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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夫君东厢歇息吧-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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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景他也。“做什么?”赵晔脸上竟泛出一丝笑来看向她,“你不知道做什么?不做什么,就看看你的衣服里面是什么样子,看看你倒底有多清白!”说完,手上猛地一扯,只听“哧”地一声,她里面穿着的中衣就从上裂到下,竟是被生生撕开。

“夫人,九爷,九爷,怎么了?”外面传来采月的时间,声音不是从大门处传来,而是从仅与卧房隔一堵墙的外边传来,很明显下人们发觉了里面的反常,都跑过来听着。

沐景只觉羞愤,她无法想象当院子里、外面都传她在大白天里被丈夫强行撕衣服行房会是怎样的丢人,也无法想象赵晔为什么突然间怀疑起了自己的清白,一个女人被怀疑了这个又是怎样的耻辱?

她紧紧捏住他的手腕,愤声道:“赵晔,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去看他你就在外面坐着,难道我还能在里面做出什么来吗?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这样的人?”

赵晔轻轻松松反过手来,拉了她将她一把甩到床上,然后甩鞋,扯裙子,狠狠盯着她:“在我眼里你就是个虚情假意的婊子!你不是说要同我圆房,要给我生孩子?那来啊!”他跪在她身体两侧,猛地扯下她早已被撕裂的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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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大伙儿是不是很爽,是不是想九哥早就该这样了?可怜滴小景……

关于更新啊,一般是最低两更的,如果有特殊情况要少更,我一定会在留言区说,如果会特别晚,我也会说,特别晚大概就是晚上十点之后吧……所以如果我没说,那就是会更的,只是有事情延误,亲们不要怀疑

和离



“啪”地一声,沐景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赵晔,若你觉得我不清不白,大可休了我!”

“休了你?你想得美!”他再次动手,将她腿推开,扯她中衣留下的布片,撕她最内里的衬衣。

“啊——”

“你放开,放开……赵晔……”她恼怒,羞愤,害怕,拼命去挣扎反抗,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他的力气这样恐怖,她用尽全力只被他轻轻一挥就将手打开,完全没有能推开他的可能。他冷眼看着她,一手按着她的肩,一手去扯她衬裤。

沐景惊慌,手伸到床边去摸到了瓷鸭香炉,却不敢砸他的头,只往他扯她衬裤的手上打去,瓷香炉的方形底座角砸到他的手背,瞬间就破了皮。

他一手捏住她手腕,一手夺了她手上的香炉,猛地摔到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外面听到里面这样的动静早已吓傻了,采曦连声问采月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可采月亦是无法,她不知出了什么事,刚才又听到了什么圆房的话,心中更加匪夷所思起来。

“赵晔,你放开,要么你休了我!赵晔,你这禽兽,骗子!”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放开,放开!”

……

里面继续吵着。

夏妈妈与采月几人不同,她比她们知道得多一些,知道汾州的事,知道英霁的事,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两人去英家除了那玉佩的事被拆穿还能发生什么事,而正好,她听见沐景喊骗子。

果然是发现了,果然是因为这事,里面终于传来赵晔的声音:

“放心,我会休你,待会我就休你!”

休……

夏妈妈再也忍不住,立刻推了门进去。

房中,赵晔正拿碎衣绑着沐景的手腕,沐景蹬他,打他,抓他,将他胳膊上抓得条条红印。

隔了一道帘子的外面传来夏妈妈哭泣的声音:“夫人,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们不要闹别扭,不要这样……”

沐景犹如遇到了救星,立刻道:“妈妈,妈妈救我……”

“滚出去——”赵晔朝外面吼,随后一手撕裂她抹胸。

“啊——”她惊叫一声,用绑起来的双手去打他,却被他按到头顶。他伏在她身上,一字一句地说道:“沐景,上万贯的聘财,只陪我睡一夜,你赚了。”

他又说:“沐景,你知不知道英霁为什么去汾州却没见到你,因为被我拦住了,他拿了你们的定情信物让夏妈妈交给你,约你在老地方见面,被我收下了,你放心,我等会就写休书,我睡过了不要的女人,谁愿要谁要!”

“不是……夫人,不是……是我,是我拿了玉佩没给你,不关九爷的事,你们好好的,不要这样闹……”外面传来夏妈妈哭诉声,又传来采月拉夏妈妈离开的声音。

沐景愣愣着赵晔,想着他的话,终于明白了之前一直未明白的……

英霁会去杜鹃坡果然是要等她,亲迎前一天早上夏妈妈和绣儿的神情都怪怪的,原来是英霁那天早上就去了,交了东西给夏妈妈,可东西却被赵晔拿了,所以英霁一直在杜鹃坡等着,等了一整天,又等到半夜,然后遇到暴雨,遇到山崩,被砸断了腿……

原来他会有今天,全是因为她,是她害得他一夕之间前途尽毁,是她害得他绝望……

她眼中泪水弥漫,模糊不见赵晔的脸,可哪怕不见,她能得感受到他眼中的得意,他说起此事的冷漠。

为什么,他是这个样子……他还曾与英霁是好友……

“好……”眼水泪水滑落,她得以多看清一点点,她直直看着他,说道:“你要做什么做就是,等做完,我们就再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我不要休书,是我不要你,我要与你和离!”

“不要!”已瘫在地上被拉起来的夏妈妈再也忍不住地冲进去,一下子跪在床前,“夫人,不关九爷的事,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我不想婚事出什么岔子,所以没把这事告诉你,你别怪九爷,别说什么和离……夫人,算我求你了……”

沐景偏了胳膊擦去自己眼中的泪,看向赵晔。

赵晔记得自己是有说过写休书的,可他却从来没对这休书二字深想,眼前脑中所有的只不过是愤怒耻辱,只不过是想雪耻,可现在听到她说和离,他才意识到休书与和离的意义——便是她说的,他们再无关系。

他大半是气话,可她却是决绝之言,只因为英霁。

他看着她,说道:“沐景,你以为你现在愿意去英家英家就会要你要你么?你以为他们会允许一个弃妇进门?你以为他们会允许一个残花败柳做他们的媳妇?还是你准备去给英霁做通房丫头?”

“那我也不要和你一起,我做他的通房也不做你的妻!”沐景顺着他的话还击,得来的是夏妈妈肝肠寸断的哭泣声。

“夫人,你胡说什么,胡说什么……九爷,你别听,别听,夫人她是气话,是胡说的……”

赵晔什么也不说,从床上走下,朝外喊道:“拿纸笔来!”

“九爷不要,九爷不要……”夏妈妈跪到赵晔面前去拉了他的衣袍哭求,却被赵晔一脚踢开,重重跌在地上,额头正好撞在了桌角上。

“妈妈!”沐景在床上惊呼,心中又疼又气,立刻道:“妈妈快来替我松开!”

夏妈妈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床边,一边替她解开手腕上缠着的布条,一边哭道:“夫人,你就别说傻话了,说什么休书什么和离,和离了你可怎么办,九爷定是气着了,你去求求他,去求求他……”

沐景看着她额上的红肿,看向赵晔道:“多谢九爷宽厚。”

赵晔捏了拳头,厉声道:“采月,拿纸笔来,三声之内不拿来就自己去牙人!”

点了名,又有了这狠话,帘子外立刻就传来脚步声,随后,采月就拿了笔纸过来。

赵晔接过,执了笔迅速在纸上写起来,不过几行字,就放了笔将纸举起来看向沐景:“我允你穿一身衣服出去,除了一身衣服,我赵家的一针一线你也别想带走!”说完,将那一张纸扔在了地上。

此时沐景正自己穿好衣服,听了话,立刻就开始取花冠,取发梳,头钗、耳环、手上的镯子,甚至是鞋上饰着的珠子也扯了下来,然后捡了那张纸,头也不回地出门去。

“夫人……夫……”夏妈妈在原地站了会儿,看看赵晔,看看采月,看着所有不属于汾州的人,只好随沐景出去。

外面飘着小雪,一走出去便觉寒冷,沐景径直出刘宅,常走的右边的出去,一路往前。

不知走了多久,遇到前面的三岔路口,沐景记得一边是往王府去,一边是往相国寺去,这是她来过的两个地方,此时她站在这儿竟是不知道走哪条。

夏妈妈从后面过来,眼中仍在淌泪,兀自掩面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闹成这样……夫人,我们回去好不好,回去求求九爷,他是在气头上,他不是真的要和离的,你去求求他,两人再有事好好说……”为会来子。

沐景看着前方,并不说话。

夏妈妈又要拉着她往回走,“夫人,回去吧,年纪轻轻的,和离了你可怎么办,你没受过那苦你不知道,才成亲就回家去,全县的人都要笑话你的……”

沐景问道:“妈妈,往姨父家怎么去?”

夏妈妈哭着不回话,她便去问街边摆摊的人朱家桥怎么走,在姨父家里住了几天,她只记得那块地方似乎是叫朱家桥。

得了方向后她便一直往前。

孟家并不难找,摸到了那条街沐景便大致记得了地方,又问了几次路,果然找到了,闻声出来的是阮妈妈,见她来,大为惊讶,立刻道:“景娘怎么来了?老爷不在家,大郎去铺里了呢,我这就让人去叫!”

沐景摇摇头,“不用,我一时半会儿不走,表哥回来就能见到了。”

“现在铺子里忙,他有的时候要到晚上才回来呢!”阮妈妈如此说着,沐景早已自己往里屋走去。

阮妈妈早已看出不对来,并没有跟上她,而是看向夏妈妈,“到底怎么回事,景娘怎么自儿就回来了?”

夏妈妈双眼早已通红,哭道:“他们闹和离……景娘拿了放妻书回来的……”

“啊?”阮妈妈大惊,“前两天还好好的呢……这怎么……”说着立刻跑去前面,叫了人道:“快,快去叫大郎回来!”

孟卓然赶回来时沐景正坐在以前自己住过的房间,也不怕冷,就那样临窗坐着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

夏妈妈还在他耳边交待让他劝劝,他点点头,走到沐景身后去替她披了件自己的斗篷,这才在她对面坐下。

沐景拢了拢斗篷,声音轻细无力道:“怎么回来了?”

“家里去人叫我回来的,铺里正来了个大主顾呢,我还真舍不得走。”孟卓然笑道。

沐景喃喃道:“回来做什么,我又没事。”

“还还事,被休可是大事,十个有九个被休了就去投河的。”

“我又不会投河,而且我是和离,不是被休。”

“哦?堂堂皇亲国戚还能让你拿到和离书?真是不错。”孟卓然说着就朝她伸出手来:“我还没见过放妻书呢,来给我看看。”

沐景本没有理他,后来想起那放妻书一直捏在手中她也未看一眼,拽了拽,这才抬起手来将纸张打开。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赵晔的字,却是刚劲有力的草书,不过寥寥数笔,沐景瞟过一眼,只见了最后的“嫁娶各不相干”就再不想看下去,拿了纸张的手无力地垂到了桌下。

孟卓然这时终于摆出了严肃的面孔,问道:“听夏妈妈说是因为英霁?”

“我不想谈这事……”沐景轻轻道:“表哥,我就先在你这儿住下好不好?”

孟卓然叹口气,而后笑道:“自然好,让我人给你收拾好房子。”

沐景离开后,赵晔也出了门。

看着身旁疾弛而过的马车,快步而走的行人,他第一次有这种在路上被扔在后头的感觉,这才想起自己竟未骑马出来。

那时忘了,而且就算记得,他似乎也没力去骑上去。

不知道要去哪里,他就这样茫然无措地走着。雪团并不大,点点飘着,像是春天里的杨花,可落到颈子里却是阵阵沁凉。

心里想起许多来,小时候,与父亲一起踏着雪上街,父亲身体不好,总是一边咳嗽一边笑着;后来,父亲去了,母亲也去了,他便独自上街,有的时候会骑了马,出了城一路跑一路跑,跑到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然后回来时,城门已经关了,他就坐在城郊的草地上抬头望天,最开始还会怕,后来次数多了,就不怕了;回来时,家里人会问他去哪里,他并不回答,于是二叔便过来了,遍遍训斥他不可往吃喝嫖赌夜不归宿的路上偏,他听着,也不说话。二叔为人严肃刻板,其他人都怕,可他并不怕,因为二叔从来不会打他,也不会罚他罚得太重,每次得了什么男孩子们都想要的稀奇东西,总是会先给他,所以他从来就不会怕二叔。其实他知道,二叔与父亲兄弟情深,他是父亲唯一的孩子,所以二叔对他比对自己的孩子都好。

可他为了入禁军,一气之下从王府搬了出去,声称不要任何人管,自那之后,二叔与他的话就少了。其实这么多年,他早已后悔那时候的不懂事,总想有什么机会来与二叔道歉,可是后来……他没有道歉,而是又一次不顾一切地反叛。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不许他退婚,所有人都反对他娶一个远在汾州的庶民之女,他以着六亲不认的态度一一不理,那个时候,他对二叔说,二叔,这是我自己决定的事,你若要找宗室长者,找皇上干涉自去找,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决定,但从此我们叔侄的关系恐怕更淡了。二叔再无话,下令让王府中人再不要多劝半句。

如今,这婚事不过持续了二十多天。第一次,他开始想,是不是错了……是不是他奋不顾身所做的一切都错了……

和离还不算



左前方传来“砰”的一声,随后有人惊叫,赵晔缓缓看过去,却是一个卖年画的摊子突然坍塌,上面粗木落下了正砸在了摊主的腿上。

旁边摊子的两人立刻过去帮忙,将那木头从摊主大腿上挪开,摊主皱着眉低声呻吟,周围有多了几人围观,议论着赶快送医铺,才说着,有一人走过去,二话不说就拨开旁人蹲在了伤者身边,先从肩上取了个包袱下来,又娶了个医箱下来,不慌不忙地拿了剪刀剪开伤者裤子,只看一眼下面的被粗木棱角砸的大口子就又拿了只瓶子出来,洒了些白色粉末,又拿了白色布条包扎。伤者连番感谢,那人却头也不抬一下,待包扎完便盒上箱子,提起包袱与医箱站起身,径直往前走去。伤者与两个帮忙之人还在后面喊,他却从头至尾眼也没抬,头也没回一下,一步步仿佛走在无人之境,对周围吵闹与喧哗全然不在意。

赵晔看着他颀长的背影,看着他身上背着的方形医箱与灰色麻布包袱,突然回过神来,追上前道:“萧大夫——”

前面人停下步子,缓缓回过头来。

赵晔走到他面前,看了看远处露出的城门门楼一角,问道:“你要出城去?去哪里?”

萧清明看了他一会儿,似乎用了很久才想起他是谁来,回道:“随意。”

“但你确实要出城去?你不是在王家医铺做事么?”

萧清明问道:“我确实要出城去,赵官人到底要说什么?”

他说随意,赵晔就想到他应是出了城随意去哪里,可出城离开汴梁却是肯定的,一时心中极为遗憾。曾抱了极大的希望将他从汾州请来汴梁,因为一场退婚,他连冉儿的面都没见到。此时天寒,在以往正是冉儿咳得最厉害的时候,赵晔想了想,开口道:“你晚些再出城,我先带你去看看我表妹的病。”

萧清明淡淡道:“赵官人表妹家不是去过?”说着就要转身往前。

赵晔追到他前方去拦道:“望萧大夫再与我去一趟。”

萧清明不予理会,欲绕到路旁,赵晔再次拦住。萧清明抬眼看他,他又道:“若此次再见不到表妹,我再不会有二话,愿萧大夫能在离开前再随我去一次。”

萧清明沉默一会儿,终于开口道:“那赵官人便带路吧。”

赵晔立刻上街头叫马车,两人乘了马车一同往林家而去。

夜深时,沐景还在房中坐着,只是从桌边换到了床边。

门响了两声之后就被推开了,孟卓然端着个碗走了进来。沐景没看一眼,只说道:“我现在是人妇了,又没人让你进来。”

孟卓然一边笑着一边将粥端到她面前,“这不是被休了么,怕什么。外面有卖七宝五味粥的,我给你端了晚来,午饭都没吃,饿了吧?”

沐景看了他一眼,不回他。

“好吧,不是被休,是和离,你吃些吧,难不成你不是要投河,是要绝食?”

沐景确实觉得饿,接过碗来拿了调羹舀起粥来,里面花生,莲子,桂圆这些,不禁想起当初成亲时喜床上洒着的满满一床这样的东西。

她喝粥,孟卓然也没有离开,只是在她床边坐着,看着她将粥喝完后才接了碗,说道:“还能喝下粥,证明心情也没有太糟。”见她没回话,他又说道:“我听夏妈妈说了,说是因为英霁的事?当初已和英霁再无瓜葛,为什么现在又能为了他闹成这样?”

“英霁会成这样,都是他害的,我不明白他怎么能心安,怎么能觉得什么事都没有,还骗我说英霁的伤没大碍,结果英霁却是成了那个样子……”

“赵晔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吧。”孟卓然回道:“夏妈妈说英霁是在你出门前一天清晨去的沐家村,他找到了夏妈妈,让夏妈妈将玉佩交给你邀你见面,没想到赵晔却尾随而去,待英霁走后就拿了玉佩,让她将这事瞒下,当天晚上,英霁就被砸伤了腿。这事其实和赵晔并没有直接关系,他不过是拿了玉佩而已,又没让英霁去要山崩的地方站着。”

“可那地方就是他邀我见面的地方!”沐景立刻道,“若不是他,夏妈妈就会把玉佩给我,我就会去见英霁,他就不会在杜鹃坡下一直等到天黑,就不会遇到暴雨,不会遇上山崩,也就不会成现在的样子!”

“所以……”孟卓然回道:“若你知道英霁来找你,你会毁婚另嫁英霁,所以你恨赵晔,恨他害了你们两人?”

“我没有。”沐景否认:“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毁婚,也许不会,但我会去见英霁,那样他就不会出事。”

孟卓然沉默了一下,“此事,可以说的确是因赵晔而起,可赵晔并没有有意害他,只是不想让你们见面而已,这事换了我,也许我也会这么做,你想想,那个时候你们马上就要成亲了,他并不知道他这个做法会让英霁出事。还有一点——”孟卓然看向她:“我之前并不知道英霁出事的地方就是约你见面的地方,夏妈妈似乎也不知道,只说不知道英霁怎么半夜了还在山脚下,那赵晔知不知道?”

沐景摇头,“自然不知。”

孟卓然立刻道:“这就是了,你说他好像没事一样,其实赵晔并不知道英霁与你约的地方就是山崩的地方,也许他以为英霁的确没见到你,后来又去了别的地方晃荡,然后就遇到了山崩,他并不觉得,把玉佩给你了,你去见英霁了,英霁就不会遇上山崩。”

沐景这才想了起来,意识到赵晔没有太多自责的真正原因,也或许,他有自责,但没有表现出来,而且他更多的是愤怒,还以为她要与他和离了去嫁给英霁,其实她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想法。

孟卓然低头看她的脸,然后问:“所以,你就是因为他无意之下害了英霁,所以要与他恩断义绝?”

沐景将身上被子抱在怀中,幽幽道:“我没有……”

“那你怎么拿着放妻书回来了,而且夏妈妈说开始赵晔还只是说,没写,是你说要和离了,他才动笔写的。”孟卓然立刻问。

沐景将头搁在膝盖上,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他骂我,对我动粗,说要休了我,我才说我不要休书,要和离的……没想到他真的同意了,立刻就写了和离书,而且还踢了夏妈妈,放言说只许我穿一身衣服出去,不许动他赵家的一针一线,那个时候,我不走,难道还留着被他赶么?”

孟卓然看着她,了然地缓缓点头:“原来你说是和离,其实还是被休回来的……”

沐景抬眼白了他一下。

他立刻就讪讪地笑,然后才正色道:“那现在怎么办,你不想和离,可已经和离了?”

沐景看了看放在桌上的那一张纸,略低头小声道:“又没有族长或是长辈的签字,也没有官府的章印,不算……”

孟卓然忍不住笑起来,“你倒是脑子清明,难怪不哭也不闹还吃得下饭,原来打算不认账还是去找他的。”

沐景脸上有些燥热,回道:“我才没有要去找他,等他来找我,我再考虑考虑。”

“侍宠而骄。”孟卓然笑道。

沐景抬起头来满脸不服:“什么侍宠而骄!”

孟卓然看着她道:“以你这身份吧,本该低三下四哭着求着让夫君原谅,结果你却跑回娘家等夫君来接不就是觉得他会来接么?不过依他对你的深情也大半会来接。”

“那你是觉得我该去跪着求他放我进门去?”

“没有没有,他赶你回来再接你回去,挺好,他不丢面子,你也不丢面子。”

沐景朝他哼了一声,随后又别扭了一下,问道:“你说,他对我深情?你从哪里看出他对我深情了?”

孟卓然别有意味地盯着她笑,她不好意思地别过脸道:“不说算了,出去,我要睡了。”

孟卓然这才笑道:“因为我觉得赵晔似乎是个骄傲的人,他不喜欢那些讨好的话,也对‘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这样的道理不屑,而一般这样的人也是不屑做什么小动作的,可他却私自拦下了英霁给你的玉佩,这虽说是人之常情,但也算不光彩,若不是真的不想婚事出问题,他应该不会如此。”

沐景沉默着不吭声。

孟卓然知道了她的想法,也了解到两人并不是真的和离了,这才松了口气,起身道:“好了,你睡吧,我出去了,要不要我吹灯?”

沐景点点头,放好枕头躺下来。样景的又。

房中灯熄,门关上,脚步声远去。沐景缩着身子,只觉得被中冰冷,不知道是这儿的火炉没有新房多还是被子没有新房的暖,又或是以前是两人睡,而今晚只有一人睡。

————————————

说一下“休妻”和“和离”

休妻很简单,就是男的不要女的了,然后写下休妻的正当理由,把妻子赶出门去

而和离,则是男女双方和平分手,类似今天的离婚。这种情况,一般是女主提出分手。所以可想而知,这样的女方是有一定地位的,女方家族对女方婚姻不满,要求解除婚姻——所以,真正来说,以小景与小黑的家庭背景来说,小景只可能拿到休书而不可能拿到和离书,所以……小黑是好男人……

决绝



第二日,沐景起得倒是比以往早,夏妈妈听了动静,早已端了水进房侍候她梳洗。

沐景下床,看了看她额上的黑色药膏,问道:“妈妈额头还疼么?”

“不……不疼……”夏妈妈头也不敢抬,好久才道:“夫人……我没想到英官人会遇上那事,我……我那时候真不知道怎么办,你和赵官人马上就要成亲了,又是那么好的人家……”

“妈妈,我知道,事情都过去。”沐景安慰道,“这事全是天意,怪不得你。”

“不,怪我,就怪我!”夏妈妈放了水盆,立刻道:“夫人,都怪我,不关九爷的事,你别怪他……”

沐景笑了起来:“妈妈到底是我的人还是赵晔的人,就帮着他说话。”

“我……”夏妈妈再不知道说什么,沐景看着她,拉过她的手:“妈妈,这事过去了,我不生气,无论是你还是九爷,我都不生气,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夏妈妈默默点头,随后满面急切地抬起头来:“那和离书真不算数?我们还能回去?”

沐景点头,“等九爷过来接,我们就回去。”

“那要是他不来接呢?”夏妈妈立刻问。

这话将她问住了,想了想,回道:“他会来接的,他要不来接……我自己去找他认错总行吧。”

“好好好,要不……我们现在就去认错?夫人不去,我代夫人去求九爷?”夏妈妈的样子巴不得立刻飞回赵宅去。

沐景自然不认同,这事她做不来,只好劝道:“要去也得过几天,现在他正在气头上,我们去了万一又被他赶出来呢,那不是闹笑话?”

夏妈妈叹了口气,这才轻轻点头。

“好了,先在这儿住着,等两天再说。”

夏妈妈听了劝,看着她站到水盆前洗脸,犹豫半晌,又问:“夫人,那天……我听你和九爷在房中吵,说……”

沐景一边擦脸一边看向她,她又迟疑一会儿才说道:“你们说……圆房?”

沐景暗中心虚,脑中转了转,小声回:“不是圆房,是行房……”

“啊?”夏妈妈有些不确信,却觉得行房也确实说得过去些,要是圆房那也太不可思议了,那天早上她还看到那床单了呢……想着,又觉得这话题有些不宜多讨论,这才住了口,没再问下去。

才出家门时沐景自然是气的,恨不得以后真的各走各路才好;后来一路走,到姨父家时气已经消了大半,冷静些便觉得后悔,却想到这一纸放妻书并不算和离,这才安下心来当是赌气;后来睡了一夜,心里一下子想起许多,他当初在汾州时被她奚落,后来又在汴梁城门救下她,再助她回汾州,娶她,次次救她于危难,甚至顾忌她的感受而不碰她……一切一切,都带给她震撼与感动,这个时候再回头去想最初见面时那个坐在马上只用眼皮扫一眼她的人,总觉得人生如此奇妙,当初如何能想到她会嫁给那人呢?

许多事都如表哥所说,他是对她情深的,可她却从不肯定这情深,因为他从没有说他对她情深,也从没有什么地方让她觉得他要对她情深。记得他还对英霁说她这种女人麻烦,还在她带他去寻医时将她踢下路旁让她摔得满身污泥,可第二次见面,他却挖了兰花给她。她觉得在汾州时她与他面都没见几次,他是完全不会注意她的,可他就是退了原本的亲事而娶了她。

赵晔,下次定要再问个清楚,是不是你听惯了好话,所以就喜欢含沙射影骂你的人了。

一时间,突然特别想回到赵宅去。

可是一整天,赵晔都不曾过来。

沐景这一天在多是坐在房中的,可隔一两个时辰总会去院子里走走再回来,直到天黑。这一夜躺在床上,脑中全是他的影子,骑在马上轻视人的,不悦时绷着脸的,笑起来酒窝绽放的,甚至是某些时候搂着她目光发直而光芒闪耀的模样……

一早上,夏妈妈就看着她欲言又止,直到吃了早饭才终于忍不住小声问:“夫人,九爷怎么还不来?”

沐景又在房中坐着,看向窗外似乎要出太阳的天沉默着不出声。

“要不……”夏妈妈又是一副担心急切的模样:“我去那边看看?”

“不是才一天吗,他气大,哪里那么容易消。”沐景有些心烦意乱,并不愿回答,改了话题道:“妈妈,找阮妈妈拿些针线来吧,我练练刺绣。”

夏妈妈叹气,才要转身,只听外面一阵马蹄声传来,听方向正是往这边而来。

沐景大为欣喜,情不自禁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立刻跑往外面去,夏妈妈愣了愣,也追了上去。

沐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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