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通房?夫君东厢歇息吧-第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知道他心情好了起来,便不再这事上纠缠,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还有一事,回去再说。”

赵晔看着她,神情稍有疑惑,见她样子很是认真,想猜测是什么事,却什么也猜不出来。

回家后便是用饭洗漱,赵晔从净房出来时采月正为沐景涂着稠状膏药,之后又一边贴了一张黑膏药。

他先是看着她红肿的膝盖皱眉,之后见了扔在床上做了一半的黑色厚底靴子,便再挪不开目光,捡了靴子拿到面前看。

采莲见了,在一旁解释道:“这是夫人给九爷做的暖靴,婢子忘了收了。”

赵晔唇上一扬,然后又眉头微皱道:“这针线果然与我平时穿的不同,不像是针线房的。”

针线活是她在将嫁人的两三年内急着抱佛脚赶的,对此向来不自信,听了这话立刻就知道是什么意思,沐景撇嘴道:“不是我要做的,是夏妈妈说无论官人穿不穿总归是一番心意,非让我做双,我没打算让官人穿,不过准备表下心意而已。官人既已经知道我有这番心意了,那这靴下面的针钱就算了吧。”

采月采莲忍不住笑,赵晔说道:“既是心意,自然要表个完整,娘子打算就用这几块布料搪塞么?”

“官人又不会穿,做了总是浪费。”

主沐我她。“总有机会穿的,待化雪时地上泥泞,鞋踩一天就毁了,穿这便不会心疼了。”

他……竟还会开玩笑奚落她了!沐景抬眼看他一眼,不屑道:“我腿疼,手也疼,不能做了。”

赵晔笑了笑,不再笑她。

待采月采莲出去,赵晔也上了床,沐景与他在床上相并而坐,小心地关了床帐,立刻侧头道:“出事了……”

赵晔这时才又想起她在马车上说了回来有事要说的,很少见她这样着急的模样,不由问:“什么事?”

沐景凑到他耳边:“你告诉我,惠容公主的名字是什么?”

赵晔一惊,“你知道了?”

沐景愣了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原来你早就知道,你知道小曼就是惠容公主是不是?”

“并不确定。”赵晔回道:“只是知道惠容公主名为赵曼,且并不太喜驸马,猜测有可能是她。”

————————————————

一万字更完了~~~

说一说九哥的身份,看到有亲在考证史上真人,我不得不负责任地告诉大家,文中之人史上无原型。要满足言情小说男主形象的需求,史上能用的人实在少之又少,除非把人物性格背景神马的大改特改,比如电视剧上赵匡胤李煜共抢周娥皇的那种,我怕改不好,又怕挨骂,所以人物全为虚构,大家不要纠结人物原型哈,虽然赵姓皇室上确实有名为晔的子孙,但那货是啥样我一点也不知道……

还有标题……有些时候是拿来当噱头的……

同床总会出事



“并不确定。”赵晔回道:“只是知道惠容公主名为赵曼,且并不太喜驸马,猜测有可能是她。”

“她今日去了王府,还有意请了我去,甚至还提了相国寺,赵晔,她恐怕知道我了。”沐景说起来就忍不住要颤抖,心中不安地拉他胳膊。

赵晔一惊,立刻道:“你能确定她是知道你了吗?除了提相国寺,她还说了什么?”

沐景想了想,回道:“我只能确定她对我有些特别,比如……她说她是走到王府附近,想起二婶那里有座香山子,所以去看看,可是就这个原因,她就说想见见我,然后二婶就叫了我去;然后我这样一个平常的小辈媳妇,她本该瞟一眼就不再看的,可她却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再是,她言谈间,说起了我去相国寺的事,又说想去听智贤大师讲禅,可没机会,问我有没有去,甚至后来还说了句:其实她也没怎么听过禅,说不定听不懂,到时候宁愿去屋后站着也不愿听……这么多的奇怪之处,我想,并不是我心虚多想。”

赵晔听了这话,神情凝重着并不说话,沐景又问,“是不是你也觉得她是发现了?”

“那天你有没有被什么人看到?有没有留下什么能被人识破身份的东西?”

沐景摇头,“我身上有几样东西我知道,没有。”

天看他着。赵晔又凝重起来,好半天才又开口道:“我猜,她也许怀疑你,但并不肯定是你。惠容公主是当今皇上的亲姐姐,侍宠而骄,自幼刁蛮任性,她若是认定你会对她产生威胁,必定第一时间下手除去,绝不会有意见你一面。这一面,应只是试探,若你胆小,恐怕当场就露出马脚了。”

赵晔知道惠容公主的个性,是他熟悉,她虽之前没听过此人,可单从那天在相国寺听来的就能知道了,赵晔所说的刁蛮任性,实在还算是褒奖了那公主,以那公主的手段,若是确定了那天的事,只怕就直接下杀手了,哪里还会多此一举与她相见?

“今日我应该并没有露出马脚,可她是不可能就此不再怀疑的,或者,她会不会直接宁错杀也不放过,下一回就向我动手?那一次我听见她说她让人用马车撞了一位夫人,那夫人不过是对智贤大师有意而已。”沐景问。

“马车?”赵晔看看她,回道:“大概不会,你毕竟是靖王府的媳妇,还有些身份,她不会轻易害你的。“

沐景不确定道:“你确定我还有些身份?”

只见赵晔脸色微微有些不好看,她立刻拉了他道:“好,我想我也是有些身份的……”

赵晔扭过脸去,随后说道:“别太担心,她既然不确定,暂时应不会对你怎么样。”

“她今日既是试探,又没试出来,她也许会作下一步试探……”

“也许我们可以在她下一步试探前先做出点什么。”

“什么?”沐景立刻问。

赵晔沉默许久,“我想想。”

沐景白他一眼,而他皱眉深思着,并没有看到。沐景便觉得有愧了,拉了他道:“坐着冷,还是躺下吧。”

赵晔便依言躺下来,沐景也想为自己的性命谋划一下,可看到他一动不动看着头顶床帐的侧脸时不觉打乱了思绪。

“赵晔……赵子昀……”

赵晔转过头来看她,只见她侧身躺着,看着自己。

“惹上惠容公主这样的人很可怕吧?二婶虽也是王爷儿媳,也是国公夫人,还是长辈,却还是得坐在惠容公主下首。”

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赵晔不说话,只看着她。

沐景接着道:“你怕不怕她连着你一起对付?要不要把我休了算了?”

“我休你,不正表示我怕她对付我,也就表示我也知道了。”赵晔转了头去,继续看着头顶作深思状。

沐景马上又问:“现在外面不是在传我么,你可以说我不检点,丢了下人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那样……不划算。”

不划算?沐景疑惑:“怎么不划算了?”

赵晔的脸仍是凝重模样:“我为了娶你,费了好几个月时间,许多钱财,短短上十天就休妻太不划算了,而且……”他转过头来,认真道:“我连房都还没圆。”

沐景脸上一热,心里顿时就不好意思起来,转身身去背对他道:“那你等我在你家生了孩子传宗接代了觉得划算了再休就是了。”

身后赵晔发出笑声来,她回过头去,正好见他脸上极难得地露出了那对酒窝,便也笑了起来:“官人这对小酒窝还真是讨人喜欢,看着就让人想去捏捏脸蛋。”

赵晔便立刻停了笑,她则笑得欢畅。

她笑得欢畅,赵晔便不高兴,接着道:“也不用等传宗接代,圆了房就可以休了。”

两个人躺在床上说圆不圆房的话题实在是太让人脸红惊跳,沐景却不想认输,继续强作自然道:“官人眼里我的价值倒是高,半年的时间,还有聘礼,三金呢,手镯,腕钏,帔坠,还有那么多……”

她越说越声音越小,越说越说不下去……赵晔侧躺着,她也侧躺着,两人相对躺着,然后相对看着,她觉得他一直盯着她看,然后眼神也有些怪怪的。

在她停了话语时,他在被子下伸手过来,搭在了她腰上。

她移开目光不再看他,而是看着绣枕上的喜鹊登梅,然后感觉他的手缓缓在她身上抚着,带着火苗般让人滚烫,她紧紧闭了眼,心想如果圆房要时间准备,那成亲这么多时间早已足够了。

赵晔看着她半张脸伏在红色枕头上,看着她紧闭双眼睫毛微颤,而她被子里的身体也柔顺着一动不动,自他将她从相国寺抱起,他们便又睡在了一起,从无话到有话,她也渐渐不再整夜努力不挨着他半分,也能对着他笑起来。

她离他近的时候,她笑的时候,她不小心将气息喷洒到他身上的时候,他都能想到那天夜里她抹胸下的身体,然后想就此搂过去,让她成为自己真正的妻子。

可每当这个时候,他都要想,如果他真的搂过去,她心里会想什么。对他来说最不能接受的,莫过于他全心全意想的都是让她做自己的女人,而她想的却是为什么不是那人。

他是想说到做到,在他能肯定她心里不再有别人时再圆房。可想是一回事,现实却又是另一回事,这目标实现起来比以往任何目标都要困难,甚至让他屡屡想,他是不是还是去东厢睡的好,但那,是不是太没必要了?

他想,还是算了,反正是快了,可手却不听使唤,缓缓下移。

他竟将手挪到了自己臀上!沐景将眼闭得更紧,屏住了呼吸,脑中不由自主想起了那些男女之事……现在她能想的不只是从娘那里得到的只言片语了,还有在智贤大师屋后听来的。

智贤大师与那惠容公主可是一点也不隐晦,有些话听得脸红心跳,有些话得让人忍不住挖地洞钻进去,有些话听得茅塞顿开,还有些话听不懂。

智贤大师……智贤大师……沐景脑中突然一亮。

她是觉得赵晔对她做什么都好的,她也觉得他们是要把周公之礼行了好好传宗接代的,她真的真的已经打算好他摸她臀摸她腿脱她衬衣衬裤了,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开口:“我想到办法了……”

说完,睁开眼来,实在不敢看他:“我说我的想法……你看看行不行……”

……

第二日,沐景便按着与赵晔一起商量好的办法,让家人去霍家邀林依媛来一叙。

林依媛果真是过来了,且来时脸上还带着微笑,在看到沐景时那微笑更是又耀眼了些。

沐景请她在正房里坐下,又遣退了身旁丫环,看着她道:“表妹今日看着心情似乎特别好,有什么喜事么?”

林依媛轻笑道:“是有喜事,因为有个抢了我妹妹夫君的女人现在正被人传着德行欠佳,我听着高兴。”

比起她那天的笑面虎作态,沐景倒是便喜欢她现在这样直接的样子,只是她害得自己太惨,实在让她无法真正喜欢起来。

她直接,沐景也直接道:“还有更让表妹高兴的,那女人在相国寺不慎发现了些事情,现在正被人怀疑,也许……运气稍一不好,便会被人杀人灭口。”

林依媛明显一惊,看着她一直不曾说话。

沐景继续道:“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便是表妹你想要的最好的结果,是不是?”

“是。”林依媛说道:“虽然你看上去并不是我之前以为的狐媚子模样,但你害了旁人,便该承担后果。”

“表妹想必是极疼爱七表妹,竟能为了她而赔上自己一条命,也不知你我二人死后七表妹能不能嫁给赵晔,而子谦表妹夫又会娶谁来做继室。”沐景说着,脸上也带起微微的笑意,而林依媛神色明显一惊。

意外之后,她也勉强露出了一丝笑:“难不成,表嫂还要在这光天化日谋我性命来为自己报仇么?”

英霁音讯



意外之后,她也勉强露出了一丝笑:“难不成,表嫂还要在这光天化日谋我性命来为自己报仇么?”

“表妹说笑了,我可不会做这样引火烧身的事。倒是表妹……”沐景认真道:“我不知道表妹在外面传我于相国寺失踪的事是单纯只是毁我名誉呢,还是准备让我引来杀身之祸,现在这祸的确是引来了,可表妹就没想过你自己么?”

林依媛看着眉头微皱,并不说话。

沐景道:“那天没碰上智贤大师,也没碰上惠容公主,但我知道了那事,而现在,惠容公主开始试探我了。”她盯着林依媛道:“表妹,我现在害怕得紧,真想去求见公主,将那日的事如实道来,说我是无意,求她放了我一命。”

林依媛脸上慢慢开始发白,她知道沐景的意思,那日的实情若是被惠容公主知道,惠容公主也许不会放过沐景,但她是一定不会放过的,不只知道惠容公主与智贤大师的奸情,还准备利用公主借刀杀人,公主如何能忍受?

惠容公主与智贤大师的事,她只是偶然得知,只说给了霍子谦听了。那天赵晔上霍家找她问沐景踪迹后霍子谦便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将事情说了出来,然后就被霍子谦愤怒着斥责了,直骂她愚蠢,骂她玩火自焚。

她嘴上不服,只说若有事自己拿了休书便走,不牵连他霍家,可心里却是后悔的。她在相国寺的作为,实在是太冲动……单想着怎么能让这女人惹来最大的麻烦,却没完全想后果,这种事知道了都要装不知道,她却自己暴露了。所以后来看到沐景无事,她反而是庆幸的,谁知时隔这么久,沐景竟又找上了她,甚至说惠容公主已经开始怀疑了。

“你今日找我来,究竟为何事?”林依媛猜想这一番话只是为她后面的话作准备的,问道,随后,又说道:“还有,你在相国寺失踪至半夜的事不是我传出去的。那天你看到了,我夫君,他亲自过来问你的情况,过来赔礼,并不想因为这事而与表哥有嫌隙,我虽不喜欢你,却不想因为你而和夫君生气。”

“不是你?”沐景惊了一惊,不是她,还会有谁?可是林依媛又有什么理由说慌?连有意害她的事她都坦白承认。夏妈妈,采曦,采月,采莲,车夫……沐景将人一一想来,最后实在找不到原因,只得先放置一旁,继续道:“这事我以后再去查,今日找你来,不过是想问你是不是真打算与我玉石俱焚,若不是,那我想让你与我配合,渡过这一次危机,以后我们共同知道的这事都不再提,也不再拿出来利用,你若要对付我,大可再想别的方法。”

林依媛不愿有这种与她同乘一条船共进共退的感觉,可她更不想就此被惠容公主对付,她了解那公主,以她的身份地位,是完全不能与之抗衡的。

“你说。”林依媛也不多废话,直接开口道。出着自了。

沐景心中放松下来,缓缓道:“你是真的见过智贤大师吧,由你牵线,带我去见智贤大师一面。”

……

接下来,又有另一条关于沐景的流言传出,说是连惠容公主都听说了赵九郎新婚夫人在相国寺失踪半日的事,有意去靖王府坐了坐,而就在当日赵家新妇便被国公夫人罚跪了半天,最后是由两个丫环扶着出来的,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与此同时,林依媛让家人私下去相国寺求见智贤大师,安排了日子林依媛便与沐景一起坐了犊车,慢悠悠往相国寺而去。

为做得逼真,林依媛从霍家乘了犊车到赵宅,然后沐景上了她的车,一同去相国寺。

同车而坐,实际上两人都不那么愿意,只是无奈为之而已,所以两人各坐一边,各自看向车厢通风的窗口外。

今日阳光大好,外往看去,蔚蓝蔚蓝的天,蓝天底下各家各户高低不同的屋檐,瓦上积着少许薄雪,融化的雪水从屋檐下滴下,又在门前的小沟里融汇流走。

街上自是熙熙攘攘,比大雪时不知热闹了多少,行人脸上的笑也多了起来。再行一会儿,商铺没那么多了,街道两旁似乎多是住宅,有站在院中或是外面的家丁往厢车上看过来,沐景便扭了头不再看外面。

没过多久,外面突然又传来嘈杂声,沐景还没动,另一边的林依媛倒是撩起了帘子往外看,她身旁的丫环也是回头看着,见她看,抬头道:“娘子,好像是吴尚书家的,拿着盒子绸缎什么的,好多人搬着呢。”

吴尚书?沐景一听便觉得熟悉,立刻撩了车帘往外面,果然见到她们的厢车后面有一行队伍,当前一个似乎是坐着家主的富丽马车,后面又有几辆,还有辆三牛拉的大厢车,另有家仆数人,有些人手上端着套了红纸或是红绸的盒子,有些人抱着瓷瓶,看样子倒像是送聘一般的,可那些人脸上又不是喜气洋洋的模样。

“娘子,你说吴家这是不是去退聘礼的呀?”另一旁林依媛身边的丫环小声与林依媛说着,沐景听到这句话,突然想了起来:当初英霁订婚的对象,正是吴尚书家的女儿。

“看样子是的,听说吴尚书本就不想与英家订亲,是看在英四郎还算年轻有为的份上才勉强同意的,现在英四郎成了这样,这婚事自然成不了,前面不就是英家么,必是退亲无疑。”

这话是林依媛说的,她说得很平常,而沐景则听一句身上就冷一分,直至听到她那句“退亲”,身上已是冰凉刺骨。

她们坐的厢车是妇人常坐的独牛厢车,以一头牛来拉,行得稳却极慢,后面吴尚书家又是马车又是三牛厢车,速度自然快了许多,不一会儿就跟了上来,林依媛不在这一侧,再看不见也不愿被旁人看见容颜,所以放了帘子,而沐景则还呆呆看着,只觉得那些聘礼似是别人来退她的亲一样。

“夫人。”车外行着的采月见后面车马渐近,抬头小声提醒她。

沐景这才回过神来,放了帘子坐好,好一会儿,侧头看看林依媛,开口问道:“英四郎不是在汾州么,回来了吗?”

林依媛看向她,微有疑惑:“你也认识英四郎?”

沐景立刻解释:“他与你表哥是好友,当初也和他一起去过汾州的。”

林依媛不疑有它,这才回道:“前两天回来了,听说是在汾州遭山崩砸断了腿被家人带回来的,原本还不知道他腿是不是真断了,但看吴家这样,大概是真的,本就是低嫁,又怎么会再找个瘸腿的,吴尚书退亲也无可厚非。”

沐景只觉得全身无力,又觉得头晕,脑中“轰轰”的,伸手扶住了车壁。

林依媛看着她,疑惑道:“你怎么了?”

沐景听见了她的声音,发觉自己有些发不出声音来,只是摇摇头,又为表示自己还正常,起身当无事般的挪了挪身子。

抬头,怕被人发现自己的失常,低头,怕眼中泪水掉下来,她尽了最大努力忍着,尽了最大努力让自己平常些,可脑中却一遍遍想起英霁的模样来。

不是说没大碍的么,不是说没事的么,不是说梅山居士是神医的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腿断,为什么?

他少年英才,他风华正茂,他正是最朝气,最意气风发的时候……他将娶尚书之女,才入枢密院,她后来知道了枢密院,那是个掌着一朝一国最大军权的地方,出身汾州的狄青大将军人生的最高峰便是做上枢密院的枢密使,成了唯一一个由武人担任的丞相。那时她就想,是的,若娶她,也许终英霁一生也不过是做个将军元帅,可娶了尚书之女,入了枢密院,就算做不了丞相,也必定是数一数二的辅政大臣,那时他就能光复英家兴旺,能抹去英家曾有的耻辱,成为鼎盛之家。为男儿身,为人子孙,这不就是最大的愿望了么?什么“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不过是女子的梦想,禁锢的,却是男儿的梦。

—文、—英霁,他该有他辉煌的前程,怎会是这样……双腿残废,亲事遭退,前程被毁,他还如何活下去?

—人、—泪水马上就要掉下,她挑起了身侧帘子,有意以转头瞧外面而躲开车中林依媛的目光。

—书、—吴家队伍已经拐了弯,她们的车子却是直行,她往那拐角看过去,只见着马车停在一户门前,里面一个四五十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屋、—那一户,自然是朱门大户,门前立着两头石狮一类的守门兽,她不及看清,犊车便往前去了。

泪水成行,滴滴往下掉,她看着远处蓝天,极力去阻止,却没那样的本事。天边似长出一棵杏花树,杏花下一人骑着白马立在树下,英姿焕发,儒雅而又英武。

下车采月见到了她哭泣的脸,脸上一惊,却没叫出来,只是拿了手帕出来递向她。

————————————————

写了一上午,才是补更……辛酸,今天任务繁重啊,只要不是写得特别艰难,是会加更的,下面大概还更八千。下一更不会来得太早,因为到中午吃饭时间了,我那天见有亲在计算时间说十二点刚更,那一两点应该会有第二更了,我就在想,你们当我不用吃饭不用稍稍休息下啊!所以下一更,估计要到三四点了~~

反击



到相国寺时沐景已能稍稍让自己平静下来,再到智贤大师院中,意识到这一次面见智贤大师的关键,总算将思绪拉了回来,全神贯注面对眼前的事。

“大师,我便是霍林氏,多谢您抽空接见,这位是我表嫂,她夫君是靖王府赵九郎,这次便是她托我帮忙来见大师一面的。”

进了屋,林依媛向智贤大师介绍。

“全天下只有一个大夫么?我妹妹自有良医医治。”

“之后,他就不要了那个要看病的人,却要了你这个带路的人?”林依媛看向她,神情愤怒而哀婉道:“你的意思是,正是我妹妹自己为你们做了这大媒?”

赵晔看了她半晌,回道:“没什么。”

沐景想说也说不下去了,静坐半晌,扭头看向车外。她无心,可她就是罪魁凶手,她任何的解释表示都是虚情假意。

智贤大师尚未说话,站在一旁的小沙弥说道:“我想起来了,那天是个女施主过来寻她家夫人了的,原来便是二位吗?”

赵晔听出了她声音里的无力与面容上的惆怅,在她身旁的石凳上坐下看向她,良久才问:“你今日出去了,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林依媛装作安慰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朝智贤大师说道:“大师,是这样的,表嫂前两日在她二婶那里说是过来听大师您讲禅了,可她二婶不信,说是要来问,大师您能不能在别人来问时就说表嫂她是来您这里听禅了?”

智贤大师甚至只是淡淡看过沐景一眼,问道:“女施主见贫僧有何事?”

“好吧,女施主且安心,若有人来问,我便说二位当天是在我这里坐了的。”智贤大师突然开口道。

“女施主多礼了。”智贤大师的声音传过来,倒是缓慢流畅,听来就觉宁神静气,沐景抬起头,只见着一个三十上下,身穿普通僧衣的男子。他面容果真是林依媛说的清秀俊朗,又带着普通人没有的沉静,让人见了首先觉得的倒不是他的俊朗,而是他的一身红尘世外的气质,若不是之前亲耳听见他在床上与惠容公主的那般旖旎缠绵,她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样的人会与人有私。

再之后,太阳的最后一点轮廓都不见,只有道道还红着的云彩。

沐景一惊,立刻道:“你们没让萧大夫治病?”

“没什么。”她轻轻摇头,想对他发出一阵笑来,却笑不出来,嘴怎么也牵不开。

不知此时,同一个城池下,英霁在做着什么,才被退亲的他心情又是如何。

回赵宅时已是临近傍晚,从犊车上下来她便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遣走了丫环,独自一人坐到院中凉亭内发呆。

“他其实一直很担心你妹妹的,他去汾州时,曾让我带路去找隐居在汾州山上的神医,为的就是给你妹妹看病。”

沐景双手合十朝智贤大师进过一礼,然后开口道:“谢过大师。”

沐景侧过头来,正是赵晔。

周身渐渐冷起来。

沐景脸上十分委屈着急的样子,几乎快哭出来:“大师,求大师帮帮我,现在只有大师能帮我了……”说着就拿手绢出来擦眼泪。

里人道师。沐景这时说道:“大师,那天我在相国寺玩着,却被官人堂弟戏弄,后来表妹替我解围带我到了后殿,然后表妹说相国寺里有位智贤大师,佛学渊博,要带我来听智贤大师说禅,我听着高兴,就来了。可后来行到院子外,表妹身子不舒服,又要回去,我们不只好打消了这念头。那时表妹先走了,我想着无人知晓,就带了娘家来的仆人偷偷去了我在汴梁做生意的姨父家,准备上姨父家玩一会儿,再回相国寺与另一个丫环会合的,没想到路上耽搁,弄晚了,那丫环寻不到我,就跑回去通知了家人,结果这事竟被传了出来,说我在相国寺丢了丫环仆人不丢跑去了哪里……官人二婶知道了对我好一番质问,还说要让官人休我,我冤枉,却又不敢说是去了姨父家,因我姨父家中有位沿未娶亲的表哥,正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以前还与我议过婚,官人本就觉得我与他不清白,要是被官人知道我偷偷去了姨父家,一定会真的休了我的……大师,现在只有您能帮我了……”

沐景大喜,连忙道谢,林依媛也急着谢过,然后说道:“大师还可说我是先走的,表嫂因心中有郁结,所以在这里多坐了些时间,而那丫环过来时是您徒儿误报,这样我表哥家人才能相信,我也就心安了。”

因担心英霁而惆怅是她所不该的,沐景不想让他知道,问道:“什么?”

林依媛看向智贤大师,“大师,求求您了,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您就救救表嫂吧。”

他的腿真的断了,从此就不能下地走路了吗?她想知道,却不知问谁,而且……她似乎谁也不该问。英霁与她没有半点关系,没有半点关系的,他身残,他被退亲,他是死是活,她作为赵晔的妻子全不应该去操心……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要去操心,疯狂地想知道他现在的样子。

林依媛在一旁劝她道:“还没说呢,你哭什么,别急,慢慢说。”又见沐景似乎忍不住,自己便对智贤大师说道:“大师,我表嫂是这个月才进门的,她是汾州人,家里不过是做小生意的,嫁给表哥靖王府的人本就不待见,结果上次相国寺里的庙会她过来玩,只犯了些小错,就闹得外面风言风语,王府里的安国公夫人都说要休了她。”

林依媛看她一眼,然后冷笑,“他还对你说这个么,我以为他忘了。”

从前,从没有这种感觉的,可在成婚后,却是这样那样的无可奈何,这样那样的不如人意,是因为她嫁的是皇亲,嫁的是赵晔吗?

沐景立刻解释,“我不是这意思, 我们……”

沐景点头:“我官人和二婶就是说采曦过来问了,这边说没有的,大师,您能不能……再改个口?”

“大师,求求您了,这事要是弄不好,我一定会被休的,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做呀……”沐景又求诉起来。

“女施主请坐。”智贤大师身旁的小沙弥过来,沐景与林依媛便在他指引下坐下,只是两张普通的藤椅,看去过,正好与盘坐在坐榻上的智贤大师一样高度。

仰头看他,只觉得什么智贤大师,什么林家表妹,都算不得什么,可偏偏,还有个不能与他提的英霁。

“谢大师,真是太谢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