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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夫君东厢歇息吧-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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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先生。

赵晔看着他,回道:“但愿。不过已经输了的,却只能是输了。”

英霁回看着他,眼中的目光更显锐利,随后浅浅一笑,进了院中。

他侧头去看他,拄着仗,行走艰难,背却挺得极直。他突然意识到,这一次,他们才是真正的绝交。他们与以前一样说起了话,还相视着笑了,可心,却早已远离。

阿景怨他不关心昔日好友,他又何尝不曾关心?只是没想到,他们性格迥异,喜好不同,却看上了同一个女人。

一上午,他心中都有些堵着,直到上孟家迎亲,看见盖着盖头,身穿喜服的她被媒婆与丫环扶着从屋中出来。

阳光洒在她身上,照出耀眼的红,盖头轻荡,其上栩栩如生的鸳鸯仿佛遇了水般轻轻游动,风拂动她身上的玉佩流苏,发现轻微的“叮叮”声,丫环急忙低下头来替她扶住。

不知何时,风已不再刺骨,竟有着春风的温柔。他看着她上花轿,在锣鼓声中露出轻轻的笑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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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不知道大家都睡了没……让大家担心,不好意思了,于是九哥还是纯洁滴,哈哈,只是以后……在采心这事上阿景要出些力把她解决了~~

二次婚



婚礼的程序与上一次几乎一样,迎亲,进门,参拜,撒帐,然后合髻,喝合卺酒。

这一回,没有赵十一在一旁闹腾,赵晔却同样转了转酒杯压着上面的唇印将杯中残酒喝下,然后抬眼来看向沐景。

看了他这动作,旁边有嬉笑声,沐景脸上微微一红,低下头去。这一次换了个媒人,媒人见他们喝了酒就过来拿酒杯,却见赵晔看她的目光紧迫盯人直像瞪着她似的,她一怔,缓缓伸手去接酒杯,就听他小声道:“好好掷。”

城里替高门大户拉媒的就那几个,出点什么事大家都清清楚楚,上一回的事她也听说过,好像是那媒人在掷酒杯的时候竟然出了问题没掷好,而正好,这一对成亲没满一个月就和离了。想起因由,再看眼神,她心里便知道这赵九爷的意思了,心里紧了一下,明明一次差错也没出过却还是忐忑起来,蹲到床下聚精会神小心翼翼地一掷,然后心中一松,笑着喊道:“一仰一合,大吉大利!”

周围人又意味深长地笑起来,赵晔也看着沐景笑,沐景本是作着新娘子该有的样子低头含羞,可这一低头,却是真的含羞了。

喝过合卺酒,婚礼差不多算是完成了,赵晔出了门去待客,夏妈妈陪沐景守在新房内,一起待在房内的,还有采月几人。

等外面人一走,采曦便高兴道:“夫人,您终于又是夫人了,您不在的时候家里可冷清了!”

采月采莲也说道:“恭祝夫人,愿夫人与九爷白头偕老。”

沐景笑了笑,目光有意在采莲身上停留。采莲对上她的目光,立刻就低下了头去,连脚步都似乎微微向后缩了缩。

沐景却什么也没说,也没一直看她,而是又侧了头看向采曦状似无意地问道:“我不在的时候九爷都做什么了?”

“嗯……”采曦仰头想了想,随后皱眉道:“好像没做什么,最初吧,每天很晚回来,很早出门去,都不在家里待,脸色也很不好,后来有一天就突然的好了,进门时还折了枝梅花闻呢,然后没多久,就听说夫人要回来了,自那之后,九爷便天天忙婚事,人看着也喜庆多了。”

沐景笑着问:“那是哪天?”

采曦一时半会没想起来,采月答道:“正是除夕前一天,晚上回来时心情就好了。猜想,大概是那天与夫人和好了吧?”

沐景点点头,脸微微发烫。其实她也不知道是因为那天与她和好了呢,还是……满足了色欲才心情好的。

“九爷回来还要一会儿,夫人先吃些东西,再洗漱了估计就差不多了。”采月说着,沐景点点头,几人便一一安排。

洗澡换上衣服这一回事沐景也觉得怪怪的,总觉得……似乎就是洗干净了脱好衣服等着他来做什么一样……虽然,也的确是这样,但整个洗澡的过程,她还是有些窘迫。采月在浴桶里放了玫瑰香露,侍候她洗浴得仔细,又在房中燃了熏香,也是玫瑰花的气味,香味不是平常那样清淡的,有些浓郁,闻着让人有些兴奋的感觉。虽是卸了妆,脱了嫁衣,可那重挽的发髻与新换的寝衣也不是随意弄的,发髻挽得稳,却又有些松,然后采月就替她勾了几缕发丝下来垂在耳旁,唇上也轻轻涂了少许带着兰香的绯红口脂,寝衣虽是寝衣,却也精致好看,粉嫩的颜色,带着几丝婉约柔美气。

赵晔过来得比上次早。她才弄完这些,脚步声就来了,采月立刻扶了她在床头坐下,然后去开门,唤道:“九爷。”

赵晔含着笑从门外进来,待看到床头坐着的人,笑意又重了些。

“九爷现在是去沐浴洗漱么?”采月问。

“嗯。”赵晔回一声,又看了眼床头低首没看他的人,这才动身去净房。

水声在里面响起,一切就如十一月的时候。

沐景发觉自已又开始紧张起来,虽然没像上次一样喘不过来气,但……终归是紧张的,燃的熏香也不安神,弄得人心里乱乱的。

男人沐浴比女人快多了,没一会儿赵晔便穿着中衣出来,一边往这边走一边吩咐道:“都下去吧。”

站都还没站稳呢,是不是太急了些?在沐景如此想的时候采月几人已应下离开,挑了帘子出去。

她仍没有抬起头来,他则缓缓走到床边,在她身旁坐下,然后执起她的手。

“阿景……”

她低着头,小声道:“喝了很多酒么?一身酒气。”

“一身酒气总比醉了好。”

“醉了才好。”

“嗯?真的?”

沐景笑,他低头看她,忍不住道:“今日,你很好看。”

现在,也很好看,斜髻轻挽,低首含羞,虽是素颜,却无限勾人。有些时候,他想立刻扑上去将她吞噬,有些时候,他又想一直这样看着,不忍毁了这美景。

她笑了笑,仍是低着头。

他侧头像她一直看一直看,然后在又一股玫瑰幽香传来时缓缓伸手,将她外面的小袄解开。

沐景抬头道:“把灯熄了吧。”

“不熄。”他回。

她脸上又出现羞意,“熄了吧……”

“不熄。”他凑到她耳边道:“我想好好看看你。”

沐景将胳膊拦在胸口试图与他讲条件:“等些日子吧……官人……”

赵晔受用地笑了笑,然后道:“再叫一声。”

沐景便将声音又腻了些,软软道:“官人……”

“官人说以夫为天,官人说不熄灯就不熄灯。”赵晔说着就得意地朝她扑来,她一惊,立刻上床去拉了被子将自已裹住,看着他控诉:“无赖……”

赵晔一笑,将手从被底伸进去,待她要躲时他已极快地握住她的脚,然后将被子拉上去,让她脚露了出来。

“从这一头开始也可以。”他笑着,手轻轻在她脚上揉捏抚摸,让她心忍不住“砰砰”跳了起来,身体也有些发软……可明明,他不过是抓了她的脚而已。

他看着她脸红羞怯,腿轻轻往后挪着要缩却又没用力,有着欲拒还迎的意味,一时心中欢喜,低下头吻上她脚趾。

她立刻弯起脚趾,再次试探着将脚自他手中夺回来:“你不是嫌弃我的脚大么……”

赵晔笑了笑,手在她脚上摩挲,“不大,你看,还没有我的手大,而且……你一边叫,一边将脚趾蜷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沐景羞得满面通红,任他的手一直沿着脚往腿上移,转身看向一旁在灯罩里跳动的红烛,轻轻闭上眼去。

……酒夫你人。

外面街道再一次响起整点的更鼓声时他才放了她,拉了被子在她身侧躺下。

她背着他,感觉来自他唇鼻间的热气喷洒在自已脸旁,那气息比她还沉重,忍不住道:“你们男人都喜欢这样么?我听说这样纵欲要伤身的。”

“嗯?你们男人?”他睁了眼抬起头来看向她,“什么叫你们男人,难道除了我你还见识过别的男人?”

沐景挑眼将他斜睨一下,笑道:“自然。”

赵晔在被子将她一揉,“快说是谁?”

“那个智贤大师呀。”沐景想起来就觉得委屈,“那天我在外面等了好几个时辰……”

赵晔想了起来,在她耳边问道:“那天你都听到了什么?”随后,他又笑着补充,“他们都做了什么?”

沐景白了他一眼不说话,他将她往怀里一揽,调了姿势闭上眼,“昨天没怎么睡,所以今日有些累……”说着,就似乎不胜疲惫地要睡去。

沐景连忙转过身去,在他睡着前开口:“赵晔,我是你夫人了是不是?”

赵晔睁眼看着她,满足地一笑,“嗯。”

她也笑道:“那我是不是……要做些夫人要做的事,比如家里的下人什么的,我能管管么?”

“嗯,能。”发觉不是什么关键的事,赵晔又闭上了眼。

她又问:“那后院的曾妈妈也归我管吧?”

“嗯,都归你管。”他有些含糊地回答。

沐景摇了摇他的肩让他暂时清醒:“那家里的房契地契田产什么的,是谁收着?”

“赵管家。”赵晔睁眼看向她,“你刚才不是说不行了么?”洞房之后,她还如此精神地不睡觉拉着他问东问西,那是不是证明他没使上力?他想,他昨夜不该去值勤,更不该那么晚睡。

沐景笑道:“再说几句就睡。”然后揽着他的肩软声道:“给管家收着不如给我收着,我不是你夫人么?”

“随你喜欢,你爱拿着就拿着。”

“那你明天家里的下人说一声。”沐景立刻说道。

赵晔点头。

沐景便笑道:“那睡吧,昨日你三更才回来,到现在一定累了。”说着自已也闭上眼。

“我也没有很累。”赵晔说着,发现怀中人闭了眼之后便一动不动,呼吸也开绵长均匀起来,似乎是真要睡了,这才满足地认同她是累了,安心地睡下。

靠在他怀中的沐景突然觉得,这男人的钱财估计很好捞,她要是厉害一点,说不定还能一点一点掏空了他的钱他还啥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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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要去医院,所以不会太早更新

新婚晨起



这一次成婚,两人不约而同地都没有提起去王府奉茶见尊长的事。所以没有同上次一样四更起来,直到天亮时,沐景才将赵晔推醒。

早上睁开眼看到她在身边,而且是在他怀中,而且还没穿衣服,这感觉真的很好,赵晔看着她,忍不住噙了微微的笑意,“怎么了?”

沐景说道:“官人,起床了。”

赵晔并没有晚起的习惯,可现在却不愿起身,只睡着没动,一只手抚着她肩头道:“再趟一会儿,或者……”或者顺应身体的反应,他看着她,手从她肩头滑到臀上。

“做什么,大早上的。”沐景一把打开他,认真道:“起来,你忘了昨日说的事么?”

赵晔又将手探到她身上去,一边抚,一边问:“什么事?”

沐景并不意外他这反应,认真解答道:“你说过把家里的事务交给我管,也说过把地契田产都给我收着。”说到这儿,她又想起昨天忘了说的一项,接着道:“还有家里的账本,也给我看看的。”

赵晔想了起来,却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有意装糊涂道:“有吗?”

沐景的眉慢慢皱起来,眼睛开始往下眯,随后才道:“给你当家的是赵管家还是曾妈妈,是谁你晚上就去谁房里睡吧?”

这下轮到赵晔皱眉了,“沐景,有你这样对官人说话的吗?还是,你的意思是我在谁房里睡就要给谁酬劳?”他突然翻身将她压下道:“那你给自已标的价也太贵了些,要房产,地产,田产,还有下人,账本,还不算定礼财礼那些,要我说,一次我给你五十两,昨天晚上……”他凑笑着凑到她耳边说道:“昨天你赚了一百五十两,我再大方点,加上那次在外面的,那次算开苞,贵点,三百两,加上一百五十两,给你凑个整,就五百两。嗯,我给你写个字据,你待会起床了就可以去账房支,然后,你可以顺便查查我的那些房契什么的值多少钱,算算多少岁能拿完。不过现在我给的价是很高的,总不能等到你八十岁了还是这个价吧,所以得逐年减少。”

沐景脸上慢慢现出怒容来,随后回道:“那你也太有自信了些,你以为就区区五十两我会受委屈让你这样的人碰我么?还不如换个我喜欢的去。”

“你敢再说一遍?”赵晔厉声道。

沐景沉默着没敢说,他才得意道:“说你最喜欢什么样的?”

这话问出来,他自已突然愣了愣。她会不会说,最喜欢的是他?他一动不动看着她,脸上仍是开玩笑的模样,可心里却在紧张着。

她沉默了一下,回道:“自然是……最喜欢最喜欢我的。”

赵晔一时没说话,她认真道:“起床了,待会你得当着下人的面把当家权交给我。”说着推开他便坐起身,却低吟一声,因浑身酸痛而沉皱了眉。

躺在一旁的赵晔看得高兴起来,坐起身看着她脸上满意的样子就像看着一件出自自已之手的珍宝。

稍稍吃了些东西后,赵晔便让人叫来了前后院的大小管事。这一次与上一次后院的人来见过新夫人有些不同,上一次全是丫环婆子,这一次却还有好几个男仆,沐景往那几个男仆身上看了看,问道:“守门那个呢,叫余……”

采月在一旁回道:“夫人,叫余三。”

“派个人去把他也叫来吧。”沐景一边漫不经心又带着和颜悦色地吩咐,一边摸着手上暖炉。赵晔就坐在她身旁,看着她的模样又有愉悦漫上心头。两个月前,她的身份也是他夫人,可她从来不过问家事,也管他有多少财产,不管家中账务,不管家中下人是不是服她这个夫人,也不关心他的生活起居,那个时候他没觉得什么,现在才知道,那是她根本就不在乎,甚至根本没有把自已当这里的主人。那个时候他没意识到,可现在,他还是等来了她的在乎。一时起意,他有意拿了她抚弄着的手炉,自已捧着暖起手来。

她在有意严肃,他却偏偏要和她闹,她果然一愣,然后若无其事地仍以同样的目光看着下面。十分张事的采月又马上拿了只手炉过来递到沐景手上。

在下面人一一请过安后,沐景便看向赵晔,赵晔这才开口道:“曾妈妈,从今以后,家里的事务就听夫人的意思办吧。还有,刘管事——”

“九爷。”其中一个男仆立刻站了出来,低头道。

赵晔开口:“以前家中无人主事,我也不操心账务,所以事都交给了赵管家,现在夫人过门了,以后有什么事你就向夫人报备吧。”

“是。”

而后赵晔便看向赵管家,“恒叔,从王府分家时所有事都是你与王府商量的,后来我不耐烦,也将所有契约都放在了你那里,待会你就交给夫人吧。”

赵恒抬头看了眼沐景,沉默了一会儿才回道:“是。”

沐景时刻注意着下面人的神色,如她所料,因这家里简单,主人除了赵晔就是她,而她又是和离之后再成亲的,就算以前身份不稳现在也该稳了,所以下人们不会有拉帮结派各事其主的现象,至少从神情上看都还是正常的,没想到到赵管家这儿,却有些异常起来。

能让赵晔把家产都交着打理的自然不是普通的下人,所以她说话的语气也算得上恭敬,“赵管家,有事么?”

赵恒迟疑了一下,然后毅然决然地抬头道:“九爷,夫人,夫人初来乍到,对汴梁不熟悉,对家中事务也不熟悉,如此情况下突然接手,老奴恐怕……”他口中虽是叫了夫人,可说话时目光全投着赵晔。

所谓初来乍到,所谓不熟悉是实话,可他要说的不是沐景对汴梁对家事不熟悉,而是赵晔对沐景不熟悉。充其量,不是过见了几次面,然后真正做夫妻的时间还不足一个月,这样的情况下,将所有家财交给她,是不是太过冒险了?

沐景猜到了赵恒的意思,她料想赵晔虽不愿操心家事,但他不笨,应该是能猜到的。她没说话,只是看向赵晔。

赵晔看着赵恒道:“不熟悉时间久了就熟悉了,此事就这样决定,恒叔无须忧心。”

“九爷……”赵恒唤了一声,却见赵晔已将头侧向沐景那方,一叹气,终是不再说什么。

沐景没有回看赵晔,而是看向下面站着的余三。

这儿在交掌家之权,本来叫来的都是大小管事,他这个守院门的不再传唤之内,可后来却来人单独叫了他来。

此时的他早已冷汗淋漓,其实早在得知九爷要再成亲,而且对象还是以前的夫人时他心里就堵着块大石头,从除夕起就没睡过一场好觉,到今天,终于是要来了。

沐景轻声道:“夏妈妈,在我与九爷还没有和离时,我让你送了封信来交给九爷,结果到后来问了九爷才知道他根本没收到过信,我问你,这事你怎么办的,那信你送到哪里去了?”

她问起这个,赵晔才想起来还有这事,他后来从十一口中知道二叔截了他的信,那时他只在痛心,到后来在知道沐景对自已有心后又只在忙着婚事了,却忘了追究这事:信是送给他的,怎么到了二叔手上去了呢?带着这疑问,他也认真起来,只见夏妈妈立刻站到前面来,回道:“夫人,老婆子的确是来了赵宅了,可那天九爷不在,我就让人来叫正房里侍候的人,后来采莲出来,我就把信交给了采莲,也嘱咐了她一定要将信交到九爷手上。”

她话音未落,采莲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中早已流泪道:“夫人恕罪……”

沐景早从夏妈妈口中知道帮忙送信的是采莲,但是也只知道这些,这时便问道:“先别说恕罪,你先说把信交给谁了吧?”

把过还都。“婢子……”采莲哭着不作声,沐景又说道:“你要知道谁是你的主子,对于犯了大错,而且犯了大错还不知改错的下人,我觉得似乎不用留在家里。”

“夫人恕罪,夫人恕罪……”采莲连忙求道:“婢子不是有意的,那时候夫人都还没与九爷和离,又是给九爷的信,婢子哪里敢乱给人,只是……只是……”

沐景不说话,等着她开口,终于,采莲侧头看了看赵恒,回道:“那天我拿了信,才进门就看到了赵管家,赵管家让我把信交给他,我不敢不听……那时是赵管家当家,婢子的卖身契都在他手上……后来赵管家说让我不要管这事,也不要把这事说出去,我猜到他肯定是瞒着九爷了,却又不敢向九爷坦白,九爷虽是主子,可他从来不管家事……”

的确,这家中最有权是赵晔,可赵晔不管家事,甚至一点都不操心,他怎么会去在意一个小小丫环?而赵管家,以他几乎可称得上半个主人的权力,可以随随便便就处罚,又或者直接将丫环卖去丫环最不想去的地方。沐景并没有多怪采莲,听了这话,便将目光投向赵恒。

是否全心对我?



她并没有料到这事是赵恒做的,但她也没什么大的感觉,可赵晔,却是大为震惊。

沐景提到信的事,他就在猜测直接与二叔互通消息的是谁,但猜来猜去,也没猜到是赵恒。赵恒的忠心,他从没有怀疑过,从他跟着父亲,到他跟着自已。

“恒叔,你为什么要拿信,后来又把信给了谁?”赵晔忍不住抢在沐景之前问。

瞒无可瞒,赵恒坦白道:“老奴把信给了王府的二爷。”

赵晔其实希望是另有隐情,可他却毫不否认。他看了他许久,问道:“为什么?难道你竟瞒着我听二叔的吩咐?”

赵恒丝毫没有像采莲一样惧怕与心虚的态度,语气仍是沉稳道:“老奴没有听谁的吩咐,不过是自作主张。大老爷临终前吩咐老奴,无论如何,要照顾到九爷与林家舅爷府上的七娘成亲,可是后来呢,将要开始议婚时,九爷却突然就要退亲,而且还要与远在汾州、门不当户不对的人家结亲,九爷执意如此不听劝,老奴没办法,可九爷既然已经醒悟和离了,又和林家关系缓和起来,为什么还要与之前的人有来往?老奴不愿九爷与林家的亲事再生变,便斗胆将信交给了王府二老爷处置。”

“恒叔。”赵晔突然站起身来,“我说过我的事我会作主,二叔如此就算了,我没想到连你也……你深受父亲信任,我从小对你也敬重,你怎可如此蒙骗于我!”

“九爷,你不过是未经世事,年轻冲动,林家七娘才是你该娶的人,那是大老爷临终前的遗命,也是对九爷前途……”

“够了!”赵晔忍不住紧握了拳头,双眼直直看了他许久才道:“恒叔,我唤你一声恒叔,并不是要你来指责命令我,要你来私自作主干涉我的事,若你觉得你受我父亲信任,你在我赵家这么多年便能为我作主,那你大可不必待在这里!”

赵恒看着他,嘴唇颤抖着要开口要争辩什么,最后却放弃,眼中竟泛过一丝红,好久才开口道:“是老奴逾矩了,九爷既如此说,那老奴离去就是了。可走之前,老奴还是要说一句,九爷的夫人不过是出生小户,又才嫁进家中不足一月,而且……九爷心里明白,哪怕门户不相对,九爷为这亲事牺牲良多,夫人还并不是全心全心待九爷,如此就将所有家底交给夫人,九爷也许是放心,就像当初交给老奴一样,可老奴心里却是替九爷不放心,替去世的大老爷与夫人不放心。”

“你……”赵晔真正气极,立刻道:“你的意思是像你一样瞒着我给外人通风报信就是全心全心待我,才能替我当家?那好,就看在你这好心上,我许你到账房支笔养老费,你离了我赵家颐养天年去吧!”

赵恒身躯微微一颤,神态竟然突然苍老了好几岁一般,闭上眼沉静许久,然后缓缓抬起手道:“谢九爷。”说完,往屋外退去。

沐景拉住赵晔的衣袖,起身道:“赵管家,请留步。”

才转过身的赵晔停了脚步,抬眼看向她。

沐景看着他笑了笑,“赵管家,如你所说,我不过是小门小户出身的,没见过世面,也没见过什么大钱,我爹我姨父还是做生意的,商人重利,如此,你就真放心我拿着九爷的大量钱财在手上么?恐怕九爷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从王府分出来多少家产,也不知道家里每天每年要收入多少,支出多少吧,你就不怕过个几年,他问我钱还有多少,我说都用完了么?那时候他难道再去找王府分一次家?”

与那过现。赵恒抬头看着她,并不说话。

沐景又笑道:“其实我知道你对九爷忠心,不如你就留着算了,时时看着,免得他被我坑了。而且你要走,我也不让你走的,我这夫人才当家就让以前的老管家走了,你让别人如何说我?”

赵恒依然不说话,沐景拉了赵晔坐下,自已又坐下,慢声慢气继续道:“再说了,我才接手家中事务,要查账,要查各种契约,到时候发现什么不对什么多了少了的的,我总要找你来问话,你要走也不是现在走。”

“夫人的意思是我会对九爷的家财动手脚?”赵恒立刻道。

沐景轻轻一笑,“那可说不定,怎么说,九爷也不闻不问了这么长时间。”

“夫人要查便查,查出半点不对,要如何处置我全听你吩咐!”赵恒仿佛受到奇耻大辱,立刻就义愤填膺起来。

沐景没再理他,将目光投向余三:“我在汾州时听闻有守门的下人与匪人勾结夜里放了匪人进家宅谋财害命的,可见这守门之人十分重要,如余三这样的,恐怕是不行吧。”

余三立刻道:“夫人息怒,小的……小的全是被赵管家被威胁,小的也不想的,求夫人息怒……”

夏妈妈过来送信时余三的态度她知道,他拿了盖过大印的和离书去孟家时的嘴脸她也知道,后来她过来找赵晔也依然受过他的轻慢,沐景本来就对他十分不悦,现在他又慌不迭地将所有责任全推向赵恒更是让她瞧不起,她看了赵晔一眼,发现他眉头紧急似乎还沉浸在对赵恒的气愤中根本没操心余三的事,便直接吩咐道:“赵管家,余三是什么情况你看看,打发了他出去吧。”

她吩咐得自然,赵恒沉默了一会儿,才回了声“是。”

听到余三的下场,采莲早已吓得发抖,再触到沐景移过来的目光时立刻缩了身子低头道:“夫人恕罪……婢子再也不敢了……婢子以后定不会再做欺瞒九爷与夫人的事,这次夫人怎么打骂都行,还请夫人不要把婢子卖出去……”

后面站着的采月采曦相视看看,眼中都有不忍,却又不敢上前求情,这时她们才发现原来以往不怒不打骂的夫人也有狠的时候,竟一开口就是打发出去。

沐景一边暖着手一边回道:“采莲,从现在开始,每月扣发三分之二的月钱,然后看表现,表现好了,就将所扣月钱一齐给你,表现不好,就一直扣下去。”

采莲听了大喜,忍不住立刻磕头道:“谢夫人,谢夫人,谢夫人宽恕。”

知道赵晔心情不好,沐景并没有在此事上多耽误,吩咐了各自都回去整理手中事务准备着等传唤就让人退下了,然后朝赵晔道:“我有事与官人说,官人陪我去院子里走走吧。”

赵晔沉默着点点头,与她一起出去。待只有两人单独在园中,他才开口道:“你是有意留下赵管家的?”

沐景点点头,“你不高兴么?”

赵晔抿着唇,脸上紧绷着:“他对你极为不敬。”

“可他对你是忠心的。”沐景说道:“那个时候,我也犹豫了一下,可是……下人也是有心的,有些下人的忠心完全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有些下人的忠心是暂时,他们忠心的是自已的利益,而像赵管家这样,因为他觉得对主人好就去做,甚至连欺瞒主人都不在乎的,那是真正的关心,看到他,我便想起夏妈妈对我。像他们这样的人离开了我们,是我们的损失,我一可惜,就将他留下了。”叹了口气,她又说道:“其实我发觉,只要不喜欢我的,都是真正关心你的,包括赵管家,包括二叔,本来谁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谁,可是谁教我又嫁给了你呢,不喜欢也得放他们在身边了。”当初把映红那几人派来她房中,又将英霁之事的消息传到二夫人口中的应该就是赵管家了吧,他可真是害惨了她。

赵晔看看她,然后低头,将她手握住,然后将手慢慢收紧。

其实她刚才能开口留下赵恒,他很开心。他是气愤,却也明白,也不舍,赵恒从父亲年轻时就跟在父亲身边,后来又跟在他身边,事事都为他考虑得周详,遇了事,也会不顾下人的身份拼命劝他甚至是怨怪他,对赵恒,他就感觉像是另一个叔叔一样。某些话只是一时之言,虽说出来了,但看着他真正离去他又会立刻不舍,然而开口挽留却又做不到,还好……她开了口。

沐景停了脚步看向他:“对我呢?”

赵晔抬起头来,她说道:“刚才他说你对我牺牲太多,而我对你却并非全心全意,你怎么想?”

赵晔笑道:“那你对我是全心全意么?”

沐景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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