府都闹翻了,还退了之前的亲,也许你爱的是赵晔呢?我该弄他过来,我该也把他弄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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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之死
“你……”沐景心中紧张着,在此时不知该说什么,沉默,沉默吗?
正在她担心时,惠容公主突然将尖刀在英霁身上擦干净,然后从地上站起身来。
“既然是三角恋,那少了一个岂不是太可惜,三个人才聚在一起才好吧。”说着她便往外走去,沐景立刻喊道:“我们两人在你手上还不够么?你还要牵连多少人!”
“我和阿景死了或者还不能追究到公主身上,但连赵晔都出了事,你以为皇上还会念姐弟情吗?赵晔可是靖王的长孙,安国公亦不会善罢干休。”英霁看着她说道。
惠容公主竟自门口回过了头来,轻轻一笑:“你以为我在乎么?”说着转过身去,却在下一刻就回过头来,“你是连老虎都不怕的人,就将你留在这里好么?会不会等我来时,你和这女人已经跑了?”
听到这话,沐景心中陡然一紧,手更加用力地割起绳子来,只是如此姿势实在不好着力,她一双手腕早已筋疲力尽。
惠容公主渐渐往英霁靠近,一动不动看着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放走了你们,我岂不是功亏一篑?再要抓你们,可就难了。”她说着,蹲到了英霁面前,“其实也不是非得三个人一起,我先杀了你,若她没有撕心裂肺,我再去杀赵晔也不迟。”
“一个死人哪里有趣,自然是三个活人才有趣,你先杀了他有什么意思……”沐景绞尽脑汁想着有什么话可以说得她改变想法,可她却明显主意已定,回头看着她笑道:“紧张了是不是?我看看你能伤心到什么程度,若是你能哭得晕死过去,那我就不去找赵晔了。这里,除了我和智贤还没有别人过来过,你们是唯一的外人,我也不喜欢一下子来那么多外人,但尸体不算人。”说着就将袖中的尖刀拿了出来,刀尖从英霁额头慢慢移向颈上,停留片刻,然后再往下。
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绳子还是没断,有些松动,可是一直未断,沐景使劲割着,甚至不再管弄出的动静太大,此时连自己都听得到绳子被割的声音。
他看着英霁,英霁也看着她。他从她眼里看到极度的担心与紧张,脸上不禁浮起一丝笑来。
惠容公主的匕首在他心口停下,然后捏着匕首的手一紧,猛地往后举起。
“不要!”沐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与此同时,手上猛地一松。
那一刻,她不知道最好的解决方法。
那一刻,她连自己做着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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