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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夫君东厢歇息吧-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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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情况,真是惊奇又诡异,沐景琢磨了一下实在琢磨不出,只得加快了手上动作。她可是第一次这么急着听从她们口中传出的消息。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4
待回房,其他人也早已回房了,夏妈妈和绣儿此时比她还急,一进院就拉着她到房间,将门一栓就回过头来看着她笑,绣儿早忍不住道:“小娘子,还好那李家没成事!”
夏妈妈笑道:“当然,这都是命数,小娘子不是去李家的做媳妇的命,就算夫人不下药那也是要被别的事拆散的。”
“对对,的确是命数!”绣儿点头赞同,两人又一同笑。沐景的好奇心早已被勾起来了,终于急着问:“到底怎么了,你们倒是说呀!”
绣儿便说道:“小娘子,今日你和小官人走后来了个走江湖算命的,算得可准了!”
夏妈妈接道:“我和绣儿无事,本来在院中着急等消息的,听见外面的铃铛声,便出去看了眼,说是算命,就起了意替小娘子算一算姻缘。结果那算命的看了小娘子的生辰八字,说小娘子是富贵命,能结个好姻缘的,我就问那是不是今日的亲事能成,算命的说小娘子最近红鸾星动,既然真有此事,那便是十之八九,后来又问了详细情况,才说不是,小娘子命理比李家的情况还要富贵许多,姻缘是在应天府那方向,却要再往西去一些。我又问应天府再往西去是哪里,算命的说是开封府,就是东京汴梁那个地方。”
听到东京汴梁,沐景忍不住心中一紧,什么红鸾星动,什么命理富贵,这些都是算命的常说的话,她全可以不信,可却单单提到了汴梁。汴梁,他自汴梁而来,他不就是自京都汴梁而来么?
夏妈妈接着说道:“听到竟是汴梁,我和绣儿可高兴坏了,那可是天子脚下,听说满大街都是身穿绫罗绸缎的人,随便一指就是个当官的,小娘子若嫁到汴梁,八成还能做个诰命夫人呢!”
“肯定要做诰命夫人,那李家三郎不就是在官府做事么,既然比李家还有富贵许多,那肯定就是当官的,而且是当大官的,那小娘子不是诰命夫人是什么?”绣儿立刻接道。
沐景被触动了心弦,却又不敢让自己太过陷入,只是状似漫不惊心地笑道:“这算命的话哪能当回事,算来算去不都是那几句话么,怎么解释都成。算这命花了多少钱?我等会给你们吧,免得你们辛苦一月,钱都花在我身上了。”
夏妈妈却认真道:“这我怎么不知道,所以在算之前都问了他问题的,说好他说对了就算,不对就不算,哪知道他将小娘子八字一看,竟立刻就知道小娘子是幼年丧母,父亲续娶的,而且连小娘子小时候不养在家中都知道。这沐家村前前后后就这稀稀拉拉的几户人家,他打东边来,也没见人告诉他,他这不灵么?”
沐景不知道说什么,一会儿想到心中那人看着自己时脸上的淡淡红晕,一会儿又想到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自人群中扫过来的那一眼,或者是他对着她时眼眸中的光芒,还有回到家才听说他竟在方家留宿的消息……他与那姓赵的男子都不是太喜欢方家人的巴结讨好她是知道的,既然姓赵的男子都走了,他为何又要留下了?
心,开始泛起涟漪,由不得她来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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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完~~~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5
夏妈妈与绣儿又说了许多,又是猜测又是期许,幻想未来那富家子弟的模样。直到后来,夏妈妈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朝沐景问:“刚才老爷说的那个英大官人是谁?今日在方家看见的么?那人从哪里来,是不是东京?家世如何,比不比得过李家?”
沐景笑道:“妈妈真是听风就是雨,不过是去方家贺喜的客人而已。”
“哪里是听风就是雨,算命的说的再清楚不过,若是家境好,又是从东京来的,那八成就是了,我们既然知道肯定要作好准备,免得出什么差池。”
沐景知道,若是让夏妈妈知道英霁正是自东京而来,又是那般家世那般品貌,不定兴奋成什么样子,直接将别人当未来姑爷看了,所以并不肯说,只笑道:“妈妈刚刚还说绣儿呢,若真是命中注定的,那怎么会出差池,听天由命就好了。若是自己知道这天机而作些主张,说不定还反而弄巧成拙坏了事,所以这事就当没听到吧,是真是假都无碍。”
夏妈妈想了想,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连连点头道:“对对对,小娘子说的对,还是当不知道这天机好,命里有的怎么也是有的。”说罢便又眉开眼笑起来,“唉,我这总是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能放下了,小娘子不用靠夫人,不用靠老爷,自有天保佑,不是什么命薄的人。待这人真出现,我就是做梦也能笑醒了。”
沐景心中感动,却不知说什么,只想着:若爹真请来了英霁,你就知道他正是家中富贵又来自东京的,而且英伟不凡,少年才俊还未娶妻。唉,那时候恐怕无论她怎么说夏妈妈心中都是难以平静了,事实上,她虽只敬鬼神而不尽信鬼神,听了这话也平静不下来。谁叫,她真对他有那么点心思。
第二天,沐景不明缘故的早醒,再睡不下后便开窗看向院中,阳光还不见身影,早晨天有些冷,凉风阵阵,正待关窗,却瞧见沐文杰从房中出来。
沐文杰在邻近的书院念书,因住得近,书院也不是什么管束严的书院,所以每日还是在家中过夜。这样夜里虽比别人舒坦,早上却要起早去书院,而沐文杰对念书全无兴趣,每天总是陆妈妈在床边喊了又喊,有些时候把别人都吵醒了他都还赖着不肯起床。
今天却不知为了什么,竟早早地就爬了起来,而且一点睡眼惺忪烦躁之意都没有。
“文杰。”沐景见他牵着毛驴到院中,轻声开口。
沐文杰侧过头来,吃惊道:“姐姐又没事,这么好的时候竟然不睡觉趴在窗边看别人早起。”
沐景好笑,回道:“你以为我是你么?巴不得睡到日上三竿。待会去城里见了彩线给我买些回来,我今日要学刺绣。”
“知……”知道二字还未说出口,沐文杰便突然顿住,立刻改口道:“知道我去念书还要我带东西,我又不去县城,怎么给你带?”
沐景看着他,但笑不语,一副知晓一切的样子。沐文杰被她看得心里发虚,撇过脸立刻坐上毛驴,“不说了,我走了。”
沐景便忙交待道:“乖乖去书院,别又跑到城里玩,山上也不许去!”
“知道了。”沐文杰答应一声,头也不回地出大门。
沐景看着他不禁叹声气:知道什么呀,明明是又准备不上学溜到县城玩的。今天他倒是反应快,竟没着道,只是是什么新鲜玩意,能让他心甘心愿起这么早呢?
解释1
沐景猜得不错,沐文杰去的的确不是书院,而是西河县县城。到达县城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沐文杰下驴在街边买了几个包子,一边咬一边往城中心走,很快就轻车熟路地到了广进客栈门前。
县城他常来,而广进客栈是这县城里最好的客栈,在城中央,是往来富人住的地方,名气自然大,他要找来再容易不过。
待咬完了包子,沐文杰在外面深吸了几口气,便牵着驴进去,才到门口,就有小二过来十分和气地问他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沐文杰回道:“我来找我大表哥的,他住在你们客栈里,姓赵,长得高高大大,骑一匹漂亮的黑马,不知在哪个房间?”
他说得详细,沐文杰看上去也是个正经人,小二不疑有它,一听就回道:“哦,是从东京汴梁来的赵大官人吧,前天投店的?”
沐文杰心中紧张又兴奋,立刻点头:“正是!”
小二便回道:“赵大官人现在不在呢,他每天早出晚归的,一早用过早饭就出去了。要不小哥留个口信,待他回来小的告诉他?”
沐文杰摇头,“我有要事,还是在这儿等着吧。”
小二点点头,热络道:“店里有茶和糕点,小哥要不去里面坐着等?”
哼,听说你家店里最便宜的清茶一杯就卖十文,我又不是东京来的大官人,哪里有钱上你家喝茶!沐文杰心里这般想,摇头道:“不了,我去别处等。”
小二也不多说什么,照样和颜悦色,又关心了几句才离开,可见训练有素。
沐文杰牵着毛驴在客栈外来回溜了几步,想到赵晔要回来估计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便寻了个墙角坐下,晒着暖和的太阳,一会儿便昏昏欲睡,直到梦见有人牵走了自家毛驴才突然惊醒,急忙看旁边,发现毛驴还乖乖站在身旁,缰绳也牢牢挽在自己手上。
“小黑,你要是也能和那赵官人的马一样高一样壮实就好了,小黑你为什么不是马呢?”沐文杰抬手摸了摸毛驴,琢磨道:“不知他那马是公是母,要是个公的,那我们晚上就不回去,你去客栈马厩里把他那马勾搭一晚上,给我生个骡子呗?”说罢,又兀自叹息道:“还是不做白日梦了吧,像你这小毛驴,人家多半看不上你,而且就算勾搭了也不定怀得上娃。”惋惜之余,又摸摸毛驴,侧头去看广进客栈大门。此时正值正午,客栈进入的人寥寥无几,更是不见赵晔的半只影子。沐文杰待得无聊,只好再去客栈问问,无果后便去临近摊子买小吃。如此一直守到太阳下山,都到书院下学的时间了也依然不见人。
再耽搁下去,回去之后沐广茂必定要问去哪里了,要知道他没去书院又是一阵教训,沐文杰看看西边夕阳,不禁有些丧气。算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正经大事,似乎就算等着了也没啥意思,不就是几句话么?而且还是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嗯,见了他,赵官人一定微微将眼皮盖下来一些,自上而下俯视道:“是你,做什么?”
“……”
“哼,是吗?”
“……”
“就这些?”
“……”
“现在可以走了吧?”
……
想到这些他可能说的这些话,沐文杰不禁越来越不安,越来越觉得今天此举无聊,昨日看着他离去背影的那股决心早已消失得干干净净,只想快些回去吃顿喷香饭菜,然后该干嘛干嘛。
“小黑,你也觉得我很无聊是不是?”沐文杰抬头看向毛驴,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好吧,我们走吧,回去喂草给你吃。”说着便牵了毛驴往回走,待走出两步,又自然而然地回过头来看向广进客栈,这一看可不得了,正好看见某人在客栈门前下马,由小二牵了马离开,自己走进客栈。
解释2
沐文杰心中咯噔一声,顿时心便不安起来,咚咚咚打鼓似的,看着客栈门口竟移不动脚步,好久才反应过来是他回来了,却又迟疑起来。
去不去?
去?多无聊,像傻子似的。
不去?这不是都等了一天了吗?合着这一天是吃饱了撑着白等了?
好吧,来都来了,这样回去那也太孬了,沐文杰挺直身体给自己壮了壮胆,牵了毛驴往客栈走。
待他进客栈时,赵晔已经上二楼房间去了,沐文杰正好看见他自楼上回廊走过,然后进了某间客房。当下便记住了那房间,迈脚上二楼去。
傍晚时分,客栈正热闹了,有新住店的,有下楼用饭的,还有店中雇工往来送水送饭忙着的,人来人往,沐文杰站在房门口,难以决策。
其实不是难以决策,是决策了却没勇气去实践,他就是来找他的,在听到英大官人说出“广进客栈”四字时就下了决心,可现在真正站在这门前,又这般没胆。
如果英大官人回来了就好了,也许他就没这么紧张;话说英大官人昨天不是说好就在方家留宿一夜么,怎么今天还没回来?嗯,爹果然厉害,早就料到既然留一夜了肯定要再多留几天的……
正偏题地想着,“吱呀”一声,门突然被打开,赵晔站在门后,略低垂了眼看着他,“是你?”面无表情,但语气有几丝讶异。
沐文杰平时不觉得自己矮,可此时竟需仰头才能看他,他今日换了件灰白色的深衣,脸色看上去倒是比穿黑衣时和气一些,至少是无表情,而不是黑着脸。
知道外面有人,却没想到是他。赵晔看着面前的少年,一声不出,他记得这少年,也记得他那似乎姓沐的爹,更是很难不因为他这张脸而想起他家另一个来。那女人和他很是相像,似乎是双胞胎。
沐文杰迟迟不说话,赵晔只得再次开口:“做什么?”
果真是这表情、这话语。沐文杰在心里想,然后在他问出第三句话前回道:“找你。”
赵晔看了他半晌,似乎不太喜欢这无任何意义的回答,又问一声:“做什么?”
沐文杰仍然没有立刻说话。不是他不想说,而是到此时,话在嘴边竟有些说不出口,所以他很努力地回忆着昨夜便在心里想了无数遍的话。
安静半晌,赵晔脸上已露出明显的不耐,正要再次开口,却听沐文杰问道:“昨天你是不是以为我看上了你弓上的玉片?”
赵晔眉头微微挑了挑,似乎在说“不是吗?”不过他并未出声,沐文杰就接着说道:“我知道你瞧不起我爹,也不喜欢我那方家的舅舅他们,还不喜欢昨天整个院子里的人,别人说有权有势的人都这样。可是我没有要偷你的玉,我只是喜欢你那弓而已,想……想趁你不注意摸一摸。我家没你家有钱,但也没很穷,我又不是没见过玉,那有什么好看的,有必要去偷吗?”他看着赵晔,将话一口气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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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第三更完了,故事需慢慢写,望大家莫慌~~《妒夫》的收藏一直不太高,大家可否支持一下,加把力?提前祝大家中秋快乐~~假期多多~~
解释3
停了半晌,赵晔淡淡回道:“我知道。”昨天先见了那院中人的谄媚之态,又明白了方鸿飞拉他与英霁到家中挣脸面的真正目的,心中早已愤然,突然一回头见身后有人从自己背后收回手,便一时误会,后来一想,那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爱弓比爱玉的可能性大许多。却没想到今天他竟来了。
沐文杰在家中时,将见了他第一句说什么第二句说什么都想得清清楚楚,自然也对他会有的回答作了诸多猜测,自以为准备得足够了,可这诸多猜测中独独没有这一种。
他说他知道?
那自己专程赶来这一趟,专程说这么一大段话,是为什么?
在沐文杰傻站傻看的时候,赵晔转身走进房中,还以为他要下逐客令时,他却说道:“你今日来找我,就是为了解释这个吗?在下面时小二对我说上午我表弟来找过我,是你?”
两句话,问得沐文杰极为尴尬,好久才讪讪道:“这客栈是大客栈,我怕我不说是你的亲戚他不告诉我你的房间。”
赵晔在房中的圆桌旁坐下,也没看他,只是问道:“可要进来喝杯水?”
咦,喝水?沐文杰心中大为震惊,没想到这赵大官人虽一副难以接近的模样,却还开口让他喝水,这可是他没想过的。既然赵晔开口了,他也没理由客气,马上就走过去,在他面前坐下,“要。”毫不迟疑地回答。从来没这么等过人,今天才知道这么难受,无所事事了一整天,只有打盹来消磨时间,刚刚醒来没多久就看到他,然后就上来,别提多想喝水。
赵晔虽请他进来喝水,却也并没有多客气,只是自己喝着,然后开口道:“你一直等在外面?”
“咳……”虽然事实如此,沐文杰却觉得自己在客栈外守一天就为说刚才那句话,这事怎么听怎么不光彩,为捡面子,只得含糊道:“也没有。”感觉对面赵晔抬头看着自己,不觉有些面臊。
下一刻,赵晔自桌旁起身,沐文杰抬起头来,只见他从房中另一长案上将弓拿了过来,放在了桌上,然后坐下,不再说话。
很明白的意思,沐文杰却不敢相信,然而心中惊讶并未持续多久就被兴奋代替,这张弓就这样摆在他面前,他怎能再想其他,当即便两眼泛精光,脸色垂涎不已,缓缓伸出手去,覆在了弓上。
他不知那弓是用什么材料或是哪几种材料做成,只是遍体以某种藏蓝色的硬丝线缠绕,弓身处嵌了四块玉片,那玉碧绿通透,华美之极,更重要的是,为这弓增添了不少厚重感,他试图将弓拿起,竟没有成功,直到使出了好些力气,才成功地以一只手拿在手中,只觉得余力撑不了多久。看着看着,便想起一个问题来:这样的弓,不知要有多大的臂力才能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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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有没有觉得文杰小弟也挺可爱捏?我要不要在日后也给他个良配?嗯……这得好好想想
解释4
想到昨日他出箭时的快速精准,沐文杰不禁暗中大大佩服,才知军人果真不是随便当的,这般力气,这般箭法,对他来说简直就如天人一般。
见他摸弓的样子,赵晔便知他是真喜爱,问道:“你研习射技?”
沐文杰脸红,轻手放下弓来,摇摇头:“不算研习。”虽然很想问一根竹子弯成的弓算不算,但还是老实答道:“我不太会……”说完又赶紧补充:“爹逼我念书,不许我从武,可我看见那些字就烦。”
赵晔淡淡开口:“你可知‘武’是什么?”
“就是扶善锄恶,匡扶正义!”沐文杰立刻回答。未料赵晔却冷声接道:“然后劫富济贫,替天行道?”
呃……这听着怎么像说书人口中的绿林好汉?沐文杰想了想,马上改口道:“不是,是行军打仗,保家卫国!”本以为这答案已经是很好的了,可对上赵晔的目光,他却又觉得不对,也实在想不到其他答案了。
他是要从武没错,可是别人问武是什么,他怎么就答不上来呢?难道不是不用读书写字,每天练练手脚,然后有一身好功夫,谁也欺负不了,可以打想打的人,可以做上阵杀敌的将军?虽如此想,可这想法他却不敢说出来。
未料赵晔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似的,说道:“武有千百种解释,却绝对不是与玩伴打打架,平时耍耍拳脚,以爱武不爱文之名义不读书,成日顽劣无所事事。”
沐文杰发现这人并不是不爱开口的人,他也能说很多话的,而且说的还很对……他怎么知道自己常常与人耍拳脚,常常逃了课跑山上或是县城玩,常常被爹说顽劣?
“我是真不喜欢读书,要不是姐姐说我就算从武也要读书了才能做有出息的武人,才能做大将军我今年连书院都不会去。”沐文杰苦着脸道。
赵晔停了下来,沉默片刻才说:“你姐姐,如此说?”那村妇……还有这样的见识?赵晔在心中想。
沐文杰点点头。
“你姐姐说的,是对的,无论从文还是从武还是从其他,总要先做人,做人便要读书。”好一会儿,赵晔才如此承认。
“可是我真正想的是学武啊,读书是为了学武,那我总不能老被逼着读书啊,我爹说那些当兵的什么出息也没有。”
“是吗?”赵晔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让沐文杰想了起来对面所坐之天人就是武官,说来也就是当兵的,便立刻道:“你和英大官人不同,你们是从京城来的,还当着大官,神气威风,怎么是普通当兵的能比的?”
“你也可以做官。”赵晔回答得很轻巧,好像那是谁都能去做一做的事。
沐文杰茫然道:“怎么做?我又没本事考进士,也没兴趣。”
“入禁军,勤操练,自会升迁,若有机会上沙场,杀敌立功,功名利碌自然可得。”
沐文杰被他说的热血沸腾,仿佛已看到自己骑与他一样的马,拿与他一样弓,威风凛凛上阵杀敌的模样,不觉激动道:“那我是不是应募入伍就好了?”
解释5
赵晔让他兴奋之后却又泼冷水道:“然而以战功做王侯将相者不过寥寥几人,更多的是功名未见却战死沙场,只留给父母亲人一个死讯与几两碎银。”
沐文杰怔住,他是想过自己骑在马上威风的样子,却没想过什么都没做,只传个死讯回家的样子。可是,赵大官人这意思是……
“官人的意思是从武做禁军不好?”那他怎么做了呢?沐文杰心中想。
没想到赵晔却看了看门外,说道:“天要黑了。”
沐文杰一愣,忙回过头去,这才发现太阳早已落山,对面房中甚至都点上了灯,那昏黄光从微微发灰的天色中泛出来,更显得天色不早。
“完了,这么晚了,书院早下学了,我得回去了!”沐文杰一下子从桌边站了起来。
赵晔并不说话,将一口茶喝入口中。
迟疑半晌,沐文杰终于开口道:“赵大官人,我明天再来找你可好?”
赵晔很淡然道:“我明日可能天黑才回来。”
“那我早上来找你,和你一起出去好不好?你在这儿游山玩水,我对这儿熟,我给你做向导!”
赵晔微抬起头:“我不是游山玩水,我是寻人,说不定明天就离开西河县,去汾州别的地方。”
沐文杰整个人都蔫了,沉默半晌,都准备无奈告辞时才又忍不住道:“你寻什么人,一定要去别的地方寻吗?咱们这县里没有?”
赵晔看了看他,略一迟疑,问道:“你对这附近很熟?”
沐文杰立刻挺起了胸膛,十分响亮道:“那是自然!”
赵晔便又问:“知不知道有位神医,人称梅山居士?”
沐文杰摇摇头,“这里全是庸医,哪里有什么神医。”
赵晔垂下头去,不再说话。
人家要办正经事,好像的确是没时间见自己,这西河县很少能见到像他这样真正的军士,沐文杰不由觉得怅惘,心想那什么梅山居士为何不搬来西河县来呢,那样赵大官人在西河县寻到那居士就能游山玩水了,然后自己就给他做向导,顺便向他请教一切想请教的。
等等,梅山居士?沐文杰只觉脑中一闪,不由脱口而出道:“梅山居士,这名字我好像听过!”
赵晔很少有的露出惊讶的神色,立刻看向他:“果真?他在哪里?”
沐文杰使劲想了想,想自己去的地方,想听过的人,直到想到姨父家,才欣喜道:“对,我听说过,是我姐姐说的!”
又是那女人……赵晔面色僵了僵,随后才问:“你姐姐知道他?”
沐文杰早已全想起来,立刻回道:“好几年前我姐姐还在我姨父家时有一次我过去,她给我一只小松鼠养着玩,说是在山上弄来的,我就问她她又不上山,哪里捉来的小松鼠,她就说她与姨父一起去山上找什么梅山居士碰到的,就抱了回来。对,当时我问梅山居士是谁,姐姐说是个很厉害的老翁翁,在山里搭了间房子,外面种了许多梅花。”
赵晔明显很是高兴,脸上看着却没有多大变化,只是立刻起身问:“那是在什么山上?”
沐文杰一愣,“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得问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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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个向导1
赵晔身子微微一动,似乎想马上就与他一起回家找他姐姐问去,却又停住,想了想,说道:“那你可否帮我问你姐姐一声梅山居士在哪里?”
“自然可以!”沐文杰乐得能帮他做事,连忙答应,“我今晚就去问姐姐,明天一早来告诉你!”
“如此,多谢小哥。”赵晔点头,心想最好是能这样,要不然若是自己去了他家,那沐家人必定又是一番纠缠。不过,这少年似乎还年幼,性情倒还纯真,并不像他那些父辈兄长。
沐文杰自然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喜不自胜,乐呵地告辞出门去,到客栈外骑了毛驴哼了歌儿往家中走。
到沐家时,天差不多已全黑,沐家大门敞开,院中散发出灯光。
这种时候,沐文杰很希望他爹有很多儿子,有那么一两个夜不归宿或是晚归他根本不会注意,可偏偏不是。他爹只有他这一个儿子,对他这独子可盯得紧。深吸两口气,作好低头认罪的姿势,沐文杰便往院中走,未待他进门,马上就有人听见动静从院中出来。
“呀,小官人!”说话的正是陆妈妈,见了他又是着急又是高兴,立刻就跑到他面前问:“怎么现在才回来,老爷都生气了!”
沐文杰问:“多生气,有没有说要打死我?”
一般来说,如果已经生气到放话说“要打死那浑小子”的地步,势必得让他站着听训半个时辰,如果只是生气,最多三刻可以放他回房。反正,沐文茂是舍不得打他的,一来他是独子;二来他是没娘的孩子,沐文茂多少有点心疼;三来沐广茂本来就不太习惯对子女拳打脚踢,这一点他觉得是父亲最大的优点。
陆妈妈还没开口说话,沐广茂便站到了门口,厉声喝道:“还知道回来!说,又野去做什么了?”
沐文杰抬头,发现沐景也从后面走过来,看着他没有沐广茂的生气也没有陆妈妈的着急,倒是一副神清气爽模样,好像等着看戏一样。这姐姐,难道她以为她是方氏那边的么?
“看什么看,看你姐姐也没用,谁都别想劝!”沐广茂又一声大喝,喝得沐文杰心中大大喊冤:爹,你看姐姐像是要劝你的样子么?
沐文杰朝沐景怒视一番,然后才十分委屈地低头道:“爹,是我不好,在书院时背书不会背,被学究留下来背了好久的书,后来回家晚了,看不见路怕摔着,只得慢点走,这才弄这么晚的。”
“怎么又不会背,别人会背怎么就你不会背?”沐文茂继续发怒。
沐文杰早有对策,模样更加委屈:“人家都是昨天背的,我昨天不是去舅舅家了么,本来是准备晚上回来背一背的,结果太累,睡着了。”
如此一说,沐广茂便没话说了,犹豫良久,叹了声气:“既然这样,那算了吧,以后还是好好读书好好背,别再让学究罚。”说完,后面却又接道:“明天你别去书院了就在家待着吧,我让张七去书院说一声。”
这……这……沐文杰是欣喜不过,立刻问:“真的?在家做什么?”
寻个向导2
这……这……沐文杰是欣喜不过,立刻问:“真的?在家做什么?”
沐广茂早撤下了那一副带着怒气的面孔,掩不住高兴道:“我今天去方家请了英大官人来做客,既是为你的事致谢,你肯定要在,也要亲自向他道谢。”说着便走下台阶拉了沐文杰进院子,认真道:“文杰,记住了,明天是个好机会,你也不小了,得学着和人结交,至少以后如果有机会去东京,得有理由去拜访拜访。”
难怪今天这么顺利,原来是请到了英大官人,心情好着,沐文杰这才明了,却不动声色地抬头问:“结交……那我带他去山上玩?带他去逛县城?”
沐广茂一巴掌拍在他脑门道:“玩什么玩,就知道玩,多大了?你看你鸿飞表哥和别人关系多好,都是称兄道弟的。”说罢,他便不悦道:“哼,别人在他家里留一夜就上了天了,竟然还拦着我说英大官人忙,区区小事就算了,人家不会在意。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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