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天池传说-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嫂子,能信得过吗?”阮濂带着迟疑问。
“你放心,我大姐曾经托梦给我,说要相信嫂子,她一定会帮我们!”
“太好了!”阮濂握住洛云的手,“那你这几天一定要小心,千万别去招惹少爷。”
“我知道,我知道,你也要好好养伤!”
两个人又互述衷肠一番,而洛云不得不走了,“我要回去了,你保重!”
“你也保重!”阮濂不舍地看着洛云,一把将她拥入在怀,洛云亦紧紧地抱住阮濂,在他耳边说:“阮濂,我们真的可以吗?”
“怎么,你后悔了?”
“不,我没有……好了,我真的该走了!”洛云松手,和阮濂告了别,离开他的房间,低着头一路回返,而洛云的心一直突突猛跳个不停。洛云心里自问:“我真的要走这一步吗?为什么我会有犯罪感?从小在书上明明学的不是这些啊?我是不是真的会堕落成为一个无耻下贱的女人?……吕庆捷,你为什么不休了我,要让我背上‘偷人’的罪名!”
洛云自知这违背礼教和道德,可是她真的不想让这些东西束缚了自己,让自己失去幸福。这样想着,洛云的意志坚定了几分,愧疚少了几分,不知不觉已经走回了自己的卧房。她轻轻打开门,踮起脚尖跨进房间,然后把门再轻轻关上。就在这时,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这么晚,你去哪了?”
[正文:第三十四章 黑曜石]
吕庆捷这句话吓了洛云一大跳,黑暗中两个人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洛云告诉自己要镇静,于是说:“我出去解手。”
“怎么那么久?”
“肚子不舒服。”洛云心中忐忑,但是极力维持着平静的语气说话。
吕庆捷半晌没有言语,洛云站了半天,才发现吕庆捷已经睡了过去。洛云长长吐出一口气,回到床上半睡半醒挨到了天明。
就在等待与紧张中,三天后洛云再次收到了天玥的信,没想到天玥这么快就有了主意,洛云颤抖地看着信,一字一句牢牢记在心里,这封信就是洛云的希望。看完之后,洛云按照天玥的吩咐忙就着烛火烧掉。然而,洛云已经迫不及待要告诉阮濂,反正吕庆捷不在家,于是她直奔后院,去找阮濂。
洛云四下望望,见没有人,便到阮濂住所门口轻轻敲门,但是好久没人应答。
“阮濂,你在吗?”洛云忍不住小声喊道。
“阮濂……阮濂,是我!”洛云又扣扣门。
“你找他何事?”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这句话让洛云不寒而栗。洛云慢慢偏头,是吕庆捷,怎么他会在这里!
吕庆捷一脸冷笑,走到洛云面前,看着脸色煞白的洛云,说:“你是不是嫌我当初没有打死那个家伙,还敢来找他?”
“就是因为你上次打伤他,我才觉得过意不起去,来看看他。”洛云眼神有些游离。
“哦?是这样,你可真是个善待下人的少奶奶。但是他不在,你有没有很失望?”
“他去哪里了?”洛云忽然觉得不对劲,她注视着吕庆捷问。
“看来真的很关心他啊。”吕庆捷绕到洛云身后,望着远处的风景云淡风轻地说:“我把他调到兵部的兵工厂去了,去那打打铁,不错的差事。”
“什么!”洛云大惊,“为什么要赶走他,他身上还有伤,你怎么能让他去干苦役!”
吕庆捷猛然转身,恶狠狠盯着洛云说:“下人说你和阮濂好像走得很亲密,我还以为是谣传,看来并非是无中生有。你这么关心他,真是让我怀疑你们的关系!”
“你够了没有,上次在房间里就说这样的话,然后把人打个半死,现在你还这么说,要不你就打死我好让我落得清白,要不就休了我,免得我活受冤枉!”洛云喊道,事实上这次却被吕庆捷说中,但是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能这么“理直气壮”。
“哼,我不打你,也不休你,但是绝不会让你称心如意。胡洛云,你听着,你生是我吕家的人,死是我胡家的鬼,我警告你,别打别的男人主意!”
洛云直挺挺地站着,只觉得后背脊梁骨冒冷风,原来做贼真的会心虚。
天玥在房间里看着洛云的回信,知道事情有变,这该如何是好。
洞庭开门进来,看见天玥手里攥着信札,便问:“谁的信啊?”
“那个,是洛云的。”
“哦,云儿居然写信来,让我看看。”洞庭面带喜色说。
“不行,这都是女儿家的私房话,大男人看不得。”天玥说完把信纸装在信封里。
“这样,我这个当哥哥的也不能看。那你告诉我,是不是云儿有消息了?”
“你乱说什么啊,没有呢。”
“娘子啊,我们都……啊,这么久了,你有没有消息啊?”洞庭蹲下把脸贴在天玥肚子上。
天玥脸登时通红,噌地站起来,娇羞说:“你怎么回事,好端端说这个作甚?”
洞庭也站起来,笑呵呵说道:“我就是随口问问,没有我们就继续努力呗。”说完就将天玥横抱过来,放到床上。将床上的幔帐一拉,两个人无限缠绵起来。
正当二人温存美好时,突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呼喊声。洞庭和天玥不得不从床上下来,洞庭去开门,叫过一个下人来问:“怎么回事?”
下人答道:“不知道怎么回事,阿波那条狗突然发疯,到处乱咬。”
“那阿波现在在哪里?”
“刚才看它往这边跑来着……啊,在那!”下人用手一指,只见阿波那条疯狗狂吠着,正追咬着一个人,而那个人居然是红绸。
洞庭看见红绸已经花容失色,急忙跑出去要救。天玥一把拉住他,“那狗发疯,见谁都咬,你不要过去!”
“可是红绸很危险哪。”
“不是有下人在吗?”天玥心想红绸你不是也会武功吗,怎么不用。
胡夫人这个时候也跑了过来,大喊着:“阿波,阿波……”
阿波听到声音,露出獠牙,又转向了胡夫人。下人见状急忙提着棍子去打,可是那狗居然能飞跳起来,尖利的爪子扫过下人们的脸,鲜血直流。胡夫人吓得脸色惨白,瑟瑟发抖,居然挪不动了步子。说时迟那时快,红绸飞奔过来一把推过了胡夫人,阿波便扑倒在红绸身上,而洞庭早已冲过去,一拳打在狗身上。可是,阿波竟然纹丝未动,它转过脸,眼睛里布满红血丝,嘴里流出涎水。天玥看势头不好,那狗好像被附身,充满了杀气,只要它血盆大口一张,洞庭就能被它吞下去。天玥腾空一跃,拔下簪子瞄准它的头部刺了下去,只听阿波发出尖锐的一声嚎叫,然后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腿挣扎了两下就不再动弹,死了,而一股人眼看不到的黑烟从阿波身上抽离而去。
在场的人几乎都吓得半死,胡夫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洞庭搀扶起胡夫人,关切地问:“娘您没事吧。”
“天哪,差点要了老身的命……阿波,它死了吗?”
“应该死了。”天玥回答。
胡夫人惊魂甫定,看见红绸还叹瘫在地上,于是急忙过去,安抚红绸说:“我的干女儿,不怕不怕。刚才多亏了你,舍身相救,要不我非被那疯狗咬着不可。”
红绸抓着胡夫人的手说:“干娘,您没事就好。”
“相公,你有没有事?”天玥摸着洞庭的脸问道。
胡夫人转过头,没有好气地说:“你眼里就知道一个相公吗?”
“啊,婆婆,我看您没事所以才……”天玥慌忙解释。
“你怎么就知道我没事,天玥,你为什么不早点出手,你是不是看到只有我儿子有危险时才知道出手相救?”
“不是,我没想到阿波会疯得这么严重,我以为……”
“好了,你不用解释了,外人就是外人。”胡夫人打断了天玥的话,然后吩咐说:“来人哪,把阿波埋了,再叫人煮点压惊的汤来。”
大家各自散去后,天玥和洞庭回到房里。
“红绸对娘真是没的说,刚才真的要谢谢她。”洞庭回想起红绸刚才英勇保护他娘的那一幕,心怀感激地说。
天玥心想,谁知道会不会是红绸刻意演出的一场戏,她已经领教过很多次了。但她嘴上还是应和洞庭说:“是啊。”说完天玥又陷入了沉思,阿波怎么会突然发疯呢,而且她感觉得到有东西附在了阿波的身上,不知是魔是妖。那么,妖魔附体是有目的的还是只是一场意外?
“你在想什么?”洞庭见天玥紧蹙眉头沉默不语,于是问道。
“啊,没什么……时候不早了,我们睡吧。”天玥笑笑说。
洞庭也没有多想,拉着天玥的手上了床,嘴上说着阿波,“阿波以前是一条很温顺的狗,怎么会突然发疯……”
而这件事,如果说有受益者的话,只有一个,就是红绸,因为经历过这件事胡夫人更加信任和喜爱她。
恰逢八月初一,胡夫人要去观音庙上香祈福,红绸依旧陪伴在身边。但是这次胡夫人不止上香祈福,她还要见苦禅大师,有事相问。
“大师,我家阿波那只狗平时乖巧得很,可是昨晚失心疯一般,见人就咬,可怖得不得了。”
大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说道:“想必是施主家中有煞气作祟,让那狗着了魔失了性。”
“啊,那,那该如何是好?”胡夫人又惊又怕。
“不妨,我这里相赠黑曜石佛像一樽,施主带回家中,好生摆放,可以避邪化煞。”
“啊,那就多谢大师了!”胡夫人双手合十鞠躬道谢。
苦禅大师相赠的黑曜石佛像只有一尺高,但是相当贵重,若不是胡家总给寺庙香火钱,又怎么会容易得到千金难求的黑曜石佛像。胡夫人很是欣喜,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叫人把佛像供奉在祠堂,保佑全家。
但是没过几天,天玥、绮凝和舒儿就感到浑身不舒服,胸口发闷,经常头痛。
“小姐,会不会是那黑曜石的原因啊?”舒儿问。
“黑曜石极度辟邪,能祛除煞气。你们虽然身上有妖气,但是并无邪气煞气,而我就更不会有了,那么想来我们不舒服的原因也许是没能适应黑曜石的能量,还有所排斥,我们再挺两天看看。”天玥分析说。
“是,小姐。”绮凝舒儿说。
“对了,绮凝,我叫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那个兵工厂我查探过了,在里面做工的人都是犯人,他们在那里就是做苦役。而阮濂是几天前新派送到那的,他在那里挑石打铁,辛苦得很。还有,四处都有看守,盯得很紧,我花了好些银两才知道这点消息。”绮凝说道。
天玥点点头,“既然他们认钱,那我们就使钱,必须得让阮濂和洛云见一面,坐在一起商议才行。”
“小姐,这恐怕需要你亲自去趟吕府。”绮凝说。
“我正有此意,明天我就去一趟吕府,绮凝你去兵工厂帮我打点好。”
“是,小姐。”
舒儿急了,“那我呢,小姐,我要做什么啊?”
“你啊,负责看好天池居,这个任务最艰巨了。”天玥笑呵呵地说。
天玥带着果品礼盒来到吕府,经过下人通传后,天玥来到了会客厅。洛云急急出来见,看见天玥眼泪就想往下掉,这几天她心里有太多的苦闷无处说。然而,她却不能说,因为吕庆捷就在她的身后,这几日也不知怎么回事吕庆捷天天呆在家中,并无外出,这样却有形无形中禁锢住了洛云,她既不能外出,也不能打听任何消息。
“见过嫂子。”吕庆捷一揖,倒是有礼。
“妹夫有礼。”天玥一福,还礼说道。
“嫂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快请坐,”洛云于是和天玥寒暄起来。
“嫂子,今日到府上不知有何贵干?”吕庆捷开口问。
“啊,你看,光说话我差点忘了正事,是这样,昨个在京城的姑奶奶送来了好多东西,其中有好些匹上等的绸缎,婆婆说要把这些绸缎裁成衣服给姑娘们,这不我就来了,带云儿去裁缝那量身段去。”天玥编排道。
“没想到我嫁了出去娘还是这么想着我。”洛云有些动容。
“你是婆婆心爱的女儿,怎么能不想着呢,你看还特意叫我来一趟。妹夫,我带妹妹去趟裁缝铺,你准不准哪?”天玥目光转向吕庆捷问道。
“既然嫂子亲自来接,我哪有不准的道理,还望早去早回。”吕庆捷态度谦恭,洛云看着他简直判若两人。
[正文:第三十五章 私奔]
天玥和洛云走出吕府,吕庆捷随后就叫来下人阿三,跟踪她们。天玥发现身后有人鬼鬼祟祟,料想必是吕庆捷搞的鬼,她对洛云耳语道:“不要回头,跟我走这边。”于是携着洛云走街串巷,三绕两绕,把那阿三弄得是晕头转向,一辆推菜的车横过马路,阿三被拦截下来,待他再要看时,天玥和洛云已经消失不见于人流之中。
成功甩开了跟踪的阿三,天玥带着洛云来到了城郊的兵工厂,工厂外有一个小小的茶铺,绮凝和阮濂已经等候在那里了。洛云远远就看到了阮濂,也不顾女儿家的矜持与娇羞,迈开步子就跑了过去,阮濂也又惊又喜地站起来,奔向洛云,两个人四目相望,一时间多少话语都化成了相思泪。天玥上前低声说:“我们还是坐下来说话吧。”
“哦,是。”洛云便和阮濂进了茶铺,和天玥绮凝一道坐下来。四个人点完茶水之后就让小二退下,进入正题。
阮濂见到天玥,说:“您就是洛云的嫂子吧,阮濂这厢有礼!”说完阮濂就要拜。
“阮公子不必客气。”天玥急忙去扶,然后说:“阮公子,想必我的丫头绮凝已经跟你交待过一些事情了吧。”
“是,绮凝姑娘告诉了我你们的身份和来意,我和洛云的将来就要仰仗嫂子您了。”阮濂抱拳说道。
“你们的将来靠的是你们自己,我只是为你们铺路,而这条路一定不好走,因为你带走的是有夫之妇,以后一定会面对很多风雨,你们有勇气接受吗?”
二人郑重点头。
“好。”天玥身子前倾,压低声音说道:“阮濂你现在没有自由身,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你从兵工厂里弄出来,然后带着洛云和你会和。时间就定在三天后申时一刻,我会在东渡口安排好船只送你们离开。而洛云,到时候我就以衣服裁好叫你试衣为由,再去你府上找你出来。行李银两我都会为你们准备好,所以你们不用担心路上的盘缠,而绮凝会护送你们一段路程直到你们上岸。”
阮濂和洛云互视着彼此,手紧紧地我在一起,充满了激动、紧张和对未知明天的期待,当然,也有深深的忧虑和畏惧。
天玥回到家中,首先去的是胡老爷的书房,因为要将阮濂弄出来,天玥最先想到的就是贿赂兵工厂的都头,以钱易人,而没有白八两银子是肯定不行的,她自己手里没有那么多储蓄,所以只好找藉口向胡老爷要钱。天玥敲敲门,获得准许走了进去。胡老爷看到天玥,便说:“你来的正好,我想问你‘花样茶’研究的怎么样了,好些天过去了,有没有弄个样品出来?”
“公公,我来也是想和您说这事。因为‘花样茶’需要大量新鲜优质的鲜花,所以恐怕需要一些银两来筹集购买。”
“这样,你不早说,那呆会你去账房支一百两银子吧。”胡老爷这么爽快就同意,而且出手也不小气,令天玥着实欣喜,但是她却不能表现出来,于是语气如常,身体一福道:“多谢公公。”
拿到了一百两银子的银票,天玥立即找到绮凝,交给她,说:“不知道这一百两银子够不够换一个人出来。”
“小姐,阮濂是吕庆捷派人押送到兵工厂的,想必吕庆捷一定递了话给都头,只怕碍于吕庆捷的身份地位,这一百两银子未必能换得阮濂出来。”绮凝聪慧,她分析得很有道理。
天玥眉头皱了起来,“你说得对,那就姑且一试,如果不成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第二天一早,绮凝便揣着银票去了兵工厂。见到都头,行了礼然后说道:“都头大人,小女子有一兄长,因为开罪了官爷,所以被发到这兵工厂来。我这哥哥是家中唯一继承香灯的人,老爹老娘因为想念儿子,已经害了病,所以小女子今日斗胆前来拜见都头,望都头能体恤孝义亲情,通融一二,让小女子将哥哥赎换出来。”说完掏出那一百两银票,呈给都头。
都头见到一百两纹银的银票,顿时眉开眼笑,一边端详着银票,一边说:“如果真得如你所说,让你兄长回家见见双亲尽孝也算是将功补过了,你哥哥叫什么呀?”
“回都头大人,叫阮濂!”绮凝回答,口齿清晰,声音清脆。
没想到那都头听到“阮濂”二字大惊失色,“阮……濂?”
“是的,还望大人通融。”
“银票你最好收起来,不然本官告你贿赂。”说完将银票甩还给了绮凝。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态度大逆转?绮凝只好央求道:“大人,求您通融通融,您也有父母,如果让父母无儿养老送终,那多么可怜,阮濂是我们阮家的命根,大人,您若开恩,我们全家定会重谢,感戴您的恩德!”
“哎,你……我实话跟你说吧,你哥哥得罪的是吏部尚书吕大人的公子,他千叮万嘱叫我看好人,不能让他离开这里。若是别人,我可以考虑通融,但是阮濂绝对不行,一百两跟乌纱帽相比,哪个重要姑娘你也应该知道。”都头如是说。
绮凝很是失望,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好从兵工厂离开,回到天池居,向天玥说明了来龙去脉。天玥沉思片刻,最后说:“没有办法,只能把人偷出来了。”
“小姐的意思是?”
“绮凝,把舒儿叫来。”
绮凝于是叫来刚招呼完客人的舒儿,两个人一起来到内堂,听天玥的指示。
“后天申时,绮凝、舒儿你们一起去兵工厂,不要让人看到你们,见到阮濂之后,舒儿你变成阮濂仍留在那里,绮凝你就带阮濂飞到渡口等待我和洛云。啊还有,舒儿你抽空去东渡口联系一个稳妥可靠的船家,跟他说好时间,叫他后天申时一刻就把船停在那里不要再渡别人了。”
“知道了小姐,我这就去办。”舒儿领命,转身走出内堂,不过眼角余光发现好像有个身影急匆匆离开,她回头去看,却毫无人影,舒儿也没多想,急急出去办事要紧。这时却见红绸从走廊深处走出来,她已经听到了天玥她们的谈话。自从几天前偶然间听到天玥要帮助洛云私奔一事,红绸就格外留意这主仆三人的行踪和对话,而天玥疏忽,没有防范这隔墙有耳,使得红绸已经匿名修书给吕庆捷,通报一切了。
再说这洛云,回到家后,心情紧张自不用说,这三天的光景对她来说漫长得就好像足足三年,无时无刻不焦灼不安。对吕庆捷,她突然觉得很愧疚,她过门不到百日,就要和别的男人远走高飞,想到此心里又矛盾起来。为了能让自己的意志坚定,洛云又不断提醒自己,吕庆捷暴虐无赖,枉为人夫。就在不断的心理斗争中,洛云终于迎来了最冒险最激动人心的一天。
这一早,洛云早早起身,她去向婆婆请安。吕老夫人整日吃斋念佛,对她虽然关心不多,但是怎么说婆婆也是半个娘亲,不能在今后的日子里尽孝,洛云非常内疚。而今日的请安,更是拜别。
吕庆捷吃完早饭,叫了几个随从,就要外出。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洛云,洛云的视线和他相接,但是洛云很快又避开了他的目光。吕庆捷什么也没说,一努嘴,带着随从离开了。
直到申时天玥来到吕府,吕庆捷还没有回来。天玥说:“他不在家,真是天助我们。”于是和洛云轻松出了吕府,直奔东渡口,不在话下。而绮凝和舒儿也顺利地偷梁换柱,将阮濂带了出来。
东渡口一端连着大河,一端连着茂林,岸边靠着一只小船,是舒儿早前联系好的。云淡风轻,碧波荡漾,倒是个游玩的好日子。
绮凝抓着阮濂的腰,一阵飞行之后倏地一下降落到岸边,阮濂气喘吁吁,目瞪口呆,直称绮凝是“高人”。不多时,天玥和洛云也赶到了渡口。四个人再次相见,喜悦之情实在是溢于言表。
“阮濂!”洛云扑到阮濂的怀里,她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阮濂也紧紧地搂着洛云,生怕松手洛云就从眼前消失不见。
天玥看着着急,说:“先上船吧,此地不宜久留。”
阮濂和洛云这才分开,二人对视一眼,充满默契,然后两个人齐齐跪倒。
“这是何意?”天玥急忙去搀。
“嫂子且慢,让我说句话。我和阮濂能脱离苦海全靠嫂子您还有绮凝舒儿两位姑娘的帮助,你们的恩情我和阮濂无以为报。只能拜上三拜,以表感激。”说我就和阮濂一起向天玥磕头。
“都是自家人,说什么感激不感激的,快起来吧。”天玥和绮凝一起把阮濂和洛云拉起来。
“嫂子,那我走了,爹娘就拜托嫂子了。”洛云说。
“放心吧,一切有我。好了,快上船吧,行李包袱已经放在船上了。”说完又从怀中掏出了那张一百两银票交给洛云,“这些钱你们留在路上用,下了船绮凝会把行走路线的地图给你们,一路上要多加小心,知不知道。”
“谢谢嫂子,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阮濂抱拳说道。然后牵着洛云的手说:“我们上船吧。”
“哪里走!”这时突然从林子里传来一声大喝,惊了四人。
天玥,洛云,阮濂,绮凝寻声望去,只见从树丛里跳出一个人,头戴银冠,身穿白袍,脚踏金丝蛇纹靴,横眉竖目,不是别人,正是“恭候”多时的吕庆捷。
“你怎么会在这里?”洛云失声说道。
“多亏有人及时通报,不然我怎么能知道你们的计划。”吕庆捷慢慢走上前,盯着洛云,“我娘子也是读过书的人,应该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道德纲常吧。你现在要和别的男人私奔,我真是不愿意相信。洛云,你就真的置我与不顾吗?”
这是吕庆捷第二次叫“洛云”,但是声音话语里没有温情,只有克制的怒火。而洛云却一时间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吕庆捷。她出轨了,却被丈夫抓个正着,这和捉奸在床有什么分别。洛云羞愧着,平时伶牙俐齿还能和吕庆捷辩上几句,现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天玥上前一步,挡在洛云前面,对吕庆捷说道:“洛云走到这一步,还不是拜你所赐,你平日里是怎么对她的你一定比我清楚。何况你们这桩婚姻的建立本来就毫无感情基础,如今洛云和阮濂两情相悦,他们的结合虽然于理不通,但是情有可原。吕公子,请你君子成人之美,写下休书,也好能让洛云和阮濂名正言顺。”
吕庆捷冷笑:“你可真是一个称职的好嫂嫂,我告诉你,我绝不会让让他们两个如愿以偿。”说完又指着阮濂骂道,“你这奸夫,我吕家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却做出这般忘恩负义的事情来。早前把你调到兵工厂,就是想断了你们的念头,没想到居然……我真是低估了你们的本事。好了,废话也不多说了,奸夫淫妇,跟我回去领罪吧。”
“吕庆捷,就当我对不起你,我求你,放了我们吧。你不爱我,为什么还要把我留在你身边。你可以去找琴心,或者更好的姑娘。”洛云哀求道。
“我不爱你,但是不代表我就可以允许让别人占有你。你听着,你进了我吕家的门,你就是我的结发妻子。为妻之道,你不需我再跟你多说了吧。”吕庆捷说完呼喝了一声,霎时间从树丛里蹦出十几个大汉。吕庆捷发话:“把这奸夫淫妇给我绑了。”
那十几个彪形大汉朝洛云和阮濂走来,天玥见形势不好,便对绮凝喊道:“你快带他们上船火速离开。”
“是。”绮凝急忙拉洛云和阮濂上船,叫船家快快划船。而天玥则在岸上和那些壮汉们打斗起来,壮汉们虽说不是天玥的对手,但是还是有真才实学在身,应付十几个回合不成问题,加之人多势众,天玥并没有占多少上风。糟糕的是水面上突然冒出很多船只,他们从四面八方而来,迅速向洛云他们的小船靠近,然后团团包围住了他们。岸上的吕庆捷哈哈大笑,“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绮凝不得不使出武艺,但是和一只船上的人打,另一只船上的人就来夺人。绮凝分身乏术,最终没有保住洛云和阮濂,他们被被捉到了岸上。
“我说嫂子,我看你再有本事,也赢不了我吕庆捷!”吕庆捷得意地说。
而天玥攥紧了拳头,蹙拢的眉心之间已经有怒火在升腾了。
[正文:第三十六章 妥协]
洛云和阮濂被捉到了岸上,身体也被绳子捆了。天玥心想只好打他一仗拼个输赢方能解救洛云和阮濂,于是箭步流星,跳将出去,又和众人打斗起来。绮凝也飞身回到岸上,加入其中,看得洛云和阮濂提心吊胆,生怕她们吃亏。不过事实相反,天玥和绮凝已经将十几个壮汉打得节节败退。吕庆捷不由得脸色骤变,惊声道:“你们一群废物,难道连两个女人也打不过吗?”
壮汉们倒也卖命,无奈对手太强,他们最后还是落得人仰马翻,一个个被打倒在地。
天玥也适可而止,随即收手。她对吕庆捷说:“你也看到了,他们这么多人都不是我的对手,再打下去结果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输了。所以,倒不如现在罢手,免得伤了你的人,而洛云和阮濂,我会亲自护送他们离开,你就算派再多人手,恐怕也抓不回去。”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高强的武功,我吕庆捷真应该刮目相看。既然如此,那我有几句话要对洛云说,如果我说完她还是决定要走的话,那我绝不阻拦。”
“好,一言为定!”天玥说完就去给洛云和阮濂解了绳子。而吕庆捷这时也走了过来,开口说道:“胡洛云,刚才你嫂子有句话,说我们的婚姻没有建立在感情基础上,一点不假,因为我们这桩婚姻的建立是有利益关系的。你爹是商,我爹是官,你爹把你嫁给我还不是要攀附这层关系。如果你今天跟阮濂私奔,那你爹的苦心可真就白费了。不仅没有捞到好处,反而会给他带来麻烦。暂且不说如果这件事传说去我吕家会颜面扫地,单是你们胡家也会声名狼藉。因为你们胡家出了你这么一个不守妇道、不懂礼教的女儿,是家门不幸还是家教无方呢?你以后要让你爹娘如何立足,你要你们胡家人会因为你蒙羞而抬不起头来做人,你这个女儿还真是不孝呢!”
吕庆捷一番话铿锵有力。每一字每一句都像鞭子一样狠狠抽在洛云的身上和心上。是啊,她怎么能这么自私,只为了自己的幸福就弃爹娘、家族荣誉于不顾。她怎么能让胡家人和她一起背负罪名,她怎么能让双亲失望做一个不孝的女儿。洛云的肩开始抖动起来,阮濂面如死灰,他知道洛云一定是妥协了,一定是屈服了,他手抓着洛云的肩膀,激动地说:“收起你的犯罪感,云儿,收起来,这是你一辈子的事啊!”
天玥也紧张起来,“吕庆捷,你不用给她压这么沉的担子,我告诉你,就算辱没家庭门面怎么样,能比得上自己亲生女儿幸福重要!”
吕庆捷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