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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夫君东厢歇息吧-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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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立刻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爹这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这是没得改的,可你可以在别的地方找帮手啊,别人常说远亲不如近邻,若在身边有帮手,说不定比个可靠的娘家还好!”

“娘的意思是?”

方氏握着她的手慢慢道:“是这样的,你看啊,这九郎老往妓馆里去,保不准那天就会收一个进来吧?”

沐景点点头。

方氏又说道:“以后你有身子了,也要做好妻子的本份替他物色个好的在旁服侍吧,这一来二去,不出几年这院子里的人就多了,人一多便要起事非,你性子敦厚善良,万一碰到那厉害的角色呢?这夫妻,最受不得人离间的,要是一个不好你被人算计了,可是连这正室之位都可能不保啊!”

“为什么……怀孕了就一定要找人服侍,不找不行么?”沐景问。

方氏立刻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来:“自然要找,要不然背个善妒的罪名可是随时都能被休啊!而且那时候你知道,男人忍不住的……你不找万一他自己找了个不把你当回事的呢?那还要糟糕一些!”

沐景沉默下来,迟疑道:“娘的意思是,得自己先找个老实的?”

方氏点点头:“娘正是这意思,要不然为什么主母都让自己身边的陪嫁丫头做通房再做侧室呢,还不是看着是自己人,自己身边的人那便是一条心,连在一起,两人做帮手总比一人强。”

“娘是让我从采月她们几个里面寻一个出来?”沐景心里已有几分确定方氏的意思,却仍是有意如此说。

方氏果然立刻摇头:“你忘了,那可都是九郎身边的丫环,你身边就一个夏妈妈!那九郎身边的丫环你能保证她在关键时候向着你么?说不定以后和外人联合起来害你也不可知。”

“可,可我没有陪嫁丫环呀?”沐景茫然道。

方氏极和善地笑了起来:“没有陪嫁丫环有别的嘛,还比丫环更亲更靠得住呢,而且身份也高些。”

沐景眼中露了疑惑看向她,方氏将她手以示亲密地握得紧了紧,软声道:“阿蓉的婚事弄成这样,你看让她与你姐妹一块儿,互相扶持怎么样?”说着马上苦了脸道:“她也是我女儿,我本是不愿她做个妾,可弄到这样也是没办法,去别人家我自然不愿,但在你这儿就好了,你是她姐姐也不会欺负她,她是你妹妹还能帮你一起拴着九郎,你们姐妹若是落到了一处,那我和你爹也就放一百个心,死都能闭眼了。”

沐景笑了笑,将手从她手中抽出来,看向她道:“所以娘和妹妹说什么怕风言风语才来我这里避风头,其实是早就想好要直接住到这里做主人了?娘,以前你为了抢到李家的亲事而朝我下手我可没怎么怪过你,反正想我是先室的女儿,阿蓉是你自己的亲生女儿,你不择手段为她谋好姻缘也是人之常情,也不过是给我下了一包不会死人的泄药而已,现在倒是变本加厉是不是?竟直接从我身边抢人了,九郎不是外面的好人家,他是我丈夫,你再想弄个好女婿也不能从家里人身边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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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八千更,还有三千~~~

男人不可靠



方氏见她冷脸,不禁也生起怒来:“什么叫抢,我哪里说抢了?就算阿蓉过门也是她为妾你为妻,这叫抢么?她不是同样要叫你一声姐姐要对你请安问候要处处以你为先她的孩子是庶出你的孩子是嫡出? 我不过是想着九郎总要纳小阿蓉总要嫁人,不如就一家人在一起算了,你何必将话说得那样难听?再说了,我这不是先就在同你商量吗?”

沐景心中气愤,只觉得有许多话要争,想了想,却又觉得没必要,她倒是比自己还理直气壮,说着也没多大意思,便缓了口气,淡淡道:“我是这家里的夫人,娘要将女儿送进来做妾室自然要让我同意,既是同我商量,那我就想想吧,嗯……我认真想过了,我不同意,娘还是给妹妹另寻人家吧。”说着,她站起身来离了方氏身侧,背朝她一副再无话可说的样子。

“你……”方氏气极,手将袖子使劲拽着,一会儿才“腾”地起身:“我知道你怎么想,你觉得现在九郎一心一意对你,你不用让他纳个妾来给自己添堵,可你想一想,你和他不过才成亲这几个月,我都听说了,你们中途还和离过一次呢,你能担保他对你一心一意到什么时候?现在我和你好好商量你不愿意,非要等到以后九郎对你不满你才高兴是不是?等九郎开口时,你可是不愿意也得愿意了!”

沐景回头来看向她,“娘的意思是就算我不愿意,九郎也会主动开口要纳阿蓉做妾?那好啊,我也不开口让你们回汾州了,你们就在我这儿待着,什么时候九郎说要纳阿蓉,我保证一点也不为难她马上就答应了给她把房间备出来,阿蓉要荡秋千要放风筝就让她去吧,兴许九郎还真喜欢这些呢!”

方氏脸上现出一丝难堪之色,却也是一闪即逝,马上就板了脸“哼”一声,带着怒气出了门去。

沐景强迫自己深吸气后吐气,想将心里的气愤与难受散去,却是总也不能如意。离开汾州前,她与她们母女还算是融洽的,她以为出了那个家门,从此她们就没了以前的恩恩怨怨,到了外面还能做一场亲人,没想到却成这样,早知如何,她何必要为了尽亲人之谊接她们到这里来?才成亲就接娘家人过来住着,把个赵宅几乎变成沐宅,她对赵晔就没有歉意么!

门外,赵晔下了马,将缰绳递给下人,自己往里面走去。沐景交待了他一回来就得赶紧到房中喝药的,他便直接往房里走,没走几步,却又听到了前两日听见过的声音。

“再下面一点,再下面一点,快了!”

她的声音总是充满着一股朝气与欢快,赵晔再往前走几步,在拐弯处果然又见了沐蓉,她还是与小雁在一起,由小雁将院里一棵红色海棠的枝丫往下拉着,她则踮了脚努力要去摘那上面的花枝,然后身高不够,无论怎么踮脚怎么举手都只还差那么一点。

赵晔那里过,走到海棠树旁,抬起手来轻易地将她要够的那枝海棠摘下。沐蓉一惊,身子一歪差点跌到,赵晔忙伸手将她胳膊拉住。

“夫人,我刚刚在院子里听到了马蹄声,似乎是九爷回来了。”采曦从外面进来说道。

沐景心中还有些怒气,听到赵晔回来的消息才算平静了些,缓了几口气整理整理便走出房门,没走几步,便见到了穿了一袭黄衣明媚清新的沐蓉,而她对面正站着赵晔,脸上含着轻笑,一手握着她胳膊,一手将一枝海棠花递到她面前。

沐蓉脸上笑靥如花,倒还比那海棠花还娇艳,妃红色的海棠衬着黄色的衣裙倒是鲜花配美人,别样丽致,而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又是伟岸英俊,两人站在一起,简直是一对神仙眷侣,让她都要忍不住唤一声“妹妹妹夫”,赞扬他们“只羡鸳鸯不羡仙”。

可那男人却不是她的妹夫,而是她才在房里说得信誓旦旦只要他开口就给他纳妾的丈夫。沐景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屋里去。

海棠树下,沐蓉脸上泛起绯红来,轻声道:“姐夫……”

赵晔放开她,点了点头,然后离去。沐蓉忙唤道:“姐夫——”

赵晔回过头来,她立刻追上去道:“姐夫你前两天不是说要带我去城郊吗?”

“城郊?”赵晔眼中露出疑惑之色,沐蓉便嘟了唇道:“你说有空了带我和姐姐去城郊放风筝的。”

“哦……”赵晔这才想起来,迟疑一下才回道:“那等有空吧。”郎禁见对。

“可姐夫你这两天不是都不用去军营么?”沐蓉追问道,小巧的红唇如小孩子一样高高撅起:“你不会是逗我开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记性好着呢!”

赵晔笑道:“不是,只是最近的确没时间,明日我与你姐姐就要去外面一趟,等回来再说吧。”说着又转身往屋里走去。沐蓉其实知道他和沐景要出门的事,说是什么探望远房亲戚她根本不信,本还要再问两句的,他却已走远,前面没多远就是正房,她只好作罢。

赵晔回房,沐景便吩咐道:“快将九爷的药端来吧。”说着又看向赵晔,“伤风好些了么?头还疼不疼?”

赵晔摇摇头,坐到她身边去,“我就说我没事。”

沐景将他头上看了看,伸手替他拂了拂,“有花粉,又在哪里钻了回来的?”

“有么?”赵晔也伸手拂了拂,“不过是在海棠底下站了站而已。”

沐景见他一副自然的模样就生气,脸上的笑稍稍僵硬道:“怎么去海棠下站了,这么大男人还跑去摘花了么?”

药被端了过来,赵晔一边接到手中一边回道,“看见你妹妹要摘花够不着就去帮她摘了。”

沐景本是一肚子火要发的,一大串问题要问的,见他这样却再也问不出来。是,她不过是看到他将花递到沐蓉手上而已,他已经说了,看见她妹妹要摘花够不着就去帮她摘了,摘了花不是该递到她手中吗?递花的时候笑一笑也不行吗?她够东西站不稳扶一扶也不行吗?最主要的是,那是她妹妹!

他什么轻描淡写,他什么错都没有,他也没说要纳小,也没说要纳她妹妹做妾,不过是这样的小事,她有什么好拿出来说的?其实连她自己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可是……连她自己也没接到过他摘的花,连她自己也少有那样和他花前月下甜蜜的时候。也许,他确实没有纳妾的心,如果要在她和别的女人之间选,他自然会选她,可是如果不是非要选的话,二者兼得也是不错的,而且最好是她不这么斤斤计较,不这么善妒,不过是个妾室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

沐景沉默着再也不想支声。好吧,刚才对娘说的话她遵守,她不赶她们离开,她就这样,要是哪天赵晔真开口要纳沐蓉做妾,她也答应!

“东西准备好了么?我们明天动身吧。”一旁,赵晔喝完了药说道。

沐景换了个姿势坐着,语气有些冷淡道:“我不想去了。”

“嗯?”赵晔侧过头来看她,“怎么突然又如此说?”

“有些不舒服……”沐景随便扯着理由道:“而且你也伤风了,刚才夏妈妈说天色不好,这 两天可能要下雨,这时候一下雨就打雷,就算了吧,牡丹在汴梁也能看的,不用非得去洛阳。”

赵晔看着她问:“我早就好了,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

沐景有些无精打彩:“不用……你待会去书房吧,我回房躺躺。”说着就进了房间。

赵晔看看她,觉得有些奇怪,却又想不出发生过什么能让她不对,心想她体虚,大概真是有些不舒服了,便没怎么在意,只觉得她的体虚似乎还是要请大夫好好看看。

晚上做到一半,赵晔停下来问沐景道:“身体很不舒服?”

沐景摇摇头,“也没有……”

赵晔又将她看了一会儿,“那你是不想?怎么……”说着神色带了些不可置信道:“我让你这么没感觉?”

沐景伸手抱住他,“没有……只是有些要睡了。”

赵晔脸色更加难看,她这才意识到这样说更不对,忙道:“不是,只是有些累了。”说着轻声道:“快点啊。”

赵晔盯着她看了半晌才继续,脸上绷得极紧,直到她又催才继续,一边加大了动作一边暗恨自己刚才顾念着她体虚。

这一下沐景却完全忘了心里的闷气,连声喊喊停,却怎么也喊不动。

到半夜时,她真的是累了,似乎一闭眼就能睡着,可却总是清醒着,直到身边的男人都传来均匀细致的呼吸声。

某些气,在睡下时总会越生越大,然后想出一大堆平时想不到的解决之法。为什么那么多女人要将家中大权牢牢握在手里,为什么娘会觉得要弄个靠得住的帮手在身边,因为男人太不可靠,的确,当今天下富庶之家除了个王相公还有谁家只有一个正妻?恐怕连他自己都不能保证他就是王相公第二吧,那她何必死死抓着他一个男人,还不如抓着别的东西可靠些,比如钱。

直到那买了大蓝的六百贯翻了倍的印入脑海中,她心里才觉得好像是心安了些,那的确是可靠的,而且还是在她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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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话不过是小景生气之后的想法,并不代表她就不喜欢赵晔十分不相信赵晔,生气而无处发占了多数,所以大家不要不安

今日更新完

最终对决



第二天只待赵晔出门,沐景就写了信交给夏妈妈,一边说道:“给卓然表哥送去,让他按我信上说的配几样香饼给我,看能不能配成。”

夏妈妈拿了信便去孟家,没一会儿,却带着孟卓然过来了,到了正房堂屋,孟卓然说道:“表妹信上说的不清楚,正好我闲着,所以就亲自过来问了,免得配错了表妹不喜欢。”之后又说道:“不过这亲兄弟明算账,这香料费我可是一分都不会少,要让我爹知道少了东西又没钱到手,还以为我拿了香料去送了外面的女人呢。”

他一说,旁边的丫环都轻声笑起来,沐景也笑道:“好了,谁说不给你钱了,咱们家九爷有的是钱,你要做得好,本夫人还给你赏钱。”

“那好那好,小的一定好好做。”孟卓然笑道。

之后又说了几句姨妈回汾州的事,两人便出门去了,在园中散起步来——像他们这样瓜田李下的关系,要说话又不想被人听到,最好的地点当然是人人都能看到的地点,他们在园中走着,旁人都不能听到他们说的话,却能看到他们只是在说话。

离了旁人,孟卓然问:“让我来是问那大蓝的事吗?那个已经顺利卖出了,钱也到手了,我还正想问你准备怎么放着,那人给的铜钱,看你要不要换成银两或银票,我给你去换。”

沐景回道:“并非全是这个,表哥,我想开个铺子,但不知道能做什么生意,你能给个主意吗?”

“开铺子?”孟卓然讶异道:“九郎那般痛斥奸商,你还开铺子?”

沐景沉默着不作声。

孟卓然便猜道:“这你也偷偷做,不告诉他?”

“不行么?”提起赵晔沐景便有些不悦。

“怎么,吵架了?”孟卓然十分眼明道。

沐景却并不回这事,“你就说你帮不帮我,别的不用管。”

孟卓然认真道:“纸包不住火,这么大的事你不可能瞒一辈子,他总有一天会知道。”

“知道就知道,只要那时候铺子开起来了赚钱了就好,知道又能如何。”为了让孟卓然放心,沐景又接着道:“其实我也不是准备一直瞒着他,但你知道他不喜欢这样,可是家里开支大,收入却没多少,大部分还是王府那边送过来的,我心里十分没底,反正钱放着也是放着,以钱生钱不才是生财之道吗?我先把铺子开起来,然后再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他,那时候他就算不高兴也没办法了。”

孟卓然点点头,“但万一赔了呢?”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开铺子之前把一切都算好了再开,若还是赔了,那我也没办法,只能多学学经商之道,等以后有机会再开始了,反正,若要赚钱,除了升官发财不就只有开门做生意了吗?升官发财是九郎的事,我就走家里的这条好了。”

“你能如此想倒是可以。只是你要开什么铺子?身上的本钱又怎么来?若是大铺子,那一千多贯可不够。”

沐景想了想,问道:“那大蓝,我连本带利一共有多少?”

“一千五百贯。”孟卓然回道。

“那……”沐景看见眼前的海棠,心烦意乱之下抬手将上面一枝红色花枝狠狠拽下,这才说道:“表哥你先代我和姨父商讨商讨,或者不开铺子做别的生意也好,钱的话我到时候再想办法。”

“好,我回去将这事给我爹说说。”孟卓然走着,问道:“你娘和妹妹在这儿还好么?”

迟疑一会儿,沐景才回道:“还好。”

“那就好,当初你让她们过来,我娘其实并不赞同的,觉得你后娘这人有些……”他顿了顿才轻轻一笑,跳过道:“怕你麻烦,但我爹说什么顺其自然就好,文杰又想他们来然后自己不用回汾州去,所以我娘就没过来劝你了。”

沐景心里泛苦道:“让姨妈操心了,她们过来还好,除了每天炖炖汤,也没什么别的。”

孟卓然点点头,“还有件事,我先给你说说。”

“嗯。”

“我爹前两天无意中知道了个人,我们猜测,那人很可能就是私奔逃婚的李三郎,但是现在还没找到他的人,我爹还在打探着,如果运气好的话,那人也许真是李三郎,而且,他就在京城。”

“李三郎?”沐景陡然停下步子来看向他,“他到了京城?”

孟卓然道:“只是可能。”

沐景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那那个可能是的人难找吗?可需要我这边也弄些人过去帮忙?”

“不用。”孟卓然回道:“也许这两天就有消息了,你们等着就好,这事我看就先不和你娘她们说吧,省得她们白着急,最后又发现是我和爹弄错了。”

“嗯,我知道的。”沐景缓缓点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李三郎竟有了消息,如果真找到了,娘会选择告诉李家之后再办婚事吗?或者,她还是觉得沐蓉做赵晔的妾比做李三郎的妻好?如果她们选择了李三郎应该就会回汾州了吧……只是,她们回不回汾州其实没什么,重要的是赵晔心里怎么想。

开铺子,做生意,便是沐景想了一夜之后的决策。她想,无论赵晔对沐蓉是有心还是无心,让她做一个依附爱而活的人实在是连她自己都觉得无着落,就如浮萍依水,水会流走,水会干涸,远不如自己扎根地下。她就要扎根地下,就要有自己的活路,爱算什么,待他日赵晔纳新欢之时,便是她这个旧人不闻哭声之时,她依附着他,一旦他不再能让她依附,她又是何等的凄惨飘零?可是,如果她有了自己的生意,自己的铺子自己的钱,她还怕什么,所谓的爱情算什么,温饱才是存活之根本,待他日赵晔给新欢摘花插钗之时,她照样能请他写一纸放妻书!

至于做生意的本钱,她没有别处可拿,自然要从他身上拿了,反正……她也是嫁了他这么久的,他不把钱当回事,送她一些也好,若她运气好真能赚到钱,大不了再还他,若是赚不到,就当他给的负心赔偿。

拿钱的方法,仍是同上次一样,只是这一次,她不弄假补药了,而是假首饰。

从账房支了钱,沐景就去了南薰街的金银铺,然后到了铺子内的房间,与老板面谈。

“老板,我要些能冒充金饰玉饰的首饰,就是那种看上去或许价值不菲,但实际价值并没有那么多的首饰。”说着,她将一锭银子放到桌上。

老板并没有支声,她笑道:“老板放心,我不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只是……身边妇人都是珠玉满身,而我身上又无多的钱财……”

老板突然笑了起来:“夫人是以买首饰为由,想存私房钱吧。”

沐景一愣,心想这个理由确实不错,而且她好像还真是要存私房钱,便低了头一笑,以示默认。

老板干脆道:“成,这不过是小事,不过别的首饰我们会在上面做上我唐记金银铺的印记,但这样的不会。比如镀金的金饰,夫人出去定会说这是纯金饰,结果别人若发现是镀金,定会觉得是我唐记金银铺有意欺瞒,所以我们不会在上面做印记,而且夫人还需在我们拟好的凭据上按手印,承认这首饰是我们按夫人要求做的仿制品,而我们给夫人的账单上会写上高价值的材料工艺。”

所以,这老板明显比她有经验,什么都替她安排好了,估计价钱计算方法也早有了吧,都不用她与他交涉了。沐景点头同意,心想是不是有很多女人都这样存私房钱。

“这个要多久能拿货?”谈好之后,沐景问。

老板笑道:“铺子里有成品,不用等,不过夫人要订做也行,须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但价钱会高些。”

“那我先看看成品吧。”

看了几样,沐景挑了些样式确实好看又璀璨不辨真假的,却还是不够,她这次名义上是拿了三百多贯买首饰,就这四五只实在是太少了些。

老板又说道:“夫人,我们店里过两天会出一批新货,夫人若是对剩下的不满意,可到时候再来挑。”

沐景同意,立刻问:“几天后?”

老板回道:“三天,三天早上一开门便会有新货,这货也有别家夫人想来看的,夫人若要好的样式,须早些来。”

“那一言为定,老板定要给我留一些,我三天后一大早就过来。”沐景认真道。

拿了一批首饰回去,到三天后,沐景又一大早就起床。

赵晔因为去军营也在床上睡着,见她坐起身来,问道:“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之前去的首饰铺今日有新货要出来,若去晚了就被人抢了。”沐景坐起身来,脱寝衣换抹胸。

赵晔将手在她背后轻抚道:“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在意首饰。”

“人总会变的。”

“嗯?所以,你是变得爱好看爱打扮了?”赵晔说着又将手移到她前面去,将那只能看到一角的丰盈握住。

正出天成。沐景将他推开,“别弄。”脸上一点笑意也不带,倒像是一脸厌烦一样。

赵晔心中不悦,索性一把拽下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沉声道:“感觉到了吗?”

沐景脸上微红,推他道:“没感觉,快走开,我要起床了。”

“那这样呢?”他挤开她腿,朝她这边一送,若不是隔着衣料,只怕……

说着低了头吻向她颈间,她气息已有些凌乱起来,迟疑了半晌,却还是推开他,“说了我有事。”

证据却仍是冷的。

赵晔抬起头来看向她,“这几日你怎么了?”

“没怎么。”沐景说完,用力推开他,然后朝外叫道:“来人。”

采曦从外面进来,赵晔不再弄她,她披上衣服,然后回头看向他道:“我去看首饰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你若有事就自己用了饭出去吧,若无事……阿蓉喜欢放风筝,来了这么久也没怎么放过,不如你这姐夫就带她去城郊放放风筝吧。”说完,起身下床去。

赵晔看着她走下床,抿着唇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独自用过早饭之后赵晔就去了书房,才稍稍有些静下心来,门外就有人唤道:“九爷,赵管家来了。”

自从之前的事之后,他没怎么同赵恒说过话,赵恒也没主动找过他,偶尔碰上,也只是低头叫一声“九爷”,而他则点点头或是“嗯”一声。此番赵恒主动找他却是为何事?

“进来。”赵晔说着,下一刻,门就被推开,赵恒走了进来,站到书桌前,“九爷。”

“有什么事?”赵晔低头看着桌上的书本问,静默一会儿,又说道:“恒叔坐下说吧。”

赵恒愣了愣,脸上微微闪过一丝激动,随后又平静了下来,“老奴还是站着吧,因为接下来老奴要说的话九爷也许不喜欢听。”

赵晔抬起头来,脸上已是严峻之色,“既然明知我不喜欢听,为何还要说?”

“忠言逆耳,九爷自然不喜欢听,可说却是老奴的本份。”

赵晔沉了脸不作声,赵恒便直接道:“九爷可知夫人四天前在账房支了三百六十贯钱,竟是全将这些钱用来买首饰。”

“这又如何?”

赵恒一副痛心的样子,却努力让自己平静道:“九爷,可以说,夫人才过门三个月,掌家也才三个月,甚至……麻雀飞上枝头做凤凰也才三个月, 仅仅三个月,她没有为九爷安置些什么,却拿了大量钱财给自己买首饰,还有,就在夫人当家不久后,她还拿了一大笔钱去买补药,不错,那是大夫开的补药,夫人既是身体不好是该补,但两笔钱放在一起,九爷不该猜测些什么吗?不管原因如何,事实是,夫人在进门仅仅三个月的时间里不算平日里的小钱,单为着自己,就从账房支了七百六十贯。九爷,您是富贵出身也许您不觉得怎么样,但这些钱,已够穷苦人家好几口人过一辈子了,夫人出身汾州小县,以前应是没有挥霍享乐的习惯;为何……”

“行了,这事我知道了,总的来说,就是夫人从账房支了钱去买首饰,账房告诉你,而你觉得钱太多是不是?”

“九爷……”

“赵管家。”赵晔抬起头来看向他,“账房归夫人直接管,谁支多少钱不是该夫人同意了再找刘管事拿吗?为什么夫人自己支了钱刘管事却要找赵管家报备?”

“这……这不关刘管事的事,是老奴……”

“好了,这事到此为止,你可以出去了。”赵晔打断他的话,又埋下头去做自己的事。

赵管家在站在站了半晌,最后还是咬咬牙,抬头道:“九爷,家里的钱,都是大老爷的心血,都是留给赵家子孙的。”

赵晔没回话,赵恒痛心无奈,却无言地迈了步子出去门。

门拉开又关上,传来“吱呀”声,然后又传来轻轻的门合上的“哐”声,待这声音之后,赵晔才抬起头来,久久,面色慢慢冷峻。

到了唐记金银铺,没想到老板没骗人,还真有其他两位夫人已经早到了,沐景庆幸自己来得不算晚,最后总算挑了好几样看着就有精致值钱,但实际价钱却并不高的首饰。

之后,老板却对她道:“上次订做的首饰已完工了,夫人随我过来。”

“订做?”沐景疑惑道:“我并没有订做呀。”

老板看着她认真道:“夫人一开始没订,后来订了的,夫人忘了么?”

这……是不是有什么事?

沐景看着老板的脸色,不再说话,只随老板进里间去。

进了里面的小屋,老板从个抽屉里拿出一只小匣子来递向沐景道:“这是有位客人让我交给夫人的。”

沐景将那匣子打开,里面是淡黄色的丝绸内衬,而在那淡黄色上面赫然躺着只红玉发簪,发簪的样式极其熟悉,是一只含苞待放的兰花,正是当初姨妈送给她的那只,是在她成亲前最好的首饰。

红色的玉质地剔透,光彩夺目,的确是少见的好玉,让她一下子就想起赵晔曾给她说过的春狩之赏来,而且,她自然记得以前那只兰花发簪哪里去了,被她在杜鹃坡下送给了英霁,之后她来京城将玉佩还给了他,发簪却还在他手中。所以,这发簪……

“是谁让您交给我的?”沐景看着老板问。

老板笑道:“那客人说夫人一见自会知道,说是还您的。”

沐景僵硬地笑了笑,“劳烦老板了。”

出金银铺时,沐景早已是满怀心事。她不知道英霁为什么要送这样的东西给她,但他送的东西她自然不敢收,他们之前本就有那样的关系,手上再拿着这种东西万一被人知道那不是百口莫辩?而且就算没人知道她也不能收下,还给他,也是告诉他他们再无关系。

只是,如何还给他?派人去他家里?似乎并不好,就算不知是因什么事,别人也能知道是赵家的下人去了英家府上。或者……以此机会告诉赵晔 ,让他去还,同时也让他知道英霁是因为自己才一心想比他强?可是看着这发簪,赵晔会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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