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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夫君东厢歇息吧-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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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看他,只觉得什么智贤大师,什么林家表妹,都算不得什么,可偏偏,还有个不能与他提的英霁。

“谢大师,真是太谢谢大师了。”沐景连忙谢过。

一只手搭在她肩道,未待她发觉,身后便有人问道:“怎么?采月说你坐在这儿一个多时辰了。”

“女施主,你们这……不行不行,我看二位还是回吧,怎么能让我师父说谎话骗人……”

不是……只是因为她嫁人了,成了大人。

林依媛不屑道:“我妹妹的病无须你们费心,也无须你们找的大夫来治,她是死是活与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巴不得她咳死吧。”

智贤大师点头,“就听女施主所言。”

从他眼中,她也看出了不寻常,然后就想到,英家与吴家都是大家,吴家退亲这样的大事肯定传得快。而他常在外面,定能很快知道,也许,他是在猜她已经知道了。

“那萧大夫也是很好的,他从小跟在梅山居士身边,学了十多年的医,梅山居士也因妻子正是害着咳嗽的毛病早逝所以直藏在山里研治医方,他徒弟一定……”

她心思却还慎密,沐景也有这担心,轻轻点头,“我知道,若再有试探,我也会小心应对。”

日薄西山,光线渐渐不再明亮,西方天际红霞遍染。

林依媛又扭过了头去,沐景看着她的样子,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不管情由如何,赵晔就是退了林家表妹的亲而娶了她。她微叹了口气,又轻轻道:“那你妹妹现在是梅山居士的徒弟在治么?他是个年轻大夫,叫萧清明。”

“这以后依然不能掉以轻心,你是晔表哥退了我亲妹妹的亲才娶的,我和你的关系很大可能不亲密,智贤大师恐怕不一定会完全相信。”车上,林依媛说道。

两人再三道谢后才离开,直到出相国寺上了犊车才松下一口气来。

小沙弥回道:“女施主怎么能这样,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怎么能让我师父说谎骗人呢?”

“沐景,我听说你叫沐景是不是?”林依媛侧头来看向她,“你这样假惺惺的模样很让我恶心,任你怎么说我也不会真正把你当表嫂对待的,我看我们还是简简单单不说话的好。”

林依媛不再说什么,她看过去,忍不住问道:“你妹妹的咳嗽怎么样了,我以前听你表哥说她在天冷时咳得最厉害。”

沐景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难以让人信服,继而低头,深吸了口气看向天边道:“我有些想家了,不知道爹和文杰怎么样了,应该是在准备着过除夕吧,不知道这辈子,我还见不见得到他们。”

————————————————

嗯?官人恼羞成怒了



这样的话也并非假话,临到佳节日,想家是必然的。

赵晔说道:“自然见得到,去一趟汾州并不难。”

沐景看向他,“你是说我能回去?”

“为何不能回?只不过现在不行,你才进门半个月。”

沐景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自然没说要现在回去,现在回人家还以为我在这儿出了什么事。”

赵晔也只轻轻翘了翘唇,看得出,他似乎也是有心事一般,是不是,与她想着一样的事?沐景如此想着,脸上的笑再也坚持不住,又转眼看向天边。

“若是……很想见家人,可又见不到,那该怎么办呢?”沐景喃喃道,其实她想问的是:她很想见英霁,可是又不能见,她该怎么办。本只是倾诉,只是无奈,并没指望赵晔能有什么好的回答,而他也的确没给什么回答,只是半晌后,他突然拉了她的手起身起来,“冷么?”

沐景茫然,低头看了看身上穿着的厚夹袄,采月给披上的暖和斗篷,摇了摇头。赵晔便拉着她出了凉亭,“以前常思念父亲,没办法时我就去城郊骑马,你也试试。”

沐景很久都没反应过来,直到跟着他走到院中央才开口:“我不会骑马。”

“坐我的马,要快点,再晚城门就关了。”赵晔说道。

沐景一路随着牵了马的赵晔往城门走,他脚步快,她跟不上,忍不住伸手拉了他衣袖,可街道两旁又有人,怕被人看了说闲话,只得走几步就放开,一路小跑跟着,本以为已经走得够快了,可快到城门时只见守门士兵正在关城门。

“上马。”赵晔立刻就翻身上去,随后朝她伸出手来。

她理所当然地踏了马镫伸出手由他拉着坐上了马背,这才想起两旁还是有人的,然而马已开始飞奔,两旁寒风呼呼从耳边刮过,她立刻低了头缩住脖子。

马在城门合上之前奔了出去,沐景隐约听到身后士兵的声音:

“这是赶着私奔去呢!”

“别乱叫,我看着像是捧日军里的赵指挥。”

……

后面的话再也听不清,开始黑暗的天色里,身旁掉了叶子的光秃树干与荒着的稻田悉数退往身后。

这次的马跑得特别快,都有些让她害怕,最初她抱着赵晔的腰躲在他身后,后来发觉那凉风打在脸上竟有些畅爽的感觉,便渐渐抬起头,稍稍歪了身子任风吹在脸上,随着人一路前行,发觉那些烦心事似乎随风飘到身后去了,不觉心中畅然,又将身子探出来了些。

“驾!”

赵晔挥了马鞭,身下马儿再一次加速,沐景禁不住“啊”地叫了一声,立刻将身前的他抱紧,只觉风更凉,更大,身子似乎变得极轻一样,以极快的速度往前面的茫茫田野奔去。

这是黑夜,她却无心去担心路是不是平坦,前方是不是通畅,只是感受的面前强风袭来、将所有丢在身后感觉,然后“咯咯”笑了起来,在赵晔耳边喊道:“再快,再快点!”

赵晔脸上也含了笑,低了腰再次策马狂奔,沐景将搂着他腰的手挪到他肩上搭着,脸上笑容再次绽开。

从来没在黑夜里行走过,也从来没如此疾弛过,甚至从来没这样吹过风,一切的感觉都是那样新奇与享受。

天完全黑了下来,他们路过了许多荒着的稻田,绿油油的麦田,三三两两的人家,甚至还有两三个村子,以及远处一座看得清的山峦,身下的马速度越来越慢。

沐景抬头看向天上繁星,兴奋道:“你快看,天河!”

赵晔停了马,任其慢慢走着,抬头看向头顶,只见没有月亮的夜晚天幕上繁星密布,中间极清晰地浮现出白茫茫的一片来。

“我怎么没看到牛郎织女呢?”沐景仰头问。

赵晔回道:“再晚一些就能看见了,等不了多久。”

沐景想留下来看,随后又想起来一个问题,“我们今晚不回去了?”

“想回去也不成了,城门早就关了。”

沐景便高兴道:“那下马,我等等牛郎织女星。”

赵晔笑笑,先下了马,然后朝沐景伸手,沐景将仰着的头低头,递手给他,身子往下一斜就落在了他怀里,然后安安稳稳地站到了地上。

“冷不冷?”

赵晔问。

沐景摇头,“不冷。”

赵晔见她脸蛋通红,却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淡淡一笑,一手牵了马,一手牵了她往前走。

“翻龙载一个人还能快些,若你会骑马,坐在马上的感觉更好。”

沐景看向他身侧通体乌黑的马,问道:“他叫翻龙?”又么后是。

赵晔点点头。

“我碰他他会不会踢我?”

赵晔停下脚步来,“自然不会。”

沐景便饶有兴趣地伸了手,缓缓探向那马的额头上,触了两下,见它无反应,这才大了胆子摸了摸,发现这马的毛虽有些粗,摸起来却也觉光滑。

“最初见它时我觉得它丑,而且肯定很凶,现在越看越顺眼了。”沐景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赵晔,突然想起来那个时候她觉得一身黑衣的赵晔与他的马真是绝配,看着就不想接近,现在……星光下他脸上带着微笑,虽没露酒窝,看着却也很顺眼,而且……还有些好看。

不对,不是好看,她突然发现她嫁的这赵晔也算得上是一位美男子。

沐景低头一笑,又摸着马的颈上的鬃毛,问道:“以前我从没见过家里的驴躺下睡觉,别人说驴是站着睡的,马也是吧?”

“嗯。”赵晔回道。

“那它闭眼吗?为什么站着睡?”

赵晔点头:“闭眼的。站着睡,是因为马没有别的生存本事,唯一的长处便是优于其他兽类的奔跑速度,所以但凡遇到危险,它唯一的应对方法就是立刻奔跑起来,若是躺着睡觉,一遇虎豹之类的猛兽,必然要逃不掉,所以它得时刻保持警惕,不能像别的兽类那样高枕无忧地躺下睡,只能站着睡。”

“万物都有其艰辛之处。”沐景摸着马,忍不住感慨。

两人一同往前走,赵晔问道:“智贤大师那里如何?”

“我与表妹应是没犯什么差错的,就是不知那智贤大师信不信,他好像也是个谨慎之人。”沐景说着,想起了与林依媛在马车上的话,侧头朝赵晔问道:“你表妹,是不是没让萧清明医治?”

赵晔看看她,沉默半晌,点点头。

“那应是你舅舅家吧,他们……是不是都和你五表妹一样恨我……恨我们?”沐景奇怪的是,若是如此恨,那当初为什么那么容易就退了亲?林家若是不点头,这亲事就算真能退成也不会那么快。

对于林家,对于表妹的事赵晔回答得并没有别的事快,又是一番沉默后才说道:“原本这婚事舅母便不太愿意,她恼恨我搬出王府,曾指责我离开了王府还有什么。”

对于他舅母的恼恨,沐景并不难理解,事实上,她也曾有过这样的担心,怕赵晔与王府的关系冷淡疏远而影响前途。只是他舅母因想到自己的女儿,所以会十分气愤,而自己出身并不那么高贵,对未来也并没有强烈的目标,所以不过随意想了想,反正无论是王府的媳妇还是刘宅的媳妇都是她之前不曾预料过的。

“那其他人呢?你舅舅?”

“舅舅最初不愿,后来冉儿……就是我七表妹来见我,我与她说了情由,她帮我去劝了舅舅,之后舅舅便点头了。”

这倒是让沐景意外,“是你表妹自己劝的她父亲,她另有心上人?”这句话她未多想就脱口而出,只觉得能让一个女子主动退亲的除了男方条件太差和另有心上人外再无别的原因,而赵晔不算第一种,那就是他表妹另有其他想嫁的人了,没想到赵晔却立刻冷了脸。

“冉儿不是那样的人!”他本是牵着她手的,在说这句话时突然将她手甩开。

沐景僵了半晌。她的意思理解起来,便是他表妹在与他还有亲事的时候就喜欢着别人,她一说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却没料到他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冉儿……她在他心中,想必是并不轻的……

赵晔似乎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大,却不曾说什么,只是微低头静立了半晌,然后往前走去,走两步,见她没跟上,又回来拉住了她的手。

沐景随他同行,不再对他追根究底,而他也再没有提起刚才的话题,甚至两人再没有说话。

不知走了多久,他才停下来,看了看天上,对她说道:“牛郎织女星出来了。”

沐景笑了笑,有些许的不自然,抬头望向天空。牛郎星与织女星一在东一在西,中间隔着白茫茫的天河。

天河很美,两颗星很亮,还有牛郎星旁边听说是他们两个孩子的小星星也看得见,只是……她好像没什么看星星的兴致了,心里闷闷的,想回去睡觉……那可是有钱人的蚕丝被,被褥都是绸缎的,房中还有暖暖的火炉,还有散发着暗暗幽香的香炉。

可是城门关了。

沐景低下头来,有些垂头丧气地往前走,没走几步,脚下竟陡然一空,她只来得“啊”了一声身子就空了,然后一头栽了下去。

“阿景!”

赵晔急呼一声,立刻就随她跳了下去,慌不迭扶起下面的她。

“阿景,你怎么样?”这儿似乎是个大坑,他先前不知道坑里是什么,现在跳下来才知道只是土而已,而且并不高,还不到一人高,却仍然怕她有什么意外。

沐景并没事,这下面不过是土,还是松松软软的,她摔下来并没有觉得哪里疼痛,只是心里微有异样感……她似乎,第一次听见他这样叫她阿景。且她想,他刚才甩开自己也算不得什么,不管他对那冉儿表妹有怎样的情思,他最终也是退了表妹的亲而娶了自己。

“我没事。”沐景回道。

赵晔松了口气,立刻扶她站起身来,又问:“什么事都没有么?”

沐景只觉一站起身就有寒风袭来,忍不住缩了脖子摇头。

赵晔这才松开她,看向身侧道:“你等等,我先上去再拉你上去。”

沐景稍稍迟疑了一下,突然动手拉住他:“你不觉得这儿比上面暖和么?”这是个长宽不过六七步的大坑,刚开挖,不知是挖来做什么的,但此时挡风刚刚好。

赵晔看向她,轻声道:“冷了?那我们就在这下面坐着吧。”

两人一同在风吹来的一侧角落时坐下,沐景侧头看看身旁的他,突然笑道:“官人,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一般,她叫他官人的时候都不算是正常的,赵晔只是转眼看向她,并不说话。

沐景继续笑着,问得极慢,“为什么……你一开始让我做妾,后来却让我做妻了?”

赵晔扭过脸去,并不回答。

沐景拉了他的胳膊继续问:“为什么?”

“咳……因为你不做妾。”好久,他才这样回答一句。

“可是你最开始明明让我做妾都说得很勉强的,一副给了我天大好处的样子。”沐景觉得他的回答有和没有一样的。

赵晔却抬头望向天,在她摇他胳膊时时低下头来,“困不困,若是困的话就靠在我身上躺躺。”

沐景很确实他是顾左右而言他,并不想回答这问题,她想了想,又换了另一个她疑惑的问题:“你一开始不是很讨厌我的么,还说什么要我这种女人做妾或是做外室都麻烦,为什么后来又要我做妾了?”

赵晔继续不说话。

“官人?”

“赵晔?”

“子昀?”

“是不是送我兰花时你就想纳我做妾了?”

“你应该没想到会被我拒绝吧?你可知道我那时候被你气死了,我可从来没想过要给人做妾。”

“赵晔,那次……”

“不许再问,再问我就休了你!”赵晔突然开口。

沐景一愣,随后忍不住又“嘻嘻”笑了起来,看着他别扭的模样道:“恼羞成怒。”

赵晔睇了她一眼,扭过头去。

果然是生气了……沐景在心里想,有些想安慰他,想对他说,最初她很讨厌他,直到与他成亲前都觉得这人她并不熟,可现在却越来越觉得他是她丈夫了。

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情怀呢?她又想起那个问题,如果那时候她第一眼看到的是赵晔神勇地张弓放箭挡了她要掉下坡的毡车,她动心的会是谁?

城外一夜



突然醒来时,身上冷得发颤,沐景睁眼,只见满眼的繁星以及赵晔侧过的脸。

“醒了?是不是很冷?”

赵晔问道。

沐景这才知道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却又被冻醒了,此刻自己正靠在赵晔肩上,身体与他紧紧贴靠。

“是冷。”沐景忍不住又往他身上靠,赵晔的胳膊本就将她搂着,此刻见她冷,又将胳膊紧了紧,随后索性说道:“到我怀中来睡吧。”

他托了她的身子,她撑在他身上坐过去,本没想太多,可等真正侧坐在他腿间偎在他怀中时才觉得两人隔得从没这么近过。

他拉了斗篷给她盖好,又挪了挪手将她牢牢抱住,问:“现在好些了没?”

沐景想说好些了,真的好些了,因为她脸上开始发烫,连带着身上也发起烫来,迟疑了好半天才硬着头去拉他的手,小声道:“你的手……”

赵晔一愣,这才发觉自己手掌正包在她胸脯上,冬日衣服穿得太多,竟一时没发觉,正要挪开,却看着她低头娇羞的模样忍不住故意道:“怎么感觉不到?”

沐景心中羞愤,立刻使力拉开他的手道:“是你的手太粗!”

赵晔大笑起来,想到她之前追问自己的得意模样,有心报仇道:“是吗?那我换只手,左手细些,看看是有还是没有。”

“流氓,我不和你坐一起了!”沐景红着脸挣扎着要起身,他却一手将她按住一手去她胸口探索,笑道:“你看,找都找不到,你不会是男扮女装的吧,骗我的聘礼!”

“流氓流氓流氓,你才是女扮男装,要不然怎么不敢……”沐景想说“怎么不敢圆房”,好在反应快地忍住了,觉得这话包含的意思实在太多了。

就要头的。赵晔见她无言以对,更是愉悦,“没话反驳是不是,我这样真的一个男人,你看你才不是女人,终于找到了,这么小,和男人的……”

沐景被他揉得整张脸都红了,再也说不出话来,而他似乎也意识到这玩笑的过火,不再笑得大声也不再戏弄了,手上的动作也慢了起来。

却没停。

渐渐地,这玩笑便变了味,她低着头滚烫着脸,两只手握在他胳膊上要拦又没使力,而他则看着她,手在她一侧揉捏。

“阿景……”

他看着她低头含差的样子,想起那日她醉酒时的模样,又想起她在灯光下的裸身模样,某些蛰伏已久的欲念在心中叫嚣得厉害,不由深深吸着气,一手将她搂得更紧,一手将她牢牢包裹。

她将头低得更低,却见到他手在她胸前揉捏的模样,脸上几乎要烫熟一样,承受不住地闭上了眼。

他低头吻她,热气喷洒在她颈上,手自衣底探入,又缓缓移下,直至最后从她裙底探入。

她咬住了唇,将他身上的衣服紧紧拽在手中仿佛要捏碎一般,觉得自己已经不会呼吸,将要窒息而亡了。

他呼吸沉沉的,又低头下来吻她的颈,然后在她脸侧说道:“阿景……”

“圆房,你愿意么?”

她什么时候说过不愿意吗……沐景如此想,实在是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开口,可想到那新婚夜的情况,仍然是“嗯”了一声。

“那现在呢?”

沐景一会儿回过神来,一会儿思绪又被他手里的动作勾走,来来回回好几趟才反应过来:现在,在这儿?

“那……要让人知道……”

“不会有人知道。”他说着,又将手挤进她衬裤内。

她险些叫出来,再次深埋下头,喘息着“嗯”了一声。其实她脑中空白,身体无力,只能随他怎样就怎样了。

……

她面色潮红,瘫靠在他身上,他才抬手先解了她的斗篷,再解她上面的厚袄。

才一打开,冷风便往身体里灌,在他要解里面一件时沐景忍不住缩了身子道:“冷……”

赵晔停了动作,正好有寒风吹来,让他也忍不住一颤,真的很冷。

沐景见他没反应,拢了自己的袄子裹住身子阵阵发抖。此时他没再碰她了,她被风一吹那些羞意也散去了不少,身子顿时就极快速地冷下来。

赵晔叹了口气,立刻替她将厚袄系好,又替她系了斗篷,颓然靠向身后,细细感受寒气一点点趋走身上热气与某些欲念。

沐景低着头有些过意不去,心想他真是不会挑日子,每天睡在暖暖和和的大床上的时候他不说圆房,现在半夜三更跑来外面来了却……

“这儿太冷,且于礼不合,要不……明晚……”她有心安慰解释。

赵晔忍不住笑,说道:“那你明晚穿上次的鸳鸯抹胸,绯红蝉翼薄衬衣?”

沐景脸上一窘,撇脸道:“不理你了。”

“可以穿,也不算太丑。”他说道。

沐景继续不理他。

又坐了好一会儿,她才忍不住问:“现在几更了?”

赵晔看看天:“应是三更吧。”

“才三更……”

只怕待会还要冷一些,赵晔看向她道:“要不,我教你骑马吧。”

“骑马?”沐景还从没想过自己去学骑马,正迟疑着,他已扶她起身,“反正蹲在这儿也冷,也睡不着,不如骑一会儿马,然后再回去,天就亮了,城门也开了。”

是,蹲在这儿实在是度日如年,沐景想着,也不再管其他,随他一起站了起来。

……

策马回城时,城郊有许多的驮了货物的商贩也往城门走着,沐景觉得这两人同乘一骑实在太不合适,要下马,赵晔却说道:“我们走得快,天又没亮,他们见不清的。”

因了这句看不清沐景才觉得心中稍安,腹中又是饥饿难耐,几乎是前胸贴后背,坐在马上早已没了昨夜的畅快,只觉得奇冷无比,现在的感觉简直可以和那日在相国寺相媲美,这样的情况下,其实她也不愿下地走路的,只得用斗篷上的帽子裹好了头,当人不认识自己。

进城后两人才下马,没走几步,便闻到远处一股极香的味道。

这是什么?包子?馄饨?沐景寻着香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缕缕白气从自己右侧方向传来,那正是一家包子铺,更激动人心的是再往前去,竟是一条街的早点。

“要不,我们先吃点东西再回去吧?”沐景说道,心想这天还没亮就回去,家里肯定没有现成的吃食。

赵晔看看她,又看看旁边那条街,迟疑一会儿才点头,牵了马往那边走去。

沐景因他这一下迟疑而奇怪,心想难道他不饿么?

直到坐在卖早点的摊子前,沐景才知道赵晔为什么要迟疑那一下了,因为他是王爷的嫡孙,是皇亲贵胄。

是她在早点铺前站住的,是她先坐下的,他看了一下凳子才坐下,然后她要了云英面,要了虾肉包子,而他却说他不吃,甚至对她说,“少吃些填填肚子,恐怕不太干净。”

沐景看了他半晌,“不是说军营里的日子很苦吗?既然你是军中之人,应该不会这样……这样不习惯啊?”

赵晔回道:“那是行军打仗。”

沐景琢磨了一会儿,终于知道了原因:“所以你虽在军中,却还没有上过战场,而且在京城的军营里还是锦衣御食十分舒适是不是?”

赵晔不由僵了脸,她则又问道:“你是不是以后也不用真的去打仗,那你们现在在军营里都做什么?”想了想,自己又答道:“等春狩了陪官家去春狩?”

赵晔只挤出了一句话:“我会上沙场的!”

沐景的包子上上来了,她一边拿了筷子夹包子一边低头偷笑,没一会儿,旁边桌上也来了两人,一边喊着上三鲜面,一边嘟囔道:“手气真背,还好我有意少带了钱,要不然今晚都要输下去了!”

“我手气也不行,上半夜赢了几个子儿,下半夜倒输下去了。”

听着便是两个通宵下堵场堵钱的,沐景头也不回,低头咬自己的包子。

后面两人接着说道:“每次谢老三做庄我手气就背,这一回又是,跟你说,这么多人里,我就喜欢英二郎坐庄,他一来,我就赢,他就是我的财神爷。”

“嘿嘿,我看你还是换个财神爷吧,要不然你最近都赢不了钱了。”

“谁说的,我知道他去了汾州嘛,前两天不是听说回来了吗,等他一上赌场,我就能赢。”

“赢个屁,他家现在鸡飞狗跳,他家那老夫人还怎么让他出来玩?”

“怎么不能出来了,他弟弟伤了,又不是他伤了。”

“他弟弟腿断了,他弟弟那亲家做尚书的吴家昨儿个把亲都退了,英家这不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你看他能不能出来!”

沐景一双筷子夹着的包子滚在了桌上,她急着去捡,手却颤抖着将包子掀了下去。

包子落地后,她手仍然在抖。抬起头,只见赵晔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她不知道他看了多久,但猜想……应是从旁边那两人说起英二郎,从她听到英二郎往汾州,知道他们口中的英二郎是谁开始魂不守舍时就看过来了。

她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来遏止心中的担心,正在这时,老板端了面来,“夫人,您的云英面好了。”

罅隙



沐景看着面前喷着热气的面,明明知道面味道会好,明明知道自己饿着,却再没有心思去吃,可为作出自然的样子,还是提了筷子到碗中。

赵晔突然说道:“昨天你会难过,就是因为知道了他被退亲的消息?还是,由于知道他被退亲而知道他回来了?”

沐景将手中的筷子拽得极紧,好一会儿才缓缓抬头,坦白道:“我是……有些担心,赵……”她迟疑一会儿,唤道:“子昀,我没有想别的,只是听说他腿废了而担心,我也无心骗你的,只是怕……”

“我知道,你先吃吧。”他说道。

沐景又去拿筷子夹面,却无力着怎么也夹不起来,她心中有想法,却说不出来,犹豫了好半天才又抬起头来看向他,“你能不能……”好不容易说出四个字,却又低下了头去,沉默一阵才再次抬头道:“子昀,你与他家有交情,你能不能去英家看看,看他的腿是不是真的断了?”说完立刻解释道:“我知道这样不对,但……就算只是相识一场,我也会有这样的担心,我……”

他一直不开口,让她觉得他看着自己像是看着人表演一样,一时悔恨自己冲动,住了嘴不再说话。

“今天下午从营中回来我去一趟就是。”对面传来他的声音。

沐景抬头,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惭愧,只看着他又不知说什么,道谢或是道歉,无论哪一样都不行。

他没让她为难太久,开口道:“你应是吃不下了吧。”说着将几十文早点钱放在桌上,起身往回走。

她立刻放了筷子跟上。

街上各行业生意人开始忙碌,汴梁城又开始恢复生机,天也开始变亮,而他们则一路沉默。

沐景侧头看他的脸,平淡而有些紧绷,神色并不算多好。想起他昨夜骑马载自己出城去,在外面一刻也没合眼,现在她可以去休息,而他却还要去军营去,她心里难受,开口道:“你一夜没睡,累了吧,要不今天不去了,就在家中休息?”

她的声音前所未有地轻柔,又是一副关心模样,赵晔看了却是心中寒凉,冷声回道:“无须你操心。”愤慨她如此的嘘寒问暖,竟全是因英霁!

得到这样一句回答,沐景将剩下要说的话也吞回去了,再也不说什么地随他一路向前。

到家之后,赵晔换了身衣服就离去,沐景擦洗了一番,躺上床去。毕竟是疲惫,心中虽有事,最后却也撑不住地睡下。

下午醒来时,才翻了个身,夏妈妈便从外面探了头进来,小声问道:“夫人醒了吗?”

这家中没有长辈没有婆婆,一般情况都是她爱怎么睡怎么睡,醒了就自己叫人进来的,现在夏妈妈这样问,沐景意识到是不是有事,“嗯”了一声,回道:“怎么了?”

夏妈妈进来说道:“夫人,阮妈妈过来了,太阳正中天时过来的,现在在外面坐了一个多时辰了。”

“阮妈妈?”沐景立刻从床上起来,“既是阮妈妈来了,怎么不叫我?”

夏妈妈一边替她拿衣服一边解释道:“本是要来叫的,可阮妈妈听说夫人夜里没睡好,便说让我们不打扰,让你睡着,她的事不急。”

沐景以极快地速度梳洗好了出去,只见孟家的阮妈妈果然是坐在外面等着,见了她,带着笑起身,“听说夫人夜里没睡好,是怎么了,身体没事吗?”

沐景摇摇头,“让阮妈妈操心了,没事,妈妈过来是姨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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