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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夫君东厢歇息吧-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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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有丈夫陪同的。
“探望官人回来后,九爷的脸色便极其难看,然后,他将屋中所有下人逐了出来,拉了夫人到房中。后来,我们便在外面听到了里面吵架的声音。九爷骂夫人是虚情假意的婊子,说要圆房,要毁了夫人的清白,夫人哭着,说九爷禽兽,喊放开,喊她身边的夏妈妈进去救她,可夏妈妈不敢进去……
那天,我们听到里面有摔东西的声音,有撕衣服的声音,有夫人的哭喊声……可是,却没有人敢进去劝。最后进去时,香炉什么的摔在地上,撕破了的衣服甩在地上,夫人的手被绑在床头,然后,九爷便要拿纸笔写休书,夫人气恨,说她没犯错,她要和离,九爷写了和离书,夫人拿了和离书后什么都没带,只穿了身整洁的衣服就出了门。”
英霁紧紧握着拳头,手上青筋浮起,几乎要破肤而出。他想起第一次见面,阿景握住他的手告诉他她是清白身的情形,又想起后来见面,她神色上透出的哀伤,然后她对他说,她并非清白之身。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子昀痛恨她来探望自己,所以将她强暴,而且在强暴之后,又刻写下和离书将她赶出了家门。
怎么他是如此狠心的人,阿景怎么说也是他的妻子,这种事,他怎么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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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今日更新完~~~
夫人侍候沐浴?
“后来夫人和九爷又成亲了,我偶然听到夫人与夏妈妈说话,好像是九爷后来又去找了夫人,而夫人因为失了清白,家中人又劝说还是跟了九爷好,夫人这才又同意了的。大概,夫人怕去了英官人府里上有公婆下有妯娌,她再嫁之身日子不好过吧。”
许久许久,英霁都没有说话。
采心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坐着等他反应。
终于,似乎是抚平了情绪,英霁问道:“你不是子昀身边的丫环么?来说这些,到底为着什么目的?”
采心低语道:“二老爷早就猜到官人会问。”片刻后,才回道:“实不想瞒,我是替靖王府安国公二老爷过来的,二老爷不愿九爷娶个庶民女子,他知道官人与夫人有情,希望夫人能从赵宅出来另嫁,而九爷再娶门当户对之人。”
英霁沉默了一下,轻轻一笑,“是吗?安国公我也了解一些,据我所知,他性情有些刚直,好像并不会做出这样的计划。”他看着她,说道:“找个外面的男人,让外面的男人去与自己的侄媳妇纠缠,从而达到拆散侄子与侄媳妇的目的——没有哪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会希望自己家族有这种肮脏事发生,而能想出这种阴狠办法来的,只有女人,恐怕这番话,是你自己来同我说的吧。”
采心愣了愣,没想到这个平时温文尔雅的男子头脑也这般清醒,而且……是他变了,还是他今天终于展示了另一面?她觉得今天的他,比自己心中以为的他锐利了许多,脸上虽笑着,虽看上去也温和,却并不那么让人安稳。
“不只二老爷,不是还有二夫人么,也许这办法是二夫人想的。”采心说道。
英霁却并没有按她说的去想,只看着她回忆道:“我记得你是以前程府的侍妾,后来被程老爷送给子昀的,子昀却没让你做妾,你只在他身旁做婢女。是不是你家夫人挡了你的路,所以你要除去她?”
采心免强才能微微一笑,“官人说笑了,我哪里有那胆子去除夫人?再说就算现在的夫人不在了,九爷不还是会娶别的夫人吗?我又哪里有那本事把每个都除去?”
英霁一笑,只说道:“你家夫人如何是你家夫人的事,她与你家九爷如何和离又如何成亲也与我无关,娘子还是回去吧。”
得人为我。采心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失望的情绪来,依旧平静,“话我已带到,官人怎么想便是官人的事了。这鸳鸯夫人已经发现不见了,我再无还回去的必要,就放在官人手中吧。”说着,起身万福一起,往楼下走去。
英霁的目光没有随她而去,而是看向面前的鸳鸯带。
很少……有在鸳鸯戏水图中还绣上云彩的,那云彩为白色,带着霞光似的微红,倒映在水上,甚至绣得比鸳鸯本身还精细夺目,明显,是耗费了许多更多的精力,用了更多的心思。
刚才那婢女的话,其实他早已相信。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阿景是真的不再爱他,他知道,她一定是有隐情的。
现在,一切都清晰了,一切都能与当初的突然对上。她执起他手的原因,是因为她还将未来投在他身上;她来探望他的原因,是因为她希望他好起来;她拒绝他再次嫁给赵晔的原因,是因为他的腿好了,而她的清白却没了,她不愿如此来与他结合。
而他,什么都不知道。哪怕他说他不介意,他会让她幸福,她也无法去相信。他没能给她那样的信心,没能让她觉得天塌下来都有他为她撑着。而子昀……却给了她他没能给的,他能娶她为妻,能因为她而和王府闹翻,能让她做他家中的主母,不用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所以她虽然不爱他,却还是在两人之间选择了他。
英霁伸手,将桌前的鸳鸯带拿入手中,手渐渐收紧,心中只觉痛如刀绞。
“奶奶。”回家,英霁立刻就去正院找了英老夫人。
“四郎,这几天腿怎么了样?”英老夫人忙中榻上起身关心道,随后又开口:“听说刚才你一人出门了,怎么一个人出去,连个扶的人都没有,你要让奶奶担心死么?”
有丫环过去扶英霁坐下,英霁却动也不动,看着英老夫人静静道:“奶奶,我不需要人扶了,我的腿也好了,我想马上出去任职。”
英老夫人微有讶异,随后欣慰道:“你要回枢密院?”
“不,奶奶,我不去枢密院,我要回捧日军去。”
英老夫人愣住,“回捧日军?怎么突然要回军中了?”随后缓声道:“枢密院那边,我已让你父亲过去打招呼,虽出了之前的事, 但回去的希望还是有些的。”
“我不是怕不能回去,我是想回捧日军,此事我已决定,哪怕奶奶不同意我也会去同枢密院说。”英霁肯定道。
英老夫人因他的态度而奇怪,“为何如此突然?”
英霁回道:“奶奶,并不突然,我本来就是在军中的,只是后来出来个吴家,出来件婚事,我才在你们的安排中去了枢密院,如今没有了吴家,没有了婚事,我自然要回去。”
英老夫人极少看到他说话如此不留余地的时候,以后就算他心中已有决定也会先听长辈的意见,现在这样,倒让她有些陌生起来,然而又一想,也许正是因为婚事,因为腿伤,所以才有了这样的改变吧。因他这样一出事,她心中也放下了许多,不再想逼着他出人头地,只愿他平平安安就好,所以现在听他作此决定,只稍稍沉默之后就点头,“你既已决定,那就依你吧,只是你的腿,大夫虽说是恢复如常,但毕竟是伤着,你入军营能承受么?”
“谢奶奶。”英霁回道:“最初几个月我自会注意,此事奶奶无需担心。”
英老夫人这才轻轻点头,看着他,想叹气,却又觉得没什么好叹的,这样的结果已是好到了极致。
赵宅卧房中,沐景将采曦送来的燕窝倒掉,见采曦脸上露出心疼之色,便笑道:“这燕窝便宜得离谱,恐怕不是什么真燕窝,大夫不是说了有许多都是假冒的么,看价格最实在了。”
采曦低头道:“夫人说的是。”
沐景笑了笑,随后问道:“采心今日在做什么?”
“我上午注意了下,好像是约了同样休假的小梅出去买东西了。”采曦回道。
沐景想了想,又问:“那小石呢?”
采曦摇摇头,“这我倒不知道,不过我好像听拜妈妈说有个小子拉着他说昨晚放过了他没喝尽兴,今天要再喝两杯呢。”
“所以他今日是闲着的?既没有出去,也没有做事。”
“嗯,今日不是第二天假么。”采曦说道。
沐景沉默着并不作声,刚才的话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她自然不是随口问,就算闲着无聊,她也不会无聊到打听丫环的事。只是,心中不免要疑惑,要怀疑。
突然之间的,采心就和小石情投意和了,突然之间的,采心就在她措手不及的情况下留了下来。
也许最初她准备送走采心只是图一个心中安稳,甚至还怀了些歉意想交待牙人送她去个好点的人家,可现在,她却不得不警惕起来。
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巧合,是有计划的,那这采心便是不能低估的。若她的愿望单单只是留在这家里那也就罢了,可万一,她是做惯了侧室而不甘心做婢女呢?那她的目的也许就是赵晔了。虽说赵晔很明显地对她无心,但这家里漂亮的女子那么多,什么映红若云都是她见识过的,她们都没和赵晔有什么,偏偏这个采心就有了,赵晔是不好女色,可连不好女色的他都碰了采心,这是不是能说明些什么?
“明天出去替我找个牙人,让她帮着注意一下,看有没有沏茶沏得好,人也乖巧的丫头。人不急着要,但一定要茶沏得好。”沐景吩咐道。
采曦点头道,“是,我明天便出去。”
沐景看着她,带着轻笑问道:“以前常出门么?”
采曦摇摇头。
沐景又问:“找过牙人,办过这种事么?”
采曦迟疑了一下,然后摇头,随后立刻道:“夫人放心,就算没做过,我也会做好的!”
沐景笑着点点头:“你年纪小,不着急,要不,我让采月也去吧,你跟着她,按她的吩咐行事就行。”
应了一声,采曦微有失落,随后立刻就明白过来:夫人的意思,是让她跟着采月姐学?等她熟悉了,下次是不是就完全交给她了?想到这些,心里一下子就雀跃起来。
沐景发觉自己喜欢上了吹枕边风。
晚上的时候,她便偎在赵晔身边软声道:“要不,还是让采心去针线房吧?”
赵晔神色稍有异样地看着她,“你还把她放在心上?她都嫁人了。”
沐景立刻道:“就是嫁人了才要出去,她以前服侍过你,现在嫁了人却还留在正房,又是给你端茶送水又是更衣沐浴的,万一小石心里有想法呢?谁知道她在服侍你沐浴时你有没有‘一时冲动’做出些什么呢?你要是真做什么,采心不过是个婢女,她也不敢违……”
“好了,去吧去吧,明天就派去。”赵晔听不下去,立刻说道。
哼,做贼心虚。沐景心想着,不由地微撇了嘴,“那你明天下午开口说?让小石知道是你亲自发的话,他对你也感激。”
赵晔看着她,眼睛慢慢眯下,随后轻捏了她下巴道:“其实你就是想把她调开,又怕别人说你善妒是不是?”
“没有,我不过是为你考虑而已,男人不是都恨极了自己的妻子和别人有什么么,万一小石对你怀恨在心……”沐景辩解着,却被赵晔一把压住,“狡辩,狡辩。”随后凑到她唇边笑道:“要不,我再主动开口,把正房里的人都换成像陈妈妈夏妈妈那样的吧,怎么样?”
沐景凝神,作出认真考虑的样子,随后看着他道:“真的么?你愿意?”
赵晔不禁皱了眉,“妒妇……”
沐景朝他哼了哼,“色鬼……”
“如果真要换,那我自己沐浴好了,或者,你亲自来侍候我?”
沐景白了白他,“你还是自己来吧。”
他看着她,说道:“阿景,我以后不会了。要不,我修个大浴池,从山上引温泉水下来,然后我们一起沐浴,再不让人侍候?”
沐景本以为他在说笑,随后却见他认真道:“不过我不知道这里能不能引到温泉,可让人去问一问,或者也可以再去靠近城东的那边置个院子,那里好像是能引到温泉的。真引不到,就修个大浴池,让人回柴火烧着就行。”
这话,听着心里就疼,不要钱,不要钱么?他准备这辈子挥霍无度,把钱都花完了让子孙们一无所有,种田为生呢!
“算了吧,这样就挺好的,你爱让谁侍候就让谁侍候,这和浴池有什么关系?”
赵晔便笑道:“我自然是想你侍候的。”
沐景往他肩上捏了一下,“那样我会被人笑死的,说我善妒,连丫环都不让在夫君面前侍候,竟然自己亲自动手。”
“那这么说,其实你也想来侍候我的,就是怕人说?”赵晔笑得更得意。
沐景立刻否认:“谁要侍候你,谁好好的夫人不做要做奴婢,你下去,别压我身上!”
“你把腿挪开,我去下面就不压着你了。”他笑着,惹得她立刻推他:“流氓,下去,下去!”
赵晔捏住她手腕压向头顶,朝她颈上吻下去。
“放开,快放手啦!”沐景还在挣扎着,他却似越来越有兴致,直将她手腕越捏越紧,倒想是真的动手一样,惹得她不得不正色道:“等等,我还有事要问你呢,有关你表妹的!”
赵晔果然停了下来,看着她:“怎么了?”
沐景朝他轻哼一声,“一说表妹就着急了,可惜人家要嫁人了。”
赵晔眼中有些无奈,“到底是什么事?”
沐景又轻哼一声,有意不说,想让他继续着急,没想到他却又往她颈上来,反将她弄急了,立刻道:“是你的表妹的婚期,我们去时送什么贺礼?你心里有没有打算?”
赵晔沉默一下,从她身上下去,躺着床上良久不支声,好一会儿才道:“随你作主吧。”
沐景盯着他道:“赵晔,你非要在我面前表现得这么在乎你表妹么?你让我都要怀疑你当初不娶你表妹娶我是另有隐情了。”
“我只是……”他看向她道:“有些难受。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仓促地成亲,不知道,是不是我害了她。”
“可她的选择是对的。”沐景回道,迎上他投过来的目光,继续道:“她是喜欢你,可你不喜欢她,那她能怎么样呢?这种情况下,最好的选择不就是嫁给喜欢自己的人么?你表妹的亲事虽仓促,却并非不幸。”
“喜欢自己的人?”赵晔疑惑起来,“你是说萧清明?他喜欢冉儿表妹?”这话听着,实在是不可思议。
沐景的样子却十分肯定,好像得到过萧清明本人的承认一样,“你想了想,萧清明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冷清孤傲,几乎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梅山居士是他师傅,也可以算是他养父,应该说他只尊重梅山居士,可就连梅山居士的话他都不会完全遵从,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娶妻?”
赵晔沉默着,她自己回道:“我能肯定,他娶妻,不为钱财,不为女色,不受胁迫,他娶妻,只是自己愿意而已,所以,他娶你表妹,不过是喜欢她而已。”
赵晔马上就想起那天表妹落水时的以情形,萧清明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跳了下去,那是寒冬腊月的水,冰冷刺骨,他竟能丝毫不迟疑。其实依他的本性,应该是清清淡淡就站在那里不为所动的,除非真是实在没人去救他有可以去拉一拉,可是,他却立刻就跳了下去。而且在自己过去要接起表妹时,他瞪了自己一眼,那神情,很明显是带了愤怒与怨恨的,他们无怨无仇,他为的,自然是表妹。
所以,萧清明竟喜欢上了冉儿,他竟喜欢上了冉儿,是从什么时候起呢?
“怎么,失落了么?有没有那么一点后悔,发现感情与别的东西一样,都是失去了之后才懂得珍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他们还没成亲。”在他沉默时,沐景在一旁说起了风凉话,那双眼睛斜看着他,极尽酸醋奚落之意。
赵晔看向她,问道:“你刚才说,女人在不能嫁自己喜欢的人时,嫁给喜欢自己的人是最好的选择?”
沐景怀疑他问的这话有陷阱,所以闭着嘴没有回答。
果然,下一刻他就说道:“当初你同意嫁给我,就是因为不能嫁给英霁,所以才选择一个喜欢自己的人?所以,是退而求其次?”
“咳……”她清了清嗓子,皱眉回想了一下,“我忘了,呃,好像……不是。”其实那个时候,就算知道他喜欢她她也不想嫁给他,嫁给喜欢自己的人是好,可万一那人自己不喜欢,反而还讨厌呢?
“哼。”赵晔带了不悦地哼了一声。
她便拉回话题道:“去林家里送什么贺礼?我见了他们送过来的,大概就是正常的,不算多也不算少。”
“贵重些吧。”赵晔回了这句,便不再说什么,沐景知道这个“贵重”就包含了他的许多心思:他对林依冉有愧,对林家有愧。
其实她也是想准备得厚重些的,她虽没有多深的愧疚之意,却想和林家拉好关系,希望林依冉成亲后夫妻和睦,长长久久,让林家高兴,然后不再与他们计较。贺礼贵重些,也显示出她与赵晔想与他们亲近的意愿。
第二日,在沐景的暗中提醒下赵晔果然开口让采心去了针线房,然后再过两日,沐景便十分贤惠地想到以后没人给赵晔沏茶了,让人去了牙人买会沏茶的丫头。
什么事都是易懂不易精,沏茶的丫头多,可要沏一手好茶的却少,本以为要好些天才能找到的,没想到牙人却很快就就送来一个丫头,容貌平平,口齿也不伶俐,但茶确实沏得好,赵晔也极为满意。
二月来临时,林依冉与萧清明的婚期到了,吃过早饭后,沐景便与赵晔一同坐上犊车往林家而去,天气渐暖,再出门不觉好受了许多,想到春日将至,心里有些感慨光阴似箭,却又欣喜大地回春,百物复苏。
想到赵晔曾说过要升官职的事,沐景在车内问道:“你之前说的升职升了么?”
“明天。”赵晔回道。
沐景又问:“升成什么?”
“都虞侯。”
“那都虞侯是几品?”
赵晔看看她,没说话。
沐景笑了笑,换了问题道:“既是明天才升,你怎么早就知道了?”
“除了我还会有谁。”赵晔淡淡道,说着,眼神却看着别处,让沐景不悦起来,“怎么心不在焉的,和我说话很无趣么?”
隔了一会儿,赵晔才回:“什么?”
沐景朝他瞪眼,“你在想什么?你的冉儿表妹?”
“没有,没什么。”赵晔回着,心里再次浮起一个人的名字:英霁。
昨日他才得知,英霁不继续留在枢密院了,明日就会回捧日军来,而且依然是左厢第二军,也就是他,他们又在一个军营了。
再见面,他们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正想着,外面响起一阵马蹄声,那马蹄声与他们的犊车擦身而过后远处,行了没几步,却停了下来,然后再次响起,竟是往回在走。
赵晔心中有隐隐的感觉,起身突然打开厢车车门,正好看到面前白色的马,墨色的身影。
英霁坐在马上,朝他笑道:“原来是子昀,如今娶了娘子,也不骑马了,与娘子一起坐车呢,倒是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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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完了……我这个下午,是不是有些晚了……咳
为何嫁子昀?
沐景愣住,赵晔也愣住,停滞一会儿才扯出一丝笑来,回道:“云止。”
他换了一身墨色,人看上去倒失了几分儒雅,多了几分沉着,马仍是白马,额前与四足却带着黑色,比先前浑体通白的踏羽少了几分飘逸,多了几分凌厉。他依然是神色自然,转而将目光投向沐景:“我与子昀情同手足,便叫娘子一声嫂夫人吧,之前一直负伤卧床,还没好好见过嫂夫人,云止失礼了。”
他朝她含笑拱手,沐景同赵晔一样停滞了好一会儿才笑道:“英官人多礼了。”
“子昀与嫂夫人是要去林家吧,我也是要代我爹去林家的贺喜的,倒是同路,我们便一块儿去吧。”
他说罢,赵晔与沐景心中都生出一股不自然来,没相紧接着,他又笑道:“我倒是忘了,我是骑马,而你们是犊车,让马儿保持着牛速度我恐怕要心急的,还是算了吧。”说着朝赵晔抱拳道:“子昀,那我便先行一步了,待会我们一同去林家喝一杯。对了,明日我重回军营你也知道吧,到时候我应会请军中兄弟到酒楼聚一趟,子昀可得作好准备。”说完,笑笑,转身策马离去。
看着远去的身影,赵晔微怔不动,沐景凝望半晌后送了车门,转头看他道:“你与他……”隔了一会儿她才道:“和好了么?”
赵晔摇摇头,“那次与你一同去英家后我只见过他一次,就是我们成亲时,那时候,他也不是像今天这样。”
若不是,倒正常,像今天这样,连沐景都觉得奇怪。
“他是怎么了……”似是自语,沐景想起了什么,立刻问道:“他刚才说他要重回军营?”
赵晔点点头,“他从枢密院请离了,自愿回到军中来,明天就回。”
原来他早就知道,却什么也没说……英霁,还是他们之间不能畅所欲言的人。
沐景执起他的手,“他如此态度也好,你们既在一起,若是关系不好,别人肯定要议论,免得生出许多风言风语来。”
赵晔闭唇没有回话。≮我们备用网址:。。≯
到林家后,赵晔留在了前院,沐景则一人去了后院,之前早已作好打算要受冷遇的,没想到情况还好,因身份、婚事风波,旁人最初对她的确多了几分关注,后来发觉她除了出身与别人不同,婚事上比别人多了些磨难,别的倒好还,容貌端庄,举止得体,看着也不像粗鄙俗气、不三不四能媚惑人的狐狸精,倒是与旁的大户人家出身的媳妇娘子没什么二致,便不再看她,转而关心起别的来。
林家人对她倒是并不怎么热络,但也没有过分冷待,她熟悉了几圈,却还能找到说话的圈子:林三夫人有个人称霍夫人的妹妹,似乎还是一母同胞的,她年轻时嫁了个出身不怎么好的武人,后来那武人才慢慢发迹,现在已是个正五品的忠武将军,她因长期随夫君驻扎外地,又多与军中之人接触,现在竟养成了一副豪爽大度的性子,说话声音有些高,笑声也爽朗自然,且因为去的地方多,见多识广说话又风趣,人缘也极好,同她说话的人一大堆。沐景因得到了她的热情问候,所以也坐了下来,在她说到某些自己熟悉之处时恰到好处地插了几句话,倒让她意外起来,脸上带着欣喜看了她好几眼之后竟专程与她说起了话。
沐景自然也特别注意自己的言行,有意识地往她感兴趣的地方说,也有意识地表现出她认同的爱好品性来,她显得高兴,沐景心里也雀跃。
没想到,林三夫人竟有这样一个妹妹,这可真是意外之喜。这霍夫人有这样的性子,一般不会与人交恶,又长年在外地,这一会儿才在京城安定,与同胞姐姐之间肯定会长走动,而出了嫁的女子,对夫家的女子都不太交心,对娘家的姐妹却是不同的,林三夫人肯定会听这妹妹的话。如果这妹妹对自己有好感,再把这好感传递到林三夫人那里,那就再好不过了。林依冉之事,最痛心最愤恨的肯定是身为母亲的林三夫人,林三夫人若一软,林三爷那儿便又会好许多,连三房都不记挂这事了,那林家自然不会多记挂。
沐景打着如意算盘,又觉得这如意算盘多半会打好,且霍夫人的确让人喜欢,待了半天,心情不由大好。
林家此番是招婿,并没有过多久便开始行大礼了,后院的女子们也一同出来外面观礼,沐景只经历过却没有看见过,心里藏了如小孩一样看热闹的意思,也同霍夫人那一拨人一起出来。
到了外院,沐景情不自禁地去寻赵晔,没想到眼睛扫了好几圈都没扫到,却丢了队,因新娘与新郎到家庙去拜先人,所以人们都跟着跑过去了,等她回过神来时一同出来的女客都已经没了影。
她这才收了目光,又往家庙方向而去。家庙一般的人也不会进去,不过在外面看一看而已,一会儿就要回来,她并没有多急着去,所以步子微慢地徐徐行着,没想到行到个拐角处,正好前后都没人时嘴巴突然被人捂住,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被人往旁边拖去。
这情景,如此熟悉!
那时她才当了首饰,拿着五千两银票走在小巷子里,也是嘴巴突然被捂住,人被拖着往别的方向而去,然后等她被放开时人已置身在更黑暗的角落,脖子上被抵了匕首。若不是那五千两银票,她只怕早已……
“唔……唔……”这一回她拼命地叫,又拼命地抓捂在自己嘴上的手,甚至脚还有意去踢旁边的门要发出声响,没想到那门是开的,那房间正是来人的目的地,她正好踢开了门,而身后的人正好将她拖了进去。
虽然之前是三个人,现在是一个人,但现在这个人明显能以一敌三,他比先前那人高,也比先前那人力气大。
眼见房门旁边有只往了瓷花瓶的花几,沐景立刻就要伸手去掀那花几以让上面的花瓶摔碎发出响声,没想到身后去传来个熟悉的声音。
“是我!”
沐景愣了愣,停了手上的动作,然后,耳边便传来一阵关门声。
她回过头去,竟见到英霁的脸。
不是来林家路上见面时的自然笑容,也不是她去看他时的欣喜愉悦,更不是最初的沧桑颓废,而是……一种久别重逢的深沉与激动,只是他将这些隐忍着,只是看着她,然后又说道:“是我……”
“你……”沐景看着他,不知道能说什么。
他脸上挤出了一丝笑,“你的劲很大,把我的手都抓伤了。”
沐景看了看他的手,只见右手手背上印着两条红红的血印,似乎正往外渗着血。
“我……”本来要道歉,可想了想,她立刻抬头问:“你这是做什么?”若此时让人发现他们孤男寡女躲在这里偷会,她只怕是有十张嘴也辩不清了,还不知赵晔如此作想。
看到她脸上不悦的神情,英霁连忙解释:“我没要想做什么,你放心,我很快就让你出去的,我只是想问你几句话而已。”
沐景纳闷地看着他,他看着她,问道:“你再告诉我一次,为什么和赵晔成亲?我是说第二次,在你已经与他和离后,为什么还要与他再成亲?”
“我不是说过么,云止你……”
“你再说一次,看着我,再说一次。”
沐景看着他,沉默一会儿,又说道:“因为我爱他。”
“我不信!”英霁立刻道,随后突然握住她的肩,“阿景,第一次来我家中见我并不是你一个人,子昀也来了是不是?”
“你……”
“然后那天回去,他就对你动粗了是不是?他……”他低头看着她,极难开口道:“他撕你的衣服,骂你,把你绑住然后……”
“你……你问这些做什么?”这事已过去,而且她已知道赵晔是听了她的话有所误会,所以对这并没有多在意,可是现在被英霁问起,再起那时的事,她忍不住低下了头去。
英霁说道:“你就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那天之后,他就将你赶了出去是不是?”
“这……”与他讨论这样的事,沐景不知该怎么说出口,好一会儿才道:“这都过去了,云止,我和他已经成亲了,我,我不能和你见面,就算我们没什么也不能……”
“所以这事是真的是不是?所以你拒绝我就是因为……因为他污辱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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