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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猬小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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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那周五,是公司每月的例会。
  我特意躲在最后一排猛打哈欠,而恩娜端端坐在第一排。她穿得一身明黄套装,是新鲜柠檬的颜色,再配上一头□浪长卷发,从背后看也身姿绰约,很是润眼。
  她很敢穿。
  而我那日跟晁文博在商场里也看到这一身,即便在打折也不不过匆匆一瞥而过。
  人贵自知。
  是以,会后她过来拉我一起去吃中饭时,我不由赞了赞。
  “前几日打折的时候顺利拿下的。”她凑着我耳朵悄悄说。
  打折?我脑壳一激灵,店庆打折一共三天,她哪天去的?
  可见她神色如常又絮絮说着扫了哪些战利品,无半点异样,我略略放心些。
  到了晚上,我实在倦得很,便偷懒把剩下一点并不时急的东西拷贝到U盘里预备趁着周末拿回家做。
  下了班,晁文博约了老朋友吃饭早早走了,我自己拦了的士回家,可到家才发现自己一粗心把U盘落在单位里了。
  狠狠敲了脑袋,也只能再回去取一趟。可保安到了周末一守到九点也下班了,也只得碰一碰运气,看看有没有人加班留门。
  到了公司保安果然走了,可大门却并没有锁死,赶紧嘘口气双手合十拜了拜刷了门卡溜进去。
  回到创意部才发现黑洞洞一片,并没有人。
  赶紧取了东西扔到包里又返回门厅,才发现人事部那一头经理办公室的灯竟然亮着一盏。
  连创意部也走光了,人事部这么闲的地方会留人?
  武定年想升行政总经理想疯了罢。
  于是轻手轻脚走过去想看一看。
  不想,鼻尖刚贴着玻璃,我便倒抽一口冷气拔腿夺路而逃,冲出办公室,下楼拦了的士。
  缩在座位上让司机赶紧开车,偷瞅一眼反光镜。
  一个明黄得跟一颗新鲜柠檬一样的身影自武定年的办公室里探出来,也是慌乱地扶着窗口张了又张。
  我只能再双手合十心念阿弥陀佛:她没有看到我,她没有看到我。
  这一闹,鬼使神差去了晁文博的原子公寓,他穿着套家居服拿着罐猫罐头一开门就看到我在门口大呼小叫。
  “我,我,我,我撞到恩娜跟武经理在办公室里……”我惊魂未定,有些失态。
  他摇了摇头,一把拉了我进屋子。
  我看他毫无反应,反到平静下来,只更是奇怪,“你不吃惊?”
  他给樱桃放好了鱼罐头,到厨房的吧台上取了杯水慢条斯理喝了口,又给我倒了一杯,才波澜不惊地说:“我早知道了。”
  “你知道了也不知会我一声!”我端起杯子仰起脑袋一股气全灌下去了,险些呛着。
  “早提醒过你了,连恩娜不是个会对别人的事白白上心的人。”他在走到沙发那边坐下,捡过茶几上的报纸抖落开细细看。
  啊?这也叫提醒?太迂回了些罢。
  “可武定年有家室……”我还在公司举办的员工活动中见到过她,看似很是简单的一位主妇。自然比不上恩娜姿容艳丽,可也不失端庄。眉间隐隐含着坚毅,一看就知道跟武定年是一同经过些风浪的。只是,怎么这样点子不灵嫁给武定年?
  “赛拉,这种事,在公司里把嘴闭紧就好,别管。”
  我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吓得樱桃一下跳到地上,猫脖子上挂的一个金铃铛铛一响。那铃硕大无比,金光灿灿不说,还活似一粒大核桃,很没有品位。
  我随手抱着一个抱枕靠在沙发背上。低头一看,抱枕上一大撮灰色的猫毛赶紧掷到一边,说道:“这世道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晁文博干笑了一下,并不出言。
  一时无声,脑中小剧场却很是热闹欢腾地回放着刚才撞见的一出出活春宫,联想到自己比恩娜好不了多少的境地,嘴巴一时没关住,“我忽然觉得我们这样下去也很不是回事。”
  “我又没家室。”他抬了抬眉毛,手里的报纸从头版转到了经济版。
  “晁文博,你是不是也没想过要跟我结婚?”
  “要听实话?”
  “我暂时没想过要再婚。你想结婚?”
  “我?未成年的时候兴许想过。”我脖子一缩,扁了扁嘴。
  “我看也是。你看你,整日寅吃卯粮,估计银行里一笔连稍微像样点的存款也没有,脾气这么拗也不像个会空手套白狼的,只能说没一点想嫁人的气场。”他逮着机会又开始数落我了,我怎么依稀记得曼达也这么数落过我。关键是,全中。
  我一枕头砸到他肩膀上,“别给我摆出副教父布道的样子,我就不信你离婚以后没交过其他有嫁人气场的女友。”
  “有。”他不动如山,又抖了抖报纸从经济版转到体育版,一看就不怎么愿意这种话题。
  “那后来呢?”但是我有点来劲儿。
  “没有后来。”
  “也不就是人家嫌你脾气怪么,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是么?我还一直以为自己挺随和的。”
  我“噗”了一声,“你?随和?”
  “嗯。”他放下报纸睐着眼睛,摸了摸下巴“大部分时间挺随和的。”
  “是么?那你说说,那部分时间不随和了。”我较真。
  “嗯。”他继续摸着下巴,看了我眼,神光绿幽幽的,像狼,“你懂的。”
  我猛地抖了一抖,看了一眼钟都已经快十二点了。
  其实事后才知道,晁文博住得原子公寓位于城中,而我家在城南。于是从前顺路搭车什么的,他不提我不提,假装忘记。
  我便揉了揉快耷拉上的眼皮,只好招牌干笑了两声,“我去洗澡,洗澡。”

正文 Chapter。18
  之后,我也不敢十分确定恩娜有没有看清那天的人是我。
  关系照旧,说说笑笑,一起吃饭,偶尔逛街,只是总有那么一瞬间,她对着我会有些失神。
  便悄悄在心里依旧存下了几分芥蒂。
  还有武定年。
  武定年是欧总从外省的一家公司里高薪挖槽过来的,在人事经理的位置上已做了三年,说不上多优秀卖力,诚然也没有什么不妥帖。
  三年了,想必薪水翻了几翻,可是位置一直不上不下,毫无长进。
  人人都说他是潜力股一只,迟早要升做行政总经理。
  可是这个迟早,是或迟,或早?也没有准信。
  而他为人世故圆润得好比一条滑不溜手的老鳗鱼,跟晁文博的冷面冷言不一样,无论见到谁永远笑得滑腻腻,只见皮不见肉。
  我就是喜欢不起来,再加上恩娜……
  这些因素累在一块,久而久之我跟恩娜之间也起了些微妙变化,私下的交集越来越少,到底不可避免的疏淡了。
  可毕竟各谋其职,并没有什么可起冲突的地方,至少能维持一个表象的平和。
  后来想想委实是我天真了些。
  所有一切的开始,源自一次高管会议。
  那次,欧总把所有部门的头目召集起来开了会,晁文博自然位列其中。
  足足两个小时,引起公司一波地震。
  仍在会中,王世轩就趴在我边上,“这次八成能选出个行政总经理。看样子欧总终于要把权力下放了,他年纪也大了不可能再把所有事揽在身上,这么多年了公司连个副总也没有。”
  我戴着个绿色的大框眼镜对着电脑屏幕不置可否地笑笑,那又怎样呢?跟我实在没多大关系。
  我唯一所愿,就是新的行政总经理上马就能让眼前这台破电脑光速消失。
  虽说是文案电脑,的确不必跑得能飞起来,至少也不能老用古董货罢。
  会议明明下午三点就开完了,可等到晁文博回来时却快下班了。他脸色很不好看,跟吃了煤灰一样,走到我的位置上拍了我一下,“林赛拉,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在公司里,他仍同以前一样,林赛拉,林赛拉。
  我也未觉得有甚不妥。
  跟他进了办公室后,我悄悄带上了门,“怎么了?”
  “那天……武定年看到你没有?”他坐到位置上,按了按眉头,很是不悦。
  “我不知道。应该没有,我跑得很快。”我曾几度细细回想,实在找不出破绽。何况我平时上班贪方便,都穿得是软底平跟鞋,跑起来连声音也不大有。
  可晁文博这么一问,让我有些心虚:“怎么了?就算有,他总不会在这种会上特地拿我一个低层开刀罢?”
  “恰恰相反,你大约要升职了。”
  “啊?”我呆成丈二和尚。
  “武定年在会上提议,设计部跟策划部长期合并并不利于公司的发展,所以想重组策划部……”
  “他这是要分你的权?”
  “不是,我对这个没意见。”
  “那他也不可能让我一个进公司不到一年的新人文案师做策划部总监罢,放着外头这么多元老呢。刘庆铭也在从前的策划部做了两年多。”
  “总监当然不可能是你,就是刘庆铭。但是他会后却当着我的面向欧总提名你当助理总监。”
  “啊?”我大感意外。
  “他的意思,你虽然进公司不到一年,但是表现不错,还参与过创意企划部助理总监的内部甄选,说明你有些胆色。说我们公司如果重组策划部,需要你这样思求进取的人才……”
  “等等,就算那天他看到我了,事情也过去大半个月了,我照你说得一点口风也没露。他这总不是在巴结我罢?”
  “我没兴趣猜他葫芦里装什么药,只不过他是只老狐狸。不是因为想封你的口,就是想讨好你朋友的公公。”
  “没关系,你帮我挡了就行了。就算策划部重组,设计部也需要文案……”
  “赛拉,我为什么要阻止你升职加薪?”晁文博轻笑,“你就这么想窝在我边上?从前那个在这间办公室里为了甄选的事跟我拍桌子瞪眼睛的林赛拉跑哪儿去了?”
  我被他这些话塞死了,半响才敢问:“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
  他做在椅子上转了半圈,侧对着我,“他说得也有道理。我没有理由不同意。不然每天上班下班都看到你,我也挺头疼眼腻的。”
  我扶着桌子哂笑一声,“那么从前那个在办公室里让我别阴沟里翻船的晁文博先生又跑到哪里去了?”
  一个礼拜后的公司例会上,欧嘉伦正式宣布了策划部重组的事,刘庆铭被正式任命为策划部总监,而我亦升作助理总监,跟着大队的原策划部人员一起离开了设计部去了新办公室。
  虽然助理总监没有自己的专属办公室,但相对于原先挤在设计部一隅的那张小方桌子,现在这张自然宽敞不少。鸟枪环抱,我对着新电脑没出息地吞了口口水,以示知足。
  几乎大半个公司的人都轮番跑来祝贺,连偶尔一次在走廊上碰到欧总他亦对我表示了关怀还对“陆政委”表示了问候。不过,自然闲言闲语也是少不了的。大抵是说,我是关系户进得公司才会这么快升。
  我倒也不以为意。关系户怎么了,放眼整间公司哪个部门没有一两个关系户?
  林赛拉靠得是实力,实力。
  最起码,那时候是这么认为的。

正文 Chapter。19
  相较于策划部如火如荼地招兵重组,行政总经理一事却搁置了下来,彻底成了一桩积灰悬案。
  后来公司里也不知道哪个角落吹出的小道消息,原来那次会议上欧总提议的行政总经理人选竟然是晁文博!
  只是晁文博并不为所动,且他平时为人有些刚愎自立,于是其他几个部门的主管对此颇有微词,尤其是客户部的赵主管。我知道她与武定年的太太私交斐然。
  至于武定年那条老鳗鱼,自然不会直接表态,于是宛转提出了策划部的事。
  是以,欧总便表示要再与各位董事斟酌斟酌,一斟酌又没了下文。
  而晁文博,在人前人后包括对我连一点星子也没有提过。反倒是策划部成立以后他的工作相对轻松了许多,甚至听王世轩说自从我们走了他心情那叫一个欢快。
  本也不怎么相信,可偶尔某次路过设计部看到他跟几位设计师一同伏在电脑前看网上的一段搞笑视频,最后一起笑到岔气,那样子实在叫我暗暗吃惊。
  不过,我仍是会心笑笑不动声色过去了。
  至于我跟他,依旧保持着过去一样的模式相处着,无意公开。
  更何况我的工作亦变得千头万绪起来,跟着刘总监一起东奔西跑,接触客户,详细规划,力求每个案子都能做得更好,常常回家也是倒头便会周公了,哪里还有闲情管得了身体里长不长角的事。
  那一天看到曼达傻笑的来电头像在手机上一闪一闪的,才想起自己连她也好些时间不联系了。
  “你最近怎么消失了啊?跑哪儿赚大钱去了。”曼达喳喳呼呼,埋埋怨怨,很是声乍。
  我赶紧捂住话筒,跑到办公室外头的走廊里,跟狗腿一样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最近快忙歇了。”又想了想今天似乎事较少些,于是说道:“要不下班我请你跟陆彬吃饭?”
  “吃你个头啊,今天晚上同学会!前几天打你电话不接不回,我又给你发了消息!”
  我隐隐约约记得有天晚上见过这么一条消息,可是那天刚跟刘庆铭从外地折腾了一天回来,沾着床边就睡着了。
  立马拍脑门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曼达娘娘饶命。”
  “老地方,钱柜,到时候告诉你包厢号。估摸着你这个大忙人也是个要迟到的货。”她急冲冲,还不等我回就挂断了。
  我有种大难不死的感觉,长吁一口气,打算回办公室,身后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女声,有些日子不曾听见了。
  “赛拉……”也不知道连恩娜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
  “是恩娜啊?”我微笑打了招呼。
  “今天晚上有没有空?乐佳他们说出去……”
  我打断她,“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晚上同学会,答应了一定要去的。”
  “同学会?好罢,不过你少喝点。去年公司年终宴你才喝了那么点就抱着马桶吐了一个多消失,不知道现在换了刘总监做上司还肯不肯送你回去。”她掩着嘴笑。
  那次我的确喝得挺失态,吐了晁文博一车,他没心疼我都心疼那车了。而那时候我们还是小葱豆腐的上下属关系,事后他很是大量连提都没提过这茬。
  我讪讪笑道,“我尽量,我尽量。但是我刚得罪了我们班一位娘娘,看来晚上逃不过了。”
  说着说着也就各自散了。
  一下班,紧赶慢赶到了钱柜,还是迟到。一进门被曼达跟几个同学捉住灌了几大杯,很快不胜酒力就悲剧晕菜了。
  觥筹交错,清歌快舞,时间过去得很快。不到十一点,很多同学尤其是女同学都说要早点回家哄孩子睡觉,走了不少人。毕竟除了我和几个铁了心做钻石王老五的男同学,大家皆是拖儿带口的人了。
  这时,之前满场飞的曼达才得空坐到我边上,“你跟那个上司怎么样了?”
  “凑合着过。”我歪来倒去,如实回答。
  “什么凑合?如果不错你也考虑下将来啊。”
  “什么将来?我向来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人。”我摆摆手,示意她别絮絮叨叨下去。
  她瞪了我一眼,手指点了点下巴。
  那动作看得我心惊肉跳,她一有什么坏主意就会不经意点一点下巴。
  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她抓着我那跟砖头这么大一块的手机跑出去了。
  等她跑回来,我打了个酒嗝问道:“干吗去了?”
  “你喝成这个样子,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所以打电话让晁文博来接你,提醒他也尽一尽男人的责任。就说如果他不来,保不准晚上你就被别人叼走了。”
  “你有病啊?!以前不都你跟陆彬送得我么?”我抓下她攥在手里的手机打算打回去。
  她却一把抢过硬是塞撑到裤子口袋里,“我有病,你有药么?以前?以前那是我们看你一个人跟个小寡妇似的才送你,现在你都枯木逢春了干吗还送。手机没收!”
  说着陆彬进来了,这个二十四孝老公是来给曼达娘娘做司机的,而砖头曼达又飞到不知哪里去了。
  我们两个相视一笑,便随意聊了一会。
  他滴酒未沾,我则是一胃袋酒花泡沫,说得什么也是前言不搭后语,记不大清楚了。
  大半个小时以后,晁文博还真就赶来了。
  曼达二话不说,连着外套拎包手机跟熏熏然的我一起塞到晁文博怀里,“老晁,赶紧把这妞拣回家去罢,慢走不送,祝夜生活愉快。”就把我们一把推出了包厢门。
  我真想给曼达嘴里塞一把药,还夜生活愉快,只好抬头跟弱智一样朝晁文博嘿嘿干笑了两声。
  就见他无奈撇了撇嘴,“走,回家。”
  “回你家还是我家?”我玩心挺重想去逗他,结果一个踉跄,小腰撞在墙上。
  他愣了一愣,摇头笑了笑,半扶半搂着我往大门走去。
  迎面走来一群人,不知道说到什么发出一阵女人聚众八卦时特有的调笑声。
  我双眼有些糊,但那几个身形看着有些熟惯。
  “赛拉……晁总监……”声音更熟惯。
  我头皮一麻,酒醒了大半。
  好家伙,客户部,人事部,媒介部,财务部甚至是平时不大出来的影视制作部的姑娘们,花枝招展地,一排站齐了。
  唯独没有见到一个设计部或策划部的人。设计部那帮辟邪童男也就算了,策划部新招了两三个姑娘却也一个没见。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显然是连恩娜,一副吃惊得下巴快砸到地上的样子。其余几人亦然,满脸错愕。
  我头一低,该死,晁文博的手还在本小姐的腰上,这才慌忙抬眼去看他。
  事出突然,他虽也是怔停了一下却很快镇定自若,依旧扶着我走出去。
  “今天不是周末,你们几个也别玩得太晚。”他路过恩娜边上时,萧肃地叮嘱了句。
  那声音,隐隐有怒。
  我那已然被酒精杀晕了大半的心肝,这时空自扑扑碎成一地。
  曼达啊曼达,我现在简直想给你塞一肚子安定。

正文 Chapter。20
  第二天,公司里炸沸了。
  我到茶水间泡茶的时候,才站在门口就听到里头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准确无误地飘出来。
  “我说呢,升这么快。原来傍着人了,真看不出来。”
  “是晁文博保荐林赛拉去策划部的。看不出喜欢这种类型,怎么说也快三十岁的人了。”
  “你们不知道吧,她可厉害了,听说跟机关的人有关系的……”
  “呀,了不起,职业化。”
  阮玲玉怎么说来着,人言可畏。
  我现在要是有一桶狗血就泼她们一个淋头湿身。
  可惜,林赛拉手上只有只机器猫的空杯子,没有狗血。
  那杯子还是晁文博买了补给我的。拉倒,装狗血我还不舍得呢。
  于是打算回办公室,迎面撞上了王世轩,他不由分说拉着我去了紧急出口。
  “你原先不是很讨厌晁总监么?怎么现在又跟他在一起?”他站在楼梯旁边,狐疑不止。
  “王世轩,你的意思是说我林赛拉在奥安里混,是靠得出卖色相?”我正一肚子气,没地方下火。这个家伙还来撞我心刀。
  “赛拉,我不是那个意思……”
  “滚你丫的王世轩,是个男人就别丢出了话再装孙子,你就是这个意思!”我指着他鼻子,“你还偏别看不起色相,你要愿意你可以出卖,别忘记当初是你告诉我晁文博是个基佬!”
  说完掉头就走。
  “赛拉!”世轩在后头喊阻我。
  我大步流星就走了回去,向后极力甩了甩手,“别烦我!”
  才到办公室,内部电话又响了。
  “赛拉,欧总说要见你。”是连恩娜,依旧娇媚,依旧婉转,简直像10086的接线员,永远“你好”,“是的”,“谢谢”,“再见”,处变不惊。
  我觉得我就像一只被拔了翅膀的蜜蜂,活生生溺死在她这一缸子甜蜜里。
  两分钟后,欧嘉伦的总裁办公室里。
  “林赛拉,虽然我们公司没有明确规定本公司员工之间不能谈恋爱,但是你跟文博……他还是你从前的顶头上司。虽然这是你们的个人问题,可你们让公司里其他的员工怎么想。对你不好,对文博更不好。”
  我咬了咬牙床肉,半句话顶不出去。
  他这句话是提醒了我。
  茶水间里的咂音,世轩刚才跟我说得话,“其他的员工”怎么想已经很明确了。
  从此我再在这个公司呆下去不管混得多风生水起,还是会被人戳脊梁,世轩那个软柿子的话已经算是轻如绒毛了。
  相对于晁文博这截中流砥柱,我一个小小策划部助理总监算得了什么?
  “不过,你们两个到也没有影响工作。文博跟着我做了这么多年,我也乐见你们成局。再说了,我跟陆政委也是多年的好友,他儿媳妇我也见过……”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猛一抬头立马凌凌对欧总说道:“我辞职。”
  从欧总办公室里出来,连恩娜从座位上盈盈站起来朝我点一点头。
  可我装不下去了,快步走到她身边。
  “恩娜,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
  “那天大伙去唱歌,是你故意安排的罢?”
  “你会不会想太多了。赛拉,你跟晁总监在一起我个人觉得没什么不妥,何况我们公司没有明确规定员工之间不可以谈恋爱。至于那些你设计部的老同事或者公司的其他人会怎么想,我觉得你不像是个会多介意的人,晁总监更加是了。”
  “恩娜,你很聪明,但是聪明的过了。”
  “谢谢夸奖。我要去财务部拿报表,先不跟你说了。” 她善睐一笑,就打算走。
  我伸手扯住她的胳膊,“我跟晁文博也是老大不小的两个人了,早过了唱夫妻双双把家还的年纪,所以这次,我走。到底朋友一场,有句话我必须跟你说,即便你是蝴蝶不是飞蛾,扑火也一样是会自焚的。”
  她的身体以很细微的幅度震了震。
  还好,有知觉就证明有得救。
  可惜林赛拉只喜欢隔岸观火,不喜欢躬身亲为。
  我快她一步离开。
  大中午的我顶着太阳出了奥安,辞职这种事也不是说走就走的。只不过反正我这话一撂下,大抵也没什么人拦着我了。
  浑身不自在,想打个电话给曼达,可才走出几步看到晁文博的路虎停在街边。
  走上去敲了敲车窗,他替我开了门。
  等我气呼呼坐定以后,他从储物格里取出一片纸交给我,我接过随口一问:“这是什么?”
  “汉字也不认识了?名片啊。”
  “废话,我是说你给我名片干吗。”
  “这是我一个很铁的兄弟。我联系好了,等你从奥安离开随时可以去见工。”
  “你怎么知道我辞职了?”
  “你这种自以为眼里容不下沙子的,脾气一上来什么也不管不顾的蠢女人。”他习惯性抓了抓方向盘,“我想不到你会走其他路。”
  “我不要。”我把名片丢到他怀里。
  他迅雷拾起那张名片狠塞到我手里
  我把名片捏成一团开了窗子丢出去。
  “林赛拉!”晁文博被我一激,怒得不轻。
  “晁文博,你也太小看人了,我要找工作范不着一定要通过你!”
  可我死活没想到这通火一发直接导致脑袋向后一仰打到椅背,眼冒金星。
  这混蛋居然招呼也不打个就狠踩油门了。
  晁文博家里。
  这次跟之前的顺从不同,我自以为挣扎得挺厉害,结果衣服还是被脱得行云流水,眼睁睁看着身上湖蓝的衬衫被揉成一团扔到了地上。
  看到这种状况就索性闭上眼睛当我的鸵鸟。
  拉倒,反正怎样都被脱得行云流水,我浪费那个力气干吗啦我。
  “赛拉……”晁混蛋忽于百忙之中抽空抬起头软软唤了我一声。
  “干吗?”我一说话自己也吓了一跳,怎么一股子哭哭腔腔的。
  “怎么哭了?”他抚上我的眼眶,有点分不清他指间那片湿湿热热的到底是不是他的汗。
  “你才哭了,你全家都哭了赛姑奶奶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我慌乱之中去扒拉他的手,结果摸到自己脸上一大片湿湿热热的。
  事实证明,我哭了。
  晁文博叹了一口气,深吻一吻我的眼窝,温腾而生涩地说道:“对不起,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这下我哭得更厉害了。
  事后我有点佩服自己,尽快哭湿了大半个枕头,我依旧坚持跟晁文博把那事给做完了。
  我半枕半靠在他臂弯里,他另一只手像平常挠樱桃那样一下一下挠着我的头发。
  “晁文博,我严正警告你,我很不喜欢你总是用这种暴力胁迫的方式解决问题。”我抓下他的手拢到自己腰前,重重掐了一下。
  他顺带搂紧了我的腰,又开始恢复那种该死的好听的低低地笑意,“赛拉,是你让我觉得对付你这样的女人,只有这样的办法比较行得通。”
  “你再这么做,我骨子里还是没可能屈服。”我还不等他回应我,将将扳过他手臂重咬了一大口。
  他定力挺好,闷闷哼了一声倒没发作,“这样好点了?”随后他大概是一个姿势抱我久了难受才挪了挪背,床板跟着咯吱响了一响,就听到他很是无奈地说道:“我承认,我拿你没辙。”
  晁文博绝对不是一个好弄的人,至少我从未听到晁文博对谁能温言软语的说话,也就是对我有极为难得的一次两次。
  可是今天这是第二次。我承认我没出息,我感动了。
  润了润下唇,低头吮上他麦色的臂肌上刚刚我留下的两弯浅粉的牙痕,“文博,你说的那家公司,我去。”
  我感到他胸膛很明显僵了一僵,才邪邪在我耳边说:“你叫我什么?”
  “名字不是拿来喊的么,你不也喊我赛拉么。”
  “我听你像母老虎没心没肺连名带姓地喊了也快一年了,你忽然这么叫,还真有点听不习惯。”
  “还说我皮厚,我看你才是千年老甲鱼,裙边拖地。”我笑着推了推他,“你要是真这么掏心掏肺,怎么不跟我一起走?”
  “你几岁了?我几岁了?”他嗤笑了一声,很是正经地说道:“别闹小孩子脾气。”
  我也觉得自己有点荒唐,只好把眼睛扫向别处,正好扫到床头的钟,时间近傍晚了,赶紧扯了件他的衣服披上拉开被子边挪下床边说:“我妈说我好几天没在家吃饭了,你得赶紧送我回去。”

正文 Chapter。21
  晁文博听到这次我搬出我妈倒没再做纠缠,大半个小时我们便出了门,车子很顺当从城中开到城南。
  到家楼下正好是我下班回家的时间。
  我还没打算告诉我妈辞职的事,虽然觉着她也能理解,但毕竟回国才一年多就因为这种事丢了工作,她又没见过文博,我始终觉得不大好。
  可到了小区的路口,晁文博破天荒坚持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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