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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夫君东厢歇息吧-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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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景立刻道:“你叫什么名字?”

丫环低声回道:“阿香。”

沐景便说道:“阿香,你既知我是夫人,那可听我的话?”

丫环忙道:“婢子听,听夫人吩咐。”

“待会到九爷快回来时你就守在这里不要走开,一见着他就上前告诉他让他去王府二夫人那里找我,就说是我交待的,知道吗?”

丫环愣了愣,沐景又严肃道:“知道吗?”

丫环立刻道:“知道。”

沐景这才抬头看看身后,说道:“快去做你自己的吧,别把这事告诉别人。”这宅子里的人好似个个都商量好了要排斥她一样,她并不放心。

待丫环听命离去,映红也已拿了手镯过来,沐景戴了手锣便同她一起出了垂花门,远处扫地的丫环一边扫地,一边偷偷看向这边,见她们离去,又转头环顾四周,见着有人过来,立刻像做了贼一样低下头去扫地。

沐景带了映红与翡翠一起坐上从王府来的马车,一路往前。沐景不识路,却觉得马车行得比昨日去王府时颠簸了一些,想问又不确定,直到时间去了很久,该到王府了却还没到时才开口问道:“怎么走的路与昨天我去的路不同么,怎么还没到?”

翡翠忙说道:“呀,九娘子,婢子竟忘了给您说,夫人不在王府,在近郊的别院呢!”

沐景看着她含了浅笑颜色自然的脸,突然间恍然大悟:之前那妇人来请她去看英霁的事,和二夫人有关。

只是她不知道,是二夫人知道了英家来人请她的事呢,还是那所谓的英霁乳母根本就是假的。若是二夫人知道了英家来请她的事,那要见她,要找她算账应该是在王府,而不是在英家的别院,所以多半的可能,就是那乳母之事是假的……也就是说,二夫人找人假冒了英霁的乳母来求她,让她去见英霁,如果她那时没有细想,没有谨慎一些,那她肯定就已经带着夏妈妈出来了,到了这别院中被抓住,几乎能算是捉奸了。这二夫人,好厉害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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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完了~~~谢谢大家支持~~

质问



已经知道去别院之后要面对的是什么,沐景就不得不考虑应对方法。首先,二夫人尚还不能说她与英霁有奸情,捉奸捉双,现在连英霁的人都没有。其次,她最好也不要承认和英霁有什么私情。

不由地,沐景想起了当初在汾州公堂的事。那个时候,她明明是为了英霁而来汴梁,却被赵晔翻成了是光明正大与他一起到汴梁来见长辈。这个时候也与那时候一样,没有确凿的证据,如果她死不认账,二夫人应该也是拿她没有办法的。她虽是整个王府的主母,也算是赵晔的半个母亲,自己的半个婆婆,可这婆婆毕竟只是半个,赵晔又离了王府,她不能在赵晔离家时对她太过分。

一路思量,一路也盼着赵晔能快些回来,却又不知此事被他知道他会怎么想。

昨晚,她还一脸娇柔让他剥虾,今天,她便因私见旁的男人而被二婶捉住,在意识到危险那一瞬,她还第一时间想到找他求救。

沐景,沐景,什么时候你变得这样无耻了?

马车停下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本应谋划如何应对二夫人的质问的,可一路她都在想着赵晔知道此事后的情况,以至于下车进园时她只能快速想个大致的说法,并没有详细规划太多。

到正院堂屋内,二夫人在堂上正襟危坐,神情严肃,而夏妈妈则早已跪在堂中地上。沐景这才想到一个意外:若是夏妈妈已经完全说了,那她就没法不认了。

听到从后面来的脚步声,夏妈妈回过头来看到了她,顿时泪眼婆娑,却只是哭着一句话也不说。

“侄媳妇见过二婶。”沐景与二夫人行过礼,随后看了眼夏妈妈,“不知夏妈妈犯了什么错跪在这里?”

二夫人冷声道:“犯了什么错,你不知道么?”

夏妈妈侧头看她要说什么,却又忍住,随后立刻磕头道:“二夫人,只是老奴自个儿跑出来,一切与九娘子无关,她休息了,也不知道老奴跑出来了。”

“哼,胡说八道!”二夫人恼怒,却也没有立刻就对夏妈妈用什么家法,只看向沐景。

沐景听夏妈妈如此说,心中又是一番感动,她知道,她这妈妈没多少心眼,也不怎么精明,但就是不愿她有一丁点儿不好,所以遇了这事,她想不出办法应对,只能用最傻的办法:将所有事都揽到自己身上,不管二夫人信不信,她就是说与主人没关系。

“妈妈,事到如今,就实言说了吧。”沐景看向夏妈妈道。

夏妈妈侧过头来看她,满面疑惑,随后又立刻摇头道:“有什么实言,什么实言也没有,就是老奴……”

沐景却已看着堂上二夫人道:“二婶,听到二婶让侄媳到这儿来,侄媳便知道是什么事了,二婶是怀疑侄媳行止不端是不是?”

二夫人冷哼道:“岂是行止不端?你可知道我们这靖王府先先后后进门的十多个媳妇就没有一个像你这样身份的,唯一的二郎媳妇就算是庶民出身家中也是万贯家财,乃汴梁城内数一数二的富户!只有你,是九郎相中,又直夸你知书达理,纯良忠厚、性情温善我们这长辈才同意的,心想只要你能侍候好九郎,替已故大哥这一房继续香火,可你呢,你看看,你做了什么!”

沐景缓缓跪了下来,叩头道:“承蒙二婶这一般长辈不嫌弃,侄媳才能入得王府,嫁得九郎,侄媳谢过二婶,侄媳也是感恩戴德要对九郎尽心尽力,要为九郎继续香火的。”

“尽心尽力?既是尽心尽力,又为什么做出这等事来?”二夫人声音又是一番严厉,虽是女声,却丝毫不显柔弱,一字一句自有一番威严气势,让沐景心中忍不住有些紧张。她立刻低头道:“侄媳惶恐,不知二婶说的事是不是今日我让夏妈妈进这园中的事?”

二夫人又一次冷哼,“不错,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话说?”

沐景问道:“那去九郎宅中的妇人不是什么英家乳母,而是二婶派去的是不是?”一边说着,一边抬眼去看看站在旁边的一个妇人,装束稍有变化,便模样无疑就是那去哭诉的妇人,正时同二夫人一样板着脸站着,目不斜视。

二夫人缓缓说道:“你倒是并不笨。没错,我听说你在汾州时就与人有私情,到了汴梁后还在心中顾念并私谋相见,心里大吃一惊,却又不愿听信旁言冤枉了你,所以就用了这一计,让人假冒身份了去求你相见,果然,你立刻便让人来了。你可知这园子并不是他家的,而是我们王府的!”

沐景并没有在神情上显出慌乱之色,只立刻解释道:“二婶误会了,二婶说的是英家的英四郎吧。侄媳的确是认识他,却和他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私情,那个时候他与官人一同至汾州,也一同在侄媳表哥家的酒宴上看见了侄媳。那时……”沐景低了头又放低了声音似乎羞怯道:“那时侄媳对官人心生爱慕,却不敢言明,后来又因表哥原因而与英四郎见了几面,因想到他是官人的好友,便对他敬重了些,却没想到因此而让他生了误会……后来未料官人竟不嫌弃侄媳身份低微,有意相娶,侄媳便随官人至了京城,从些再未与英家四郎有什么瓜葛。”

二夫人显然生了气,立刻道:“没想到你们主仆竟是一样的,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没什么瓜葛你能在听见旁人说你二人情深时不反驳?没什么瓜葛你能一听了消息就立刻让人过来探望?若不是怕被发现,你只怕要亲自过来吧?”

“二婶,侄媳没有!”沐景立刻道:“侄媳那时是想纠正,可看那妇人哭得可怜,眼睛红肿得可怕,头都在地上磕破了,一时心生不忍,便没开口,只去安慰她了。后来侄媳想把这事说与官人听,可官人又不在家,侄媳恐怕官人好友真的危在旦夕,也终归是有过几面之缘的人,一时不放心就让身边奴仆过来看看,想弄清楚了情况就告诉官人,一切听官人决策的。”

“你……”二夫人竟被她说得没话反驳,只能冷声道:“胡编乱造!别人说的清清楚楚,你和你仆人在房中议论,你仆人还劝你……”

二夫人说了一半意识到不合适便没再说,沐景却立刻问道:“二婶,是何人如此冤枉侄媳?二婶说出这人来,侄媳与她当面对质!”

二夫人只哼了一声,并不接着她的话, 只又问道:“你与英四郎的关系,到底说不说个明白,你以为我们堂堂一个靖王府,连这也查不出来么?”

沐景知道,是查的出来,甚至不用查也能知道,可是堂堂靖王府,怎么会这样去丢自己的脸?

“二婶,侄媳真的没有……”沐景哭了出来,最初只能有意让声音颤抖一些,后来在低头低了好一会儿时也能挤出几滴泪水来,哭得便更真了。

二夫人一时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没继续质问,却也没让她起来。

再然后,赵晔就来了。

二夫人见了赵晔有些诧异,却很快就神色自然地问道:“九郎,有人告诉我你媳妇与英四郎有私情,我一时心急,没和你商量就让人去你那里试探了一番,你不会怪二婶吧?”

情过事出。赵晔回道:“母亲去后,二婶一直对侄儿照料有加,二婶此举完全是关心侄儿,侄儿哪里会怪。”

二夫人点点头,随后又道:“我因为你带回来的消息也知道英四郎在汾州伤了,听说侄媳与英四郎有私,又想英四郎去汾州时正是你去迎娶的时候,心里便特别担心怀疑,所以让身边人假冒英家人说英四郎性命垂危,在这别院中养伤,求你媳妇来见一面,结果你媳妇果然就立刻让身边人过来了,这事,你怎么看?”

沐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在此时提醒一下赵晔自己说的理由,其实在此时,二夫人质问她的结果,或者说她在这皇亲之家是去是留,全看赵晔的意思。赵晔若生气,自然能以这成了一半的证据而休她,赵晔若是不怪她……

沐景抬头去看赵晔,正好碰上他投下来的目光,她便立刻将目光移开,心想听了英霁的消息立刻就派人出来相见的确是有违当初的诺言,她并没有完全一心一意做他的妻子,他若要休,她全无怨言。

“阿景与英霁的确相识,但并无私情。”赵晔说道:“那时我与英霁同在汾州,对于他二人关系自然清楚,若是阿景与他不清不楚,我又怎会娶她?”

二夫人听了他的话,觉得他并没有给出实在的证据,可又有些相信他的话:这汾州小商人之女又不是什么仙子下凡的姿色,若是还与别的人不清不楚,侄子怎么会要?想必这沐氏的话大概是真的,她与赵晔在汾州相见,生了那郎情妾意之心,这才成的亲。想罢,便道:“你都如此说,那我就没什么话说了。只是我还听说新婚之夜她没让你进房,让你睡在了东厢,昨夜依然是的,这是怎么回事?”

官人,圆房吧



赵晔一时沉默,沐景立刻道:“是侄媳不好,侄媳……这几日癸水来了……”

二夫人立刻不悦道:“日子不是和你家商量的么,怎么还会碰上这?”

沐景小声道:“本来不是,可后来就碰上了,大概是从汾州到汴梁走了太远的路,来了之后水土有些不服,心里也紧张,所以……”为安慰二夫人,又立刻道:“不过今日差不多就好了……”

二夫人叹了口气,“既是如此,那就快点把房圆了吧,这样弄着不是让不知道的人说闲话么?”

沐景立刻感恩道:“是,谢二婶宽容。”

离了别院,为彰显恩爱,赵晔没乘来时的马,与沐景一起乘了马车,只是各坐一边,并不看她,也不说话。

其实面对二夫人她并没有那么怕,也不难受,可面对赵晔……

沉默,沉默,在车轮声滚了差不多有一盏茶时间时,沐景终于低着头开口道:“对不起……”

良久,他那边并没有声音。

她知道,当一个人真的生气的时候不是发怒指责,而是根本不想说话,不想看那惹他生气之人一眼。她抬眼看他,果然见他坐得直直的,眼睛朝与她相反的方向看着,似乎连余光都不愿瞟到她。

沐景暗暗吸了口气,将一切实话实说道:“昨天,夏妈妈和我在房中说话,她说,我现在是家里的主母,得管家里的大小事,我说我不会管也不愿管;她又说管事妈妈们分到正房里的丫头太好看,怕她们以后一个个都替你生了子女做姨娘,让我想想办法,我说没什么办法,夏妈妈觉得我太不放在心上,所以就问我是不是还是想着英霁,我说没有……”

沐景想了想,又俱实以告道:“后来我言语中提到了担心英霁的伤势,结果这话被人听去了,这是昨天的事,到今天有个自称是英霁乳母的人过来找我,在我面前哭诉说英霁已回了京城,伤势严重,性命危在旦夕,说是他家老夫人求我去看一眼,我……我的确是有些担心他……”她看着赵晔的侧脸,解释道:“我并没有想其他,只是在汾州临走时看他到满身是血的样子太害怕,就算我们只是普普通通见过两面我也会有些担心的,听了那人的话,我一时冲动,就让夏妈妈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一去,就碰到了二婶在里面,然后二婶就叫了我去问话。”

赵晔像没听到一样,依然不回话。

沐景想他应该是生了大气,便不再指望他回话,只是继续解释,说到最后,缓缓道:“我当初说好好与你一起,的确是准备成亲后再不过他的任何事,他步步高升娶妻生子成家立业都与我无关,可我没想到他会伤成那个样子,我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不知道他的伤势,所以,一直有些担心,但也仅此而已……”

“你也没想到他会去汾州吧?是不是直到现在你都在想他去汾州是做什么,是不是找你,是不是回心转意,若是找你你就不用嫁给我了?”这一回,赵晔终于开口了,同时侧过头来看向她,目光冷冷,见她没立刻回话,又侧了过去,目光脸色更冷。

沐景低头想着,用了许久的时间才得已回答:“不管以前我有没有想这些,但现在我已经嫁给你了。”她缓缓伸手,想去握他的手,手在空中悬了半晌,终是没勇气,最后只牵住了他的衣袖,“赵晔……官人,我已经嫁给你了,你既然在二婶面前出言帮我,证明你还是想与我继续做夫妻的是不是?我不再想这些,你也不要再想这些好不好?”

赵晔再没说话,她也没继续解释什么,只是一直保持着拉他衣袖的姿势没变。

直到马车停下,沐景才松手,赵晔先一步下车,她随后。往正房途中,经过垂花门时沐景侧头,只见远处一个十三四的小丫头一边拿着扫帚似扫地又不是似扫地,只是在她与赵晔从外院过来时不时偷偷往这边看,正是那叫阿香的丫头。

沐景看着她,对她露出一笑来,阿香一愣,最后也回之以羞怯地一笑,然后似乎碰到后面陈妈妈与映红的目光,立刻拿了扫帚低头扫地,扫了几下就往西边花木掩映处去了。身头得就。

用饭时,很意外地厨房里又上了那道酒腌虾,且还比昨天那份更多,大概是以为他们的九爷和夫人吃这道菜吃得很欢乐吧……沐景如此想,却再不敢让赵晔剥虾,甚至也没有去夹一只虾,而不知是何原因,赵虾也没有去夹,所以到最后,这在昨天被吃得一只剩的虾今天竟是一只没动。

一边吃饭,沐景便一直后悔刚刚在车上独处时没有对他说从今天开始就做真夫妻把房圆了算了。现在已经回来了,身旁这么多人守着,教她如何开口?按昨天的情况,吃完饭不久他就要去东厢了。不过那时在马车上她没想起来是因为那时的气氛实在不能让人想起这来,而且她道歉解释他尚且不理,还如何有脸面说那种事?

因为一直想着这事,所以沐景都没怎么注意夹菜吃饭,还是在身边侍候着的采心见她一直吃白饭便在她空闲时给她碗了加了些菜。

犹豫煎熬中,饭还是吃完了,外面天色也黑了,赵晔从凳子上站起身来,看样子似乎也没有再坐坐的意思准备立马就走,沐景便立刻起身来开口道:“官人今晚就睡在这边吧。”

她想,如果赵晔说不,她这夫人在这家里应该彻底没地位了。

赵晔没说不,却依然走了,因为他说“嗯,我先去书房一趟。”

因为有他这句话,因为想到待会就要圆房了,所以沐景沐浴完之后就十分紧张地坐在床上,假装看着书,可书也看不下去。

今夜房中被陈妈妈她们燃了和新婚之夜一样香味的熏香,能见到的缕缕轻烟从香炉里飘出来,带着丝丝幽香,让人闻着宁静又隐隐兴奋的香味,她里面穿着桃红色的鸳鸯戏水抹胸,外面穿着红绢的衬衣与衬裤,是夏妈妈专挑出来的,比以往穿的略薄一些,《小说下载|WRsHu。CoM》隐约都能看里面那两只戏水的鸳鸯。

沐景紧张着,闻着香炉冒出的幽幽香味,隐约觉得身上有些发热。

赵晔回来时有些晚了,在听到脚步声时她将衣服往前面拉了拉,有意低头看书,然后在他进来时抬头道:“……官人忙完了?”这两天她面对他都没称什么,背对他则直称赵晔,现在决定好好唤他官人。

赵晔看看她,然后将扫了房中冒着幽香的香炉一眼。

“九爷现在沐浴么?”采心过来一边替他解上衣一边问道。

赵晔“嗯”了一声,走向净房。

净房与卧房就隔着一道帘子,于是沐景能很清楚地看见他在采心、映红、蔷儿三个如花似玉的丫环的簇拥下进净房去,听见里面哗哗响起的水声,突然觉得自己身上这鸳鸯戏水真的不算什么。人家里面三只母鸳鸯一只公鸳鸯戏水戏得欢快了再出来,谁管她内衣上绣着什么呀。

一时便有些气闷起来,终于像夏妈妈说的,自己这夫人是不是做得太憋屈了?

赵晔出来时,她真的看起了书,看的是志怪小说,看完之前看过一遍的《宋定伯捉鬼》,又看《谈生》,发觉这故事比《宋定伯捉鬼》有趣些,讲一个叫谈生的读书人,年至四十无妻,有天半夜,出来个十五六岁的女子,姿色绝代,衣饰华丽,愿与他做夫妻。且说自己与别人不同,让谈生不要拿灯照她,三年之后才可照。后来二人为夫妻,生有一子,在幼子两岁时,一日夜里谈生忍不住,拿灯照了身旁熟睡的妻子……正看到紧张处时,赵晔出来了。

沐景抬眼看看他,又瞟一眼书,迟疑一下,将书放下,起身道:“官人沐浴好了?”

赵晔没怎么同她说话,只是朝身旁采心说道:“下去吧。”

于是采心映红等等一行人便下去了,赵晔站在原地没动,就看着她。沐景想起成亲前夜娘对自己浅浅说的那几句话,别的糊里糊涂,但事前侍候夫君宽衣是知道的,而看赵晔这不行动也不上床的模样,应该是等着她上前去给他宽衣吧。

她想,这一夜总是要过的,大概以后习惯了就好了,便暗吸了几口气,从床边离开走到他面前去,也没说什么,更不敢看他,总是她比他矮,还不及他肩,所以不看他十分简单,垂了眼帘平视或往下看就好。

在她伸手给他解衣服时,他说道:“是准备圆房么?”

这种事,需要问得这么清楚吗?沐景在心里暗中不满,有些故意装大胆地回道:“是。”

赵晔拿开她已开始去解他衣带的手,往床边走去,“不是说了等些日子么?”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拿起她放在床边的书,书原本是打开了盖着放的,他看的正好是《谈生》那篇。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新婚夜、新婚次日、新婚第三日,她已经鼓了三次勇气了!沐景在原地想了想,上前去到他身后咬了唇,从后面抱住他,“我不会抖,也不会冒冷汗,更不会哭,我是真的想与你好好做夫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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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在此处,是不是很残忍?我残忍,我快乐,但我不是故意的……刚好到三千字了……

新婚一夜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新婚夜、新婚次日、新婚第三日,她已经鼓了三次勇气了!沐景在原地想了想,上前去到他身后咬了唇,从后面抱住他,“我不会抖,也不会冒冷汗,更不会哭,我是真的想与你好好做夫妻的!”

赵晔身体明显一震,少许的沉默后,拉开她的手转过来面朝她。

沐景低着头,心中又是羞又是怒,随后却听他说道:“为什么要与我圆房?”

她几乎觉得他是成心要让她难看,便带着些许怒意将手从他手中用了些力地抽开,抬头道:“做夫妻,自然要圆房,二婶不是说了么,绵延子孙,继续香火。自然,若一直无孕,错全在我,你不会有半分错误!”

“只要我不说什么,没人能把你怎么样。”他看着她说道:“沐景,你以为我娶你是为什么?为了行周公之礼?为了传宗接代?能传宗接代的女人并不只你一个。”

沐景几乎马上就想说:那不行周公之礼,不传宗接代,你娶我做什么?然而在她还没开口时他就已走开,到那冒着异常香味的香炉面前接了盖,将香炉在桌上磕了几下,让里面的香块全倒了出来,接着又去碾燃着的香块,那动作丝毫没有半点轻柔,几乎能算是粗鲁。

看得出,他在生气。

沐景看着他的侧影,默默想,他娶她是为什么。其实并不难想,她家世不好,长相不算绝美,人也不算贤惠,甚至还与别人有过一段情,他娶她是为什么……有一种解释是,想娶就娶了。想她做妻子,想和她在一起,也就是,喜欢她。若喜欢一个人,自然也想那人也喜欢自己,所以他娶她,并不是为了与她圆房、为了绵延子嗣,而是想她能忘了另一人而将心放在他身上。

站了许久,她走到他身边去,按住他磕香炉的手:“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不这样了。只是……”她低了头,缓缓道:“只是如果要的时间长一些,你……”

“那到时候再说。”他回道。

沐景点点头,又问:“可是二婶那边……”

“同房睡就是了,她们又不知道我们有没有做。”赵晔无所谓道。

沐景不禁红了脸,以仅有的那点知识声如蚊蚋道:“可是……我听说,女子第一次会流血……她们会看的……”

赵晔暗皱了下眉头,回道:“你等等。”说着就往外走,沐景立刻问道:“去哪儿?”

“去外面一会儿,马上回来。”沐景有些疑惑,却见他已往外走,只好快速拿了衣服给他披上,“外面很冷。”

赵晔拿了衣服就出去,沐景只听外面有值夜丫环的声音问“九爷是要去哪里”似乎是若云的,赵晔只回了个“别管”脚步声就往远去。

没一会儿,他回来了,沐景忙从床边站起来到他面前,只见他将手从袖子里拿出来,手心躺着只冻得无力的麻雀。

“这……你去抓麻雀了?这大冬天的,怎么还能抓到麻雀?”沐景心中不胜疑惑,摸不清他打的什么主意。

赵晔回道:“我知道正房后有棵树上总会歇麻雀。”说着走到床边问:“房里有剪刀么,把麻雀血沾到床单上就行了。”

已经伸手递剪刀的沐景将手僵在了半空,“用……麻雀血啊?”这才知道原来他打的这主意,这种主意,他怎么想得出来?

赵晔十分坦然道:“自然。”说着就伸手来接过剪刀,分了剪刀腿要往麻雀身上戳。沐景有些看不下去,又想到这床单是要睡的,忙说道:“明天再说吧,现在把血弄上去了我们怎么睡?”

赵晔想了起来,便停了手,“那就明天再弄。”说着稍停一会儿,放了剪刀问:“有丝线么,把它系了放在房里吧,待明天再弄。”

沐景便开了抽屉找线,也不敢太大声,怕被外面的若云听见,看着赵晔将麻雀腿绑了放到净房去放好,才又忙拿了帕子替他擦手,只觉得他手冰凉。

“大半夜的去捉什么麻雀嘛,这么冷,快脱了衣服去床上躺着。”沐景说着就替他解腰带,脸和身子在离他下巴或是胸膛几寸的地方晃来晃去,偶尔也有碰到,将她冻得直想哆嗦,好不容退了外面披着的衣服,一抬头,只见他一动不动看着盯着自己胸口的地方看。

低头垂眼,发现自己那本就薄得半透明的衬衣在自己刚才的动作中分开了两襟,微微露出里面桃红色的一角。顿时脸猛地一阵热,抬手拢了拢衣襟,转身就去放衣服,却被他拉住了手,与上次一样将她带入怀中,又与上次一次贴上她的唇。

开房将道。她将他的衣服掉落在了地上,在他带些霸道的抵动中十分听话地主动张开了唇,将他迎了进来。

他毫不客气地冲入她唇腔中扫荡吸吮,唇舌热烫,胸膛有着些许暖意,胳膊与手却是冰凉,她便在这冰火交叠中紧闭双眼,渐渐支持不住身子。

那冰凉的手在她身后清晰地存在,隔着单薄的一层布料十分用力地在她背后抚摸揉捏,渐渐地冰凉也不再那样冰凉,甚至有滚烫的感觉。

她完全倚靠在他身上,无措地拽着他胸口的衣服,在自己唇腔中节节败退,任由他为所欲为……直至背后的那只手由衣底钻入,紧密无缝地贴住她身后的肌肤。

那手在背后移游,带着片片火苗,她紧紧闭着眼,紧紧拽着手中的衣料,忍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心想:应该是要圆房了吧,不要颤抖,不要想其他,不要有什么不合适的主动。

他的手覆在她背后的抹胸系带上,手指往打结的地方而去。

她屏住了呼吸,一颗心提上了喉间。

下一瞬,他却突然松开了她,停止了一切。

“睡吧。”他说道,然后在她愕然时往床边而去。

沐景站在原地茫然无措,缓缓侧过头去,只见他已躺上了床,抬眼看她一眼触及她目光又立刻移过头去,清了清嗓子,说道:“以后别穿这衬衣了,还有里面那件,难看。”临了又加了句:“也不端庄。”

沐景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满腹委屈:她也觉得不端庄,可她从没想过要这样穿的……

再爬向床上时,他已拿着她看过的志怪在看,她揭了被子躺在外侧,不知道该与他挨着怎样的距离,调整了好久,终于停在离他稍近又还没有肌肤相触的地方。

他还坐着,她便也没躺,转眼处,就看到了他手上书中的字,正好是那篇《谈生》,就顺便接着之前的看了起来,到最后才知道那谈生拿灯照了妻子,只见妻子上半身为肉身,下半身却是白骨,后来妻子因谈生破戒不能为人而离开,及至最后谈生发现妻子是早已故去的王爷之女,因王爷上表而为官。

看完,便听赵晔“嗤”了一声,将书递给了她。

沐景便问:“很无趣么?”

赵晔不屑道:“王爷之女怎会看上这样年至四十还一事无成之人。”

沐景笑了起来:“可大部分故事不都是如此么,普普通通一事无事的穷书生总有貌美又年轻的女子愿为妻子。”

“无趣。”赵晔只回了两个字。

沐景接着说道:“那是因为你不是家贫又一事无成的书生,你若是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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