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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童养媳-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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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已经不是太后和长泰第一次替赵王收拾残局,早在长泰廿八年刚刚开始北伐的时候,赵王也因借口替北伐筹集军资在封地大肆搜刮,被监国告状。
赵王是先帝少子之一,他的生母冷太妃娘家身份不显,先帝在世时也不是太得宠爱,一向安分守己,所以及祈固然贪财好。色,但对嘉懿与长泰一向畏惧,不过太后也不能让人说她亏待了先帝其他子嗣,每回训斥之后,一面派能吏去赵地替他收拾残局,一面还要头疼该怎么教导他做个合适的藩王,这一回太后也是被惹烦了,下定决心要好好收拾及祈,因此借口冷太妃病恙,暂时将及祈扣在帝都“尽孝”,希望可以磨一磨他的性。子。
敏丽夫人就是长泰廿八年那次,及祈被告状后,赵王为了求情进献的。长泰廿八年的前一年本是选秀之年,但因北伐的缘故最终只是草草看了几眼正从三品以上的官家闺阁,临近战事,长泰后宫也没添什么新人,显得很是潦草。
敏丽夫人本就是好颜色,又在这么一个时候出面,自是很得长泰欢心过一段时间。
及祈到底是先帝之子,未就藩前便在太后眼皮子下面生活过,因此寻常女子并不敢送进宫,敏丽夫人的闺名叫做秦素素,是赵王后的娘家远房姑表妹,其父为赵国官吏,赵王后却又是冷太妃的娘家侄女。
因为这些弯弯绕绕的关系,太后算是给冷太妃脸面,便示意皇后给她一个高些的位份,周皇后领了太后的意思,一进宫就给了她从五品的淑人之位,几年来长泰陆续加恩,加上敏丽夫人性。子静默谦和,为人恭谨知礼,又与霍贵妃关系不错,不知不觉就越过了许多人升到夫人的位份上。
秦氏容长脸儿,眉是弯眉,眼睛却是标准的凤眼,狭长妩媚,眼角上勾,随意一眼,就看得人失神,笔挺的鼻梁,小巧的菱唇,肌理细腻白皙,青丝挽成了双刀髻,上面簪着绢花、插了金簪,她的容貌不似霍贵妃那么国色天香,也不及刘拒戎的冷艳教人难忘,亦不同于德妃林氏的宜喜宜嗔、淑妃沈氏的端庄高华和贤妃顾氏的温柔可亲,秦氏之美,却是犹如东珠,不惊艳,却无法忽视,并且禁得起仔细品味与回顾。
因着出身封国的缘故,秦氏除了偶尔私下替赵王求一求情,平时一向乖巧,对六宫的事情从不多嘴,更不必说插手。
所以这会在殿上看到她,苏如绘和张眷都有点奇怪,前者行礼时飞快的看了眼侍奉在太后身边的丹朱与周意儿,两人都回了她一个诧异的眼神。
今天到太后这里来的却也不只是两位宫妃,永信宫的沈淑妃据说去未央宫与周皇后一起处置尚工局去了,三殿下甘棠便赖了过来,此刻正坐在太后对面的榻上慢条斯理的亲手剥着一个石榴。
苏如绘和张眷与殿中人见完礼就避到一旁,太后怜恤张眷身子不好,忙给她赐了座,又吩咐袖香亲自去拿个软垫子来垫上再叫她坐。
苏如绘就踱到了周意儿身旁,趁着太后和德妃说笑时问了起来:“德妃娘娘和敏丽夫人怎么会来了?”
“我也奇怪呢,德妃倒也罢了,毕竟是宫里的老人,太后也一向给她体面的,敏丽夫人可从来不参合这宫里的事,见到什么都是躲着走的,今儿竟和德妃一起过来了。”周意儿见太后没注意,悄悄的告诉她道,“我刚才过来后没说两句话德妃就来了,看太后却是很敷衍她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如绘就看了眼丹朱。
第二百五十七章 林氏
丹朱抿了抿嘴,正要说话,偏偏太后转过头来对她们说道:“眷儿怎么与如绘走到了一起?”
“回太后娘娘的话,是这么回事,早上意儿姐姐去探望臣女,告诉臣女荣寿公主病了,因意儿姐姐惦记着陪伴太后,又见臣女腿伤好了些,就托臣女代姐姐及丹朱去探望公主,臣女顺手也替瀣儿姐姐备了份心意,刚才在余院正那儿恰好遇见了张家姐姐,这不,臣女瞧张姐姐精神不错,也说想念太后,就一起来太后这里了。”苏如绘忙道。
“原来是这样。”太后脸上露出关切之色,“荣寿怎么样了?方才余院正那里的小黄门过来,说余院正在旁照拂走不开,回头才来给哀家禀告,结果到现在都没有过来,说是澂嫔也被皇后叫去未央宫了,哀家正想着叫人去看看呢。”
张眷年长一些,又是太后族人,太后问话,本该她先接口,只是张眷身子弱,从仁寿宫门口到德泰殿这点路走下来却累了,这会正靠着椅子休憩,见她没有回答的意思,苏如绘便欠身道:“太后莫要担心,臣女们去时,公主喝了药,正睡着呢,余院正说已经不妨事了,这会还没过来禀告太后,想是还要再观察公主一会的缘故。”
“这就好。”太后揉着眉心,似乎很是烦恼,“宫里就这么一个金枝玉叶,万万不可轻心,余院正晚点来回哀家倒没什么,只是不可疏忽了荣寿。”
苏如绘晓得嘉懿太后对子嗣一向上心,正要说些开心的话来劝解,却听下面德妃林氏道:“太后娘娘,说到荣寿公主这件事儿,妃妾可正有事情要与您说呢。”
“哦?是什么事?”太后讶然道。
“妃妾想着,这回这件事,可也不能全怪了尚工局。”德妃这么一说,太后脸色就沉了下去:“怎么哀家发作那起子不长眼的东西难道还错了不成?”
德妃忙道:“太后明鉴,妃妾不是那个意思,妃妾是想说,倚晴斋还是宪宗时候建的,到如今都已经是上百年的东西了,尚工局虽然年年翻修,到底也不成件事儿,容妃妾说句实话,澂嫔位份固然不高,尚工局的人固然有那个胆子敢小觑了四殿下的母妃,可是荣寿公主是咱们宫里唯一的金枝玉叶,素来太后就是最最疼爱她的,尚工局哪来的胆子敢亏待了公主呢?只怕是倚晴斋太过陈旧的缘故。”
太后皱着眉头:“德妃难道是要给尚工局求情吗?”
“妃妾可没这个意思,虽然倚晴斋陈旧是个原因,可尚工局是行家,竟不早早报上来,这份疏忽也是该死!”德妃捏着帕子轻笑着道,“妃妾只是想,倚晴斋虽然只坏了荣寿公主从前住的那间屋子,但再让澂嫔和四殿下住下去也不太妥当了,再者殿下和公主年岁渐长,身边少不得要添人,倚情斋也就那么大……”
太后听到这里眉头才舒展了一点,和蔼的问道:“你既然来说这件事,想必有些想法了?”
“妃妾哪敢有什么想法?这些都是皇后娘娘与淑妃的管的,妃妾不过是多这么一句嘴,顺便来跟太后您求个恩典。”德妃嫣然笑着道。
听到这儿,苏如绘和丹朱倒也罢了,周意儿却不自觉攥紧了手里的帕子,暗暗给殿下非行使了个眼色,非行左右望了望,见太后只顾着与德妃说话,旁边也没人注意自己,偷偷溜了出去。
这番小动作却躲不过侍立在太后身边的丹朱、苏如绘的眼,两人对望一眼,眼底都露出一丝不赞同,嘉懿太后看似精神都放在了和德妃说话上面,可想一想她长泰廿五年腊八节上敲打六宫的手段,如此明显的通风报信岂是会疏漏的?
不过也难怪周意儿急了,早上在玉堂殿里,苏如绘还刚刚和她说到如今最紧要的让太后息怒就是为澂嫔三人择好新住处,这会也不知道为什么主管宫务的皇后与淑妃竟是迟迟的不来,反而让德妃抢先过来提到,这样回头皇后与淑妃前来请罪时,却是连个象样补救的话都没地说。
何况德妃这话里话外都是在暗示着皇后、淑妃没打理好六宫,才导致堂堂公主被冻病,周意儿哪还不要为周皇后担心呢?
“哦?这倒是奇怪了,除了那年为贞慎太县君的事儿你跟哀家缠了那么一回,之后便再未向哀家要过什么,怎么现在来开口又是为了谁?难不成是葛家那孩子?”太后记性极好,连林氏的外甥也记得很清楚。
德妃露出赞叹之色道:“太后真真是好记性,竟连妃妾姐姐的夫家都记得这样清楚!”但她很快扑哧一笑,“只是太后却猜错啦!妃妾的外甥有太后和陛下的恩泽,如今虽然还缺一个贤内助,但他身份放在那儿,可不敢和太后求这个情!”
“这也没有什么。”太后以为德妃今儿来除了为皇后、淑妃上上眼药,也就是想替葛成求一个指婚的荣耀,在她看来后宫中的妃子多了难免有拈酸喝醋的时候,太后自己当年也是从妃子一步步做过来的,只要不过分,她自是懒得计较,至于葛成,论官职家世,确实还够不上指婚的资格,但他一来是忠烈之后,二来来年开春因要为太子大婚,也要为其他几个皇子预备着,加上又是北伐结束后头回选秀,所以乃是大选,规模极盛,便是给德妃一个面子也无妨,反正与那葛成门当户对的人也进不了皇家的门,再说这一回里,长泰本就已经答应为几个北伐里大大露脸的少年才俊指婚,宫里不过多下一道恩旨罢了。
因此太后很大方的允诺:“贞慎太县君可有看中的女孩子?若是有,哀家就直接拟一道恩旨下去,若是没有,到时候也宣她进宫,你一同帮着掌掌眼,也挑个门当户对又贤惠端庄的。”
太后虽然觉得德妃这几年逐渐收敛,不似前些年那么泼辣,但还是不放心,故意说了门当户对四个字,希望她明白明年选秀为的是什么,就连长泰也要退后的,免得德妃另有打算紧跟着提出不妥当的要求来。
德妃笑眯眯的谢着太后道:“妃妾可真是要叫太后疼的做梦一般了,葛成是什么身份什么人?早些年一直得着天家眷顾,如今更是连婚事也得这般的荣耀,妃妾如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得日日为太后、为大雍祈福,尽一尽心意了。”
“这些都是小事。”太后笑着说道,冷不防一旁的甘棠忽然道:“德母妃,令甥难道至今未娶么?”
“三殿下说的是。”德妃瞥了他一眼,淡笑着道,“若不然,本宫怎敢来求太后呢?”
“这可奇怪了,葛成如今也该有廿岁有余了吧?怎么到现在都没娶正妻?”甘棠关心的问道,“难不成是一直没有看中的人家?还是另有原因?”
德妃这几年固然贤惠了很多,但面对老对头沈淑妃的儿子到底还是懒得敷衍,以她如今的身份也无需太客气,便当着太后的面正色道:“三殿下,虽说葛成只是本宫的外甥,但殿下既然唤本宫一声母妃,本宫以为葛成虽然不敢高攀殿下,但殿下念在本宫这个庶母的份上,想必也不会故意去为难他的,是么?”
甘棠眯了眯眼,笑道:“德母妃这话可叫我糊涂了,我几时为难过葛成?”
“那殿下方才这番话若说出去,葛成想找好人家的女孩子怕是难了,只怕人人都以为本宫的姐姐贞慎太县君存心挑剔耽误了儿子的婚事,又或者是葛成有什么不妥之处!”德妃立刻沉了脸,冷冰冰的说道,“可怜本宫父母兄长早丧,就连姐夫也为大雍尽了忠,林家一脉就这么断绝,葛成虽然不姓林,可到底也流着林家的血!殿下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呢!”说到末了一句,德妃已是两眼含泪,望向了太后。
太后心里腻烦,但也知道甘棠是说错了话,便轻叱道:“棠儿你说的什么话!葛家那孩子乃是贞慎太县君亲自教导出来的,自然是好的,若不是因为祖父祖父的孝,也不会蹉跎到现在了!”
太后虽然深居后宫,但到底是曾经执朝过的人,消息灵通却连此刻的甘棠也比不上,葛成在五年前祖父母双双过世,原本可合守三年,但贞慎太县君节烈,教导出的儿子也是纯孝之人,虽然中间因北伐的缘故被夺情了两年,但还是足足守足了六九七十二个月才正式除服,算算时间来年开春倒是恰好定亲。因着葛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葛成的祖父母、叔伯又都只是一些小吏,所以没什么人记得。
甘棠心里沮丧,他和周意儿都是一样的心思,不想让德妃趁着今天宫里出事,皇后、淑妃却未至的时候生事,本想拿住葛成说上一说,哪知却疏忽了这一点,加上德妃这几年越发的贤良淑德,倒是让人快忘记她当年可是敢带着人动手殴打沈氏的泼辣有为,原本这样的口舌交锋,又是在太后面前,便是平素里恨到了欲食对方血肉的,在这时候也断然没有揭开了说话的道理。
谁想到德妃偏偏就是这个性。子,甘棠猝不及防反而有点下不了台,他是从小在太后身边卖乖,以此帮助母妃固宠的人,如何肯吃了这个亏?
当下接了太后的话头,恳切的下来给德妃就是一个大礼,也泣道:“德母妃快快不要生气,都是甘棠说话不知道轻重,让您误会了,甘棠实在不知道葛成丁忧在身,只想着关心一下忠烈之后,哪知道却惹了德母妃生气!德母妃虽然只是甘棠庶母,但到底是长辈,还请德母妃尽管责罚甘棠,万万不可因小辈言语冲撞气坏了德母妃的身子!”
德妃拿帕子拭着眼角,哽咽了半晌才说出话来,自然是原宥了,甘棠这才起身。
如此一来,德泰殿上到底扫兴了许多。
太后便露出疲乏之色,苏如绘等人正要告退,却听德妃道:“太后乏了,妃妾等人也该告退,只是……”
“只是什么?”太后被刚才的事儿闹得心情不大好,虽然是甘堂有错在先,可一个是血脉之亲的孙儿,一个只是妃子,到底还是偏心,此刻和德妃说话语气就冷淡了几分。
第二百五十八章 霍、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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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正要说话,殿外却奔进来一个小黄门禀告道:“太后,皇后娘娘与淑妃娘娘、澂嫔娘娘并楚王殿下到了!”
听到这一声,周意儿和甘棠都是心下一阵松快,苏如绘和丹朱却有些失望,本来已经可以脱身,但这几位过来,却又要在这儿听下去,这些皇家的事儿越是看多了越是对将来绝望……苏如绘强迫自己把这样软弱的念头丢开,嘉懿太后当年何尝不是这么过来的,张家不过是寻常世家,这几年人才还越见凋零,就是太后自己的父兄也不是多么出色的,可就是这样这一位如今还不是坐到了德泰殿上来?
可见事在人为,既然已经到了某种景遇里无法脱身,还不如认真想一想该怎么才能好过,何必花力气去埋怨。
刚刚定了定神,太后已经开口让人都进来了,如此见礼后,德妃和敏丽夫人只得咬着牙退后两张椅子,把离太后最近的地方留给皇后和淑妃。
澂嫔诚惶诚恐的坐了末位,甘然倒是和甘棠一个样子,腻到了太后身边。
太后眼风一扫,没问皇后所来为何,也没继续问德妃只是什么,倒是先拉过甘然的手看了看,皱眉道:“这几日因着霍氏的缘故你都没到哀家这里来,才几天工夫怎么就瘦了许多?”
因是入寒的时候,甘然穿着玄色深衣,金线勒边,玉带束腰,男子身量本就高挑些,深色的衣服却又更显得人瘦弱,闻言笑着道:“皇祖母是心疼孙儿,故此一天不见也觉得孙儿是瘦了,其实日日在眼前是不觉得的,不信皇祖母问一问三弟,他与孙儿同住嘉木宫却从未说过。”
“皇祖母好生偏心,孙儿到您这里来了这么久,皇祖母可没觉得孙儿是瘦了。”甘棠拉着太后的袖子撒娇,太后笑着一点他额头:“你都是快束发娶后的时候了,怎么还和小时候一般的淘气!”
听到这句话下面微笑坐着的沈淑妃眉心一道颦痕一闪而过,随即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殿上的丹朱郡主。
丹朱一身藕色衣裙,双手背在身后,嘴角含着一丝微笑望着太后与皇孙们嬉闹,神态安详而宁静,她感受到沈淑妃的注视,也笑着回望了她一眼,淑妃心里一喜,便低下头去认真盘算起来。
这一切都落进周皇后眼中,皇后本就因太后故意对她来意视而不见而微僵的脸上笼上一层阴霾。
德妃和敏丽夫人这时候倒显得事不关己了,只是在旁坐着喝茶。
“都是孙儿不好,这几日母妃身上不大爽快,孙儿不甚放心,又要顾着功课,却是冷落了皇祖母。”甘然笑着替甘棠圆场,却让周皇后终于找到了插话的地方,陪笑道:“是呢,母后不知,今儿臣媳到这会才过来,正是为了贵妃妹妹的缘故。”
太后眉一挑,她虽然不大喜欢霍贵妃,但对霍氏肚子里的皇家血脉还是很关心的:“霍氏如何?皇嗣可安?”这八个字可是只差明说太后的担心只是冲着那还没出世的皇嗣去的。
周皇后如何听不出?她脸上的笑容顿时又加深了许多,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担忧与自责:“都是臣媳疏忽了——昨儿晚上风急雨狂,不止是连累了荣寿公主,西福宫贵妃妹妹素日喜欢的一架女萝也倒了,那女萝原本就是种在了贵妃妹妹的寝宫窗外,为着一推窗就能看见的,谁想到昨天晚上吹倒发出的响声将贵妃妹妹惊醒,登时就不大好,贵妃妹妹身边的念梦连夜去寻余院正,哪知那时候澂嫔也发现了荣寿公主受了冻,正带着人抱了公主赶到余院正那里,念梦看到这个样子没敢打搅院正为公主诊脉,便拿着西福宫的腰牌去太医院找了当值的陈太医,这么一番折腾,于是今早臣媳听说了公主被冻病之事,才知会了淑妃妹妹一起召倚晴斋与六尚令问话,并打发人叫去了澂嫔,正要把事情弄清楚了好来回母后,西福宫那边念心亲自来报,说贵妃妹妹肚子疼的厉害,陛下还在前朝处理政事,西福宫不敢打扰,又怕母后劳神,因此报到未央宫,念心一个劲儿的哀求臣媳与淑妃务必过去看看,臣媳也担心贵妃妹妹好容易有的身子,所以与淑妃、澂嫔一起去看了,等到刚才余院正确定荣寿公主已经无碍,将他再宣到西福宫替贵妃妹妹安了胎,看着妹妹喝了药,这才赶过来与母后说明。”
德泰殿上这会的人都不是才进宫,就是丹朱听完了这番话也大约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无怪这回荣寿公主出事,主理六宫的皇后、淑妃居然没能抢先赶到德泰殿来请罪或是去探望公主,原来是被贵妃拖住了。
丹朱不由看了眼此刻安安静静坐在下面的德妃,皇后、淑妃不能过来,因此由着德妃先开口为强,若不是刚才皇后进来,她是还有事情要和太后说的,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呢?需要特别绊住皇后和淑妃?
苏如绘却想得更多,德妃早年虽然和周皇后、霍贵妃以及沈淑妃都闹得厉害,但应该在她进宫前,德妃便与贵妃联了手,否则那年因着甘然独自在荷花池边徘徊,惹怒太后时,还是宝络夫人的林氏不会那么恳切的带头求情。何况当初宝络夫人进位德妃,隐约之间也听过风声,乃是霍贵妃暗中襄助的缘故。
这么说,今天早上的事情是霍氏和林氏联手的,霍氏拖住了皇后和淑妃,让德妃先过来求太后。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是从昨天晚上念梦去寻余太奇却发现荣寿公主被冻病时就通知了昭华宫。
不过……当真那么巧合,寝宫前的女萝架那么及时的被吹倒吗?还是此事也有澂嫔的一份?
苏如绘忍不住悄悄看了眼末座上神色疲惫、脸色黯淡的澂嫔,许氏精干利落,待甘美和荣寿一向尽心,荣寿当初可是先天不足,多少膝下无子无女的宫妃都不敢接手,只有她站出来接下了抚养公主的责任,这几年下来荣寿越发的强健,这可不是装作疼爱公主能够装出来的。
何况荣寿公主深得太后欢心,这一点是甘美万万不及的,正是相依为命的澂嫔母子最最需要的,许氏为何要自断膀臂?
并且昨天晚上许氏发现公主被冻哭后,根本等不到太医来,几乎是披头散发衣裳不整的带了人抱着公主冲到余院正暂居的小院子里,若不是余太奇年纪大了,身边服侍的又都是宫里的内监,单这一点就要被治一个清白有虑之罪。
接着又亲自替公主暖被……如此尽心尽力的养母,会是肯拿养女的性命作筹码的人么?
苏如绘低头敛去眼中复杂,却和丹朱想到了一起去了:德妃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到底是什么?
第二百五十九章 锋芒
太后听了周皇后的禀告就皱起了眉,不悦道:“尚工局这是怎么做的事?给西福宫做个茑萝架子也能让风吹倒,难不成做工的匠人都没让他们吃饱饭?查一下当初都有谁,全给哀家撵了出去不许再进宫!”
“臣媳遵旨。”周皇后忙恭敬的应了,太后又问道:“那么霍氏的皇嗣……”
“母后放心,余院正道贵妃妹妹是夜里受了惊吓,并无大恙,喝了院正的安胎药已经睡下了,只是原本余院正要亲自来向母后禀告荣寿公主的病情,但如今贵妃那里……毕竟贵妃妹妹年岁放在那里,又是元煌公主后隔了多年才有的,臣媳实在放心不下,故而仔细问过院正,着他暂时在旁看着,先来回了母后,免得母后担忧。”周皇后答道。
太后略一皱眉,随即道:“这也没什么,究竟皇嗣重要,荣寿如何了?哀家刚听如绘与眷儿说了几句,道是无妨……只是无妨怎么还放在了院正的院子里?”
“回太后的话,公主年幼娇弱,如今又是入寒的时候,院正担心移动时若不小心再感寒气,只怕会加重病情,所以建议嫔妾让公主在屋子里待上几天,等公主康复了些再移动。”问起荣寿公主,周皇后自然不如澂嫔知道的多,因此听了太后的问话她便以目示许氏,许氏离座与贴身宫女一起跪下道。
她一开口,殿上都是一怔,许氏的嗓子竟然喑哑的不像话,加上那黯淡的脸色,一望可知是累得极了。
太后本来因着许氏是照顾荣寿公主的人对她颇为恼怒,这会也有些触动,便放缓了语气问:“荣寿是半夜里冻醒的,论起来你也不过半夜没睡,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连声音都哑了?”
许氏哑着嗓子勉强道:“回太后的话,嫔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儿还是好好的,刚才在未央宫里回皇后娘娘话时才发现嗓子哑了。”
这话一说,周皇后和淑妃也就罢了,德妃和敏丽夫人都露出不忍之色,林氏轻叹一声,仿佛自语般道:“澂嫔大约一心只放在公主身上,连自己什么时候哑了嗓子都没注意吧?”
许氏赶紧道:“嫔妾照顾疏忽,以至于公主被冻病,还请太后降罪,不论怎么罚嫔妾,嫔妾都无怨言,只求太后容嫔妾服侍荣寿公主康复!”
“哀家把公主交给你抚养,堂堂金枝玉叶如今居然弄出半夜被冻醒的笑话来,你自然是有罪的,至于尚工局那边哀家已经先处置了一番,不过这些都不急,眼下哀家想知道的是哀家的孙女儿到底怎么样了?可怜的孩子才多大年纪,就要受这样的罪!”太后说的不疾不徐,可周皇后等人都听得仔细。
许氏略带着一丝哽咽,几次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得向她身后的宫女做了个手势,那宫女见状,忙扬声道:“回太后的话,我们娘娘昨日忧心公主,只穿着中衣赤着脚就抱了公主去寻余院正,寒气内侵,到了余院正那里嗓子就哑了,刚才在未央宫已经说话困难,如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还请太后饶恕!”
太后目光闪了闪,露出扫兴与恼怒之色,对周皇后道:“后宫的事情一向就是你和沈氏管,澂嫔你们去处置吧,不过荣寿那里还是要派人看着才成。”
“回太后,四殿下今儿告了假照顾公主呢。”那宫女忙怯生生的说了一句。
“孙儿清早听到母妃不大好,去西福宫看过后,也去荣寿那里看了看,四弟确实在那里看着,看起来似乎和澂母妃一样半夜就被惊醒的,脸色不是太好,孙儿还让人去西福宫告诉念心姑姑,送一份母妃小厨房里的参汤去给四弟垫一垫,可不能也累病了。”甘然见太后脸色不豫,知道她是恼那宫女插嘴,忙在旁道。
听了甘然的话,太后眉头略松,便道:“小四倒是孝悌。”
“皇祖母,妹妹这件事情本是后宫之事,自有母后与淑母妃掌管,说起来原无我等做皇子的说话的地方。”甘然就着太后这句话笑着道,“只是如今病的也是孙儿们的妹妹,孙儿也只有这么一个妹妹,所以倒有几句话想与皇祖母说。”
“哦?你要说什么?”太后虽然最疼爱甘棠,不过对甘然自小也是照拂有加,此刻虽然脸色还是不太好,但依旧让他说下去。
周皇后脸色一变,忙借喝茶之际掩住,向沈淑妃投去一瞥,沈淑妃原本在盘算着如何为甘棠娶到丹朱,这会被皇后看了一眼才反应过来,同时想到了甘然要说什么,忙给甘棠使眼色。
甘棠早在太后说话时便笑容一僵,一听太后说完,不等甘然接话就笑着说道:“二哥这话说的可要惹母后不高兴了,荣寿是咱们的妹妹,咱们心疼,可也是母后的女儿,母后难道就不疼爱她了吗?须知道父母之爱子女才是最最深厚的,咱们几个固然怜恤妹妹,可是论能力论心切可是万万不可和皇祖母、还有父皇母后比的。”
沈淑妃听了眼波一动,嘴角微翘,周皇后却一口气堵在了嗓子里,只恨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也没在。
甘棠打断甘然的话虽然是帮了两个人的忙,可他话里却又阴了皇后一把,周皇后如何听不出来?甘然是庶子,正因如此,只要他安分,太后和长泰反而会格外的纵容一些,何况这个庶子还有个皇帝放在心尖尖上的贵妃养母!
霍氏……周皇后暗暗咬牙,心中又给永信宫母子记上了一笔。
却听甘然用懒洋洋的语气道:“母后乃父皇原配正宫,执掌六宫多年,谁人不知道母后贤惠?孤不过这么一说,母后哪里就会不高兴了?三弟也太小觑了咱们大雍皇后的气量了。”说着向周皇后笑了一笑道,“母后听儿臣说的对不对?”
周皇后满面春风,和蔼道:“你们这两个孩子竟拿本宫打趣起来!”借着台阶正色对太后道,“楚王也大了呢,很有做哥哥的样子,甘霖虽然年纪更长,到底是太子,事务忙碌,臣媳刚才派甘沛去东宫告诉了他荣寿的事,怕是两个孩子这会才刚刚赶过去看,只是臣媳可要说一句,本宫虽然是荣寿的嫡母,可任凭谁家正妻也没有拦阻着子女们彼此友爱的道理,臣媳虽然愚钝,进宫这些年来叫母后操了许多心,但这些人伦还是懂得的。三殿下怕是误会了臣媳了。”
沈淑妃和甘棠的脸色都有些讪讪,苏如绘倒是愣了愣,她一直觉得甘棠狡诈善辩,反而甘然不但不如甘棠受宠,而且在甘棠面前还显得有些木讷,怎么这会甘然与皇后联手给永信宫母子甩了脸色,周皇后更趁机替不在这里的太子、甘沛解释,这两人竟有些无言以对的模样?
“母后不知,三弟哪儿是误会母后了?”甘然却笑吟吟的又把话题给接了回去,“三弟这是一心惦记着母后乃六宫之主,故此才拿母后出来提醒儿臣的缘故,可没有旁的意思,说起来惭愧,一般是太师教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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