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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池传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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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爷没理天玥,直奔存水房间,天玥不明就里,只好在身后跟着。
“把门打开。”胡老爷命令道。
“公公,有什么问题吗?”天玥不解。
“好端端的上什么锁,打开。”胡老爷态度强硬,不容违背,天玥只好乖乖打开。
胡老爷走进房间,对天玥说:“把锦盒拿出来。”
“什么……”天玥吃惊不已,难道胡老爷知道了池石的秘密。看来池石就算被自己放得再隐秘,也有泄露的时候。天玥不情不愿,胡老爷就真以为她心中有鬼,更加要求她取出锦盒给他看。
“没有……什么锦盒啊!”天玥只好撒谎。
胡老爷闷不做声,径直走到字画下,他一手把画扯下来,拿出了锦盒,放在天玥眼前,质问:“这是什么?”
“这……”天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把盒子打开!”
“公公,这是怎么了,您能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天玥心急地问。
“我叫你把盒子打开没听见吗?”胡老爷怒声说。
天玥进退两难,打开也不是,不打开也不是,可是她又不能忤逆公公,犹豫再三,只好硬着头皮打开了锦盒,但是当她看到锦盒里的东西时是瞠目结舌,怎么……不是池石!
胡老爷一把夺过锦盒,看到里面是一包碎银子,完全印证了红绸的“猜测”。
“天玥,你要怎么跟我解释?你是不是在监守自盗,中饱私囊?”胡老爷说完将锦盒还有那些银子一起摔向了天玥。
天玥怔在那里,一时间竟然反应不过来刚刚发生的这一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石子变成了银子?而从胡老爷的表情看来他似乎早有所知,就是来拿赃的。什么”监守自盗,中饱私囊“,分明就是欲加之罪啊!天玥连连摇头说:“我没有,我没有,这里面原来没有银子的!”
“那有什么?”
“是……”天玥话到嘴边,差点说出是池石,但是她不能说,于是又把话咽了回去。天玥的吞吞吐吐,使胡老爷几乎坚信天玥真的在积攒私房钱,而且来源是天池居的收入。
“天玥,你真的好让我失望,你居然偷家里的钱。”
“公公,这中间一定有误会,我不知道锦盒里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些钱来,好吧,就算即便有,也不是我监守自盗啊。我在这里做事,每个月也有自己的月钱,我把自己的月钱收拢在这里,也不能算为过错吧。”天玥激动地说。
“如果是你自己的月钱,没有必要放在这么隐蔽的地方掩掩藏藏。若不是怕人发现,又何须这样见不得光?天玥,我胡家就是待你再不好,也不能坑害自家的买卖啊!”胡老爷仍是不肯相信天玥。
天玥急得直跳脚,公公这话摆明是怀疑她对这个家有二心。“公公,你也说这是自家的买卖,我池天玥又怎么会做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情,我不至于为这几个小钱出卖自己的人格。如果我真的这么做,那我以后该怎么面对洞庭。公公您是知道的,我那么在乎洞庭,怎么会做这种事情来伤害他的心。如果您还是不相信的话,我对天发誓总可以了吧。如果我池天玥监守自盗中饱私囊就被天打五雷轰!”
天玥解释加发誓,语气之坚决肯定,胡老爷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天玥因为被自己被冤枉,又是气愤有是委屈,脸涨得通红。
最终,胡老爷选择了相信天玥,他说:“天玥,我就信你一回,你好自为之!”说完转身要出门,红绸迎面走来,胡老爷看也没看她就走掉了。
天玥看到红绸抱着怀倚在门口,知道她又再幸灾乐祸了。天玥弯下身,去捡地上的锦盒和那些碎银子。却听红绸说:“嫂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有时候越是重要的东西就越不要掩藏。不然只会招引别人的注意。”
天玥的手停下,她抬起头,注视着红绸,这个神秘的女子,“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就是刚才这些……嫂子,其实是我跟干爹干娘说你有个神秘的锦盒,是不是监守自盗也只是猜测,没想到干爹他竟然当真了。”红绸很轻松地说。
“是你,是你污蔑我?”天玥噌地站起来。
“我说了我只是猜测,没有污蔑。我有事要出去了,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吧。”红绸说完和天玥挥挥手,腰肢一扭,也走掉了。
天玥心想,怎么,回到家中,我就不敢和你算账了吗。红绸,我这次一定不会饶你。
回到家中,气氛比往日阴郁了许多,晚饭公公也没有出来吃,婆婆也没有好脸色。洞庭听闻这件事,有惊讶,有疑惑,但是他还是相信天玥,相信这如天玥所说,只是一场误会。
饭后天玥和洞庭站在赏月亭里,天玥说:”我不知道红绸到底安了什么心要这样陷害我?“
洞庭宽慰说:“红绸也说自己是猜测了,事情都过去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你在向着她吗,我现在都要气死了,你知不知道我生平最痛恨被别人冤枉了。在扬州……”天玥想说在扬州自己就被冤枉过一次,但是事关洞庭的姐姐,她不能说,于是天玥闭上了嘴。天玥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一天这不能说,那不能说,就是这一个个的不能说,给她惹来了那么多麻烦。“哎,算了,不说了,我要去找红绸!”天玥最后气呼呼地说。
“你找她干嘛?”
“找她算账。”
“不要去!”洞庭拉住天玥。
“为什么?”天玥吃惊地问。
“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是她的嫂子,让着她点吧,要不让娘知道了,最后吃亏的还是你。”
说话间,红绸却自己找上门了。她端着茶缓缓来到赏月亭,一脸的恭敬真诚,说:”嫂子,你要和我算账就算吧,我知道这都是我的不是,是我让嫂子受了冤枉。嫂子,你原谅我,好不好?“红绸说完躬身将茶端到天玥面前。
天玥已经领教过红绸的逢场作戏了,所以她根本不相信红绸会跟她道歉请求她的原谅,于是根本不去理会她。红绸也不起身,就一直伸直手臂端着茶。洞庭站在一旁,帮忙打哈哈,于是接过茶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我真的希望我们是一家人,红绸你的居心何在我现在还不了解,但是早晚有一天我会揭下你伪装的面具的!”天玥恨恨地说。
“嫂子您说什么啊,什么居心,什么面具,看来嫂子对我也有误会!红绸知道今天的事情惹你很生气,是我自己多嘴,嫂子,你骂我,打我,只要你能消气,你要红绸怎么样都甘愿!”红绸楚楚可怜地说。
“你别再演戏了好不好,你这样不累吗?”
“嫂子!”红绸突然噗通一声跪下,“我是真心实意想道歉的,你就原谅我吧。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好,我以后一定会改,嫂子……”红绸眼泪簌簌落下。
“天玥,你就别再为难红绸了,她道歉了,悔改了,你就原谅她吧,做人不应该太刻薄是不是?”洞庭劝慰道。
天玥转向洞庭,“你说我难为她,说我刻薄?现在不知道是谁在为难谁?”
“你又要预备乱发脾气吗,你看红绸都哭成什么样子了,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洞庭说完去扶红绸,“你起来。”
没想到红绸却不肯,她眼泪汪汪看着天玥,“嫂子若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那你就跪着好了!”天玥仍旧没有被红绸的眼泪打动,他与洞庭擦着肩快步走出了赏月亭。
“天玥!”洞庭在后面叫着,不过天玥头也不回,洞庭心想让她气一会吧,等自己把气消了就好了。于是他拉起红绸,说:“你嫂子现在在气头上,不是真的和你生气,你早点回房休息吧。”
“哥,我该怎么做,嫂子才会原谅我?”
“都说了是一家人了,一家人没有隔夜仇,你嫂子不是个小心眼的人,明天一早我保准她不会生你的气了!”洞庭打包票说。
“那就有劳哥哥在嫂子面前帮我说说好话。”
“放心吧,快别哭了,回去歇着吧。”
“好。”红绸卷翘的睫毛上挂着泪珠,而被泪水浸润过的双眼更加晶亮动人,微红的脸颊泛着光,可怜又可爱。她向洞庭深深一福,然后转身走下赏月亭的台阶。洞庭望着她姣好的背影,竟有点出神。
而背对着洞庭的红绸此刻已收回了泪水,一抹笑意浮现在嘴角。她心里暗道,池天玥,这点冤枉你就受不了,那以后你要怎么受呢?!
[正文:第三十章 洛涵托梦]
天玥没有直接回房,而是来到了绮凝和舒儿的住处,向她们倾诉内心的苦闷。
舒儿气愤填膺说:“小姐,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就应该毫不客气给她两巴掌。”
“我也真想这么做来着,只是后来忍下了。”天玥拄着头说。
绮凝却道:“幸亏如此,不然就中了红绸的计了。”
“什么计?”舒儿问。
“我明白绮凝的意思,如果我真对她非打即骂,恐怕我就更没有好名声了。”天玥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不过我刚才还是不够冷静,洞庭当时也在场,红绸极尽可能地来表现她的真诚与善良,而我俨然成了小心眼、不大度的恶女人。”
“姑爷会理解的。”绮凝安慰说。
“现在最让人头痛的是红绸的身份,她在这个家处处针对我们,显然就是冲我们来的,而且心机深重非你我所能企及。她到底是什么人呢?”天玥晃着头,却理不出个头绪来。
“要不,我们干脆弄死她好了,免得最后被她害死。”舒儿毫不留情地说。
“舒儿,我们不能杀生,你千万别动这个念头。”天玥瞪着眼说道。
“其实我开玩笑的,我是个善良的妖精呢。”舒儿呵呵笑着。
这时洞庭突然敲门,绮凝急忙把门打开。
“天玥,我看你不在房间里,就知道你一定来这了。走吧,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房吧。”
“我们还没聊完呢。”天玥翘起嘴巴说。
洞庭微笑说:“你们在聊什么?刚才在门口听到什么妖精……”
“哦,是说笑的,我们和小姐一向东拉西扯什么都说。”舒儿掩饰着说。
“你们和天玥的感情很真得很好啊。”
“小姐心肠好,体贴关心我们,从来不把我们当下人看。”绮凝说完,舒儿也接口赞道,“小姐把我们当妹妹,感情自然好咯。”
洞庭听完,拉过天玥的手说:“绮凝和舒儿是丫头,你都拿她们当妹妹看,红绸如今是我的义妹,你就更应该把她当妹妹看,不和她计较是不是?”
洞庭现在居然还在帮红绸说话,一下子又不冷静起来,天玥生气地说:“我把绮凝和舒儿当妹妹看,是因为她们向着我,不会害我。而你那个义妹呢,她在公公婆婆面前嚼舌根污蔑我,这样的妹妹我敢认吗?一直以来,我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现在为什么反过来她要这么对我?你是我夫君,你现在帮着外人说话算什么,你到底有没有考虑一下我当时的感受。当公公指着我骂我监守自盗中饱私囊的时候,我自己连状况都没搞清楚。现在你看到红绸留下几滴眼泪,就同情心泛滥了是不是?”
“什么叫同情心泛滥?我这么说这么做还不是希望你不要和红绸产生芥蒂,毕竟她在娘面前很有分量,我也是怕她再在娘面前搬弄是才极力化解你们之间的矛盾,不然你一味的生气到头来恐怕吃亏的还是你。再说红绸道歉了,我们自然应该给人台阶下,难道就这么僵持下去吗,我们可是生活在一个屋檐底下啊!”
“小姐!”绮凝拉拉天玥的袖角,“冷静一点嘛。”
天玥深吸了一口气,她尽量理清好自己头绪,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不要乱发脾气,不能因为红绸这个女人和洞庭吵架。这么想着,天玥的语气也软下来,不再那么激动,“好了,我明白了,我不生她的气可以了吧。”
洞庭看着刚才因为激动而微微涨红的脸,心疼亦然心动,他走上前去拥住天玥,亲吻她的额头说,“我会永远向着你的娘子!”
绮凝和舒儿相视一笑,而天玥也露出了久违的灿烂笑容!
洛云快要在房里憋疯了,她现在好挂记阮濂,不知道他现在身体好些没有,她偶尔从下人口风中得知,阮濂已经能下床了,而她自己却日渐消瘦。
吕庆捷晚上回到家中,看见碗里的药也没动,饭菜也没有吃。他解下腰带,扔到一边,走然后到洛云面前,俯视着她,问:“怎么没吃饭也没服药?”
洛云白了他一眼,扭过头去,没有理他。
吕庆捷一股火又上来,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吐出来,“看着我,回答我!”
洛云却不为所动,仍是偏着头,无视吕庆捷。吕庆捷伸手一把捏住洛云的两腮,眼里喷着火,直灼洛云,“我叫你看着我听见没有,我叫你回答我听见没有!你不要以为你用这种方式就能博得我的同情,更不要想用这种方式来对我进行抵抗。我告诉你,这样做你只是白费心机!”
洛云眼泪蓄着泪,没有惊恐,只见愤怒。她迎视着吕庆捷的目光,艰难地说:“让我死……”
“想死?你没有这个资格,在这个家我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说完松手,就去茶几上拿药。
洛云眼泪早已翻滚出来,“为什么,我在这个家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你到底当我是什么啊吕庆捷!”
吕庆捷端着药碗大步走过来,他一手捏着洛云的下巴,一手端着药往洛云的嘴巴里灌。洛云被呛得不停地咳嗽,药汁顺着她的嘴角流出来,既便如此吕庆捷也不罢手,直至把整碗药灌完为止。
吕庆捷把药碗扔在地上,强硬地说:“我要你活,听清楚没有!”
洛云还在不停地咳嗽,她擦擦嘴角,悲凉而绝望地说:“你要我活,只是想要留住一个任你折磨的东西。”
吕庆捷自顾自把衣服脱掉,没有理睬洛云,没有顾及她的感受,倒在床上便大睡过去。
洛云曾经认为,吕庆捷是因为放不下琴心,所以才不能走出伤心的阴霾,一直自暴自弃不肯奋进。然而,她发现吕庆捷心中的那片阴霾实在太大了,大的足以扭曲他整个人格和性情,而她自己则不幸沦落成为他发泄的对象。她以往对他的几分可怜和同情随着吕庆捷对他不断施暴,让她对吕庆捷彻底失去了信心。他是不会好了,更不会待她好了。洛云心想与其这样痛苦地生活在一起,还不如趁早解脱,只求来世投奔个好人家,不再生为女儿身。这样想着想着,洛云寻死的念头就在脑海里不断逡巡了。入夜已深,吕庆捷鼾声响起,洛云依旧睁着哭红的双眼呆呆地凝视着一个方向。又不知过了多久,洛云看着窗外明月高悬,月光清冷洒落一地。她提着裙角,打开了房门,一个人静静地走在偌大的吕府。树影婆娑,森森的夜色之中,洛云来到后院的一口井旁,驻足了很久。她往井里看了一眼,在惨白的月光下,她在幽深的井水中看到了自己依稀憔悴不堪的面容。洛云收回视线,她爬上井沿,站在上面,直起身,张开双臂,慢慢地合上眼睛……
就在洛云要倾倒的那一刹那,突然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嘴里不停地喊着:“不要,不要!”
是阮濂!他就在后院的厢房里住,夜晚失眠的他一直心有不安,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于是他硬撑着身子出来走走,没想到一出来就让他看见要寻短见的洛云。原本伤痛交加体弱质衰的他突然健步如飞,跑到井边紧紧抱住洛云,把她拖下来,嘴里喊着:“你为什么这么傻?”
洛云倒在阮濂的怀里,嗫嚅着:“与其活着痛苦,不如死了安乐。”
“你不能死,洛云,你死了要我怎么办?”阮濂激动地脱口而出。
洛云怔了一下,有些结巴地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要是死了,我也就活不成了!”阮濂逐字逐句说,每一个字似乎都用尽了浑身的气力。
“阮濂……”
“你是少夫人,我是护院,我们身份有别,而且你嫁给了少爷,所以我告诉自己不能喜欢你,可是每次看到你,又忍不住想接近你,看不到你,又忍不住思念你!每每看见少爷欺侮你,我是敢怒不敢言,什么都帮不了你,我快要疯了!我,我真的好想保护你,给你幸福!”
“幸福?我还能奢望幸福吗?”洛云呜咽着说。
“洛云,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幸福,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个地方,然后我们远走高飞。”阮濂信誓旦旦说。
听到“远走高飞”四个字,洛云吓了一跳,是要私奔吗?她可以吗?她是有夫之妇,要她和别的男人私奔,她有这个勇气吗?
“怎么,你在犹豫?”阮濂问。
“我,我怕!”洛云实说。
“我只问你,你,你信不信我?”
阮濂满眼的真挚,让洛云无法说“不信”二字。
阮濂握住洛云的手说:“既然你信我,就照我说得去做。”
洛云点点头。
“好,首先你要尽快好起来,不能让自己再这么虚弱下去,不然就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第二,不要再和少爷发生争执,让他对你放松警惕,不再像这样囚禁你,而我就寻找机会,带你离开!”
洛云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她抱住阮濂,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不肯松手,好像她抓的就是“幸福”……
金鸡报晓,太阳从地平线上喷薄而出,新的一天来临了。
洞庭清晨起来,却感到困乏,他坐在床上,呆滞了好久,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天玥见状便问,“怎么了?”
“我做了个梦。”
“梦,什么梦,说来听听。”天玥坐在洞庭旁边,望着他说。
“我梦见了大姐!”
此话一出,天玥的心便惊了一下,十五那天因为忙着找人救人,竟把给洛涵烧纸焚香的事情给忘了,不过远在扬州的文儿大概会做这些事情吧,洛涵的亡灵应该不会没得到超度。“你,梦见大姐什么了?”
“这是个噩梦,我梦见大姐她,她死了!”
“什么?”
“梦里大姐对我说她死了,她想我,想看我一眼,但是她说她什么出不来,然后迷迷糊糊,我就醒了。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天玥,你说会不会是大姐她出事了?”洞庭神情凝重,心情很是不好。
“你一定是想念大姐了,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何况人们都说梦是反的,大姐不会有事的。”天玥违心地说。
“回家这么久,我应该给大姐写封信,问问她怎么样,姐夫有没有善待她。”说完就下床就去找纸和笔。
天玥忙说:“你不要着急嘛,收拾好吃完早饭再写吧,何须急于一时。”
饭桌上,气氛并不好,胡老爷和胡夫人一脸阴霾,每个人都默不做声地吃着饭。天玥站在一旁,发现除了红绸,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最小的雨儿盯着碗,突然开口说:“我梦见大姐了。”
“雨儿,你也梦到大姐了?”洞庭惊诧地问。
“是。大姐说她想念我,还说什么将来要我嫁个好丈夫。”
天玥倒吸一口冷气,她再看向胡老爷和胡夫人,果然,他们二老也开口说道,“我们昨晚也梦到了涵儿。”
“怎么会这么巧?看来是洛涵姐姐想念大家了,托梦来看望亲人。”红绸说道。
“只是,这个梦并不好……”胡老爷叹口气,胡夫人眼睛有点湿,他们已经很久没收到女儿的家书了。
天玥、绮凝和舒儿不禁面面相觑,担忧又重新笼罩心头。
[正文:第三十一章 闯地府]
连续几天晚上,胡家人又都相继梦见了洛涵。天玥心里着急,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如果真的让胡家人知道洛涵死去的消息虽说不是不可,只是让胡家二老白发人送黑发人,让洞庭雨儿伤心,还不如隐瞒他们。而洛涵,一定是死不瞑目,她放不下她的家人。最终,天玥决定,要闯一趟地府,去找洛涵。
天玥找来绮凝和舒儿,对她们说:“我要去趟地府,你们帮我看着灯,如果灯快熄灭了我还没有回来,你们就赶紧把握的魂魄叫回来。”
“小姐,让魂魄离开真身很危险的,你考虑清楚没有啊?”绮凝问道。
“没事的,洛涵姐姐连续几夜托梦,想必泉下也不安乐,我去看看探个究竟也好。”
“小姐万望小心!”绮凝和舒儿说。
话毕,三人各自盘腿,莲花指卷翘立于膝上,油灯中明火跳跃,天玥口中念着咒语,直至离魂。
天玥的魂魄离开肉体,下到阴间。这里冷风嗖嗖,阴气浓重,黑暗中弥漫的是渗人的雾气,耳边回想的则是凄厉的呼号声。天玥行走在用白骨堆砌的小径上,四面张望却不见得一个鬼影。天玥飞身,寻找洛涵。不料,半空中突然飞出一道黑金锁链,绕住天玥的腰,锁链自行勒紧,然后被什么一拽,天玥登时从半空中掉下来,摔在地上。接着,闪过一道寒光,一个三叉戟架在天玥项上。天玥受惊,急忙定身去看,原来是黑白无常。
黑无常道:“你是何方妖孽,为何闯入地府?”
“我叫池天玥,本是仙玥神珠,今日斗胆闯入地方只为寻人,别无其他。”天玥据实说道。
“这里只有鬼没有人!”白无常厉声说道。
“天玥口误,我要寻的是祖籍湖南五月死于扬州的胡洛涵,二位官人能否行个方便,让我见一面。”
“阴间有阴间的规矩,人既已死,人鬼便不能再相见。池天玥,念你也是有道行的人,你就自行回去,我们二人便不予追究。”黑无常说。
天玥恳求道:“二位官人行行好,那胡洛涵乃我夫君的家姐,她死的冤屈,近日屡次托梦于我夫君舅姑,所以天玥到此望见洛涵一面,寻她托梦的缘由。”
“那也不可,地府有令,不容违背。你要是再不走,就休怪我们没提醒过你。”白无常瞪着眼说道。
天玥见怎么说都劝不动,就只好“得罪”二位了。她猛地抓住三叉戟,用力拨开,一个鲤鱼打挺站立起来,连转几个圈,脱下了锁链。
“好大胆子!”白无常大喝一声,三叉戟掷向天玥,直奔面门,天玥左闪右躲,打着空翻,三叉戟被挥动得呼呼生风,不依不饶。白无常收三叉戟于手中,看准天玥腹部,刺了下去。说时迟那时快,天玥抓住三叉戟中间的那根长刺,借力一个翻身跳到白无常身后。黑无常见白无常拿不下,便也加入战中,从漆黑色袖袍里甩出黑金锁链,而那锁链如涧中蛟龙出水,冲破阻碍搠向天玥的后背。天玥脚未站定,只听耳后有一阵疾风声,来不及反应,就被锁链击中后身,那一刻只觉肝胆俱颤,好像闷重的大锤砸裂大石。天玥猝不及防,被这突然的重击打中,腿一软跪在地上。白无常见来了机会,高举三叉戟,俯身刺向天玥,天玥急忙滚到旁边,锋利坚韧的刺头扎到地上,清亮亮一声响。
天玥从地上爬起来,白无常举戟在左,黑无常挥链在右。
黑无常说:“你若在纠缠,别怪我们公事公办,让你永远难返阳间。”
“我无心冲撞二位官人,只求你们让我见洛涵一面,给我一点时间,见过她之后我就立即离开,片刻也不延误。”
“真是执迷不悟!”白无常说完,就和黑无常一齐出招,天玥上下应对,好不辛苦。二十多个回合之后,天玥额头冒出涔涔汗珠,体力也有些不支,怎么回事,油灯的火在晃动。
绮凝和舒儿运功护法,守护着天玥的真身。突然门外敲门,有人再唤。舒儿不由得分了神,这一分神不要紧,油灯中的火苗突然晃动不稳起来。绮凝睁开眼睛,惊吓一跳,她低声急促地说:“心无杂念!”
门外的人在推门,但是门被反锁上了,推不开也拉不动,再叫几声,仍是没有应答,就匆匆离开了。而舒儿这时方将意念重新集中起来,火苗也稳定下来。
再说天玥恢复了气力,拔下头上银簪,化作手中利剑,与三叉戟、黑金锁链交缠在一起。金属碰撞,顿时火光四溅,三人打得难解难分。又是三十多个回合之后,仍未分出胜负。最后,黑无常说了一声“罢了”,三人都跳出圈外,停止打斗。
“罢了,带你去见阎王爷,你去求见他,若是阎王爷同意你见那胡洛涵,我们不再阻拦。”黑无常见天玥厉害,再纠缠下去也未必占上风,于是这般说。
天玥抱拳,“多谢两位官人!”
来到阎罗殿门口,牛头马面拦住去路,黑白无常讲明来意,只听牛头官说道:“若想进殿见阎王,需先吃一百杀威棍。”
黑无常转向池天玥,说:“怎么样,还要见吗?”
“见!”天玥斩钉截铁。
“你是魂魄离了真身,不能用内力护体,恐怕这一百杀威棍,你未必吃得消!”白无常说。
天玥咬了咬下唇,只是淡淡的却充满期冀地说:“希望能见到洛涵姐姐。”
牛头马面一干鬼差持棍上前,上下交叉夹着天玥的前胸和双腿,将她抛向空中,然后嘭地一声,天玥重重摔在地上。牛头马面举起长棍,劈里啪啦就打下去。天玥咬着嘴唇,攥着拳,承受着筋骨寸断的剧痛。几十乱棍下去,天玥的嘴唇已被咬破,流出了鲜红的血水,指甲则深深嵌入手掌的皮肉里,脸色愈发惨白。虽是离魂,皮肉之痛亦感受得无以复加。终于挨完这一百杀威棍,天玥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黑白无常架着天玥进了阎罗殿。
阎王爷坐在大殿的至尊宝座上,一张长方案台摆放着凡人的生死薄,判官立于一旁。
“殿下何人?”阎王问道。
“池天玥,见过阎王爷。”天玥虚弱地说。
“池天玥,你本事不小,居然能挺过这一百杀威棍。说吧,你有何事要见本王。”
“我想见胡洛涵,她两个半月前被其夫打死……然而她的家人并不知道她已离开人世的这一消息……最近几天洛涵姐姐一直托梦给她的家人,也就是我的家人。想必洛涵姐姐一定是有事相托……我不是凡人,能下阴间,所以前来希望能见洛涵姐姐一面,问个究竟……望阎王爷成全!”天玥断断续续地说。
阎王爷思忖片刻道,”那胡洛涵可是李立昌之妻?“
“正是。”
“胡洛涵是被她的丈夫殴打致死,怨气极深,现在她死后不到百日,见人恐怕不便。”阎王说道。
“我求您,让我见她一面吧,求求您!”天玥跪伏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阎王看着天玥态度坚决,诚心诚意,于是应允,说:“来啊,带她去见胡洛涵。”
“多谢阎王!”天玥拜谢,然后随着鬼差离开大殿,来到一个监牢似的地方,这里关的都是饿鬼冤鬼,怨气颇重,他们伸着只剩下骨头的手,想够什么东西,却永远够不到。
鬼差来到一个地方站定,打开牢门,甩出一个飞鹰爪似的的钩子,勾出一个魂魄出来,而这个面容苍白,披头散发的女鬼就是胡洛涵。
“姐姐!”天玥情不自禁叫道。
胡洛涵看到天玥,淡淡地微笑一下,说:“弟妹,你来了。”
鬼差对天玥说,“有话你就在这里说吧,不要太久。”说完走开。
天玥上前一步,看着洛涵,心痛地说:“姐姐,你受苦了!”
“只怪我命不好,嫁给一个中山狼。弟妹,你果不是凡人。”洛涵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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