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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侯爵的东方宝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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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儿见。”雷伊望着他傲然离去的身影,心里默叹,这小家伙简直跟他父亲一模一样,就连走路的姿势都如出一辙。
果然是父子!他勾唇浅笑,站起身,走进静悄悄的房间。
但,安可璃还是丝毫未觉周遭变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手肘抵在桌上,她托着腮,浑然未觉已然迫在身侧的男性气息。
雷伊温柔的望着她的侧脸,不忍打扰她。但,他已经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了,都快站僵了,她仍保持着那个动作不变。要不是听得见她细弱的呼吸声,绝对会让人以为她是个没有生命的雕塑。
“咳咳……”没办法,这绝对是身为优质美男少有的尴尬,他不禁出声挑起她的注意。
果然还是这招有效!当即,安可璃呆滞的回过头来,见鬼似的尖叫了一声,显然这个惊吓不浅。
“见到我值得你如此激动吗?”雷伊促狭道,有点不知所措的摸摸下巴。他认定这是过度惊喜。
“鬼啊!”她大声喊道,身子缩到了墙角,战栗着。
“鬼?!”雷伊颓然耸肩,原来她是受了惊吓。就算再不清醒,也该明白这绝不是“过度惊喜”了。
“很抱歉吓到你了。你可以再仔细看看,我是雷伊·莱弗利。我们见过的。”他很没面子的退后几步,举起双手,以示自己对她毫无威胁,脸上尽是无奈和尴尬。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事。
安可璃缩了缩身子,惴惴不安的抬起眸子,这才松了一口气,红着脸站起身来。够没面子的!
“你怕鬼?”雷伊环臂望着她,唇边噙着难以置信的轻笑。“如果没记错的话,‘鬼神论’早在中世纪就已经被驳回。”
“我……让你见笑了。”她垂头丧气,不知说什么是好。但她眼底的怯意却还是被雷伊看穿。
“生什么事了吗?”他问,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也许我可以帮你解决。”
“这……”她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跟他说,不住搓着手。“你保证听完之后不会取笑我所说是天方夜谭。”
“我誓。”他诚恳道。
见他如此有诚意,安可璃叹了叹气,便将昨夜所生的一切全盘托出。
“你不会真以为我在开玩笑?”语罢,她紧张的盯着雷伊。
但,雷伊脸上却出现高深莫测的笑意,令人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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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真相大白】………
夜幕降临,璀璨灯火中,不开灯的房间依旧显得阴暗诡异,魑魅魍魉般的青木在风中轻摆,更添一份动魄的张肆。
“这样真的可以吗?”安可璃手持小台灯,不安的望着正努力将自己高大健硕的身躯挤进衣柜里的雷伊,他吃力的样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妥。
“当然不是很可以。”雷伊笑道,眨眨眼。“不过,如果你不介意让我跟你一起待在床上的话,我认为会好很多。”
安可璃脸微醺,对上黑暗中玩世不恭的碧绿眸子,眯起眼踹了他一脚。“去死!想得倒美。”她开始后悔当初将他归类为“绅士”了,相处越久越现这男人一点都不像初遇时那般优雅贵气。倒有点像披着羊皮的狼,温柔尊贵的皮相下,骨子里满满的痞子细胞。
“看吧!世道就是如此不公,好人往往都得不到好报。”他揉揉被踢的小腿,夸张的龇牙咧嘴。
“你可以闭嘴了,安静的氛围比较能引来‘鬼怪’。”言下之意,他太吵了。
“安,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觉得你应该给我点奖励,譬如一个吻。毕竟我做的不是容易的差事,需要很大的毅力跟决心。”他鬼扯,不过是装在衣柜里点时间而已,倒把自己说得多伟大。
安可璃懒得理他,抬起腿对准他再用力一踹,成功的将他推进衣柜。
“上帝!你踹得未免也太过用力?”他跌坐在衣柜里,慵懒的扬起和煦的微笑。“好歹我也是扬名于世的大帅哥,竟遭如此践踏。”
“雷伊·莱弗利,我可以对天誓,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男人。相信我,你完全可以拿把尺子量一量自己的脸皮比背后的那堵墙厚多少。”她双手叉腰,正色道。
“好吧!有机会的话,我很乐意试试。”雷伊将她严谨可爱的样子纳入眼底,黑暗中浅笑的碧绿眸子闪着精锐的光芒。
想必她绝不会清楚,“狡猾”的狐狸又一次利用他的厚脸皮成功虏获了善良的小绵羊的信任,一层一层的攻破她的心防,进驻她不轻易开启的内心。
这点,从她不轻易展现出的真性情就可看出,也就是“粗鲁”跟“恶语相向”。也只有对待亲密的朋友,她才会如此。当然,除了对外的“冷言讽刺”,那是她的保护色。
雷伊静静的凝视着她,他的眼力一向很好,一点都不逊于他的洞察力。如同猫般精明,即使在黑暗中,仍可清楚看到她的身影所在。
此刻,她正小心翼翼的惦着脚尖挪到床上,因为地板冰凉,室内她不习惯穿鞋子。
“这不是个好习惯。”他道,默默叹息。“你会容易着凉。”
“你说什么?”她蹙眉,不解。
“下次穿上鞋子与厚点的睡衣好吗?我不希望你着凉。”他道,以少有的正经语调。
“闭嘴!你很烦。”安可璃朝他扔去一颗枕头,他抬手接住,抱在怀里。
静默了许久,他才又缓缓开口,嗓音低沉了许多。“安,你并不是新管家。对吧?”其实他早就看出来,晚餐时就看出来了。不会有哪个贵族世家允许管家同主人在一张餐桌上用餐的。
“……”回以沉长的寂静。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他想知道为何丹尼尔看她的眼神是如此的……炽热?对,他只能找得到这个词来形容。
但,他却听见她轻微的叹息声。
安可璃抱着棉被,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天花板,半晌才吐出一句。“好吧!我会告诉你,不过不是现在。”她说不出口,需要好好理清头绪,找个最得体的解释方法。
“嗯。”雷伊便不再问,陷入了沉思中。
周遭安静得死般沉寂,独留浅浅的呼吸声以及间断的叹息,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徘徊着各自不可言语的心思。
这时,呜咽声大起。她冰冷的身子一僵,颤颤的抖了起来。怨女的幽泣声又疯狂地朝她袭来,罩在她耳边徘徊不去。
“雷伊……”她声颤颤的喊道。
“我在!别说话。”雷伊回以微弱的低语,侧耳倾听。
一闻,安可璃便抓紧棉被,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躲在温暖的“龟壳”里,将所有的事情都抛给了雷伊去应付。
约莫过了几分钟,雷伊挣扎着从衣柜里走出,循着那个声音走去。最终,他停留在床头的小台灯上。
“原来在这里。”他径自语道,手在台灯上摸索了一会儿,便从右侧灯翼取出一个如同芝麻般细小的物质。此时,小芝麻里正大唱诡异的幽冥曲,如泣如诉。
“果然是这样。”他轻语,回对躲在被子里蠕动着的小女人笑道。“想不想更清楚的听到她在说什么?她告诉我,她很喜欢你呢!”邪恶的眸子里尽是不安好心的恶作剧。
“不要!走开!”她颤声大喊,哽咽不断,可见惊吓程度不是一般的高。
雷伊摊手耸肩,无奈的走到门边,按下开关按钮。
“ok,不吓你了,可以打开你的龟壳,睁大你的眼睛了,看看所谓的‘鬼’是什么东西。”此时,房间里已是灯火通明,雷伊手里包着小芝麻粒,玩味的对着她笑。
“你们中国人有句老话,不知你听说了没?‘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望着小脸醺红的安可璃笑道。“请问,我是否可以将你这一行为理解为坏事做太多?”
“才没有!”她没好气道,望了望他手中的芝麻粒,又踹了他一脚。“就像有人害怕化蝶前的毛毛虫,有人却很喜欢以俎为主料的餐点,这是很难解释清楚的。我认为不适合跟你探究过于深奥的问题。毕竟,不是所有人的大脑思考力都那么强的。”她不漏痕迹的暗喻他是弱智。
“看来你一点都不傻,我想绝对有必要跟你道个歉。真是不好意思,我为自己之前对你的‘愚蠢偏见’深深鞠躬以示歉意。原谅我不该以貌取人,不该因为你的长相而认定你是傻子。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请原谅我!”语罢,他深深鞠了个躬,眸底闪着戏谑。
“你……”被反将了一军,她气结。再次抬腿,踹去。“不可理喻。”
“第四次。”他笑着抚弄下巴,邪气道。
“什么意思?”她不解。
“刚刚到现在,你踹了我四脚,我记下了。”他认真道,似乎正努力将这笔账刻在脑中。
“你……小气!记仇!”她低咒,正想再踹他一脚,却被他的话给拦了。
“我只对在我生命中最特别的人记仇。”他的语调忽然柔得腻人,教她怪不自在的。但,他接下来的话却令她毫不犹豫的踹了去。
他说,“特别蠢的人。”
“好了,现在该说正事了。”他宠溺的望着呼呼吸气的安可璃,她正心疼的摸着自己因使力过度而酸痛不已的脚掌。“你觉得会是什么人在恶作剧?”
一听,安可璃立即无奈的愁着小脸。“他只是个孩子。”她也猜出了是谁。除了尼凯,不会有人调查得到她的弱点。但言下之意,她无法去责怪一个孩子。
“他做了错事。”雷伊不想偏袒尼凯。
“我会处理好这件事。”她从他手中接过小芝麻粒,放在手心端详。“谢谢你的帮忙!时候不早了,我该休息了。”
“好吧!晚安。”语罢,他缓步走了出去,替她将门阖上。
安可璃静静的望着此刻仍在幽泣的芝麻粒好一会儿。最终,她冲下床,穿上鞋,披了件外套,走出房间。
“有事吗?”尼凯倚在床上,手中拿着一本游戏策划,不悦的皱起眉。“难道你不知道进人家房间要先敲门?”他注意到她手中的幽泣声了。
“ok,我为自己的冒失道歉。”她径自走进房间,望着睁着懵忪睡眼的可爱孩子。“请问这是你的吗?”她没有贸然问罪。
尼凯冷冷一瞥,扯出一个似笑非笑。“是的,的确是我的。”敢作敢当,这点他做得很好。至少,他没有推卸责任。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她沉下气,不怒,平静的望着他卓然冷绝的绿眸。
“我做任何事,不需要原因。”沉稳的个性如同他父亲。他冷冷道,垂眸继续看手中的游戏策划。
安可璃咬了咬牙,却柔和的笑道。“好,很好。”语罢,将手中的芝麻粒放下便要离开。
“这下,你可有足够充分的理由找我父亲告我的状了。我想你一定很高兴。”无限嘲讽的言语从他嘴里吐出,却是软软的调子。
“是的,我很高兴。今晚的月色不错,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她笑了笑,轻叹了口气。“你认为我会找你父亲告状?!不,你太小看中国人的包容力了,我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没打算告诫你什么。”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留下错愕的尼凯。
他阖上手中的游戏策划,拿出床畔一侧的遥控器,关掉了音量控制。顿时,诡异的幽泣声戛然而止。
卓然睿智的绿眸一闭,又一睁。他望向寂寥凉彻的天际,那里一颗星星都没有。空旷的房间里回响着窗外的沙沙细雨声,缠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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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久违的温暖】………
又是宿夜未眠!
一大早,安可璃便睁着懵忪浮肿的双眼,如一缕幽魂般在房间里荡来荡去,漫无目的。
简直有病!居然睡不着?!她居然睡不着?!究竟怎么回事?她鼓着腮闷着一肚子气跟自己过不去。搞不清楚自己的神经又出了什么毛病。好好的一个夜,竟被她如此糟蹋了。数羊不行,催眠曲不行,安眠药也无济于事。
她誓,昨晚绝对没有想太多,她很清楚只要自己一直苦想事情,绝对会睡不着。但,人格作证,昨晚难得轻松的大脑绝对放空,没有徇私在任何一件事上。可,事实摆在眼前。她还是苦熬到天露鱼肚白,以至于可怜的眼皮浮肿耷拉着,模样煞是怪特。
抬头望望天空,仍是灰灰蒙蒙的一片,雨丝像是缠绵上了瘾,劳心劳力的灌溉早已湿润了一地的青绿。滴答滴答,拍打在窗台上,迸出点点涟漪,滑失在透明的薄片上,不见了踪迹。
忙碌的娇小身影忽然停止漂泊,惦着光溜溜的脚丫,快步移到窗台,跪坐在暖和的小沙上,迷蒙水眸瞬也不瞬的盯着不断滑落的雨珠。
它们清澈晶亮,干净纯粹,颗颗透明得仿似鲛人的眼泪。鲛人的眼泪?她忘却烦闷,抿嘴一笑,似乎在笑自己竟会用如此艺术的字眼来形容。何时自己也有了闲情逸致的浪漫情怀?实在不适合她。
她暗笑自己,眨眨眼。更像妈妈的眼泪!颗颗饱满剔透,仿似瞳中垂落。
“妈妈……”轻呼一句,她已记不得最后一声“妈妈”是在何年何月,遥远得犹如隔了几个世纪。由衷而言,她并不喜欢妈妈掉泪。在所有人面前,妈妈总是笑颜示人,她的微笑很美很独特,仿佛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但,她却清楚的知道,被窝里无助的低泣,是妈妈藏在微笑底下的脆弱。从小,她就知道。只有妈妈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她叹了叹气,将冰冷的细手捂在嘴边呵气,有了一丝温度。
“咚咚,咚咚咚……”敲门声轻缓而有力,每敲一下似乎都循着固定的节奏,毫不逾距,乱跳奏章。
这时候会是谁?谁会这么早就来叫门?她皱皱眉,起身走到门边,猫眼里出现的是雷伊那张优雅尊贵带着浅笑的俊颜,温柔的样子仿如暖风拂过。
“早安!女士。”打开门,雷伊精神奕奕的伫立着。
“你烧了吗?现在才几点?!”安可璃指指他手上的劳力士,“别跟我说这只是个装饰品,几十年前就作废了。”
“凌晨六时三刻,分毫不差。”他抬臂望了望限量版钻饰名表,以行动证明他的手表运作正常。“你早就醒了,不是吗?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夜未眠。”语罢,犹能勾魂的碧眸深深凝视着她。
“你……你怎么知道?”安可璃惊讶的睁大眼,一脸难以相信。“别跟我说是你的直觉告诉你。”
“证据跟直觉,你更愿意相信哪个?”他顾左右而言他,眨着漂亮的碧绿眸子,如同绝世晶钻,蛊惑她的心。
“证据?!”她不解,眯起浮肿的双眼。
“跟我来。”雷伊拉起她的手,掩上门,走向床边的雕花大镜。“好好看看这是什么?像不像无法闭眼的金鱼?”
“无法闭眼的金鱼?!”她差点失声尖叫,眼前的自己一点都不迷人了。比起上次的失眠效应,过之而无不及。
“知道金鱼为什么总是双眼浮肿吗?”他勾唇轻笑,染上邪气的狡黠碧眸眨了眨,欺骗了单纯的小红帽。“因为金鱼总是没日没夜的漂游,顾不上睡觉,眼睛过度劳累。久而久之想阖都阖不上了,所以眼睛就肿了。”
“真的吗?”她半信半疑,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要不你认为为什么金鱼始终睁着眼,即使在黑夜。”修长的指尖点点她小巧直挺的鼻子,他不动声色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你需要消消肿,如果还想要张可爱的脸蛋的话。”
语罢,他径自走进浴室,拧了条热毛巾。
“靠着椅背,眼睛闭上。”轻柔的语调宛如呢喃,教人心醉。也迷醉了安可璃,她听话的闭上了眼睛。记忆中,妈妈也曾这样帮她敷眼睛,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得几乎快要淡却。
一股熟悉的感动油然而生,她禁不住落泪,晶莹的泪珠迷失在湿热的毛巾上,辗转成了温暖的热流。
这时,脚底传来的暖实令她心头一怔。
“雷伊,你对我的脚做了什么?”不习惯的触感,她的脚丫瞬间被说不出的暖意包裹,她动了动脚趾,无法像之前那样自由行动。
他将穿上厚袜子的小脚丫放进被踢到床底下的家居鞋里,柔和的笑了笑。“她在抗议主人不关心自己,让她受寒了。”
“你很烦!”她条件反射的回了句,心底却是满满的感动,教她热泪盈眶。很久了,很久不曾被这样悉心的照顾过了。
雷伊凝望着她假装气鼓鼓的小脸,幽碧的眸子里载满无法言喻的宠溺与柔意。
“雷伊,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鸡婆?”滞了滞,她吸吸鼻子,带着哽咽。
“有。”他浅浅笑道,“她叫安可璃,一个不懂得照顾自己却又喜欢假装自己很坚强的笨女人。”静静看着她,心里有个冲动,很想将她拥在怀里,小心呵疼。但,他还是忍住了。告诉自己,不是时候。
“你……”她正欲顶嘴,却被他一语点破的言语怔住了。没错!这才是真正的安可璃。这个男人,认真算来相处不到三天的男人,竟然比她更早的看穿自己。
“如何?弱点被揭穿的感觉怎么样?我猜,一定很不好受。”雷伊笑道,拂过她的丝,取下敷在她眼睛上的湿毛巾。“好了,美丽的小姐,可以睁开你的眼睛了。”
“雷伊……”她睁开眼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清丽的美眸恢复正常,甩开了浮肿的小金鱼。
“嗯?”
“虽然我非常不想说,但我还是不得不对你说。谢谢!”她瞥了瞥肩上的外套和脚下的“装备”,语道。
雷伊却狡黠的对她眨眼,邪邪笑道。“你谢得未免也过早?”
“什么意思?”她不解,抬眸问他。
“走吧!我想你一定很乐意陪我去看看雨。清晨的雨用来欣赏,最适合不过了。”语罢,拉起她的手,出了房间。
十分钟后,他们便出现在城堡里的露天走廊上,那里有一座环形小亭。
“为什么一定要跑到这儿来看雨?在里面看不也一样。”安可璃靠在藤椅上,嗤了嗤声,皱皱鼻子。
雷伊闭上眼,静静的聆听。“这叫‘身临其境’。”
“什么身临其境,我看你简直有病!”她抬腿又欲踹他,却在半路缩回,很淑女的坐在一旁。
“真是出乎意料,我都做好让你狠踹一脚的准备了。”雷伊笑道,调侃。“现我的好处了?觉得之前对我太过残忍,决定以后对我好一点了。是吧?”
“是。没错!”语罢,她丝毫不容情地朝他的小腿踢了去,痛得他哀哀叫。
“我怎么就忘了你的厚脸皮了呢?真是莫名其妙!”她很满意的揉揉脚底,不客气的嘲笑他的窘样。
风动,树叶摇摆,细雨沙沙作响,扰乱了人心。
二楼窗台口,沉默静伫着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习惯性的寒着一张俊颜,薄唇紧抿,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紧小亭里的一男一女。
从他所在的位置望去,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安可璃身上的外套颜色,还有她脸上的笑容。竟……该死的好看!但,却不是为他绽放。
她身上的那件外套,属于另一个男人。非常刺眼!丹尼尔一脸铁青,紧握的双拳恨不得冲过去将它撕裂,再抛到火坑里焚烧殆尽。
天色逐渐明了,他伫了很久,雪茄静静燃烧,绕成烟雾,烧成灰烬。
“shit!”迸出火光的寒眸里写满不悦,极度不悦。凶猛的焰苗正以千米每秒的度吞噬原本不起一丝风动的原野。
他眯了眯狭长的绿眸,掐断了燃到一半的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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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吃醋?】………
时间匆匆,一溜烟过去,不消一会儿周遭已是白光一片。雨雾渐渐弥散,放眼间,叶落满地,氤氲的一切都清晰明朗了起来。
“这场雨还要下多久?”安可璃伸伸懒腰,没坐像的软塌在藤椅上,一把软骨头差点滑落,亏得雷伊及时将她扶住。
没耐性!很没耐性!非常没耐性!安可璃从来就不是个静得下心享受所谓“高雅情调”的女人。只要闲下来,她便会焦虑,异常焦虑。直觉,她从不允许自己有任何放松的机会。除了睡觉,手头绝对要有什么事情教她忙碌,她才安心。
有点犯贱!这是黎萱对她此个特性最客观的评价。
“也许再过几分钟,也许一时半刻停不了。你该知道,伦敦的天气一向如此,阴晴不定。”温和的碧眸直视她慵懒半睁的黑亮晶瞳,说不出的柔腻。
“哦。”她闷闷的应了声,继续闭目养神。事实上,她完全可以大骂雷伊“变态”,再踹他几脚,而后拂袖离去,独留他对雨空惆怅。
但,她却不愿意这么做。这也是她会摊在藤椅上如此之久的缘故。
细雨愁丝,不若瓢泼大雨的淋漓尽致,却有着独特的幽然恬静,好似待字闺中的江南姑娘家与同伴的莺莺软语,响彻在耳畔。
这时,十点钟方向远远走来一位撑着大伞的圆润妇女,身上穿着女仆的装束,左手持伞,右手提裙,腕上还挂着个鼓鼓的小包囊,一深一浅的踩着青绿缓缓而至。
慢慢的,人影逐渐清晰,自朦胧缠绵的细雨中幻化而出。暗色格子伞一倾,半边轮廓乍现,露出了一张微笑着的慈祥面孔。是卡露!
“早上好,莱弗利少爷。”她微欠身,行了个礼。
“早上好。”雷伊起身回礼。
“安,你起得真早。”卡露望着她身上的外套,若有所思道,眉眼里尽是看不出意味的笑。“昨晚上睡得好吗?”
她总算知道为何爵爷会满脸不悦的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一夜没合眼,糟糕透了。”安可璃无精打采地摇摇头,揉揉酸的眼睛。
“也许你可以睡个回笼觉,不过得等你先用过早餐。”卡露挑了挑眉,对她笑道。“穿上,我给你带了件外套。”语罢,从小包囊里取出一件厚重外套,递给安可璃,眼角示意的睇着她身上的外套该换下了。
安可璃脱下雷伊的外套,感激的凝望着他笑道。“谢谢!”
雷伊微微浅笑,碧眸直盯着她手中的另一件外套,似乎在寻思着什么。
“卡露,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拥有过这么件足以当裙子的外套。”她拉拉过长的衣袖和下摆,宽大的外套垂到膝盖,滑稽极了。
“当然!这是爵爷的。”
“爵爷?!”她抬眸对上卡露饱含深意的笑眸,难以置信的敛眸垂望宽大的衣服,伸手扯扯袖口往上提。
“好了,该去用餐了。恐怕爵爷已经等急了你,莱弗利少爷。”卡露巧妙的转开话题,眨眼笑道。真险!差点忘了爵爷不准自己多嘴。
“早安,雷伊叔叔。”一进餐厅,尼凯便扬起可爱的小脸,乖巧的出声问好,笑靥似花般璀璨。然他卓然的眸子却是定在安可璃脸上,直视她如翦的水瞳。
“早安,尼凯。”雷伊依旧轻笑,温温浅浅,却不失热度。“很抱歉让你久等了。想不到丹尼尔·布莱恩特也有等人的一天。看来,我的面子还不小嘛!”说罢,状似得意的抚着下巴,直瞅着闷不吭声埋头盯着报纸的丹尼尔。
安可璃静默着,找了距他最远的位置落座,面无表情的回视尼凯。她原以为会从他那漂亮的幽绿眸子里看到不屑与轻蔑。但,今天却意外的消失了,只映下清静的一潭碧水,荡不出任何涟漪,不见半丝情绪。
丹尼尔慵懒的半抬眸,久久才说出一句。“为了避免某个不识趣的家伙到处散播布莱恩特家的待客之道有待加强。”接着,他难得的放下手中报纸,丢到一边,眸光霸道的落在安可璃身上,一点都不避讳。
雷伊耸耸肩,扯出无所谓的讪笑,“识趣”的坐在安可璃旁边,并不理会丹尼尔几乎要喷出火来的寒眸。是故意?抑或无意?无从得知,且都隐藏在他柔情蜜意的精锐眸底。
“若是莱弗利财阀老夫人来电问候她家的继承人此时何在,你希望我该如何回答呢?雷伊。”丹尼尔双臂环胸,僵冷着脸望着一男一女靠得如此相近。
“我想,极重义气的布莱恩特爵爷一定会说‘抱歉,查无此人。’或者‘你打错了,请重拨’。相信我,只要你这么说,莱弗利家女皇陛下一定作罢。”雷伊挑眉微笑,顶上套着一圈光晕,名曰“异想天开”。
“是吗?”丹尼尔扯出冷笑,不客气道。“恐怕你口中极重义气的布莱恩特爵爷并不存在,抑或英年早逝,换人当了。”
“什么意思?”雷伊一怔,心头一紧,欠扁的微笑不再,换上满脸忧虑。
丹尼尔悠闲的望着他渗出细汗的额头,极不负责道。“相信我,女皇陛下正带着她的精英部队赶往布莱恩特庄园的路上。也许你可以整装准备,迎接她的到来。相信女皇陛下一定会很乐意看到你的诚意。”意思非常清楚,摆明了“不想死的话,赶紧收拾行李滚蛋。”
语罢,端起华丽精美的瓷杯,优雅啜着浓郁的黑咖啡。闲定漠然的样子似乎在说“从来就没有什么极重义气的布莱恩特爵爷,只有阴险毒辣的丹尼尔·布莱恩特,看你这下不死在我手上。”
果然,雷伊心急如焚,乱了阵脚。
但,这种情形只维持了短短二十秒。很快的,唇畔边又勾起了令人想痛扁的温柔浅笑,他邪邪的睇了丹尼尔一眼,按了按手机。
“里奇,告诉老夫人,如果不希望雷伊继承莱弗利财阀的话,尽管开着她的红色小跑车放马过来吧!甚至你还可以很负责的告诉她,这辈子休想在地球上看到雷伊·莱弗利了。”语罢,不待对方回话,便关掉手机,露出洁白的牙齿,耀武扬威。
“如何?我的手段还算高明吧?”只要威胁女皇陛下不接她的江山,她便惶恐没辙,拿他没办法。雷伊朝着丹尼尔自得一笑,微抬下颌,便享用起眼前美味的早餐。
但,丹尼尔却只顾着盯紧默不作声的安可璃,炙热的视线燃染到骨子里,穿透全身细胞。足以将她焚灭,烧成灰烬。
安可璃垂专攻盘子里的食物,白皙得透明的脸颊因他的注视而变得羞赦,沾染上红云,无法自抑的蔓延,蔓延到脖颈,继续往下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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