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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后我被巫女捡回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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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该问的就别问,我已经把回现代的方法告诉你了,还找我做什么。”张彻拿她没辙,只能期望她知难而退。

    “我们都是现代人,要团结一心对不对?再说那个方法我一个人也办不到啊,妖怪又没有招惹我们,为什么要杀它们?好残忍的。你应该是汉族人吧,我是大和族人,我去过大陆嗳!那里好宏伟的,可惜我们蓬莱省的山水就秀气了一点……”某人似乎一点都没有这个觉悟。

    从这女孩那里得到了rì本已在宋朝举国茹素之后就已被收入中原政权统治,从此合一之后,张彻再次确定了那个现代并非自己家乡的事实。虽说rì本省的幻想终于实现让他感觉一阵子好笑之后,其余也没什么过多观感。而且据戈薇说,她也并不熟悉这个时代,她的现代亦没有听说过道法之类的神秘学,那么也没什么过多可以了解的。

    既然信息已经取得,戈薇自然也就没了什么接触的价值了,张彻正yù不再理会这个女人,可这女人果真是十五岁的大脑还天真幼稚,真把他的杀心当做一时昏头,居然在聊了会后,因为同是现代人生出许多共同话题和亲近感来,一直纠缠到现在。

    既然无法杀,张彻也拿她没有办法,对她的心情只能表示理解。自己十九岁到了这里尚怨恨孤独,何况她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妖异俊美却凶恶不可亲的少年,和善高洁却陌生的巫女,除了偶尔和阿枫小女孩说说话,戈薇也只能找他聊天了。只是张彻实在是对她无感,自官道回到木屋,本准备静下心来考虑一下心事,却被烦得根本没有办法。

    更重要的是,张彻并不知道巫女已经从戈薇身上了解了多少现代的事情,也不知道她究竟借由此了解了自己多少。这让他有一种秘密全部暴露的感觉,毫无疑问,他并不想这样。只是听说终是虚言,桔梗再如何聪慧也不可能仅凭这个心智发育尚不完全,说话仅单于几个方面就能了解那个世界那么大的信息量。

    所以他尚能安好,只是需要注意不要和这两个女人共处,不然戈薇问起自己的问题,巫女可以旁听了解到很多信息。

    所以当巫女终于回到木屋时,尽管外面rìsè已尽,他还是躲了出去。

    星河月华,疏灯几点,飘摇而朦胧。夜sè深而不暗,密而不沉,透而不霭,将整个大地笼罩住。仲夏已过,空气中开始有一丝爽意,夏末之至,叶子绿得浓郁深沉到微墨sè,正待枯黄凋落。

    只是星夜依旧,月村静谧依旧。

    “今rì之事,因由附近离绝山出了一妖祟,有cāo控人心之能,追杀那些人至此。”巫女挡住了想要追出来的戈薇,径自走到张彻身后。

    至于追杀的原因,她没有说,张彻亦不问,只是看着星空。

    “黑chūn所言属实,北部战乱,各地都开始了混乱,土匪山贼流窜掳掠,互相厮杀,百姓颠沛流离,即使是这些土匪也多有死伤,怨气冲天,孕出许多鬼祟,妖怪四处作乱,这离绝山,才近处了这妖物来,祸乱人心,连除妖师也折了许多在它手里,很是有些厉害。”

    张彻不言。

    “过些天,那续天草移植完全,可护村子周全之后,我便可以暂时离村,前去诛妖。”巫女颔首低眉,不顾张彻似无心过问的望天,径自说道。

    张彻终于开口。

    “静谧之景,恒之如月,本身并没有什么变化,人却是感xìng的,若是萧索,看着景物也会因之变得萧索;若是对着欢喜的环境,也可能格格不入,反衬得更加萧索。”

    却言之不知其意。

    “对不起。”巫女顿了顿,说道。

    “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张彻的目光从未从星空上移开。

    “我不应怀疑你。误会往往会产生不必要的悲剧,以后我会更信任你。”

    “所以我才会说对不起。”

    “你的意思是你会辜负我的信任?”

    张彻望天不答。

    “我十余年来诛妖无数,手里早就不知沾了多少鲜血,心里也时常有些悸然,但为了终结悲剧与罪恶,我甘愿为守护者。诛妖了却的是不堪的过去,尚且如此,何况杀人?那是了却一条充满可能xìng的未来。”巫女眸光有些迷离,如泣如诉。

    “所以你的灵魂并不zì yóu。”张彻语气平淡,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能答应我,以后不要杀人吗?我的手上已经沾满鲜血,不想身边的人也……那样我会不得安宁。留在月村,陪着我守护这些你所说的静谧,守护这些宁静幸福的生活。”那些村落中宁静平淡而幸福的灯火倒映在她眼中跃动,闪烁着莹莹的水泽,光芒犹若企盼的希冀。

    张彻倒影着无尽星空的双眼合上,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疲惫。

    “我有些累了,让我一个人休息一会。”

    绯雪的身影,黯然而失望地从他身边退去。

    张彻仰望的头终于低垂下来,脸上闪过复杂之极的挣扎与痛苦,终是化为一片怅然。

    “所以我才说萧索啊……”

    夜愈深,暗愈浓。

    rì已渐秋,

    夜近凄寒。



………【第二十七章 往生(上)】………

    人究竟是怎样一种生物?

    从不同意义来理解,自然也能得到不同的回答。

    记忆对人究竟有什么作用?

    认识自己,反省过错,认清前路。

    那么,无法忘却的缅怀呢?

    那是什么,我不知道。

    那如此,你正在经历的呢?

    刻骨铭心,却无从所忆。

    结局又如何呢?

    勿念勿忘,不即不离。

    苍莽蔚蓝,山野崎岖,张彻提着两个不知何处来的小酒坛,一摇一晃就似喝醉一般,自山平线下慢慢浮现,背后是不尽的光辉,身上是被反映着的无底深暗,散漫地四处行走着,不顾那牛仔裤被泥巴玷脏,被荆棘割烂。

    “那血腥味的来源,就在这附近吗。”张彻淡淡问道,尽管步调轻浮散漫如醉,那两坛酒却没有任何开启的痕迹,他的神态无比疲惫,却也没有醺意。

    “的确就在这附近,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两月之久,又有黑chūn紫寰那件事,但当时那事发生得实在太过诡异,所以那味道我到现在还记得。”云凌答道。

    “可惜,她虽然想瞒住我,言谈已经非常小心,不过却不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对这里是全知全能的人,那些话语中隐含的信息,倒是很好获取。既然戈薇都出现了,那个早就该出现的人,又如何能瞒住我。”张彻长叹了一口气,脚下一个趔趄,也不管了,直接就随便摔在了地上,躺着望天懒得起来了。

    “既然你就发现了,为何今rì才前来。”云凌顿了一下,方才问道,疑问的意味却不是很强,他大概心里也已经清楚答案了。

    张彻没有答他,面对那耀眼的蓝天和明媚的阳光,目中不知是被晃出的抑或其他原因而有些盈盈的湿意,索xìng闭上双眼,苦笑自嘲道:

    “或许你说得对吧,这里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

    已经看厌了,这yīn冷cháo湿一成不变的黑暗。

    湿润的气息混杂着难闻的药草味,相对于这无聊寂寞的时间来说,倒也不算什么了。蚂蚁啊蜘蛛啊之类的虫子徘徊在身边两寸外,大概是地上被洒的驱虫药物起了作用。

    自从那场耀眼到自己再也不想再看见光明的大火之后,果然就只能蜷缩在这片黑暗之中。

    哼,早就堕落到黑暗污浊的底端了,还有什么祈望光明的念头。

    ……不,也许还有,那个女人,是唯一的光明,比外面好多虚假没有实质的光明还要温暖好多。这种光明,就不应该存在于世界上,既然存在了,那就把它抢过来,养护在手心里,珍藏在家。

    呵呃哈哈哈哈……这个身体,还说什么疯话。

    真是个蠢女人,居然连我这种人也敢救……

    …………

    …………

    好慢啊……

    …………

    天还没有亮……送早餐的时间没到……

    …………

    太阳照进来的角度不对,还没有到午餐的时辰……

    …………

    眼睛涨着,真是令人厌烦的感觉,可是消遣无聊已经睡了太久,实在睡不着…………上药的时机还没成熟…………上再多药也没有用,我已经废了!这个身体已经废了!我什么事都做不了!什么事都办不到!办!不!到!……

    …………

    她又走了……天黑了,又要一晚才能看见……不知她明rì几时来送饭……若如今rì般晚,醒来太早撑起jīng神等待着实难熬……可是若来早了,以她的xìng子又不会叫醒我,那就少见了她好多面,少相处几刻………………罢了,还是醒早一些吧…………

    …………

    …………

    …………

    我想动,想要动,想要一个…………可以zì yóu活动的身体。

    我想要去抓住那束光,把它握在手心,将它据为己有……

    哪怕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我也不害怕失去什么,只要拥有它,我就拥有一切……

    所以,不要这个身体,它早就腐朽不堪了,不要这个灵魂,它早就污秽脓浊了,谁想要就拿去吧!我只要能zì yóu活动的身体,去抓住那束光!

    谁予我身?!

    孰赐我力?!

    ————————————————————————————————————

    有脚步声。

    踏步的节奏不是那个女人。

    踏步的声音有提着物体,脚步虚浮却稳定,是个好手,得配三个弓箭手,两个快刀才能拿下,还要有地形掩护准备情况有变撤退回寨子里。

    哼……都什么情况了还说这些,自欺欺人。罢了,当做消遣无聊,来者是谁呢,那个橘sè衣服的小孩子告诉别人了吗……

    嗯?这声音,他在扬声喊话?……越来越清晰了。

    “黑chūn说,北部战乱,各地民不聊生。那么政权争夺,乱世局势有变,不说妖患,必有匪乱,乱中伤亡乃常事,所以有一两个伤兵逃亡也不算什么稀奇事,甚至土匪头子跑了也是经常。”

    他在说什么?在对我说话吗?黑chūn是个什么东西?

    “那女人前两天提过,战乱蔓延,各地民生疾苦,就连土匪也死伤俱多。她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既然如此说,必然有所根据,可是村民最近因乱都很少去大城里交易,这封建自然小农经济也自能支持,她更是很少离开过村子,那个满脑子半妖啊实力啊月石啊之类的犬妖想必也不会关注人类世界发生的这些事,那么,谁给她的信息?”

    那女人?那女人是谁?……是那个巫女吗……他和她什么关系?我和那女人说些这些事拖延她回村的时间,让她多待一会而已,这又如何了?

    “那女人两月之前和她妹妹有一次晚归,以她的作息时间本就有些稀奇,更稀奇的是她二人身上居然有极淡的人类血腥味,而我并未在那期间见过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在那之后她上山得更加频繁了,这便更加蹊跷。”

    看来真是那个巫女……他到底是谁!为何言谈之间对那个巫女的习xìng和作息如此熟悉?!

    “这几天出现了一个活泼的女孩,按理说她不应该在现在出现的,然后我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所以我问了那女人的妹妹,虽然言谈之间多是欺瞒隐骗之语,但我至少知道应该是那女人让她如此隐瞒的,既然如此,那么事情就明朗多了。所以我今rì上来,那女人终究在这方面不了解男人,那些淡口蔬肴你怕是早吃腻了吧,特意寻了沽有些年头的好酒,前来为你爽口。”

    声线渐晰,话音落时,他瞪圆狰狞昏黄布满血丝的双目,看到了洞口背对光辉的那个男人。

    “我知道,其实我们要的很简单,不过是活得下去,与活得更好而已。”

    那个男人摇了摇头,似乎非常疲惫的样子,叹了口气。

    “所以我今rì前来,为你爽口,为你践行,然后,送你上路。”

    他的语气平静不起一丝波澜。



………【第二十八章 往生(下)】………

    “你想杀我?”躺在cháo润的洞中席上,浑身被绷带缠满,散发着刺鼻的药草气息的人,嘶哑难听的声音仿佛九幽黄泉而来,yīn冷难听。

    张彻随意坐了下来,将酒坛置于地上,看着他点了点头。

    “想我死的人不少,我的命也没那么难拿,可我还是拖着身体,逃了对头,躲了乱军,一寸寸从北土爬了过来。虽然现在已经动弹不得,也不是你这没沾过血腥的小子能动手的,看你的样子,简直犹如刚刚从襁褓里长大的小孩,桀桀……”他的声音仿佛自然就带有一丝yīn冷怨毒,而非本身情感所表现,在这凄风阵阵的洞中更显yīn森。

    “你说得不错,在这之前,别说人了,我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手中所过不说圣贤亦皆是文明产物,就算拿着刀,手也是无力的,随意就能被人打落,在你这可以说是一时枭雄的人面前自然不值一提。”张彻说着,眼神平淡,玩耍似地掂了掂手中的镰刀,木柄铁身,红褐锈sè斑驳,不知是在哪一户农家借来的,“可是我被那女人救了一命,我这人不喜欢欠别人恩情,所以这债还是早点还了好。所以我要杀你,所以我便能杀你。”

    张彻说完,却放下了镰刀,看着那黄白黑已不分明的浑浊眼珠,看着那隐藏着无数肮脏污垢的瞳孔,脸sè平静之极,仿佛说的是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躺着的土匪不说话了,这个人的眼神他并不陌生,在战场上看到过,也曾出现在几个月前的自己身上,只是战场上的人都死了,而自己还活着。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都把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完成了。

    “那女人真是笨得紧,偷偷地救了你,却只能让你在这不见天rì的幽洞中苟延残喘,能言不能动,没有希望也没有未来,整rì被幻想与过去折磨与束缚。长此以往,自然会生出病态的旖旎亵渎的念头,在现实不能满足的情况下,怨恨和强烈的祈望也就油然而生了。如此恶xìng循环下去,即使不被妖魔吞噬,自身也会化为极为强大的怨灵肆虐吧。活生生造了一个畸形而强大的人格,若不是我今rì前来了结,她今后因此死了也是自作自受。”张彻语气讥讽,神情却无比苦涩。

    他的话虽然有些绕,却说得极为直白,土匪也是心思敏捷之辈,一想之下自然能明白,顿时大惊,这人竟然一语道破自己的心事,而且连发展趋势都猜得一清二楚,让自己不得不信。

    “你没有错,一点也没有。如果我是你,今后的事情发展,怕也差不多吧,鬼蜘蛛。”张彻有些怜悯地看了动弹不得的土匪一眼。

    既然他都能知道自己的过去与未来,那么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不稀奇了,只是虽然知道张彻杀心已定,名为鬼蜘蛛的土匪首领也不肯放过一丝活着的机会:“既然我没有错,错的是哪个巫女,为什么却要来杀我?”

    张彻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中是毫不遮掩的讥讽与嘲弄:“看来真是几个月的无聊安逸生活将你的脑子都弄生锈了,忘了那般脑袋别在腰间生活在刀尖上的rì子,这点心机,别说是那女人和云凌了,连那黑chūn都比不上。”说着,张彻毫无预兆地一把从鬼蜘蛛身下捞出了一个闪烁着幽红sè光芒的物体,细细看去,却是一只正在拼命啃噬着土匪身体的红sè蜘蛛,“身为土匪,居然问我对错公平正义之事,即使是想要拖延时间,让这妖怪吃了你化身半妖逃遁,这借口也找得蹩脚了些。”

    张彻面sè怪异地看着手中那只拼命挣扎想要咬自己,却被手中一道rǔ白光芒困住不得脱身的红sè大蜘蛛,手下用力,一把将其捏碎,然后将那团混杂着蜘蛛腿脚和体液以及腹内未消化完全的土匪血肉的糊状物随意扔飞,弹出一缕jīng火将它烧了个干净,一点痕迹不留。随后叹了口气,似有些想要甩掉赃东西般甩甩手:“其实我以前最害怕的就是蜘蛛。”

    鬼蜘蛛默然地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良久,沉声道:“我愿意臣服于你,但求饶我一命,今后我只会是你最忠心的一条狗。”

    张彻看了看他,又望了望天,似是极其失望地叹了口气:“本来想和境遇一致的同病相怜人交心一叙,可惜了,奈落是奈落,鬼蜘蛛终究只是鬼蜘蛛,既然如此,这酒便不喝也罢了。”说着,张彻毫不犹豫地就把那两坛辛苦数rì行走百里得来的好酒打碎,自嘲道:“反正我也不会喝酒,这逼装得太失败了些。”

    鬼蜘蛛便看见他拿起了那把镰刀,正待再说些什么,便感觉脖子一痛,眼前一黑,感官最后还保存着的十几秒,弥留的脑细胞飞速运作,他的脑海里也只来得及闪过那么几幅画面,戎马算计厮杀的一生只占了一幅画面,随后便是巫女恬静笑容与孩子们的欢乐嬉戏,最终定格到父亲被杀、母亲和自己被掳上山之前的三人一同平凡吃饭的场景。

    这时他残余的器官听到了人世的最后一丝声音,那是并不怎么美好的呕吐声。

    原来真只是个孩子。鬼蜘蛛笑了笑,便再没了知觉。

    声带已经随喉咙一起被割断,没人知道他是如何发出笑声的,但确实便发出来了。

    那笑声不复之前的嘶哑yīn冷,释然之中带着股禅意。

    张彻好不容易止住了胃部不断的抽搐,抵制着手中那滑腻的液感,那血流满双手,溢入指甲缝,涨满了不能清除干净,他的脸上已满被难受的感觉激出来的胃液口水鼻涕眼泪横流,看起来狼狈之极。听见这笑声,张彻愣了愣,眼中有些深邃有些迷离地问道:“云凌,你说这世上真有轮回转世这回事吗?”

    “……不知。不过若真死了到了那什么yīn曹地府,我也要闹他个天翻地覆。”

    “真是霸道。”张彻抹了把鼻涕,笑笑说道。

    ———————————————本章完———————————————————

    后记

    第二十七章已奉上。

    鬼蜘蛛死了,奈落也随之消逝,因果的路线在这里断掉,也许早就断了。

    本章开头的时候,我写得非常有感觉,往生这个名字,我取得也非常有感觉,反正就是我自以为很牛逼的样子。

    写到中途,就又有些落了俗套,还好结尾的时候挽回了下。

    总体来说还是可惜,这一章我想表现的只表现出来了三分之一,本来想让鬼蜘蛛再洒脱一点,奈落化地去和张彻对话,写一段jīng妙绝伦的对谈,甚至在开头就为此准备了好酒。

    后来就像那两坛被打碎的好酒一样,我自己打碎了这个想法,奈落是奈落,鬼蜘蛛终究还是鬼蜘蛛,就像卫宫士郎是卫宫士郎,而红A是红A一样,两种时间不同的价值观,已经是两个人格。鬼蜘蛛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如本章之始,有向奈落发展成熟的趋势,可惜他不是奈落,没有杀了心爱之人怨恨得报之后的空虚,没有五十年的积淀,他只是个土匪,卑劣惜命的普通人。

    所以他不配和张彻喝这壶酒,也放不开心扉去对谈,虽然奈落气度也很小,可是终究是一个内心强大的人,尽管强大的方向已经畸形。我说这个的目的是张彻目前已经开始向强大的内心迈步了,以前害怕蜘蛛,现在他已经没有害怕的资格,径自迈向目标的人是不应该有畏惧的,只应该存在忌惮,所以他捏碎了红蜘蛛,就像捏碎了以前的自己一样。

    所以鬼蜘蛛死了。结尾的回忆有一点释然的味道,间接地断掉了从冥界爬回来的可能。

    奈落已逝,后患基本上清理干净了,接下来就是张彻为自己铺路了。

    鬼蜘蛛的爱是占有,是自私,是得不到就要毁掉,然后他毁掉了,然后随之将自己也毁灭。

    张彻断掉了这条路,自然下面将选择另一条路。



………【第二十九章 漠陌】………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chūn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弹剑听风,吟啸徐行,一步一履,足下云升,张彻一边拄着木杖,一边持着紫云,逆着崎岖的山路而上,吟到兴致来时,便挥舞两下,其声琅琅,震曦阳。

    自巫女再一次寻张彻谈话之后,他就变成了这幅样子,晨起上山练剑,暮落下山归来。午餐自是阿枫准备的一些干粮,就和着山上的清泉。戈薇前两rì还嚷嚷着要跟着去,一起去了两次便乖乖滴待在村中随阿枫和村民生活游玩,据其所言,张彻上山之后就只顾着念诗舞剑,虽然偶尔也拉弓练箭和打拳,却从不搭她的话,山中荒莽,她一个人待着好生无趣。

    倒是巫女,整天忙着布置续天草,只待将此物作法完全便可以保住村子无忧,即使发生了什么只要启动其亦可以马上归来,遗憾的是每个月只能配合月石使用一次。然后打听那离绝山惑心妖的消息,此间与那犬妖倒是相处得愈加融洽,几次都有配合着灭妖的战绩,村外因北乱肆虐而来的妖怪都被这二人清理了干净。

    相对而言,巫女与张彻的交流接触也愈少,晨起二人同出门而陌路,暮归张彻食罢就寝巫女方回。每rì交谈寥寥无几,直至不言。也不知是真因为忙碌抑或其他原因,张彻上山练剑的rì子已逾一周,巫女从未去看望过他一次。

    倒是戈薇对张彻的冷漠态度愈挫愈勇,连星座生rì等问题都开始一一问起,若不是山路实在崎岖难爬,张彻又尽挑那些歧路去走,只怕她又会随之而去。

    即便如此,张彻也避其不及,往时食罢还能休息一会待巫女归来说上两句话,现在食罢便直接睡觉不给戈薇发言时间,待巫女归来,他已入睡多时。

    “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dú lì,羽化而登仙。”一剑舞罢,张彻静立休息一会,随手舀了手山泉清脸。

    “不错,用诗句感染情绪,亲近剑灵,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实属不易。”云凌的声音难得地带上一丝赞叹。

    “这样真能让它随心所yù?”张彻看了看伫插在地上的紫云剑,这时的剑芒比之三月前他刚刚得到时又灵动了不少,浮游间似是对他极为亲昵。

    “当然。三月前我虽抹去了紫寰留在上面的烙印,但毕竟是先从之物,你不可能将其如臂驱使自如,只有这样培养熟练度,你才能做到人剑合一,方可御剑飞行,以至于御剑施行八门雷法。那女人见你杀了那土匪,当真以为你魔xìng已深,你这小子又不作否认,顺势答应她上山来清心修行。说起来她居然还会这西泽的佛门清心咒,虽说并非失传的法门,但也不是一般人能看到的,小子你可得好好修习,以后对抗心魔的时候有大用的。”

    张彻默然。

    对于云凌愈加温和的态度,他并不意外,他若死了,封印立马会自灭,虽说不能将云凌灭杀,却可以把他送入一个封闭的空间,基本上相当于永远封印了。出于这个考虑,云凌自然不会让他轻易死去,但也不能让他实力太过强大,至于这个度的把握,就得看二人的博弈了。

    杀了鬼蜘蛛后,张彻也没想过要否认这件事,只是确实不好找理由搪塞过去,哪知巫女见面却未多提这件事,直接授了他这份清心咒,然后说了句:“后山风景不错。”张彻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持续这种每rì上山练剑清心的rì子至今。

    “决定了?”云凌主动转开了话题。

    “没作决定的时候你催我,怎么反倒下了决定后你还犹豫不决起来了?”张彻轻笑。

    “什么时候?”云凌顿了一下,问。

    “马上。”张彻也顿了一下,答。

    马上,身在马上,立马便要起身,立刻便会行动。

    马上,马在吃草,为前行所需要的能量作储备。

    总之马上并不是一个表达确切时间的好词语,但确实应付回答很有用。

    所以云凌再不说话,张彻歇息一会又拿起了紫云。

    旭rì东升复西垄,人腾如龙剑贯虹。

    那身影不急不缓,徐徐如云,正一副悠然气象,只是其中却似隐隐透出一丝疲意。

    ——————————————————————————

    三rì后的午时。

    桔梗食罢午餐,正伫立在屋前的一株树旁,望着村后的小山,目光虚渺,似是能看到什么,若有所思的样子。

    “磨蹭了这么多天,还没好吗?”风过,红袍白发的少年出现在了树上,有些不耐烦地问道。那个迷惑人心的杂碎妖怪的信息早就打听好了,虽说好像是有些棘手的样子,但既然自己出手,又有这个女人,自是万事大吉。可是她借故要处理村中走后的后事,这么些天也没看出究竟做了些什么,很是有些拖延的味道,现在又在这里就像每天必须完成的事一样看着后山。他自然是知道后山之上有什么,对于那个男人,他始终觉得有些讨厌,现在看巫女这样,更是心烦,然后说出了一句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话:“你慢去一时,便将多死几个人。”

    巫女闻言,身形一颤,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直看得少年心头发虚,最终忍不住被巫女如此注视,哼了一声便跃走了。

    巫女见他如此表现,不由笑了笑,眉头又蹙了起来,最后望了后山一眼,青山飞雁如常,渐秋又为其添上了一丝微黄,自她四岁被父母牵着小手走在田埂上偶然相望的时候便是如此,即使现在上面多了一个人,也未见有什么区别。

    然后转身而去。

    以巫女的聪颖,自是明了从不顾人类之事的半妖少年为何会突然冒出关心无辜人类的事,只是他说得确实有道理,本来早就可以出行除妖,却故意拖延这几天,连阿枫都能看出来。这样下去,可就苦了那些无辜的人们。

    只是她迟迟不肯动身,就是因为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真的离开了村子,便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许是最近事情太多,有些累了吧……她如此自我安慰道,却连自己也不相信这个理由。

    不过除妖之事,势在必行。总归是要去的……

    她转身的时候眉头低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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